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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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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起喝一杯吧。”他这样说道。
“今天是他生日,你们应该不知道,毕竟他到了军营里面从来没说过,我都是翻了他的档案之后才清楚的。你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怎么讲自己的事,倒是把故地球时期的那个东方古国的文化讲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军队是为了当文化传播大使。”
秦南岳一边揽着骆安淮的肩膀一边往前走,“我这个外号不也是他起的,什么五岳之中南岳名为衡山,叫秦哥岳哥都不如叫衡哥,显得特别还有文化。他开了个头之后就叫了开来,几乎所有人都这么叫,哦,除了你。你从来不肯这么叫我,你不是叫我长官就是直接没大没小的喊名字。。。。。。”
他正这么说着,忽然听到骆安淮开了口,叫了他一声——“衡哥,”
他抿了抿唇,最终坦言,“衡哥,我有点紧张。”
秦南岳确实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骆安淮叫他一声衡哥,可是现在有比这个称呼重要的太多的事情,他知道这是骆安淮在向他求助,为了心中那个紧张又无助,至今还困在最后一役中走不出来的自己。
他没法直接做到让他不紧张,解铃还须系铃人,在系铃人已经没有的情况下,他能做的就只有揽住他的手臂更加用力一些,“你放心,衡哥在呢。”
再度看到王大鑫扬着笑容的照片时,骆安淮还是落下泪来,他在他的注视下泪雨滂沱。
秦南岳在旁边看着,没有任何劝阻的理由,只能默默地打开了酒,然后递到骆安淮的手上。
这世间所有的情绪,总要有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给你说,故地球时期,我们的祖先发明过一个东西,叫做五行八卦。看人合适不合适要看生辰八字。你和衡哥,名字就很和。淮,四最干净清澈的水,岳,四最高耸挺拔的山,有山有水。。。。。。有山有水,在那个时候,最合适有个坟。我给你说我祖传算命,虽说算自己的命有违天道,可四我这个人好奇心重,还四忍不住算了一下自己的。真的,老天知道,我这个人啊,命里该绝。」
——「你不相信我撒,我阔以滴!我可四机动兵,这些东西小儿科!」
——「所谓爱情,这个东西就四一发势,忽然就来了,挡也挡不住,真的没办法。你从一开始看秦南岳的眼神都不对,你以为那四崇拜,牵引,甚至是信仰感,可四实际上,那是爱情的萌芽啊。就像四我对于艾尔莎斯纳的感受一样,那四爱情。」
——「金木水火土,你们这些东儿当儿的,一点也不懂传统文化,我弟弟当然四叫小森喽。不过我还阔以再多个弟弟,就你就不错,叫小垚吧,三个土,真四土。」
——「你们两个爷子搞啥子搞,编号104440625,王大鑫,晓得了就行嘛。」
最后的最后,骆安淮站在那里行了一个军礼,声音沙哑却响亮,“编号10440626,我是骆安淮,好久不见,我的兄弟,我的战友。”
☆、第二十七章 橄榄枝绿
第二十七章橄榄枝绿
骆安淮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秦南岳也没有叫他,设置了目的地进行自动驾驶之后就直接讲坐在副驾驶上的骆安淮拉到他的怀里抱住,然后去亲他因为流泪而泛红变肿的眼角。
骆安淮在秦南岳吻上来的那个瞬间颤了一下,他微微侧过头,导致对方亲在了脸颊上。
“安淮,”他叫了一声他名字,然后顺着脸颊一点一点吻到他的眼角。他此生没有多少温情款款的时刻,在此之前温柔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得出来,可是仅仅是这段时间,他便已经无数次地收起自身的风霜剑雨,竭力掩饰住自己的笨拙去心疼关爱。
从他感觉到自己会疼人的那个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彻底栽了,这辈子都要栽到骆安淮身上了。这一点,千万星辰可以见证。
他叹了一口气,又叫道:“安淮,你刚才那么哭,我很心疼。”
他看着骆安淮闭上了眼睛,转而去亲吻他的眼睑,“你这么哭,我就想着,要是哪一天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凭着我们俩的关系,你不得哭瞎了去,那我就算死了估计也得再心疼死一回。”
骆安淮这几年跟他抬杠斗狠不是一次两次,放在以前秦南岳这种话一出,他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更狠更尖锐的话出来,可是现在却有东西哽在喉咙,噎得他也不得不服软。
他睁开了眼睛,向前把秦南岳压在椅背上就死命了亲,像是马上要溺亡的人渴望空气,又或者是困死在沙漠的人需要水源,不管不顾满是狠劲儿。
喘息的间隙,他开了口,“那你就别死,秦南岳,你上次说了,你就算是要死,也会为了我爬回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死的。。。。。。”秦南岳应着,然后再度咬上了他的唇。
黑暗的真空环境,狭小的飞行器,那管天外如何,总有人抵死缠绵。
秦南岳和骆安淮回到学府星的联邦政法大学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晚训刚刚结束,他们逆着人流往前走,中间间隔着无数探寻和好奇的目光。
再然后,他们见到了正在将地上掉落的垃圾往垃圾箱里捡的王小森,对方不高的个子和黑黑的肤色都和他的哥哥别无二致,站在那里对他们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骆安淮的脚步又顿了一下,然后被秦南岳托着后背往前走。
“衡哥,骆安淮,你们回来喽!”王小森对着他们招手。
骆安淮看着眼前人,和往昔三年有所重合但又不尽相同。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金木水火土,按照传统文化顺着往下排,三个金的‘鑫’字后面,就应该是三个木的‘森’了。我骗了你,我去过军营,我是你哥哥的战友。”
王小森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我早就晓得喽,我们私下里说过,你这一看,一定就四当过兵滴。你没告诉我,应该有其他原因。”
“是。”骆安淮垂下的手狠狠地握紧,指甲扣进肉里,攀升起疼痛感。“是的,我确实是有其他原因才不敢告诉你。因为你哥哥,王大鑫是我害死的。我的失误,导致了他的死亡。”
他将这段话讲出来之后忽然感觉更加流畅了一些,更多的话似乎就可以说出口了。“剿灭赤阳的最后一役,大鑫作为机动兵,潜入了敌方的安全屋,我负责狙击,然后。。。。。。然后,我的问题,安全屋爆炸,里面的所有人,所有人都死了。”
王小森沉默,骆安淮在这种沉默中愈发紧张,他设想过王小森的各种反应,他更愿意对方狠狠地打他一顿或者宣泄情绪,可是对方偏偏没有。
这个时候王小森终于开口了,“所有,你四因为这个原因才退伍的吗?”
这是骆安淮没有预料到的问题,他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到王小森继续说,“我哥哥当初回家滴时候,经常提起你,他说你这个人就四对一些不重要的四情看的太重,老四给自己加辣个心理负担。拿我们的话说,这叫做——执念。”
“其四这件事我已经晓得了,是凯尔哥哥告诉我的,没有人在责怪你,只有你在责怪你自己。”甚至在骆安淮刚才的描述中都透露出这样的色彩,他一直强调着“我的错误”“我的失误”“我的问题”,他把这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那是我哥哥自己的选择,他选择了他认为最好的选项,他对得起他胸前的勋章。他不仅四你的兄弟,你的战友,也四联邦军人。他曾经给我说过,军人的归宿,四战死沙场死得其所,他做到了,那四他的归宿。”
王小森抬起手挠了挠头,“我哥哥,他四英雄,英雄喽,对不对?”
“对。”骆安淮眼含热泪,“对,他是英雄。”
秦南岳没有让骆安淮去参加晚训,他还是直接把对方带到了他的宿舍,然后打开指纹抽屉取出了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
他单腿跪在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骆安淮面前,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勋章,橄榄枝缠绕在边缘,是属于和平的颂歌。
“你当时走的时候留了张纸条,还留下这个。橄榄枝勋章,一等功,属于剿灭赤阳的英雄。”
秦南岳当时前往骆安淮的宿舍的时候就瞧见了那张纸和压在纸上的红色丝绒盒子,他打开,里面就是这枚橄榄枝绿的勋章。这样的勋章骆安淮有两枚,第一枚是一年半前和他一起参与的绝杀斩首任务,第二枚就是剿灭赤阳的最后一役。他不用想就知道这一枚被留下的勋章属于哪一次战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得以窥见了骆安淮心底无处安放的厚重的自责和恐惧。
那一天是他第一次后悔,他原本对于骆安淮忽然不声不响连他也不告诉就离开的愤怒被一盆水浇灭,然后完全被这样的情绪取代。在骆安淮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他不在身边,让他最终只能选择这样决绝且狼狈的姿态离开,没有鲜花相送,没有战友帮忙摘肩章换勋章,没有任何告别的机会,只有内心的悲戚构成一首挽歌。
这不应该的,至少,这不应该属于一个为了联邦奋战三年获得无数肯定和赞誉的军人。
现在的秦南岳拉着骆安淮的手去触碰那枚勋章,“小子,你只肯定自己的愧疚,却不肯定自己的成就,这是不对的。你得一视同仁起来,你把这枚勋章丢弃在军营,丢弃的是那场战役中的荣耀,那份荣耀不仅属于你,也属于我,属于王大鑫,属于所有在那场战役中流血流汗甚至付出性命的人,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放弃它,留下它。”
骆安淮触碰着勋章边缘的橄榄枝叶,指尖带着点颤抖。他再度想起了当时授勋的情景——
台上是统领第三军区的年轻少将站在那里,神情严肃,眉峰之中,是属于将帅对于牺牲的下属的哀戚,「这一次战役之中,我们涌现了无数英雄,他们有些已经沉睡,有些依旧还在。可无论是谁,无论哪一个,他们都值得被铭记。他们是联邦最高贵的人,他们是联邦最闪耀的曙光。今天的橄榄枝勋章,不只属于台下的各位,更属于那些,无法睁开眼睛的人。」
台下是他站在那里,低垂着头,将这场授勋当作最后一根压垮自己的稻草。他无人诉说,一言难尽,欲言又止,将所有的一切压在心里,然后做出选择,离开承载在他三年青春生涯的地方,离开他挚爱的军旗和军徽,离开他热爱的秦南岳。
秦南岳站起来,他拉着骆安淮也站起来。他正了正自己的军帽,一身军装妥帖挺拔。
他开口,“橄榄枝勋章,一等功,它只授予整个联邦最伟大的英雄,高山被他们攀登,海沟被他们深潜,艰难困苦被他们消弭,我们歌颂他们,就是歌颂每一个高尚的灵魂。我们赞扬他们,就是赞扬每一位联邦的军人。这些人,比长剑更加锋利,这些人,比权杖更加神圣。”
他将那枚勋章戴在了骆安淮的胸前,摆正位置,这是他第一次为人授勋。确实在他升了军衔了之后有许多次可以为别人授勋的机会,可是他一直没有接受这份委托,因为他心中笃定,他一定有机会为骆安淮戴上这枚勋章。他第一次为人授勋,应该是有些特殊性的,只有那个人是骆安淮才会有特殊性。
“这是你的荣光,安淮,我来——还给你。”秦南岳这样说道。
骆安淮低头,去看别在胸前的橄榄枝绿勋章,估计是今天情绪过于浓烈的缘故,他的眼睛有些酸涩,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他十六岁进军营,十九岁离开,其实从未来得及长大,哪怕是少年老成,也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摸爬滚打。他获得了很多勋章,得到了很多荣光,可是无论怎样,没有一次授勋,能比他此时此刻情绪震颤,像是心脏要跳出胸膛。
他对着秦南岳敬礼,然后,叫了一声“长官”。
☆、第二十八章 无需寻觅
第二十八章无需寻觅
骆安淮从秦南岳那里回去之后补了两天的日记,原先他执行任务也有没办法记日记的时候,可是就算是欠了一个月的日记,他的强迫症也要逼着他一定得补上。
「距离军训结束还有六天,王小森回来了。之前凯尔告诉过我他之所以突然离开完全是因为去吃饭太开心没看路摔断了腿,我一看到他就担心他再次把腿给摔断了,这样粗心大意,和他哥哥胆大心细的样子确实不太一样。
下午训练快结束的时候秦南岳找了个理由把我带出了学校,我以为是他一时兴起,没有想到,他是要带我去见大鑫。今天是大鑫的生日,他从来没有提起过,我也是在这样的情境下才知道。」
骆安淮翻了页,继续写道:
「距离军训结束还有五天。
在大鑫那里,我跟他说了好多话,关于他离开之后的事情,关于我的感受,关于何塞,凯尔,还有许许多多人,我们的战友前程似锦光辉灿烂,我们的敌人全部伏法再无死灰复燃的可能。我们真正的取得了胜利。
中间的时候酒喝完了,秦南岳出去了一趟去买,我趁着这个机会跟大鑫说了些秦南岳不知道的。
在那一次战役之前,大鑫曾经对我说过,“从这个人出现在你我面前的时候,那个瞬间,他们就已经命中注定,无可避免地成为了我们的唯一。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事了。”
我当时没有回应,没有告诉他,结果却没有想到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告诉他。大鑫他说得对,早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秦南岳之余我,就已经命中注定,无可避免的成为了唯一。这世界上有再多的人,比他优秀比他富有比他体贴比他好看,可是我也只能记得他爱慕他。
估计拿大鑫他们那里的话来讲,这估计也会被叫做“执念”。不过是执念就是执念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人这一生总得有些拼命也得抓住的东西,在我这里是秦南岳,其实是再好不过。
这本日记一定不能让秦南岳看见,不然那个人肯定又要得意好久天天拿出来说。
。。。。。。」
他写完日记,放下笔,然后将那个红色丝绒盒子从兜里取出来,拉开抽屉。抽屉里面有一个和它相同的盒子,他将它们放在一起,凝视了一会儿才关上抽屉。
接下来的这一天晚上就是合唱比赛,大礼堂里面装潢精致,早就按着合唱需要的摆好了架子。骆安淮和克林特恩还有瑞恩他们一块儿坐在中间靠后的地方。拿瑞恩的话来说这种地方易守难攻,要是上面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能看清,聊天也不容易被发现,玩光脑也被其他人挡着。简直是水时间瞎混的必备地点。
“诶,安淮,你前天晚上走了昨天晚上才回来,秦教官带你去哪儿了?”刚一坐下,瑞恩就开始八卦。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最近从女生联队传来的同人文实在是情深意切,弄得他一个直男都开始被这种情谊弄得感动不已,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所有爱情故事中都不可或缺的围观者,甚至再进一步,还可能是为主角的感情推波助澜的重要工具人。
“我们去看望了老战友,那天是他的生日。”骆安淮道。“喝了两杯,所以回来晚了。”
“哦哦,”瑞恩只是用这个问题开启话题,既然骆安淮愿意开口,那接下来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续下去,“你和秦教官关系真好啊,你和凯尔斯科尔教官也是战友,可是你们俩呆一块儿就没有和秦教官呆一块儿的那种感觉。”
克林特恩听到这里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瑞恩简直是废话,这当然不一样。一个是战友是兄弟,一个是心上人,一个磊磊落落一个腻腻歪歪,一看就知道问题再哪里。
“确实不一样。”骆安淮道,“秦南岳比凯尔脑子好使。”
“。。。。。。”
瑞恩听到这个答案之后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自己该继续问下去还是将这个答案告诉凯尔斯科尔。
因为合唱比赛往往出不了什么新奇的地方,大家随便的听两首跟着热闹热闹就各自开始偷偷的摆弄起了光脑。秦南岳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他发的消息。
“里面闷的很,你要是没事干,出来陪我怎么样?”
骆安淮的神情变得柔软了些,给他回消息“你在哪儿?”
秦南岳立刻回复,“就在外面,你从后门一出来就能看到。”
“等我。”骆安淮发完这两个字就起身出去,克林特恩瞧着他眼带笑意大概就明白了他要去找谁,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表示兄弟我懂。
“要是查人,我就说你去上厕所了。”
骆安淮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表示赞同和感谢,就从后面偷偷地溜出去。
“安淮他干嘛去了啊?”瑞恩问。
克林特恩笑着回答,“估计是去见老情人儿了。”也就只有去见秦南岳的时候,骆安淮脸上才会有些特别的神采,类似于少年气的眉眼飞扬。
“啧啧啧,”瑞恩抿了抿唇,“说真的,这样的私会,同人文都不敢这么写。”
骆安淮从后门溜出来就看到了秦南岳,外面没有其他人,对方靠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上。天气热,他把外套脱下来绑在腰间,只穿着一件迷彩短袖。他明显也看到了骆安淮,笑了笑,抬起手勾了勾招呼他过来。
骆安淮走到他面前,打掉他的手,又被对方反手抓住,还挠了挠掌心,弄得他有些痒。
“怎么不在里面?”
“不是说了吗?里面太闷,再说了,我不喜欢听歌儿,又不是你唱的。”秦南岳一边说一边往他身上靠,“小子,要不你给我唱首歌?”
“我只会唱军歌,你要听?”他自觉五音不全,也就只有军队那种对调子要求不高的歌还能勉强唱上一唱。
“听,只要是你唱的,什么不能听?”秦南岳的面孔凑得离他更近了些,“让我点一首吧,就唱那个《请不要把我寻觅》。你会吗?”
骆安淮点了点头,找了找调,然后开始轻声哼唱:
“请不要把我寻觅
物转星移
随着太阳的踪迹
鲜花会布满军绿
爱情会走向这里
正如我们歌唱的平等
正如我们歌唱的自由
在机甲的光亮中
我会看到你的眼睛
在星河的轨迹里
我会明了你的爱意
请不要把我寻觅
物转星移
随着太阳的轨迹
我是那千万分之一
在我归家之际
我会用勋章告诉你
我的爱意
……”
骆安淮唱到这里的时候被秦南岳捂住了唇,对方笑着,眼镜很亮,声音带着些哑,“那最后两句再唱一遍吧,就刚才那两句。”
骆安淮抿了抿唇,又唱道,
“我是那千万分之一
在我归家之际
我会用勋章告诉你
我的爱意”
这一次又被秦南岳给阻挡了,只不过这一次堵住他唇舌的是对方的唇舌。
秦南岳将身体一侧,然后把骆安淮压在树干上,带着些狠劲儿的攻城掠地,似乎要把骆安淮整个人都全部占据。
漫长的亲吻结束后,在厚重的喘息声里,秦南岳开口,“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爱意。”
“骆安淮,我后悔了,我不想只当你的准男朋友了。不管其他的,我们在一起,在一起好不好?”
“好。”骆安淮答应的利落,“不过我不喜欢处于劣势,你下次再这么压着我亲,小心我揍你。”
可惜他的眼睛蒙着层水汽,说这句话的时候缺少了许多威慑力,落在秦南岳眼中就是一份娇态,他又去亲了一下对方的左眼,“小子,你忘了,你的身手可是我教的,你能揍得过你师傅?”
骆安淮借着劲儿将秦南岳反身压在树上,位置颠倒,他挑了挑眉,去捏秦南岳的下巴,然后摇了摇,“看到了没有,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秦南岳倒是不介意在徒弟这里丢了做师傅的面子,他反倒觉得骆安淮这样强势的样子漂亮极了,漆黑的夜色下灯光洒落在他的面孔上,眼角眉梢满是飞扬的少年气,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这才是十九岁的少年郎该有的样子,那些沉重的东西原本就不应该由他来背负。
所以他没有动,只是语带笑意地开口,循循善诱,一双蓝绿色的眼睛比天上的星光还要灿烂且迷人,“小子,你要亲我吗?”
“要。”骆安淮道,“衡哥,我要亲你。”
他说着,没等秦南岳给他一个答案,就直接吻上了对方的唇。
这个时候刚巧有女孩也从后门那里溜出来透气,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在军训中名声大噪的男生把他的教官摁在树上亲,差一点就吓掉了她手中的肥宅快乐水。
当天晚上,骆安淮的光辉事迹中又多了一样,那就是在晚上的时候调戏教官,直接将对方压在树上亲。并且由这个情节催生出了一波新的同人文。他们再次感叹,骆安淮果然是个狠人。
☆、第二十九章 恋爱报告
第二十九章恋爱报告
「距离军训结束还有四天,我摘到了属于我的那一颗蓝绿色的星辰。」
“所以,你真的把衡哥压在树上亲了还被其他人给发现了?”八卦之王凯尔斯科尔当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重要的八卦,一大早他就堵在骆安淮去吃早饭的必经之路上,拽住了对方一开口就问了这个。
“嗯。”骆安淮神情淡然,“我亲我男朋友,有什么问题?”被人看到就看到了,既然已经确定了关系,那就没什么需要畏畏缩缩不能公之于众的。
或许是因为骆安淮的语气太过于理所当然了,导致凯尔斯科尔也愣了一下。这确实没什么问题,恋人之间亲一下抱一下都没有什么,如果不在公众场合,就算是更加深入的交流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么说倒像是他小题大做少见多怪了。。。。。。等等,还是不对,问题根本不在这里,问题在于别的地方。“男朋友?!所以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骆安淮依旧语气平淡。“嗯。有什么问题?”
凯尔斯科尔觉得这简直是个终极问句,他这一次再度没办法找到什么问题,毕竟人家两位两情相悦依旧,挑开了天窗说亮话然后走到一起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没问题,我只是想要祝福你们。”凯尔斯科尔顿了顿又问了一句,“所以,你们两个人,到底谁在上面?”
这一次骆安淮还没开口就用人从中间将两个人隔开然后揽住了他的肩膀,侧过头去对着凯尔斯科尔道,“凯尔,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
“看到了没,”骆安淮开口,“你们衡哥不愿意别人问这个问题。”
凯尔斯科尔恍然大悟,觉得自己抓住了秦南岳的态度和骆安淮的言语后面潜藏的真相,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留下一句“衡哥,那你可要注意腰啊!”就溜之大吉。
“你就那么想让别人以为你在上面,嗯?”秦南岳笑着亲了一口骆安淮的脸颊。
“不是以为,”骆安淮纠正他的话,“本来就是。我就是在上面。”
“所以你昨天晚上说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是打算怎么办?直接把师傅给生吞活剥吃了?”
“摁在床上吃了,”骆安淮又补充道,“其实其他地方也可以。”
秦南岳没想到一大早就从这小子这里听到如此虎狼之词,在他脸上捏了捏,“行,到时候到床上,我们看看,到底谁在上面。”
王小森回来带训之后秦南岳便再度陷入无所事事的状态,毕竟本质上这还是他的休假期,所以时间还是用来自己分配。
他其实是想去看骆安淮训练的,可是昨天晚上之后他们两个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再一过去估计会闹得更大,再说了,他那个样子骆安淮肯定又要吐槽他是个痴汉。
所以,秦南岳上尉决定到监控室去看他们训练。
“衡哥,”凯尔斯科尔瞧着秦南岳盯着监控实时转播里的骆安淮,有些无奈的开口,“你们两个今天早上才见面,不至于一直这样盯着看吧,我和我女朋友都没有这么腻歪。”
“没办法,我们感情太浓厚,我忍不住想盯着他看。”
秦南岳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含笑,完全不觉得自己腻歪。可是凯尔斯科尔却被这种肉麻的描述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们这些陷入恋爱中的男人可真可怕。”
秦南岳原本打算跟凯尔斯科尔再聊几句他和骆安淮之间相处的点滴,用铁汉柔情压垮这位脑子不太好使的下属,可是玄烛却提醒了他,有来自军部的消息。凯尔斯科尔表示了然然后走了出去关上门,秦南岳打开光脑连接视频,听着里面的诉说,神情越来越凝重。
在上午训练结束的十来分钟内,骆安淮他们整个连队都有些走神,原因大概就是站在旁边树荫下等人的秦南岳。
骆安淮也不着痕迹地瞟了对方几眼,接触到他的笑意后就立刻收回了目光。
下训之后骆安淮走到后面去拿水,一转头秦南岳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拽住他的手腕道,“小子,跟我走吧。”
“嗯。”骆安淮拿着水跟他肩并肩走在一起,因为两个人靠得太近,时常出现肩膀相撞的情况。
骆安淮没问他要去哪里,可是走着走着就看出些熟悉感,毕竟刚刚走过。“这条路,是往停机场走的?”“嗯。有个紧急任务,缺个狙击手让我补位。”秦南岳说,“我只是想多跟你呆一会儿,所以让你陪我走这么一段儿。”
骆安淮知道军队里有军队里的规则,细节的东西都是不能随意透露的,所以他只问了一个问题。“还回来吗?”离军训结束没剩几天了,如果是这么紧急到动用一位正在休假期的上尉级军衔的军官的任务,恐怕时长要比整个军训还要长,难度,也不会比带着一群大一新生去打仗低多少。
秦南岳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回来,你在这儿呢,我当然要回来。”
“嗯。”骆安淮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那你就记着,一定要回来。”
秦南岳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他勾住骆安淮的下巴来了一个法式深吻,然后抱着他晃了晃,“那行,我走了,回来床上见。”
骆安淮拍了拍他的腰,“回来你就下不了床了。”
送别秦南岳之后骆安淮去找凯尔斯科尔吃午饭,对方对于这些八卦调情之类的事情还是充满兴趣,可惜从骆安淮这里套不出什么有趣的东西,反过来开始提供信息。
“哎,安淮,你记不记得当时在军队里面的事儿?就是那次你和他被困到察尔斯特星的时候,在那之后,衡哥那个反应一直觉得不对头,现在想着,那是少年怀春啊少年怀春。”
骆安淮对于这件事也印象深刻,但是他觉得凯尔斯科尔应该还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他怎么少年怀春了?”
“他呀。。。。。。”凯尔斯科尔用这两个字开头,然后絮絮叨叨的开始讲之前的事情。
——「衡哥,你怎么忽然又看起了小重庆喜欢的那些泡沫言情剧啊?」凯尔斯科尔瞧着躺在那里看电视剧看出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的秦南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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