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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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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秋田镇那边的五个庄子,还有鹤州的两个庄子,原本都是沈老太妃带来的陪嫁资产。所以,这些年以来,所有往来的账目,都只是在账册上面走个过场。所送来的东西和银子,小的们都按照惯例,全部送去了明华殿。因此,自然不存在入库和存起来之说。”

☆、欺负上脸(2)

“什么?既然是这样,那本王妃带来的那些陪嫁资产,是不是也可以比着老太王妃的例子,自行管理进出盈余?”

甑蕾陡一听说居然还有这样的法子,当下不由的眼前一亮。可是紧接着,站在她身旁的林嬷嬷却又马上朝她咳了一声,示意她此事还需要斟酌。

甑蕾看了一眼那个账房管事,嘴角微微一笑,接着又去翻后面的账目。

很快,她又发现了很多问题。譬如西苑那边,住的是沈太王妃的另外两个儿子和媳妇,以及他们所生的子女。

因为子女众多的缘故,定安王府和西苑原本早就分家,想来当时也划分了不少田地给他们。

可是一直到现在,每逢年节时分,亦或者他们的子女娶亲嫁人,定安王府这边还是要划出一笔笔的银子,作为补贴。

这些账目全部都没有另外计册,只是在日常开销里头做常规记账。

甑蕾粗粗算了算,光是今年半年,从春节开始到现在,这笔花费就已经去掉了接近三万两!

甑蕾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她曾经学过速算,对数字是再敏感不过的人。

用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将近一年以来的账册翻了个遍之后,她迅速得出结论,敢情偌大一个定安王府,三代勋爵,京城巨户,原来不过是个光鲜的空壳子!

瞧这账簿上的记载,整个王府除了每月拿着朝廷的俸禄供养之外,就只有君啸白一人在朝中供职的俸禄充入了公中。可是西苑那边两位叔老爷也是朝廷命官,他们的俸禄却不走公中,但是逢上什么娶媳妇嫁女儿,甚至是纳妾纳通房生孩子过寿,这样的破事却统统张大手板朝这边要钱!

甑蕾看完账册,气的火冲头顶。她不动声色的问了几句账房其他的事情,最后才不得不长叹一声的发现,这君家跟甑府也差不到哪里去。

君啸白个老实孝顺孩子,哪里懂得的孩子的道理?见他不管这些事,他那祖母和继母就变着法来压榨他。

祖母偏心西苑的那两个儿子,就算分了家,可是这定安王府的银钱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向西苑。因此可见,啸白还是孝顺的。

至于继母刘重昭,更是不用说了。甑蕾之前还以为她只是想给自己使绊子所以才把当家的权利让出来,等看完账簿之后,她才彻底明白过来。

原来是看着账面上已经榨不出什么油水,这场御赐的大婚又花掉了唯一的一点家底,刘重昭这才见势不妙,赶紧收手走人。

而且最可气的是,刘重昭当了这么多年的家,自己中饱私囊也就不说了。临到最后要撒手时,还特地将靠近京城的几个庄子,作为嫁妆,过到了女儿君流玉的名下!

这下甑蕾算是彻底认清了这两位表面看来端庄高贵的王妃,都是朝廷命妇,怎么说也算是见识过大富贵的人。她真是想不明白,既然定安王府是她们的家,她们安身立命于此,又何必将君啸白算计的这么绝?这是真当君啸白软弱可欺,当她甑蕾懦弱无能了么?

☆、欺负上脸(3)

饶是忍了又忍,甑蕾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冷下了一张脸。

她坐在上手沉吟了半响,最后才对众人说道:“这几本账册我刚才已经粗略看过,看来王府里并没有什么剩余的银两。这话要说出去,只怕全天下的百姓都会不信。以前的事情我无从追究,只是从今日起,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但凡王府里有超过一百两的银钱支出,必须要得到我的批示才可拨放,违令者一切后果自负。至于母妃所说的那几处庄子要拨给郡主的,在郡主尚未成亲之前,一应收入皆应当归入王府。还有,关于西苑那边,这人情往来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了。我看过我大婚当日的礼单,那张单子可认真比不上他们随便哪一房娶来的小妾!本王妃乃是皇上亲封的定安王妃,改日,倒真该向两位婶娘讨教一下,这长幼尊卑秩序到底还有没有个规矩!”

说道后来,她的语气已经渐渐凌厉冰冷,脸上的神色也肃然一片。

在下面站着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王府的家奴,年纪也都在三四十岁左右,本来有些自持资历老的,这时候见这年纪轻轻的王妃,反应倒是奇快,之前还有一两个怀着轻慢之心过来点个卯的人,此时也不敢大意,连连应声称是。

甑蕾有意拉着一张脸,说到底,她不怕这些人出去宣扬她的的话。真要论起来,是西苑做的不对,她这长房长媳可是占理的那一个!

甑蕾再看了一眼那两位管着库房的管事,扬声让他们走上前来。又指着几处账册上面跟库存册对不上的地方,让他们回去之后仔细核对了,再来回禀。

这样一番忙活下来,很快就到了傍晚时分。

走的时候,这些账房管事和库房管事,个个都是汗流浃背,再不复来时的抬头挺胸之气势。

甑蕾也是见好就收,临走时还让丫鬟去取银子,每个人打发了十两,这才拿着其余的几本账册走进厢房里慢慢翻看。

不多时流云就从尹府赶了回来,她给甑蕾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甑蕾接过舅舅的书信之后才听清楚,当时就是一惊。

“你说什么?今日有圣旨招了甑宝进宫做公主的陪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王爷怎么没有对我说?”

算算时间,这君啸白和霍青城两人出去厮混,也有好几个时辰了。他不在,就连尹府都得到了消息,可是她这个定安王妃却一无所知!

由此可见,这王府里的人心所向了。

流云见主子脸上并没有一丝喜色,反而是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就连舅老爷亲笔写的回信也顾不上拆开了,一看就知道是不开心。

可是她一向单纯,自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倒是一旁的飞烟心底有底,站在一旁对甑蕾说道:“王妃切勿为此上火,这王府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原本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理得清的。如今主子您当了这个家,这以后的日子长了去呢,这些眼底没主子的奴才,迟早有一天您都能统统打发了去。”

☆、欺负上脸(4)

林嬷嬷也附和道:“就是,您刚才看了半天的账册子,这会也累了。且看看舅老爷的信里写些甚么内容,一会儿到了晚饭时分,照规矩您还得去明华殿那边请安呢!”

甑蕾这时又听见人提起明华殿,自然就想起了之前那个跑来自己院子里寻事的赵姑娘。她眉头一皱,先是将舅舅的信拆开看了看,见他果然最后还是答应替自己做那个挂名掌柜,这才莞尔一笑。

算算日子,只要等那三十个丫鬟买到之后,她就可以筹备店铺装修,然后进行培训开张了。

看来过几天还是要找机会,将此事通知一下君啸白才好。

对了,还要再找时间举办一场胭脂盛会,将上次那些贵夫人们统统请过来,让她们为自己做个免费的形象代言人。

哈哈,这样一来,效果才算轰动。

甑蕾想的兴起,接着她又叫来今日在院子里遇上赵姑娘的那几个小丫鬟,向她们大致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最后得知云逸殿那边还真打死了十几只青蛙拿着跑到自己这边来的时候,她不由的怒了。

这个赵姑娘,才到人家家里做客,就敢摆出这样的高傲姿态。

居然还敢叫自己的丫鬟婆子提着打死的青蛙到自己院子里来追打?看来她还真是嫌自己对她太客气了!

甑蕾想了想,便对身后的林嬷嬷说道:“去将王府里管着园林池子的管事叫来,就说是我说的,表小姐身为贵客,我作为女主人应该好好款待。既然她觉得云逸殿院子里的青蛙太多,那就立即填了那院子里的所有水池!还有,这夏日的蚊虫最容易招惹青蛙,潮湿又是滋生蚊虫的先决条件。所以,从今晚开始,云逸殿的所有冷热水供应都要减少三分之一。除了表小姐之外,其余她带来的丫鬟侍女婆子,都只能隔天洗一个澡。这样,才能真正让表小姐住的安心,住的舒坦,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是再也想不到,自家主子居然能想出这个一个馊主意。大热天的不让赵小姐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洗澡,这不是存心让她整天闻着汗馊味吗?那情景光是想象一下,也足够让人捧腹偷笑的了。

还有,云逸殿本来就临水而居,就是因为那里是水景精致,沈太王妃才安排侄女住到了那里。

可是真要照着王妃所吩咐的,一股脑的将那一大一小两个池子都封掉了,那住起来还有个什么趣味?

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甑蕾这一声令下,还真能刹住赵小姐那股子嚣张气焰。说到底她是个什么身份啊,不就是老太王妃娘家的一个亲戚吗?跟人家正牌的王妃比起来,那是只有提鞋的份。

就她之前那副张狂样,早就已经让众人心中都是不满了。因此,当甑蕾说完这番话之后,大家都是极力肃了肃面孔,齐声应道:“是!王妃的吩咐,奴婢们都听清楚了!”

甑蕾这才微微一笑,挥手道:“既然清楚,那就赶紧下去办差。林嬷嬷,去将大厨房的管事叫来。还有,通知各院的小厨房,从今日起,小厨房要买些什么食材用料,都不能再走公中的账面,改为由各院自行支付。这个决议,就由咱们云华殿开始。”

☆、和赵小姐第一次交锋(1)

下头的丫鬟婆子们听了,只得躬身应下。甑蕾又叫人拿了自己的陪嫁单子过来查看,她心里大概算了笔帐,母亲留给自己的那些店铺和田地庄子都是现成的收入。就这一项,每月差不多有八千两进项。若是胭脂行能顺利开得起来,她有信心,能在三个月内实现盈利。

那么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将胭脂的品种和定价全部敲定,再培训那批买来的丫鬟投入生产。

只是这陪嫁资产的收入,是不是能按照沈太王妃那样划入她的云华殿支配?对于这一点,甑蕾还是有些忐忑。

罢了,一会等去了明华殿回来之后,再跟林嬷嬷商量一下。君啸白回来之后,再设法探一下他的口风再定。

虽然心中明知这晚去明华殿兴许会有一些风波,可是甑蕾依然还是没料到,这沈太王妃居然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甑蕾带着丫鬟婆子走到明华殿前的时候,正好遇上大厨房里的管事嬷嬷蔡妈妈。蔡妈妈之前帮着甑蕾主持了那一场别开生面的全鱼宴,心里本来就对这位新王妃主子感到十分的钦佩。此时远远见了她,连忙驻足行礼。

甑蕾也看见了蔡妈妈,她笑着让她起来,问道:“蔡妈妈这是要去太王妃那里安排今日的晚宴?我是刚才才听说表小姐来了,还没来得及见呢!不知道今晚大厨房那边准备了什么好菜招待贵客?”

蔡妈妈躬身回道:“回王妃的话,奴婢的确是要去向太王妃请示个示下。事关方才表小姐的丫鬟来厨房说今晚要加一道菜,这菜我手下的人却是没做过。也不知道太王妃避不避讳,所以才特地来走这一遭。”

甑蕾嘴里哦了一声,她一面走一面示意蔡妈妈一块跟上,说道:“恕我多嘴问一句,且不知道是什么新奇的菜式?要让妈妈特地来问一趟。说出来,也好叫我开开眼界。”

蔡妈妈似乎是早有预料甑蕾会有此一问,当下便道:“王妃言重了。您是主子,又当着这偌大一头家,老奴又有什么话敢瞒着您?您既然问起,那老奴也就少不得实话实说。这菜式嘛,要说新奇也谈不上,只是这食材嘛……这京城倒是少有人家敢烹饪的。”

“到底是什么食材?莫非是狮子老虎?还是表小姐想吃蛇羹?”甑蕾听她这么一说,愈发表现出兴趣浓厚的样子。

蔡妈妈这才说道:“是青蛙,表小姐日间在云逸殿叫人打死的那十几只青蛙,后来说是觉得只只都肥硕鲜嫩,想着煮来吃肯定味道不错。所以就特地将这一堆都送到了厨房,让老奴想着如何配料入菜。”

“什么?她要吃青蛙?”

甑蕾闻言霍然转身,她料想自己此时的面色已经变了。这个赵小姐,她才刚叫人去断了她云逸殿的热水供应,砌死了那两个池子,这都还没落实到位呢!她就已然快速的做出了回击。

还真是聪明的女子,她这哪里是要吃青蛙?分明就是想给她这王妃来个没脸才是正题呢!

☆、和赵小姐第一次交锋(2)

饶是甑蕾定力一贯不错,此时也不禁冷笑出了声。

不用说,这赵小姐想必就是之前沈太王妃准备塞给君啸白做正妃的那位。

真是好气势好手段,这才刚一杀到来,就马上展开了连环攻势。不用想也知道,从此以后,她甑蕾的生活里又多了一项内容,那就是与她斗法。

哼哼,看来上天还真是厚爱她啊!如此强有力的玩伴,还真是很能激发她的斗志。

甑蕾想到这里,不由的仰头微微一笑。蔡妈妈窥得她的脸色,连忙低下头,只落后两步在后面跟着,一副恭敬的样子。

甑蕾向前走了几步,而后停住脚,对飞烟说道:“我才刚忘了,之前准备了几盒我自己做的玫瑰润手香膏,用盒子装好了放在梳妆台上,本是要送给太王妃和表小姐的,飞烟,你立即回去替我拿来。”

飞烟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很快就应声下来。“是,王妃!”

眼见飞烟走远,甑蕾这才继续往前走去。快到明华殿前院时,她压低了声音,对蔡妈妈说了两句很轻的话。而后,就带着流云和林嬷嬷等几个人走进了陈设奢华的大厅。

明华殿大厅远远听着就是热闹非凡,大门口婆子仆妇丫头站了两排,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颜,仿佛遇上了什么喜事,见到甑蕾都是喜笑颜开的躬身行礼。

甑蕾刚走到二堂门口,便听见沈太王妃高兴的笑声,还有女孩子清脆甜糯的说话声。

流云扶着甑蕾走上台阶,廊下仆妇便漫声禀报:“王妃来了!”

只听大厅内顿时一片寂静,欢乐的声音瞬间消失,甑蕾伸出食指揉了揉印堂:本王妃人品有这么差吗?这些人还真拿自己当成了一枚顶心顶肺的干果,连一点笑声都欠奉。

陆嬷嬷从里边打起了珍珠帘子,笑道:“给王妃请安!王妃请进!方才老祖宗还正念叨着呢,说您这会儿该来了的!”

甑蕾露出一个温柔婉约的笑容,心道只怕刚才那姨侄两还在骂我才是吧!

听这话是已经挖好坑等着我来跳了,我倒要看看,这老太太和这小太妹的组合,威力到底怎么样?

她快步走进屋里,不及打量繁花锦绣环绕在太王妃四周的都是些什么人,先走到面前跪下,俯身说道:

“孙媳给祖母请安!”

这个礼,与其她是做个样子,不如她是为了亮明自己的身份,先刺激一下对方才做的。

毕竟,皇帝圣旨摆在那里呢,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定安王妃。

其余的阿猫阿狗,那都是不入流的下三滥。想自持身份?先睁大眼看看自己的身份吧!

沈太王妃板着个脸,眼睛散光似的,焦点不知在哪,只淡淡说:“起来罢!”

甑蕾旋即起身,旁边立即有三四个人同时站起,朝她行礼,甑蕾一眼望去,都是跟她年纪相仿,十三四岁长得秀美伶俐的小姑娘。

这些人个个穿着绣花缎面絮丝锦袄,佩戴镶嵌珠玉宝石的金项圈,梳着少女常见的垂挂髻、双螺髻,插戴了鲜艳的堆纱宫花,赤金步摇和珠花玉饰,看样子,这几个就是西苑那边的小姐们了。

只不过,不知道那赵小姐在不在其中?

☆、和赵小姐第一次交锋(3)

没等她一一去认识,又听门外高声报称:“二奶奶来了!”

婆子打起珠帘,甑蕾随声地望过去,没见着人,一个活泼欢快的声音先钻了进来:“哎哟!还是咱们家里好啊,老祖宗的暖阁,真是舒适得不得了!”

听见了这把声音,那几个小姑娘又恢复了欢乐,齐声喊:“二婶娘快来!把我们想死了,回了娘家,就舍得把我们扔下不管!”

甑蕾这就明白了,原来这位就是西苑的那位二婶娘吴氏。这位婶娘,她统共见过两次,只是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并没有看清楚其人究竟如何。

不过她已经知道,沈太王妃最心疼的就是二儿子。

说起来这中间也有个典故,说是当年沈太王妃生下长子也就是君啸白的父亲之后,因为家中婆婆当权,这个长子便从小被抱到了婆婆身边教养。

沈太王妃是三日才能见上一回,一开始的时候不免难过,好在一年后她又有了老二,因此对于这个儿子,她是格外的疼爱。

再加上老二又惯于逢迎母亲,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自己与爵位无缘,便一门心思巴着母亲这边来捞好处。

而老三却是个木讷的性子,生产的时候又是难产,所以沈太王妃打小就不怎么喜欢他。

因此,甑蕾私下里分析,估计这西苑二老爷的身家应该是三兄弟中间最丰厚的一个。

别的不说,就说老太太那份陪嫁进项,这些年不是都去了他那里?

说话间,一个穿杏黄色缎面丝锦袍,下着粉红色姚绫八幅裙,头戴攒金丝朝阳凤凰展翅串珠步摇,脸上桃红鲜艳的美妇人走了进来。她先是咯咯娇笑着,进来就给沈太王妃跪下磕了个头,说道:

“媳妇给老祖宗请安了!老祖宗显见是一点不想媳妇的,瞧您这膝下花团锦簇,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要多欢喜有多欢喜,哪里还记得媳妇我啊!”

她这话说的极是亲热,一般人家就是亲生女儿只怕也撒不出这样的娇。可甑蕾听在耳里,却并不觉得有多肉麻,显见这吴氏平时就是个特会来事的主。

沈太王妃果然很开心,笑骂道:“你这张猴嘴!惯吃好的去还卖乖,明明是不管我们,还回头把家里弄得一团乱,这会倒能说得很,我不怪你就好了!”

二奶奶忙又磕了个头,认真道:“谢老祖宗,媳妇以后再不做那样的事了!”

老太太这才抬了抬手:“起来吧!又没真怪你。虽说啸白大婚原是他母亲的事,可你这猴儿却偷懒不来帮忙,只说自己这婶娘的辈分不够。可恨我又不能不管,现在好了,这才刚过了三朝回门,太妃就召了你大嫂和流玉去给荣昭仪祈福。家里偌大的摊子,也没人管没人顾的。可怜我这娘家侄女紫嫣今儿才到,到了连个人安排住处接待都没有,哎呀呀,你们这一个个的,是直要折磨死我老太婆才罢休!”

二奶奶吴氏一听这话忙不迭地赔着不是,上前去又是捶背又是揉肩。

☆、和赵小姐第一次交锋(4)

甑蕾心中冷笑,暗道老太太你这张嘴不去说快板还真是可惜了,白的都能给你说成是黑的,明明的编排着给我罗织罪名,嘴上还说的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一般。

只是见时机不对,甑蕾这才懒得回言,只静静站在一边,看这几个女人表演。

只是没想到,她的坦然安静淡定却引来了一个人的注意,坐在沈太王妃左手边一位秀丽娴雅的柔弱女子,身穿淡紫色絮丝锦袍,梳朝云近香髻,身上首饰不多,却件件精致绝伦,更显出她的精巧和与众不同。

她微微侧头,打量着甑蕾,甑蕾一贯灵敏,目光一转,便捕捉了她的眼神,那女子受了一惊,低垂下头。

甑蕾无声的冷笑了一下,心道,赵紫嫣是吗?长的倒还人模人样。

这边吴氏像刚发现似的,又惊又喜地走去扶了那女子起来,用喜剧演员一般夸张的声调笑道:

“哎呀喂,我说这是谁呢?哎呀呀,真正是女大十八变,一眨眼老母鸡变鸭!怪不得老祖宗不想我,原来这仙女似的、可人心的紫嫣小姐来了!”

那女子先向吴氏福了一福,拿袖子掩了脸,害羞道:“二婶娘说的什么啊,什么变什么,紫嫣可听不懂!”

沈太王妃呵呵大笑:“她说的是京城附近的村话,你自然听不懂,夸你的,并无恶意——海澜,你是婶娘,不许调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侄女不同别的姑娘,自小儿规矩学得好,从不会听村话土话!”

吴海澜娇笑着连连应下,嘴里又啧啧赞叹着。眼珠子一转,看向甑蕾。

甑蕾早在她看过来之前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笑微微地看向这位赵小姐。

要装无辜装贤惠装孝顺?那好,大家都装吧。

甑蕾走上前,也牵着赵紫嫣另一边手,温婉地笑道:“也是呢,先头刚回来就听说表妹来了,我这才想着不知道是诸位妹妹中的哪一位。没想到,竟是这么出挑的人物。”

她这话绵里藏针,赵紫嫣却笑的很是坦然。

她低头垂眸笑道:“紫嫣见过表嫂!表嫂才是真正的出色人物呢,能嫁给我表哥为正妃,改日紫嫣一定要向表嫂讨教一下才是。”

甑蕾听了之后,笑容更浓厚了。这个小贱人,摆明了就是不要脸是吗?

讨教?讨教什么?讨教怎么跟男人滚床单吗?那你可真是要失望了。

她笑眯眯的马上接言:“都是姑嫂,说什么讨教不讨教的,太见外了。不知道紫嫣表妹许了哪户高门大户?这要是想向我问点闺中婚前要备办的事情,我倒的确是可以教一教你。”

这话说完,大厅内全体人员都禁不住无声狂冒汗:这赵紫嫣要是许了亲,老太太还会想着方把她从常州弄到这里来?甑蕾这话,摆明了就是打人打脸嘛!

不过这赵紫嫣也认真是有些厚颜了,初次见表嫂,不管怎么说,甑蕾都是正牌王妃。

她就是想借着老太太的光弄个侧妃当当,那也要对正妃恭敬有礼才是啊!

别的不说,甑蕾首先从吴氏看向赵紫嫣的眼底看到了一丝轻蔑之意。

☆、和赵小姐第一次交锋(5)

她也是正妻,丈夫也有不少妾室通房,这些事情在大户人家,原本就很平常。

可是这些妾室们平时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一口一个奶奶,谁要是敢这么跟她说话,那她肯定会叫她后悔莫及。

至于其他那些未嫁的姑娘们,心底也是明镜一般的通透。一般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姑娘,就算是庶出那也是不屑于为人妾室的。

顶多就选个家境一般点的青年才俊嫁了,手里握着陪嫁银子,依然是当家主母,享受着正妻应有的那份尊荣。

可这赵紫嫣明明知道君啸白已婚,王妃还是御赐的,她依然千里迢迢的奔了过来,这不是摆明了上赶着给人做小做妾么?

这样的姑娘,这样明显的心思行径,要想让她们这些在场的女人们看得起,那还真是有不小的困难。

一句话,要想活的有脸,你先得给自己留脸。可赵紫嫣,她却没给自己留这份脸面。

当下甑蕾迅速环顾了一周之后,就将众人的眼神都看懂了。

只是这些眼神,老糊涂的沈太王妃似乎看不懂,她还真以为这明华殿就是以她为中心的一片天下了。

至于赵紫嫣?甑蕾心中判断,她应该是看懂了,只是装着不懂罢了。

不多时,飞烟就去将甑蕾留在梳妆台上的那几个盒子取了过来。

趁着人多热闹,甑蕾就将东西拿了出来,摊在老太太和诸位姑娘面前,只说是自己买来的新鲜玫瑰香膏,请各人随意试试,看看好不好用。

这些年轻姑娘们,哪一个不好这些东西的?说到底,美容是不管时代和背景的,是所有进化以后全天下女人们的共同的终身事业。

甑蕾适时的在旁边发表一下自己对于美容护肤的一些小秘诀小窍门,很快,那些女孩子们就将她团团包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咋咋好不活跃。

再加上当时人多,气氛也热烈。当下这些盒子就被全部拆开来,甑蕾看着她们笑嘻嘻的试用着,不时还互相交换一下意见。就连赵紫嫣最后都忍不住,用小勺子挑了一点抹在自己的手背上,细细的嗅着那股子清香。

“怎么样?这香膏可还能用?”

甑蕾这回是很认真的向她们收集使用心得,一面更细心的留意各人脸上的表情。最后见几乎每个人都交口赞好,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沈太王妃见这些女孩子们闹的高兴,也乐呵呵的的在旁边看着。甑蕾跟吴氏交谈了几句,见吴氏似乎很是喜欢,便送了她两盒。其余的,西苑的那些姑娘们一抢而空,倒是连沈太王妃那里也没分到。

最后还是管事的婆子进来禀告,说晚饭已经摆好了,众人这才随着沈太王妃起身,前往花厅用饭。

甑蕾眼见蔡妈妈领着四个丫鬟上来上菜,众人依次坐下。沈太王妃自然是坐在上手居右的位置,吴氏就坐在她旁边居左的位置。而就在众人都还心怀疑惑的时候,只见赵紫嫣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沈太王妃身边,在她右手边坐下。

☆、大家都趴下了(1)

这一举动,再次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阵无语。

要论亲疏,这里头有好几个老太太的亲孙女,她们西苑的哪一个姑娘不比她赵紫嫣和老太太来的亲近?人家是正经的祖母和孙女!

要论尊卑,她甑蕾是皇上亲封的定安王妃,她都还没落座,她赵紫嫣却堂而皇之的占据了有利地形。这哪里是做客之道?

甑蕾这回也是有些佩服起这赵姑娘的无知无畏了,她先前只问了个大概,林嬷嬷说这赵家原本也是个高门大户,只是到了赵紫嫣父亲这一代,因为沉溺于赌博,所以才将家底败了个干净。

原先她还以为这赵紫嫣会是个知书识礼的女子,现在这么一番接触下来,竟是个徒有其表的破落户,这还真是令她未免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就在众人都看向甑蕾,拭目以待看她会如何发作的时候,甑蕾却微微一笑,站在沈太王妃身后,手里拿着一双公筷,对诸人说道:“我这才刚进门,也不知道老祖宗喜欢吃些甚么口味。今日正好是个机会,就让孙媳我伺候老祖宗吃顿饭,以后也好找机会做几样小菜,孝敬孝敬老祖宗。”

她这话说的最是讨喜不过了,就连沈太王妃也不由的面上一松。

她心里到底有着自己的算盘,既然把自家侄女接了过来,以后少不得还是要给君啸白做侧妃的。就算她再怎么想护着赵紫嫣,可甑蕾的身份明着摆在那里,思及此,沈太王妃也觉得,自己不能在明面上做的太过分了,不然传出去,人家也只会议论她这个长辈没有做长辈的姿态。

所以,很快,沈太王妃就点头笑道:“果然不愧是皇上选来的人,蕾儿,你这张嘴啊,真是要甜死我这个老太婆了。我要是能活到一百岁,也想着天天要听一句你这样的话儿!”

甑蕾笑着给她碗里夹了一块酸甜咕噜肉,心里恶狠狠的想到:噎死你个老太婆!看你还搞不搞那么多事出来!嘴上却笑道:“老祖宗您也太谦虚了,一百岁算什么?古人有活到一百五十岁的,祖母也定要活那么久!看着您的重孙子们考状元,娶媳妇,生重孙……叫他子子孙孙好好孝敬祖母您!”

再怎么精明有心计城府深的老人家,也架不住儿孙辈这样的撒娇恭维拍马屁,沈太王妃当时是笑得满头珠翠乱颤,边拿帕子擦拭笑出来的眼泪,边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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