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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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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城一路缓缓纵马而行,他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那飞驰而过的小鸟上面,心底明白到了现在,自己还是无法回答那些问题。
当日的白玉妆问自己,若霍家与她只能二选一,他会如何抉择?
☆、云天外(2)
其实在裴元贞请自己过去说话的时候,当她劝自己不必追求名利而放弃自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霍家有没有他,都会是霍家!
可他若依附于家族,那他便不再是他自己!
那么如今的自己为什么还是放不下?难道是还在守望着什么?
想到此处不由失笑,正叹息自己当局者迷,而所谓的缘分已经稍纵即逝的时候,只听远处有人打马而来,定睛一看,正是一身戎装的君啸白,与他贴身侍卫肖毅。
君啸白向他高高举了举手里提着的两只肥美的野鸡,肖毅则朝身后的侍卫们吹了个口哨,只见那一队人马便将战利品朝空中抛了抛,而后一阵欢呼声随之响起。
竟然是一只野鹿,并着其他的几样野兽,有些竟是生擒的。
霍青城对君啸白说道:“表哥,看来你这一趟收获颇丰嘛!”
君啸白哈哈一笑,道:“那是,为了欢迎你远道而来,我今天一早就领着侍卫队出去打猎了。怎么样,晚上来个篝火晚会,烤肉喝酒不醉不归?”
霍青城点点头:“那要看看你军营里备的酒够不够多了!”
肖毅在旁边插嘴道:“这一层请霍大人放心,咱们自己酿的葡萄酒,尽够把你灌倒的了。要是不够,我还能现酿!瞧见那马□□没有?随便摘一把下来,封进酒坛里,等到明天就是一壶好酒。“
夕阳下是三个年轻人欢快的笑声,那日黄昏景色绚丽如画,天空中彩霞好似仙女染的瑰丽彩布,一簇簇鸟儿唧唧喳喳飞过,仿佛在热情洋溢的述说着什么,欢快纯净的没有半点杂质。
霍青城与君啸白兄弟俩,各自骑在自己的马背上,并肩向前走去。他们并没有回营帐,而是选择打马走向另外一侧的一条宽阔的溪流。
。夕阳下,远远就能看见那一条赤金粼粼的水面,那绚丽的颜色直能灼伤人的视线。
兄弟俩在溪边跳下马来,各自聊了聊分别之后的情况。君啸白不拘小节的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躺下,四叉八仰的看着天边的流云飞霞,与他说起了自己一路追踪甑蕾的所有经历。
霍青城听说甑蕾未死,也是吃了一惊。然他听说起其中的变故缘由时,也不禁为之叹息。
待君啸白问到他此次皇帝命他前来的真意时,霍青城倒也并不隐瞒,只是实话实说,告诉君啸白,朝中有人弹劾他,皇帝让他过来走走过场。
当然,作为军中主帅,君啸白此时也该立即修书一封呈给皇帝,一来是为自己辩解,二来,则是回击那些弹劾他的人,平息这些不利的言论。
君啸白沉吟了一下,最后说道:“表弟,待我找回蕾儿,我可能不会再回京城了。所以,这封书信,我不但是要为自己开脱,更是要向皇帝递上辞呈。”
霍青城想了想,十分感概的说道:“还记得你上次回京的时候才对我说,男子汉大丈夫,戎马边疆才是正事。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几年,你的想法就全然改变了。”
君啸白不以为许,微笑着回想道:“那时候我心中无牵无挂,自然觉得那样的生活便是做人的主题。而今我已有妻有子,所谓的皇恩浩荡,我也尽数看透了。此时不悟,难道真要像我父亲一样……”。
说到此处,他轻轻截断了自己的话,将那句疑虑泯然于心底。
☆、云天外(3)
对于父亲的死因,君啸白的确心存疑虑。只是,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场合,即使霍青城与自己之间这份兄弟情义仍然未变,他也不便直言告诉他。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而且,自己目前尚无任何证据可言。
霍青城听出他话中的那一丝颓散,毕竟是感情十分和睦的表兄弟,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丝的感觉,他也清晰的读懂了。
“表哥,你说,世间是不是唯有情之一字,最能磨人心智?若真是这样,岂不是天若有情天亦老?”
目光注视着天边那些渐渐暗淡下去的云霞,霍青城亦不管一身华贵的官服,只和衣席地而躺。微凉的风吹过他的面颊,些许感概也在瞬间凝结出苍凉。
君啸白见自己的马和他的马并头走远了,连忙将手指放在唇中,打了个响哨。待回转身去,却不无挪揄的说道:“怎么?你家中替你娶的夫人,并不如你意吗?”
霍青城如实的摇摇头,道:“不,她很好……。只是,好到让我在她面前无话可说。到了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愿意忍受她给予你的一切。我曾以为我真的可以放下她,放下她曾经给予我的那么多的美好回忆和感情的最初体验。可是你知道吗?我成亲之后,跟裴家小姐说的话不超过二十句。可是,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却对玉妆说了不下一千句的悔恨与思念。”
君啸白闻言无语,只能默默坐起身,过了许久,直到天边的那一丝红霞终于在地平线落了下去,整片广袤的大地,渐渐陷入到黑暗与宁静里。他才道:“我明白,这种感受,我曾与你感同身受。”
霍青城摇摇头,苦笑道:“表哥,我们是不是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自作自受?拥有时,并不懂得珍惜。失去后,□□此生再无曾经。”
“也许吧,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好了好了,你这大老远的跑到我这里来,不会就是想假公济私跟我来大诉衷肠顺便悲春伤秋吧?我闻见那边的烤肉味道已经差不多快要熟了,来!起来,我领你去吃肉喝酒去!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一醉可解千愁啊!”
就这样,霍青城被君啸白揪起来,兄弟俩怀着各自不一样,却相似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已经升起篝火,飘散着酒香肉香的军营中。
见到这两人出现,这些翘首盼着的将士们旋即热闹了起来。虽然没有舞姬助兴,也没有歌姬轻叩快板,但常年驻守边疆的将士们自有自己的娱乐法子,他们以扔飞镖玩大转盘的方式,开始了这一晚的不醉不倒。霍青城坐在君啸白旁边,看着他神色自若的与手下的将士们谈笑甚欢。
他发现,不过是几个月不见,君啸白似乎已经改变了许多。首先是外貌上的,他原先白皙的皮肤变得有些发褐了,光洁的双手也长出了一层并不算厚的茧子与粗皮。比之之前的玉面公子形象,而今的他,似乎更有男子汉气概,也更显成熟与一种别样的忧郁之美。
☆、皇后生产(1)
而从那些频频朝他敬酒的将士们眼底看来,他们的主帅,更绝对难以与承袭父荫的纨绔子弟相提并论。
这是铁血铸就的军营,这里的人,他们心中只记着曾经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份生死情谊。
看来,君啸白的确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立命之地。
而再想想自己,霍青城不知道,是否卸下一身锦衣的自己,真的能安守于淡薄宁静的文人生活?
毕竟,那荣光,是从他一出生,就笼罩在了他的周身。
而今,要亲手剥去,也确实需要几分勇气。
这天晚上,君啸白和霍青城两人在营帐中喝的酩酊大醉。两人最后是和衣而躺,径直在吐的一塌糊涂酒气熏天的毡房中,各自占据了一片地方,就此呼呼大睡下去。
霍青城就此在南疆军营中呆了下去,他此来本来是奉皇帝圣旨,督察军务,并且核查军中物质开销并军饷发放情况的。有了这个理由,他大可以冠冕堂皇的在这里耗下去,反正皇帝也没有说明限令他必须在什么时候回去。
所以,在提笔给皇帝写了一封千里加急的书信说明自己已见到君啸白本人,并没有此前传说的擅离军中这样的事情之后,霍青城便命人将行李打开,自顾自的开始了自己全新的军中生活。
而此时,已是十一月的初三。
裴笑笑被温无双留在大船上,终日陪伴她的,只有团子和青云青风两个侍女。至于她之前准备打听的那些事情,则全部都一一落空。
因为温无双不再,所以几乎她在船上找不到任何可以攀谈的人。而且,范异也不知道到底去哪了,只是偶尔能够在甲板上看见他的枭鹰从天边飞过,那那只鹰却再也不会落在她的肩膀上,裴笑笑只是本能的觉得,它在飞过看见自己的时候,眼底有着一抹熟悉的讥讽和怜悯。
宫中,进宫的第三天晚上,温无双再次潜入到陈昭仪的宫中。
陈昭仪的毒伤已经有所转好,眼见他再次带药而来,她屏退左右,让温无双把药注入她的血清之中,等一切妥善完成,她垂下帘幕,轻轻叹了口气。
“数儿可觉得身上好些?”温无双柔声问,虽是夜间,他依然白衣珠履,今日的衣裳绣有浅色纹边,纹边的纹样乃是团花卷草,吉祥华丽。
陈昭仪幽幽地到:“好些了。你还是快点出宫吧,我以为,皇上不会那么轻易把最后一颗紫魅给你,等皇后平安生下皇子之后,他必定会斩草除根……”。
温无双打断她的话:“不必了。”
陈昭仪微微一怔:“难道你――”、
温无双举起一根手指按在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那给你下毒,逼迫你取紫魅之人可有继续传话于你?”
“有。”陈昭仪撩起了水绿色的垂暮,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无双,他不怕皇帝按埋杀手来杀他,那他想要怎样全身而退?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中想要安然离去,真有如此容易吗?
温无双眼神下垂,眼角却轻轻飘起:“你怎么答复?”
陈昭仪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我说――”。
☆、皇后生产(2)
陈昭仪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我说――”。
她缓缓地道,“我说你正在给我治病,我已经有了起色,所以……我不怕他下的什么无解之毒,紫魅我是不会取的,我没有那么大胆去动皇上的东西。他要那东西,只管自己去取好了,我是不会动手的。”
温无双微微一笑:“他的反应呢?”
陈昭仪摇了摇头:“自从我回过这番话之后,那人就没有再来过,不过我想……。”
她低声道,“我也许是,是把你……害了。”
温无双并不在意,柔声道:“没关系,我不妨事的。”
陈昭仪的眼神很萧索:“我本意是只想吓退他,没想到,他却从此以后再也不递任何消息进来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恼了?”
温无双眼神流转:“哦……他恼也不怕,总之你放心,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补偿你一份你意想不到的礼物的。说起来,这些年,你也为我做了许多事情了,这一次,我就当一次性全部弥补给你好了。”
陈昭仪幽幽地道:“你总是要把事情解决得如此彻底吗?也许你我默不作声,他们心知失败之后就会退去。而且,我不要你的什么补偿,你知道的,为你做任何事,我其实都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甚至,是十分渴望的。
温无双负袖转身,柔声道:“数儿,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息事宁人。而且,我不想亏欠于你。你想想,在你的身后,你还有你的家族,他们,可都指望着你,能够为他们带来无上的富贵与荣华呢!”
陈昭仪抬起视线,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我说过很多次,你这脾气不好。”
温无双缓步离去:“嗯,我也知道,这脾气确实不好……可惜……你从来不能说服我。”
或者,换个人来说,他会被说服,也未可知。
想起那个一别数日,也不知道这几天怎么样的人儿,他忽然不再留恋什么。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身就走了。
陈昭仪目中的眼泪滑落面颊,这是她第几次为了他哭?她已经不清楚。
可惜……你从来不能说服我。
这句话很残忍,却不是她听过的最残忍的一句,他曾经对她说过多少让人伤心的语言?而可笑的是……她能一一听入耳中,心底深处始终存有一丝一点的喜悦――他对她毫不掩饰,是不是对他而言,她与旁人仍是有些不同?
毫无顾忌的伤害,也是一种感情吗?从不掩饰的直白,或者,对她而言,竟然比那些花言巧语更有无法抵挡的抵抗力?
陈昭仪不知道,自己怎会被这样的一种残忍到决绝的伤痛所吸引。而且,越是痛,她就越是留恋,无可自拔,沉溺其中。
或者,换个角度来看吧,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屑于说美丽的谎话,所以只愿意用真话来让她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至少他救了她的命,她对他来说并非单薄如苇草,不管是为了他日后的利益、亦或者是为了他的大局,至少……他救了她的命。
他并不曾放弃她的生命,仍认真的救治了她,光这一点,那就足够让她继续活下去了。
☆、皇后生产(3)
两日后,大雪纷飞,将整个京城都笼罩上了一片纯白的银装素裹。因为雪下的太大,是以京城百姓们无事都极少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出门,只在家中烤火取暖。
而定国公府门前,却停放着一辆华丽的宫车,几个一看就知道是宫里出来的内侍们,正候在车边,等候里面的人出来。
少卿,定国公夫人秦氏,穿着一件大红的洒金绣莲斗篷,扶着老婆子的手,从自家门口急急忙忙的走出来。
因为步伐太急,是以连鬓角边插着的金钗掉到了雪地里,她都不曾发觉。
“夫人,凤钗掉了!”
还是跟在后面的丫鬟紧醒,立即捡起来,仍交到秦氏身边的嬷嬷手里。
嬷嬷待要给主子重新插好,秦氏却不禁面色一变,她极为缓慢的抬了抬手,将那支皇后赏给自己的,做工极为精致,全京城也独此一只的九转凤钗拿在手里,轻轻的摩去上面染上的雪粒,好一会,才在内侍的催促下,简短的吩咐道:“好了,走吧!”
而此时,在京城一些品级较高的达官贵人的门口,也有不少像她一样,匆匆忙忙按品大妆了,准备进宫为皇后祈福的命妇。她们都是接到了宫中的旨意,皇后即将临盆,分娩就在这一天之内。
按照惯例,皇后生产,所有三品以上的命妇,都要前往太庙为皇后和即将出生的皇子或是公主祈福。
只是,秦氏作为皇后的母族亲眷,她接到的旨意是,直接去凤仪宫,陪伴皇后生产,不得有误。
坐在马车上,秦氏的心情十分感概。她不知道,此时的凤仪宫,已经成了什么样的景象。更难以预料,皇后一旦生下太子,对于她们这个家族,对于这个原本并不稳定的天下,又有着什么样的改变?
宫车径直来到了凤仪宫前,秦氏在宫门口下车,而后,在侍女的引领下,进入了皇后的寝殿。
里面似乎并没有那样大喊大叫的呼痛声,只有一队队的侍女们连贯而出,个个都忙忙碌碌的,也不见手里端着血水的盆子,秦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或者,皇后刚才已经阵痛了一阵子,此时正在休息中。
听闻皇帝也在里面,她便在寝殿内坐了下来,寝阁内陈设依旧,窗边放着皇后常卧的舒云长榻。皇后素来不好华丽,上面只是刻着几朵简洁的漪云,边缘以金粉描出一缕缕云丝的影子,却显出难言的华贵大方。
此时因为已的寒冬,上头并没有绣枕之类,只铺了一层薄薄的锦绣暗花软褥。
秦氏坐上去稍觉生硬,心中更是生出轻微难过。
忽而听得一阵细碎脚步声,因为背逆着光线,初时看得不是很真切,仿佛是一位侍女一袭轻衫罗裙翩然进来。
“皇上?”秦氏再一看,这才定过神来,原来走出来的人,竟然是皇帝凌靖。
仿佛不期在此见到皇帝,双眸中带着轻微讶异,柔声裣衽道:“臣妇不知皇上在此,方才太过失仪。”
皇帝只看了她一眼,便道:“皇后即将生产,她让朕召你进宫。一会儿,若她问起什么,请你一定要顺着她的喜好来说。懂吗?”
☆、皇后生产(4)
但皇帝不再说话,秦氏也不敢乱说,只得点点头,应道:“皇上放心,臣妇知道分寸,一定宽慰娘娘。皇上洪福齐天,娘娘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皇帝嗯了一声,便让人带秦氏下去吃饭。秦氏这才见到了皇后身边的锦西,知道皇后此前的确已经发作了一次,只是太医说时辰尚早,估计还要再等上一会才会生。
秦氏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饭,还没放下手里的筷子,就见皇后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姨母姚夫人进来了。
姚夫人自从今年秋天开始,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此时进宫,也是强撑着病体。秦氏见她走路都有些喘息不止,连忙去扶她坐下,姨甥两才刚说了几句话,就听见里面有人叫了一声,而后,外头候着的所有人都哗啦啦往里面走去。姚夫人知道女儿这是要生了,急的手都抖了起来。秦氏劝了她几句,仍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看看情况到底怎样。
走进屏风后的八宝牙床前一看,只见皇后已经开始呻吟,尽管她极力压低声音,可是那阵阵呼痛声还是足够让人觉得神经紧张的。
旁边的锦西等人左右给她擦拭着额前的汗水。皇后见到秦氏过来,只弱弱的唤了一声:“姐姐……。”。
秦氏心中一酸,连忙答应了,走到她身边,握住她手背上青筋跳起的手。
都是女人,这等时候,秦氏知道,哪怕是身为皇后,想来也是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大约是因为疼痛的缘故,皇后秀眉微蹙,原本流盼动人明眸中笼着稀薄水汽,虽然依旧娟美如画的容颜,却少了一份往日的灵秀剔透。
秦氏将身子俯低下去,柔声似水低低道:“好妹妹,姐姐一直在旁边陪着你呢,还有你娘,她也来了,就在外头。皇上原本要进来,只是碍着规矩……”
皇后有些恍恍惚惚,泪光莹然抬起眼眸,喃喃道:“我娘她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不让她进宫来看见我这副模样吗?难道……,是我要死了么……”
秦氏心中一乱,急急道:“别胡说!你不会死的!”
“是啊……”皇后似被一阵巨痛突袭,手上紧了一紧,费劲忍着痛楚道:“我不会死的……,我要,我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突然大声“啊”一下,另一只手在空中乱抓,“皇上,皇上……”。
没想到,她这一声呼唤,竟真的让皇帝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内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叫声,有太妃宫里派来的贴身嬷嬷,大声道:“皇上,您不可进来,血房不吉!”
“滚!”皇帝情急之下,将那婆子踹的翻了个跟头,而后坐到皇后身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皇后,朕在此,朕一直在此陪着你。”
“皇上,娘娘怕是要生了!”产婆拼命在边上磕头,伸手急扯皇帝袍角,“娘娘已经痛了好一会,眼下多半神智不清,皇上还是先出去等候,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皇上?”皇后似乎陡然清醒,睁大眼睛望着皇帝,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一点什么,最后却痛得晕了过去。
☆、皇后生产(5)
“皇上,娘娘怕是要生了!”产婆拼命在边上磕头,伸手急扯皇帝袍角,“娘娘已经痛了好一会,眼下多半神智不清,皇上还是先出去等候,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皇上?”皇后似乎陡然清醒,睁大眼睛望着皇帝,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一点什么,最后却痛得晕了过去。
产婆们慌忙上前察看,几个人虽是满头大汗,但也没有乱了分寸,皆是各司其职的忙碌着。
皇帝虽然心急如焚,然而也帮不上忙,更怕站在此处影响众人,只得咬牙走出寝阁,迎面抓住温无双问道:“事情这般突然,你来给朕一个解释!”
“回皇上的话…………。”温无双见皇帝盛怒非常,忙躬身道:“娘娘这些夜里时常多梦难眠、心血浮躁,如此反反复复折腾,这才是致使早产的最主要原因。皇上若不信,可以询问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
皇帝便召了锦西出来问话,锦西自然不敢隐瞒,便如实道:“娘娘一直担心自己不能平安生产,又担心腹中胎儿的性别是男是女,再加上……。宫里的一些琐碎烦心事,以至于这两个月来,晚上一直不曾睡过整夜的好觉。”
“一直不曾睡过一整夜的觉?”皇帝听完更怒,气得在侧殿来回不停走动,顿住脚步高声道:“既然是如此,怎么朕一次都不知道?!”
锦西一脸战战兢兢,回道:“娘娘说皇上政事繁忙,不让微臣添乱。”
“你…………”皇帝抓起旁边镇纸欲砸,然而转念一想,如果不是皇后亲口吩咐,打死锦西也没这个胆子。想到此处,一腔怒气不知往何处挥洒,“哐当”一声,镇纸被重重摔在地上,低声吼道:“滚,都给朕滚下去!”
那边前殿里,闻风赶来的妃子们都吓得噤声,陈昭仪小心将镇纸拣起来,轻手放回去,又默默退回墙角悄然静立。
霓婕妤瞥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走到皇帝身边小声道:“皇上,眼下皇后娘娘和小皇子平安要紧,不如到佛前上一炷香罢。”
皇帝阖目点了点头,走到佛像面前燃上香,白檀香气中夹杂着淡淡金蜜味道,让浮躁心气稍微平缓了些。只是时光陡然流缓,任凭殿外的人苦苦焦等,产房里面仍是没有消息,隐约有痛呼声传出,更给殿内笼上一层异样的不吉祥。
殿外天色渐暗,夕阳已然是灿色若金。
皇帝望着五颜六色的流霞,面上只是焦急不已,忽而目光停在殿外台阶下,似乎瞧见什么人过来。
众人便疑惑着朝外探头,只见霍太妃正提着彩绣撒金石榴裙下辇,领着宫人进殿问道:“听说皇后情况不大好,哀家实在放心不下,这就过来看看。怎么样,这会儿还是没有消息么?”
“母妃怎么亲自来了?有朕在此,原本不该让您跑这一趟的。还没有,想来应该快了。”
皇帝走上前去,轻轻挽住她的手臂,趁势并排站在了一起。
众嫔妃见到太妃也亲自过来,连忙上前行礼问安。
☆、皇后生产(6)
她一语未了,便被踉跄滚出来的宫人打断。众人都赶紧站起身来,那宫人连礼也忘记行,结结巴巴禀道:“娘娘现在……,现在情况不、不大好,只怕大人孩子不能一起保全……,请……,请皇上做个决断……”。
“当然是保住孩子!!”皇帝凌靖的眼睛热得似要喷火,一把狠狠抓住那人,最后颓丧轻叹道:“如果娘娘能撑过去,再尽力救活娘娘……”。
此话一出,殿内之人都凝声摒气,皆是一脸惴惴。但不少宫妃心中已是凉了半截,这里面躺着的那位还是六宫之主的皇后呢,皇帝都如此绝情,这若是换了其他人,只怕,就连后面半句,都难以消受到了。
幸而,姚夫人此时已进了内室,并没有听到这一句。
皇帝说完,便让人去传温无双再次进殿去探脉。
这时间,霍太妃和所有宫妃们一起,都在偏殿里候着。温无双自里间出来的时候,皇帝朝他看了一眼,最后不得不拿出袖中的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道:“你若保皇后母子平安,朕即刻就将此物交到你手里,并且对天发誓,一定保你平安出宫。”
温无双似乎笑了笑,很快就躬身道:“是,皇上请放心。”
不过半烛香的功夫,已让人紧绷的神经几近极限,坐在偏殿中的众人虽然跪在观音像前不断的念经诵佛,但仍被那一阵一阵的惨烈的呼痛声惊的魂不守舍。
霍太妃在窒息的空气中煎熬,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皇上,若是皇后有什么……,哀家就进去瞧一瞧!”
皇帝也是没有方寸,正要点头,只见宫人连滚带爬冲出来,大声喜道:“启禀皇上……,娘娘诞、诞下一位小皇子!”
皇帝大喜,连忙推开身边人冲进去。
皇后正躺在床上喘息,虽然脸色憔悴,但似乎也无甚大碍,只道是母子平安。
皇帝刚要开口说话,却被皇后猛地一把抓住,只片刻便没有力气,声音细若游丝,“皇上,看看孩子……”
“怎么?”皇帝方始解悟过来,转过头去,只见温无双领着医官簇成一团,心下两头难顾,忙俯身宽慰道:“你别急,朕先过去瞧瞧。”
许是因为早产之故,襁褓里的婴儿十分瘦小,全身皆是通红,鼻翼一扇一扇的,哭声几乎微弱的听不见。温无双轻柔捏开小嘴,察看是否被杂物堵住,却不敢太用力,瞧了半日,也是没有个头绪。他虽不动声色,但亦有汗水微微逼出来,领口一圈几乎全部被浸透,“没有东西……,到底怎么回事?快把益荣养生丸化开!”
小医官急急忙忙取了温水,鹅黄色的滚圆药丸,如水即刻开始溶解,不多时便化成一盏蜜糖色的黄水。刚捧着药盏走过去,恰时婴儿呛咳一声,只听温无双喊道:“出来了,出来了!果然卡着东西!”
赶忙命熟练宫人将婴儿反抱,轻轻拍其背部,终于从小嘴中抠出一片残物,“哇哇”哭声顿时响开。
☆、皇后生产(7)
“已经好了吗?”皇帝轻声询问,待温无双笃定点头后,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放下来,反手一拂,才知自己也是一头汗水。
皇后在生死关口上走了一遭,轻轻舒了一口气,勉强支撑的精神顿时涣散,人又半昏半睡过去。
皇帝对她报了平安,又遣散了偏殿妃子们,发下严旨,不许任何人说起之前那句话,若传到皇后耳中,查出来就是株连九族之罪。
宫妃们都诺诺的点头应了,只有陈昭仪木然的脸上,划过一丝讥讽之意。而站在后头的霓婕妤,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皇帝打发了这些嫔妃,又转身进来,另嘱咐秦氏一起照看小皇子,有事即刻回禀。
自己则是心力憔悴,更不敢离开皇后半步,默默守了半日,直到天黑人才渐渐苏醒过来。
周丰在边上远远瞧见,忙跑过来道:“娘娘终于醒过来了。皇上一直守着娘娘,到这会儿,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呢。”
说着有些哽咽,顿了会又问:“皇上,让人呈点汤水进来罢?多少喝一些,也好长一点精神。”
宫人们很快摆上各色菜肴,皇帝并不急着吃,揭开一盏炖了半下午的老鸡参汤,浓浓香气扑面□□。舀起半勺吹了一会,柔声问道:“英儿,先喝一点参汤罢?朕已经尝过了,不怎么烫……”
“让他们都出去罢。”皇后突然开了口,声音细弱。
不待皇帝吩咐,周丰赶紧挥手招呼众人,窸窸窣窣的声音渐远,大约都已经退到内殿门外。回头再看身旁女子,眸中隐约泛出星微柔和之色,又仿佛似有还无,只是怔怔的仰眸凝望。
皇帝不解其意,只是抓住不放小声问道:“英儿,有什么话要说么?”
“舍不得……”。皇后唇上发干,因此笑容里面也带出苦涩,“在以为自己要死的一刻……,才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舍不得陛下,舍不得家人,舍不得今世种种……。”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稍作停顿,“即便心里的那些恨,也是舍不得……”
“英儿,你到底想说什么?”皇帝听得大惑,急忙打断。
“皇上待臣妾,十年恩爱自难忘。”皇后挣扎着往上靠了靠,握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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