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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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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一番震怒之下,又罚了这几个命妇和嫔妃,如此一来,便是再没有人敢称病,但是,私下里,众人心中的不满,却积压的更深了。

只有陈昭仪,因为要抚养大皇子,所以每日里大半时间,都呆在自己的宫里,并未参与这冰天雪地里的每日跪拜。再有就是住在太妃宫里的荣昭仪,她被皇帝送回去之后,名为静养,实际上已经是被禁足了。但她临盆在即,也不需要出来参与这等事情,所以,倒也躲了懒,落得自在。

陈昭仪论岁数上来,只比皇后还年长一岁多,只是她未曾生养过,如今陡然间得了大皇子来抚养,一时间除了战战兢兢之外,心里也有几分欣喜。

毕竟是温暖馨香的一个小人儿,又有皇帝这样尊贵的父亲做靠山,自从大皇子来了陈昭仪宫里之后,内务府便紧急抽调人手,给她安排了不少抚养大皇子应有的排场。而皇帝则每日就算再忙,也会到她宫里坐上一坐,最起码,也要看看儿子,和她这个养母说说孩子每日里的情况。

陈昭仪此时已知道,原来温无双所谓的一次性补偿,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大礼。的确,似乎情况一下子就调转了个个,她从一个久已失宠的妃子,突然变成炙手可热的得宠皇妃。

因为,不管怎么样,能够抚养大皇子的妃子,都不应该只是一个昭仪这样的份位。而皇帝,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言辞之间也流露出想要封她为贵妃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册封礼,不能草率为之,需要等待皇后的丧礼过去,还有就是,霍太妃的身体渐渐好起来,才好让内务府去筹办。

☆、真亦假来假亦真(1)

寒江之中,一叶孤舟在将要结冰而尚未结冰的江水中缓缓行走。那划船的船夫手中的船桨似有千钧之力一般,看似平淡无奇的一下子扎进去,竟然能破冰入水,是以,这一叶小舟,在水流阻滞的母江中行走的并不慢。

温无双一袭玄衣坐在船头,眼神怔怔,似在沉思着什么。

而后,不多时,就见岸边传来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十分的急促,像是在追赶着什么一样。

最后,是一个女子焦急的呼声,寒风里远远传来,却是:“门主!门主!门主请等等我!”

温无双一开始似乎没有听见,而后才朝那船夫做了个手势。很快,小舟就靠向了岸边,而后,那女子竟然轻盈的从马背上一掠而起,最后是冲入船上,整个人都跪在他怀中。

“门主!求您带奴婢一起离开!奴婢不要呆在那个地方!奴婢要随您回天音阁去!”

清丽的容颜,与那人的确有着几分相似。只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神态,却与她截然不同。

温无双不动声色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略微看了看,最后摇头道:“青霓,你可记得,天音阁的门规,第一条是什么?”

那个被他唤作青霓的少女闻言似乎抖了一下,继而,敬畏的卷起身子,在他面前恭敬的跪下,颤声道:“奴婢……奴婢记得,有违背门主之令者,死。”

“嗯,很好,看来你现在虽然做了皇帝的妃子,倒也没有忘了本。”

青霓闻言咬住了下唇,她姣好的面容在寒雪映衬下,只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助。“门主,青霓并不想做什么皇妃,奴婢只想追随门主,随侍门主左右!”

温无双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他站起身,挺立于船头,一任寒风萧萧掠起自己的衣襟下摆,负手于胸,少卿才道:“你想回天音阁?呵呵,做皇妃不是也挺好的吗?我觉得,你在宫里就十分好,也很合适。以后,你就呆在皇帝身边吧,不管是什么病,总有好的那一天。到那一天,再回宫去。顺便,帮我照看一下陈昭仪。记住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自作主张。否则,后果你应该想得到的。”

“青霓,我向来不喜欢门下的女弟子有自己的主张,这一点你应该懂得。所以,以后不要再尝试了,知道吗?”

青霓不敢再说话,只是慢慢的跪直了,直到他再度开口,对她说道:“去吧!”

她才再度拜下,而后,缓缓起身,恋恋不舍的从船上跳回岸边。

小舟继续在寒江中顺流而下,寒风里,岸边的少女一直怔怔的矗立在原处。风吹起她散乱的长发,以及衣襟领口处的狐毛。少女忽然怔怔的落下泪来,最后才咬咬牙,跳上马背,无精打采的纵马走远了去。

裴笑笑在大船上等了八天,才见到温无双终于去而复返。她高兴的几乎就要忘记自己之前对他的种种设想了,温无双看起来十分疲倦,见到她仍笑着把她手里的团子扔到了一边去。

☆、真亦假来假亦真(2)

裴笑笑被他伸手轻轻一揽,就拢进了怀里。

这一次,她并没有挣扎,因为,他的动作十分的轻柔,甚至,略带着令人心醉的缠绵悱恻。

侍女们识趣的退下,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被丢开的团子吱吱叫了几声,发觉主人并不搭理自己之后,这才没趣的跑到了床上,仍旧开始它的钻被窝游戏。

裴笑笑觉得有点热了,这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对他说道:“你去哪了?不是说只去两三天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温无双这才放下开,轻轻一笑,道:“路上遇上风雪,所以就耽搁了一些时间。”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被悄然改变了。这来回的七八天时间里,其实他一直在想,是否,可以放弃一些东西,然后去争取一些东西?

毕竟,曾经令他心动的,如今就在身侧。而他曾经以为无足轻重的,现在却变得越来越不可分离。

似乎是沉吟了很久,他才开口说道:“笑笑,我们回去吧!这场雪看来会越下越大。船上也并不舒适,我带你去一个温暖的地方,也有益于你休养身体。”

一听说终于要离开这艘大船,裴笑笑不由的拍手而笑了。“好啊,我们下船去。对了,这些天里头,我怎么不见你那个怪人朋友范异?就看见他那只傻鸟在这附近飞来飞去的了。”

温无双不动声色的回道:“我怕他打扰你,早叫他下船滚蛋了。”

裴笑笑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再问。少卿就有侍女进来收拾她的东西,而后,在船上吃了中饭之后,大船便径直开拨,那方向,似乎是往南而去。

温无双此举,的确十分的出人意料之外。原本这些天里,洛阳逸和其余武林中人都在母江之中,只是他让范异和阴无邪等人拦住了。两方人马虽然有交手,但基本上都是有负有胜,谈不上伤亡惨重。

而现在,他却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未与阴无邪等人商议,便擅自带着裴笑笑离开。取道母江,转往江南!

而这个消息,假扮成君啸白的施云谨等人,也是到了晚上才知道的。

洛阳逸终于明白自己已经中了九华玉露丸之毒,他自尽不成,反被施云谨救下。但他堂堂一介武林盟主的面子也就此折损尽了,施云谨一面安排人请他夫人过来的同时,一面开始对自己的计划感到一些不确定起来。

他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一切都近在咫尺,温无双这些年以来运筹帷幄的很好,只要在此时正面跟武林中人一战,从此以后,他就能将天音阁扶持成天下最有势力的一个门教。而五毒教,就算没有了总坛,以后也照样可以呼风唤雨,甚至,比从前更风光无比。

到底是什么,让他突然间改变了原来无穷无尽的欲望,突然撒手就此潇洒离去了?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个被他强行夺来的女子?君啸白的王妃,因为一个小女子,他突然放下了手里已经磨好的屠刀,想要做个好人了?

☆、思君令人老(1)

施云谨感到很好奇,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觊觎的心理。是的,自从他成年之后,祖父和父亲,对他说的最多的,便是温无双这个昔日施家的女婿,后来却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痛苦的人。

他拐走了施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而后,又让她抑郁病死。死因不明之余,更连尸身都不曾让他们这些骨肉血亲瞻仰过一眼。

对于施家来说,再大的荣光,也抹不去这样的屈辱。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祖父和父亲相继都已经老去,这种屈辱和不平,也变得更加的难以忍受。

他施云谨,就是抱着要为祖父和父亲一平心事这样的目的,才参与了此次行动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妆扮成君啸白,可以让温无双出面与自己一战。

但是他完全没想到,温无双竟然忽略了他,忽略了这个自己的情敌。他来去自如,似乎根本不受这些事情的任何影响。

而且,他还在皇帝手中安全的取得了最后一颗雮尘珠,全身而退。

不得不说,他是运气和谋略,还有胆量,都不是一般的好。

施云谨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一扫之前因为温无双不按常理出牌的沮丧,反而是神采奕奕的站起身,对身后的众人说道:“诸位,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后会有期了。“

半个月后,苏州,金鸡湖上戏台前,温无双正和裴笑笑两人在悠闲地听戏,面前摆放的小茶桌上,满满都是果盘,装着苏州最有名的点心铺产的青梅果脯,玫瑰酥,芙蓉糕,豆末糖,还有一些新鲜的瓜子、干果等,都是消遣的风味。

裴笑笑这些日子里似乎又胖了一圈,她的肚子比之前也更大了,对这种脆生生的小吃很爱吃,一边吃还一边称赞,笑道:“我觉得啊,自从认识了你,现在的日子才是舒坦的。不管外头闹得一塌糊涂,我们就只管自己吃好喝好,小曲美食,听听戏看看风景,便是宫中的皇帝也没这么自在的生活。”

说着,她还不忘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身,摸了摸滚圆的肚皮,道:“看,我又长胖一圈了。”

温无双看着她,笑道:“不是你又胖了一圈,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又胖了一圈。”

这话裴笑笑十分爱听,她自从怀孕之后,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材走样,而现在,宝宝在肚子里越长越大,她已经难以控制这发胖的速度了。还好,这张脸是小小巧巧的,再加上毕竟年轻,就算长胖了些,可是那份朝气还是存在的。

所以,裴笑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胖,似乎也有一种很惹人喜爱的萌在里面。而且,看着温无双如今对自己的样子,似乎。。。。。。这千年长白山也懂得什么叫温柔了!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比以前更可爱更受欢迎了呢?

想到这里,她便对着他笑了笑,一会儿索性对他央求道:“这马上都快过年了,不如我们就在苏州这边过吧,不要回天音阁去了。山上冷,我真是受不了。”

☆、思君令人老(2)

温无双似乎并没有多想,便点头欣然同意道:“好!就依你。”

裴笑笑拍手笑了起来,而后,便抱着团子,开始一颗一颗的给它喂它最喜欢吃的萝卜丁。

看着她如斯温柔恬静而满足的微笑,温无双凝视了许久。直到,旁边的一个侍女走上前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温无双点点头,而后对裴笑笑说道:“我有点事,你在这里坐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裴笑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只是,温无双这一次去的时间的确有点久。因为,他几乎是在最不愿意见客的时间里,见到了三个他一直不愿意再见的人。

施家的人,终于尽数找上了门。

施云谨定下计策,这一次,就算不能杀了温无双,但是,也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像这样的一个对手,此前几乎完美到没有任何缺点。冰冷,无情,不择手段,甚至没有绝对的爱与恨,一切只是按照他的心意来行事。

而现在,温无双却有了自己最致命的缺点,趁着这个缺点自己现在还能把握得到,施云谨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这一次,不但是施家的高手全部赶了过来,而且,他还另外找了一个最有力的帮手。

裴笑笑在湖边等了一会,见温无双没有回来,便带着几名侍女回道了临湖别院。

回到自己的房里,她仍是按照往常那样,将身上厚厚的罩衣褪下,让侍女端上热茶上来,然后,躺在榻上,抱着团子玩。

侍女奉上茶之后,便安静的退了下去。就在她走到那张铺着锦绣垫子的长榻旁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似乎熟悉而又低沉的男声,缓缓吟诵道:“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倚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裴笑笑想不到,会在自己的卧室里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一直以来,她与温无双虽然以夫妻相称,但温无双并不会在她房里过夜,他习惯自己一个人睡觉,而且,就连她的卧室,他也并非经常进出。

而她在震惊之间,已经看见这个从房门后走出来的男子,那面容,那身形,那充满凄楚的眼神,那字句间蕴含无限深情与悔恨的声音,都让她如同中了魔障一般,呆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君啸白深吸一口气,他的目光一点一点从她的全身打量而过。最后,落在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上。

裴笑笑则是张着嘴,根本就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本能的,她想叫自己的侍女进来,可是,下一秒,她又觉得,自己一定认识这个男子!一定!

“蕾儿,我来了,你……。还好吗?”

裴笑笑本能的退后了半步,她摇头,惊疑的说道:“蕾儿?谁是蕾儿?我不是,我不是,我叫裴笑笑,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就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思君令人老(3)

她想叫人,但是,却见那男子朝自己摇摇头,他眼底的沉痛与柔情让裴笑笑亦不明原因的随之一痛。继而,她便唯有站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

夜风西拂,窗棂外隐约传来几只夜莺宛转低啼之声。

室内明亮的灯火下,裴笑笑终于看清了来人模样,正是自己经常梦见的那个长相酷似霍建华的男子。此时他身着白衣,风华气质犹如一轮明月悬空,即使在隐晦不明的星夜,亦散发出异样光彩。

他向着她缓步行走,裴笑笑想起那些不太真切的梦境,自己似乎与他很熟的样子,遂向他嫣然一笑,待他走近自己时,她才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经常会在梦里见到你?”

他在离她两步远处停下脚步,恬淡的神情略有变化,明眸中透出一丝淡淡的疑惑,却并未回答她的话。

少卿,只见他从怀中很郑重的取出一个香囊,再将其打开,递到裴笑笑的手里。

“你打开看看这个。”

裴笑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便拿起那个香囊放到眼底。而后,只见那香囊里一束被整齐绞下来的青丝。

她浑身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自己在刚刚醒过来,在波斯王船上,白玉妆仍陪着自己的时候,确实发现,一头如瀑的青丝中,唯有右耳边的那一束,是被整齐剪断的。

难道,这是那一束被剪断的发丝?这一束发丝,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裴笑笑亦知道古人剪发寄情的习俗,因此,她在震惊之后抬起头,对他说道:“这是我的头发,对吗?”

他听闻此言,神色急遽变化,清澈的眼眸中透出洞悉一切的光芒,问道:“在你的记忆里,你从未见过我,亦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对么?”

裴笑笑愈发迷茫,只是,她并不否认。

他紧接着又道:“是温无双告诉你,你们曾经相识,而且还有盟约,然后你才跟随他来到此地的,对么?”

裴笑笑惊愕不已,却是摇摇头,道:“不,其实是因为我们的船在海上遇上大风浪,他救了我。然后,我才不得不与之同行的。后来,后来……。”。

说到这里,她却再也说不下去,唯有紧紧的握着那个香囊,咬牙垂下头去。

因为,那样的往事,她其实并不愿意提起。

他明眸中泛起一丝微痛之色,身影如箭之疾至她面前,说道:“正因如此,你才不得不跟着他的对不对?你说你曾经在梦里见过我,你可知道,我就是你的丈夫,我是君啸白!你腹中所怀的孩子,是我们的亲骨肉啊!”

裴笑笑听他这么一说,却本能的不能认同。这孩子……。。这孩子分明就是……。她正欲辩解否认,然一阵淡淡的蘅芜香气息迎面而来,自己的双手被他紧紧握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他温热的掌心传递出一种奇异的热度,伴随着他身上的特殊香气,让她在恍恍惚惚之间心生疑惑,这位看似高洁俊雅的男子,此时对自己这般肆意亲近,其中必有缘故。

☆、思君令人老(4)

难道说,他真是自己穿越过来之前,这具本尊的丈夫?现在,为了寻觅自己失踪的妻子,所以追踪至此?

那么,自己在梦里见到的,到底是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是属于这本尊的记忆?

裴笑笑开始觉得混乱,不知道,到底哪些记忆才是属于自己的?但眼前的男子,所带给她的熟悉感和那种无法言说的亲密感,显然就是出自本能的!

君啸白见她并未尽力挣脱自己,便顺势一带,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声音微带颤抖道:“蕾儿……我的蕾儿,眼下我该如何对你才好?我不知你到底是为什么忘记了我,可我却不能忘记你……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没办法忘记你。蕾儿,我问过我自己,我知道,我仍深爱着你。难道真如当初我们成婚前大悲寺的方丈所说,我此生注定会遭遇这样的一段孽缘么?”

他拥抱着她的感觉虽然陌生,却并不惹人厌憎。

裴笑笑被他紧紧拥住,心跳渐渐平静下来,抬头注视他英俊秀逸的面容,心弦不禁微微颤动。

他的双眉笔挺如墨画、明眸清朗如晨星,鼻梁挺直、薄唇弧线优美,十分俊美之中犹带三分刚毅、三分潇洒与五分飘逸,夜风将他鬓旁几缕发丝吹起,发尾轻拂过他丰泽的双唇,极具诱惑。

与温无双相处之时,她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感觉,眼前之人明明似曾相识,脑海中却并无与他相识的印象,然那些梦境却若隐若现。

而此时,他仅仅只是拥住自己,已让她禁不住怦然心动,暗自揣测。

………………难道眼前之人才是自己真正的“萧郎”?只因自己失去了那段记忆,以致于对他的遗忘比任何人都更彻底,连半点痕迹皆无?

裴笑笑忍不住以小指拨弄开他唇角几缕发丝,眸光迷茫而温柔,娇声道:“你说你是我的丈夫?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记得以前之事了,你告诉我吧!”

她的手指轻柔拂过他双唇时,他恰好低头看她,两人的眼神相遇的一刹,君啸白情不自禁将她的指尖噙住一吻。

他温润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指尖,一阵阵麻痒的感觉从指端传来,裴笑笑脸上一红,急忙缩回手藏在身后,娇嗔道:“你这人,哼,你居然咬我呢!”

虽然是责怪的话语,但却并无几分认真责怪的语气。

君啸白心中一痛,他紧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起离地,恍若无人之境一般,忘情注视着她的脸,低声道:“蕾儿……你可知道,这半年以来,我为找你几乎行遍了半个昭国。你曾经在通州城内与我擦肩而过,却最终狠心弃我而去,你让我情何以堪?‘相思无终极,长夜起叹息’,世间女子如云,若非孽缘,明知道你已不再属于我,我又怎会唯独放不下你?”

说完,他向下骤然低头,将双唇覆盖在她的嫣红唇瓣上,尽情吸吮流连。

裴笑笑身子悬空,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却觉得身不由己,只得伸手勾住他的颈项顺应着他。

他的亲吻缠绵悠远,温柔中带着激烈的索取之意。

☆、思君令人老(5)

裴笑笑茫然中呢喃也不知道是摇头还是怎的,二人正在缠绵之际,突然闻听人声拖沓而至,房门被人推开,数人举步而入,其中一人正是温无双,只听他急唤道:“笑笑!”

声音中含着惊与怒,却也有一丝苦涩,随之而来。

一阵灯火闪耀,君啸白轻轻将裴笑笑的身子放下地,眸光沉稳如水,看向来人。

只见温无双与施云谨,并着一位年约四十几的中年男子,与数名精干打扮的随从们伫立在不远之处,一大排琉璃灯将他们的脸色照彻分明。

施云谨与他的父亲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便默不作声。而温无双眼神沉稳的紧盯着裴笑笑与君啸白,面无表情,双唇紧抿,周身却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息………………那是在他怒极的时候,才会散发出的锐利杀气。

裴笑笑见到他,才稍微与君啸白拉开半步的距离。她本来想解释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毕竟,眼前的情景,一般的男人见了,都会以为是她已经红杏出墙。更何况,是温无双这么自负的男子,他的自尊心,更是不能允许自己亲眼见到这样的场面。

而裴笑笑也实在难以解释,自己为何会对眼前的白衣男子有着如此这般的强烈好感与亲密感。

因此,面对着他冷然的目光,她只能垂首站到一边,只作不见。

温无双凝视她良久,怒色反而渐渐收敛,问道:“笑笑,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阵夜风自窗棂外吹进来,轻轻吹起君啸白身上的白色衣袖和发梢,他眸光依然镇定,应答道:“温公子,我来接我的妻子回去。”

像是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温无双平静的面容骤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他笑完了,才收起脸上的全部表情,平淡如水的走到裴笑笑的身边,握住她的一只手,对她说道:“告诉他,你是谁的妻子?”

裴笑笑的指尖冰冷,她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子,喉咙里本能的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紧张。

她说不出话来,而两人都将目光尽数投注在她身上,似乎,这是一个非做不可的选择。

好一会,裴笑笑才道:“到底我的过去,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说他是我的丈夫,你说,你是我现在夫君。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无双没有说话,君啸白却道:“笑笑,你是我明媒正娶迎娶的王妃,你除了裴笑笑这个名字之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甑蕾。你是京城甑府的八小姐,你还有一个弟弟,叫做甑明远,你还有……”。

“够了!”温无双似是忍无可忍,终于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他对施云谨说道:“没想到,施家居然出了你这样的一个人。说吧,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君啸白刚要张嘴,却被施云谨摆手示意不要开口。他走上前来,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关系奇特的三人,又将裴笑笑上上下下好一顿打量,最后才道:“真是没想到,我姑姑伴随你十余年的夫妻情分,最后,却比不上她的几个月。”

☆、生死不离(1)

裴笑笑听他这么一说,因而问道:“你姑姑?你姑姑是谁?”

施云谨便对裴笑笑微微一笑,刚要开口,却听温无双冷然说道:“施云谨,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

施云谨这才嗤然一笑,君啸白见状,已知道自己如今的势单力薄。但他既然能孤身至此,也并非全然没有任何准备的。

而裴笑笑刚好也看向他,他便道:“笑笑,我对你说的话,一句也没有虚假的。我是你的丈夫君啸白,我现在来接你,你可愿意跟我回去?”

此言一出,不待裴笑笑回答,温无双已陡然出手。

君啸白也不闪避,一手拉过裴笑笑,一手拔剑格挡。

而后,窗外突然间掠进来十几条黑色的人影。这些人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霎时间便与温无双等人打了起来。

君啸白拉过裴笑笑,正要夺门而逃。但此时裴笑笑忽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她大叫一声,君啸白连忙回头,问道:“你怎么了?”

裴笑笑忍着痛,皱着眉头摇头道:“不行!我肚子痛!啊,我肚子好痛!”

她此时怀孕才不过五个多月,照说应该不会出现早产的迹象。只是,君啸白一探她的脉象,便陡然变色。而那边,正在厮杀中的温无双也闻声赶来。他一见裴笑笑的脸色,便立即抱起她,立地大吼了一声:“都住手!”

裴笑笑只听原本正在火热厮杀的打斗声音骤然停了下来,可是她肚子太痛了,心里也十分的害怕,但在那样的混乱和疼痛中,她却朝那白衣男子伸出了手,说道:“君啸白,不要走!”

君啸白听到这话,便不管不顾的朝这边奔了过来。但温无双却陡然间变色,就在谁也没有想到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握向了裴笑笑的颈间,脸上的笑容残忍却决绝,吐出的字句更是叫人不寒而栗。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裴笑笑下腹疼的厉害,但也被他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这个似乎全然陌生的男人。而后,君啸白一剑刺过来,温无双闪身避开。

不等君啸白发出号令,其余的黑衣人便纷纷操起家伙,将温无双与裴笑笑两人团团围在了中央。

而那边,施家父子则是摆出了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但他们替君啸白等人挡住了外头的侍女,夜色中,隐隐可听到,院子里的格斗声越来越剧烈。

裴笑笑被温无双死死的掐住喉咙,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她甚至从他的眼底窥出了浓烈的杀意。

他要杀了自己!就这样,活生生的把自己掐死在这里………………因为,自己背叛了他,是吗?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裴笑笑才由衷的发觉,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他可以杀人,亦可以救人。可以温然如玉,亦可以冷傲如霜。

但她知道,其实刚才的那一声呼唤,她只是听从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召唤。因为,虽然那段记忆已被抹去,然而,那种真实而温暖的亲密感,却似乎从未被遗忘过。

在万千人之中,她独独只是对他有那样的一种感觉。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仿佛似曾生死相依,亦如同从来都是形影不离。

☆、生死不离(2)

裴笑笑想要呼救,可是,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仍能听见,那君啸白说道:“放开她!你只要放开她,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而温无双是怎么回答他的?他似乎仍在笑,从不曾将那些对准自己的刀剑看在眼底,只一字一顿的说道:“要我放开她,可以,你自尽吧!只要你死了,我就自然不会再为难她。”

裴笑笑一听这话,急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居然是如此的可怕!她不过是叫了君啸白一声,也并没有真的就跟他走,她只是想要搞清楚过去到底失去了什么样的回忆,她只是……可是,他居然会在一怒之下,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要挟,以逼迫君啸白自尽!‘

她想要阻止君啸白,可是,她的喉咙被掐的很紧,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而眼睁睁的看着君啸白看向自己的长剑,她心中的那种惊怒与悔恨,不舍与眷恋的情绪,则越发的难以自控了。

“王爷!不可以!”

君啸白身边的死士自然不会真的看着他举剑自刎,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对着温无双怒目而视。

而就在此时,裴笑笑忽然觉得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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