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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是个戏精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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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该隐午睡结束,已是夕阳斜照,差不多到了晚餐时间。伊凡就躺在他旁边,胸口一起一伏地打着呼,睡得比他还香。
  该隐:……
  在地下城自由散漫惯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毛病,也带到了以诺面前。
  揉揉眼睛,大大地伸个懒腰。他踩着拖鞋下楼,身上衣服和早上相比,皱了不少。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自己拍衣服上的褶子。
  迎面措不及防,正撞见缓步下楼的以诺。
  他大约是从书房出来,走到该隐面前时,身上还带着一股墨香味:是午前时候,他用于书写的钢笔墨水味。
  该隐低头看看自己略有不整的衣服,又看看面前连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主教大人,不由得红了脸。
  解释的时候,脸上满是尴尬:“我没有居家服,中午睡觉把外衣压皱了。”
  以诺又想到这人在地下城时,突然掉到自己面前的模样。那尴尬呆愣的表情,和现在也是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心里知道这人就是吸血鬼始祖,恐怕都要被他这幅略显单纯的呆傻模样给蒙骗过去。
  他眯了眯眼,唇角含起笑来:“那加文不如先穿我的衣服,明日我再带你去外面买几件合身的衣服。”
  该隐听到这话,舌尖努力地勾了好几遍嘴巴里的小尖牙,才让自己保持镇定而没有跳起来。
  穿衣服代表什么?假如共用一个水杯叫间接接吻,那互穿衣服,在他眼里四舍五入就是……!就是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啊!
  始祖大人完全沉浸在自己一脑袋的废料里,无法自拔。
  直到以诺叫过他三声,才回过神来,尴尬地一声轻咳,红着耳尖跟着人往楼上走。
  *
  以诺的房间很宽敞,看起来就是个完全的私人领地。圣洁的力量布满整个房间,兀一进来,该隐措不及防得,差点儿被这股力量给烧伤。幸亏进来的是他这个血族始祖,换做任何一个血族恐怕都要折在这个房间。
  若非知道以诺叫他过来,不过是为了给他拿件睡衣,而且该隐清楚以诺对他身份毫不知情,恐怕他都要怀疑这位主教大人是在卧室布下天罗地网,想把他瓮中捉鳖,然后就地打死。
  该隐悄悄在心里为自己捏一把汗:种族不同已经不是他和主教大人这段恋情的主要矛盾了。
  很明显,物种属性才是啊!
  一个黑暗头子,一个光明头子。就他俩这隔阂,放在意大利堪比罗密欧与朱丽叶,放到中国,那就是一曲活生生的梁祝!
  太惨了,惨哭了。
  以诺不知道,在他给该隐拿衣服的时候,这位不着边际的始祖大人已经自导自演了不止一整场戏。拿着衣服递到该隐手上,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睛时,甚至还在想:如此浓的光明之力都只能让他显现一些眼睛里的异样,血族始祖比想想中的似乎更棘手。
  该隐接过睡衣拿到手上,一股股的光明之力从衣服上渗出。该隐却无知无觉似的,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唇角轻轻勾着笑,露出两颗漂亮的小尖牙。
  以诺比他要高上一些,骨架也更大些,肩膀看起来也更为宽厚。
  是以这套睡衣放在该隐身上,就大了不少。该隐初步估计,穿上一整套之后,这裤子大概要挽起两圈来。最重要的是,上衣是系带那种,只要微微歪斜一下,就可以看到大片的胸膛。
  嘶,勾引主教大人,指日可待有没有!
  所以,晚上吃过饭后,伊凡就看到自家骚包的始祖大人,洗过澡之后披着件衣领开得极大的衣服,就站在水池旁开始洗衣服了。头发上的水打湿后背,勾勒出一点点脖颈的形状。而在衣领处,一边的衣袍已经掉到大臂上侧,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另一边,则若隐若现着轮廓分明的锁骨。
  光天化日,简直把伤风败俗四个字演得淋漓尽致!
  其实,该隐也不算特别过分,就是在洗完澡以后故意没有把头发擦很干,让水顺着发梢一点点滴下来。他也没有故意把衣领扯很大,只是在一只肩膀不太能挂得住衣袍时,假装忙于洗衣服没空理会而已。
  以诺拿着衣服下楼准备沐浴,见到的自然也是这幅场景。
  当然,该隐倒是反应得自然。看到心心念念的主教大人来了,笑着招手:“圣座殿下,来得正好!我肩膀衣服掉了,手上太湿了,能不能帮我把衣服弄弄好?”
  看了血族这么多年的荒唐事,也见惯人类酒吧里各种调·情,小黄本子也看了不知多少,该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数以万计的猪跑。
  撩人什么的,他觉得完全不在话下!
  所以,在以诺走来的时候,该隐开心得像是两只眼睛都盛上台伯河里映照的月光,粼粼的,有波漾动。
  以诺走到他面前,抬手给该隐把衣服提上肩膀,又顺手为他拢了拢。
  相互接触的时候,免不了指尖划过这人光滑细腻的皮肤。明明温度是冰凉凉的,却总有种吹弹可破的柔韧感。
  “衣服穿好,你肩膀很凉。”
  温润低沉的声音响在该隐耳边,伴随着肩膀被圣光之力侵蚀的一丝丝刺痛。
  该隐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就这一句话,让他仿佛听到自己脑海里炸开的一朵朵烟花:啊啊啊,圣座殿下是在撩他吧?是在撩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以诺:我发现你身上偏低的体温了哦,我知道你身份了哦,我把圣光之力注入你肩膀了哦:)
该隐: 啊啊啊,圣座殿下摸我了!怕我着凉,还关心我!他一定是在撩我!他喜欢我!他爱我!

  ☆、第十三章

  以诺动作自然地给该隐整理了下衣衫,顺手就用圣光之力试探了这位血族大佬。措不及防,竟然撞进一双满是欢喜的眸子。
  像是忽然得了玩具的孩子,该隐极力忍住了想要上扬的唇角,却没能拦住眼里亮晶晶的光。
  他知道自己太得意,连忙低了头,佯装镇定地嗯了一声。那声音低低的,若有似无荡进主教大人灵敏的耳朵,像是被什么东西搔了一下,痒痒的。
  以诺抿抿嘴唇:这位血族始祖,看起来有点顺从,有点乖啊。
  他迅速站离些许,心里暗暗思索着: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位在人类最尖尖的位置生存上万年的大佬折腰?
  于是给该隐的危险系数定位又上了一层:但凡隐忍的演技派,实力总是不俗的。
  *
  一整晚相安无事,该隐凌晨时候便接到血族传来的消息:中东已经搞定,始祖大人请放心,我们都是您坚实的后盾,等您带领血族攻占梵蒂冈的好消息。
  听着小蝙蝠传消息那嗡嗡的声音,该隐脑袋也跟着疼。
  所以,血族的人还以为他这么大动干戈是为了攻占梵蒂冈?他是疯了才想在教会头上动土吧?被上帝流放这么多年地下,还不够受的?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拿自己这小细胳膊去拧上帝粗壮的大腿。
  躺在床上的黑发青年,睁着漂亮的血瞳,直勾勾盯着窗外一轮月。他翻来覆去地思考:血族集体智商堪忧,到底谁的错?以及:如何才能挽救血族岌岌可危的智商?
  第二天,该隐是被伊凡叫起来的。小家伙一晚上没睡,撑到天亮把该隐叫起来以后,两眼一闭就就昏睡过去了。
  该隐揉揉自己空荡荡的肚皮,想到今天又要吞食人类的一日三餐就反胃。
  家佣准备的早餐,就是传统意大利食物:一份蛋包饭,一杯拿铁,还有一份烤培根。
  该隐一口一口把早餐吞下肚,一顿饭吃得和行刑似的。最后吃完,对着主教大人的那一声“谢谢”,跟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
  以诺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给他递了份纸巾:“别客气,加文。昨日你讲的事情西斯廷都已核实完毕,梵蒂冈很快会为你安排工作。但马上就是元旦,接下来教会的办公人员都休假,等假期结束之后才会给你任职和住房分配的通知。”
  说起元旦,该隐这才记起,前几天才过了圣诞,圣诞过后紧跟着便是元旦。
  又是新一年的开始了。
  这浑浑噩噩的一年又一年,该隐早就过得没了感觉,有时甚至睡一觉就能过去好几年。
  除了最初被上帝流放的那几年,他过得比较惨烈,记忆也深刻。后来登上人类金字塔顶的上万年,与他而言更像是白驹过隙。不见天日的日子,昼夜哪能分得那么清楚,自然也就没了时间观念。
  以前他以为,上帝那句“凡伤该隐之人,必将以七倍惩罚”是对他的恩赐。
  后来才明白,无止无休的时间,看着亲人一个个逝去,像个过客一般对世界冷眼旁观,才是对他真正的惩罚。
  人,最惨烈的,不是被迫地绝了念想,而是经过漫长岁月之后,主动对所有念想的放弃。
  这,就是该隐自己。
  以诺看自己讲了一句话,对面的黑发青年就沉默了,眼神呆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出声提醒:“加文?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青年看起来恹恹的,似乎没什么精神。以诺不太明白,西斯廷核实了他的身份,这对他来说不该是件快乐的事吗?为什么他眼里却有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失落?
  该隐敛了目光,嗯了一声,说:“没事,你讲的我都听到了。就是……可能,吃的有点儿撑,刚刚我在反应。”
  以诺:……
  这理由真的有点烂。
  该不会是为了放松他警惕,故意装傻的吧?
  该·真傻·隐为了突出理由的真实性,还特意揉揉自己肚子,挤个饱嗝出来。那股蛋包饭的垃圾味,差点儿把他给熏晕。
  内心的小人在哭泣:他需要血,实在不行酒也行。为什么他要演一个禁欲隐忍的神父,而不是一个失去家人,在主教大人面前嘤嘤啜泣的小酒鬼?说不定,还能假装醉酒揩一下主教大人的油。
  当然,这些内心戏该隐是从来不会表现出来的。他只是餍足地叹了口气,表达一下自己对这顿餐食的喜爱,而后在以诺的带领下一起出门去买衣服。
  因为是要出去放松的假期,以诺没有穿平时教会里的衣服,而是选了一套意大利年轻人中最常见的休闲衫和修身。
  相比于教会礼服的禁欲和出尘感,穿上这套衣服的主教大人好似忽得就坠入了凡尘,身上也多了几分烟火气。
  该隐一直随着以诺开车出了梵蒂冈城墙外,在一家大型衣物定制店停了车。
  罗马很多衬衫定制店,走在街头,随处可见。他们来的这家,在西班牙广场附近。站在街口,还能看到广场上坐着吃冰激凌的游客,和追着鸽子跑来跑去的小姑娘。
  以诺先一步进了店里,该隐也本打算随后跟去。可是在迈步的瞬间,被一人撞了个满怀。
  还没看清来人面目,扑了满鼻的香水味先暴露了这人的信息:是上次弥撒日,在圣彼得广场遇见的汤米,卡莉女巫的徒弟。
  该隐下意识地把人推到一旁,捂着鼻子就打了个喷嚏。
  “你香水太浓了!”说着,又是一个喷嚏。
  他可是嗅觉敏锐的吸血鬼,这种浓度的香水味堪比臭气弹了好么!
  穿着短裙的小娘炮被推了也不恼,优雅地拍拍自己身上衣服,朝该隐抛了个媚眼。
  而后又没脸没皮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尊敬的始祖大人,卡莉小姐今晚要见您。必须去哦,不去她就亲自去梵蒂冈抓人。”说完,又瞥了一眼已经站在门内的以诺,“卡莉小姐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似乎是大人引起的,到时记得小心哦。”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解释一下:
该隐其实就是表面看起来活泼又有精神,其实呢,对任何得失都不太在意的。毕竟活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事,不会轻易让任何东西碰触心扉。
*
然后,有人在看吗……感觉自己在写单机_(:зゝ∠)_
今天我有在剧情里打酱油!就那个,在西班牙广场追鸽子的小姑娘,就是我!!(啊,码字太无聊,我已经学会了自娱自乐)

  ☆、第十四章

  汤米说完就走了,留下一股浓浓的香水味。
  那味道一直刺激着该隐敏感的鼻腔,惹得他一直站在门外打喷嚏。
  以诺进店之后,本以为该隐会跟过来,可是等了很久都没看到他。当即心下一沉,连忙回身去找,生怕这位血族始祖趁他不注意跑去祸害平民。
  急匆匆赶往门外,一只脚才踏出门槛就听到小小的,压抑着的喷提声。
  该隐长得精致漂亮,一头扎起的黑色长发让他更显阴柔,走在路上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此时,正一手捂着鼻子,轻轻打着喷嚏,一下又一下,声音被压得很低,每打一次,眼睛里就止不住地蓄起水来。鼻头也因为过敏而泛着浅浅的红,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加文,你是对什么过敏吗?”以诺问出口,朝他递出白色帕巾。
  该隐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抬了头,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看向眼前人,开口就又是一个喷嚏:“对……对不起,阿嚏,刚刚有人香水味道太浓了。”
  岂止是太浓了,他都怀疑汤米是纯粹为了报复他,故意调出来克他的。
  拿过以诺递来的帕巾,该隐小心翼翼抵在鼻尖,独属于红衣主教的圣洁气息立刻将鼻腔里的味道净化干净。若是普通人闻了这气息,定是通体舒畅。可该隐却仿佛吸了一大口芥末,一股股的光明力从鼻孔渗出,直直冲向他天灵盖。毫不怀疑,这力量再强一点,能当场把他头发都烧糊。
  连忙猴急又不失风度地把帕巾拿走!可帕子一离开,鼻子里就窜出一股热流。
  该隐:!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才结束了过敏,就又被冲击地流出鼻血来。
  哭了,这回真哭了!
  管他什么始祖不始祖的,他不要面子的!反正这里又没人认识他,也没人知道他身份!
  所以,以诺眼睁睁看着刚才还优雅克制冷静的青年,忽然在他面前哇的一声哭出来。且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啪嗒啪嗒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落。那双眼睛像会说话似的,看向以诺的眼神满是委屈和控诉。
  以诺:……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却突然有种把这人狠狠欺负过的错觉。
  谁能想到,那位传言中阴狠毒辣、高高在上,手刃弟弟的吸血鬼始祖,会是这样哭起来像个小孩似的模样?
  “怎么哭了?”以诺语气微有些生硬地说着,把该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看到他鼻孔里流出的一点点血珠,没忍住,用拇指轻轻抹了抹,声音不自觉放轻柔说:“出了点血,没关系,你怕血啊?”
  青年似乎被这句温和的调侃惊到,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沾了水珠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在阳光下像极了会发光的碎水晶。
  “我不怕血……但是,以诺。”该隐说着抿抿水润润的嘴唇,舌尖轻轻抵在虎牙的尖尖上,“鼻子会很疼……”
  许是刚才喷嚏打得太多,惹得不大舒服。夹着鼻音的话,轻轻传进以诺耳朵,听起来软绵绵的。偏生这人说起话来,认真严肃,尤其那一声“以诺”,又像控诉又伴着失落,惹得圣座殿下心跳忽得一紧。
  该隐其实更想说:可不可以不要用光明力刺激我,真的很过分。可是他怂,怕一说出来,就不只是刺激的问题了,还可能是连环轰炸,五雷轰顶那种。
  也不知道主教大人是不是故意的……
  该隐低着头自己纠结,手里的帕巾都被他揉皱了,像是要靠着这帕巾复仇似的。
  手上忽然被覆了一下,抬头就看到以诺探究的目光。
  然后,就整个人被拉到一家便利店前。直到以诺拿着一包湿纸巾付了款,走到他面前拆了包装,在他鼻尖轻轻蹭弄才反应过来,红了一双小耳尖。
  两人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打在他冰凉的皮肤,有种从未体验过的灼热感。青年站在身形高大的主教面前,一双手不知放哪里好。脑袋里闪过一个个先前见过的撩人场景,此时他应该握住他的手,或者攀上他的肩,做出各种暧昧的动作。
  可现在却像个傻子似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靠着自己过活了几万年的该隐,被猛兽穷追猛打过,也被恶魔追杀过,却从没体验过这般,被人小心翼翼照顾的感觉。
  以诺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把这位始祖欺负的有点狠了,才把人拉来处理一下伤口。不管该隐接近他是有什么企图,现在都还没有表露出来,身为主教的他不该如此心胸狭隘。
  可这位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的青年,不过是被人擦了擦鼻子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眨巴着一双眼睛,目光呆呆的,苍白的脸颊泛起一层浅浅的红。倒是比平时看起来健康了许多,也顺眼许多。
  鬼使神差的,他把纸巾又覆到该隐手上,帮他把带着血渍的手指擦擦干净。
  纸巾碰到指尖的刹那,青年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而后才犹豫着把手指交到他手上。
  以诺一边擦着,指尖不时蹭过青年手上的戒指,眼里一片沉静的海。
  听说,血族很多人都有枚戒指,可以帮助他们行走在阳光之下。他猜测,该隐之所以能够完好隐藏吸血鬼气息,大约也是托这枚戒指的福。
  只是没想到,该隐竟然如此大意,关乎命门的东西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交到了他手上。
  啧,到底是太傻,还是根本没将他这个主教放进眼里呢?
  以诺觉得,有必要给这只小吸血鬼一点教训。
  “戒指还不错,戴在中指上,加文有女朋友了?”以诺说着,两手已经捏上该隐的中指,而那里是戒指的位置。
  该隐抿抿嘴唇,连忙把手藏到身后,讲话都不由得放大声:“没有,没有女朋友!”说完还嫌不够乱似的,又加上一句:“男朋友也没有!”
  然后,磕磕巴巴撒起蹩脚的谎:“是,是祖传的,不是情侣戒。”
  说什么也要把这个事给圆回来,要是被误会,他还要不要和以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该隐:是,是祖传的,不是情侣戒,以诺你要相信我QAQ
以诺:这种智商的,是怎么杀死自己弟弟还企图蒙骗神的?

  ☆、第十五章

  其实,以诺就是坏心地想逗逗这位始祖,没想到对方比他想象的更有趣,连没有男朋友这种话都讲得出来。
  他把纸巾丢进垃圾箱,把人往回带,心情不由得有点好。
  该隐被以诺带着量身形,挑布料和款式,整整花了半天时间才结束,剩下的半天又一起买了居家服和几件普通休闲装,顺便给伊凡也买了几件换洗衣服。
  回到梵蒂冈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广场的方尖碑像一个大型日晷,影子落在五六点钟的位置。
  “加文。”走在前面的以诺望着不远处的西斯廷礼拜堂,忽然转身开口:“明天是元旦,天气预报说会下雪。我明天飞往佛罗伦萨,为圣母百花教堂祈愿。你和伊凡若是觉得梵蒂冈无趣,可以同我一起过去看看,佛罗伦萨的雪景还不错。”
  该隐愣了愣,是听说圣母百花大教堂每年元旦都会有相应的活动。事实上,元旦这天,世界上很多城市都会有活动。但没想到佛罗伦萨今年活动规格如此高,要红衣主教亲自过去祈福。
  “不是工作,是私人行程。”以诺看该隐那表情太过惊诧,忍不住补充一句。
  这次去佛罗伦萨与其说是祈福,倒不如说他是过去度假。
  以诺从大学起就开始每年都去一趟这个小镇了。尽管出生在梵蒂冈,但他对佛罗伦萨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情节。仿佛那个地方有什么在冥冥之中吸引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是一定要在那里才能完成。
  该隐哦了一声,不安地抿抿唇。
  与以诺相反,该隐似乎从很久以前起,就对这个地方有着本能的排斥。
  那是一种……来自上万年前,身体本能的退缩。好似那里住着什么完全碰不得的洪水猛兽,去了就会尸骨无存。
  他在意大利这么些年,一直占据着罗马的地下城,刚开始时还因这种畏惧而好奇,但他是个懒的,活着活着也就把这件事忘了。现在被以诺重新提起才记起,在这世界上,除了耶路撒冷圣城还有这样一个令他心悸的地方。
  他沉吟片刻,才看向以诺,一字一句问:“虽然知道佛罗伦萨座安逸的小镇,但是以诺,如果在那里出了什么事……”说着,紧张地咬了咬下唇,黑色的眸子映出波光般的清澈来,“你会救我吗?”
  以诺一愣,没想到该隐会向他寻求庇护,也想不到佛罗伦萨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能让这位吸血鬼始祖开口求他。但青年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衣角的动作落在他眼里,心下不由得软了几分:他在紧张,还有些为难。这是以诺此刻读出来的信息。
  事实上,该隐也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竟然找红衣主教寻求庇护。
  但是直觉告诉他,跟着眼前这位红衣主教,可以安心不少。而佛罗伦萨这个地方,他已经龟缩上万年,是时候去解决一下了。
  以诺望着该隐,后者的眸子里平静坦然,可放在衣角的手却收得越发紧了。和该隐相处这几天里,以诺已经大概看出他的一些小习惯:越是忐忑就越是平静,越是紧张看起来就越淡然。
  等到该隐都快把衣服揪皱了,以诺才缓缓开口:“教会和我自然会做好你和伊凡的保护工作,你不必担心。”
  听到回应的青年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朝他展颜而笑。两颗小虎牙微微露出小尖尖,苍白的脸颊曝在夕阳下,堪比莹润洁净的玉石。
  *
  夜里,该隐收拾好明天要去佛罗伦萨的行礼,看看时间已是临近十二点。此时门外已经没了响动。
  他悄悄开了下房门,看到楼上完全熄了灯,这才走到回到自己卧室,脚尖一点便化成一直扇着翅膀的蝙蝠,朝窗外的罗马城飞去。
  过了台伯河,他看看四下无人才又幻回人身。远远的便有一只乌鸦叼着金属面具迎面飞来,该隐朝乌鸦懒懒招手,那面具便直直掉落到他手上。
  带上冷硬的金属面具,该隐整理几下衣袍,这才朝卡莉小姐的寓所走去。
  然而,这次却和上次来的光景大不相同。那地下石室的门刚刚打开,该隐脚才踏上第一个台阶就忽然被一阵风裹挟着,直直掉落到地板上。
  撑着地想要起身,就听到耳边响起一声严肃的“跪下!”
  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狠狠跪到地上。双膝砸向地面早已画好的符文圈,那力道太大,甚至响起骨骼裂开的声音。
  该隐面具下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咬着牙在心里快把这位女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
  面前正对着他,一手操控着符文,稳稳坐在石凳上的,正是邀请他过来的卡莉。
  该隐虽然被咒法控制着没办法移动身体,但表现得却像没事人似的。他拍拍自己凌乱的衣服,抱着胳膊看向卡莉:“听说卡莉小姐最近心情不好,但心情不好就拿别人撒气,是不是有点幼稚?”
  呼呼,膝盖好疼!骨头都要裂了……但是,气势不能丢!该隐一边调整着面部表情,一边在心里委屈地嘤嘤嘤。
  谁知接下来就被一个卷轴砸伤脑袋,险些将他面具都砸歪。
  “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耶路撒冷是你能动的地方吗?圣城原本势力正好平衡,但是因为你,险些引起天魔大战!一旦天魔大战开启,所有罪责都会安在你身上!是嫌这些年被上帝注视的少?还是觉得上回上帝给你的惩罚太弱了?你是过得太|安逸,才想上赶着去送死吗?”
  这长辈一般的训|诫让该隐脸上表情一僵,他缓缓捡起地上的卷轴。展开后才看清楚,是一条一条的情报。一半是天堂的,一半是地狱的。其中甚至还有两方高层模糊的对话,所有内容都指向两点:血族和天魔战。
  该隐啧了一声,血红的眸子锐利地看向卡莉:“卡莉小姐这是慈悲心又泛滥了?有本事去找天堂和地狱的人,阻止天魔战难道不是和他们相关?找我血族做什么?另外,荣我说一句,您这种为我好的训|诫口吻,让我觉得恶心。”
  这句话讲完,该隐甚至看到卡莉微微颤抖的手。
  他唇角勾了勾,“别假慈悲……”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卡莉一句低沉的吟唱,紧接着整个身体都开始不受自己指挥。原本直立的身子,骤然趴向地面,背上忽而多了千斤重。
  “你他妈!”该隐半张脸贴着地面,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毫不怀疑,只要挣脱这术法钳制,他能立刻扭断卡莉的喉咙。
  两方正僵持着,门外忽然响起平静悦耳的声音:“不好意思,打扰了卡莉小姐。”
  而后便听到熟悉的,独有的脚步声。
  该隐使劲儿抬头朝阶梯上头看去,便见通往外面的入口处,昏暗的烛光下,那人身为主教的红白衣袍,还有胸前泛着光晕的十字架。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游客朋友们,梵蒂冈游玩结束,接下来我们要出发去佛罗伦萨啦~(其实佛罗伦萨的话,从罗马乘火车就可以了,很近的,票价也不贵~)
话说,我这写的,真不是旅游攻略吗!哈哈哈哈哈
不过,在出发去佛罗伦萨之前,先埋一条小暗线,啦啦啦~

  ☆、第十六章

  卡莉忽然听到声音,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梵蒂冈的红衣主教会突然造访。而这堪堪中断的吟唱,给了该隐小小的喘息。不过片刻,连身形没人能看的清晰,他便挣脱桎梏,瞬移到这位端庄优雅的女巫面前。
  一手死死掐住女人喉咙,那双殷红的眼睛钳在冷冰冰的面具,像极了地狱的修罗。
  “卡莉小姐,我还是建议你最好不要惹我。毕竟,我是上帝亲点的不死者。”经过伪装之后,该隐的声音变得更加高傲。他喜欢在说话时把尾音微微下沉,因为只有这样阴阳怪气才能镇住那一帮不听话的下属。
  而面前的卡莉则淡然地拢了拢衣袖,若非那逐渐急促的呼吸和因缺氧而泛红的面色,完全看不出她现在小命都捏在别人手里。
  “始祖大人多虑了,我只是看你做得太过,提醒一下而已。另外,提醒始祖大人:我要的,你给了,我才能给你想要的。”卡莉说着,眼睛状似无意地看向该隐手上那枚戒指。
  该隐这才记起,手上这枚戒指忘了摘下。他连忙收了动作将手放在背后,防止被以诺认出。
  一边悄悄用余光瞥着以诺,一边极力掩饰心里的不安,让自己更加高冷:“那就请卡莉小姐记住自己的话。血族不怕和巫族两败俱伤,即便所有血族都死了,我也能立刻重建血族军团。”
  卡莉眸中含笑,轻轻抚上自己被掐出血的喉咙,转头看向一直看戏的红衣主教:“不知圣座殿下深夜来访,可是有事?”
  以诺其实只是半夜发现血族始祖在自己眼皮底下跑掉了,过来探查一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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