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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平行世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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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燃不满意这个回答,“说呗。”
  封北睨向他,似笑非笑。
  高燃不习惯男人这样儿,年长他九岁,吃的饭喝的水走的路都比他多。
  那种感觉……
  怎么说呢,很难形容,想不出贴切的词儿。
  高燃扯扯男人裤子上湿了的那块地儿,流里流气的笑,“哎哟,哥哥挺有个性的嘛。”
  “滚蛋!”
  封北懊恼的拧眉,为的是自己可悲的自制力。
  有人过来抽烟,打破了狭小空间的安静。
  高燃避开身子让位,脚步趔趄了一下,一条手臂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头顶响起声音,“站都站不稳,笨死了。”
  高燃很怕痒,碰到就笑,他泥鳅似的很快挣脱开。
  封北掌心一空,他的唇角溢出一声叹息,溜的真快,就不能让他多抱会儿。
  那人见状,自来熟的笑,露出一口被烟渍腐蚀的牙齿,“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高燃咧咧嘴。
  封北心里偷着乐,还好不是说的叔侄。
  年龄是他的优势,也是劣势。
  虽然没到什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凄凉地步,但年龄差也不小。
  高燃示意男人看中年人,用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说,“看见了吗?你要是不戒烟,到了他那个年纪,牙也黑黑的。”
  封北的额角一抽。
  高燃老成的拍他肩膀,越发显得孩子气,“怕了吧?赶紧戒烟。”
  封北弹弹烟身,“哪儿那么容易。”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给少年整整棉外套,“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这世上有的东西是戒不掉的。”
  高燃说,“戒不掉?你想想,牙黑了,多丑啊,你长的再好,露个牙也全毁了。”
  封北挑眉,“长的好?”
  高燃没遮没掩的点头承认,“好啊。”
  封北叹气,“哎。”
  高燃无语一秒,“你哎什么哎?”
  封北调笑,“那为什么你哥我过几年就三十了,还是老光棍一条?”
  高燃在男人的侧脸上看到了落寞,他揉揉眼睛,又没了。
  封北俯视着少年,“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高燃顿了顿,“我得找个时间去配眼镜了。”
  封北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很吃惊,“你近视?”
  高燃慢慢悠悠,“嗯啊。”
  封北没好气的说,“嗯啊个屁,天天躲被窝里打电筒看小说看漫画,把眼睛看坏了,该!”
  高燃回嘴,“那还不是我爸不让我看,我没法子才跟他玩地道战的。”
  封北啧了声,“你就知道在我这儿横,怎么没见你在你爸面前这么来一出?”
  高燃的声音拔高,又低下去,咬着牙警告,“你要是敢把我新找到的藏书的地儿告诉我爸,咱俩绝交!”
  封北笑了起来,“我怕死了。”
  高燃憋了不到一分钟就扯他皮衣。
  封北也不跟少年闹了,他看着外面快速往后倒退的大片农田跟房屋,“四五月份把手术做了。”
  高燃一下子没听明白,“啊?”
  封北对少年勾勾唇,“那时候你哥有钱。”
  高燃看呆。
  他吸一口气,难怪班上有些女生觉得学校里的男生幼稚,没意思,喜欢大叔大哥哥。
  成熟有成熟的魅力和男人味。
  封北把烟屁股掐了丟垃圾箱里,拿大掌盖在少年的头顶,轻揉几下说,“你先回去。”
  高燃疑惑不解,“你干嘛不跟我一道?”
  封北合了合眼,“不想跟笨蛋说话。”
  高燃抽抽嘴。
  中年人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好奇的说,“你跟你弟弟去市里吗?”
  封北敷衍的嗯了声,就点了第二根烟,侧头看景色。
  中年人悻悻然的闭上嘴巴。
  高燃刚坐下来,就发现他爸在瞅自己,怪怪的。
  高建军不动声色的问,“你什么时候跟封队长混熟的?”
  高燃在袋子里翻出一盒薯片,这玩意儿他喜欢吃,就是很少买,太贵了,他舍不得。
  一大袋子零食都是小北哥买的,花了不少钱。
  “大家都是邻居,常见,慢慢就熟了呗。”
  高建军古怪的说,“常见?我怎么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
  高燃咔滋咔滋啃薯片,“你忙。”
  高建军的疑虑不消反增,“封队长比我更忙吧。”
  高燃的声音模糊,“你俩的工作不同,他要查案子,得四处跑,县城那么点大,有时候我跟他会在街上碰到,见的次数当然就多了。”
  高建军沉默了好一会儿,“小燃,你是不是想要一个哥哥?”
  高燃满脸震惊,“爸,你该不会想跟我妈再生一个吧?先不说妈是高高龄产妇,非常危险,超生可是要罚款……”
  高建军打断儿子,少有的难为情,“瞎嚷嚷什么呢,你爸不是那个意思!”
  高燃看着他爸,猜测到了什么,“有兄弟姐妹当然好啊,一个人很无聊。”
  高建军发现这么问问不出结果,他换了个问法,“你觉得封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燃想也不想的说,“很厉害,很强大。”
  高建军问道,“你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高燃点头,“想。”
  高建军松口气,崇拜是正常心理,他也是从儿子这个年纪走过来的,能理解。
  “少吃点,吃多了吐。”
  高燃一片片往嘴里塞薯片,“我又不晕车。”
  过道的小姑娘拎着塑料袋干呕,听到这句话,眼泪汪汪的看过去,羡慕。
  高燃咽下薯片,满足的感叹,“坐车多爽啊。”
  小姑娘哇哇的呕吐。
  封北第二根烟燃过一半,瞧见2。15碎尸案的信息人往这边来,他颔首打招呼。
  胡韵是芳华美人,她轻轻一笑,就会让人想到一句柔情似水,“封队长,没想到会在这趟火车上遇到你。”
  封北嘴边的烟一抖一抖,“去市里?”
  胡韵摇头,说是去T市。
  封北随口问,“那要到晚上才到,怎么不坐卧铺?”
  胡韵把肩头的长发后拨,“走得急,没买到票。”
  封北说,“上车后可以补,你一会儿问问列车员。”
  胡韵露出惊讶的表情,“是吗?我都不知道。”
  不时有人经过,闲晃的,接水的,上厕所的,抱孩子溜达的,一刻不停的制造着杂音。
  胡韵不耐的蹙蹙眉心,“封队长,你去市里吗?”
  封北抬抬下巴,“嗯。”
  胡韵不好意思的说,“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封北让她接着说。
  胡韵说,“我有个朋友住在花莲小区,一两年没见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想请封队长替我买点水果去看看她。”
  她补充,“钱方面我自己出。”
  说着,胡韵就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几张五十的纸币,都很新,好像是刚从银行取的。
  封北打量着女人,年轻貌美,打扮打扮,跟上次见的时候判若两人,“不一定有时间。”
  胡韵忙说,“要是没时间,那就算了,下次我有机会了再去看她。”
  封北说,“行。”
  车到站,高燃跟着人群慢吞吞穿过走道往门口走。
  他还以为会发生灵异事件,譬如某节车厢里都是鬼,窗户上趴着一张人脸之类的。
  毕竟火车是鬼片里的常用地点之一。
  事实证明,高燃想多了。
  封北跟高建军一前一后,都没有大包小包,只提了个袋子。
  高燃停下脚步,扭头很小声的问男人,“小北哥,那个信息人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她的手机超贵,抵我爸一年工资。”
  少年离得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来,对封北的理智发起攻击,他往后仰了仰,“你怎么别人不看,就看她?”
  高燃说废话,“整个车厢里就她穿的是裙子,露着两条细细白白的大长腿,特引人注目。”
  封北上火,“敢情你一直盯着女人的腿看?”
  高燃低着声音,“我又不是变态!”
  封北绷着脸,“那你还看?”
  后面的人催促,“到底走不走啊?”“赶紧的,都等着下车呢”。
  前面的高建军回头。
  封北心虚,虚得要命,他立马恢复如常,手推推少年的后背,“起步,走!”
  高燃条件反射的照做。
  下了火车,高燃好奇的环顾四周,好奇心得到满足,他继续车里的话题,“今天零下好几度,又起大风,她那么穿,不冷吗?”
  封北斜眼,“你把裤腿卷起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高燃,“……”
  常常被兑的无话可说,气人。
  高建军要带高燃去医院,封北不好跟着,没理由,他去了医院附近的公园。
  大风呼呼的吹,公园里连根鸟毛都没有。
  封北把皮衣拉链拉上,拿出口袋里的皮夹,从最里面扒出那枚五毛钱的硬币。
  “幸运……”
  封北在旁边的椅子上转硬币,找到了打发时间的事情,乐此不疲。
  专家也是医生,不是上帝,不是神仙,一切按照流程办,该问的问清楚了,要求不能有隐瞒。
  高燃哪儿敢全抖出来啊,要是让医生知道他是个死人,来自平行世界,头疼是跟看到一种斑有关,国家领导人都会惊动。
  紧接着他就会被送进某个研究基地,或者是哪个精神病院。
  一旦暴露了,留给高燃的就这两条路。
  专家在病历本上鬼画符,写了满满一页就叫高燃去交费做检查。
  高燃问是几楼。
  专家说一楼交费,三楼做检查,“小朋友,你是不是长期都有失眠的困扰?”
  高燃一愣,下意识的说,“嗯。”
  专家把脸一板,“那为什么刚才不说?”
  高燃尴尬的垂下脑袋。
  专家拿回病历本翻页写了两行,“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高燃摇头,“没有了。”
  专家语重心长,“既然是来看病的,就要把自己的身体状况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不能讲错,也不能扯谎,不然的话,会耽误病情的治疗。”
  高燃接过病历本,“谢谢医生。”
  大医院就是不一样,人超多,挂号的地儿排了十来个长队。
  高燃跟高建军一人站一边,哪边快就在哪边交费。
  医院里的空气不好,空调打的还高,很闷。
  高燃的头隐隐打疼,他握拳敲了好几下,拽了书包翻出风油精。
  高建军见儿子不舒服就说,“你去找个椅子坐。”
  高燃摇头说不用,结果刚说完不到五分钟,他就半死不活的瘫在椅子上不动了。
  高建军不时回头看看儿子。
  他的眉间有担忧,家里没见哪个有什么遗传病,儿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会有头疼的毛病?
  想不通。
  高燃要做的检查比县医院要全,有一项的结果要到三天后才能拿到。
  高建军皱眉。
  高燃试探的说,“爸,要不我在市里多待三天?”
  高建军给他一个“做梦”的眼神。
  高燃想让梦想成真,难得来市里,又还没开学,要是不玩几天都对不起自己。
  “你给小叔打个电话呗,我在他家住,反正也就三天,不是三个月。”
  况且白天他也不在家,就晚上回去睡一下床,饭菜都不用给他做一份,不会添多少麻烦。
  高建军没说话。
  高燃唉声叹气,“我几年没见小叔了,你打个电话问问,不行就算了。”
  高建军沉吟片刻,“回去吧,三天后我再来就是。”
  高燃不明白,他脱口说,“爸,你跟小叔是亲兄弟,怎么变得这么生分?”
  高建军严厉的训斥,“你个小孩子不懂,别瞎说!”
  “我怎么不懂了?”
  高燃想起他爸吃软不吃硬,就换了张牌打,“奶奶下个月不是要去小叔家住吗?我可以先去给她打头阵。”
  高建军思考了会儿,“我问一下你小叔。”
  高燃嗯嗯点头,知道这事儿有七八成的希望。
  小婶只是不喜欢奶奶,对他这个侄子的态度还行,爸开口,她会同意的。
  正如高燃所料,小婶说没问题,还客气的说让他多住些天,别急着回去。
  高建军要送高燃过去。
  高燃拒绝了,他笑嘻嘻的说,“我想四处逛逛再去小叔家。”
  高建军把儿子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拨拨,“你头不疼了?”
  高燃嗯了声,“现在不疼。”
  高建军想起来了什么,“知道封队长的电话号码吗?”
  高燃说,“知道啊。”
  高建军的眼里闪过几分诧异,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熟,他问儿子要了号码打通。
  “喂,封队长,我是高燃的爸爸,是这样的……”
  高燃在一旁听着,小北哥跟他爸说会在市里待几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电话挂断,封北没立即起身,他继续转硬币,时间差不多了才过去。
  高建军见着人,当面叮嘱几句,就去了车站。
  刑警队长值得信任。
  高燃哎哎,“小北哥,你真的是来办事的?”
  封北懒的搭理。
  市里这么大,少年要多留三天,他不放心,怎么也得陪着,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检查的怎么样?”
  “老样子,三天后的结果出了再看。”
  高燃眯眼看车流,做了两次深呼吸,“汽油味儿真好闻啊。”
  封北,“……”
  他不快不慢的跟着少年,心想年轻真好,精力相当旺盛。
  高燃倒退着走路,开心的手舞足蹈。
  “祖宗,看着点儿,这里不是县城,四个轮子的车很多。”
  封北让他老实点,“现在想去哪儿?”
  高燃吹口哨,“先买份地图,再选目标。”
  封北被少年的情绪感染,他也高兴起来,“你小叔家在哪个区?”
  高燃边走边说,“花莲小区。”
  封北的脚步一停,侧低头问少年,“花莲小区?哪个花莲小区?”
  高燃说了地址,他问道,“怎么了?”
  封北说没怎么,“晚上送你去那儿的时候,正好顺路帮人一个忙。”


第52章 死了算了
  高燃刚跟封北去秋园逛了逛; 还没怎么着呢,夜幕就已经扣在他们头顶; 来得太不是时候。
  不多时; 两人坐在饭馆里面,点了两菜一汤。
  高燃研究地图,决定明天以花莲小区为中心; 找附近的景点下手,路上耽搁的时间能减少一些。
  把地图收回书包里,高燃扫了一圈饭馆,都是人,没什么好看的; 墙上的水墨画不错。
  高燃的眼皮跳了下,突兀的想起了蒋翔; 他家里也有那样的画。
  直觉告诉高燃; 他还会再见蒋翔,在未来的某一天。
  高燃抠抠小手指,他的直觉一向很灵,没错过。
  哎。
  高燃老气横秋的蹙着眉头; 人真复杂,难懂。
  他大概永远都参不透。
  酒菜香打乱了高燃的思绪; 他单手托着下巴; 目光漫不经心的转动。
  玻璃窗外的街市喧哗无比,人群熙熙攘攘,朝路口聚集了又散; 被夜色紧紧笼罩。
  封北打完电话回来,饭菜都已上桌,他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怎么不点饮料?”
  高燃吃着玉米粒,“贵。”
  封北倒杯白开水喝,“能有多贵啊?”
  高燃一脸不能接受的表情,“果汁比小店里贵两块钱。”
  封北不以为意,“才两块。”
  “才两块?口气真大。”
  高燃不认同男人的态度,“要是去租书,两块钱能租六本,还能找回两毛钱,买冰棍能买四根,买梅肉能买四包,玩老虎机能……”
  封北听他说了一大通,不禁失笑,“小财迷。”
  “这叫精打细算。”
  高燃挑着鸡肉丁吃,忽然说,“小北哥,我有个秘密想跟你分享。”
  封北抬眼,“你那个发小也不知道?”
  高燃奇怪的问,“怎么突然提他?”
  封北没回答,只追问。
  高燃说,“不知道。”
  封北满意了,“那你说。”
  高燃扒拉几口米饭,“不想说了。”
  封北哄小狗似的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少年碗里。
  高燃吃掉。
  封北又给他夹排骨,挑肉多的。
  高燃一口气吃了三块,终于肯继续刚才的话题,“其实我以前有想过将来,如果能顺利考上大学,就报考经济管理,考不上就打工攒钱做小买卖。”
  这是高燃没溺水死亡,没来到平行世界前的想法。
  封北闻言就问,“现在呢?”
  高燃把骨头吐在一边,没说话。
  封北吃了几个花生米,听到少年口齿不清的说,“现在我的偶像从柯南变成了你。”
  高燃说完,他一抬头,愣住了。
  对面的男人维持着夹菜的动作,就这么直视过来,一张刚毅的脸通红,耳根子也是红的。
  “……”
  一顿饭结束,封北已经恢复如常,心口却依旧烫热。
  高燃擦嘴巴,“现在还早,我不想去叔叔婶婶家。”
  封北拧上杯盖,“那你想去哪儿?”
  高燃的眼睛一亮,他把男人的水杯塞自己书包里,“走,我们去书店。”
  封北懒洋洋的说,“你要买书?”
  高燃摇头,狡黠的笑,“不买,我们去免费听歌。”
  书店里的录音机放着流行歌曲。
  张雨生的《大海》一出来,高燃就跟着哼唱,“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封北的面色一变。
  代沟这玩意儿他没当回事,也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他跟少年之间从来不缺话题。
  此时此刻,封北不得不去承认那玩意儿的存在。
  他爱听《十送红军》《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东方红》之类的歌。
  少年哼唱的这首歌他没听过,也没有想听的欲望,理解不来。
  “如果大海能够带回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
  高燃扭头,嘴边的歌声一顿,他错愕的喊,“小北哥?”
  眉头拧成川字的封队长赫然回神,眼神询问。
  高燃盯着男人看,“你最近跟愁嫁的大姑娘似的,老有心事。”
  封北的面部抽搐,这形容绝了,他完全没法反驳。
  书店靠着大学城,里面有不少学生,结伴的,独行的,张张脸上都是满满的青春活力。
  高燃混在里面,显得更加稚嫩,而封北就是鹤立鸡群,相当显眼。
  几个女生窃窃私语,不时偷看封北,其中一个高挑的女生被推出来,红着脸走到他面前。
  封北叼着烟,挑了挑眉毛。
  女生害羞的开口,找他要联系方式。
  封北没给。
  女生瞥瞥同伴们,都在看着,她不免觉得没面子,就鼓起勇气,“大叔,我只是想跟你……”
  封北转身离开,那女生头脑一热,伸手去拉他的手臂,他出于本能,直接挥开了。
  就封北的力气,那一下轻不了。
  女生毫无防备,被挥的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撞上了后面的男生。
  店里的其他人都看过来。
  男生们觉得封北人有问题,美女上前搭讪,不但不给回应,还往外推。
  女生们事不关己的看热闹,不时偷偷打量高大硬朗的男人。
  那女生站稳了身子,满脸难堪,眼睛瞪着封北,口气里全是指责,“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几个同伴都靠近,拉女生的衣服叫她走,很丢脸。
  封北夹开烟道歉,女生不依不饶,还哭了。
  很普通的搭讪方式,不出彩,但也不会出大错。
  美女闪亮出场,不应该是这样的闹剧。
  众人唏嘘。
  封北的面色阴沉,耐心即将分崩离析。
  高燃拽拽男人的手,对他挤眉弄眼,赶紧撤。
  封北侧低头,“歌不听了?”
  高燃示意他看周围投过来的视线,还听个屁。
  两人把书店甩远了才停下来。
  不知道怎么了,高燃没有再提店里那事儿的心思,连玩笑话都没说。
  封北也没提,“前面有商场,去不去?”
  高燃说要去,“我得买内裤跟袜子,没带。”
  路上车多,封北不放心,把少年拉到了里面。
  到了商场,高燃从一楼逛到四楼,眼花缭乱。
  封北没陪人逛过商场,这是头一次,累倒是不累,就是没劲,他宁愿跟少年一块儿在泥坑里玩泥巴。
  “只逛不买,你还有得乐?”
  “有啊。”高燃边走边说,“把不需要的买回去,那是一种病。”
  封北摇头,道理一套接一套,不重样,也不知道是上哪儿听来的。
  高燃看见男士内衣的门脸,他进去一瞅价格,发现在自己的预算范围之内,就随便拿了两条内裤。
  封北在一旁提醒,“你哥我也没带。”
  高燃说,“那你自己买。”
  封北弹少年额头,“良心呢?晚饭谁掏的钱?”
  高燃抽抽嘴,“你要什么样的?”
  封北不挑,“就你那样的,拿大两个号。”
  高燃一脸狐疑,“大两个号?”
  封北扯了扯嘴皮子笑,“你哥很大。”
  高燃嘀咕了句什么。
  封北耳朵尖,听清了,小混蛋心里愤愤不平,因为自己是根豆芽菜。
  内裤买四条,送一条。
  送的那条给封北了,高燃说他大,磨损比较厉害。
  袜子是在路边买的。
  高燃摸摸,手感一般,“不是纯棉的。”
  封北抚额,“我说高小燃同学,还没睡就做梦了吧?五块钱四双还想买到纯棉的,你当人厂家是傻子?”
  高燃撇嘴,概率虽然低,但不是没有,万一运气好碰上了呢,说不准的事儿。
  他从袋子里拿两双袜子给男人。
  封北颇为欣慰,“不错,这回知道记着你哥。”
  高燃闻到年糕的香味,“你有零钱吗?”
  封北问道,“要多少?”
  高燃说,“一块。”
  封北翻皮夹,没去碰最里面小口袋里的五毛硬币,数数几个一毛的,“只有六毛。”
  不够,高燃只好拿整的十块去买年糕。
  封北也有份儿。
  高燃站在小摊边吃年糕,辣的不停吸气,“小北哥,你晚上去哪儿睡?”
  封北没吃,辣椒油刷了两层,他只是看着,头皮就冒火星子。
  “回家。”
  高燃一愣,“你在市里有住处?”
  封北也愣,“我没跟你说过,之前我就待在市局?”
  高燃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
  封北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知道。”
  事多,忙混了头。
  高燃继续跟年糕较劲儿,“那你怎么被调到县里去的?”
  小错误不会受到那么重的处罚,可要是大错误,男人不像是会犯的样子。
  封北忧郁的叹息,“是我主动申请的,因为我厌倦了城市的繁华。”
  高燃说,“帮我从书包里拿个塑料袋,我想吐。”
  封北将少年柔软的头发揉乱,“咽口回去!”
  闹了会儿,这事就翻篇了。
  高燃不胡搅蛮缠,人人都有秘密。
  他自个都做不到坦然,没资格要求男人这么对自己。
  封北见少年吃完了,就把手里的年糕给他,“要是你在小叔家住着不痛快,就跟我住。”
  高燃摇头,“不行,我妈会打电话问的。”
  封北说,“那明天带你去我那儿。”
  高燃嗯嗯,他顿了顿问,“小北哥,你还会调回来吗?”
  封北不答反问,“你喜欢市里?”
  高燃点头,“喜欢。”
  封北纳闷,“人多车多,又拥挤又吵闹,有什么好的。”
  高燃嘿嘿笑,“游戏厅大,有得玩儿。”
  封北,“……”
  没说实话,扯谎精。
  这里的夜晚五光十色,不像县里昏暗寂冷。
  高燃买了几本小漫画书,他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朝这边走来,年龄跟小北哥差不多大,体型威猛,也是寸头,只不过线条较为冷酷。
  那人给了封北一个拥抱,声线跟他的外形一样冷,“还知道回来。”
  封北把人拨开,指着少年说,“这是高燃,邻居家的小弟弟,身体不舒服,来市里看医生。”
  他又说,“石桥,我兄弟。”
  高燃跟叫石桥的男人四目相视,各自上下一扫,握手打招呼。
  三人找了个地儿坐。
  高燃发现石桥是个面瘫,说什么做什么都没多大的表情变化。
  石桥喝口茶,“你调过去,其他队里的人没意见?”
  封北瞥他一眼,“能有什么意见?”
  “功拿得多,谁都争不过你。”
  石桥的面部肌肉扯动,似是笑了一下,“凭你那狗屎运,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封北后仰着头抽烟,“还真遇上了一个。”
  石桥没问案情,不合适。
  两个男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叙旧,回忆着过去的几年。
  高燃插不上话,他撑着头,手弄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以此来打发时间。
  封北踢石桥一脚,“行了,说个没完了还。”
  石桥面无表情,“我专程来为你接风,你就这态度?”
  封北说,“明个晚上请你喝酒。”
  石桥把茶杯扣桌上,“今晚不行?”
  封北说不行。
  石桥默了几瞬,“你不想知道我姐的情况?”
  高燃刷地扭头去看男人。
  封北一脸无辜,“我跟她有关系?”
  “没有?”石桥的眼神恐怖,“她流产不是因为你?”
  高燃结巴,“流、流产?”
  封北的嗓音里带着慌意,极其细微,“跟我无关。”
  他的话是对石桥说的,眼睛却看着少年。
  石桥的面部有些狰狞,“怎么跟你无关,要不是你,我姐能被搞大肚子?”
  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高燃傻不愣登的坐着,一头雾水。
  封北站起来,脸色铁青,“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又不是我搞大了她的肚子。”
  石桥作势要上来动手。
  高燃跳起来挡在男人面前,眼睛瞪着石桥。
  石桥的胸膛一下一下起伏,阴晴不定。
  高燃咽唾沫,硬着头皮跟他对视。
  石桥面上的煞气瞬间烟消云散,“封北,你这个弟弟挺心疼你。”
  封北把少年往后一拉,“羡慕吧。”
  石桥动动嘴角,“我有儿子,他说要保护我。”
  封北因为少年的举动,心里美滋滋的,他勾唇,笑着说,“那你等着吧。”
  高燃咂嘴,这两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封北怕少年胡思乱想,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听。
  石桥跟封北是同学,同事,两人关系铁。
  通过石桥,封北认识了他姐石雯雯,碰面的次数很多。
  石雯雯喜欢封北,喜欢了好多年,和多数小姑娘一样,崇拜他,仰慕他。
  但封北对石雯雯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只拿她当石桥的妹妹,仅此而已。
  石雯雯表白被拒后遭到巨大的打击,换上了抑郁症,一时想不开就上酒吧喝酒,跟一个男的睡到了一起。
  没过多久,石雯雯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悲的是她让石桥找到那个男人,对方不承认孩子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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