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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重生之邪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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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书心机深沉,毫无依仗修为的高傲,态度虽不卑微,却也礼数周全。
他盘膝趺坐与蒲团上,对着供在桌上的乾坤玲珑塔稽了稽首,沉声将自己偶然发现墨府气运变动征兆的事情说了,随即又道:“……百年之内必会有人借此机会一举抢夺道韵融入己身,晋升那天仙大位,从此与世长存,不老不灭。”
墨云书知道墨一儒压箱底的本事极多,自然要狠狠利用他来为自己谋利。
心思连转着,墨云书继续动之以理地说道,“甚至晋升天仙后,若是机缘足够,更可借此良机参破造化,晋升大罗,再无灾劫加身,比那仁圣尊王还要高深莫测。那仁圣尊王虽是仙尊仙王,却毕竟不成大罗,不得超脱,还在世中,虽有大神通大…法力,遇到天地灾劫时仍然不能度过……”
墨云书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将客观事实巧妙地摆了出来,随后便沉静安坐,等候墨一儒思考。
墨一儒虽然道行精深,却仍被墨云书说动,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十万荒山的千万里深处,在那大泽之中,我所知道的老不死也有两位,但到底是不是他们,却还难说。也罢,事关墨府,你我都要依仗气运修行,不可不察,待我走上一遭。”
说完,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只是一晃,便从乾坤玲珑塔中的灵池上方消失不见。
返虚境界,悟通空间妙理,已经是初步接触道韵,运用空间道韵瞬移穿梭各地,都只是小事。而且墨云书也没有用乾坤玲珑塔来禁制墨一儒,是以墨一儒直接穿梭空间,往十万荒山去了。
墨云书见他离开,又沉眸等候片刻,才拂袖而起。
深深看了一眼供在桌上的乾坤玲珑塔,墨云书暗暗呼吸一口气,才转身大步走出,走到门外,站在高处放眼瞭望南方,昂扬魁伟的体魄挺拔而立,英俊的面庞上神情莫测。
“墨府气运,一人来用才是足够,我将成就返虚,也用不着你这尊‘大佛’压在我墨云书头顶。”心底闪过这个念头,墨云书没有丝毫罪恶感。
他能为自身修行大道而谋划气运,以致娶妻杀妻,甚至还要孽宠乱…伦亲子,难不成还不敢杀一个不知高他几个辈份的老不死?杀死墨一儒,甚至将之祭炼到乾坤玲珑塔中,此乃是他早晚必做的事情。这是理所当然!
想到此处,墨云书心头闪过无数人影,男人女人,老人幼童,他谋算无数,也杀人无数。
但他从未有过丝毫后悔。
只当心头浮现出墨恒那张孺慕而敬爱着他的清俊面庞时,才微微顿了顿,厚重胸膛下的最深处隐隐浮现一丝不曾有过的柔意,但随即眉头便是微微一皱,眼底也冷了几分——此时墨恒正与虎玄青在一起,虎玄青出身名门大派,自身道行不可小觑,说不得就是个隐患。
如今气运已然有变动征兆,墨云书绝不容许再在墨恒身上的气运谋划有什么不测之变。
除了气运大事,他对墨恒的那丝动情之心也不容虎玄青倒插一脚。
沉眸思量着,墨云书转身下楼,神识突然一扫,便见两天前与墨雪行一起来到墨府的青年。
梁弓宜在外面“巧遇”墨雪行,并现身施法,为墨雪行解决了当前难题,两人“一见如故”。
梁弓宜为人似是清正,修行也是刻苦,如今不过短短两年多时间,竟已是炼气大圆满的修为,据说是得了一位隐世强者的传法和指点,但也可见天资超凡,更兼他举止不卑不亢,出身虽然卑微,却气度内敛,极为令人喜欢。
梁弓宜炼气大圆满之身,这是仅次于化神境界的修为,在天下间大部分地方都可称强者,墨问闲等人又在墨府中“失势”,对待他的态度自然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梁弓宜便在他居住的客室小院中,与墨问秋、墨问闲、墨雪行等人说话,那冰冷却英俊到极点的面庞的确能惑人心肠,坐他对面的墨问秋一身衣袍红艳如火,人也美艳娇羞,每每与梁弓宜说一句话,总要柔声温婉,眸若秋波,一脸春意。
梁弓宜却看也不看她,就算与她说话,也是维持君子之态,非礼勿视,更令墨问秋心痒难搔。
墨云书神识看着他们,突然浓眉一凝,竟发现梁弓宜那番神态竟与自己有些相似,转念又想起墨恒对梁弓宜的态度,以及墨恒这两年中对他这个生父的态度,不由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失笑。
他是心思极为灵敏之人,又道行高深,当下默默一算,便微微叹了一声,不知是何情愫,转而心底一荡,闪过念头:“莫非恒儿本就有那恋父情结,正因那梁弓宜与我相似,才有了情动?难怪这两年中对我越发亲厚,怕也在心里迟疑不定罢,倒是省却我许多口舌。”
墨云书浓眉下双眼深沉无波,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或许他猜的正是事实,然而,事已至此。
“待恒儿回来之后,无论是否晋升化神,都可与我行那双修大…法。我得恒儿那意家血脉气运后,对眼下气运变动征兆更能掌控,日后我成大道,再助恒儿修行不老,与我同享长生,让他能够常伴我之左右,也是一桩两全其美的佳事。
梁弓宜要两全其美,墨云书也要两全其美。
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88
88、第八十八章 。。。
大雪下时纷纷落落;埋尽十万里;封盖苍茫山。
如今天空早已放晴;已是又隔了十几日;冬雪在苍凉天空下却化得慢,仍有许多冰雪残留堆积在阴凉的角落。清风凉飕飕地刮过;让天气更显得寒冷。
这是个极小的国家,贫瘠而平凡;依附于隔着连绵大河和山峦的强国。
虽然冷,街道上仍是人来人往,人们大都在置办年货;那些算命的、写对联的、吆喝着卖年糕的小生意人也会趁此机会小赚一笔,为了多赚一文钱,总会扯开嗓门吆喝,对行人笑脸相迎。
“山中修道不知年月,凡人却为生计奔波。天上地下,截然不容。”
墨恒坐于酒楼二层的靠窗座,望着楼下那并不繁华的热闹,淡淡地叹着,“我以前便如那苦苦挣扎的凡人,今夕不知明昔,直到现在才成了高高在上的修士,俯视苍生,谋算强敌。”
随后抬眼看向远天某处,眸光沉了沉,微微冷声着,“这些凡人不知灾厄不日即来,他们的性命在那些整日喊着嚷着要除魔卫道、替天行道的人眼里,又价值几何?不过草芥蝼蚁罢了。”
“阿墨此话不妥,也不是每个正道人士都是心狠手辣的伪君子,难道我就不是个好的?”
虎玄青微微一皱浓眉,故作深沉地低声道,他也是会开玩笑的。
虎玄青就坐在墨恒身边,高大结实的身体下意识地为墨恒挡住酒楼中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虽然顾及着别人而不好直接牵住墨恒的手,但仍是眼眸温柔,因他早已与墨恒近乎心意相通,所以感知到墨恒心情,便想逗墨恒开心。
虎玄青心思缜密,早就在周围设法,让旁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墨恒果然回神,挑眉打量他一眼:“唔,你的确是个好的。”
说话间勾勾嘴角,目光扫着虎玄青精壮厚实的胸膛,还有那劲实却柔韧的腰腹,又停在虎玄青的坚毅的唇上,再望着虎玄青炯炯有神的黑亮眼眸,目光便显得有些露骨,暧昧地舔着嘴唇,低声道,“而且,你是那极品中的极品。”
虎玄青一愕,转瞬明白过来,不由咽了口唾沫,伸手给墨恒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如同幻境中教导侄儿般,黑亮的眼眸虽是含笑,刚强的面庞却是严厉:“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说着信手往窗外一指,醇厚的声音低声哼笑,“等我以后像他那么老,看你还有没有欲…望。”
墨恒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见是一对满头花白的老人在角落架起的混沌摊子。
那对老人很明显是一对老夫老妻,衣着陈旧却朴素干净,花白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都围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围裙,笑着忙碌着。因为年关时,人们花钱总比平常大方一些,所以他们的生意还算不错,老妇见老叟忙得额头冒汗,便拿起干净的毛巾上前给他擦拭。老叟自然而然的转转脑袋,让老妇给他后颈也擦一擦。擦净之后,老叟又忙着去给客人端去茶碗,老妇则笑着继续煮混沌。最平凡不过的人间场景,却让人感觉最真的温馨。
墨恒看着他们如此相濡以沫,眼眸不禁柔和了些,转头笑看虎玄青:“咱们可与他们凡俗不同,你我都是修行强者,早就可以驻颜不老,而且有我以宝镜气息‘提拨淬炼’你之法力,以自身境界鞭笞驱赶你之修行,以身体力行来双修磨炼你之体魄,三管齐下,让你想不上进成道都不成!”
墨恒说话间,更是将手指暗中一弹,一股柔和的法力透过虎玄青的裤裆,巧之又巧地弹动了下虎玄青那根沉睡的阳…物,十分凶恶地继续说,“所以,你这头虎妖以后的无数岁月里,都注定要被贫道‘狠狠压迫’了,别想逃脱贫道的‘魔掌’!”
虎玄青没防备,被他法力弹得身体微微一抖,再听他暧昧调情,当即回忆起先前多日那虽有节制却仍放纵的谷中日月,心下一片火热,胯…间竟是瞬间斗志昂扬的坚硬起来,不由沉眸瞪着墨恒,咬牙道:“小小年纪,如此堕落于肉…欲,看来这段时间都要让你禁欲才能消停了。”
墨恒本是调情得占据上风,不成想虎玄青拿出杀手锏,不禁一愣,刚想对他服软,却心里一动,神识一扫,果然见到他胯…间的窘态,不由暗笑,怒哼一声,皱眉作不悦状,阴森地缓缓道:“虎叔,你再说一边给我听听?信不信我现在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虎玄青张了张口,悻悻地抽了抽嘴角,分明是个爽朗汉子,却偏偏在面对爱人时显得软弱可欺。
墨恒胸中暖烘烘的,神情再次一转,作施施然的清高状,淡淡地、施舍般地、悠悠地说道:“罢了,且饶你这一回,下回可要记得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讲,知道了么?”
一句话竟被他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和抑扬顿挫。
虎玄青终于忍不住,一下噗嗤笑出来,结实的胸膛都有些发颤,醇厚的声音也显得磁性,让墨恒看得喉咙发干。还好虎玄青及时发觉墨恒眼中起火,才止了笑,无奈地低声斥道:“我只是笑笑而已,你怎的又……算了,你是看穿我必定拗不过你,你这是小人得志。”
他们说着话,互相逗乐,说话时悠闲地看着窗外行人。
“……算着时日,应该就是最近这一两天了。我没得到宝镜之前,早就谋算着这一天这一宝,对它出现的前前后后都思量了个周全。因为墨云书道行精深,我做什么事情只怕都逃不出他的推演,那样的话岂不成了跳梁小丑?所以行事时,必须有个遮掩行为,混淆天机的宝物。”
墨恒笑了一会儿,不再和虎玄青玩闹,认真地轻声说出自己的打算,毫无隐瞒的地方。
虎玄青听他说正事,立即将周围的无形隔音结界加重了几分。
墨恒有他在身旁,自是毫无顾忌,继续道:“后来我们一起进入秘境,历经幻境一生,你又助我得宝镜,这番经历着实离奇,也着实出乎我之预料,可谓天大的惊喜。有宝镜在手,我的计划便提前了许多,本来是用不着再夺其它混淆天机的宝物添缀了,只是……”
墨恒说话不疾不徐,说到惊喜二字时,深深地看了虎玄青一眼,对他而言,虎玄青是比须弥宝镜还要大的人生惊喜,他继续道,“只是,这件宝物专门遮掩天机,虽然限制不少,但也极其不凡,拿在手里总不会嫌宝物多,而且落到敌人手里就是平白多了麻烦。”
说着话,墨恒又转头看了看窗外那些仍旧对近在眼前的灾难一无所知的男女老幼,低声道,“更何况,我若不来搅局,只怕这满城男女老幼都逃不开一个惨死的下场。我心何忍。所以我还是早早就计算好了时间,打算伏击夺取。”
虎玄青认真听他说话,虽然他对很多事情并不真的清楚,但不妨碍他细心为墨恒考量周全。
墨恒则是早看出虎玄青的疑惑,虽然虎玄青始终不曾对他追根问底,但他能说的总是会说,现在便道,“虎叔,我有些隐秘事情不能对你讲,并非我想瞒你,只是单纯‘不能说’。”
墨恒越是参悟道行,越是明白自己重生而来的事情太过于惊世骇俗,那是必定关乎时间和空间的至高奥妙,一旦讲出来,只怕首先便要惊动那玄之又玄的气机,就算被那些道行极其精深、嗅觉犹如人中鲨鱼的隐世老怪们嗅到些什么微妙,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墨恒对自己的身世越发小心谨慎地对待起来,对自己的重生保密到灵魂的根源的深处,连虎玄青都从未诉说。而且他也不愿将自己前世被梁弓宜欺骗的丑事说出来,平白坏了虎玄青心情。
虎玄青是明白道理的,听到此处,一下脸色郑重,惊疑不定地看向墨恒,他听出了墨恒的言外之意——他曾听师尊说过,有些事的确不能讲,讲出来,“天”就知道。
虎玄青对墨恒自然是深信不疑,虽然没想到墨恒身上的隐秘竟然关系重大到这种程度,但是毫不迟疑,声音虽低,却斩钉截铁,伸手一下握紧墨恒的胳膊:“我明白,那就不要说,你的隐秘我知不知道都是无所谓。但是阿墨,你要记住,无论你做什么,我必是和你站一起的。”
“我知道。”
墨恒看着他,笑着点头,嗅着他身上那阳刚纯正的气息,心里都有些懒洋洋的。
窗外,街上时而群奔跑嬉戏的孩童,他们穿着并不华丽却足够厚实的陈旧小棉袄,在人群中追逐打闹,笑得小脸通红,却会不小心撞到小摊贩的摊子,然后眼看小摊贩瞪眼,立即吓得一哄而散,逃了个干净,逃跑时又有孩童撞到行人,乱得一团糟。
墨恒眼角瞧见,呵呵地笑起来。
虎玄青见他笑了,收回手来,棱角分明的面庞才微微缓和了神情。
只是酒楼中其它桌上的人看着墨恒轻笑,当即便有人悄声对伙伴说些什么调笑话,他们自以为声音极低,却又哪能瞒过虎玄青的耳朵,虎玄青容不得别人对墨恒无礼,微怒间,当即暗中出手,适当地来了一番惩戒。
“好了,不必理他们。你我二人一个十七岁模样,一个二十来岁模样,都是如此挺拔英俊、气度高洁的年轻男儿,又自有出尘世外的淡泊,难免招惹那些妇人甚至男子的目光。”
墨恒侃侃而谈,自说自夸,将虎玄青逗得笑起来。
他们自然不会因为怕别人瞧看而专门为此遮遮掩掩,而且墨恒此来夺宝、杀人,乃是“光明正大”的“巧遇”,若是遮掩,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
墨恒又道:“不如我们也吃点东西?这些菜瞧着也还干净。”
虎玄青来时就点了一桌酒菜,但只是做做样子,他们二人对这些东西自是瞧不上眼,此时见别人有吃有喝,墨恒心底一动,便想凑凑热闹,在这人世喧嚣的地方和虎玄青把酒清谈,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虎玄青听他一说,低头扫了眼桌上菜肴,自己吃还罢了,却不愿让这些粗糙的东西入得墨恒之口,便从储物囊中取出一只并不起眼的青玉葫芦,晃了下,示意着墨恒,眼眸黑亮地说道:“还是尝尝这个罢,我去接你之前就以雪寒清泉酿的灵酒浸泡温养,现在火候也该到了。”
他将青玉葫芦递给墨恒,深邃的五官显得刚正而朴实,带着一种献宝似的微笑,“我幼时尝过之后,便常常磨着父亲为我做这个来吃,但雪寒清泉太过难得,父亲又满腔心事,哪有时间做给我吃?直到我修为有成,才千方百计地收集了一些。”
见墨恒接了过去,他又笑道,“只是以前雪寒清泉的早就用光,这两年多我时时注意着收集,总算攒了些,就打算泡给你吃。这东西要新鲜泡的才有味道,否则就化成了清水,什么滋味也无。先前只顾与你说话,竟险些忘了。”
他哪里是险些忘了?分明是想悄悄做好,再突然拿出来讨墨恒欢心。
墨恒被他引开思绪,也有些好奇,轻轻晃了下青玉葫芦:“哦?里面是什么,让你这般郑重对待?”
墨恒生怕里面是那种仙丹般的妙品灵药,一旦拔开葫芦塞,就会有仙灵之气散逸掉,便把手指一捻,捻出一圈极其浅淡的青莲虚影包裹住整个青玉葫芦,这才拔开葫芦塞,凝神往其中一探,不禁一惊:“咦,这是……难道是那‘小人参果’?你怎么会有?”
据说,现今那珍稀罕见的‘小人参果花’,乃是遗自上古时候某位仙王的独家秘宝‘人参果树’。
上古那位仙王的人参果树所结出的人参果子,其妙用在修者野史中传得天花乱坠,自然远远不是如今的小人参果花结出的小人参果所能媲美的,但小人参果仍是不下于仙丹的妙品灵药。
墨恒神识扫看着青玉葫芦中,那六颗在碧清的雪寒清泉里沉沉浮浮的、龙眼大小的异样白色灵果,一时怔了怔,然后塞上葫芦塞,抬头看向虎玄青,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去:“我刚还说你我用不着驻颜,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这种宝贝。”
虎玄青见他果然惊喜到了,不由咧嘴一笑:“仙门后山的禁地边缘就养着三株小人参果花,我父亲隐居后山以后,便看管着这些东西,我近水楼台,又有些身份,自然能得到一些,只是我长这么大也没见它开过花,都是以前积攒库存的,所以我得到的也是极少。”
他看着墨恒,眼中的深沉情意毫无遮拦,“这东西,若是直接吃用,定会味同嚼蜡,难以下咽,但是等采集雪寒清泉浸泡出药力之后再吃,却味同仙肴,不可多得。我以前是不在乎容貌是否会老的,只是得父亲赐予后感觉好吃,就次次把向长辈讨来的一两颗果子吃个精光。”
顿了顿,又沉声苦笑道,“现在有了你,我却没有果子可拿,只好厚着脸皮,寻了借口向师尊讨要。师尊还骂我太贪于口舌之欲。将我好生训了一顿,嘿,多少年都没听到这种教训了。”
墨恒见他似是发窘,便感觉有些乐,握紧青玉葫芦,低声问道:“据说,这小人参果花奥妙无穷,必须返虚境界的强者栽种才能养活,然后再小心照料,等它九十年开花,九十年结果,九十年成熟,才用圆盘放到花柱下面,等那果子自己滚落下来收起。是不是这样?”
虎玄青点头,然后摇头叹着:“的确如此,虽是好东西,但也太娇惯了些。”
墨恒叹道:“再娇惯也是值得的。此物服用之后不仅可以淬炼法力,巩固修行根基,更可驻颜不老。一颗就可年轻十岁,九十年不老;两颗就可年轻二十岁,八百一十年不老;三颗以上便依照血脉而或是貌若少年,或是貌若青年,此后一生不老。你吃了那么多,按照你那血脉,以后便固定在这二十来岁的青年模样,哪里还能变老?”
虎玄青知道他说的还是之前那句戏言,怕他再来调戏,只得催促道:“快拿出来分着吃吧。”说着话,当真口中生津,咽着口水,炯炯有神地看着墨恒,沉稳却不掩渴望地道,“阿墨,我也是好久没有吃过了,现在只要一颗就好,你服用三颗驻颜不老,留下的两颗你以后慢慢尝。”
墨恒见他如此,乐得再调戏他,便不疾不徐地轻轻晃了晃青玉葫芦,不仅没有拔开葫芦塞,反而悠悠说道:“小人参果又寓意长长久久,情人之间送上一颗便可定情,你虎玄青一连拿出六颗,只怕将你师尊的珍藏全都敲了来,我被深深地感动了,所以一时间难以吃下东西。”
虎玄青张了张口,皱眉无奈,坦坦荡荡地放软了姿态道:“阿墨,‘叔’求你了。”
墨恒头一回听他如此自称,不由一愣,又见他那双明明是炯然黑亮,却偏偏显出一分可怜巴巴的眼神,不由心头大动,忍不住又盯着他调戏一顿,才放过他不再多说,巧妙地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将小人参果以法力取出来,和虎玄青分而食之。
二人你喂我一颗,我喂你一颗,动作又都是悄悄避开别人视线,此间竟别有一番异样欢乐。
而到了晚上,正好又是虎玄青和墨恒约好的“每隔一日,可做一次”,墨恒比以往冲撞得更加卖力,美其名曰“加大运动,以便消化药力”,让虎玄青那精壮坚韧的身体都折腾得乏力,只听隔音结界之内,二人的暧昧粗喘中,虎玄青沉厚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89
89、第八十九章 。。。
如此渡过一日一夜;只觉时间过得极快。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有大亮;城东的极远处突然隐隐弥漫起一丝魔气。
墨恒早就在城东做了极其隐秘的布置;此时魔气刚来,墨恒就有所感应;蓦地睁开眼睛。
“那魔头果然来了。为了炼宝,害死满城三万多无辜百姓;但之后向那‘降妖除魔’的武香琪等人献上宝物之后,却成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天行派弟子。如今,你们都给我死在这里;为前世罪恶还债罢!”
墨恒立即坐起,心里默默想着,神识弥漫出去监察着,神情平静如水,眼神却是冰冷。
武香琪曾经与墨恒有过一面之恶缘。
武香琪是天行派长老武晖之女,当初在仁圣尊王洞天之前,墨恒与廖寅斗法,夺了廖寅的梧桐晨钟,武香琪听任歌远和伍铭传音说话,竟然拔下头上灵簪,要当着墨云书的面将墨恒击杀。
那时,墨恒因为全神贯注于与廖寅斗法,所以并未太过关注,但是事后回想起周围情景,便一下子记得清清楚楚,也分明记得到她说:“……那墨家小子看似厉害,其实不过在炼气境界逞威,化神修士随手一击,他都承受不得,含谣小师叔且看。”
然后她似是扬手拔下发间玉簪,唇角还含着淡淡的轻笑,隔空便对着墨恒狠狠一指。
墨恒当时后心发冷,胸中发寒,武香琪可谓是以化神之身,偷袭炼气境界之人,实乃恶毒无耻之极。若是没人救助,墨恒只能拼命护住要害,难免会受到重伤。
武香琪之祖父是天行派真正的幕后掌权人,天行派如今的掌门早就被架空了权力;武香琪之父又是天行派实权长老,在天行派中可谓权力深重,武香琪有这等靠山,堪称仙门公主,往常都是肆无忌惮的主儿,又岂会将小小墨府放在眼里?她是自有底气。
只看那墨云书当初放言让他们天行派弟子日后出行时小心,但事后不也是不了了之么?
当初,还是虎玄青见墨恒危险,急忙强自压住伤势,以炎决剑将墨恒救下。
而现在,却是形势倒转,换成墨恒要杀光明正大地杀她武香琪了。
“正好她本就是我谋算之事中的人物,原本没打算杀了她,现在却再也容忍不得!还有那连番要害我的‘任歌远’,当初我以‘雪莲封镇’秘术的北斗七星封魔阵惩罚墨问闲、墨问秋等人,他和伍铭遥遥飞来,看我资质远超过他,竟然心胸狭隘到要将我害死,当真自取祸端!”
“别人修为高了,或许会不屑以往旧恨,但我墨恒却是‘睚眦必报’!如此大仇岂能不理?”
墨恒心中思量百转,穿衣的动作则始终是快而不急。
虎玄青感觉到身旁人动作,立即睁开眼睛,见墨恒起床,他才揉了揉脸,也同时起床,刚想问墨恒为何起得这么早,心里一动,低声问道:“阿墨,有动静了?”
“嗯,我设下的隐秘阵法感应到魔气潜入,应是那魔头要用满城生灵的血肉灵魂炼法的前兆。”
墨恒说话间,看着虎玄青精壮的体魄上那情…色的痕迹,眼神不由柔和了些,转而突然想道:“武香琪之弟武瑞城,和遗珠草原的西原王之女玥晴是相好的小情人。玥晴自然是与武香琪交好。只是,玥晴却是虎叔之父为虎叔定下的娃娃亲,虽然后来西原王上门废掉亲事,但毕竟曾经有过这事。我并不记得是谁和武香琪一起来斩妖除魔的,或许有那玥晴在此,也说不定……”
墨恒伸手摸向虎玄青那裸着的两块厚实胸膛,按了按那弹力十足的健壮肌肉,又捏了捏上面那颗红肿的硬粒,嘴角翘起来,低沉地问道:“虎叔,我昨晚将你伺候得怎么样?我还算卖力吧,有没有什么好处犒赏我?”
虎玄青停顿了穿衣的举动,任由他摸着,只是望着他,仍有些睡意地咧嘴而笑,等他摸完才伸个懒腰继续穿衣,对他的调笑明智地不作回应。
墨恒低头吻了吻他,起身后才想着正事,暗道:“天行派、落凤山、梧桐岛,现在和墨府极其疏离,以后却和墨云书勾勾搭搭,乃是墨云书货真价实的同党盟友,我前世之死,未尝不是他们一起算计大事时顺手处理的‘小鱼小虾’,我岂能让他们再次如此?不管谁来,都一并杀了!”
前世墨恒的确只是是小鱼小虾,强者们只是随口吩咐,便有小辈将墨恒逼害致死。
但是如今,墨恒却要搅起天大的风浪。
只是眼下如何杀人,又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用什么借口来杀,却要巧之又巧——但也不一定要大费周折,毕竟对方是曾经和墨恒有过过节,且行事肆无忌惮的武香琪,武香琪不好惹,与她一比,墨问秋、墨问闲等人都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墨恒或许只要“正当防卫”就好。
不过,虎玄青的身份特殊,既能成为墨恒正当防卫的最好见证,也有可能引起更大的麻烦。
所以墨恒之前和虎玄青详说自己打算时,表示过自己的考量,但是虎玄青却说:“阿墨,这一点你不必困扰,浩然门和天行派看似平和,但双方自古以来的深仇大恨,并不是你能想到的。天行派暗害我门中弟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只要不被他们直接抓住把柄,就算我亲自将武香琪击杀,又能如何?”
但不管虎玄青之前怎么说,墨恒都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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