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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平行世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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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北说,“行动组也要有脑子。”
  他调侃,“别自卑,你哥我可是接受过专业刑侦训练的,你还是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屁孩儿,慢慢来。”
  高燃说,“我没自卑,就是觉得你特牛。”
  封北的喉头滚了滚,笑着说,“还有更牛的,以后让你见识见识。”
  “是吗?那我等着。”
  高燃试探的问,“小北哥,你能不能把花名册上的名单告诉我?”
  封北抚额,“弟啊,花名册有好几十页呢,哥哥没法一个个报给你。”
  高燃连忙说他过来拿,“我现在就去!”
  少年的干劲感染到了封北,他的疲意褪去一些,“行,你来吧。”
  高燃猛踩自行车去局里。
  封北在门口等着,将复印的花名册交他手里,“保管好,看完了给我,要确保两点。”
  “一,花名册一页不缺,二,除你之外不会有人看到。”
  高燃像模像样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封北被少年逗乐,“傻样儿。”
  高燃拿到东西就走。
  封北举到半空的手放下来,没摸到少年的头发,他气的脸黑成锅底。
  感觉自己亏大发了。
  小组成员忙活一天,将排查的范围一再缩小,从五十多到二十多,再到二十以内。
  所有人熬了一晚上没合眼,到第二天清晨时,终于破解出了密码。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结果。
  封北拿起外套穿上,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号码,心中有了猜测,“晚上又没睡?”
  高燃心虚,“没事儿的,我白天补,小北哥,我用排除法圈出了垵沙路,但是不能百分百确定,只有六七成的把握,你那边呢?”
  “一样。”
  封北勾勾唇,他压低嗓音,“等着啊,哥晚上回去陪你睡。”
  那头的高燃摸了摸耳朵,麻麻的,像是有电流划过。
  他反应过来,臊着脸嘀咕了句,“什么跟什么啊。”
  睡得少果然影响脑子发育。
  封北下令,“去布控吧。”
  吕叶看看地图,“头儿,有垵沙南路和垵沙北路,两条路都布控的话,我们人手不够。”
  封北立刻去跟郑局申请调动警力。
  郑局跟封北开了个会,决定调其他支队的骨干参与进来。
  这次必须将人捕获,要万无一失,绝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
  六个死者的死亡时间都是在夜里,凶手挑那个时间段,是为了方便作案,更方便清理现场。
  垵沙南路靠着运河,有一个地段较为偏僻,路又不好走,有时候个把小时都不会有个鬼影子。
  封北负责那个地段。
  今晚下起了大雨。
  高燃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玻璃上爬满了一条条小水蛇,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下不去。
  怎么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会儿下起来了?
  老天爷还真是会挑时候。
  高燃往嘴里塞两颗大红枣,凶手今晚作案的几率跟不作案的几率各占五成。
  警方肯定希望是在今晚,以免夜长梦多。
  不过凶手现在已经膨胀了,不会以为自己设置的数字密码会被破掉。
  高燃把枣核吐进垃圾篓里,捧着杯子喝口水,他站起来在房里来回走动,难掩焦虑跟紧张。
  希望小北哥执行任务的时候能平安顺利,千万别又是个死结。
  这样大家都能睡个好觉。
  十点多,垵沙南路。
  一个小伙子拎着啤酒瓶走在雨巷里面,他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满脸不得志的怨恨。
  路湿滑,小伙子踉跄了一下,他大力踢着砖地,“我操你大爷,连你也跟我做对!连你也跟我作对!都他妈去死!”
  左后的巷子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早就藏匿起来的封北辨认出是谁,他的瞳孔紧缩,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小伙子发泄完了,他冒雨往前走,仰头喝几口酒就把啤酒瓶随意扔了,扒了褂子搭在肩头,耍起酒疯。
  那人影一直跟着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有一遍遍重复的说话声响在巷子里,显得异常诡异。
  时机一到,封北快速把手往腰后一摸,提枪从阴影里走出来,“王东平。”
  人影顿了顿后转过身,手拿着把刀,平静的看了过来。


第40章 你看着我长大,我看着你老去
  人是抓了; 但是死不承认前面六起案子是他干的。
  审王东平的是吕叶。
  王东平从始至终都没露出惊慌无措的表情,更没有崩溃的迹象; 他很配合。
  有问必答。
  王东平交代; 今晚之所以要对那个青年下手,是因为对方之前走路把他撞倒了,不但不道歉; 还吐了口痰。
  他没想杀人,就打算捅一下,避开要害,让对方吃点苦头。
  王东平的态度很好,他还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 幸好警方及时阻止,才没有酿成大祸。
  当吕叶提起前六起案子; 王东平则是一脸茫然。
  另一边有警员在审青年; 他酒劲下去了,人还吓着呢,老老实实说自己一天到晚的都是事,忙得要死; 不可能样样都记得住。
  封北坐在监控室里,面色阴沉; “痕检那边出结果了吗?”
  一旁的杨志说还没。
  封北点根烟; “今晚收的这把刀,跟上次收的那把刀是同一批生产的,只是型号不同。”
  杨志说; “人王东平说了,刀是他在天元饭店垃圾堆里捡的。”
  上次那把刀就是那地儿发现的,被一小孩扒了出来,无意间被高燃发现,还伤了他的手。
  封北怒骂,“放他妈的屁!”
  杨志啧了声,“看不出来,他临场发挥能力这么好。”
  一干苦力的能有那反应,让人非常意外。
  真人不露相。
  封北吐出一团烟雾,“小姑娘到了吗?”
  杨志说,“在路上。”
  他刚说完,就有同事进来,说人到了。
  过零点了,小姑娘不知道这个时间被带来是因为什么事,她很紧张。
  封北给她一杯水,“妹妹,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把你叫来。”
  小姑娘微红了脸,“没关系。”
  “那我们办正事吧。”
  封北示意小姑娘看桌上的一排消失,“这里是十张背影照片,你看看有没有那晚你见过的背影。”
  小姑娘走近些挨个看看,又往回看,她咬唇,“封队长,当时光线太暗,我又害怕,就没有怎么注意。”
  封北从中拿出两张照片,他左手边那张就是王东平,“这里面有吗?”
  小姑娘摇头,帮不上忙的她很不好意思。
  封北让杨志把吕叶叫出来,他跟吕叶说了几句。
  等了会儿,封北就带小姑娘去监控室。
  同一时间,审讯室里多了四个人。
  临时找的,真人辨认得要五个才行。
  吕叶要求王东平起来,和另外四人一起背过去走到墙角。
  王东平身上穿的跟他平时没什么两样,土灰土灰的褂子,藏青色裤子,脚上是双军绿色球鞋。
  衣着本来就朴实土气,刚淋过雨,全贴在身上,显得有几分狼狈。
  小姑娘没出声。
  封北在内的几人都没动作。
  监控里,王东平在内的五人还在走动,吕叶让他走完一个来回又继续。
  时间分秒流逝,小姑娘一直没有说话。
  封北的烟瘾犯了,他走出去,靠在左边的墙壁上啪嗒按着打火机。
  小姑娘突然说,“就是他!”
  封北立刻直起腰几个阔步进来,“哪一个?”
  小姑娘伸手去指,“从左边数,第三个。”
  那个位置就是王东平。
  封北的眼睛眯了眯,“你确定?”
  小姑娘深呼吸,可还是激动的身子发抖,“确定,我确定!”
  她不知道里面的人犯了什么罪,隐约猜到跟那个被她问路的人有关。
  能帮到人民警察太好了。
  封北让人送小姑娘回去。
  门一关,封北扫扫都松口气的几个手下,“先别顾着高兴,这样只能证明第五个死者遇害那晚,王东平在附近出没,不能指证他杀人。”
  这话就像一大桶冷水,瞬间浇灭了其他人的热情。
  封北补充,“还能证明一点,王东平家另有可以出去的出口。”
  那也不能就说他是连环凶杀案的真凶啊。
  总不能伪造证据吧?那可是犯法的。
  封北倒没那么悲观,人一旦扯谎,口供有假,突破口被撕出来是早晚的事儿。
  王东平一直在监视范围内,没想到他玩儿的是金蝉脱壳。
  还挺成功。
  审讯室里没了动静。
  吕叶推门进来,脸色沉重,“头儿,王东平的口供拿不到,没有直接证据,只能落一个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
  封北说,“那就去找。”
  他冷笑,“我他妈就不信了,人都扣这儿了,还能找不着证据?”
  杨志抓抓头,“怎么找?前几次现场都没勘检出东西。”
  封北沉吟道,“去查他家。”
  杨志说,“查过了。”
  封北拔高声音,额头青筋暴突,“挖地三尺!”
  他走到隔壁的审讯室门口又回头去看,“现在就提审李娟,杨志来审。”
  大家立即行动。
  封北进了审讯室,反手带上门,他拿出烟盒,甩出一根叼嘴边,抬了抬眼皮。
  王东平布满岁月沧桑的脸上有些许表情,似乎是窘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完全看不出是个多次作案的高智商罪犯。
  “封队长,你来了啊。”
  封北拉开椅子坐上去,后仰一些看对面的中年人,姿态懒散,似乎只是熟人之间聊个天,没有拿出半点压迫感跟威严。
  “为什么要那么做?”
  王东平垂下眼皮,“该说的我都跟吕警官说了。”
  他搓着粗糙的手指,“我昏了头,还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封北盯着中年人,“这套说辞是临时想的,还是早有准备,只要被抓就用?”
  王东平看过来的眼神里全是疑问。
  封北的两条腿架在桌上,说出第一次见中年人时提过的一番话,“那天我问你,好几年过去了,天元饭店那块地因为闹鬼的传闻,迟迟没有商家收购,政府没法收拾这个烂摊子,工钱一直没拿到,你打算怎么做?”
  “你说,还能怎么着,就看老天爷长不长眼了。”
  封北抽口烟,“之后我又问你,老天爷要是不长眼呢?”
  “当时你低头抠指甲里的黑泥,说要是不长眼,那就是命,你还说,人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却不见得有好下场,老天爷有时候坏着呢。”
  王东平笑笑,“封队长的记性真好。”
  封北说,“还行吧。”
  审讯室里静默了几分钟。
  封北起身出去,回来时拎着他的超大号水杯,他喝几口水继续。
  “你厌恶这个社会,因为它不公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杀的那几个人跟你无怨无仇,他们是无辜的。”
  “我猜你想过,你心想,他们无辜,我就不无辜吗?我一直老老实实的活着,为什么会活的那么艰辛?还有,会计难道不无辜吗?”
  王东平露出愕然的表情,“封队长,你说的我都不懂。”
  “听不懂?没事儿,后面还有。”
  封北的上半身前倾,“你儿子小海出事那时候,你天天在外面讨工钱,如果你能要到工钱,早一点点回来,小海也就不会没钱看病,所以你恨老天爷,恨这个社会。”
  王东平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
  “你儿子学习成绩好,年年三好学生,奖状都贴在墙上,你们夫妻俩一定对他寄予厚望,盼着他能有出息,所以他十二岁那年离开了你们,对你们的打击巨大,一个家也毁了。”
  封北说,“你老婆疯了,硬要当儿子还活着,成天在家里喊儿子,对着空气说话,好像他真的还在。”
  “因为你老婆每天把儿子挂在嘴边,以至于你活的非常压抑,一直走不出失去儿子的阴影,慢慢的,你的心理就出现了问题。”
  王东平看着封北,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封北弹弹烟灰,“王东平,是不是有人告诉你,如果被抓了,只要从头到尾不说一个字,死也不认,我们就拿你没辙?”
  他扯了下嘴角,“你不承认,我也能找得到证据。”
  王东平叹气,“封队长,你真的搞错了。”
  封北嘬口烟,把烟雾往上方吐,“期间我的确有这么以为过。”
  派人去监视,反而被对方拿来做不在场的证人。
  真他妈的上火。
  封北的脑子里浮现另一个人,他眯起了眼睛。
  门外响起声音,“头儿,李娟带过来了。”
  封北起身,“你老婆来了,我去接一下。”
  他拍拍中年人的肩膀,“我们跟她聊聊小海的事。”
  李娟的精神很正常,逻辑也很清晰,问什么说什么,没有丝毫扯谎和遮掩的微表情跟小动作,只有紧张,疑惑。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杨志拿起一张照片,“大姐认不认得这人?”
  李娟说认得啊,“钱老师是小海的数学老师,心肠好,有好报。”
  杨志笑问,“怎么个好法?”
  李娟的口气很冲,“好就是好!”
  杨志换了个问题,“你们经常见面?”
  李娟说怎么可能,“钱老师很忙的,要教书,还要带补习班。”
  杨志说,“说的也是。”
  “那你们见面是在你家?他上门走访?”
  李娟把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已经白了大半,“我家小海学习很好,又不是问题学生。”
  答非所问。
  杨志基本可以确定钱肃跟王东平一家有来往,王东平扯谎。
  他拿起另一张照片,“那这个人呢?”
  李娟的眼神里涌现恨意,“吴会计。”
  杨志捕捉到了,他问道,“最近有见过他吗?”
  “没见过!”李娟的口气更冲,几乎是恶毒的说,“那种黑心肠的王八蛋不会有好报的!”
  杨志说,“他一年前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李娟哼了声,“死了才好。”
  杨志收回审视的目光,问到王东平,“人不在家,你不担心?”
  李娟奇怪的看杨志一眼,“老王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杨志说,“可这会儿是半夜。”
  李娟说兴许是出去撒尿了呗,她有些不耐烦,“杨警官,别绕弯子了,你们把我带来到底是为的什么?”
  杨志留意着中年女人的表情,将今晚的事透露出来。
  “开什么玩笑!”
  李娟激动的站起来,“我家老王怎么可能干犯法的事?”
  杨志咳一声,“大姐,请你坐下。”
  李娟没照做,她的气息急促,二话不说就往门口冲。
  杨志把人给拽回来,喝道,“坐着!”
  李娟吓的一抖,不敢再乱冲,“杨警官,我家老王人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杨志说,“他不配合。”
  李娟又站起来。
  杨志叹道,“大姐,坐下坐下。”
  李娟神情慌乱,“杨警官,老王平时老实本分,胆儿也小,杀只鸡都要抖一抖,你们肯定抓错人了!”
  “我们是现场抓获。”
  杨志说,“知道什么是现场吗?就是他行凶的时候。”
  李娟的眼睛睁大,“那这么说,事儿是真的?”
  杨志点头,“嗯。”
  李娟一下子愣住了。
  杨志趁机询问,“他晚上在不在家,你都不清楚?”
  李娟说,“我睡得死。”
  杨志做着笔录,“睡一个屋,多少还是有感觉的吧?”
  李娟说,“我跟小海睡。”
  杨志的笔一顿,那就难怪了,“你们一直都这样睡?”
  李娟说是啊,“孩子打小就怕黑。”
  杨志收好照片,拿起桌上的物证,“大姐,这刀你见过吗?”
  李娟看看,“没见过。”
  杨志陈述道,“你丈夫就是用它来行凶的。”
  李娟颤抖着问,“那人呢?是不是已经……”
  杨志说,“未遂。”
  李娟花点时间听懂,“那就是没事了,没事就好,他不用坐牢改的吧?”
  她急忙道,“杨警官,老王只是一时犯糊涂,求你们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他,以后我们……”
  杨志打断中年女人,“除了故意杀人未遂,他还涉嫌一起连环凶杀案。”
  李娟一脸惊愕,“连环凶杀案?”
  杨志把记事本翻开一页,“五年前两起,这个月四起。”
  李娟的脸色变了,“五年前?”
  杨志说对,“就是天元饭店项目停工的那年,也是你家小海出事的那年。”
  突有轰隆一声响,雷声大作。
  李娟大喊大叫,“不行,我得赶快回去!小海一个人在家是要生病的,生病就要看病吃药,没钱怎么办……有钱,老王要到钱就回来了……对对……马上就回来了……小海你再等等,爸爸就要回来了……妈叫你再等等,你耳朵聋了?又不听话了是吧?晚上不准吃饭!”
  审讯室里响起中年女人疯狂的哭喊声,随后变成轻柔的哼唱,哄着她的孩子。
  杨志目睹中年女人犯病的过程,看她失去理智,满脸泪痕。
  孩子的死跟推测的大同小异。
  监控室里一片死寂。
  封北观察着另一个监控里的王东平。
  在得知自己的妻子被提审,怎么也得有一些正常的情绪起伏吧?
  三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王东平都维持着一个坐姿,入定了。
  封北失望又烦躁的阖了阖眼帘。
  要么王东平有另一个人格,跟他现在这个截然不同,高智商,心理防卫意识强,要么就是……
  他有一个出色的老师。
  封北看一眼手机,凌晨两点了,小混蛋肯定没睡。
  他揉揉眉心,说好今晚要陪小混蛋睡觉的。
  思虑了几秒,封北抬脚朝外面走,“我回去一趟,有情况通知我。”
  雨还在下,雷声不时炸一下,挑衅整个县城的老百姓,存心搞破坏。
  一道闪电劈进房里,照亮床头柜上的台灯,高燃坐起来,打着赤脚穿过客厅,站在通向平台的门那里。
  “谁?”
  门外有声音,极低,“你哥。”
  高燃开门,男人和风雨一同进来,他的胳膊腿被雨点打湿,凉气往毛孔里钻。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答应了你。”
  “怎么把门给销上了?”
  “风太大了,门被刮的直响,很吵,我就给销上了。”
  封北好奇的问,“我刚上来,你怎么就知道有人?”
  高燃说是直觉,“小北哥,人抓到没有?”
  封北脱了湿褂子,“抓是抓到了。”
  高燃快步跟上男人,“该不会是没有直接证据定罪吧?”
  “还真让你说对了。”
  封北解开皮带,“我去用你家的卫生间冲个澡,外头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你爸妈应该听不清。”
  高燃在门口急的跳脚,“卧槽,话说到一半干嘛,就不能说完再去洗?”
  他侧耳听,里头有哗啦水声。
  不多时,门缝里飘出桂花香,是高燃的香皂味儿。
  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就被案情大兄弟剿灭,渣都不剩。
  封北冲洗出来,就穿个四角裤,健硕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唯一在场的高燃同学压根就没那心思看,“小北哥,你接着刚才的说。”
  封北直接说了个名字,“王东平。”
  高燃愣了愣,问,“还有呢?”
  封北侧头,“嗯?”
  高燃抹掉飞溅到脸上的桂花味水珠,“设置数字密码,摆放尸体,清理现场,王东平一人能搞的出来?不能吧?还有那刀,他也弄不到。”
  封北懒懒的走进房里,随意擦几下板寸就把毛巾丟椅背上,等着下文。
  高燃说,“根据我的推断,我觉得有两个人,一个出谋划策,一个行动。”
  封北看着少年,“那你有没有推出另外那个人?”
  高燃跟男人对视,答案不言而喻。 “你提审老师的女朋友,说不定就能找到破案的关键。”
  封北湿答答的胸膛里震出笑声,“以什么正当的理由提审她?谈对象是合法的,现在流行自由恋爱,门不当户不对也不犯法。”
  高燃噎住半响,“问几个问题也不行?”
  封北说,“高同学,她爸是市长。”
  高燃再次噎住,他在心里吐槽,市长怎么了,又不是天王老子。
  封北看出少年的心思,市长跟天王老子有个屁两样。
  他招招手。
  高燃纳闷儿,“干嘛?”
  封北说,“过来。”
  高燃摇头,“我不过去。”
  封北脸不红心不跳的耍赖,“那我不说了。”
  高燃瞪眼,真行!
  他走到男人面前,“我过来了,怎么着吧?”
  封北还真没想怎么着,就是闻闻少年的味儿解解馋,这两天绷着一根弦,累。
  “我前些天就联系了市局的师兄,他的人在对面蹲点,你未来师母一直在家。”
  高燃的眼里有崇拜,好像他想到的,男人都早就想到了。
  封北最喜欢少年此时的样儿,“也有你想到了,我没想到的时候,你这小脑袋瓜子还是很聪明的。”
  高燃坐在床边拍拍脚底板的灰,“小聪明跟大智慧不是一回事。”
  封北哟了声,“这是唱的哪出?”
  高燃感叹,“经验真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啊。”
  封北凑近弹一下少年的额头,“说人话。”
  高燃说,“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年长,比我有经验,一直走在我前头,我永远都追不上你。”
  封北一怔,他低笑,“没事儿,哥走慢点,等你。”
  这话已经很暧昧了,也超过了普通兄弟的那个范围。
  高燃下意识的去看男人。
  封北也在看他。
  气氛有些微妙,但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高燃躺倒,翘起二郎腿,“那话怎么说来着,你看着我长大,我看着你老去。”
  封北的面色漆黑,“滚蛋,你哥我年轻得很!”
  “不服老。”
  高燃撑着头,“小北哥,花名册就在两个人手里,只要找到……”
  封北上了床,阻止少年往下说,“弟啊,赶紧睡觉吧你,都快成仙了。”
  高燃打哈欠,鼻子里全是男人的味儿,“好吧,明天说。”
  封北侧过身,面朝着少年,呼吸着他的气息。
  过了半小时,少年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封北笑着叹息。
  傻孩子哎,都这时候了,你还没意识到我的特别。
  提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封北把少年捞到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胸前,唇蹭蹭他柔软的发丝。
  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不到六点,封北接了个电话,“喂。”
  杨志在那头鬼叫,“头儿,找到会计了!”


第41章 撞邪了
  杨志不抽烟不喝酒; 他两晚没睡,精气神不行; 只能在太阳穴两侧涂风油精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提审吴会计的时候; 封北就站在旁边。
  空气里的风油精味儿很浓,杨志拔笔帽,拔两次都没拔掉。
  封北挥手让杨志起来站一边; 他坐上去,负责做笔录。
  对面的中年人就是吴会计,蓬乱的头发长到腰部,颧骨突出,肤色蜡黄; 胳膊腿瘦的皮包骨,透着难掩的病态。
  吴会计身上有一种腐味; 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长期藏匿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发霉了。
  但他身上没有一点外伤,也不见旧伤留下的痕迹。
  说明他没有遭到暴力对待。
  封北抽完最后一口烟,掐了丟地上拿鞋底碾碾; 他打量着瘦脱形的中年人。
  王东平家住的偏,巷子里就他一家; 土房子; 破旧不堪,李娟又容易犯病,没人上他们家串门。
  亲戚们也不过去。
  要是不小心把人给刺激到; 出了岔子往他们身上赖,那他们可就倒大霉了。
  所以这几年,王东平跟李娟几乎被孤立,没人管他们活的怎么样。
  再说了,如今这时代变幻太快,得跟上节奏,不能被大队伍甩开。
  自家的事儿都忙不完,谁还有那闲心。
  出了王东平家的巷子,左拐是死巷,没有住户,就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破房子。
  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个有顶的棚子,破破烂烂。
  一眼望去,没有什么可搜查的价值。
  据调查,那破房子以前也是一个家,老的老死,小的离开,家就成了一处空房。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过去,空房变成破房子。
  没想到人就藏在那里,地下挖了条通道。
  王东平就是利用那条通道躲开了警方的监视。
  封北去王东平家几次,就从小破房子那里经过几次,他还真没怀疑过。
  审讯室里静了足足有十来分钟。
  杨志摸不清头儿是什么打算,就没有多话。
  封北还在打量中年人,发现对方全身上下,有一处显得异常格格不入,就是那双手。
  指甲修整的很整洁,还细细磨过,指骨修长,不用看就知道掌心里没茧。
  另外,他的食指指腹上有些许黑色,像是墨汁。
  估计是突然被带走,来不及清洗。
  封北根据这个细节推测出两点信息,一,吴会计是个文人,喜欢写写字练练书法。
  二,吴会计没有被王东平囚禁,应该是他自己不愿意出来,他习惯了活在那个小屋里面。
  对他来说,那里很安全。
  封北喝口水,咳两声清清嗓子,“吴会计,这几年你上来过吗?”
  吴会计没有回应。
  封北刻意露出憧憬的语气,“县城的变化很大,国企逐渐私有化,激励人人当老板,民众也有意配合政府把县城发展成……”
  吴会计开了口,嗓音嘶哑难辨,充满讥讽,“不管怎么变,人心还是一样丑陋,阴暗。”
  封北挑挑眉毛,嘴撬开就好办了。
  他叹口气,“天元饭店闹鬼,那块地没人收。”
  吴会计又一次露出那个表情,却没说什么。
  封北说,“政府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
  吴会计的脸上第三次浮现那个表情,他讥笑,“传闻不过是用来堵工人的嘴,给老百姓一个说法,那些人想获暴利,地皮价格不降反升,谈不拢才搁到现在。”
  封北的眉头一皱。
  政府跟他们不是一条线上的,打不了什么交道,内部上下运作究竟什么样儿,他并不清楚。
  不过,封北也能猜的到一些现象。
  他敲点着手指,“你跟王东平一样,你们都痛恨这个社会,因此你们站在了一起。”
  吴会计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封北说,“利用花名册设置数字密码,的确出其不意,可是一旦被识破,就暴露了自己。”
  “杀害第五个死者时用过一次花名册,安全起见,不会再用第二次,但你们在杀害第六个死者后又用了一次,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又致命的错误?”
  吴会计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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