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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平行世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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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多时,高燃挂了电话准备出门,“爸,妈,我跟帅帅约了去打游戏,晚点回来。”
  刘秀这回搭理了,“打什么游戏,不准去。”
  高燃说,“妈,今天情况不同,帅帅十八岁生日,我们都约好了。”
  刘秀在床头坐直身子,“约好了也不行,你也不看看现在多晚了!”
  高燃手指指电视一角的时间显示,“不到八点。”
  刘秀的态度坚决,就是不让儿子出去。
  高燃求救的看向他爸。
  刘秀瞪一眼老伴。
  高建军回了儿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高燃没法子,给贾帅打电话说了情况就上楼了,他一道题还没想出来怎么做,贾帅竟然找过来了。
  甭管是什么时候,好学生都享有特权,哪怕是一样的话,从好学生嘴里说出来,可信度高出坏学生的数倍不止。
  不知道贾帅是怎么跟刘秀说的,她改了口,同意他们上街。
  高燃也没问,反正他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习惯了。
  两个少年骑上自行车出门,七拐八拐的拐出巷子,从河边那条路走的,不到十五分钟,他们就挤进了繁华的大街上,沾了一身浑浊的人气。
  车多,人多,闹哄哄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高燃的车技好,他那自行车像条蛇般在车流里钻来钻去,特溜,“帅帅,街上好多警察啊。”
  贾帅骑到前面跟他并肩,“你怎么看出来的?”
  高燃笑嘻嘻的,“用脑子呗。”
  贾帅说,“突然多了警察,是有案子要发生?”
  高燃收回扫视四周的视线,没发现小北哥,估计在别的地儿,“也许吧,谁晓得呢。”
  贾帅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们去打游戏,还是上华联吃东西?”
  高燃扭过脖子看他,脸上是灿烂的笑容,“今天你生日,你做主,我请客。”
  贾帅说,“那就先去打游戏,之后吃东西。”
  高燃说没问题。
  停好车,高燃跟贾帅轻车熟路的进了游戏厅。
  高燃用了很随意的语气,“帅帅,如果给你20,21,22这三组数字,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
  贾帅说,“日期。”
  高燃哦了声,“我也是。”
  贾帅问道,“为什么问我这个?”
  高燃勾着他的脖子,咧咧嘴笑,“我这不是出门前在跟数学那位老兄拼死拼活么,脑子里还想着招儿呢,回去再跟它干上几个回合。”
  他没有说实话,扯谎了。
  对高燃来说,贾帅是自己的发小,最好的朋友,永远不会怀疑。
  贾帅也跟案子的事儿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呢,高燃不能把封北对他的信任论斤给卖咯。
  一个是情,一个是理,一个是公,一个是私,不能混为一谈。
  别看高燃年纪不大,对待这件事,心里却清楚得很,他也时刻提醒自己,不会一时冲动就管不住嘴巴。
  贾帅蹙眉,“玩的时候认真玩,做作业的时候认真做作业,这样才不会两样都做不好。”
  高燃趴在他背后笑的没皮没脸,“是是,班长说的是。”
  游戏厅是好听点儿的说法,其实就是个小房子,里面一共六台电脑,连不上网,再往里有红白机,两块钱一小时,忒贵,玩儿不起。
  高燃跟贾帅商量了一下,决定玩红警,六台互联对战。
  另外四个哥们儿是一伙的,身上穿的校服,从书包丟在桌低下,八成是放学就奔过来了。
  是三中的。
  都是同龄人,随便聊两句就熟上了,个个称兄道弟,古惑仔电影看多了。
  贾帅全程清冷着脸。
  高燃听那几个人说贾帅装模作样,就笑呵呵的说他是那性子,外冷内热。
  气氛才开始活跃起来。
  贾帅的脑细胞都用在功课上面了,他对学习以外的事都不感兴趣,也不会花精力。
  要不是高燃拉他进自己的圈子,他的生活会很单调,也非常枯燥。
  高燃热爱运动,篮球,乒乓球等各种球类都擅长,以及游戏。
  他不擅长的就是做题。
  以前也没把心思花在那上面,自然就学不好。
  而贾帅跟高燃完全反着来的。
  八点半左右,贾帅肚子疼,去了附近不远的厕所,高燃改完老虎机。
  封北在面包车里坐着,一根烟燃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个是陌生座机号码。
  默契这玩意儿真实存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那头还没开口,封北只是听着急促的呼吸声,他就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火机的,劈头盖脸就问,“你不在家?”
  高燃没有废话,“小北哥,我刚才仔细想了想,三组数字代表的应该不是日期。”
  封北的面色一沉,“不是?”
  高燃说,“对,不是,具体代表的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可可是,可是我……”
  他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一急就容易结巴,越急越说不顺,有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卡那儿了,急的一张脸涨红。
  封北安抚道,“别急,深呼吸,语速放慢点儿。”
  高燃按照男人说的做了个深呼吸,好了一些,“我的直觉告诉我,凶手会在今晚犯案,杀第五个人。”
  封北皱眉不语。
  高燃见男人不说话,他就连忙说,“小北哥,我知道我这么说,无凭无证的,没有什么说服力,你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瞎说八道,但是,但是我的直觉很准,一次都没错过!”
  封北说,“我跟曹世原白天找过郑局,他同意加派人手,今晚除了有任务在身的,其他警力都出动了。”
  “不止是今晚,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这样。”
  高燃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他闻言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说,“小北哥,你小心点。”
  封北突然来气,“还管我,你晚上不在家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高燃委屈的顶嘴,“今天是帅帅生日,我得陪陪他。”
  “……”
  封北酸溜溜的来了句,“明天我生日。”
  高燃问道,“真的?”
  “比金子还真。”
  封北问了少年的位置,就命令他哪儿也不许去,在原地等。
  高燃挂电话前想起来个事,“你感冒好些没有?”
  封北的薄唇一弯,“没好,等着你床前伺候呢。”
  “伺候个屁,你按时吃药,多喝水,穿暖和点儿,那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的。”
  唠唠叨叨一通,高燃挂了电话,给老板五毛钱电话费。
  打的是本地的,通话时间都没到五分钟,不划算。
  贾帅人还没回来,掉粪坑里去了。
  高燃左右看看上不远处买了串臭豆腐,从下往上吃掉,他摸摸兜里的零钱,又买了串辣年糕。
  结果越吃越饿,整的跟没吃过晚饭一样。
  杨志找到少年时,人正凑在一卖板栗的摊位前,头都快伸到锅里去了。
  “高同学,想吃啊?”
  高燃也不扭捏,直接承认,说想吃,“我问了,比学校旁边那家卖的贵一块钱。”
  所以他就是看看,没买。
  一块钱什么概念,能借三本书,还找回一毛。
  杨志看少年那馋样儿,觉得特可爱,紧绷的心都松懈了一些。
  难怪头儿常带在身边。
  杨志二话不说就掏钱买了一斤给少年,“走吧,送你回家。”
  高燃刚用牙咬开一个板栗,听杨志这么说就摇摇头说,“帅帅没回来,我等他一起。”
  杨志很为难,“高同学啊,这是头儿的意思,他担心你的安危,你回去吧,别让他分神。”
  高燃看他,“不是有你在吗?”
  杨志挠挠头,“我要值班的,不能在你这边多待。”
  高燃干脆去了厕所,发现贾帅人不在里头蹲着,不晓得上哪儿去了。
  他没办法,就给贾帅留了个纸条,还跟老板打了招呼,都是熟人,知道谁是谁,不会搞错。
  另一边,封北联系老张,“钱肃人一直在家里,没有离开过?”
  老张在蹲点,“对。”
  封北追问,“你确定?”
  老张说,“我确定,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封北说,“你把人给我看紧了。”
  老张说,“放心吧,我一泡尿憋几个小时了都没撒。”
  封北说,“我劝你还是撒一下吧,膀胱憋炸了,是国家的损失,而且死法相当憋屈。”
  老张,“……”
  封北说,“撒的时候别低头就成,速度快点儿。”
  老张说知道,他尿到手上是常有的事,“头儿,有新情况?”
  封北叹口气,最好是没有。
  把对讲机放座位上,封北拉开车门下车,他吸一口夜晚的凉气。
  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曹世原的电话在两分钟后打来,先是问的公事,后说,“郑局叫我跟你说一声,明天上他家吃饭。”
  封北立马拒绝,“不去。”
  曹世原说,“这话你自己跟他说,我只负责转达。”
  封北低骂了声,烦的。
  他抹把脸,指腹按着太阳穴,还是小混蛋好,不会让他上火。
  十字路口上,高燃单脚撑地,等着绿灯,一辆公交车从左边吭哧吭哧开过来,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的,上了年纪,费劲儿。
  高燃下意识的瞥了眼车牌号。
  绿灯亮了,杨志催少年快过去,发现人一动不动,他伸手推推,“怎么了?”
  高燃看着渐行渐远的公交车屁股,“公交车的车牌号是三位数。”
  杨志说,“是啊。”
  他猛然察觉少年不是在跟他说话,是在自言自语,“高燃?”
  “20……21……22……20……21……22……20……”
  高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一直在重复着这三组数字。
  杨志听清少年念的是什么,他意识到不对劲,连喊了好几遍,少年都没回应。
  之后他就没有再发出声音。
  头儿对这个祖国的花朵格外关照,也格外重视,他说让小刘来,头儿却要他亲自跑一趟,话里透着遮盖不掉的紧张跟担忧。
  杨志借着路灯打量起少年,猜测他在头儿心里是个什么份量。
  有人路过,都怪异的看了眼少年,神神叨叨的,像丢了魂。
  杨志连带着被看了多次,他摸摸鼻子,喊了少年一声,对方没有应答。
  高燃突然说,“我知道了!”
  杨志留意着周围,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冷不丁听到大叫声,他吓一跳,“知道什么?”
  高燃的眼睛瞪大,一脸惊恐万分,“快、快、快给小北哥打电话,快点!”
  他一把抓住杨志的手臂,“快点啊!”
  杨志被少年脸上的表情惊到,都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联系到了头儿,“高同学有事儿找你。”
  高燃的脸快贴到对讲机上,声音因为恐怖变了样子,“202,212,快让你的人查这两辆公交车的路线!”
  封北没有多问什么,他立刻叫人去查。
  很快就查出了那两辆公交的路线。
  封北一站一站的看,发现两辆车会经过同一个站台,就是三元站。
  他盯着那个地点,心里冒出了一个推测,面色变了变,快速通知所有在三元站附近的人,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前往目的地。
  202路公交停在三元站台,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下了车,眉眼间尽是烦躁跟不快。
  工作上不顺心,看什么都不顺眼,哪怕是踢到一个石头子,都能让他爆粗口。
  男人沿着路边往前走,后面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不好意思,请问先生,东华路的小市场怎么走?”
  男人极其不耐的转头,见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满脸不好意思的笑意,他顿时变得和颜悦色,伸手指指,“你去马路对面向左走,过两个路口再右拐就到了。”
  男人还好心好意的提醒,“姑娘家家的,大晚上的当心着点啊。”
  小姑娘道谢后离开。
  男人边走边砸吧嘴,小姑娘脸蛋长的好,身材也很棒,他吐出一口浊气,没走几步,后面响起一个声音,一模一样的问话。
  “不好意思,请问先生,东华路的小市场怎么走?”
  男人转头,发现是个男的,穿着有点儿土,脸上挂着跟小姑娘同样的表情,很不好意思。
  然而他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口气恶劣,“不知道!”
  男人走了十来步,后面又一次响起声音,还是相同的问话,“不好意思,请问先生,东华路的小市场怎么走?”
  “你他妈的烦不……”
  男人再次转身,发现那人脸上的表情变了,不再不好意思,很平静的看着他。


第37章 我被盯上了
  在三元附近巡逻的几名警员匆忙赶去那儿; 他们在距离站台30米位置发现了一名死者。
  人刚死不久,地上的血液还在流动。
  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警员们向上头汇报完情况后就留下一人看守现场; 其他人分头搜查。
  这一带很偏僻,有片老旧的居民区,要拐个弯走上一段; 路坑坑洼洼,两旁是些枝叶繁茂的老树,后面是个废弃的仓库。
  大晚上的,视线很不清明,藏个人非常容易。
  最近不太平; 政府已经采取措施,确保每条路上都有路灯; 并安置摄像头; 尽量缩小死角范围。
  但是还没有实施到这边。
  案发地靠着站台,这条路上势必会采集到很多杂乱的脚印,极难使用排除法来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从种种因素上来看,这里是犯罪的最佳地点之一; 凶犯不是随便挑的。
  不多时,几辆警车从不同方向过来了; 勘察小组成员跟前来的法医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高燃跟着杨志过来时; 看到男人背对着他坐在草地上抽烟,宽厚的背影有几分抑郁,他往那边走近; 咽了咽唾沫,“小北哥。”
  封北眉间拧成了川字,“第五个死者。”
  高燃的嗓子发干,他往那边看了眼,头皮阵阵发紧。
  之前高燃去过现场,但血迹都清理掉了,不会觉得有多大的冲击力,这次完全不同,尸体就在地上,颈部有条血口子,流了很多血,有一大片,淹没了灰土,几片枯叶,和一些细小的石头子,垃圾袋。
  血腥味浓到令人作呕。
  死者侧卧,头朝向天元饭店,衣着完整,致命伤是颈部动脉被割。
  和之前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小北哥,有追查到凶手的踪迹吗?”
  “没有,早跑了。”
  高燃也坐下来,问男人要了烟抽一口,他的动作已经不再生涩,“如果我早点发现那三组数字的秘密,你的人提前蹲守,就有可能抓到凶手,人也不会死。”
  尽管高燃知道,在现实面前,假设毫无意义,他还是控制不住的难过。
  哪怕是早几分钟,希望都会大很多。
  封北侧头看少年,嗓音沙哑,“你没什么好自责的。”
  那三组数字很普通,说白了就三个数,0,1,2,昨天下午才发现的,今晚就出了命案,留给警方的时间太少,根本来不及破解出其中的含义。
  少年的表现远超封北预料。
  高燃盯着虚空一处,“我就是不甘心。”
  封北从少年的脸上捕捉到了近似阴沉的东西,极不正常,他低声喝道,“高燃!”
  高燃从诡异的境地里出来,眼神变得茫然。
  封北把烟头掐灭,“你是怎么想到公交车上面去的?”
  高燃耷拉着脑袋,“等路灯的时候,我看到106路公交从我面前经过,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就开始往那上面想了。”
  “我思考时把自己代入成凶手,写下这三组数字就是要让你们以为是日期,或者时间,一个个都被我耍的团团转,多好玩啊。”
  说着说着,高燃浑然不觉的裂开嘴角笑了起来。
  封北额角的青筋一蹦。
  天才跟神经病只有一线之隔,就因为天才的很多表现都和神经病相似,他现在有点信了。
  “行了,别笑了。”
  高燃抬头,一脸疑惑,“说什么呢,我没笑啊。”
  封北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那条线已经模糊了。
  高燃拔了一小把草丢出去,“小北哥,其实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让你查路线是想知道答案,并不清楚凶手就在今晚行凶,你的判断很准确。”
  封北皱了皱眉头,还是让凶手给逃了。
  凶手对整个县城的大大小小地方都了如指掌,起码生活了十几二十年以上,知道哪儿好藏匿,好脱身,哪儿容易破坏现场。
  勘察小组那边有了收获,他们发现靠近草坪的地方有两组数字,分别是26,96。
  大家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又来这招,玩上瘾了还!
  封北让人拍照,他又点根烟,心里窝着团火,“他妈的!”
  其他人都默默退开点。
  高燃半蹲着看那两组数字,还是红色粉笔写的,只是字迹有很大的区别,是凶手有意为之,目的就一个,增加趣味。
  凶手提前将行凶地点透露给警方,疯狂而又亢奋,已经通过第五个死者找到了乐趣。
  游戏才刚开始。
  可是,这次又会是什么……
  封北把高燃送回家,自己就回了局里,要熬通宵。
  手臂被拉住,封北侧头,“嗯?”
  高燃摇头。
  封北在少年的额头弹了一下,“摇头是什么意思?说话。”
  高燃看着男人,“小北哥,你能不能陪我睡?”
  “今晚不能。”
  封北安抚的捏了捏少年的手腕,下一秒就一狠心,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开,“洗个澡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什么都别想。”
  高燃心说,怎么可能啊,晚上肯定失眠。
  “小北哥,钱老师他……”
  “在监视中。”
  高燃松口气,不是老师就好。
  经过大姨村长那件事,他真怕再有身边熟悉的人露出陌生又可怕的嘴脸。
  刘秀还没睡,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就从屋里出来,“小燃,你怎么才回来?帅帅来过电话了,说他已经到家了。”
  高燃哦了声。
  刘秀瞧着垂头丧气的儿子,“哦什么哦,妈问你话呢,你不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吗?帅帅跟我保证他会把你送回来,我才答应你跟他出去的,你们到底……”
  高燃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明儿再说吧,我上楼了。”
  刘秀蹙蹙细长的眉毛,进屋推醒高建军,“你上去看看小燃。”
  高建军睡的正香,冷不丁被弄醒,他翻个身没搭理。
  刘秀又推。
  高建军烦了,把被子往身上一拉,“我明早要去乡下修电,如果你想我从高压电上摔下来,你就继续推。”
  刘秀,“……”
  凌晨一点,高燃在床上躺的骨头酸,他坐起来叹口气,又躺回去。
  凌晨三点,高燃在屋里来回走动,怕影响楼底下的爸妈,就没穿鞋,打的赤脚,寒意直往脚底板钻。
  鱼肚白一翻,高燃丟掉圆珠笔,靠着椅背叹气。
  桌上是凌乱的草稿纸,上面写着
  四个数字,2,6,9,6。
  所有的组合都在上面,一个不漏。
  以高燃的推测,这几个数字透露的信息有八成几率不是地点,凶手换了新花样。
  到底是什么呢?
  高燃抓了抓头发,发现手上有好几根,桌上也有。
  他的眼皮跳了跳,担心自己用脑过度,年纪轻轻就秃顶。
  6点不到,贾帅来了。
  高燃在院里活动手脚,问贾帅昨晚去了哪儿。
  贾帅把自行车推到边上,“我上完厕所回游戏厅,发现你不在,就出去找你了,找了一圈没找到你,我又回了游戏厅,看到你留的纸条,我就自己回去了。”
  “没找到?”高燃瞥他,“我当时就在游戏厅旁边,卖板栗那儿。”
  贾帅说,“街上人多,我没看见。”
  高燃翻白眼,“我长这么帅,在人堆里很显眼,你怎么会看不见?人杨警官跟我不算熟,都能轻易找到我,咱俩认识好多年了。”
  贾帅对他的自恋习以为常,说是晚上光线不好,“你不也没看到我吗?”
  “我以为你还在厕所蹲着,直接去了那里。”
  高燃压完左腿压右腿,“蹲坑的有一排,还有几个站着排队的,里面那灯还没修,就外面一个灯泡,光线那个鬼样子,我瞟一眼就知道没你。”
  贾帅无语片刻,“为什么不等我?”
  高燃撇嘴,“等了啊,你一直没回来,杨警官又催我。”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平时你蹲厕所的时间都不长,不会蹲着不起来,你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在游戏厅里才是,怎么就没见着呢?”
  高燃记得当时玩老虎机玩了好一会儿,那个时间够帅帅蹲了。
  玩完老虎机,高燃在游戏厅打电话,之后就在原地等着,这前后加起来的时间很长。
  别说帅帅,都够他蹲几趟了。
  “说,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去了?”
  贾帅蹙眉,“没有,我是拉肚子。”
  高燃狐疑的盯着他看。
  贾帅说,“你在厕所没找到我,不继续在附近找就自己走了,就不怕我出事?”
  高燃呸呸,“哥哥,那是咱县城最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的,热闹得很,凶手几次行凶都在很偏的地儿,人除非是活腻了,想被警方当场抓获,才会跑去那里犯案。”
  他的条理清晰,“就因为繁华,警察的主力都在那边,凶手真要是想行动,还没怎么着就被抓了。”
  贾帅挑重点,“几次行凶?”
  高燃的嘴角抽了抽,卧槽,敢情是在试探他。
  “是兄弟吗?”
  “是。”
  贾帅说,“一辈子都是。”
  瞅了贾帅好几眼,高燃甩甩胳膊腿,突然从嘴里蹦出来一句,“不对啊!昨晚我根本没走,就在游戏厅前面的十字路口!”
  站了好长时间,一直在思索公交车牌号的事情,据杨警官说,路过的都伸脖子看看,他俩像一大一小两只猩猩。
  贾帅的眉心蹙了一下,“真没看见。”
  高燃眯了眯眼睛,他怎么有种感觉,帅帅昨晚没去厕所,或是去过了,压根儿就没回游戏厅找他,而是上别的地儿做别的事去了。
  有点儿像是在……利用他。
  反应过来,高燃满脸惊愕,我怎么怀疑起帅帅来了?还想得那么坏。
  太不该了。
  高燃抠抠小手指,难道是跟着封北搞案子的事,养成了下意识去对一件事进行推理的习惯?
  不能让帅帅知道自己这么想他,不然他肯定会生气的。
  默了会儿,高燃把那个话题翻过去,“三元出了命案。”
  贾帅,“听说了。”
  高燃说,“那地儿我俩去过三回,还是四回来着,太偏,适合杀人。”
  贾帅赞同,“确实。”
  高燃站直了,手碰碰脖子,“我跟着杨警官去了现场,死的是个男的,看起来三十多岁,这里的动脉被割开了,淌了好多血。”
  贾帅看着少年,“高燃,你发现了吗?你对探案的事很敏感,也存在着一种不可抑制的狂热跟沉迷。”
  他指着少年的眼睛,“那种情绪在你的眼睛里,越来越强烈。”
  高燃愣了愣,“有吗?”
  贾帅说有,他重复之前问过的事,“你要报考警校?”
  “明年上高三再说吧,我得先把成绩搞上去。”
  高燃跟好静的贾帅不同,他打小就喜欢运动,体能没问题。
  不是他吹牛,脑力方面应该也行,让男人帮着训练训练,考上的可能性很大,就是那股热血还不到沸腾的地步,差一点儿。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贾帅说,“医生。”
  高燃啧了声,“这职业跟你太贴了,你穿白大褂的样儿肯定超级无敌闷骚。”
  贾帅,“……”
  高燃哎了声,“那要是我真考上警校当了警察,免不了这儿受伤那儿受伤,跟你打交道的次数少不了。”
  贾帅,“嗯。”
  两个少年在秋天的清晨憧憬着未来,青涩稚气的脸庞上全是幻想跟期待。
  会议室里沉闷到了极点。
  第五个死者的面部特写铺在大屏幕上,后面切换的是那两组数字,周围的环境。
  封北的手肘压在尸检报告和勘察报告上面,他发觉现在陷入了一个怪圈。
  案发时,钱肃在家里,王东平也在家里。
  那就是说,两个嫌疑人都废了,这些天白忙活一场?
  封北问老张,“你在钱肃家哪儿监视?”
  老张说是在窗外的墙角,“钱肃那屋的窗户是开着的,我能看到他在屋里的一举一动,要么我出现了幻觉,要么他会分||身|术,不然绝不可能有问题。”
  封北问道,“昨晚那么大的风,他没关窗户?”
  老张说,“兴许是觉得屋里闷呗。”
  封北问另一人,“王东平呢?也一直在眼皮底下?”
  那人说,“没有,王东平家就一个门,他傍晚回家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杨志摸一把脑门,“照这么说,昨晚一下子排除了俩啊,全排了。”
  之前圈的两个都排除了嫌疑,又找不到新的嫌疑人,绕回了最初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封北说,“凶手是个男的,身形壮实,跟天元饭店有关,在县城生活了十几二十年,就拿这几个信息点去排查吧。”
  他补充,“这次不走明的,走暗的,如果查到符合那几个点的对象,就想办法搞到对方的字迹。”
  杨志接了个电话,“头儿,有新发现,有个小姑娘来派出所说她昨晚见过死者。”
  小姑娘在派出所录了口供,被留下来了,说刑警队长要见她,马上就会到。
  封北提前打过招呼,他在一间办公室见到人,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涉世不深,眼里流露出恐慌与不安。
  小姑娘看到封北,警惕心明显的消散许多,她把昨晚的情形重讲了一遍,跟口供上的没有差别。
  一面之缘,问路,道谢,很稀松平常的交集。
  封北支着头,案子被政府压了,既没上报,也没出现在新闻上面,附近的居民都不一定清楚有命案发生。
  这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小姑娘在男人犀利的目光下白了脸色,她垂下脑袋,睫毛颤了颤,小声说,“我是个路痴,昨晚我按照那个人指的路线去东华路找小市场,结果没找到,我又原路返回了。”
  封北看出小姑娘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你回去的时候,看到给你指路的人躺在地上?”
  小姑娘点点头,“站台那里没有人,我就往前面走,想再找个人问问,走了一小段路,我就看……看见了地上的人。”
  她咬着下嘴唇,“当时我很害怕,我没有想到报警,转身就跑了。”
  封北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看看小姑娘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你回去以后,良心很不安,一晚上都没睡,第二天还是下定决心来了派出所。”
  小姑娘的头往下垂的更低了些,羞愧的说,“对不起。”
  封北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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