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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魔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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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暮云此人的爱好十分广泛,无论买什么,他都很懂行。虽然偶尔会挑衅的讽刺她两句,但不会不耐烦。她咋咋呼呼的时候,他会一脸嫌弃的样子离她三步远,不过好在,她总能找到同样的机会嫌弃回去。

一路逛的十分尽兴,洛少瑾似乎从一开始就没跟薛暮云客气过,此时比以前更熟了,那就更不用客气了,狠狠发泄了一把购物欲。

薛暮云的服务十分到位,帮她把东西送回房间。

洛少瑾一边走一边还嘟囔着,“我画的那个小熊真的很可爱啊,为什么你们家绣坊的师傅接受不了呢?你们家的绣坊也太跟不上时代了吧?”

“你画那也叫熊?”薛暮云嗤之以鼻,“懒姑娘,有本事自己绣!”

两个人闹着,正碰上要出门的柳随风。

“柳大哥,要出门?”洛少瑾凶悍的表情顿时收敛,立正站好。如果说刚才像只炸起毛的猫的话,此时这只猫一定是连耳朵都服帖下来了。

薛暮云哼了一声,心里有些酸酸的。

柳随风看了一眼两人手里拿着的包袱,又看了看薛暮云郁闷的表情,默默的给了薛暮云一个同情的眼神。

“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柳随风淡淡交代了一句以后,就离开了。

洛少瑾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垮了下来,转头看着薛暮云,“我觉得,想成为你表嫂,实在是困难重重啊。你看咱俩这么熟,你倒是给点内幕啊。”

“知难而退吧。”薛暮云抱着东西,也留给了洛少瑾一个背影,转过脸嘴角却微微的扬了起来。

“哎,你说他干嘛去了?要不,我们跟他一起去?”洛少瑾又转头看了看柳随风的背影,有些不甘。

薛暮云侧头想了想,联合了一下时间地点与柳随风的性格,说:“大约,是去把那株千年茯苓送给水云盟的人吧。”

柳随风一向谨慎,离开天瀑山庄的时候,还特意交待了他去取回那株千年茯苓。他有时候觉得自家表哥挺婆婆妈妈的,难不成他薛家还真怕了水云盟不成?可是偏偏,父母长辈们都很欣赏柳随风的婆妈。

“这样啊。”洛少瑾撇了撇嘴,没兴趣了。

薛暮云把手里的东西都堆到洛少瑾房里的桌子上,回过身来,神色带着些少有的怅惘,“少瑾,爱情,是什么?”

洛少瑾看着他大少爷难得的忧郁模样,忍不住乐了,伸手在他额上敲了一下,“就像我喜欢你表哥这样!”

薛暮云揉了揉额头,却反常的没有跟她闹,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说:“我先回房了。”

洛少瑾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小破孩儿这是春心动了还是害羞了?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样的问题?(她始终坚持认为自己的心理年龄是二十岁,比薛暮云成熟。)

薛暮云关上她的房门,停了片刻才走。

爱是什么?明明她的兴趣,她的思维,她行事的准则,她的习惯,都跟他更加投缘,为什么,她却说她喜欢他表哥?

薛暮云觉得很不理解,很难过。

这一路,他们从春寒料峭,走到了繁花似锦;从陌生,走到熟识。他们都以为他们会一路走下去。

可是谁也料不到离别来的如此的快。

柳随风和风满楼都是到晚饭的时候才回来,洛少瑾和薛暮云早早找了包厢点好菜等他们。

风满楼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块玉佩给洛少瑾。

“教里传过来的,说是前段时间岳家的人找上赤炼山,说一定要见你。得知我们一路南下了以后,就留下了这块玉佩,嘱托一定要交给你。”

“岳家?哪个岳家?”洛少瑾兴致缺缺的接过风满楼手里的锦袋,她穿越过来以后打过交道的,除了师兄们之外就只有柳随风和薛暮云了,这岳家要找的一定是原来的小七,而不是她。

“北风南薛,加上百花谷的陈家,和西边的岳家,并称四大世家。”风满楼淡淡的解释,“岳家在黎国,也是一方巨贾。”

“喂,跟你家齐名的。”洛少瑾伸肘撞了撞薛暮云。薛家的豪富,尤其是在南边魏国的势力,这一路行来,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与薛家齐名的岳家,必然也不差。一听这个,洛少瑾倒有些兴趣了,兴冲冲的打开锦囊,看里面的玉佩有多珍贵。岳家巴巴的托人千里送来的,总不至于是块烂石头。

洛少瑾的笑容在看到玉佩的时候僵住。

上好的和田玉,要说珍贵,也不算太珍贵,雕工不好,一看就是外行雕刻的。而且这玉佩像是原本有什么雕纹,被人生生抹平了,又重新雕上的,白白糟蹋了一块好玉。

薛暮云探头看了半天,那雕的像是个字,却又画的曲里拐弯的,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字。

洛少瑾却看的十分仔细,捧着那块玉眼都不眨一下。

“小七?怎么了?”风满楼觉得有些奇怪,推了推她。照理说,洛少瑾应该没有认识岳家人的机会。

“三师兄,我是不是眼花了?”洛少瑾声音带点梦幻的不真实,“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瑜”字啊?”

虽然圣火教整体文化素质不高,但风满楼还是识得几个字的,风满楼看了看,摇头,“不太像。”

那是洛少瑾曾经为他哥哥洛少瑜设计过的签名,“王”字旁右边顺着笔画扭曲成了一只鱼的形状,然后逼着自家哥哥学。当时洛少瑜还无奈的拿着笔说:“我学这个有什么用?难不成我签合同的时候给人家画一只鱼?”

洛少瑾揉揉眼睛,确认那就是自家哥哥被自己逼出来的笔迹,一阵狂喜的情绪涌上来,充溢胸中,眼泪不受控制的湿润了眼睛,双手都在颤抖。她的亲人,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从小把她捧在心尖上的哥哥,他来找她了。

“小七?你怎么了?”风满楼惊讶的看她。

“啊,三师兄,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真是喜欢死你啦!”洛少瑾一把抱住风满楼,摇啊摇啊摇。

风满楼呆滞,被洛少瑾激动时不知收敛的力道晃的头晕眼花。

一边的薛暮云和柳随风也呆住。

柳随风眉目间涌起一阵落寞的苦涩,真的是个孩子啊,“喜欢”竟是如此轻易的说出口的吗?

薛暮云看着又哭又笑抱着风满楼又叫又跳的洛少瑾,醋味还没起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柳随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个心情了。

薛暮云拍了拍洛少瑾的肩膀,迟疑的问:“少瑾,你究竟喜欢……”

洛少瑾放开被晃的快晕过去的风满楼,抓住薛暮云,“暮云,我开心死了。我找到我……”

她想说她找到了她哥,但总算在将要出口的时候忆及还魂之事太过惊悚,及时咽了下去,可是满心要涨破的快乐不能分享的时候也是十分的痛苦,只是晃着薛暮云喊开心。

“你为什么开心?还有,你究竟喜欢谁?”薛暮云心结所在,虽然看着洛少瑾一副要高兴疯了根本没有理智的样子,仍然坚持问。

“我就是很开心很开心!暮云,我今天看你觉得你太顺眼了。太招人喜欢了!”

薛暮云直接点了她的睡穴,转头对另外两个人说:“她疯了。”

三个人都莫名其妙,不明白那一个玉佩究竟有什么玄机。

而第二天一早,洛少瑾醒来的时候就宣布了她的决定,她要去黎国岳家。

离别

洛少瑾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昨晚的事情如同做梦一般不真实。

手心里握着的玉佩被她的体温熨帖的温暖,凌乱的线条雕成一个“瑜”字,她怔怔看了许久,才确认这真的是事实。

一点一点的愉悦将胸腔涨满,急切的想要跟人分享自己的喜悦,赤足跳下床的时候,才明白有些事情根本不能对人言。

一时间有些茫然,又有些失落,最终这些情绪化为一种迫切,她要去找洛少瑜,立刻,马上!

她赤着足披着发跑出房门,一脚踢开了风满楼的房门,“三师兄!”

风满楼一向起的早,此时正在房里练内功,她突然闯进来,吓得他差点没走火入魔了。

“三师兄,我们去岳家吧!”

“什么?”风满楼皱了皱眉,“把手伸出来,让我把脉。”

武者通晓筋络穴道,大多都会诊脉。

“哎呀,我没病。”洛少瑾自然是记得昨日昏睡过去时薛暮云那一句“她疯了”的,一把拍开风满楼的手,心里暗暗计较着回头再跟薛暮云算账,一边可怜兮兮的求着风满楼,“师兄,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有急事。”

风满楼却坚持的拉过她的手,搭上她的脉门,“昨夜我便帮你诊过脉,你脉象有些乱,不是什么好征兆。圣火神功至刚至阳,极易走火入魔。除了创此功法者,历代教主,多半练到第六重就难以寸进了。尤其此功使人易怒,教中传来消息,二师兄练的也不顺利,甚至无端发怒,责打了飞龙堂堂主。你……”

风满楼说了半天,却见洛少瑾心思压根就不在这上面,又有求于他,不敢像以前一样跋扈的打断他说话,只是抓着他袖子一脸忍耐。

“你,去岳家是去找那送玉佩的人吗?”风满楼与她认识也不是一两日了,看她此时神色,就知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真的上了心。

洛少瑾点头。

“你与他如何相识的?”风满楼迟疑片刻,正色问。

“我,我……”洛少瑾目光游移,有些不知如何说起。

风满楼却当她是小女儿心思,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小七,你还小,心思不定,有些事也不懂。薛家公子和柳家公子,都是一派正人君子,你与他们玩闹,不管将来选了谁,我做师兄的,都是高兴的,只是这岳家公子,实在……”

风满楼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措辞。

哥哥果然命好,穿过来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只是看师兄这意思,原来的岳家公子是个坏人?

洛少瑾好奇的等着风满楼给那位岳家公子的评价。

风满楼不是个背后说人闲话的,只是事关师妹,他也只能破例,“这岳家公子,实在是有些风流。你可知他家中有七房妾室,更养了歌姬舞姬无数。四大世家齐名,可岳家的名声是最不好的。我们圣火教的生意,遍布武国与魏国境内,在黎国燕国却不能立足。在燕国,是因为其一向闭关自守,国君是虔诚的佛教徒,下令在国内禁歌舞。而黎国,就是因为岳家了,可以说黎国国内,十间青楼至少有八间是岳家的产业。”

洛少瑾听的津津有味,哥哥附身于这样的人身上,恐怕也是十分郁闷。

“听说岳成瑜整日在自家青楼里厮混,夜御……”风满楼脸皮微红,顾及洛少瑾是女孩家,含糊的掠过那些露骨的言辞,“岳家也是三代单传,就他这一个独苗,难免骄纵。他不过二十多岁,就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听说前段时间差点死了。”

原来哥哥现在叫岳成瑜,洛少瑾嘟了嘟嘴,还是洛少瑜好听。

说到这里,风满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听说他被救回来以后,前事忘了大半。时间倒是与小七你失忆的时间相近。”

洛少瑾一惊,原想含糊过去,却忽然改了主意,“师兄,你可听过庄周梦蝶之说?”

三师兄最是心软,与她一路走来,对她十分的好。她此去岳家,不可能不露马脚,她之前性格大变恐怕也不是没有人心存疑虑,与其让三师兄心里存疑,不如挑一些能说的告诉三师兄。

庄子一天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梦醒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庄子,于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到庄子的蝴蝶呢,还是梦到蝴蝶的庄子。

这个典故,风满楼是听过的,他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你梦到过岳成瑜”

魂魄之说,太过虚幻,洛少瑾也不打算主动坦白自己不是小七,此时听他自有猜测,便顺着他的意思点头,“是,我梦到了他。我不知他叫什么,不知他长什么样子。但我记得这一个瑜字。”

洛少瑾又想了想,觉得这种说法仍然不严谨,补充说:“师兄可相信轮回转世之说?我失忆以后,总是会朦胧想起一些片段,却似乎不是这一辈子的事情。我记得,岳成瑜是我哥哥。”

风满楼长大了嘴巴,洛少瑾说这些事情太过玄妙,他有心不信,但洛少瑾失忆前后反差太大,甚至会了许多以前不会的东西,以前的小七太沉默,几乎没有存在感,现在的洛少瑾又太张扬,同时无害,让人无意间便忽略了她的异常。

只是,他没想到,这又是前世今生的,又是梦里相会的,搞了半天是兄妹?

风满楼觉得,自己以前下山实不该忙里偷闲的去酒楼听说书。

“你闹着去岳家是要认亲?”风满楼有些懵了。

“岳家名门,认不认亲无所谓,但这个哥哥是一定要认的。”洛少瑾点头,认真的说:“他是我的骨肉至亲。”

听到“骨肉至亲”四个字,风满楼也微微的动容,他们都是被老教主收养的孤儿,自然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

南方之行,他们已经耽误了许久,其实再耽误个几个月,也没太大影响,原本左右二使就是个闲职。之前他心中极力反对,是担心师妹被岳家那小子骗了,现在洛少瑾既然没存那样的心思,她又如此坚持,那么跑一趟岳家也无妨。

如此想着,风满楼便松了口。

“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我们往回走。”洛少瑾欢呼。

“慢着。”风满楼拉住洛少瑾,“也不急这一天,你去好好跟薛公子和柳公子道别,我们明天走。而且,你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有大喜大悲,练功的时候也千万小心。”

“哦。”要离别了吗?自己一心想着去找哥哥,竟忘了这回事,突来的离愁别绪,压下了洛少瑾心中那份狂喜。

走出风满楼的房门,就看见薛暮云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似乎在发呆。

黎国习俗,玉佩乃是定情之物,昨晚开始他就心神不宁,一夜没睡好。今早洛少瑾奔出房间的动静他听到了,可是他们师兄妹关起门来说话,他不方便打扰,便干脆等在门外。

看到洛少瑾赤着足出来,顿时有些发愣。

洛少瑾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没穿鞋,连忙转回自己房间穿了,出来找薛暮云。

“暮云,我跟师兄不能跟你们同路走了,我们要去黎国。”洛少瑾正说着,就看薛暮云脸色一变。

“你去岳家?找谁?”

“嗯,找岳成瑜。”洛少瑾也没什么可瞒他的。

“你……”薛暮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胸中五味陈杂,最终只能酸涩的问一句,“你找岳成瑜干什么?你不是喜欢我表哥吗?”

看来自家哥哥的名声真是不怎么样,洛少瑾叹了口气,“这跟喜欢柳大哥有什么关系?我找岳成瑜有别的事情,无关儿女私情。”

薛暮云脸色稍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日。”洛少瑾也有些不舍,“我们从岳家回来,还是要去南边继续巡查产业的。到时候我去薛家找你。”

“好,我等你。”薛暮云又拉着她殷殷嘱咐了许久,才放她去跟柳随风道别。

让洛少瑾伤心的是,柳随风听她说要离开,只是嘱咐她路上小心多听风满楼的话,竟连问她去做什么也不问。

洛少瑾赌气,主动说:“我是去找岳成瑜的。”

柳随风微微垂眸,却没说话。

“喂,连暮云都问我去找他干什么,你怎么就不问?”洛少瑾不爽,明明他都已经许下了三年之约,可是为什么对她的态度还是这样冷淡?

“少瑾。”柳随风叹了口气,“你希望我问什么呢?”

他看着她,目光平和,“你若是喜欢我,我等你三年。若你不喜欢,就当我是大哥吧。”

“你……”洛少瑾心里隐隐的难过,“为什么我觉得,你根本不喜欢我呢?柳大哥,我……”

柳随风笑了笑,有些无奈的宽容,像是看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希望我怎样呢?少瑾,你若是喜欢我,不必我说什么,你自然会等我三年,你若是反悔了,我说什么有用吗?”

洛少瑾看着他,一向伶牙俐齿却不知如何反驳,他说的都对,可是他怎么能如此冷静淡然呢?

“我不会反悔的!你也不许反悔!”洛少瑾看着他,眼神里有些委屈,有些执拗,有些伤心。

柳随风点头,“好,我等你。”

洛少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不甘心,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柳随风淡然的面具瞬间破裂,露出几分无措与惊慌,然后一点一点的红晕升腾起来,“少瑾。”

“我盖了章,你以后就是我的人!”洛少瑾霸道的抱着他宣布,像抱着一个大号的玩具熊。

柳随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复又投降的叹了口气,伸手抱紧她,“好,少瑾,你不要后悔。”

少瑾,你只是个孩子,每天有不同的想法,做事情只有三分钟热度。

可是你让我动了心,就不要让我伤心。

洛少瑾微微心安,“我从黎国回来,还会去薛家的。”

柳随风算了算日子,点头,“我等你到七月。”

第二天一早,洛少瑾与风满楼就上路了。

道别的话前一天已经说完。

然而薛暮云依然拉着洛少瑾,感觉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你一定要早点去薛家,我会好好练笛子,回来我们合奏那曲笑傲江湖。”

“好。”洛少瑾点头,又看了一旁的柳随风一眼,说:“我们走了。”

柳随风点头,“路上小心,再见。”

年少轻别离,我们总觉得很容易就会再见,觉得三年时间很短,觉得今后还有漫长的人生可以在一起。

可是谁也预料不到,哪一次的再见,会变成永别。

兄妹会师

洛少瑾与风满楼一路折返,此时三国大战已经越演越烈,而武国显然不是魏、黎两国联手的对手。到达他们之前经过的桐城时,他们收到消息,武国的邺城被黎国攻破。

因为战线的北移,武国无力反击,桐城总算不再封闭,他们顺利的出了城,一路向西进入黎国境内。

没想到马不停蹄的赶到岳家,却被告知,岳成瑜外出未归。

岳成瑜先是去了赤炼山,听说洛少瑾南下,便一路追了过去。

却没想到洛少瑾却突然转道向西,如此生生错过。

洛少瑾与风满楼商量了一下,决定在此等候。

风满楼递了名帖进去,岳家老爷子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赤炼山上那一曲中国功夫已经随着武林人士流传开来,风满楼虽然武功只算二流,却被人认为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听说百晓生还打算将他列入江湖高手册中。

前段时间在天瀑山庄救了他们的那位南拳张老爷子,亦是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

所谓名人效应便是如此。

风满楼长的也算风度翩翩,为人又谦恭,很是会哄长辈开心。

他绝口不提洛少瑾的事,只是说自己仰慕岳老爷子高义,又说听说岳公子前端时间身体不适,他偶得一株千年人参,便顺道送来。

洛少瑾觉得这些话实在太假了,而且那所谓千年人参,大约也是在天瀑山庄随手顺的,不知道有十年参龄没有的普通人参。可岳老爷子显然对这番恭维十分受用,风满楼稍一表示想要结识岳成瑜的愿望,岳老爷子就乐呵呵的邀他们住下。

他们住下的当天,薛暮云和柳随风的信就到了。

算路程,大约是他们启程的当天,就写信过来了。洛少瑾看着信,十分的无语。

柳随风的信写得很简单,不过是些之前就交代过的叮嘱。

而薛暮云则啰嗦了三四页,什么他早饭吃的什么,她走了以后他都做了什么,事无巨细,跟起居注一般。又反复提醒她一定要把玉佩还给岳家公子。

柳随风与风满楼都是一派正人君子,虽然都隐约暗示了岳成瑜那坏名声,但跟洛少瑾说话的时候都十分注意措辞。

薛暮云才不管那些,当面说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写信则没什么顾忌。把岳成瑜以往的那些劣迹添油加醋的写了许多,还说岳成瑜是个男女通吃的,也不知道是哪儿听来的。

末了,还不知死活的开玩笑说,他当初也为她断过一回袖的。

洛少瑾愣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茬事,当初在桐城外救人不得,他心情不好,又被她装不开心捉弄,生气的时候洛少瑾扯着他袖子,他怒极震裂了衣袖。

洛少瑾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随手给薛暮云回了信,报了平安。

等给柳随风回信的时候,却颇费踌躇。很多话想说,但是有些话写出来,太过肉麻;有些话,又会显得太过冷淡。洛少瑾写了撕撕了写,最终也只是将这边的情况交代了一下,便封了信封交由薛家的信使带回去。

也亏得薛家豪富,才没被薛暮云这个败家子给败光,来回要一个多月时间的路程,他居然每日差人送信,信中还全是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写了几天,洛少瑾搜肠刮肚,都找不到话去回了。

而柳随风大约也是被他弄烦了,从第五天开始,只有薛暮云的信儿没有柳随风的了。

洛少瑾也索□回不回,偶尔想到个笑话什么的,就写下来着信使带回去,有时候就干脆写张今日无事的条子,让那千里迢迢跑的腿都细了几圈的信使带回去。

在岳家庄住了几天,洛少瑾发现这岳成瑜真是风流。

家中七个小妾不说,还养了不少身份各异的女子。这些女人住在岳宅,抬头不见低头见,整日又无事,只剩下勾心斗角了。

洛少瑾偶尔去岳家花园逛,总是会无端收到许多的白眼和警告。

她家哥哥一向比她谨慎,据她这几天的观察,她家哥哥穿越过来以后,应该是一直在尽力模仿以前岳成瑜的行事风格,并没有突然性格大变。

看了她哥的行事,洛少瑾才一阵后怕。幸而小七无父无母,性格又偏向沉默疏离,没什么知交,否则以她的行事,恐怕早被人泼狗血了。

可是,一向沉稳的哥哥,在听到她消息以后,还是沉不住气的赶赴赤炼山了。

洛少瑾拿着玉佩,笑的一脸幸福。

风满楼远远看见了,觉得他还是得防着那岳家恶霸别强抢了他家师妹去。

在岳家住的第十四天,圣火教送来消息,教主二师兄曲东方练功走火入魔,内力全失,将教主之位禅让给飞虎堂堂主四师兄陈飞虎。教主更替,急召各地圣火教弟子回赤炼山。

消息是一个多月前发出的,因为风满楼他们突然改道向西,一直辗转到现在才送到他们手里。

风满楼看了信,隐约觉得事情不至于如此简单。

就算二师兄走火入魔,内力全失,教主之位也不该如此仓促的禅让。若是由二师兄指定继任者,八成轮不到他陈飞虎,而若是推举,就算他风满楼人微言轻,也不该如此草率的只发给他一纸通知。

联想起之前传来消息说教主怒打飞龙堂堂主,风满楼觉得教中大约是出大事了。

连忙去催了洛少瑾启程回赤炼山。

洛少瑾纵然百般不愿,也知轻重缓急,只得给岳成瑜留下书信,随风满楼离开。

看岳家这形势,她的信传到岳成瑜手里之前,不知会被多少人拆过。她也不敢写别的话,只是捡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写了些,最终落款一个“瑾”字。

和她给洛少瑜当初设计的那个“瑜”字一样,这个“瑾”字也是王字旁右边笔画扭成一个鱼,只是这条鱼身体是三根排骨,明显的是一只大头瘦鱼。

风满楼二人这日赶路到一个小镇,休息了一晚,早上起来的时候,洛少瑾觉得丹田之内内息澎湃,筋脉间的内力也有乱窜的趋势。

想起风满楼最近一直念叨的走火入魔,顿时吓得不轻,连忙找风满楼诊脉。

风满楼听了也是十分紧张,然而经过反复诊脉以后,他却得出一个让两人目瞪口呆的结论。似乎,洛少瑾的圣火神功,突破了第六重,已经达到了第七重的境界。

洛少瑾觉得,二师兄真是个猪头。

圣火神功如此好练,他居然在练第一重的时候就走火入魔。

她却不知,练武以年幼时开始为佳,成年后内力想要改一个套路就十分的不易。圣火神功虽然至刚至阳,却也算是邪功,具有邪功的弊病,那就是易速成,同时也易走火入魔。

风满楼十分担心,圣火教多年蛰伏,不是因为教中无雄心大志者,而是因为教主多半圣火神功练到第六重就寸步难进,偶尔有天资不凡者练到第七重,也总是用不了多久就走火入魔。

洛少瑾如今练到了第七重,纵是遇到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拼内力也不惧了,只是稍有不慎便也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我们今天不赶路了,你好好巩固一下内功,收敛心神,千万莫要冒进。”风满楼当即决定。

“哦。”看他的神色,洛少瑾也有些紧张,而且今天确实感觉内力有些不受控制。

练到中午,风满楼小心翼翼的叫洛少瑾出去吃午饭。

“师兄,我想吃辣子鸡丁。”

风满楼看了洛少瑾一眼,“还是吃些清淡的吧,火气大了,人容易躁,不利于你平心静气。”

连她吃什么都管?洛少瑾顿时有些炸毛,“三师兄!我又不是怀孕了,你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吗?”

她这一声抱怨音量不小,邻座的两个男子似乎听到了,面色古怪的望了过来。

这世道不太平,客栈生意也冷清,偶尔有那么一两个闲人,也多半是拿刀带剑的武林人。

那两个男子锦衣华服,腰佩长剑,年纪稍长的那个大约二十五六岁,身材消瘦,面有病容,然而双眸清亮,举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儒雅风度,十分的赏心悦目。

年少的那个大约也就二十出头,皮肤白皙,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却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洛少瑾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凶巴巴的瞪了回去,然后发现那两个人长的还挺帅的,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年少的那个似乎有些不悦,皱了皱眉。

年长的那个却笑了笑,“陈兄,莫与小孩子一般见识。”

年长的那个声音很好听,说到“小孩子”三字时语气里带着些宽容的宠溺,眉目柔和,似乎想起什么温柔的往事,即使洛少瑾讨厌听别人说她是小孩子,此时也生气不起来。

洛少瑾忍不住又看了他两眼。

他也不生气,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致意。

两个座位相隔不远,他们两个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说话,所以洛少瑾这边听的很清楚。

只是他们说的都是生意经,很是无趣。洛少瑾欣赏了一会儿那位年长的声音以后,便开始埋头吃菜了。

正吃的欢畅,就听那姓陈的年少公子说:“岳兄,人都道岳成瑜是个草包纨绔,如今见了面才知传言实在不可信。”

洛少瑾一愣,转头看向他们那桌,满腹的惊疑不定。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那陈公子却压根没感觉到,拍着年长公子的肩膀说:“可惜你没妹子,我也没有妹子,否则我必与岳家结亲。”

洛少瑾一下子被呛住,惊天动地的咳了半天,咳完仍是看着那年长公子,想上前搭话,又有些近乡情怯。

那年长公子感受到了她过于炙热的目光,忍不住隔桌相问:“姑娘为何一直看着在下?”

洛少瑾眨了眨眼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问:“你是岳成瑜?”

岳成瑜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心道难道是真岳成瑜以前留下的风流债?只是这姑娘似乎不认识他。但是若说是真岳成瑜以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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