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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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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尘每次来找他都会随机得到不同的宝物。
  但是,谢怀尘现在只想要问道莲。
  因为问道莲吃了可以减轻他身上的痛苦。
  这件事也是在几百次的经验里得来。谢怀尘如今表面上嬉皮笑脸,内里却是疼得走路都走不动。他急需问道莲来减轻这种负担,否则一个时辰之后他哪来的精力跟这个夺命鬼周旋。
  红衣谪仙伸出手,一颗晶莹剔透的莲子静静躺在手心。
  谢怀尘心情大好地去拿,结果手一伸,红衣谪仙五指一并又退了回去。
  谢怀尘抿着唇不爽道:“我不会喊你名字的,别问了。”
  红衣谪仙却是清淡地开口:“我何时要你喊我名字了?”
  谢怀尘哼了一声:“那你要怎样才把问道莲给我?”
  红衣谪仙将莲子一收:“我又何时说了要给你?”
  谢怀尘被他这一句反问怔住。按理,他这样明目张胆地找人要东西的确很容易被拒绝,但谢怀尘之前几百次来找他,红衣谪仙都是二话不说给了就走,偏偏这次怎么就不按套路来了?
  “好吧,既然你不给那就算了。”谢怀尘扭头便走,“区区一个问道莲小爷我也不稀罕。”
  其实他心里是很稀罕的,但一想到对面这家伙拽成大爷的态度,他就不干了。难道要他谢怀尘去跟这个夺命鬼说软话做出一副请求的姿态?
  哇,他能忍住不骂死红衣谪仙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好么?
  雪儿接到自家主人的命令,高高扬起脖子便要走,眼中还流露出鄙夷的神情——大人亲自过来你居然还不给面子!哼,大人不稀罕,我也不稀罕!
  于是一人一鹤就这样毫不留情拔腿便走,看得身后的红衣谪仙微露笑意。
  “慢着。”
  雪儿停了脚步看向自家主人。谢怀尘仰躺在白鹤背上,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怎么,后悔了?”
  红衣谪仙却是缓缓走到谢怀尘面前,谢怀尘甚至可以看见他下巴的轮廓,莹白得仿佛一片莲花瓣。
  红衣谪仙将手伸至谢怀尘面前,“你下来,我就把问道莲给你。”
  谢怀尘狐疑地看了看对方,然而那略模糊的脸上找不到什么表情。只是这要求也并不过分,拒绝反而显得不太明智。
  谢怀尘拍开对方的手,自己慢悠悠从仙鹤背上翻下来,然后手心一摊十分不客气地道:“下来了,快给我。”
  红衣谪仙把手覆在谢怀尘手上,顺便将谢怀尘整只手握住,而他自己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谢怀尘抓了个空,生气道:“你……”
  结果下一瞬,一道细小的灵力从红衣谪仙手上传到谢怀尘手上。那灵力十分阴冷,一入谢怀尘体内,他便冷得打了个哆嗦。
  他发觉不对,反手便要把这个人的爪子拍掉,然而红衣谪仙却在此时略一使力,那股细小的灵力不知做了什么便让谢怀尘疼得脸上扭曲起来。
  红衣谪仙趁机将人搂进怀里。二人皆是一身大红喜服,那喜服上绣着并蒂双莲,此时倒正好连成一对。谢怀尘咬着牙要挣开,却被体内捣乱的灵力疼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红衣谪仙体质偏寒,因此喜服穿在他身上也是冰凉的。周身被一股清冷气息所包围,谢怀尘气得简直要开启杀阵。他才不管成不成功,失败了大不了死后重来,但是被人这么搂着简直不能忍!
  就在谢怀尘尽全力想要催动灵力来启阵时,红衣谪仙按住他的手腕,磅礴的灵力再不怜惜,排山倒海般将谢怀尘完全压制。谢怀尘面色一白,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当即一软。
  红衣谪仙顺势将他抱起。
  雪儿被这一串动作给惊到:“####,您……这是要对大人做什么……”
  红衣谪仙却只扫了一眼雪儿,那眼神阴沉如水。小姑娘被这记眼神吓得缩起脖子。
  “阿尘不舒服,我带他去休息。”清冷的声音响起。
  雪儿只好呐呐地说:“好……”刚说完,红衣谪仙便抱着谢怀尘转眼消失在原地。
  雪儿呆呆站着,良久,终于苦起小脸委屈道:“对不起大人,那个人好可怕……雪儿拦不住……呜呜……”
  另一边,红衣谪仙带着谢怀尘去了洞房。这洞房本是谢怀尘的主屋所布置,现在进来倒也算合适。
  红衣谪仙一进屋便将谢怀尘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然后让所有仙童退下。谢怀尘用手撑起半个身子,惨着一张脸,喉咙里终于憋出一个字:“滚。”
  红衣谪仙按住他的手腕,灵力依旧在他身体里逡巡,声音却是比谢怀尘更冷:“乖。”
  这一声“乖”倒是比谢怀尘更像是在说“滚”。
  于是谢怀尘就被成功气笑了。他没有力气挣脱对方的桎梏,但嘴上却是讥讽:“你这是什么意思?迫不及待就要杀我了?”
  红衣谪仙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另一只手按住谢怀尘的肩逼得他躺下才罢休。
  “别动。”
  谢怀尘躺在床上磨牙:“你特么到底要干嘛?”
  红衣谪仙却是从怀里拿出方才那枚问道莲,不由分说地将莲子塞进谢怀尘嘴里。谢怀尘本来下意识就要吐在对方脸上,但熟悉的莲香让他愣了愣,然后几乎是贪婪般地一口吞了下去。
  “为何你会魂魄受损?”见谢怀尘吃了莲子,红衣谪仙的声音总算回了暖。
  “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谢怀尘闭着眼哼哼,问道莲温和的药力让他全身上下撕裂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受损极重,你又胡来了什么?”
  谢怀尘没理他,脑袋里却一片茫然。其实谢怀尘根本不知道魂魄受损是个什么概念,只是听着好像很严重,加上红衣谪仙冷冰冰的语气就更让他心里打鼓。
  红衣谪仙见他不答,以为他是疼得厉害,于是又往他嘴里塞了不少药丸。谢怀尘直觉想吐出来,结果那些药丸一进嘴就成了汩汩特殊的灵力直接流入四肢百骸,让他吐也吐不得,弄得谢怀尘脸上一副气得要打人的表情。
  就在谢怀尘与药丸做抗争的时候,红衣谪仙冷淡开口:“你若是为了杀我而害得自己魂魄受损,没有必要。”
  这话听得谢怀尘心里一咯噔。
  红衣谪仙继续道:“你杀不了我,而且一旦你真的动手,我会立刻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章是有玻璃渣,毕竟这是个相爱相杀的文。。。。。。请各位小心食用。


第26章 画中境里有迷仙
  这话简直说的比自己还嚣张,谢怀尘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要反驳,结果红衣谪仙趁机又往他嘴里塞了个凉凉的东西。
  谢怀尘下意识一咬,咬完之后脑袋有点懵——哎?甜的?
  “栗子糖,”红衣谪仙低头靠坐床边,衣上不沾一丝褶皱,“好吃么?”
  谢怀尘嘎嘣嘎嘣嚼得津津有味,眼睛却是闭着理都不理人。看在栗子糖的份上他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已经死惯了,而且他区区一介凡子的确打不过人家,红衣谪仙说的……不无道理。
  见着谢怀尘终于安分下来,红衣谪仙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衣袖带着一丝清冷气息柔软垂至枕边,谢怀尘不耐烦地朝对方的手打过去,对方灵巧一躲,谢怀尘反倒将自己的额头拍出个红印子。谢怀尘怒气冲冲地睁眼,对方却只单手一摊,无辜地看着他。
  “离我远点。”谢怀尘一字一句道。
  红衣谪仙反倒再次用手遮住他的眼,“你先休息。”
  谢怀尘心道,你说休息就休息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然而这只是一个念头。冰凉的手指覆上双眼,一缕极细的微光自谢怀尘眉间闪过。霎时间,眉心似乎破开一道洞,温凉的清泉从洞口灌进身体,缓缓流至四肢百骸。意识被一股强大的气息包裹,不由沉沉坠入。
  谢怀尘只觉脑中昏昏沉沉,不由得从牙缝里蹦出个“你”字,接着伸至半空的手陡然落下,脑袋一歪,整个人被迫陷入沉睡。
  过了一会儿,红衣谪仙将手从他眉心移开。
  青年睡着时,面容沉静如玉,清净的天地灵气流转周身。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清净无为的人,睁开眼居然会是个爱胡闹的孩子心性。
  红衣谪仙将谢怀尘不安分的手塞进被子,然后起身燃了一支安神香,这才缓缓出门。
  出门时,门外天昏地暗,阵阵罡风猎猎作响。
  红衣谪仙毫不在意地踏出一步。
  就在这一步踏出的瞬间,数百道杀气迎面扑来,一个巨大的杀阵将红衣谪仙死死包围。
  “魔物,纳命来!”一声娇喝从杀阵中心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数百位仙童的杀气。
  红衣谪仙抬眼,不经意与仙童们的目光交汇。铺天盖地的杀势中,一双双清澈的灵眸满是愤恨与不甘。
  **
  谢怀尘醒来时,屋外天色昏暗。他瞅着头顶大红的床帐,再瞅瞅周围喜庆的红绸,心忖着这次重生怎么跟以前的都不一样?按理应该是睁开眼站在桌子旁边才对。可这次他居然躺在床上,还盖了一张薄被褥。
  就在他迷迷糊糊不知所以时,吱的一声,房门被人打开,青淡的天光照了进来。来者将门轻轻阖上,案边红烛自动点燃,屋里一时极静。
  谢怀尘舔了舔干涩的唇,心里有点紧张还有点气,因为人一进来他就认出这是谁了,也想起来红衣谪仙是如何逼得他睡着的。
  哼,这会儿进来看他,莫不是要拜堂了?
  红衣谪仙发现谢怀尘在看他,于是走到床边,修长如玉的指缓缓抬起床帘:“好些没有?”
  谢怀尘哼了一声不答。但其实他身上已经不疼了,整个人神清气爽,感觉可以一口气跳上屋顶。
  红衣谪仙扫了眼他的脸色便知已是大好,“你睡了一日一夜。”
  谢怀尘愣住,第一反应是:“那岂不是没有拜堂?”
  红衣谪仙淡淡道:“不用,取消了。”
  谢怀尘一时心里五味陈杂。这还是第一次成亲取消,原因竟然是他睡过了头,早知道之前几百次自己干脆赖在床上不起来,说不定可以逃过劫难。
  “既然取消了那就过段日子再说吧,”谢怀尘手背抵着额头,“哎哟头晕,不行不行,这段日子我都头晕,拜堂是拜不了了。”说着头一偏,就要佯装晕过去。
  红衣谪仙对此不置可否:“既然头晕,那就待着。”
  谢怀尘心下暗喜,这夺命鬼今儿怎么如此好说话?
  于是他又要求道:“你让雪儿过来,我头晕,得吃她做的松花糕才能好。”其实谢怀尘只是想叫雪儿过来再商议商议除魔大业。
  红衣谪仙清淡的目光落在谢怀尘脸上,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不行?”
  对方没有回答,气氛一时静默得诡异。
  谢怀尘被这诡异的沉默弄得心中不安,于是闭眼感受了一下,微弱的神识瞬息溜出房间。过了一会儿,谢怀尘蓦然睁眼,“雪儿呢?!”他居然感受不到雪儿的存在,或者说,他在仙府里感受不到任何仙童的存在!
  红衣谪仙一拂袖,没有回答,转身便走。
  谢怀尘趁机攥住他的衣袍,“你做的?你把他们怎么了!”谢怀尘死死拉着不放手,红衣谪仙看过去,那双眼睛里也带了一丝和仙童们一样的愤恨。
  于是他轻轻一拂,那手便自动松开,谢怀尘有些恼怒:“你……”说着便要起身恨不能揍对方一顿。
  结果手刚伸出一小段距离,便被一股力量制约,再也不能前进分毫。谢怀尘细看,原来手上竟被缠缚了数千道细丝。这些细丝细若无物,在烛光映照下隐隐透出金色。
  谢怀尘脑中发懵,一时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红衣谪仙却是眼中一寒,那数千道细丝便仿若有意识般将谢怀尘层层包围,然后逼着他挺身又躺在了床上。
  “你这什么意思?囚禁我?”谢怀尘再蠢也明白了当下的处境,他手上用力,可无数道细丝便如最强的禁制,将他缠缚得整个人如同深陷泥沼。而一旦谢怀尘安分下来,这些细丝又会消散于无形。
  “阿尘,你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处境?”红衣谪仙终于开口,语气里带了微淡的嘲讽,“我本就是囚禁于你,这整座冰渊都是束缚你的地域。怎么,你忘了?”
  对方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谢怀尘悚然一惊,这……这个梦境怎么越来越恐怖了!之前还是一言不合开杀的戏码,如今怎么就变成了捆绑囚禁一副要将他活活折磨致死的戏本!
  难道他一不小心解封了什么禁忌剧情?
  躺在床上的青年越想脸越黑,心里跟这满屋的光线一样惨淡。红衣谪仙只当他是接受了现实,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谢怀尘在后面直叫唤:“哎等等,别走啊,好歹告诉我雪儿怎么了?或者你绑松点,我躺着腰酸!”然而对方理都不理,房门被轻轻掩上,惨淡的天光被悉数挡在外面。
  眼看着对方毫不留情地走了,谢怀尘对着红衣背影愤愤呸了一口,身上还穿着跟那人相合的大红喜服,真是恨不得立刻脱了砸在对方脸上。这么一想,身体下意识就动了手,然后……手就真的动了起来。
  哎?谢怀尘愣了愣,然后他又动了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
  卧槽?还真的坐起来了?
  谢怀尘咋舌,原来刚才喊的最后一句对方还是听进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松了禁制。
  这么一想,他不安分地翘了翘腿。果然,可以动。
  他又在床上滚了两滚,可以,依然能动。
  于是他顺势滚到了地上,就在他闭眼等着屁股着地时——嗯?怎么软软的?谢怀尘发现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回到床上的谢怀尘脸色很不好。他略一思索,脱下了自己银丝滚边的大红喜服,身上只穿了件鹤纹的白色薄衫。然后他把大红喜服揉搓成一团,再往前一抛。
  喜服抛至半空就已经舒展成一片,但柔滑的布料一越过床帘,整片喜服便倏然消失不见。谢怀尘看著称奇,随后上方一片阴影,那大红喜服竟是突然出现在他头顶,一个飘忽将他兜头罩住。
  被罩住的人面色极度不爽地将衣服扔至一旁,然后又有点不甘心,于是将各种东西往床外扔。什么枕头衣服被子发冠,凡是扔出去的东西皆是被屋内的禁制又“送”回了床上。
  总之,红衣谪仙这是不让他下床的意思。
  意识到这一点,谢怀尘的脸刷地阴沉下来。
  就在谢怀尘因为如今的处境愤恨交加之时,窸窸窣窣有什么东西窜动的声音。谢怀尘只当是红衣谪仙又折回来,于是顺手将一旁的枕头往门口一甩。
  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做法多么愚蠢,于是下一瞬,因为用力太猛枕头又被禁制“送”了回来,然后啪地砸在谢怀尘自个儿后脑上。
  谢怀尘整个人被枕头砸得往前一倾,心里的怒火也随之蹭蹭高涨。
  就在他恶狠狠地往门口看去时,冷不防在门口的地上看见一只丹红的彩瓶。这只彩瓶样式极为普通,细细的瓶颈朝上,整只瓶端端正正立在门口,谢怀尘看得眼皮直跳,他记得地上……好像没有这么个东西吧?
  正思索间,那只彩瓶似乎也发现了谢怀尘,于是它摇摇晃晃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彩瓶像个不倒翁一样左右挪动,看着甚是滑稽。谢怀尘惊恐地看着这么个死物摇摇晃晃挪到自己面前,那瓶子里除了一点残水居然空空如也,彩瓶每挪一步,瓶子里的水就咕噜噜摇一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瓶子成了精。
  等彩瓶终于挪到床前,谢怀尘已经如临大敌地缩到角落里。那瓶子看见谢怀尘似乎特别兴奋,一个抖动,猛然像只蟋蟀一样蹦进谢怀尘怀里。
  谢怀尘见这只诡异的彩瓶居然蹦了过来,吓得连忙用枕头打回去。哪知彩瓶一个灵巧的闪躲,居然绕过枕头,一个趔趄蹭在谢怀尘胸前。
  彩瓶在谢怀尘胸前抖啊抖,瓶子里的水洒了谢怀尘一身,恍然给人一种瓶子在哭的错觉。
  接着,一个细细的声音嘤嘤从瓶子里传来。
  “呜呜……宿主我终于找到你了!!!哇……九九迷路了差点就过不来QAQ……”
  作者有话要说:
  谢怀尘:迷路了?
  系统君:是的,我迷路了QAQ这个幻境好复杂有几百个端口!
  谢怀尘:这就是你迷路了七章的理由???


第27章 画中境里有迷仙
  突如其来的哭唧唧让谢怀尘措手不及,趁着自家宿主脑袋有点懵,系统君九九连忙扒在他身上多哭了会儿。
  等谢怀尘意识到不能让这家伙继续蹭时,系统君九九已经快攀上谢怀尘的脖子。那东西不停地在自己脖子旁边蹭啊蹭,谢怀尘嫌弃地伸出两指拈住彩瓶的瓶颈,试图把这玩意从自己身上拿开。
  彩瓶不安分地摆来摆去,“呜呜……宿主你不要勒我脖子,难受难受……”,说着,瓶身一闪又蹭到谢怀尘身上,这次不但哭得更厉害,还把一些不明液体往谢怀尘衣服上揩。
  谢怀尘见此简直要疯,“你把什么东西蹭在了我衣服上!”
  系统君九九抖着它的小彩瓶,小声道:“是鼻涕……”
  这下子谢怀尘彻底炸了。他生气地抓住彩瓶,这次抓得死死不让它逃跑,然后手上用力,朝床外几乎呈直线扔了出去。
  床外本来就有一层禁制,九九身为一个彩瓶被扔了出去,转瞬又被禁制送了回来。谢怀尘一偏头,彩瓶划着直线继续往前冲,又触发了床外的禁制,又被送了回来,然后继续往前冲……
  就这样,寂静的房间里有一只彩瓶在空中不停地飞啊飞,被迫永远处于一种被扔出去的状态。同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也回荡在房间里。
  “啊啊啊啊!宿主救命啊啊啊!!!”听声音似乎被这种刺激给吓傻了。
  谢怀尘虽然听不懂它前面说的,但这一声救命还是喊得无比清晰响亮。他哼了一声,抬手把彩瓶从循环里解救出来。
  那瓶子在谢怀尘手里打着摆子,谢怀尘幽幽道:“消停了?”
  这下系统君九九再不敢胡闹,涂着丹红彩漆的细口花瓶乖巧地在谢怀尘手里一动不动。
  谢怀尘将它从头到尾打量一番,“你是谁?为什么要蹭到我身上?”
  闻言,彩瓶一个鲤鱼打挺,竟是跳上谢怀尘的手背。
  “宿主宿主,我是九九!我来找你的!”
  谢怀尘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颇有些郁闷,“‘宿主’是什么?九九这名字更没听过。”
  九九解释道:“我寄宿在你身体里,你当然就是我的宿主啦!而且我名字一直叫九九,只是宿主你不知道而已。”
  谢怀尘愣了愣,“寄宿在我身体里?”接着略有所悟,“你是……蠢东西?!”
  九九听着不开心:“不准叫我蠢东西,我有名字,我叫九九!”
  “可是蠢东西不会说话,”谢怀尘双手抱臂,眉毛皱得打了个结。
  “呸呸谁不会说话!”九九听着生气地攀上谢怀尘手臂,“宿主你居然不相信我!每次偷溜出府还是我给你指的路!”
  听到这,谢怀尘终于忍不住眼中放光,“你真的是蠢东西!”他仿佛寻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把彩瓶紧紧抓进手心,“你怎么会在这?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说这话时,青年眼中的期待浓烈地要溢出来。身体里的蠢东西一向是谢怀尘不为人知的底牌,他很清楚蠢东西虽然表面跳脱不靠谱,但实际还是只有法力的鬼,关键时候能帮不少忙。
  初进幻境时谢怀尘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它,可以说九九是他潜意识里最信赖的人。
  果然,九九一副得意洋洋的口气:“宿主,我是偷偷溜进来的!这个幻境我已经摸熟啦,保证带你出去!”
  谢怀尘听着喜上眉梢,但又有些不解:“幻境?”
  “额,幻境就是……阵法中的一种,修真者们沟通天地灵气在一定范围内制造出一个虚幻的小世界……”
  闻言,谢怀尘本就迷糊的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
  察觉到宿主疑惑的视线:“哎不要在意细节,反正这里就像一个梦,宿主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谢怀尘敲了敲对方的瓷制瓶身:“那你也是假的?”
  “当然了,我又不是一只花瓶。”九九说得十分委屈,转眼彩瓶上又挤出几滴水,“我可是一只可爱迷人又聪慧的鬼呀,为了救宿主你出来我特意附身在这只花瓶上的!”
  闻言谢怀尘了然,接着心中泛起一阵狂喜,“太好了,那你快带我出去!”他已经受够这个诡异梦境的折磨,蠢东西的到来简直如同一颗救命稻草。
  九九被谢怀尘锢得浑身不自在,只能伸伸脖子:“出去的路我已经知道啦,但是需要宿主你亲自来破阵。”
  谢怀尘奇道:“破阵?”这个词雪儿也曾对他说过,如果他记得不错,这活儿可是又凶险又复杂。
  九九拍着胸脯:“没事,宿主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破阵没问题!”
  **
  “头,头抬高一点!”
  谢怀尘艰难地向上挪了挪脑袋。
  “腰,腰再放低一点点!”
  谢怀尘颤巍巍把腰弯成接近直角,头上一滴冷汗快要掉下来。
  “卧槽,稳住!汗要滴下来了!”
  谢怀尘吓得一动不敢动,那滴冷汗在额头上左右晃着,硬是没落下来。
  “臀部,臀部缩一缩!”旁边的小彩瓶还在大爷似地指手画脚。
  谢怀尘嘶牙咧嘴地抗议:“不行,我全身都酸,撑不住了!”
  小彩瓶九九悠闲地躺在软被里:“撑住啊宿主,姿势已经很标准,可以往前走了。”
  闻言,谢怀尘开始小心翼翼地朝门口移动。此时他一身鹤白单衣,袖口扎紧,衣摆也系紧,头上青丝被一丝不苟束成发冠,整个人弯曲成怪异的姿势,仿佛周围有无数刀剑欲加其身。
  而事实是,从谢怀尘的视野里看去,他周围还真密密麻麻横了上千道细丝,若不小心触动一道,哪怕是一滴水沾上去,之前的一切努力也将付之东流。
  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还得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一个时辰前小彩瓶九九摇头晃脑地说床前这道禁制其实很好破。谢怀尘有点不信,于是九九跳起来在他脸上一阵捣鼓,又是洒水又是念咒,活脱脱一个跳大绳的江湖骗子。
  等到九九终于折腾完,谢怀尘只觉灵台一阵清明,接着眼前平白无故出现了无数条淡金的细丝线,这些细丝与红衣谪仙之前束缚他的一模一样。
  九九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禁制其实就是房间里这些无形的细丝,只要谢怀尘不小心触动了细丝,那阵法就会自动开启将谢怀尘“送”回床上。因此只要小心翼翼地躲过这些细丝,走出房门也是很简单的事。
  闻言,天真的谢怀尘兴高采烈地开始“简单”地走出房门。
  然后,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依然只能在床前晃悠。
  谢怀尘以极慢的步子一点点往门口挪,他能看见细细的金丝与自己的鼻尖堪堪擦过,手指在细丝里小心游走,一只脚缓慢地跨过一道丝,另一只脚又颤巍巍地跟上……眼看着离床已经一尺,谢怀尘心里暗喜,这是他表现最好的一次!
  然后下一息,他冷不防脚一滑,整个人哗啦往后倒去。霎时间,心里一阵拔凉,再一睁眼,果然又是大红的床帐,人再次被禁制送了回来。
  九九气得一个大跳踩在谢怀尘脸上,恨铁不成钢道:“又失败了!第34次!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这么简单的阵都破不了!”
  谢怀尘整个人瘫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不行不行我不行了,腰酸,背也疼,手疼脚更疼,这阵破不了,我要睡觉……”说着就真的闭上了眼。
  九九呸了一声,吐了他一脸的口水,谢怀尘瞬间惊地蹦起来,“你这个……哎哟!”
  九九一个蹦跶,彩瓶结结实实砸在谢怀尘脑门。谢怀尘被砸得痛呼出声,九九却是威风凛凛地窜上他头顶,“宿主你怎么可以这么菜鸡!”
  “菜鸡?”谢怀尘捂着脑门一脸茫然。
  九九愤然又踩了他一脚,“对!宿主你怎么可以这么弱!”
  闻言,谢怀尘老老实实闭了嘴,在九九大人的淫威下安静如菜鸡。
  良久,九九悠悠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启动方案二。”
  谢怀尘愣了下,随后惊喜道:“还有别的办法?!”
  九九整个彩瓶的漆色都变黯淡了,它默默吐出一口水,“宿主,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么简单的阵法居然还要用‘五音相生’来破解的人。”
  “五音相生?”
  谢怀尘本来以为自己和蠢东西交流不通是因为语言不同,结果如今在梦里,蠢东西说的每个字他都听清了,却依然听不懂对方在说啥……看来他们俩的交流障碍不单单是语言问题,恐怕物种间还隔了道天堑。
  小彩瓶九九在谢怀尘头顶跳啊跳:“宿主,你知道屋里这些细丝是什么吗?”
  谢怀尘:“……鬼才知道。”
  “这里每根细丝都是一道音弦,每一弦都是一种特殊的音律,‘五音相生’就是以音克音,也很简单的。”说完,九九在谢怀尘头顶转了个圈。
  谢怀尘一把将这蠢东西按住:“别动,会秃!”
  九九反身把谢怀尘的手踢开:“宿主,你会什么乐器?不要告诉我什么都不会,如果你什么都不会我就把你的头发拔光!”
  谢怀尘顿了顿:“好像……还真的什么都不会。”
  九九听了瓶身一蹦就要给自家宿主一个脑门开花。
  谢怀尘连忙将这位祖宗接住,“哎哎别气!让我想想……唔,吹叶子算不算?”
  九九鄙夷道:“吹叶子?你家叶子能吹出五音十二律?”
  闻言谢怀尘倒真细细思索了番:“好像……能?”
  他打小便耽于玩乐,那些百家策论他可能说不清,琴棋书画也只略通皮毛,但在一片破叶子上吹出五音十二律,城主府的小公子还真的挺有兴趣。虽说他平时吹出来的调子不堪入耳,但那也只是自个儿瞎瘠薄吹,不代表他谢怀尘就真的五音不全。五音十二律的音准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九九挺着个小彩瓶半信半疑:“既然如此,那咱们试试。”说着瓶子倒扣,在里面掏啊掏终于掏出个黄不拉几的草叶子递给了谢怀尘。
  谢怀尘却嫌弃地将草叶子一扔:“什么鬼东西,我要竹叶,百年生的中段竹叶!”
  九九于是继续在瓶子里掏啊掏,过了会儿,终于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竹叶。
  “这是十年生的竹叶!”谢怀尘不满道,“还是下段竹!”
  九九把床板一拍:“爱要不要,只有这个!”
  谢怀尘也把床椽一踹:“竹叶不对,吹出来的调也不准!”
  九九一个翻身蹬上谢怀尘的鼻子:“吹不吹?破不破阵?”
  谢怀尘抿着唇给竹叶试了试音,“勉强……凑合。”
  “那行,”九九又跳回他肩上,“‘旋宫图’宿主你知道吗?”
  谢怀尘了然:“你是说正宫对变征,黄钟对蕤宾的旋宫转调图?”这旋宫图可算是音律之道的基础,画的是五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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