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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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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亲自去贵府上,与大夫人一道商议一下方才母妃所说的那几件事。”

江父马上就会过意来,便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江某就先告辞了。重华,你且先回去等着,让你母亲准备迎接贵客。”

☆、江府的雷人雷事(1)

江重华应下了,父子两便双双向甑蕾辞别。甑蕾让林嬷嬷和沈太王妃身边的秦嬷嬷一道将两人送出府去,自己则慢慢的走到滴水檐下,看着这一行人的身影渐渐走远。

心中明白,这桩婚事算是尘埃落定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却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等到送走了这对父子,她便转去月华殿。刘重昭正拿着江重华的庚帖在仔细的看着,旁边站了个婆子,正在翻阅着一本古书,嘴里不断的说着:“壬辰年三月,宜配庚子年三到九月……”。

甑蕾知道,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对八字了。据说这里的男女成婚之前都要交换彼此的出生年月日时辰,也就是这份庚帖,来请人对一下八字是否想合。

她忽然好奇起来,不知道自己和君啸白的八字,到底是合还是不合?

看见她进来,刘重昭对着那婆子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我和王妃说几句话。”

很快,其余的人就退了个一干二净。刘重昭叹了口气,对甑蕾说道:“人我也看见了,大体上来说,江府是个什么样的人家我也心中有数了。唉,要不是事情被搞到这个地步,我是如何也不会肯的。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一会儿你去到江府,就记得这几件事情,一定要跟江夫人达成协议……”。

甑蕾又耐心的听她再说了一遍,等到听的昏昏欲睡从月华殿走出来的时候,她心里不禁想道:要说疼爱女儿,这刘重昭的确可谓是用心良苦。可是她这么宠溺君流玉,不也是害了她的一个主要原因吗?

还有,她这样费尽心思的去拿捏人家江府,谁知道到底是能给君流玉带来幸福还是灾难?毕竟,既然没有皇帝赐婚,也不是招婿入赘,那君流玉就算顶着郡主的身份嫁了,也始终是江家妇。

身在这个时代,她刘重昭这个时候还不教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学会低头隐忍,圆滑处世,难道还奢望人家江府会一直客客气气的把她当菩萨供着?

老实说,甑蕾对君流玉的这桩婚姻的未来前景,感到十分的不看好。可是这些话她都不能说出口,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落到实处,一会儿要是回来的早,不如就顺道去甑府看看远弟吧?

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府里的下人伺候的还是不是用心?毕竟,他才是与自己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自己理应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去关注这些的。

怀着这样的心情,甑蕾带着流云和林嬷嬷并几个小丫鬟出了门,上了定安王府的马车。宝旦等人似乎早就得到了君啸白的吩咐,仍打着王府的旗号,将仪仗排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江府。

到了江府门口,却不见江夫人出门来迎接,只江重明和甑蓓,还有江重华等几人,带着丫鬟婆子在大门口接着。

甑蕾草草的扫了一眼甑蓓,觉得她似乎气色不太好,便随口说道:“三姐是否近来睡眠不好?可叫人煎些糙米珍珠汤,可以助眠。”

甑蓓却马上低下头,回道:“没有,我睡眠很好。”

☆、江府的雷人雷事(2)

甑蕾闻言再度瞟了她一眼,心道有段日子不见,她倒是变得有些分寸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最近肯定生活的颇为不顺利。最起码,那脸上满布的落寞和憔悴,就是用再好的脂粉也遮盖不住的。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甑蕾虽然不认为这条道理放在谁身上都通用,可是最起码,放在甑蕾身上是合适的。

这夫家是她当年不择手段从自己这里夺过去的,这样的花花公子丈夫,也是她用心去爱不顾一切要嫁的。现在即便是过的不好,又能来怨谁呢?

因为江府没有长辈出来迎接,甑蕾便只跟江重明和江重华兄弟二人见了礼,然后就径直进了江府的前厅落座。

在等待江夫人出来的空隙里,甑蕾和甑蓓姐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甑蕾问了问府里的情况,甑蓓只是回答说一切都好,等到甑蕾问起江府的二公子,也就是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江重亮的时候,甑蓓禁不住面色微微一变。

一旁的江重明马上上前接道:“我二弟眼有疾患,一贯少在人前露面,王妃有心了。”

甑蕾点了点头,又道:“不知道二公子可有娶亲?照算,二公子的年纪应该只比大公子小两岁不到而已。”

江重明回道:“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嘛,自然是要听从家父家母的安排的。”

甑蕾便掀开茶盏,垂眸哦了一声:“原来二公子还未娶亲啊?一会儿见到夫人,我可少不得要闲心打听一下,不知道到底定了哪户人家?”

说完她便低头喝茶,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却在抬眸时发现坐在右侧下手的甑蓓脸上流露过一丝怨恨的神色,并且气呼呼的将头扭到了一边,丝毫也不去看自己丈夫焦急递过来的眼神。

甑蕾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搞不好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文章?这甑蓓为何一听她说起二公子就浑身不自在?还有,这江重明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正说着话,外头有丫鬟进来通报道:“参见王妃!夫人有话带给王妃,因为她身体不适,所以未能远迎。有劳王妃这这里久等了,只是,夫人今日腰痛的确实厉害,能不能请王妃到夫人院子里的花厅说话?”

甑蕾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敢情这江夫人并不像那江大人一样,对这门婚事抱着极大的兴趣。听她派人传来的这话,再看她让儿子们出去迎接自己,本尊却久久不肯现身,最后还要让自己去她院子里说话的架势,甑蕾心里就隐隐生出了一个情势不妙的预感来。

她将手里的茶盏轻轻放下,心中兀自沉吟着,并不急着开口说话。

就这片刻沉默的功夫,站在下头的江重华和江重明兄弟俩,已经开始频频互传眼神。那样子,似乎都是想上前劝说之意。

甑蕾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只将自己定安王妃的架子端到十足十。她知道,这要是如此轻易就让江夫人拿捏住了自己,那一会再来谈条件的时候,自己的气势就更加不占丝毫优势了。

☆、江府的雷人雷事(3)

如此这般僵持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江重华上前道:“王妃勿要生气,家母此举确有不妥之处。不过,家母身体抱恙,确是事实。这样,还请王妃再次稍坐片刻,我与大哥再去请家母移驾到此。”

甑蕾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并不看这兄弟二人,只是淡定的用丝巾擦拭了一下鼻尖上的浮汗。

没想到还是甑蓓眼尖,一下子就看清了甑蕾手上拿着的丝巾正是千金一匹的云锦霞缎。此缎在民间有着非同凡响的声誉,加之又是御用之物,一年总共所得也不过就是十余匹,因此变成了诸多贵家名门少女少妇们梦寐以求的奢侈品。

甑蕾只听甑蓓啊的叫了一声,然后霍然起身,指着她手里的丝帕,激动的说道:“你……你手里拿着的,可是云锦霞缎?这……这可是御用之物啊,你,你是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甑蕾有点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动,索性将自己手里的这方丝帕好整以暇的展示了一下。说实话,这古人的纺织工艺的确高超,单说这个丝缎的料子吧,分明是天然未经染色加工的织物,成分也应该是多半以桑蚕丝为主,天然棉麻为辅,可是那颜色却是浑然天成。

以日光照耀的强弱来变换织物的色彩,期间还不断有水波渐变的层次递进。光这一个卖点,就足以让一向号称工业发达的现代人为之羞赧了。

而且用这料子裁成的帕子握在手里,只需轻轻一挥,便飘然展开,吸汗,柔软,而且还不会积攒异味。

甑蕾在用了几次之后,便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奢侈品,的确值这个天价。也难怪,会受到天下所有爱美爱虚荣的女性的大力追捧。

她将手里的丝帕看似无意的展了展,然后说道:“这是皇上赏我的一点小玩意,我只愁着三个箱子不知道何年何月才用完呢。可惜是御用之物,不可随意送人,否则我改天也叫人送几条给三姐使使。说起来,上回我进宫的时候,皇后娘娘所送的那份赏赐,那才真正是琳琅满目呢!算算日子,过几日又该是皇后召我进宫的时候了,回头我也要琢磨一下,该送点什么给皇后和她腹中的小皇子作为回礼……”。

这话说完,甑蕾就留意到,江重明和江重华脸上的表情又是变了几变。甑蓓不管那么许多,她已经被勾起了强烈的八卦欲望,便急切的问道:“你还能随意进宫面见皇后娘娘啊?皇后她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呀?”

甑蕾有些好笑的看了看甑蓓,站在一旁的江重明有些憋不住了,便朝妻子喝道:“真是没有规矩!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是万民之母。咱们又怎么可以随意评论?当心祸从口出!”

甑蓓被丈夫训斥了一顿,面上便有些挂不住。甑蕾只见她两眉一皱,似乎就要回嘴的样子,便干咳了一声,及时的消灭火灾隐患道:“□□所言甚是,三姐,我看你身上穿的这件烟落色的裙子料子也不错,是哪家绸庄出的新品啊?花色还真是挺适合你呢!”

☆、江府的雷人雷事(4)

一听说甑蕾谈起吃穿这门学问,甑蓓果然转怒为喜,只见她不无得意的扬起眉头,将身上的裙裾轻轻捻起,整个人盈盈起身,似乎是想让甑蕾更清楚的看到那上面华丽的花纹。

抹着玫瑰色口脂的嘴里说道:“你眼光不错,我今日身上穿的这条裙子,这料子可是大有来头,听绸庄的人说啊,这是从新罗那边才运过来的,叫做雪云丝,产量也极为稀少罕见。你看上面的花纹,是不是若隐若现,这料子啊,夏天穿着,最是清爽不过了……”。

甑蕾一面浮上淡淡的笑容,一面敷衍式的点着头。江重明和江重华见话题已经转换到了这个区域,再看甑蓓一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样子,兄弟俩只得默然走出去。

甑蕾待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下才冷哼道:江夫人,你要是连皇上和皇后的面子也敢驳回,那我甑蕾就算你是个厉害人物。不将我放在眼底?好,一会儿除非你真就不出来相见,否则,我决计叫你讨不到丝毫便宜。

甑蕾此时已经明白,这江夫人还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趁着江家兄弟不在的功夫里,她旁敲侧击的向甑蕾打听道:“你婆母的腰痛若是真的严重,我倒认识一个太医,可以设法请他过来给好好看一看。”

甑蓓刚刚说完自己的吃穿经,此时闻言便是冷冷一哼,撇嘴道:“你真相信他们兄弟说的话?我告诉你,她身体好的很,什么腰痛头痛的,那是天天都挂在嘴边的借口。真要像她所说的,你就是把整个太医院都搬到我们家来,那也不够用的。”

甑蕾听她说话还是那么直白,便少不得环顾了一下四周,提醒道:“三姐,你对我说话这么坦白倒是无妨。只是,这要是叫下人们听见了,可是有些不雅……”。

甑蓓撇撇嘴,脸上却无丝毫惧意,只把脸一扬,异常坚定的说道:“我才不怕她,自打进了这府里,我就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我知道你心里指不定是在笑话我蠢,笑话我傻,谁叫当年是我自己一门心思要嫁进来的呢?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就要认,我如今是认了。只不过,我只要还活着一口气,就是江府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我的身份,不容别人轻易来践踏。在这样的地方,若想活的像个人样,我就不会怕跟谁争,跟谁斗!你如今嫁的好,生活的也好,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一定会明白,反正一句话,我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想踩着我的脸面来求个好处,我就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甑蕾听她这番话倒算是有些长进,最起码,比之当年在甑府的时候,现在的甑蓓倒显得没那么无聊了。最起码,她还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呵呵,这算不算一个惊人的进步?

果然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恶人要有恶人磨。如此看来,这江夫人便是恶中老妖婆了?

☆、江府的雷人雷事(5)

她看了看四周垂手站着的丫鬟婆子,心中暗暗沉吟了一番,最后开口道:“三姐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我不管外人怎么看怎么想,最起码,我如今还叫着你一声三姐。你我同是甑家女儿,尽管之前在闺中有些龌龊,可那也是上一辈人留下的恩怨。我心中对你母亲的那些做派感到怨恨,那是因为我身上流着我母亲的血。换了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可是若你能就此认清真相,知道你母亲所作所为之恶毒……”。

甑蕾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甑蓓断然截住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母亲,她只是……她只是……”。

甑蕾双眸逼视于她,肃然的反问道:“她只是什么?她只是觊觎主位,想要占尽姑爷的宠爱?她只是想求荣华富贵,因此不择手段?还是她天命不凡,自以为小姐身子却生了个丫鬟命?甑蓓,你如今也是嫁为人妇,你丈夫身边有多少内宠?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你身边的丫鬟也一心想要取你而代之,最后将你逼死,还不忘逼迫你的儿女,你会怎样?”

甑蕾的这番话说的抑扬顿挫,铿锵有力,直逼的甑蓓说不出话来。只见她憋红了一张脸,最后只是低低的嘀咕了一句:“我才没有那么笨!想逼死我,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手段?”

甑蕾听了这话倒并不动怒,反而点头笑道:“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的确,我母亲当年也就是在手段上差了些。否则又怎么会落到那样凄惨的下场?居然被自己身边的丫鬟给算计了,还被人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只不过甑蓓,如今你们母女也是日落西山,一日不比一日。我今日且当面把话放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跟你母亲划清界限向我低头了,我就再叫你一声三姐。否则,从此往后,请你称呼我定安王妃。

你母亲如今还能养在甑府里,顶着个夫人的虚名,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的功夫,就能让她打回原形?你来跟我讲手段,呵呵,我今日却不单是要跟你讲手段,我还要跟你讲情势,跟你讲权势压死人,跟你讲识时务者为俊杰……怎么样?甑蓓,我把话说到这里,你还有什么可以回言的?”

这话果然把甑蓓顶了个脸红脖子粗,只见她瞪着一双眼睛,想要喷火似的看着甑蕾,可是却说不出话来。才要张嘴,却被林嬷嬷当场喝止道:“大胆民妇,王妃驾前,不得放肆!”

甑蕾冷冷的看着甑蓓的脸由红憋到青,最后转为白,随后颓然无力的坐进自己的椅子里。她知道,现在的甑蓓心里必然对自己积压了犹如火山一般的怨恨,可是她不怕,为着长远着想,她必须要把甑蓓这颗木棋子牢牢的捏在手心里。

否则,君流玉进门之后,只怕随之而来的麻烦事只会源源不断的跟着她,而君啸白也不用想,必然会不假思索的将这一切的问题都丢给她去处理。

☆、江府的雷人雷事(6)

甑蕾可不想将大好青春时光都浪费在用来和江夫人这种货色周旋,她有的是正事要做,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要凡事都留有后招,这样才能腾出时间和精力来享受这一世的人生。

随着甑蓓的久久沉默不语,偌大的花厅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甑蕾并不再说话,只是将手里凉却的茶盏递给身后的丫鬟流云,让她去换了新的热茶上来。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终于听见江重华的声音远远传来,他掀开珠帘之后就对甑蕾说道:“有劳王妃久等了,家母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片刻就能到此与王妃相见。”

甑蕾轻轻点了点头,又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道:“令堂果真是有诚意,拖着抱恙的身体,也懂得一定要来与我见这一面。三公子,看来你母亲还真是疼你。一会回头,我一定将这一节转告王爷,就让他务必放心,想来三公子是一定不会亏待郡主妹妹的。”

江重华被她这番夹枪带棒的明朝暗讽弄的说不出话来,还是随后而来的江重明打着哈哈说道:“王妃真是会说话,您这样打趣我三弟,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了。”

甑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要紧,以后知道怎么珍视郡主就行了。”

江重华连连称是,摇开手里的折扇,以扇叶为遮挡,暗地里抹了抹自己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甑蕾心中鄙夷,暗道真是个草包公子,不值一提。

而后就见外面抬来了一乘软轿,轿子上面还挂着一道薄薄的纱帘,隐隐看见一个中年妇人端坐在上面,珠翠满头摇晃个不停。

甑蕾看的啧啧称奇,心道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等你半天不见人,你儿子去请了半天,你又装模作样的弄了个轿子坐过来。怎么着?难道还要我给你来行个大礼不成?

甑蕾心中暗暗动了怒,便不说话,只将眸光注视在自己手里捏着的丝帕上面。林嬷嬷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是不悦了,便清了清嗓子,讥讽的说道:“王妃娘娘,老奴今日跟着您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要说这名门大户咱们也见的多了,就连皇后娘娘的凤仪宫里的那些贵夫人,见到王妃您也是个个都客客气气的。却不想,今日还有人能抬着轿子到您面前来自持身份的,老奴眼浅愚昧,还真是不曾听说过,堂堂一品王妃驾前,有什么人可以如此做派的?”

甑蕾安静的听林嬷嬷说完,心中暗暗叫好。这老婆子,这一张嘴只要不是对着她来的,甭管她什么时候,那火候都是掌握绝对的好。

她最擅长的就是拐着弯骂人,还不带一个脏字,而且还兼具连消带打的作用,只让对方听完之后,一遍又一遍强迫式的在自己心里琢磨着。就像那长毛的大便一样,你越琢磨,就越觉得恶心,越觉得恶心,就越禁不住回想那上面长着的长毛……

☆、江府的雷人雷事(7)

果然,林嬷嬷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姓江的人面上都不由的变了几变。江重华还勉力忍着不说话,江重明却忍不住了,说道:“家母身体不适,原本实在不能出来见客的。可是此事关系到三弟的终身幸福,我们兄弟前去将轻重厉害陈诉了半天,家母这才不得已更衣出来。之所以抬着轿子,就是因为家母实在腰间疼痛不便下地,王妃娘娘,若有不周到之处,还请您体谅一二……”。

甑蕾听他说这话,可是口气里却无丝毫的不好意思的痕迹,便淡淡的说道:“说起来早在之前定国公府上,我就见过江夫人本尊的。这猛的瞧见她隔着纱帘坐在那里,还真是一下子分辨不出真面貌来。哎呀,不知道江夫人到底是哪里不舒服?难道这脸上也痛的厉害,以至于不能见人么?”

这话说完,那坐在轿子上的江夫人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那要照着王妃这么一说,老身就真是不懂规矩一回了。本来嘛,这古话说的是客随主便,可也有些客大欺主的人,仗着自己有点身份,就蹬鼻子上脸的,到了别人的家里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依老身看来,定安王妃的性子还真跟你三姐有个七八成的相似,都是炮仗筒子一点就着的人。老身平日里没少花精力时间来调教我这个大儿媳妇,可惜,却还是转不了她的这个性子呀!王妃娘娘若有空,不妨多来我府上几趟,一来可以联络姐妹之情,二来嘛,也可以亲眼看看,老身调教的方法对与不对。”

甑蕾听完噗嗤一笑,果然是好一张刁蛮的老妖婆的嘴。听她这口气,还就真算准了定安王府只能将郡主嫁给她儿子?所以还没等下定,就早早的摆起了婆婆的架子?

甑蕾心中想的好笑,便开口正色道:“江夫人若是要调教儿媳妇,那是天皇老子也管不着的事。不过,江大人今天一早来王府登门造访时却说了,不管是哪几件事,他都先行应下了,只待我将细则与夫人说了知道就罢,以免将来操办起事情来,又有不周全之处。

我之前不知道夫人正在抱病中,更不知道您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连踏出院门都要轿子抬着,那就真的不该多此一举了。夫人刚才那句话说的很对,古话说客随主便,古人也说妇人有三德,这出嫁从夫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

哎呀,大公子,三公子,我听说令尊大人身边也还有好几位侧室夫人,不知道现下府里究竟是哪位侧夫人当家?

我瞧着令堂大人这副病弱的样子,断然是不可能再劳心劳力打点家务的。可是我今日又是奉了我家王爷的托付,既然已经来了这一遭,自然是要将事情都稳妥的办好才行。

这样,烦劳你们二位再将令堂送回房中好生休养,再找一位能主持家务的侧夫人出来,与我一同将这几桩事情都敲定了。这样一来,一则不用劳烦夫人操心,二则也可尽快将事情敲定下来;呵呵,说起来岂不是一举几得?”

☆、江府的雷人雷事(8)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还没死呢,怎么就能让那些个贱人出来当家?明儿,华儿,你们两个过来扶着我,我今日就算豁出了这张老脸,也要跟定安王妃好……好……的将事情说清楚说仔细了!”

说完,只见轿子上的纱帘猛的被人撩起,说话时,江重明和江重华都不约而同的说道:“母亲,你这模样,怎么出来见人?”

甑蕾定睛一看,好家伙!这还真是情势急转直下!半个月前瞧着还好好的江夫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看她那一张脸上,到处都生着红红的水泡,许多地方还有大面积的溃烂,嘴巴一圈也是红肿一片,整个人看上去,简直比马戏团的小丑看上去还搞笑!

饶是她勉力忍着笑,脸上还是抽搐性的显出了一些弧形【“文】的线条。再看【“人】身后,流云丫鬟【“书】一手捂住嘴,显然是【“屋】吃笑不住,而林嬷嬷则是一脸略带鄙夷的表情,那眼神,那态度,分明就是无声的嘲弄和令人抓狂的讥讽!

甑蕾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说道:“哎呀!江夫人,不过是十几天不见,怎么您的脸就成了这样?可有请大夫来瞧过?都是怎么说的?”

说话的功夫,她却看清了对方脸上的溃烂程度。因为之前曾经在研制纯植物防过敏配方的时候查阅过大量相关的资料,又亲手做了一些实验,甑蕾忽然心中一动,莫非,眼前的江夫人是因为过敏才导致脸上的大面积溃烂?

可是这话无凭无据的,她也不会说出口。再说了,看江夫人这时候气急败坏的神色,她从轿子里钻出来之后,就连她亲生的两个儿子都禁不住低垂下头。

似乎,就连他们对这样蹊跷的伤口都有些避讳。难怪,会合谋想出这么一个计策,居然想让她坐在纱帘中与自己完成谈话。

可惜最后江夫人还是受不住甑蕾这样的激,最后自己走了出来。她此时也已经深知眼前的定安王妃不好说话,平心而论,这段数比自己那没脑子的大儿媳可要强出几百倍了。

江夫人心里有气,等了好一会才等到两个儿子终于颤颤巍巍的跑过来扶住自己的左右手。当着甑蕾的面,她是把架子摆到了十足十,甑蕾抬眼便见她这把年纪的人了,上身还穿着一件很是鲜艳的鹦哥绿遍地花的丝袍儿,腰上系着缠枝菊花纹的青金马面裙,手里摇着鸳鸯戏水的白绢团扇儿,走路间身子还一摆一摆的,似得了软腿病一般。

果然年轻时是个风流人物,要不然哪里能勾得江大人将她扶了做正房,这一路上又一口气连生了三个儿子,照算起来,这江夫人还真是很受命运眷顾。

待搭着两个儿子的手坐定,江夫人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王妃有那几桩事情,要说与老身商量,这便一一说来吧!老身虽然在病中,不过这府里上上下下还是由老身照看着。将来等郡主进了门,老身自然也会悉心教导她,让她做一个宜室宜家的好媳妇,如此,才不负王妃今日在我府上等了这么一遭功夫了。”

☆、江府的雷人雷事(9)

甑蕾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江夫人显然是跟自己杠上了。听她说的那些内容,郡主进了门她会悉心教导?笑话,君流玉那刁钻野蛮的性子,你能调教得过来那我倒是要去买几车鞭炮回来燃放庆祝了!

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甑蕾很快就回道:“夫人真是快人快语,这样的性子我也最是喜欢与之打交道了。毕竟古话都说,会叫的狗一般不咬人,咬人的狗通常都不吭声……”。她故意慢慢的将这句话拖长,然后静静的看着对方脸上那变幻莫测的扭曲表情。哈哈哈,看那江夫人,一手死死的握住裙子的下摆,不停的戳来戳去,她是不是气的只想朝她扔茶杯?

不过林嬷嬷可不是吃素的,她见状立即上前了半步,牢牢的护在甑蕾身侧。开玩笑,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怎么能在她面前得逞?那她这战斗机就该退伍去仓库了。

甑蕾欣赏了一会对方由气转怒的表情,然后又道:“哎呀,我这比方打的有些不贴切,夫人勿要见怪就是了。其实我也跟你一样是个直性子,所以有话说话,从不藏着掖着。说起来,皇后娘娘也说我这性子直爽麻利呢!她呀,有时候就是喜欢听我们讲一讲这些京城贵家夫人小姐们的行事做派,有遇上欣赏的,还会让皇上嘉奖一下她们的丈夫和儿子。毕竟,妻贤夫祸少嘛,这做妻子的要是不贤,岂不是给社稷朝廷增添忧患?下回皇后娘娘再召我进宫,我指不定就会跟她讲一讲夫人您的性子,说不定,皇后娘娘也会夸奖您呢!”

这话堵的江夫人好一阵子回不过神来,她明明就知道,这是甑蕾拿话在警告和要挟自己,她一开始就把自己骂做狗,至于是不叫的狗还是会叫的狗,可问题的关键都还是一点,那就是不管叫不叫,她都是狗!

要说听见这样的比方还不生气,那她就是榆木脑袋了。其实,不单是江夫人心里气愤,就连她那两个儿子,心里也实在的不高兴。

可是,再不高兴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光明正大的让人家滚蛋?就算现在图一时痛快真的让人家滚蛋了,那回头自己那醉心权术的老爹回来,会不会让自己也跟着一块滚蛋?

生于官宦世家,就算江重明和江重华兄弟再玩世不恭,可是这点轻重厉害,他们还是晓得的。

于是,在权衡利弊之后,他们只能选择了沉默,侧过头,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可怜江夫人等了半天,最后却只听见两人儿子努力调匀的呼吸声。抬头再看时,他们两个居然都不看向自己了!

江夫人差点没咬碎了一口牙齿,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当面得罪这个甑蕾的。

开玩笑,谁不知道现在皇后怀着龙种,甑蕾又跟皇后颇为亲密。

她的一句话,也许就决定了她江家的命运。谁知道甑蕾能对皇后说什么?她要是心情好,也许还能象征性的夸奖几句,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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