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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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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秦南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的准男朋友。”
骆安淮听到他这个称呼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
秦南岳又想起来了一件事儿,“对了,我今天下午不在,要回去一趟,凯尔过来替我一下午。”
“哦。”
“你都不问我干嘛去了吗?”
“那是你的事。”骆安淮不是那种多嘴会问的人。
“万一我回去之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呢,比如说找了其他什么人之类的。你现在不多问我几句打探清楚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去哭。”
“只要你舍得,”骆安淮凑近了他一点,露出了一个笑容,颇有神采飞扬的意味,这种在他脸上少见的神情将他浸染,生出一种特殊的美感。“如果真那样,我们就完了。”
秦南岳因为这种神情而动容,在他的所有记忆之中,关于骆安淮最为深刻的回忆就是当初刚带骆安淮没多长时间,对方打出连续十个十环后,将狙击/步/枪扛在肩上,涂了两笔油彩的白皙面孔上眉毛挑起,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带有挑衅性质的笑容。
少年意气风发,似乎莫过于此。
他都是就因为那样一个笑容而热血沸腾勾的心痒,只不过他当时以为那种兴奋是因为自己教出了一个好学生,优秀到足以和自己的老师叫板,可是现在才明白,那是一种来自身体本能的冲动和灵魂上的欲望。
而此刻骆安淮的神情和当时的骆安淮有一种奇妙的重合,让他气血翻涌,想要和骆安淮再亲近一些。
他想吻他。
是的,秦南岳想,他确实想要亲吻骆安淮。
可惜他忍住了,此刻不是合适的时间,这里不是合适的场所,万一有人来来往往看到了,随便说一句就是一场艳情的事故。
“小子,你欠我一次。”秦南岳说。
一次?
欠什么?
骆安淮不明所以,以为这个老男人又一次神志不清没了脑子,干脆顺着他的话应付,“哦,那就先欠着吧。”
秦南岳知道骆安淮肯定没懂,不然应该会直接回他一个“欠个屁”之类的答案,可是他也不挑明,只是笑着勾了勾骆安淮因为有风而飞扬起来的发丝。
“那下一次得还。”
“下次再说。”
到了十一点多开学典礼快结束的时候,凯尔斯科尔给秦南岳发了消息,“哥,你和骆安淮在外面卿卿我我动手动脚的时间够长了吧,马上要结束了,你们赶快回来吧,不然你的连没人带。”
秦南岳没回他的消息,只是拍了拍骆安淮的肩膀。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凯尔都发消息催我们了。”他说完这个又补了个称呼,“我的准男朋友。”
“嗯。”
这一次,骆安淮依旧点了点头。
我的准男朋友。
他觉得这个词挺好的。
当然,等以后没有了“准”那个字,就更好了。
☆、第二十一章 隐秘盛大
第二十一章隐秘盛大
等到秦南岳把自己带着的连弄回训练场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再过一会儿就要下训去吃饭,他本来就打算直接这么放了,可是看到那些小兔崽子都把眼珠子黏在骆安淮身上,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骆安淮,出列。”
骆安淮不清楚秦南岳这一次又要搞什么事情,但还是走了出去,站在他的身边。
“我知道你们下面这些小孩儿都充满好奇心,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尤其是今天听了校长的讲话。有些话我现在讲在前面,很多东西涉及军事机密,大家心里应该有个估量,就算你们私下要问,也不要问太细节的。不仅仅是骆安淮不能说,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说。不然。。。。。。到时候大家都要去法庭上走一遭,真的不划算。”他这么说,毕竟还是要给底下这些小孩打一下预防针,骆安淮不爱说话,这些好奇心旺盛的熊孩子哔哔赖赖个没完他说不定要烦死。更何况很多时候无知会造就一种伤害,他不忍心骆安淮在这里被谁的一句无心之言再重重的伤上一回。
这些东西,就算骆安淮不在意,他也不忍心。
他转头去看骆安淮,可惜对方站得笔直目光淡然,压根儿不往他这里看,白费了他的一派温情。可是他还是将那段话说完了——“在我这里,骆安淮是我的战友,骄傲,也是英雄,希望在你们那里,也能用尊重理解的态度对待他。”
其实在秦南岳这么说的时候,骆安淮正在用余光偷偷地瞟他,对方的那句话流淌到他的心里,牵动起他的情绪。
几十分钟前,他面对着秦南岳直言对方才是他绝无仅有的英雄梦想,而现在,秦南岳在这么多人面前,坦言自己是他的英雄与骄傲。
他们遥相呼应,而这除了他们二人无人知情。
真好。
隐秘又盛大,像是背着众人在调情。
下午的时候是凯尔斯科尔带训,他本来就是替秦南岳的,对于进度之类的事情都不怎么了解,干脆叫骆安淮出来演示。反正上午校长那么一讲,谁不知道骆安淮和他们是一伙子。
哦,在此申明一件事情,他绝对不是消极怠工。
下午结束之后凯尔斯科尔过来拦上他的肩膀,“安淮,我真没想到你以前学习那么好,全科S加,去当兵真的是亏了。”
其实也没亏,毕竟他当时在学校填了单子,保留着学位,回来还能继续上。
凯尔斯科尔当年学习不咋样,对这种脑子好的人着实是羡慕,继续叨叨,“真的,你学习那么好,为什么当时要当兵啊?一瞬间被冲昏了头脑?”
“算是吧。”骆安淮没细说。其实这么描述也可以,就是一个少年人被冲昏了头脑,只不过时间线要往前提上几年,在那次星际海盗的绑架案中,被搭救的人记住了那双蓝绿色的猫科动物才有的眼睛,连带着怦然心动,却用冷淡伪装着,直到多年后爆发出来。
凯尔斯科尔继续碎碎念,“其实我今天下午原本还有一个跟校方的会,结果上午结束之后衡哥忽然给我说他要回去,让我替他一下午,我还把会的时间往后调了,他到底是有多么要紧的事情,这么个时间都要赶。你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吗?”
骆安淮摇了摇头。
“不会吧,他居然连你都不说?”
其实不是秦南岳不说,而是对方开了口,他却觉得没必要问。
可是凯尔斯科尔却没有给他这个说话的机会,他的声音又抬高了些,“你们俩都那样了,他还瞒着你出去?”
幸亏别的学生早就早早地飞奔去了食堂,这会儿训练场地上没什么人,不然就凭着凯尔斯科尔这样一嗓子,绝对又是一场浩浩荡荡的校内吃瓜事件。
“我们没怎么样,”骆安淮说完不知道哪根筋儿抽了,大概是被凯尔斯科尔给带偏了,又补了四个字,“至少现在。”
“行,”凯尔斯科尔暧昧地眨了眨眼睛,“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兄弟我明白,绝对不乱说。你放心。不过等你们在一起了,一定得给我说一声啊。”
骆安淮从来没有放心过凯尔斯科尔的大嘴巴,对此只能是含糊的应了应。
然而同样是这个下午,无人知晓具体去做什么的秦南岳其实也不清闲。开了四个小时军用飞行器到达第三军区驻地之后,他没有做任何休整就前往了一处建筑。
执勤的士兵朝他敬了一个礼,“长官,是玄烛出什么问题了吗?”
“玄烛没问题,”秦南岳道,“我只是找你们路长官有些事情,他在里面吗?”
“路长官他没在,不过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要不您等一下。”
“嗯。”秦南岳点点头,然后就在一旁坐下。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在军装外面套了白大褂的清瘦男子走进来,看见秦南岳后惊讶了一下,抬起手来推了下眼镜,“你不是应该在休假吗?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秦南岳站起来,剑眉星目,显出认真之色。“路慨,我有事情要求你帮忙。”
“南岳,这个我帮不了你。你应该清楚,如果这么做了,绝对是严重的违规行为。”在听完秦南岳的请求之后,路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这么说道。
“其实我也知道行不通,只不过是抱着侥幸来你这里碰碰运气。”秦南岳笑容无奈,“万一你答应了,我能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去又带回来。”
“不管你能不能做到,这都是违规。你是真的胡闹。”路慨和秦南岳差不多大,他们俩家里人都是当兵的,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两个人又都入了伍,一个搞科研一个走实践,关系自然是亲近,说话也更随便些,“你要去追人,我双手支持,可是你现在这样,我觉得有些过了。你得衡量的出来,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别告诉我你一时兴起要自毁前程。”
秦南岳半晌没说话,他生出这个想法然后回来确实是一时冲动,现在想想这个决定要是别人做他一定觉得挺傻逼的,可是。。。。。。“我想多做一点。路慨,我想多做一点。”
路慨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忽然脑子不好使了,非正规渠道走不通,你就不能走走正规渠道。你忘了,你家那个小子,除了你之外,还有人重视的不行。”
秦南岳明白了他的意思,抓起自己的帽子就走,只扔下了一句“下次请你吃饭。”
路慨看着他跑出去,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发小。
秦南岳去的是弗尔森少校的办公室,敲了门进去之后,直截了当地开了口,“长官,我想申请一台机甲的使用权。”
“怎么了,你还嫌玄烛不够好?”弗尔森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跟他打趣。
“不是,我想申请的是另一台。”
弗尔森听了这句话停下手中动作,“另一台?哪一台?”
“青陆。”秦南岳道。“我想申请的是青陆的使用权。”
“你要它做什么?”
“我以为您知道。”秦南岳笑。“毕竟我去了联邦政法,做了什么或者为了谁一查就清清楚楚。”
弗尔森因为他这句话干咳了一声作为掩饰,被对方直接这么点出来做长辈的总归还是有些尴尬。他和秦南岳的父母是战友,算是从小看着秦南岳长大,后来他的父母因公殉职之后,他几乎算是他半个父亲。秦南岳忽然说要去联邦政法大学带新生军训,他总得知道个子丑寅卯才算放心。
“你为了骆安淮去的。我记得他,印象还挺深,当时我还觉得他会成为下一个你,甚至他比你看起来还要冷静理性,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越级提拔了他一次。可惜,后来出了那件事。他还是心太重了。”他说,“不过南岳,你现在这样,你是对所有自己带过的学生都这么用心,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对他这么用心。”
秦南岳原本可以含糊过去甚至直接装作没听懂弗尔森的言外之意,可是他没有那么做。“是因为别的原因。我喜欢他,所以才对他多加用心。”
“认真的?”弗尔森问。
“当然是认真的。”秦南岳回答,他看向弗尔森背后悬挂着的军旗,“我对他,就像是对待整个联邦那样认真。”
弗尔森和秦南岳接下来又说了些话,最终还是将对方想要的东西交给了他,末了,他这般说,“你上次说要把你的人带回来,现在还算数吗?”
“看他自己。”秦南岳道,“要是他想回来,长官你可一定要批准。”
“不用批准,当时他走的时候,档案里面的信息内容就不是退伍,而是休整。他想回来,随时可以。你不用替他谢我,这是他应得的,当时他过来找我,我就知道他舍不得这里。”弗尔森说到这里调侃了一句,“当然,也可能是他舍不得你。”
秦南岳没说话,只是笑着抬起手对着弗尔森敬了个军礼。
☆、第二十二章 命运代价
第二十二章命运代价
秦南岳拿着一纸调令去找路慨的时候对方正拿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啄,活脱脱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让秦南岳忍不住怀疑自己这样正直的人怎么会这样的发小。
“机甲让人给你直接放到你来时开的飞行器上了,到地方了之后你自己装,我这边没时间给你装。”
路慨说着,把一个小盒子往秦南岳这边一扔,“这个,控制系统,你的青陆。”
秦南岳把它牢牢抓在手里。“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成功?”
“成功率百分之八十七点二,”路慨说,“这个百分比已经值得我提前做准备了。”
“你说百分比的语调和玄烛一模一样。”他的机甲系统恨不得每句话都带数据分析,有的时候确实听的他头大。
路慨推了推眼镜,“那是我儿子,当然随爸爸。”
“别占我便宜,什么你儿子,我的机甲,当然是我家的。你设计完就和你没关系了。”秦南岳一边说一边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倒了一杯咖啡一口闷了。
“是啊,你有玄烛了,现在又把青陆要走了。我设计出来的最强机甲最后全部进了你的口袋。”路慨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对了,当时给骆安淮他们那些人配机甲的时候,你是不是专门把青陆给的骆安淮。一个是日光一个是月亮的轨迹,你当时就对他有意思吧,所以才挑了这个情侣名。”
秦南岳手里拿着喝光了咖啡的咖啡杯晃悠,“放屁,当时可就青陆是适配狙击手用的,我不给他挑这个,难道把突击兵的给他?”
路慨问,“所以你当时对他没意思?”
“不,”秦南岳把咖啡杯放到桌上,“我啊,我从一见他,就对他有意思。”
路慨觉得这位实在是浪费了他的咖啡和骨瓷杯子,“他来军营的时候才多大?十六还是十七?未成年的小孩儿,也就你这种混蛋能起些不该起的心思。”
“诶,你这么说可不对,是你口中那个小孩儿先对我起了心思的。”秦南岳说到这儿就想起今天上午骆安淮对他的那段袒露心迹的表白,嘴要咧道耳朵上,站起身来,“行了,不说了,我要回去了,我想见我们家小孩儿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盒子,“路慨,今天谢谢你了,等我过段时间回来,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算了,你留着你那点钱请你家小孩吧。”路慨继续喝咖啡,“毕竟你那么穷,没两个钱连恋爱都谈不起。小心你家小孩儿嫌你穷没钱跟别人走了。”
“他不会,”秦南岳依旧保持着傻子般的笑容,“毕竟他那么喜欢我。”
骆安淮回去之后在光脑上找了一本书看,是一部古地球时代的小说,斯蒂芬…茨威格的《断头王后》。索性这些文明并没有和地球一样毁于一旦,他们依旧延续着,并且达成了一种永恒。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骆安淮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天,他不相信命运,可是和秦南岳的相识,遇见,共处还有现在的这些戏剧性用命运来形容似乎更为恰当。
如果就像是美丽的公主嫁往他国,过着骄奢淫逸的日子,最终成了断头台上的王后一样,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标好了价格的,那么为了获得秦南岳,付出那些代价似乎也理所应当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他拿起笔,在日记本上写道——
「那位一千多年前的才华横溢的作家去写了历史上一位女人的传记,历史总是最好的编剧,没有一个人能逃过它的买卖交易。可惜就像是费尔森忍受着民众的殴打走到那位王后的面前和她殉情一样,在历史的冷酷里,总有些悲壮又温情的光。
在我这里,这些光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我没必要写出来他姓甚名谁,因为我知道。」
他本来到这里就停下笔,可是又添了一句,像是画蛇添足。「距离军训结束还有九天。」
第二天早训的时候秦南岳已经回来了,他带着学生们完成了安排的任务,下了早训之后没跟骆安淮说话就急匆匆地离开。
骆安淮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倒是克林特恩问了一句,“诶,秦教官今天怎么那么急,以前每次都要跟你说几句话才走的。”
骆安淮抬起脚往前走,“吃饭去吧。”谁知道他要干嘛。
到了中午的时候秦南岳把骆安淮留下,“有时间没,随意吃点,我们去练练枪。”
“嗯。”骆安淮点点头,同意了秦南岳的话。
两人来到室□□击馆,秦南岳从兜里掏了把枪出来,是把袖珍□□。
“苏帕尔…37,你什么时候用起这个了?”这种不是秦南岳的风格。
“知足吧,”秦南岳把枪拍到他的受伤,“这是我唯一能带出来的真枪。不然你就只能用那些假枪玩一玩了。”
骆安淮拿着枪拉开枪栓,然后一抬手,对准的不是电子靶,而是秦南岳的胸膛。
秦南岳倒没有因为骆安淮这个举动惊讶,他抬起手握住枪口,“怎么?你要杀我啊?”
骆安淮盯着他瞧,没开口。
“不过你要是想杀我也行,我这辈子也杀了不少人,战场上枪林弹雨,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要这么算,还不如死在你手里。”秦南岳自说自话,“至少死在你手里,我自己挺满意的,比死在其他的人手里好,谁让我喜欢你。”
骆安淮放下枪,他本来是想看看秦南岳的反应,但是他这样腻腻歪歪的还是弄得他肉麻不已。他转过身来走向电子靶,“废话多,你才没那么容易死。”
后面伸出一只手把他往怀里带,脊背撞上胸膛,“为了你,我死了也爬回来见你。”
真的是够了。
骆安淮知道这位骚话一大堆,应了一声就让秦南岳撒手。“不是说练枪吗?”
“嗯,练枪。”秦南岳松手,往旁边撤了一步,“你好好打,要是成绩不好,我可要罚你了。”
骆安淮斜睨了他一眼,秦南岳看得出那眼神中的意思,大概就是说从他当兵以来,哪里因为练枪被罚过?
确实是没有过。
他刚开始没事儿招惹他的时候对他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比对其他兵还要狠的多。但是就打枪这一件事儿上,他从来没说过他一次。总有些人就是有天赋,天生比别人高上不少,骆安淮就是这样的人。他天生就是做狙击手的材料,偏巧其他地方也不差,学习还好,怎么看怎么让人赏心悦目。
秦南岳的动态视力很好,再加上他本就盯着骆安淮看,还是察觉到了对方有着细微颤抖的手,不过比前天要好得多。
他对骆安淮还是放心的,对方就算情绪难控也保持着一种超乎常人的稳定性。所以他的目光从对方的手上移开来,往其他地方瞟。
前天打靶的时候,他说骆安淮打枪的样子特迷人,一点儿也没有说错,就这脸这腰这屁股,一身板正的军装穿的整整齐齐,又禁欲又漂亮,他光这么看着,就勾起了些暧昧的思绪,想把他弄脏。
“九点四五环。”
“九点七二环。”
“十环。”
“九点九九环。”
“十环。”
五枪打完,结果还不错。骆安淮拉上枪栓准备转过来,就被秦南岳直接给摁道怀里了。
骆安淮朝着他的小腿就踹了一脚,“你这又发什么疯?”
他力道不小,但是秦南岳却没有松开,他低着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骆安淮,声音有些哑,“小子,我想亲你。”
骆安淮愣了一下,又踹了对方一脚,劲儿比刚才还狠。“亲个屁。”
“让我亲一下吧,”秦南岳抬起手捏住骆安淮的下巴。“就亲一下,你不跟我在一起,亲一下总成吧?”
骆安淮这次又要抬起脚,不过还没来得及踢就被对方推着直接压在了墙上,“我真的忍不住了。”
他话音未落,唇已经落了下来,在骆安淮的唇上轻轻地碰了碰,然后又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弄得骆安淮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酸,像是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被掐了一样似的。
“你多大了?”他开口,下巴往上扬了扬,嗓子也有些哑,“老男人就别搞什么纯情玩意儿了。赶快亲,亲完了就快点。我还要练枪。”
秦南岳哑笑,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这么主动想让我亲?”
骆安淮见不得他这一副像是要发情的骚包模样,抬起手推开他就走,“那我练枪去了。”
秦南岳拽住他的手腕又把他拽了回来,这一次没再贫,而是直接咬上了对方的唇,长驱直入地攻城略地。骆安淮不愿意处于劣势,手勒住秦南岳的脖子把他往下拉,互相争夺着像是两军对垒。
换气的时候,秦南岳笑道,“小子,你要勒死我了。”
骆安淮的声音带着喘。“你就该死。”
“没事,我都说了。。。。。。我就乐意死在你身上。”
☆、第二十三章 青陆之光
第二十三章青陆之光
末了,秦南岳亲了一下骆安淮的耳垂,“小子,你耳朵好红。”
骆安淮立刻回嘴,“没有你嘴巴红。”刚才太过激烈,他一不小心咬破了秦南岳的嘴角,到现在还往外渗着血。
秦南岳舔了一下渗血的嘴角,“这还不是因为你吻技不好。”
“哦。”骆安淮点了点头,语气平淡,“那我找人练习练习。”其实他没觉得自己吻技烂,又或者人在这件事情上总有中近乎于诡异的好奇心,自然是怎样能激怒秦南岳怎么占上风就怎么来。
秦南岳压他压得更紧了一些,语气往下压,“你找谁练习,嗯?”
骆安淮这一次没说话,只是十分客气的笑了笑。
“你还是找我练习吧小子。”秦南岳又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我不收费,还愿意再多教你一些东西。”
“什么?”
“你知道的,”秦南岳的眼睛往下看,有点暧昧露/骨的味道,声音压得很低,“比如说,做/爱。”
骆安淮的耳尖又红了些,然后回了一句,“做个鬼,还练不练枪了。”他今天一共才打了五枪。
“练,练吧,”秦南岳笑,一语双关,“好好练。”
接下来,骆安淮打靶比之前更加准了一些,然后还带着点狠劲儿,秦南岳觉得估计是这小子把靶子当成他了。毕竟当时骆安淮也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玄烛,”他打开光脑问自己的机甲系统,“你看看那小子。”
玄烛自己将“看看”理解为“分析”,“长官,骆安淮先生基本状态良好,其他具体身体素质如下,体脂率为百分之十四点三,而根据卡福能公式可以得出,目前进行的属于中等强度运动,最大心率为百分之六十三点二七。。。。。。”
“停。”秦南岳让它打住,“我不是问这些。我不需要这种客观的数据分析。我就是让你看看他。”
玄烛这一次没有再自行判断“看看”的意思,它选择了直接询问,“长官,你说的‘看看’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欣赏一下,”秦南岳看着骆安淮,“那可是我的准男朋友。”
“。。。。。。”
“对了,”秦南岳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刚才说,他打靶属于中等强度运动,最大心率是百分之六十多,对吗?”
“是的,长官。”玄烛回答,按照它的逻辑体系和思维方式,完全不能预测出秦南岳问这个问题的意图和接下来的进展。
秦南岳笑,又舔了一下嘴角,牵扯着有些细微的疼,但是却激发起了一种挑战欲,毕竟鲜明的记忆总是跟疼痛挂钩。“那刚才,我亲他的时候,他的最大心率有多少?”
“百分之八十三点四五,”玄烛回答,“按照运动强度与运动心率之间的关系来看,属于大强度运动。”
“唔。”秦南岳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并且露出了略显猥琐的笑容。
晚上的时候照例还是练合唱,秦南岳很不客气的让隔壁教官代管,然后带着骆安淮就离开了训练场。
“我带你去个地方。”
骆安淮问他,“去哪?”
“去哪儿不是重点,”秦南岳说,“我只是想带你去看样东西。”
“什么?”
“你到了就知道了。”秦南岳笑,“你一定会喜欢。”
秦南岳从兜里取出一个眼罩要给骆安淮戴上。骆安淮往后仰表示拒绝,眉头微微皱起。
“乖,你戴上。”他开口哄着,“戴上,听话。”
骆安淮最不喜欢的就是听话,可是他此刻看着秦南岳那双眼睛,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方给他戴上。
面前是一片黑暗,紧接着就有一只手牵上他的手。骆安淮不太习惯类似于牵手这样的亲密动作,主要是两个大老爷们这么牵着手有点奇怪,所以挣扎了一下。
“不让我拉,小心一会儿摔了。”
“不会。”好歹也是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不至于被蒙上眼睛就会出太大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反手握住了秦南岳的手腕,“这样就可以。”
“好吧。”秦南岳看着自己被骆安淮握住的手腕,有一种熨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那你可要握紧了,千万别松开。”
骆安淮觉得他另有所指,可还是点了点头,“嗯。”
绕过两个拐弯,上了电梯停在四楼,又了五十米左右。
骆安淮出于习惯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而后又觉得没必要,这是他的亲密战友,不是什么敌人,完全可以放松警惕。在黑暗席卷了视觉之后,其他的感觉就清晰明白,比如现在,这些感觉就来自他握住的秦南岳的手腕。
秦南岳停下来打开门,带着骆安淮进入这间空教室。
“到了?”
“嗯。”秦南岳帮他摘下眼罩,“你看看吧。”
骆安淮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因为在他面前的,是他曾经并肩作战三年的机甲——青陆。
属于单兵的机械外骨骼泛出一种冷白色,和它系统的名称交相辉映,淡淡的光晕是月亮运行而过的轨迹。
“你怎么。。。。。。”
秦南岳知道骆安淮想问什么,“放心,合理合法程序正规,不是偷偷把它弄来的。我申请了‘青陆’的使用权。”
“可是,”他低下头,“可是我已经不是他的使用者了。”
“这是你的。”秦南岳说,“从三年前开始,‘青陆’就已经属于你了。从你离开军营,它已经处于沉睡状态许久。”
他抬起手拍了拍骆安淮的肩膀,“和它好好聊聊吧,我先出去了。”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骆安淮感觉自己被抽光了最后的力气,他忽然有了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情绪,他站在原地,双腿像是灌了铅,连手也伸不出去。他几次张开口才出了声,“‘青陆’。”
“小安淮,”一个温柔的女声传出来,带着些刚刚苏醒的慵懒。“好久不见。”
开了这个口之后骆安淮感觉比之前放松了一点,但是他依旧没有前进一步,站在原地继续说,“好久不见。”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青陆语调轻柔,完全不像是军用机甲共有的那种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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