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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不同如何婚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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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人跨进大根里,正好面对于自己时,霍青风再次一个激灵,赶紧回神,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发热,也没有奇怪的东西出来。将他一切神情收入眼帘的彼岸大侠看着他,然后终于开了金口,“来过。”

    霍青风:“……”过你妹!就不能换别的词么。

    心里即便这么咆哮着,某人还是行了过去,拐到大侠身后,“我已洗过,帮你擦背吧。”上天可鉴,他可是头一回给人擦背。

    彼岸今天似乎无意折腾这人,也没有说话,就当默许了,那擦背之人在他背后怎样的神情,不知怎的,他轻易就能想象得出来,就是因为能想象得出来,彼岸那过于冰冷的神情稍稍地恢复了些,即便仍是那般淡然,却也心情尚可。

    霍青风的手技不行,擦了一会儿对方没点舒服的反应,而他自己也手酸,累了。

    “……洗好了没?”甩着手,他不想擦下去了,正问了一句,对方‘哗啦’从水中起身,水溅到了霍青赶紧闪一边躲开,仰首时那人从桶里出来,长发带水,如出水芙蓉。于是,霍某人再次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没办法啊,没人不爱美人的。

    而且这人还美得不一般。

    彼岸看着这人,将其一颦一笑看进眼中。

    这个人眼中,有执念,而自己,没有。

    转身,手一扬,屏风上的衣如风带卷于他身上,而他未停步,回了寝室,留了霍青风立于原处,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仿佛回到了几日前,他说他要离开了一般的心情。

    他的离开,不是他要离开,而是,他要离开。

    咬着唇不自觉重了,无了血色还带了铁腥。

    你可曾留下来过?

    如今又何以道离去?

    缓缓地举起左手,抚上了额头,敛了那双墨瞳,扬起的嘴角,是讽刺的笑。人啊,太容易习惯了,也太过于依赖了,自己可不就是那个人啊?

    回到寝室之后,霍青风重新又坐回了那廊前窗台,望着小院子的一片月华,美了繁花,醉了青叶,却失了多情人的魂。霍青风的神情十分的淡然,无伤无痛,无喜无悲,就那么淡淡地眺望着。

    有没有动情,他自己不是很清楚,可是……他也有心,也会伤。

    即便,对方根本不知。

    即便,他自己也不是很懂。

    莫名的穿越,粉身碎骨的痛,被救治的平静,身染情素的交缠,初见的惊艳,重绵的炽热,离去的不舍……一切,像是注定了一般,一环又一环。

    被注定了的,其实是谁?

    难得文艺的霍青风,带着热着的眼眶倚着窗台睡了过去。屋子的安静,能闻到烛台上的盏火摇曳的声响,滚烫的不止那栈台。

    彼岸行了过来,窗台上的人,一身白衣,腰长的发披散,歪着脖闭了眼,一副安静淡然的模样,连秀眉都未有皱一下,仿佛,那是一个静如止水的梦境。

    不了解,不理解。

    可却,放不下。

    将人抱起,比上一次还轻了些许,单薄的人,兴许此生,再怎么将养也养不回去了,伤了里子,区区凡体又怎能逆天?置于床榻,彼岸居高临下而望,并非心如磐石,只是……

    果真是放不下吧。

    至于情素……

    彼岸微微蹙眉。

    第二日,霍青风是被吵醒的,被那两只幻化为人的貔貅吵醒的,看他们一脸着急的模样,霍青风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另一半是:“快起来快起来,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大人(主人)与那天君打起来了……”

    顿时完全清醒了。

    霍青风囫囵吞枣地洗漱后,穿上衣裳就跟着那两貔貅赶出屋子,小院已成了一片废墟,空中那两人犹在那里打得不亦乐呼。看着自己的院子,又看到偌大的空中罩着一大大的,淡色却又看得见的透明东西,霍青风马上就联想到了打得那般激烈都没有入院,大约是被下了结界。

    也亏得这外头这么大动静,而他一点声响都未闻得。

    吸一口气,手撰着,胸膛鼓了起来,头一仰,“你们都给我下来!”一声巨响,生生盖过了上头那‘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使得二人停在了半空往下望,而霍青风脸色灰黑,那一口气还未吼完,“要打到别处去打!破坏别人的院子有什么本事?!”

    也不知是否是那声音有些过于尖锐,那透明的罩子居然还肉眼可见地颤了一颤。

    貔貅兄弟瞠目结舌地望着那仍在不断吸气吐气的人;那边的小灵怔着望向这边……

    果然,看起来就非凡人啊。

    飘在空中的二人,再次飘然而下,隔着几丈远互相以煞气较劲中。霍青风脸色还有些不太好看,他鲜少生气,此时瞪着两在美男,若是两大美男是为了他而战,他好歹可以自得一下。

    头一扭,“你堂堂的上君跟一妖打什么,打赢了你就很有成就吗?”转向这边,“你也是,那么有本事跟人家叫板,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你胜得了还不认清事实,如果没有往死里打还打个屁啊!”

    要是单纯为了切磋,找个无人的地方打一架不就完事了,这么偶尔来一下是要干嘛?

    众:“……”

    这一战,再次不了了之。

    府上来了客人,很快就传到了霍老爷与夫人的耳朵里,遣人送了些精心制作的点心过来,顺便看一下听说被毁了的小庭院,回去之后就回了一句:狼藉一片。

    而霍青风对霍老爷霍夫人的托词是:两大隐世高手夜半过招,不算什么。对外宣称:只是想重新设置庭院,不算什么。不管旁人怎么想,反已经找工人在修整了,速度很快,两三天便恢复了,比原来更有观赏性。

    那位羽灵上君仍是客人,彼岸仍是不客不主,两相一比,变得有些诡异。特别三人同桌而食,冷峻的依然冷峻,淡然的依旧淡然,温和的还很温和,禀了食不言的宗旨,没人说话。

    霍青风不能这么跟他们耗着,他还有事要忙,临出门时,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把彼岸叫上了,在对方淡淡一眼欲拒绝中,毫不退避,“反正你在家也无事,出门还能帮我。”

    彼岸没再拒绝,拉着半人的衣袂,一同出了门。仆人们得了吩咐,轻易不敢去打扰了宾客,所以不也担心那位惹出什么幺蛾子。

    马上车,只有两人。

    许久未在一起,霍青风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静坐了一会儿,身体随着马车摇晃,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声,“羽灵上君便是你当初要寻个人?”

    彼岸收回视线落于他脸上,“也是,也不是。”

    霍青风:“……”这是什么回答?

    很显然,彼岸大侠似乎并不打算要为解释,整个人又继续安静了。霍青风挠了挠头,“若他给你麻烦了,我不该让他住家里的。”尽管他不介意家里的庭院毁几次,但……若让人不痛快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对面之人那暗了下去的神色,彼岸抿了抿唇,终还是不忍,便开了口,“无妨,那人乃吾兄长,不会有所伤害。”对方伤不了自己,自己亦不会伤了对方。

    “……”

    原来觉得那人面熟,居然是兄弟啊。

    “亲的?”霍青风忍不住问,若是亲的,他信。

    点首,“二哥。”

    这么说,他还有个大哥?霍青风来了兴趣,他记得这男人说过家里兄弟姐妹多,现在就能知道有二哥还有大哥,那他排在第几呢?

    想问,又……不问。

    不管怎样,既然是亲二哥,霍青风心里盘算着,回去之后要好好地联络感情才是,至少不能叫二哥讨厌了自己,最后,能拉到自己阵营来做自己支援团的一员那就最好不过了。

    不知霍青风那心里的盘算,彼岸的视线并未有收回,看着那人一时多变的神情,觉得有趣却也不出声,直到那人似乎想通了,抬眼时四目相对,那人微怔之后,脸有些许的红。

    “……呃,对了,他是池玉门的上仙,你们是亲兄弟,那你……也是?”若论本事,他们二者目前大约是不分伯仲,至少霍青风这么认为的,所以同一门派也属正常。

    可……

    彼岸摇首,“吾与池玉门毫无瓜葛。”

    “哦……”霍青风其实还有很多疑问,却也知晓不能问,便不问了。甚至,他没有问,为什么会让那两只小貔貅留在霍府,自己又为何看得见那两只小神兽。

    彼岸看得出他的疑惑,却从来不主动为其解惑,马车里很快又陷入了安静。霍青风有时会想,这样的两个人,有乐趣吗?

    今日到铺里处理些事后,霍青风到了学堂,为着弟弟被打一事。

    学堂里的儒学也为难,毕竟对方是太守侄子,没人敢去得罪,一方又有读书人的礼义廉耻,明知霍麟是受害一方,却因权势不敢为其出头而倍感羞愧。一见到霍青风,学堂里的儒学先生们都头疼,有理由的直接盾走了,无颜面面对,眼不见为好。

    这一次,霍青风不像上两回那般无功而返,院士被逮了个整着之后,来了个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将一应相关的先生都招集到院士那屋,大家一起好好商量商量。

    身后顶着那一尊大佛,一应所有人都倍感压力,霍青风温温和和的,可其身后那位,光一眼淡淡的眼神就使这些人寒颤生出,一点都不比太守和蔼。

    “……霍公子,关于令弟之事,我等……”

    一看又要推托了,霍青风温着声音打断,“院方无能为力?”

    一帮为人师表听得脸都绿了,院士的脸色也有些灰败,怎么回答都不是,将视线落于其于几人身上,却无人为其分忧,这才叹了一口气,不接话。

    从学堂出来之时,天色已晚,落日不见,只有那一片残阳一片彩霞,美得绝望。

    明知道没结果的,霍青风也只是去走个场子,并未指望那些书生能敢与官斗,至少不是为了一名可有可无的学徒而冒着身败名裂的可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看得开的。

    跟了大半日的彼岸始终是没有开声,也没为其排忧解难。即便如此,他中途仍是没有离开,一直跟着。对某人而言,这样就足够了,这样就已有了一片晴朗,比什么帮助都好。

    好在,某面瘫大侠比想象中的还要浪漫,至少对于被忽然搂着飞跃于巷柳间,来到这一片净土,手中捏了个风筝的霍青风而言,这比什么都浪漫。

    “这是……你做的?”握着风筝,霍青风久久未从震惊中回神,这……太玄幻了。

    彼大侠点首,“此鸢随吾已有些时日。”

    看看手中之物,又看看某大侠,大侠的意思是说放久了,不用会染尘吗?想想,不由得就笑了,“至少,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生物?”怎么看都不是蝴蝶亦不是蜻蜓。

    “此名曰:青鸟。”

    又举起看了看,长得的确有些像鸟……“我没见过此鸟。”霍青风实话实说,他从来不会不懂装懂,这鸟他真没见过,长得真有点……不太一样。

    “此鸟,只忘川有,世间无。”彼岸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幽幽的空灵,听起来舒服得来,又有点儿不可思义。被他这么一说,让人马上就联想到了些无边的画面。

    画面太过……美好,他不由得打个激灵,甩了甩头回神。

    “好吧,我知道你跟黄泉路尽头有着莫大的关系了。”又是彼岸,又是忘川的。

    某人的话,叫彼大侠忍不住挑了挑眉,却未再开声。霍青风心里高兴,拽着风筝就跑了起来,半点不觉得堂堂成人拉着线在跑的样子有多……玄幻,反正他觉得又无旁人,自己的糗态早被这男人看尽了,再多一项根本不算什么。

    霍青风抛却了那一丝的尴尬与不自在,跑着跑着整个人都乐了,当风筝随迎风飞起来之后,仰首望着那飘在空中的风筝,他笑得傻呼呼的,嘴都咧到耳根去了,嘴里喊着:“它飞起来,它飞起来了……”

    真好。

    负手于一旁,彼岸先是抬视那迎风飘扬的纸鸢,再将视线落于那笑得灿烂之人身上,一袭白衣,青丝三千,面如温玉,笑魇清丽。这样一个凡人,平凡,又那么的不凡。

    秋深了。

    江南的冬来得较晚,百花留香,却香不过那人温润一笑。

    敛起了眸,彼岸那缺了什么的地方,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填补。

    拉着系了那头牵绊的线,霍青风高兴地笑转望去,见到的是那野草花中立着那道红,妖冶的红,妩媚的红,冷艳的红,扣人心弦的红,这便是那人。

    “……如果,我将名字刻于上头,是否就能飞得更远?”随便找了个话头,他朝那人笑着喊,风声将他的声音带走,却留给了那人他的意思。

    那人抬首望几飘于空中的风筝,却未有回答。

    拉着线,来到男人面前,霍青风扬着笑脸,递了过去,“你来放放。”

    彼岸微垂下巴,看着那肆意的笑脸,不知怎的,他愣了下,等回神时,已俯首下去,唇是微的,是柔软的。风,已经阻挡不了那溢满的思绪,纸鸢继续风中飘扬,自由自在。

    霍青风一抓还抓着那风筝扯住的线,一手抓着某人的衣,把浅尝变成了深吻。主动与被动,不过都是一个念头,对方不为,他为之,没什么大不了。

    腰在下一刻被扣着,入侵被成了被掠夺,霍青风由原先的嚣张变为被动,待脑子一片混沌时,只有一个想法:原来大侠撩起劲也能如此疯狂的。

    抓着大侠的衣,霍青风垂首努力地吸着气,野外的空气清晰干净,他吸得心满意足。紧贴着的二人,体温都有些高升,在微凉的野外却暖了彼此。

    被轻薄了的某人痴痴地笑了,“嘻……大侠,你学坏了。”扬起脸,笑得很放肆的结果,再次被封了唇。被动的人,很高兴,撩足了劲回应,再不济弄个勾引的举动,心里的小曲曲,变得坦荡了。

    彼大侠并没有在野外将人就地办了,只因某人的肚子很不适时地响了好几声,生生将热度给打得降了下去。搂着人挑了无人之路往回飞跃,大侠表示没压力。

    回府之后,桌上仍是三人同桌。

    今日霍青风心情很好,即便被那两尊大佛精神交战得空中飘着‘哧哧’作响也当作没看见,还吃得有些撑了。晚饭过于,他需要散步消消食,瞥一眼那两人,霍青风觉得得拉上一个,不然一会又打起来怎么办?

    出乎意料的,未等他开口,那位冷着脸带着煞气的二哥上君出声相邀,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只得点头。二哥上君长得也好看,只是冷了点,看多了会被冻着,霍青风觉得有些无福消受。

    小院已经修复好了,动过的土上的花开得有些焉焉的,没什么精神,却因又移了不少的花种类过来,争艳一比,又无尽美好。

    虽是这院的主人,霍青风行路时,还是慢了那位上君半步,未有并肩而行。怎么说,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多少需要顾忌和注意。对于霍青风的举动,羽灵上君似乎只是抬抬下巴,并未有说什么,却对他的好感又升了。

    二人行了一段都未有出声,直到了那小亭处,羽灵忽然停了下来,对着小石路边的那一片蓝菊出神。霍青风偷偷揣测了这位上君的心情,又看了看那片花,想着要怎样讨好时,对方先了声,“尔已知本君与彼岸为兄弟?”

    收回神,霍青风赶紧回道,“是的,彼岸……公子说过,上君上他的二哥。”后面,他特别想加一句:二哥上君能否告诉我彼岸是你的第几个弟弟?

    他没问,羽灵却说了,“三弟向来寡言,肯自主告知于尔,尔在其心中地位可见一斑。”

    一顿,原来是排行第三。

    小……三?

    噗。

    听不到声音回应,羽灵侧首,便瞧见那人脸上精彩的神情转变,微有诧异,诧异的是自己说了怎样的话,使得此人露了这么多彩的神情?

    “呃……嗯,其实我们的关系一般,他救过我,我也……算帮过他,与其说关系厚重,倒不如说都扯平了。”一报还一报,仔细算起来,可能还两清了。

    微微地诧异,羽灵从那双清澈的眼中寻不到谎言,心头转了千百遍,也不过刹那之间,收回了心神。“尔似乎并不惧吾等之身份。”换作常人,不该吓得不傻也疯吗?

    有些奇怪地抬首迎了上去,“为何要惧?”

    “吾等而非尔同类。”不管是谁,都排外的,尤其是不同种类,几乎能成为敌人。对于人类而言,除了人类,其他的都是妖魔鬼怪,不是值得惊惧?

    眨了眨眼,“上君又怎知是人就属同类?”他现在也只能算半个人吧?一个幽魂去害怕妖怕,这不是很诡异的事吗?“我虽不知上君是否由上天派而下的天神,但也非凡物,自然不屑于我等普通凡尘的,无关生死,就不会有害怕,不是吗?”

    不会牵扯到生死利益问题,人类的接受能力,其实还是很强大彪悍的。

    上君不再发言,霍青风也不会再多说,二人又行了一会,便各自回屋了。回到屋时,那两只貔貅是真的不打算缠他了似的,居然已不在了,空荡荡的屋子,却有那一抹大红倚坐在那靠后院荷花池的窗台上,红衣飘落了一地,就像散了一池的红花,留了香扑鼻。

    霍青风看得出神,直到那人转回了首,抬着那如辰星的眸子看过来,慑了他的神魂。

    一个男人,美成这般,还让不让人活?

    “大侠,夜露霜重。”他总坐在那边靠着荷花池,很容易染湿衣袂不说,也容易染上风寒……前提是,大侠会不会生病呢?

    彼岸朝他看去,霍青风已经忍不住步了上前,来到根前时被扣着一同坐落于窗台,他的身上。发间飘散的清香,是这人独有的,彼岸吸了吸,觉得比那荷花淡香要好闻。

    “……大侠?”感觉身后的人将鼻子埋在自己的脖间,霍青风疑惑的同时,脸不由得红了,这姿势,很暧昧啊。

    “这味道,吾喜。”彼岸头一回承认了自己的喜好,听得那红了脸的人一怔,“味道?”扬起袖左闻闻,右嗅嗅,“我没有用香囊,怎么会有味道?”

    难道大侠说的是……汗味?

    这回,霍青风汗颜了,自己不会是有狐臭吧?

    “清香。”好在彼大侠的一句,让霍青风松了一口气,这时代可没有去狐臭的高端手术啊,他宁愿有汗味也不想有狐臭。

    “大侠,咱们打个商量呗,以后你说话能一口气说完不喘吗?”会吓死人的。

 第37章 走鬼门关

    霍青风发现了,彼大侠没了刚回来时的那种疏离感,又恢复了那种自由悠哉的性子,至少时不时会对他亲热一点,虽然不再是张口闭口都提双修。

    这样的转变,霍青风很高兴,整日扬着好看的浅笑,看得旁人如沐暖阳般的温和。

    今儿个,霍青风又去了青楼。无法,跟那位木老板谈生意,不是去青楼就得去倌楼,基于自己的秘密,霍青风宁愿去青楼,因为他做贼心虚。木老板还是那阴恻恻的模样,英俊的容貌看起来有些虚,看起来似有些纵^欲过度,见到霍青风笑得双眼眯成一线,拉着人的手臂就入了花室。

    “来来来,哥给你介绍位兄弟。”木老板将人拉进花室,话里有些得意,也不知他是想炫耀什么,当霍青风看到室房里的人之后,不免明白了。

    那是个丰神如玉风度翩翩的男子。

    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衫,袍衣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褐黑长发被松松的绾起,眼眸多情又温雅,高挺的鼻梁,刀刻般的容颜;精明的眸子深不可测。

    温文尔雅,是他对完美的最好诠释。

    “这位是燕离,燕兄,来自京城!燕兄,这位就是我先前与你谈起过的那位弃文从商的大孝子,霍麒兄弟。”木老板拉着人到了根前,未饮先醉了,脸色有了些红,不知是不是激动的。“当初我便觉得二位必定会投缘的,一直寻思着找机会,难得今日有了这么个契机,二位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才不辜负我的好意。”

    对视而上,双方颔首,霍青风开声:“燕兄有礼。”

    “霍兄弟有礼,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非凡物。”对方话里带笑,儒雅的气质。

    再次颔首揖礼,“燕兄客气,小弟惭愧。”霍青风以礼相人,轻易不会摆谱给脸色,再说对方是怎样的人物都还不知,客气点,总是好的。

    一瞧这二人,木老板就乐了,眼里的笑也更深了,眼角都能皱得夹苍蝇了,哈哈大笑一手拉着一人,“来来来,先坐下,边吃酒边聊,这夜啊,还长。”带着些许的意有所指,笑得别有深意。

    霍青风:“……”

    这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燕兄啊,咱霍兄弟不止是个大孝子,当年还是名动全城的大才子哟,虽弃文从商,那文采如流水,轻易不消的,乃是最吸引我的地方。京里头燕兄最为博学,二位必能成为知己啊。”木老板一边感慨高语,一边示意边上的姑娘将酒满上,然后举起了杯,“来!”

    霍青风虽很无语,但还是举起了杯,三杯相撞,声音分外清脆。

    桌上,话最多的是今日最高兴的木老板,身边又有美貌的姑娘劝酒,醉得很快,不到子时便让姑娘搀扶着到了厢房去了,留了今日才相识的二人相视,都笑了。

    “木兄弟为人豪爽,霍兄弟莫见怪。”燕离嘴角含笑,话出温雅,温润如玉,是个让人看着……很舒服的男人。霍青风喜欢跟这类的人做朋友,回以笑容,“怎会,木老板很有本事,小弟一直很敬仰。”

    只要谈生意时,别那么阴恻恻的全是算计,木老板的确是不错的人。

    燕离轻笑,身边的姑娘趁机靠了上去,卖弄着她们的美色,“公子,别一直谈话呀,理理奴家……”声音娇如莺燕,听得人不由得一酥,怎能狠心拒绝?

    看在霍青风眼里,就只是这么一回事,而他会挑人,挑了个成稳的姑娘,虽然靠得近了,却未有借机勾^引他,也没做出挑逗的举动,很得他心。

    看那二人眉目秋波传送,霍青风起身,陪着他的姑娘也一同挽着起身,“春宵一刻值千金,燕兄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小弟亦如此。”说着,还朝身边的姑娘挑了眉,抛了媚眼,姑娘脸儿一红,娇羞地倚着他。

    看着情形,是男人都明白的。燕离本就是风月中人,自然不坏别人好事,给他又一串调侃的话,这才放人而去。霍青风如得大赦,携着姑娘出了花室,离开小院拐处,二人才离了些距离。

    扬着微笑,很是有礼,“多谢潋姑娘。”自袖里取出一绵袋,握起姑娘那柔软的手塞进去,“难为你帮我挡了不少的酒了。”几次三番,若不是有这姑娘帮着,霍青风酒量再好也不能像现在如此清醒。

    潋姑娘浅笑,收着银袋,还了谢意,“公子待潋儿的好,潋儿一直记得,能帮上公子,潋儿心中亦高兴。”靠前一步,眼里尽是秋波情意,“潋儿待公子的心始终如一日,不盼公子回应,只望公子心中记得潋儿这份情意。”

    低垂了眸,看着根前的姑娘,长得精致的小脸,面润如桃,小嘴樱红,鹅蛋脸,睫毛很长。这样的女孩子,放在现代那就是大明星一样的存在了,可惜……

    霍青风心中叹息,换作几个月前,他兴许还能回应一二,如今……不行啊。

    “潋姑娘是好姑娘,定能遇上更好的如意郎君,霍某无福。”退后半步,作了礼,“哪日有需要,潋姑娘尽管可吩咐,这份情,霍某必生都记得。”

    轻轻一笑,潋姑娘轻点首,“潋儿记得,多谢公子垂爱。”转身时亦给霍青风一个极美丽的笑容,走姿都是婀娜窈窕的,哪个男人看着不喜欢?也只有霍青风这种,对女人已经不那么上心的人,才会如此。

    望着那窈窕身影拐进了回廊之后,霍青风这才转身自侧门离开,他却不知,那回廊的宽柱后,那倩影仍在,手持绣绢掩唇,望着那离去的挺直身影,垂了两行清泪。

    面如玉唇如桃,彬彬有礼为人正直,长得好,家世好,最重要的是,为人极好,这样的男子,哪家姑娘不惦记?

    就是她这样青楼女子亦生了意,动了情。自第一眼,那位公子为他自醉客手中解救出来时,便倾了心了,奈何自己卑微,连追求的资格都不会有。

    眼落了滚烫的两行,都道婊子无情,谁又知青楼女子的心?

    出了青楼,还未走到巷口,身后传来疾步声响,霍青风喝了酒,出来被夜风一吹多少有些晕呼,这转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不免怔住了。

    “燕兄?”

    来者不就是那位今日的主角?一身纹祥云绵衣,疾步而来,衣带飞扬,头束高冠,英俊潇洒又带着温文儒雅的气质,是个发光体。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估计跟他一样,都只是为了应酬,而非真心到青楼找乐子。看来,还是同道中人?

    来到根前,燕离扬唇一笑,“为兄不放心,便前来相送,霍兄弟不见怪吧?”这一句借口得体,二人都心知肚明,并无意找姑娘玩乐,既然都心知肚明,就毋须言表,当作不知。

    摇首,“怎会?燕兄仗义,小弟感激不尽。”好话,不管在什么时候,多说无害。

    二人并行,“霍兄弟家仆在何处?”烟花巷柳也有泊车靠马的地方,但许多人都不太愿意,来得了这种地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然就是富商大贾,自家的马车、马,或是轿子必定都有自家的标志,让人认出来总是不太好的。所以,许多人的家仆都会在附近固定的地点侯着,离得不太远,走走也无妨。

    “就在巷口。”霍青风很老实,他到青楼都是谈生意,家中都知晓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只是为了避嫌才未让阿义到门口接送。

    “那为兄就送霍兄弟一遭罢。”燕离眉眼带笑,很是温雅的一个人,他都这么说了,想来无人会拒绝,霍青风点头,二人同行,步伐并不快。

    霍青风是来谈生意的,但此时却也不太想说话,而且胸口有些郁结难受,所以并没有先开口,倒是燕离静了一会儿,便又道:“听闻,霍兄弟是做药财生意的?”

    点头,“确是。”虽然他现在已经往别的生意发展了,但不能否认,霍家以药材生意为主,即便他以后继续扩展生意范围,也是以药材为中心,看来是没办法转行了。

    侧首看那精致的侧脸,燕离继续开口,“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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