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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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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纵声吟道:“秋露白如玉,团团下庭绿。我行忽见之,寒早悲岁促。人生鸟过目,胡乃自结束。景公一何愚,牛山泪相续。物苦不知足,得陇又望蜀。人心若波澜,世路有屈曲。三万六千日,夜夜当秉烛。”
裴笑笑拍手而笑,这李白诗吟得铿锵有力,气势纵横,颇有潇洒行世的豪气。
☆、此情会否改变?(3)
然而一诗吟毕,温无双一跃而起,人影已上墙头,她堪堪来得及回头一望,只见他微微一笑,飘然离去。
十二杯酒,一首诗。
他说他今夜要在此醉倒,然而空余一桌冷酒残羹,他不守信诺,飘然而去。
裴笑笑望着满桌残菜,望了好一会儿……方才有短短的一瞬,她居然当真相信今夜他会在此醉倒,当真以为……他今夜会在此醉倒……
也曾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从他嘴里掏出些所谓的真相……
嗅着清冷的酒香,她手握纤薄的酒杯,悠悠叹了口气,她想要个家,而温无双所要的……不是一个能将他留住的地方,而是一个将她留住的地方。
她想他要的是一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可是,这样的情感,于她和他来说,是不是太飘渺宛若冰川上的花朵?
对着空寥的墙头,她的目光掠过墙头,眺望星月……就像他那份颜色多变的灵魂一样,非但别人不明白,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而她,就更不可能真正明白了。
嵩山五乳峰。
少林寺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时为孝文帝为安置印度高僧跋陀而建,北魏孝昌三年,印度高僧菩提达摩来到少林,在五乳峰影壁面壁九年,首传禅宗。至唐初李世民伐王世充的征战之中,少林寺志坚、昙宗等十三棍僧立下汗马功劳,自此少林寺声名远播,少林武功名扬天下。
此后时人登少林,无不心驰前尘,庄严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君啸白五人自凤凰山寻人不遇之后,便径直来到了到了五乳峰下,弃马步行。
考虑到洛阳逸之前对自己的建议,君啸白仍旧用一块黑布遮起了脸,他身后的几个侍卫都是生面孔,这几日少林寺外人众多,模样古怪的为数不少,倒也无人在意。
一行人都是武林中人打扮,迈入少林寺三门之内,门口的小沙弥并不阻拦,齐齐合十行礼。
穿过三重院落,君啸白快行一步,带领众人进入少林寺内最大的佛殿,千佛殿。
少林寺千佛殿内供奉的是毗卢佛,毗卢佛后北、东、西壁都绘有“五百罗汉朝毗卢”壁画,气势宏伟,宝相庄严。
此殿是少林寺最大的佛殿,此时当中空出一片,一个灰袍草履的老和尚盘膝坐在当中,正自缓缓说话,“……是以在老衲心中,信能度诸流,不放逸度海,精进能度苦,智慧得清净,以上种种即为佛心。”
君啸白身后的侍卫张靖在人群中张望:“看来这是一位得道高僧,只是咱们读书少,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君啸白见自己身边的侍卫居然口出如此无礼之言,便少不得解释道:“这位大师说的是一段故事,《阿含经》里写过佛祖释迦牟尼和帝释天的一段对话,帝释天问佛:云何度诸流,云何度大海?云何能舍苦,云何得清净?然后释迦牟尼回答说:信能度诸流,不放逸度海。精进能度苦,智慧得清净……”。
正说着,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我也听不懂。”
君啸白闻言旋即转过身去,只见那人正是洛阳逸。当下就惊喜的说道:“洛先生!可算找到你了!”
☆、煎熬(1)
洛阳逸便引见了少林寺的方丈上善大师与他的几位师弟给君啸白认识,上善大师打量过君啸白,便拂须叹道:“君施主傲骨铮铮,实乃当世豪杰也。”
君啸白连忙回道:“大师谬赞了,啸白怎敢当?”
洛阳逸见他又是谦虚的推脱,当道:“有什么不敢当的,老弟,我在少林寺等你这两天里,搜集了不少关于那温无双的行迹。最令我气煞的是,阴无邪那厮居然睁眼说瞎话,他明知道温无双人在通州,却推说自己不知道,还假惺惺的给咱们写了那么一封信,让你白白跑了一趟凤凰山。对了,我还听说,这厮最近还四下广收门徒,以一种九华玉露丸,将江湖中不少武林正道人士都收入了自己的麾下,替他卖命。这九华玉露丸最是阴毒不过,一旦服用就永生不能戒断。毒瘾发作之时,生不如死。是才方丈大师及几位高僧都在推断,这九华玉露丸,应该是温无双所制,只是他将这药丸给了阴无邪,让他去替自己招兵买马,暗中扩张势力而已。”
君啸白一听温无双当时正在通州,便不由的眉头一皱。后面的话虽然也听进去了,但他仍是开口第一句就问道:“你说我们之前在通州的时候,其实温无双也在?洛先生,那你可有关于我妻子的消息?”
洛阳逸见他居然还是当众问起了这个,脸上就有些尴尬之色,也不知道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最后还是上善大师看出了端倪,他双手合十,颂了句佛语,道:“君施主,洛施主的确有打探到关于你妻子的下落。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一些变故?”
君啸白听了这么一句,子是心中一沉。他心中原先设想过的千百种可能,此时都尽数活跃了起来。
以甑蕾一个弱女子,若是落到这等强人之手,不用想,也知道,若想完璧而归,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作为男人,如果说他一点也不介意这样的事情,那是违心之言。可是,这种念头只是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很快,他就坚毅的点头回道:“我与甑蕾结发为夫妻,本来就该恩爱两不疑。再说了,遇上这等事,是我做丈夫的无能,不能保护她的周全。为此,我已自责良久。若在此时,我还去嫌弃她失贞,那我岂非猪狗不如,枉为人夫?”
洛阳逸不意他会有此一说,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是大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点头道:“老弟,果然是大丈夫心胸!”
上善大师和其余几位大师也纷纷点头,目露赞许之色。
洛阳逸见话说到这里,这才踟蹰的说道:“老弟既然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你过来,我且将内情与你告知。几位大师,我们一会再见!”
见他们二人有私己话要说,几位大师都是暂时道别。君啸白手下的那几个侍卫被带去了偏殿休息,只有君啸白和洛阳逸两人,沿着落叶纷飞的银杏林,一直往石乳峰而去。
☆、煎熬(2)
洛阳逸便斟酌着用词,将自己托人打听来的,关于温无双离开通州时,所带的那位已经怀孕的家眷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些。
君啸白听完之后就惊的有些面无人色,他双手攥紧成拳,忽然一拳重重打在旁边的一颗粗壮的银杏树上,皮开肉绽之余,然后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嘶吼道:“原来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天啊,你为何要这样戏弄于我,我君啸白自问平生从不做亏心事,德行修为也对得住天地人心。为什么,你要让我和她相逢不相识,就这样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蕾儿,你真的已经忘记我了吗?你就这样忘了我吗?你现在又在哪里?你在哪里?”
洛阳逸见状连忙劝道:“啸白老弟,这话是从何说起?难道说,咱们之前去通州的时候,你在街上遇见过她?你等等,让我好好想想。唔,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胭脂店!胭脂店那两个青衣丫鬟!那个带着帷帽的年轻夫人!我的天啊,我真是头猪,我是头大笨猪!我怎么会笨到连这一层都想不到?唉,这事得怨我,得怨我啊!”
君啸白一只手掌落在坚硬的银杏树上,鲜血四溅之余,整个人更加是突然间就颓废了不少。他将额头抵在树干上,痛苦的将双眉紧紧皱起,不停的摇头之余,更是不断的自责着,两只手不停的敲打着整棵银杏树。一时间落叶纷纷,坠落在他银青色的斗篷上。那样的姿态,令人见之心酸不已。
洛阳逸在旁又是自责又是劝道的,弄了半天,仍是束手无策。后来还是君啸白自己忽然间想了起来,转头问道:“洛先生,那任老五告诉你这个消息是,温无双是否已经带着她离开?他有没有说打探到他们下一步的落脚点?是回凤凰山,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洛阳逸愣了一下,继而摇头道:“这个还真是没有,温无双一向行踪不定,不过既然他是带着一个怀着身孕的女眷在身边,想必,应该不会走的太快。啸白老弟,你若是想追赶他们的行程,我可以设法让道上的朋友尽力打听。“
君啸白听了这话,顿时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他扫去之前的颓废伤心之色,努力的平静下来,想了一阵之后,果断点头道:“好,那就有劳洛先生,对了,麻烦你跟上善大师说一声,我今晚就不在寺中留宿了。我要昼夜赶路,快马加鞭赶往通州边境。“
洛阳逸闻言目瞪口呆,摇头道:“我说老弟,你这都赶了一天的路了,再说这天色都已经黑了,你何不……?”
君啸白坚定的摇摇头,道:“不,我妻子她在等我,我知道,她一直都在等我过去救她。是我不好,我混蛋,我居然与她近在咫尺也没有认出她来,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洛先生,咱们后会有期,我这就要走了!”
☆、煎熬(3)
洛阳逸见君啸白说完这话,果然掉头就走,仿佛火烧屁股一样的火急火燎,当下不由的连忙追上去,小跑着对他说道:“你这就走了?这……这叫什么事?啸白老弟,实话说吧,这次我之所以约你上嵩山,就是希望能够借助你的力量,与通州知州以及周边的几个州的官府们一起,合力围剿这五毒教。现在,众多的英雄都已经集结在嵩山,只等着明日一早,就能介绍与你认识。你这会儿说走就走,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君啸白当即就沉吟了一下,自怀里摸出一面金牌,交到洛阳逸手上,说道:“情非得已,洛先生,还望你能体谅我此时的心情。若是易身而处,你的妻儿现在流落在外,我想你也不能坐视不理。我以前,就是常常顾念着自己的家国大事,而对妻子多有疏忽。自她离开我身边以后,我就发誓,以后不管何时何地,我君啸白必然以她为先。这样,洛先生,我一会去写一封书信,你亲自交到通州知州杨大人手里,他见到书信和我的金牌,自然会全力配合你们行事。我这一路上,会先去通州临潼关,再去徐州。你若有关于我妻子的任何消息,都可以派人沿途送信过来。至于这里的诸位英雄,就烦请洛先生代我转达一句,多有失礼了,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当面致歉!”
如此一来,洛阳逸就真是无话可说了。
他先前还有些疑虑在,只觉得那甑蕾如今跟着温无双,他既然将她随身带着,说明两人关系早已情同夫妻。
如果是这样,那甑蕾腹中的孩子,会不会是温无双的孽种?倘若如此,那就真叫君啸白颜面尽失,且怒发冲冠要为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不惜代价血战一场了!到时候,他少不得要号召武林正派势力,趁机将五毒教和天音阁尽数铲除,以免遗祸无穷,正好是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可是如今听他自己这么一说,仿佛有很肯定,那孩子居然是他的骨肉一样!再算算时间,倒也对的上。本来这四五个月的身孕嘛,也就是那个样子。是以到了现在,他也只有相信,君啸白的确是那孩子的生父了。
可是……若是这样,那温无双的心理就叫人有些耐人寻味了。难道说君啸白的这位王妃,真是所谓的倾国倾城的美人,令人见之失魂落魄,这才令到这温无双连她怀着别人的孩子这样的事实,都忍耐了下去?
事情到了这里,仿佛一下子迷雾重重,个中的答案与真相究竟如何,只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才最清楚了。
但有一件事,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君啸白不管怎么样,都要夺回自己的妻子。也就是说,与五毒教和天音阁的这一战,仍是势在必行的。
洛阳逸想到这里,心里又开始了重新谋划起来。
他一路跟着君啸白跑回大殿,然后又让知客僧取来笔墨纸砚,看着君啸白龙飞凤舞的写下一封洋洋洒洒的书信,然后按上自己的大印,放下手中的羊毫之后,就拱手决然而去!
☆、金蝉脱壳(1)
洛阳逸将他送到来时的路口,只见几骑骏马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怏怏的回去,就听旁边的一个声音说道:“这位施主倒是有当世罕有的仙风道骨之质,只是他命中注定会有此一劫情殇,若能顺利修行过这一关,此后,必定能够福荫天下。”
洛阳逸听完这一句,不由的问道:“敢问上善大师,若他不能平安度过此劫呢?那又会如何?”
上善大师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目视远方,少卿,忽然指着天幕上一颗才刚现出来的星星,说道:“祸福只在人心,以老衲看来,这位施主心怀善念,来日必结善果。只是情之一字,乃世间变数最多最无常的一样。所谓善果,并不一定是指他能事事如意。但就以他所处的环境而言,能够大难不死,并且后福无尽,也就是千千万万等闲俗人难以求得的因缘了。”
洛阳逸将这话在心里细细回味了一遍,还待要再问两句时,却发觉上善大师不知道何时已经走掉了。空旷的山谷口,只余他孤身一人,眼望那颗闪烁不定的星星,良久,才掠身归去。
而此时,在百里之遥,菱州母江之上,正有一艘青蓬小船,在顺流而下。
布置温馨精致的船舱里,裴笑笑正抱着她的团子,在呼呼大睡。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登上了这艘小船的。
“败敌之后,化明为暗,你果然是万世莫敌的老狐狸。”
轻舟之上,阴无邪淡淡的道,“只是你就那么拿得准,这皇帝小儿不会对你动真格的?”
舟中有人微笑道,“这假死之计是他凌靖一手谋划,他要夺臣子兄弟之妻,事发之后,自然是要急于撇清,但他如何能撇的清,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最起码,他现在还要求我为他配制那第三颗药丸,药丸未到手之前,他就是有能人异士万万千千,也耐我不何。至于他把君啸白召回京城之后,到时候是战是和,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只需坐收渔人之利便好。”
阴无邪握钓竿在手,静坐船舷正在钓鱼,“哼!”
若有人自远处望来,只见是一人乘舟垂钓,极难想象这船上的两人,正是这些日子让武林和天下翻天覆地的人物。
舟蓬之中,温无双面色平静,背靠蓬壁而坐。他的脸色依然很好,然而肩部微微见到有包扎过的痕迹,唇色微白,气色并非一如平时那般的好。
那日他挨了自己弟弟的两刀,虽然没有伤到关键穴位,但伤口巨大,导致气血紊乱,数日之内,不宜再动真气。此后他在落梅山庄盘亘了五天,一面静静休养身体,一面等待各方的消息。
而此时此刻,正是武林中人全力追踪他的时刻,偏偏他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耍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来了个踪迹杳然。
“你这一招,不过是想借皇帝的手杀了君啸白,以便让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抱得美人归。不过,若皇帝识破了你的想法,你又作何打算?”
阴无邪手握钓竿,线上分明有鱼儿吞饵,他纹丝不动,不过片刻,那块饵就被鱼吃光,他一甩手腕,收起鱼钩,再挂一块饵料,如此重复。
☆、金蝉脱壳(2)
“杀?”舟里温无双柔声道,“我最恨这个字,更何况,我若想杀君啸白,大可以亲手为之,何必假手他人。”
阴无邪道,“就算你恨,你不是也照样杀人如麻?要我说,你之所以不亲自动手,只怕还是因为那里面那个女人吧!”
温无双尚未回答,岸边传来马蹄声,骑马之人似乎不愿走得太快,只是缓缓跟在船后,隐身树林之中。
“哈哈,”阴无邪淡淡的道,“你将青鸾这小丫头丢在通州,说是让她安心养伤,其实是不想让你身边的这女人看出了她对你的那份青衣。不过这丫头跟着你这么些年,倒也长进了不少,还有几分神机妙算,竟然知道你我会在这里路过,又跟上来了。”
温无双轻轻抚摸了下自己受伤的肩头,那伤口是裴笑笑给他包扎的,倒也十分细密工整。
“这个……只能说妾有心而君无意了……谈情说爱,也要你情我愿,虽然青鸾也是个美人,但不是我的菜。你若喜欢,尽管想办法去。”
阴无邪嘴角一勾,“你是说你嫌她太凶了?”
温无双道,“岂敢、岂敢。”
阴无邪忽问,“你可打算娶这位做妻室?”
温无双微微一笑,“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可不就是我的妻室?”
阴无邪一怔,温无双说出“我的孩子”这四字时神色极为自然,仿佛那真是他的骨肉一般,其态度大出他意料之外。
“我有些不明白,能得你赏识的女子,不知她是何等女子?想来,自然是有十分出众之处了。”
温无双的眼神微微飘了一下,依稀有些恍惚,“她……确实有些不平常,只是……算了,这些事情,不说也罢。阿风,今日反正无事,你倒是来说说,你心目中幻想的妻子又是什么样的女子?”
“我心中的妻子,一介农妇就可,洗衣种地、织布持家的寻常女子,平生心愿,便是为我生个儿子。”
阴无邪淡淡的道,“我以为,做女人做到这份上,就是个好妻子。”
温无双轻轻一叹,“你能这样想,真是你的福气。”
他言下似有所指,暧昧不明。
阴无邪嘴角微微一勾,“你的情人之中,可有包括皇上后宫里的某一位妃子?还是,你勾搭上了皇后?别否认,我知道,以你的性格,若不是事先在皇帝身边埋下眼线,你是断然不肯放心的。而凡是女人,只要沾了你的边,这辈子就绝对忘不了你的好。啧啧,老实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到底有什么好?只除了对这一位,你百依百顺万千宠爱之外,你对女人,何时又有过半分真心?”
温无双笑了起来,“你话虽然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个好男人,也的确没有几分真心对人。但这一层你却猜错了,人家后宫嫔妃钻营一世,不就是为了一份荣华富贵吗?不管是哪一位妃子,若是有我温无双这样的情人,岂非命苦之至?”
阴无邪淡淡一笑,“你倒也有自知之明。”
☆、金蝉脱壳(3)
“不过我很少好奇,你什么时候钻研妇科千金之道了?就连这种可以扭转胎儿性别的事情,你都敢打包票。到底是皇帝太蠢,还是你太狡诈?啧啧,这种惊世逆天之举,也只有你温无双才敢做了。”
阴无邪改了话题,再换一个鱼饵,甩入水中,“化暗为明,让皇帝不得不将雮尘珠亲手奉上,如此一来,也免了你再去设法偷盗。不过,你现在只拿到两颗,还有最后一颗,你怎么知道皇帝会言而有信,难道他就不能杀你灭口?”
“这个……是告诉你好呢?还是不告诉你好呢?”
温无双双手抱在胸前,闭目恣意享受微薰的江风,“我觉得,还是不告诉你比较好。”
阴无邪微微一晒,“你在那药丸中坐了手脚?”
温无双哎呀一声,似笑非笑的睁眼,“阴无邪不愧五万两黄金的身价,果然和一般江湖人士不同。”
阴无邪突地挫腕吊上一尾鱼儿,但闻那活鱼在船舷上不住跳跃,噼啪作响,“你用什么方法断定皇帝从此以后再无儿子?所以就算他明知道你留了一手也拿你无可奈何?亦或者,你用什么方法,给他下的这个料?”
温无双红唇微张,舌尖略略舔在唇间,却道:“好一条滑鳞彩翅,想不到这母江之中,竟然有这种绝世美味。”
阴无邪将那尾活鱼捉住,这尾鱼儿浑身光滑无鳞,犹如鳝鱼,但长得和一般鲤鱼并无差异,只是鱼翅色作五彩,十分漂亮。
“滑鳞彩翅只需弄火烤来,就是美味啊。”温无双自船篷里掷出一物,阴无邪伸手接住,只见此物碧绿晶莹,状如圆珠,日光下剔透美丽之极,“碧笑火!天音阁之主,果然身上带的火折子,也是稀罕。”
这粒碧绿圆珠名为“碧笑”,只需猛烈摩擦就能起火,而碧笑之火经风不熄,不生烟雾火焰明亮。
虽然碧笑之火有许多好处,但它本身却并非引火之物,乃是一件举世罕见的珠宝。
阴无邪引燃“碧笑”,那块鹅卵大小的碧绿珠子腾起二尺来高的火焰,阴无邪剖开鱼肚,自暗器囊中取出一支三寸来长的银针,串住滑鳞彩翅,慢条斯理的烤着。
鱼香阵阵,缓缓飘入岸边风景如画的树林之中。
温无双微笑着依在船壁上,少卿,便走进船舱里,叫醒正在沉睡的裴笑笑起来吃鱼。
岸边,青鸾一身黑衣,人在马上,双眼却怔怔的看着母江中的那条小船。
她知道,此刻,他就在船上,带着那怀孕的女人,甚至、隐约还可看见,他们正在烤鱼。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从落梅山庄出来,又为何要跟着他的行迹,为何要时时勒马黄昏,只为看他一眼?
离开他,她心里是不情愿的,但温无双要离去,她却无可奈何。定要时时刻刻这般看着他,心中才能平安……这是……这是什么感觉?
低头看自己勒缰的手掌,雪白的手掌中一道红痕,有些疼痛,她心里有些清楚——自己最企盼的情景,是与他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但……他是她的师父,是她的门主,他对她从来没有任何非礼的举动,甚至也不允许门下任何人有。
☆、金蝉脱壳(4)
只有她那样的人,才有这样的运气得到他那样的呵护。在她之外的所有女人,她与妹妹青翼一起见过的,那些女人,不过都是跟她们一样,是被门主利用的工具。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明明知道门主一向不染指女色,可是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已经存在的四五个月的孩子,而那孩子的母亲,也是一个一身谜团的女人。
青鸾一直觉得,裴笑笑的身上,几乎全部都是她想要解开的谜团。
譬如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迷惑住了温无双,又为什么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她们梦寐以求的一切……作为女人,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也在暗中模仿着。
可是,现在,她居然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门主让她留在通州养伤,却没有告诉她,何时可以回凤凰山飘渺峰,那么是不是说,他以后不打算让她随身服侍了?
正在她望着江上的小船,呆呆的想自己心事的时候,突尔树林之中,有人影轻轻一晃。她蓦地惊觉,“什么人?”
不远处一棵大树之后,有人微微倾身,黑衣长袖,黑布为帽,微风吹来,衣袂轻飘。
青鸾心中一凛,“你是谁?”她手腕加劲,此人藏身林中,她丝毫不觉,显然乃是强敌,心中已定退走之计。
“知你心事的朋友……”微风掠过黑衣人质地轻柔的衣袍,他低声道,声音低沉动听,一入耳,就如低声说到了人心里去。
青鸾喝道,“装神弄鬼!你是什么人?”
“我是温无双的朋友。”黑衣人低声道,“我知道你很关心他,他的故事,你可想知道?”
青鸾一怔,“他的故事?”
黑衣人从树后走出,缓缓伸手,拉住她那匹马的缰绳,“我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你想知道他的故事,就和我一起走。”
青鸾一记马鞭往他手上抽去,喝道,“放手!你我素不相识,我要如何相信你?”
黑衣人低沉的道,“凭我能杀你,却没有杀你。”
言罢“啪”的一声那记马鞭重重落在他手上,他的手其白如玉,马鞭过后一道血痕赫然醒目。
青鸾一呆,心中微起歉疚之意,“你为何要告诉我他的故事?”
黑衣人低声道:“只因他要做危险的事,我不愿见他,但又不想他一错再错。我知你很关心他,所以,希望你去阻止他做傻事。”
他一边说,一边牵马,不知不知,青鸾已被他带入了树林深处,渐渐远离了母江。≮我们备用网址:。。≯
“既然你是温无双的朋友,为何不以真面目见我?”青鸾上下打量这个神秘的黑衣人,眼见他穿着一件宽大无比的黑袍,根本看不见身形如何,头上黑布随风飘动,亦是丝毫看不见本来面目。然而其人武功绝高,一步一牵马,丝毫不露真气,却能摒绝气息,令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黑衣人低声道,“想见我的真面目,可以。不过你要先答应我,听完温无双的故事,你要帮我阻止他。”
青鸾好奇心起,暗道我就听他一听,且看这人搞的什么鬼!“好!你告诉我温无双的故事,我就帮你。不过你要先揭开头罩,让我一看你的真面目。”
☆、施妃暄(1)
黑衣人举袖揭开黑布头罩,阳光之下只见其人唇若朱砂,肤色洁白莹润,眼线斜飘,眉线极长,犹如柳叶,容貌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沉郁妖魅,令人入目心颤。
青鸾呆了一呆,她本来以为这人遮住颜面必定奇丑无比,结果此人非但不丑,竟是生得妖魅非常,那身上的气质不似人间所有,就似鬼魅地狱中生就的奇葩。
而且,以她一贯熟知各类丹药的灵敏嗅觉,一下子就闻出了其人身上那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那种淡香,是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种花草植物上闻见过的天然香味。
“你……”。
难道,此人又是五毒教中的人?这五毒教说来也真是奇葩一朵,在江湖上恶名远扬,但门下弟子却个个风流倜傥,俊美异常。先不说温无双阴无邪这等异类,就连他们手下的那些弟子,也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标致人物。仿佛,这所谓的面有心生这一条,在五毒教中是被藐视的一个笑柄。
“我姓施,叫施云谨。”黑衣人低声道,“我想你应该对这个姓并不感到陌生,甚至,有可能在某些场合,还听说过对不对?如果是那样,我的身份,想来你也就能猜到几分了。”
青鸾果然面上一惊,她有些迟疑的说道:“你是……你是施妃暄家族的人?是门主的……?”
“对,我是施家弟子,施妃暄的侄儿,现在的泰山派掌门。”
“你……。你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青鸾目不转睛的看着黑衣人施云谨,此人相貌非常,不知何故,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酸酸的难受。单看此人,就足以推断出,曾经的施妃暄是何等的美貌风华,而她作为门主唯一的妻子,想来,那也是不能被取代的存在?
没有来由的,虽然不经证实,但青鸾当下就觉得眼前的男子并非在说谎。
“我听说他最近带着一名年轻的女子在身边,几乎形影不离,十分亲昵,是么。”
“你放心,他虽然和我姑姑没有白头到老,但,我们施家也不想他落到遗臭万年的地步。况且,我姑姑的尸体还在飘渺峰上,这么多年以来,这一直是我祖父和父亲心头最大的憾事。”
施云谨声音低沉,略带沙哑之声,却是说不出的动听。
“要说温无双的过去,就要从我姑姑施妃暄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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