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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难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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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快点离开山顶,不然这气温真是再高的高手也会被冻死。
叶宇身上只有一件单衣,他背着用衣服包裹着的小朝闽往山下走。其实现在他们很危险,因为昆仑门不一定能忍住不上来砍人。
就是他也很清楚,朝闽来这里冒了多大的危险,昆仑门跟光明教根本就是不死不休,更不要说朝闽这个丧心病狂的货上来就杀人。
穿越久了,叶宇都觉得自己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人吃人,人杀人。就是昆仑门如今在他眼里,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人家是圣母门。
正派的领导者,要是个个没有原则的心善,早就被反派啃得连渣渣都不算,怎么可能还在当天下第一门派。
所以无论正派反派,其实都是一些黑心肝的人在混。叶宇好不容易走下天池,来到飞凌楼的回廊上,却发现那四只白马跟一辆马车已经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说好的有灵气呢?
苏镜坐在回廊上,一人占整条道,一看就是来摆擂台。叶宇觉得这个厉害的老家伙现在就将他扔下山崖摔死也不奇怪。
“叶宇,我与你师父是多年好友。”
这简直就是开口跪,叶宇已经反射性地要去捞武器,想捅死这个老家伙。凡是跟他师父是朋友的人,都是来杀叶宇的。这都是什么朋友,多大的仇。
苏镜笑容和蔼,“绿潇子当初以你为容器,将朝闽的种子力量放置在你体内,企图毁灭朝闽自身的本源力量,可惜……哎。”
叶宇面瘫脸地看着他,朝闽正在他背上,分量很轻。朝闽告诉他的版本是,绿潇子将他作为牺牲品,用誓言符控制住他的行为,而肚子那颗种子则是朝闽移植到叶宇身体里,等到种子变成花就能弄死叶宇。
无论哪个版本,其实听起来的核心就是“弄死叶宇”。
叶宇突然很想问他们,原来的叶宇到底跟你们有什么仇,人家一个前途大好,勤奋努力,简直光明到一塌糊涂的年轻人,就活该这么糟蹋吗?
苏镜似乎不在乎叶宇的沉默,他依然是那张笑脸,那个语速,“回到正道上吧,叶宇,这才是你该在的地方,洞仙派还在等你回去继承。”
继承什么?卖竹笋吗?
叶宇表示自己不想站队可以吗?他一个异界来的倒霉孤魂,实在是对这里的一切没有什么认同感。说实话,这个世界跟他最熟的也只有一个朝闽。
他现在已经被追杀到满世界谁都不敢信,就勉强相信自己后背那个动不动就变小的反派。
“种子的力量依然在你体内,就算是朝闽也不一定能将你丹田里的种子力量掏干净。因为你的丹田已经彻底沦为种子的容器,种子的根须扎入你丹田的各处地方,将种子彻底掏出来后,你的丹田会彻底报废,就算能依靠圣药活命,也不过是药罐子,吊着一口气而已。”
听起来好惨,叶宇顿时苦下脸。
年度最悲惨青年奖,得奖者原主叶宇。
苏镜默默掏出一个棋盘,又摆出两个棋子罐,开始在上面摆棋子。他边摆弄围棋边说:“你现在唯一的出路是跟我合作,我会助你毁灭种子力量,再将部分种子之力留在你的丹田内保住丹田的完整。这是唯一的方法,能让你活下,也能成就你的武道巅峰。”
武道巅峰?叶宇能看到的武道巅峰就是刚才,朝闽爆衫拳打大怪物。
那简直就是高清3d电影版的奥特曼附身,超人拦飞机,杠杆撬地球。
看得他心里一荡,满脑兽性。
叶宇浑身真气调动起来,戒备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他在估算自己的能力能挡住对方几招。有时候打不过,也得打。
苏镜手上的白棋一顿,似乎很讶异自己摆错位置,他抬眼看着叶宇,浑身气势大盛,杀气沸腾而起,而叶宇依旧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这种上层武者对下层的威压。
叶宇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是扛着五指山,气都喘不匀,汗水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涌,不过本来全身都是水,也就看不太出来。
“留下你后背的人,叶宇,这是你的责任。”苏镜突然大喝,气势吓人。
叶宇真不想让自己变成林妹妹,整天动不动就吐血,问题是他根本没法控制,因为这里的人动不动就要用自己的力量逼着你吐血。
将喉咙涌上来的鲜血给咽回去,叶宇脸色难看到极点。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要打就打,不要老是玩这种让人暗伤不断的小动作可以不。
叶宇很想让自己的动作快点,可是这个老家伙看起来根本就是来杀人灭口的。他不知道朝闽什么时候会醒,他确定自己这种武力值不够人家虐十招。
好不容易才双脚颤抖地走过苏镜,可是叶宇可以感受到那老头可怕的视线如影随形。
叶宇忍了忍,才终于说出真话,“叶宇不欠你们的。”
责任,都搭上一条命了还不够还?原来的叶宇一定死透透了,还有个毛责任。
“而朝闽,也不欠我的。”
先前为了活命,天天惦记着朝闽的命,那么被人家欺骗也是活该。叶宇从来不会认为这家伙罪大恶极,所以就活该欠他的,因为朝闽又没有杀过他亲人或者朋友。
再后来那一系列脑抽的纠缠,那顶多就是变态痴汉的性骚扰,现在他为了让自己活命都这个鬼德行,想计较也计较不起来,而且刚才叶宇不小心意淫了他一把,算是扯平。
就这样弄死朝闽,拿走他的力量,所得到的武道巅峰能吃吗?叶宇还没有厚脸皮到那种地步,他就这样背着朝闽往回廊下走。
而苏镜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一盘杂乱的围棋。其实他最应该做的是,拦下叶宇,弄死朝闽。现在的朝闽因为杀死天池的神兽而陷入力量低潮期,如果再让他恢复,要杀他就不容易了。
可是他并没有动弹,只是看着棋盘,最后哀怨地叹气,“老友啊,你家弟子爱上魔道之人,连正道之义都丢了,你说如何是好。爱这玩意,怎么就那么烦人呢?”
又想起那个王八蛋师兄,为了爱简直就是疯了。难道陷入爱情的人,就没有几个正常人吗?
苏镜陷入到深深怨气中,如果叶宇入魔他还好下手,现在叶宇这种样子明显就是还活着,他对自己好友唯一的传人,真是……没法下手啊。
叶宇好不容易走出昆仑门,腿都抖得不像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镜会放过他,可是刚才那种对峙真是让他头皮都麻了。
他要退隐,这个鬼世界真是活不下去了。
怕昆仑门的人追上来,叶宇只能背着朝闽继续下山,好不容易在山脚河岸边拦了一艘过路船,才将朝闽重新抱到自己怀里,坐在船舷边,看着悠悠的绿水,一脸茫然。
朝闽沉睡的样子非常可爱,因为逆生长到年幼的状态,脸圆软得可以掐出水。
看起来六七岁,这样倒退着长下去,不会倒退成受精卵吧。
叶宇低头凝视着他可爱的睡脸,手突然放到朝闽的小小的脖子上,如果现在掐死他,武林是不是就平静了?
手僵硬了许久,叶宇终于还是扯了扯他身上唯一的衣物,将他包裹得更紧,就怕吹感冒又要去恐吓医生,他现在没有带钱在身上,抓药也没有医药费。
叶宇重新回头看着船尾的水浪,终于还是闭上眼,无奈又无聊地轻叹。
“好想回家打游戏,这里的生活累得慌。”
整天打打杀杀,毁灭世界拯救世界什么的,就不觉得乏味吗?他现在只想找块平静的养老地种田混吃等死度余生。
第59章 给你一切
叶宇抱着朝闽,船停了几次,他都没有下去,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
朝闽没有醒过来,皮肤异常冰凉,年龄倒是一直维持五六岁的软萌模样,没有再倒退。
“要不等到下一站,就把你卖掉吧。”朝闽摸了一下他的皮肤,实在是被他身上的温度给惊到,死人都不是这种温度。他试着开玩笑,让自己放松下来。
朝闽没有那么容易死,这种祸害活个一千年都嫌少。
叶宇真是对这个家伙恨不起,爱不起,连抱着都嫌碍手。他熬了几天,最后还是抱着朝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了一会,又警惕地惊醒过来。他低头,就看到一双清澈深黑的眼睛,正在愣愣地凝视着他。
“叶宇。”似乎很意外,朝闽伸出自己的小手,温柔而仔细地摸上叶宇的脸,手指的力道是那么轻柔,不遗漏他脸上任何一寸肌肤地抚摸过去。
叶宇没有躲开,实在是被他眼里那种复杂而纠结的感情给镇住了。
朝闽眼里的意外与惊喜是那么明显,就仿佛自己还活着,还没有被叶宇杀死,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这家伙看起来,就好像没有打算醒过来的样子。或者说,朝闽在晕倒的那瞬间,就没有想过叶宇会救他。
原来他在朝闽眼里,已经丧心病狂到会对一个这样为自己付出的人见死不救了吗?撇开别的不说,朝闽会沦落到现在这么悲催的样子,确实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他眼睛又不盲,先前是因为一无所知才对眼前的事情抓瞎。你能期待一个刚刚穿越过来不到两个月,脑子里只有一些完全不靠谱的记忆碎片,然后身体里还有个催命符的宅男,在没有人告诉他情况下,能自己冷静地推测出自己穿越的身体有这么多坑爹,并且错综复杂的牵连吗?
别开玩笑,他能自己推测出来的只有,洞仙派穷到只剩下竹子。
等到现在结合各方靠谱信息,叶宇终于是拨开眼前迷雾,大概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还有朝闽是怎么作死作到快要死的过程。
过程是这样的,朝闽要杀他拿种子的力量,结果不好好杀,愣是作死要变成个小破孩来到他身边就近观察,观察着观察着,基佬之魂突然燃烧,喜欢上他了(这何德何能!),不想杀他了,结果为了改变他必死的命运,终于自虐到将自己搞成这个破样子。
结论就是,洞仙派那个该死的师父真是好眼光,“叶宇”真的能将朝闽搞死。
叶宇对着一团麻似的剧情真是快得偏头痛,他将朝闽还挂在他脸上的手抓开,六七岁孩子的小手软得不可思议,让他不敢太过用力,就怕将朝闽的手指给折断了。
“能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吃下那个三无产品的花心后,就该掏种子了,可是就眼前的状况而言,朝闽看起来一点放松的感觉都没有。叶宇突然也就没有那么乐观了,也许种子掏出来的过程会很惨烈,或者种子离开他的身体后,他还是会死得很惨。
朝闽眼光幽沉,在一张孩子的脸上出现这种眼神,真是特别悚人。然后他可爱的脸上露出一种天真的微笑,眼角弯起,眼睛里的阴霾全部被稚童的单纯所代替。他稚声稚气,却认真得纯粹地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宇面瘫了一下,他一时间真的无法摆出任何正常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就好像突然间,内心深处那种因为死亡的如影随形,因为异客孤魂无所依,因为前路黑暗没有希望的空洞都被填满。
仅仅只是一瞬间,也让叶宇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原来没有那么强大。他已经走在摇摇欲坠的深渊边,虽然还能嬉皮笑脸,却也无法否认内心空洞越来越大的事实。
但是这种空洞却不该是朝闽来填满的,叶宇缓过神,又来来回回地认真思考了一会,确定自己跟大魔王真的不合,才一点一点,割肉一样地将朝闽那些暖乎乎的话还有感情,给重新掏出来,再塞还给朝闽。
他低头跟朝闽那双纯粹得可怕,真诚得没有一丝迟疑的眼睛对上,出口的话突然就无法平铺直述,认真严肃,而是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想,我们还是谈一谈比较好。我这个人,其实很胆小,对自己另一半也没有什么要求。就是希望他跟我一样胆小,远离江湖战火,远离打打杀杀,我们一起快快乐乐地做对凡世麻雀,平平凡凡地过一生。”
用那么多重复字成语,叶宇不过就是想强调,你叱咤风云我无福消受。大家生活信念不同,就是能滚到一起,也没法过日子。
谈一段恋爱,可以轰轰烈烈。
谈一生恋爱,只能志同道合。
而他跟朝闽的相处,已经轰烈到快要爆炸,这种脱缰野马一样的感情实在让叶宇胃痛肝肺痛,再不悬崖勒马就要同归于尽。
朝闽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因为外貌实在太年幼,连同表情也不及成年的脸部肌肉控制得完美,那一闪而过的迷惘太过明显。他奇怪地说:“胆小?”
叶宇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疑惑,好像胆小这种性格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过。
“天天杀人的人,总有一天会被杀。”叶宇虽然小说看多了,经常主角反派挂在嘴里,可是二次元跟三次元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现实中没有人,哪怕是天下第一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被人一刀捅死。“我不希望以后的日子,都一直活在胆战心惊里。如果我爱你……”
叶宇清楚地看到当自己说出“我爱你”这句话时,朝闽眼瞳瞬间紧缩,仿佛这句话对他的冲击力很大。
“……我是说,我受不了自己的另一半天天跟人斗殴,整天想着他什么时候被人砍死,或者砍死什么人,我迟早会疯的。再多的爱,也抵不过活得不舒服,生活不是拿来虐待自己,比起爱情我更想要正常顺利的生活,如果大家的理念不同就不要浪费时间。”叶宇表示自己这个人很现实,他想得特别明白,如果活得不舒服,就是爱情也没有用。
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了一个人能放弃一切的感觉。放弃自己想要生活,痛苦地活着忍着,几乎没有自我人格,那根本无法想象。
不过这样说会不会太直白,一脸“我很渣”的叶宇小心翼翼地去观察朝闽。
大家都是男人,不至于为了这点打击而要死要活吧。如果这会是相亲,他对妹子肯定不会这么直接粗暴,不过话的意思倒是不会变多少。
他跟朝闽绝对是两个极端,一个十几岁就满世界踢馆的天才,那种惊才绝艳的资质注定了他绝对不平凡的一生。这是一个凭借自己就收拢了黑道那盘散沙,实行了黑涩会行业的垄断,还能跟正道做对,做得风生水起的男人。
这样注定一生精彩到喷火的男人,突然有一天,有个没钱没车没房还没什么志气的穷逼,大大咧咧地对他说:“放弃你的帝国跟我去种菜吧,我们养鸡养鹅油盐酱醋茶平淡过一生。”
丫的不抽死你,你哪来那么大的脸。
朝闽安静地看着他,似乎觉得叶宇的话有点难以理解,他消化了一段时间后,才不惊不惧,也没有丝毫恼怒地说:“你在担心我?”
他自动将自己代入叶宇的另一半里,然后大脑揉吧揉吧就将叶宇话里的重点提出来。因为爱上他,所以希望他退隐,因为怕他受伤会很痛苦。
叶宇如果知道自己的话在朝闽的大脑变成这样,他一定会对这个男人自动脑补能力跪下的。
叶宇还当自己在相亲的阶段,而朝闽那边却是直接过渡到老夫老妻那里。
总觉得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宇再次强调,“理念不合,是不行的。”
朝闽直截了当地问:“你希望能平静地过一生,因为你很胆小,所以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跟你一样,不去惹是生非平静地陪着你?”
说是这么个意思,为什么朝闽表达起来就那么别扭呢。叶宇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完全找不出哪里不对,只好犹豫地点点头。
朝闽从叶宇怀抱里坐起来,幼小的身体,毫无防备的姿态。等到叶宇意识到发生什么时,朝闽已经微微挺直背脊,费力地仰着头吻住他的嘴唇,这是一个非常柔软,纯洁如水的吻。
“如果这是你要的,那么我就当一个胆小之人。”
朝闽的话很平直,不带任何情绪,似乎自己说的只是一件特别平常的事情。
叶宇呼吸顿住,无法快速理解他的话。
朝闽继续说,“你想要平静,我就退隐陪你,你想要天下,我就给你天下。我说过,你留在我身边,我就给你一切。”
心跳不受控制,叶宇终于听到自己那些关于道理,关于现实,关于听起来很有依据却自私自利到极点的大道理全部倒塌的声响,震耳欲聋。
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却发抖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叶宇从来没想过,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为所谓的爱情放弃自己的所有。
朝闽平淡地凝视着叶宇,然后他将自己疲惫的身体靠在叶宇的胸前,听到他急速跳动的心跳,暖得沁人心扉。手不由得更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怕他跑了,朝闽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亲昵地说:“如果你想离开我,我就杀了你。”
他的世界,没有得不到。哪怕抓得满手碎肉,支离破碎也要抱到自己的怀里。
朝闽感受到叶宇因为自己的话而肌肉僵硬起来,他以为叶宇怕了,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后背多出一只手。
叶宇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可奈何地说:“睡吧,小鬼。”
第60章 你怕我吗
朝闽顿了顿,脸上出现一种奇异的表情,黑漆漆的眼瞳里泛起某种光亮,让他冰冷的包子脸多了一些暖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确定了叶宇不会偷偷将他扔到水里后逃走,朝闽终于松开自己紧紧抓着他衣服的手,然后闭上眼睛,连最后的一丝意识都细细地包裹起来,将自己拉入最深沉黑暗的昏迷里。
他需要休养,他必须休养。他现在的力量太枯萎了,体内的金莲花因为得不到外来力量的滋润已经在开始凋谢。朝闽知道不能让自己的力量这样死亡下去,不然终有一天他会渴望叶宇的力量,在天池的花心没有完全扎根前,他绝对不能将种子掏出来。
而一旦他无力阻止自己陷入“本能化”里,那么叶宇在自己眼里只会变成食物。
怪物啊。朝闽冷冷地勾起嘴角,自我嘲讽地说。
见朝闽又软绵绵地睡着了,叶宇揉揉眼睛,觉得自己也很想睡觉。抱着朝闽简直就是带着一颗定时炸弹,而且这颗炸弹还是粉红色的。
现在他跟朝闽,残的残,弱的弱,随便在路上再遇上个某某我跟你师父是好朋友的煞星,他跟朝闽就能交代了。
一直在船上实在也不是个法子,而且朝闽也不知道是怎么交代,堂堂一个黑涩会老大,上昆仑门就一个人去。一个人去就算了,至少在山脚找个接应的人吧,那个笛子船夫呢?还有那些彪形大汉呢?
没有人,留下些路费也好吧。
朝闽是不是习惯出门就吃别人的,根本没有在身上带钱包的习惯,他爆衫的时候,叶宇看得很清楚,没有钱包飞出来。
好吧,两个穷鬼。叶宇尴尬地将自己的外套抵押给船长了,还别说,在朝闽那边换的一身衣服,衣料非常值钱,虽然被船工嫌弃到死,也好过他白蹭船吧。
然后他就没有衣服了,因为外套交出去,里面的衣服拿去包朝闽。当他裤子卷到膝盖,光着上身背着一个娃下船的时候,只能无语抬头望苍天。
他以为自己在洞仙派里出来那会就够寒酸的,现在才知道,寒酸的最高境界就是有碍风化的变态。
要是路上遇上个什么黄花闺女大姑大婶的,不是害人家长眼针吗?
叶宇只好往僻静的道路钻,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清楚朝闽的窝点在哪个地方,只能往自己最熟悉的方向跑。他想回洞仙派,至少那里还有竹子吃。
可惜路途遥远,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到达的。不过两天就在荒山野路上遇到两拨山贼,叶宇顺手给收拾,然后反过来打劫了人家的衣服食物外加一些路费。
他在欺负山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有武功的。一巴掌能扇飞三个,打得人家没有还手之力哭爷爷告奶奶。
所以说他穿越至今,在路上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怪物,个个强悍到一巴掌能扇飞三百个山贼?
叶宇不知道朝闽要睡多久,喂他吃东西也不吃,他只好忍着恶心,将一些液体食物以嘴相渡,就担心朝闽这家伙没有被人打死,却饿死在自己手上。真要那样,整个黑涩会岂不是抄刀子将他砍成肉泥。
叶宇在临近黄昏的时候,踩着一地余晖跑进附近的小镇里,然后在当地客栈里要了间客房。吃完饭后,叶宇见朝闽还是安静地闭着眼睛,没有一丝醒过来的迹象,可能是睡得太久吃得太少缺营养的缘故,孩子的脸上缺少血色,皮肤白而透,几乎都能窥见皮肤底下那纤细的血管。
这样子的朝闽,实在太脆弱了。
脆弱到叶宇都不知道要怎么安置他比较好,就好像自己手里抱着的人,不是那个威名赫赫的大魔头,而是一个久病不愈的幼童,随时会因为一点小疏忽而死去。
叶宇坐在床头,默默地看守着朝闽,直到夜色降临,隔壁夜灯燃起,他才傻愣愣地站起来往门外走。边走边伸手揉摸着心脏的地方,总觉得看着这样无知无觉的植物人朝闽,内心就一股翻搅不安的情绪在折腾。
折腾久了,叶宇也清楚自己在心疼,心……疼得都有点受不了。
也许是被这个男人震撼到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许诺,叶宇就是觉得这是何必呢,这得多缺爱才能这么对感情不要命地付出。
本来想在院子里打井水洗澡,可是小二愣是不让他弄,据说客栈有女客,房间外遛身体实在是不雅观。最后只能肉疼地付几个铜板,自己借个洗澡桶搬回房间里用冷水将就着洗。好几天没洗澡,整个人黏糊糊得受不了。
房间里就只有朝闽,叶宇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大家都是男的,就算朝闽是个歪的,又刚好醒过来看到又怎么样,就他现在那小身板……呵呵。
水很凉,叶宇死命地用毛巾搓后背的泥垢,最后终于将身体差不多搓干净了,又站在浴桶里,提起旁边一桶干净的水劈头盖脸地冲干净身体。
叶宇本身的皮肤很白,虽然是习武之人,可是常年在洞仙派那种气候温和的地方呆着,衣服也从来穿得严严实实,愣是一个大老爷们给捂得比大姑娘还白花花。
叶宇自己摸自己,都滑腻得慌。
淋浴淋干净了,叶宇低头才发现自己大腿处还有点脏,为了图省事,直接抬脚搁在浴桶上方,一只脚支撑地站在浴桶里,这个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简单得可以。
然后他毛巾一甩,低头就死命地搓起来。
不知道下次洗澡是什么时候,能洗干净就尽量干净点。
昏黄的灯光下,青年赤裸而精壮的身体,在灯光下投射出一道暧昧的阴影。
阴影晃在床铺上,晃到朝闽的脸上。似乎被触动到,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接着闪电般,朝闽猛然睁开眼。眼睛一片深黑,麻木无灵,他木愣地转头,刚好看到叶宇白色的身体在晃动。
那种晃动就像某种诱惑,将他内心最可怕的食欲给勾上来,一旦贪欲的大门开出道口子,豁然涌出的就是让人战栗的疯狂攻击欲望。
朝闽完全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干枯身体里的嚎叫一清二楚。他需要补充,补充自己的力量。
空气里都是属于自己力量的味道,在叫嚣着要回归本体。
朝闽眼里的麻木,冷漠与平静都碎裂了,他看着叶宇,狠狠地盯着,身体的本能驱使他去攻击叶宇,可是空白一片的大脑却让他停下。
他一时间矛盾起来,不知道要怎么抉择。
吃,不吃。这个选择,让他的脸狰狞而起,幼童的脸孔阴森无比,可怕得渗人。
一种极其阴冷的压力骤然出现,叶宇明明擦干净身体,要从浴桶出去,却发现皮肤上开始出现鸡皮疙瘩,他不明所以,突然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压抑起来,就好像有什么野兽站在自己身后。
叶宇浑身紧绷,缓缓回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朝闽呢?
床上空无一人,叶宇眼里闪过一丝惊颤,他立刻从浴桶里出来,光着身体要去扯衣服,却突然身体反射性地一矮,躲过身后凶狠的攻击。
谁?
又是他师父的朋友?
没等叶宇想明白,他就余光瞄到朝闽站在自己身后,大脑顿时有点懵,这么一迟疑,朝闽的小手就已经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用力扔到床上去。
叶宇被这股力量震得内息凌乱,挣扎着要爬起来,一个黑影已经飞过来压在他身上,这一压差点没把叶宇的腰给压扭了。
叶宇暴怒地大喊:“你怎么了?”
怎么睡觉前说爱他爱得要给他一切,睡醒后就不认账要毁尸灭迹了。
朝闽本来就混乱的表情更加混乱了,他要干什么?甚至他都认不出叶宇,身体里反反复复翻滚着的都是吃欲,无法抑制的吃东西欲望让他陷入到疯狂里,可是大脑似乎有某根弦死死拉住他,让他停止,不能……不能伤害这个男人。
叶宇见朝闽安静下来,终于松一口气,他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散开在床上,因为身体松懈下来,光滑的身体线条在灯下也跟着柔和下来,叶宇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一种迷人的蛊惑力。
朝闽凝视着他,内心深处突然腾起一把炙热的焰火,甚至覆盖住无法消失的食欲,让他猛然出现一种类似晕眩的兴奋。
他凑近叶宇的脖子,闻到他头发所散发出来的清新水汽,就好像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干净得让人食指大动。
叶宇觉得朝闽一醒过来就不对劲,他试着伸手推了推朝闽的肩膀,现在这么个小豆丁的朝闽,爬在他身上嗅了嗅去,他没有尴尬只有好笑。
朝闽迷茫地看着他脖子的皮肤,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叶宇的身体的抖动一下。
我靠……叶宇完全崩了,这种猥亵幼童的即视感,能让他抓狂。
就算他跟朝闽有那么点不明不白的关系,可是也架不住朝闽现在就是一幼儿园,他就是底线掉光了也没法对孩子出手。
这根本就是天打五雷轰,永坠畜生道的罪孽。
现在的朝闽对他出手,他第一感觉不是被非礼了,而是这个家伙才五六岁五六岁,他才五六岁!道德败坏,三观崩裂,禽兽不如,全部都是用来骂自己。
要是被这样的朝闽非礼了,叶宇就只能去自挂东南枝,因为过不了自己对儿童犯罪的那道坎。
叶宇也不跟他客气了,真气涌上手掌,打算一巴掌将朝闽打飞出去,免得分分钟被刷新人生。手指还没接触对方的身体前,朝闽突然抓住他的攻击,然后眼睛里最后的清明彻底消失,他狠狠咬住叶宇的脖子,鲜血瞬间涌入他的嘴里,干渴的喉咙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力量,他的力量,疯狂顺着血流出来,回到他的身体里。
甜美,实在是太美味了。
他要吸干这个身体里全部的血,再吃了叶宇,连指甲头发都不放过,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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