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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重生之邪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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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八章 。。。
杀害气运浓郁的人;使其魂飞魄散;必定会遭受其生前气运的反噬。
这是墨恒早就听说过的话;现在亲身体验;更加清楚其中道理——面对这种情况,强者能够抵挡气运反噬而不受损害;弱者却只怕会因此而遭遇灾祸;苦受厄运缠身,却无从下手去解除。
气运便是如此令人无法琢磨。
然而;如同一物降一物般,那玄妙气运,一旦遇到先天灵宝;立即就会无所遁形。
“我杀死武香琪和任歌远二人,使他们肉…体化为齑粉,灵魂消逝虚无,他们的浓郁气运就失去了凭仗,才如同报复诅咒地向我扑来。但是我有先天灵宝镇守自身,不仅感应到这气运的反噬情形,更是直接将那反噬化解,甚至将反噬来的气运吸收了一部分!”
前文提到,先天灵宝正是镇守气运的至宝。如今随着须弥宝镜将反噬过来的气运击散的击散,吸收的吸收,这两道反噬而来的气运登时消失个彻彻底底,丝毫都没有伤害到墨恒身上。
而墨恒的思绪在这瞬间连转无数次,越来越明了气运本质的意义。
“难怪这三人如此难杀,气运之物玄妙莫测,仅次于道,气运浓郁了,在其护佑下运气之好简直匪夷所思——本应抵挡不了的袭击,他们巧之又巧地抵挡了;本应将他们阻拦住的障碍,却被他们匪夷所思地撞开……因为气运,道心都更加清明,修炼也更加容易和快速!谁不想要更多?”
“现在,反噬的气运被‘须弥宝镜’吸收部分,而这件先天灵宝本就是我炼化之物,与我一体,只要宝镜不失,那么它的气运就相当于我的气运……这就相当于,我的气运凭空增加!”
“这才是先天灵宝的真正珍贵之处——镇守气运,化解甚至吸纳气运!”
“怪不得自古以来,总有身怀至宝的人铤而走险,不怕死地袭杀那些仙派真传,还号称是‘以杀证道’——如果普通人杀死那么多修炼者,早就被群起而攻之,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但是拥有至宝的人,杀死对方,便窃取对方生前的一部分气运,气运越来越浓,简直是越杀道路越通畅!”
墨恒猛地思量至此,心中更加豁然,愈发明朗起来。
“所谓‘万事开头难’,说的莫非也是气运之理?”
“这三人虽然难杀,但是杀死之后,不仅是我的气运增加,对方势力也有所缺失,就如同我越来越强,对方身上却被我撕开一个豁口,以后行事岂不是更加顺利?放在世俗间来看,这就叫做‘打开局面’!最开始难上加难,以后再做,就容易极多……”
墨恒心底因明朗而振奋,但却没有放松,思绪连转间想了个透彻,当即目光陡然一转,盯向第三道疾飞而去的魂魄——那是玥晴,虎玄青最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是他潜意识里最想杀的人。
就在他思量时,长矛已经射中了玥晴魂魄!
玥晴魂魄正被她原本戴在脖子上的长生锁包裹着,并未往东方落凤山逃去,而是往西南草原方向疾飞。刚刚被长矛射中,长生锁草环上突然冒出一阵青绿色光芒,光芒中浮现一张老人的面庞,这面庞上满布皱纹,沧桑却温和,双眼老迈得浑浊,并无焦距,刚一出现,就被长矛击灭。
而随着面庞破灭,那不知什么灵草编织的长生锁倏然凭空消失!
仿佛真正破灭了虚空,转眼就去了万里。
墨恒一惊,脸色蓦地阴沉下来——玥晴魂魄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都能逃脱!若是在传记传说中,岂不正是那所谓的真命天女?长生锁,长生锁,原来这才是那长生锁的真正含义!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墨恒还是禁不住怒从心头起。
“罢了,该做的,我都已经做到,事已至此,也是天意。料想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杀!”
来不及多作感叹和可惜,墨恒一咬牙不再多理。
当即伸手往下一捞,将死煞云团中完整存留下来的几件宝物捞到手中,其它残破的一概不管,手上瞬间闪现三片青莲叶,莲叶青翠欲滴,清光大放,齐齐一转,几件宝光暗淡却完好无损的法宝,瞬间便被洗涤了个干净彻底,再无丝毫前主人的痕迹。
“叔父,走!”
墨恒收起几件宝物,故意大声却“气喘不匀”地呼喝一句,转身就往十万荒山方向“逃”去。
这是他早就和虎玄青商定的事情。
事后无论有没有人来追杀,他们都向十万荒山中去——墨恒还得“疗伤”呢。况且,此地距离十万荒山较近,距离墨府极远,墨恒向地势复杂至极的十万荒山中“逃”,才是合情合理。
但走也不能走得这样干脆,墨恒故意喊出“叔父”的同时,借着转身之机,双手猛地一伸,一上一下,狠狠虚抓一把,将天上无数雪莲,脚下无边莲池全都收摄精华,口中疾速念咒。
转眼之间,咒语化成符箓般的虚影,凝聚无尽雪莲和莲池净化,在他身周浮现出成百上千的冰晶长矛、寒光匕首、寒煞长刀、冰山巨锤……
“杀!”
墨恒蓦地一喝,旋身而飞,大袖飘飘,矫健至极,借助旋身施法的庞然力道狠狠一甩,将那密密麻麻、杀机森寒的寒冰兵器对准被虎玄青一剑拦下的来者方向,如同陨石群一样掷去。
穿破空间的呼啸声尖锐刺耳,让人胆寒。
虎玄青一直依顺墨恒的叮嘱,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即便动手,也要尽量不亲手杀人,此时见墨恒收场,双眸一凝,当即再划出一剑,寒芒剑光与墨恒的无数兵器一起将来者拦在远方。
趁此机会,虎玄青轻而易举地脱身而来,身形一晃,便到墨恒身边,伸出臂膀,抱紧“摇摇欲坠”的墨恒,双腿有力地在虚空一踏,几乎听到虚空震荡的沙沙声,瞬间便遁光飞得远了。
身后遥遥传来那女人悲恨交加地怒骂:“孽畜找死!你叔侄二人敢杀我天行派真传弟子,任凭你们改头换面,也必定被推演出行踪,到时天上地下,九幽黄泉,哪里都容不得你们的狗命!”
虎玄青听觉何其聪敏,不由浓眉微皱,向墨恒传音道:“此女找死,下次见到,必定杀之。”
传音间,他飞得极快,抱住墨恒坚韧腰身,轻声叮嘱道,“此女名唤‘昊幽’,是天行派掌门昊宗元的义女,辈份却是长老一辈的真传弟子,曾经名声极响,有一桩宝物唤作‘呈天台’,是上等灵宝之流,能召唤天兵天将的虚影下凡助阵。不过,她很久没有入世,没想到是她出现,而且也有不小的突破,已经是化神高阶的道行。下次若是遇到,你不可逞强。”
初阶、中阶、高阶、圆满这四个阶段,在化神境界中也是两两之间差别极大。只看化神中阶的墨恒,并未动用先天灵宝,便将武香琪等三个化神初阶的高手杀死,其中差距可见一斑。
若要灭杀昊幽,虎玄青出手的话是手到擒来,不过这就大大破坏了墨恒的计划。
虎玄青也自明白,所以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说,点到为止。
墨恒则眯着眼睛任由他抱着,一面听着他的叮嘱,一面心神沉静地思量这件事情的前后始末,确定没有什么纰漏留下,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虽有半条漏网之鱼,但此事也算痛快。不过,现在还有一桩要事需要处理。”
墨恒略一沉吟,便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枚灵符,催使法力,将灵符激发。灵符便浮在他身前不动,黄光微弱而且黏稠,等他传音成纹箓,全都写入那灵符之中,灵符的黄光才逐渐收敛。
他传音封入灵符之中的话语内容,乃是他早就思量妥当的话,现在略作修饰,就成了八分真、两分假,几乎毫无漏洞可寻的“愧疚、愤恨且担忧”的叙述。
照他说来,因为虎玄青突然有所感悟,打算在山中闭关,他则难得出府一趟,便下山游玩。
然后他路见不平,除魔卫道,救下满城百姓,却被武香琪三人袭击夺宝。他知道对方强势,不敢给父亲惹来强敌,杀死邪魔后,立即转头逃跑。谁知道对方三人凶狠歹毒,他逃都逃不成,陷入极度危险的局面之中。
他不甘就死,别无选择,只得放手一搏,耗费了极大代价,侥幸地灭杀对方。
又提到,最后时刻,对方有强者来援手,恰好见他杀死三人,还好虎玄青早就赶到,将他救下,他才保全小命。他对虎玄青感激不尽,便随虎玄青一起深入近处的十万荒山中去疗伤。只是因为自己而为墨府惹了天行派和落凤山两个强敌,心中愤懑且愧疚,不知以何面目再见父亲大人。
最后更是千叮咛万叮嘱地恳请父亲大人小心防范,如果实在不行,他甘愿上天行派赴死……
如此种种,没有任何辞藻修饰,也没有过多的诉苦,满含少年的愤怒和对至亲的担忧,以及事后思量时的后怕和愧疚,听来朴实无华,一看便感觉到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令人着实感慨万千。
墨恒叙述完毕,神情淡然无波,又念了声咒,伸手向灵符一拍,淡淡地道:“去罢!”
灵符被他拍到天空之上,倏忽一闪,便快如星光地往墨府方向一拐,然后隐形消失不见。
“先下手为强,我第一时间告诉墨云书,让他有个第一印象,这就是‘禀告’和‘坦白’。免得天行派向墨云书问责时,他怀疑了我,我再传灵符过去叙述,就沦落为‘狡辩’或‘解释’了。”
墨恒脸上微微浮现一丝冷笑。
虎玄青一言不发,看着他激发灵符和传音成纹箓,又见他将灵符传走,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着他自小失母,与其父墨云书的关系又达到仇恨的程度,甚至关系到“说出来,天知道”的秘事。不由心底软成一片,臂膀抱得更紧了些。
墨恒眉头一挑,笑道:“墨云书心机深沉,但对我却反而不会多想,怕只怕他多疑到你身上。”
虎玄青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转而低声问道:“阿墨,我刚才看到走脱了一个?”
墨恒点头,他万事做全,没了后患,便一扫之前演戏的虚弱表象,有力地从虎玄青怀中翻身到虎玄青背后,伸手紧紧搂抱住,劲头十足地伸进虎玄青胸前衣襟中玩摸他那厚实的胸膛。
虎玄青沉稳有力,被他摸着,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洒然一笑:“咱们现在正在‘逃命’,亏得你有心情。”说话间,笑声在结实的胸腔中微微震荡,引得墨恒也笑。
虎玄青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衣襟中,墨恒的手掌在他胸膛上揉捏得欢。
“放心,须弥宝镜被我祭炼得深刻,能够随时随地遮掩你我周身的天机,让别人看来,只觉得咱们仓皇逃离,绝对察觉不到你我现在的真实动作。”
墨恒在虎玄青厚实匀称的胸肌上摩挲了几遍,低沉地传音说着,然后才回答道,“的确走脱了一个,是你幼时那‘未婚妻’。她身上有草原古神加持的长生锁护佑,魂魄瞬息万里,我阻拦不得。”
虎玄青听得心头一跳,差点脱口而出地解释,随即明白墨恒是在逗他,心里仍是略有尴尬。
默然飞遁片刻,任由墨恒在他身上乱摸一气,虎玄青强健的臂膀往后伸,自顾自将墨恒从背后揽得更紧了些,才传音道:“阿墨,我与她早无干系,再说她行事为人实在不堪入目……看似柔弱胆小,实则狡猾恶毒。当年……”
虎玄青顿了顿,眼底闪过寒光,神情却是淡然,“当年她不顾婚约强硬退婚,使我和父亲遭受莫大耻辱,之后我沦为浩然门上下的笑柄,我父亲也脸面不好看。我虽心恨,却不好直接报复,否则便显得越抹越黑。现在她被你灭杀肉…身,必定恨你入骨……西原王势力不小,你万万小心。”
他本是想说“我为你击杀之”,但考虑到墨恒现在正进行着的计划,便没有说出口来。
“不必担心我,我自会注意……说来也幸亏你和她的婚约早就作废,否则,我是不会罢休的,到时必定得想方设法将你夺来,还有不少麻烦,哪有现在清闲享受的自在。”
墨恒轻笑,整个人都笔直而用力地趴在虎玄青脊背上,由他背着飞遁,不花任何力气。
又道,“如今他们三人中,武香琪和任歌远都已经魂飞湮灭,剩下的这个只逃了残缺魂魄,再难成器,不足为虑。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而且前景大好,我心实在欢喜。”
虎玄青一笑,点头不语,随后耳边一动,突然听到墨恒极低声地传音。
却是墨恒将自己之前收获气运的事,详细地解释给虎玄青听。
虎玄青听得若有所思,望了望前方浩渺广阔的白云,还有那云下若隐若现的山峦,沉吟了片刻,刚要说话,却被墨恒揉捏到胸前两个硬点,浑身登时一阵酥…麻,不由低喘一声,转头看着墨恒含笑的双眼,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便不做声。
墨恒凑近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道:“……你何不为我庆贺庆贺。”
虎玄青一怔,瞬间明白他的暧昧含义,浓眉一扬,还没说话,一低头就见自己衣襟被墨恒猛然拉开,完全露出两块胸肌来,甚至墨恒的双手还往下探他的腰带。
“阿墨!”
虎玄青一惊。
这可是在毫无遮拦的天上,天高地阔,就这样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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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九十九章 。。。
虎玄青对墨恒的情感浓郁至极;既有情人之间的挚爱之深;也有叔父对侄儿的关责之切;这两种情愫就像是虎玄青的血与肉;不分彼此,所以虽对墨恒纵容宠溺;却也不是盲目顺从。只不过墨恒行事处处稳妥,用不着他时时提醒和管教罢了。
面对墨恒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弄的双手;他怎么可能任由墨恒在这天空之上解开他的腰带?
“阿墨……阿墨你先别急,等到十万荒山中,我将袖中那只‘跳蚤’交给你处理;一切办得妥当,然后再做,你我也能尽兴。如今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虽然你我都有防备,确定无人能够知道,但你知我知,如此行为,可称放…荡。不可取也。”
虎玄青浓眉微微皱起,双手宽厚有力,温柔却坚定地握住墨恒的双手,不让他继续作弄自己,转头专注地望着墨恒,沉声说道,“阿墨听话,到那山谷之中,你要怎样都可,现在先停手吧。”
虽是认真商量,虎玄青的口吻到底还是带上了叔父对侄儿的亲昵纵容,以及教导之意。
与此同时,虎玄青明知墨恒以须弥宝镜遮掩了他二人的行藏,但仍将神识散开,查看是否有人经过,更是在心底默念咒语,而后意念一动,周身便都被云雾遮掩住,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墨恒默然与他对视,见他双眼黑亮,炯炯有神,显然此意坚定不移,不禁低声笑起来。他本就是在逗虎玄青,现在见虎玄青温情款款地“教导”他,哪里还有什么脾气?便道:“也好,那就飞得快一点。”
说着,伸手向脚下一指,指尖一点清光倏然化做一尊莲台,莲台清光渺渺,托住他们二人双脚,将飞遁之力加持到虎玄青身上,顿时虎玄青飞速又快几分。
不仅如此,墨恒心中一动,催使须弥宝镜将二人的气息彻底隐藏,传音对虎玄青道:“灵符瞬息千里,不多时就能传到墨府。现在我对气运的本质奥妙有些领悟,更能确定墨云书对我是‘势在必得’,绝对不会让我发生意外!若是不隐匿气息,只怕被他顺着灵符气机追来,将我接回墨府,那岂不是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虎玄青听到他说到“势在必得”四字,不由双臂用力。他双臂仍是往后伸着,将墨恒紧紧地揽在自己背上,此时绷起了臂膀上刚劲流畅的肌肉,硬朗的力量感便让墨恒挑了挑眉毛。
虎玄青转瞬放松,仍是浓眉微皱,心知墨云书对墨恒存着乱…伦之念,妄想与墨恒双修,胸中的森狠杀机久久不能平息。他默然望着前方,片刻后才沉静地说道:“有我在这里,阿墨放手使用须弥宝镜便是,墨云书找不到你的踪影,自然会算在我的身上。”
虎玄青声音醇厚依旧,却隐隐含着冷冽,“我身份如此,他已经得罪了天行派,难不成还敢对我动手?便是他敢动手,我如今道行境界也与他相当,都是半步返虚,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墨恒听得双眸凝了凝,他本心是不想牵连到虎玄青的,但是他们二人已经不分彼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他更不会对虎玄青说什么类似感激和辛苦的话,当下只双臂用力,从背后紧紧抱住了虎玄青的腰腹,听着耳边风声呼啸,只觉心底一片安宁。
他们相辅相携,转眼千里,往十万荒山中去。
他们要审问来人,清点宝物,“庆贺”成功,计算下一步……
另一边,因为墨恒杀了武香琪三人,更彻底灭了武香琪和任歌远的魂魄,使得天行派彻底与墨府成为敌对关系,墨云书原本的未来去向便随之发生极大变化。
不过,上次墨恒晋升化神境界,又有重宝防身,才在冥冥中直接威胁到墨府气运,导致墨云书心生警兆。但这次却截然不同!这一次,被墨恒一手“四两拨千斤”改变的事情,堪称是遥不可及的未来,墨云书区区化神修士,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心血来潮?否则他可真成神仙了。
“恒儿传信?”
灵符飞至墨云书身前,墨云书神识一探,便知是墨恒气息,不由眉头微蹙。他也不起身,一伸手,将灵符摄到手中,法力一催,墨恒虚弱而沉重的声音便在他神念中响起。
“父亲大人容禀……”
还没听完,墨云书便神情一沉,坐直了身体!
转眼听完全部,墨云书英俊的脸上已经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他双眸射出寒光,猛地站起身来,强悍的法力气势蓦地从周身迸出,呼啦啦一阵飓风在阁楼中刮起。
若是普通楼阁,只怕立时就被刮得稀烂,但墨云书的居处,到处都是防御符箓,墙壁上微微的云光一闪,飓风便即消散。即便如此,法力鼓荡,也将他身边的床榻、桌椅、花瓶全都震荡得粉粹,只听“轰隆”“哗啦”之声连绵,墨云书根本不管。
外面护卫听到响动,急忙靠近查看,却被墨云书袍袖一甩,打飞老远,翻滚了十多圈才挣扎着爬起身来。幸亏墨云书未动杀机,他们才安然无恙,各自战战兢兢地回到自己的岗位站好,屏气凝声,不敢再过去多事。
“天行派,天行派!”
墨云书寒声低语,又将灵符读了一遍,才五指一抓,将之狠狠捏成齑粉,“我儿也是鲁莽……”
墨恒几年来在墨云书面前承欢尽孝,坦荡赤诚,严于律己,修炼刻苦,从未有任何言语和行为欺瞒过墨云书,再加上他罕有出府的机会,当然不可能受到他人蛊惑,更加显得淳朴至真。
况且,墨恒有以前那悲苦寂寞的童年为衬托,长大些后便受到墨云书“关切备至”的教导,几年下来,他和墨云书之间的父子感情自然而然、合情合理地与日俱增,甚至达到墨云书都动心动情,以至动了双修之念,开始动机谋算墨恒那意家血脉气运的程度。
而那天行派又是什么?自太上长老武烈暗中掌控了实权以后,整个天行派都渐渐上行下效,不仅行事霸道,而且欺压弱小,更是早就与墨府有些龌龊,只是称不上深仇大恨,并且墨府现在相对实力微弱,才没有与之发生严重的正面冲突罢了。
如此相较,墨恒与天行派对墨云书而言,当真是“绝对”的一亲一疏!
再加上墨恒灵符传讯中极其巧妙的语言,让墨云书先入为主,自是瞬间就将矛头指向天行派。否则,难不成让心高气傲的墨云书,率先将自己那委曲求全、只为保命的嫡子怒斥一番,骂他为什么不干脆让天行派传人杀死,再伏低做小地负荆请罪?
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墨云书转瞬间思量无数,心底大恨,深深吸了口气,瞬间恢复沉静,只是刚毅的面庞上,那种令人胆寒的肃穆威严比往昔更盛几分。他盘膝趺坐,伸手往前面虚空一抓,面前凭空产生诡异波动,一道无形波光射出,没入他的手掌,却是被他抓出了先前沾在灵符上的墨恒气机。
墨云书便以墨恒这丝气息为引子,掐算推演墨恒在灵符中叙述的事情。
片刻过后,墨云书顺藤摸瓜,将事情始末推算出了个大概,确定墨恒所言货真价实,知道墨恒的确委屈至极,不由对墨恒有一丝真正发自情感的关切和心疼,同时更为沉怒。
“我儿虽然鲁莽,但秉性刚正纯良,天行派一窝猖狂孽贼,数次对我儿动起杀心,真当我墨府无人不成!胆敢对我嫡子狠下杀手,我岂能干休!”
“先是我墨府气运受到极重威胁,使我心生警兆,我本待恒儿归来便与之双修,将其气运转接到自身,既能巩固我一身气运,也能让我借机推演未来祸福变化。不成想,天行派险些杀害恒儿,坏我成道大事!此事断不能轻易放过,日后定要与他天行派好生计较一番!”
蓦地双眸一寒,“莫非,先前便是天行派暗中捣鬼?”
墨云书脸色铁青,一甩袍袖,袖中无声射出一团金光,传音道,“恒儿莫慌,为父片刻即来。”
传音完毕,金光一闪飞出,循着灵符上的墨恒气机穿梭虚空而去。
墨云书对自己的推演和道行极为自信,也丝毫不怀疑自己将墨恒里里外外全都掌控着。当下向墨府四处传音吩咐,然后便要飞身接回墨恒。
但是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刚刚被他射出的金光突然失去了气机的牵引方向,立即原路而回,还是没入他的袖中。
“这是,遮掩了所有气息天机?”
墨云书神色先是一沉,而后动作一缓,神情完全平复下来,还是往日威严淡定的模样,只是浓眉下的双眸黑如深渊,双拳都握出青筋来,“虎玄青倒是好本事。”
默然负手着站立良久,转头往浩然方向瞧了一眼,又暗中掐算片刻,才完全压住心底杀机。
随即心头一动,以神识扫过还在府中滞留不去的梁弓宜,蓦地朗声一笑。
外面众护卫听到他罕见的大笑之声,都暗道怪哉,谁敢多说半句?越发屏气凝声,站得笔直。
不多时,天行派一道气势凌人、杀机不掩的灵符飞来,对着墨云书便是一通怒声喝问。
墨云书无喜无悲,只淡定漠然地回道:“我儿何德何能,竟有能耐杀害贵派真传强者?那浩然门虎玄青觊觎我儿久矣,只因我儿不愿离开墨府,他才设下阴谋算计,妄图迫使我儿投靠于他罢了。岂不见,他连其幼时指腹为婚之女都算计在其中?其中道理,不说自明。”
天行派虽然霸道,但是墨府几代经营,早就固若金汤,只要墨云书不出府去,哪怕天行派出洞两位返虚境界的强者前来,也没多少把握能将他击杀。但是武香琪等人值得那些避世多年的老怪物齐齐出手?
随后,天行派又有灵符传来,墨云书理直气壮地巧妙回复,不卑不亢,尽显从容自若。
晚上,墨云书传唤梁弓宜见他。
梁弓宜心底一紧,他听闻墨云书今日在阁楼中发了好大脾气,不由猜测墨云书传唤他所为何事。心中思量万千,面上却沉静无波,别有一种冰冷疏离的俊朗。见到墨云书后,梁弓宜平静地稽首躬身,行礼问安。
墨云书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淡淡说道:“我儿墨恒,天资了得,现已晋升化神境界。”
梁弓宜听得心中砰然一跳,顿了顿才向墨云书道喜,心底却想着:“我现在炼气大圆满,只差半步就能晋升化神,却迟迟不能突破这道瓶颈。我本道自己修为境界提升得快,日后与墨恒双宿双飞,也能更好地借他来谋算幽冥地域之中的势力。不曾想,他也与那三生神石的情景画面不同,居然远远超出我的境界……这样也好,日后与他相处,我也有他的经验来参考……”
墨云书见他双眸一凝便不露声色,也不在意,随即起身,不再看他,只自负手望着浩然门方向,缓缓说着:“恒儿坦言对你一见倾心,而后却与你有些误会,多日闷闷不乐。如今你修为也是不弱,但有机缘,就能晋升化神,与我恒儿一般道行。而我恒儿却孤单无伴,身边虽然群侍环绕,却始终未曾临幸一人,想来对你还有些执念。”
梁弓宜听出意思,不禁一惊,在这一刹那,他竟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人看透。
墨云书收回望向浩然门的目光,说道:“我有意撮合你俩。若你没有太多意见,从此以后便跟了恒儿罢。待我将恒儿接回家门,便广邀宾客,为你俩操办一场婚事。”这才转身,幽黑有神的双眸在此时越发显得深不可测,看着梁弓宜,淡淡而不容置疑地问着,“你意下如何?”
……
虎玄青和墨恒隐身回到小山谷。
小山谷中□依然,和煦明亮的阳光带来满满的适宜温暖,一片鸟语花香。
山谷一隅,温泉的灵气仍旧如同仙雾一般飘渺弥漫,温泉流下去的潺潺声,环绕着点缀在青草中的花间,让人看着听着,只觉外面纷纷扰扰都已远去。这里才是他们的二人世界。
虎玄青仍是背着墨恒,立在山谷半空,深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双眼黑亮的墨恒,突然也精神一振,背着墨恒在山谷上的空中来回疾速兜了两圈,爽朗地笑说:“阿墨,还记得你小时候倔强,总喜欢骑在我脖子上,非得让我扛着你,运使轻功满山乱跑,你才大呼小叫地高兴起来。”
墨恒知道他说的是幻境之中自己幼时的囧事,不由一笑,又见他沉稳潇洒,嘴角一勾,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胸前两个硬点,用力揉了揉,低道:“现在我更喜欢骑着你乱跑了。”
虎玄青被他捏得肌肉绷紧,低喘一声,随即又被墨恒挠了腋下痒处,不禁朗声笑起来。
二人笑闹着,你挠我我抓你,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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