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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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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我一个上上的考评,又送我一首出县诗,我教你一些经义不算什么。”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
送走方运,蔡县令站在庭院中对月长叹道:“此子万般好,只惜非吾子!”
回到家中,方运继续读经典并练字,临睡前反复回忆在蔡县令家所学。
这一夜,方运初次接触经义。
这一夜,大源府柳家的一家当铺被烧,损失超过三万两白银。
这一夜,方守业拜访柳家大宅,一巴掌抽飞柳子诚,逼得柳子诚低头认错,临走前放下狠话,如果方运被杀,那么第二天就是柳子诚的忌日!
这一夜,柳子诚利用文院鸿雁传书联系远在京城的兄长柳子智,得到他的答复。
这一夜,柳子诚带着所有的积蓄拜见府文院的卫院君,拿出柳子智的传书,买通这个柳山一系的从五品官员。
这一夜,柳子诚望着济县的方向发誓。
“我不杀你,但我必污你文名、断你文路、毁你前程!这府文院,你不仅进不来,我还要在你入院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你,让你跪在我面前像狗一样求饶,以洗刷方守业那条老狗对我的羞辱!”
第21章 墨香入天地
一觉醒来,方运洗漱吃早饭,然后在院子里走了几圈,然后又一头扎进房里练字读书。
期间有人来访,都没有要事,被杨玉环挡在院子里,那些人听到方运的读书声也知趣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夸方运刻苦用功。
午间梁远带了酒菜来,一边和方运吃喝,一边商谈书铺的事宜,最后决定跟和方运一起去大源府经营书铺,并比方运早走五天,帮方运选居住地点和书铺的地址。
饭后,方运前往文院的藏书堂。
县文院的藏书堂极大,足有十几万本书,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外借。
方运进入其中,选了一本奇书天地没有且之前没看过的书,名为《草庐山居集》,是景国一位大学士的文集。
方运默默拿着,奇书天地没有任何反应。
片刻后,方运低声说:“收!”
奇书天地还是没有反应。
方运聚精会神盯着封面的“草庐山居集”五个字,颇有一种“用眼神杀气你”的气概,可毫无用处。
“难道不能直接收入奇书天地?”
方运想了想,翻看书页,奇书天地仍然没有反应,只好一字一句地默记。
默读完第一页,方运翻页,奇书天地动了。
一本空白的书出现在方运的脑海里,封面逐渐出现“草庐山居集”五个字,第一页也有了内容,可后面还是空白。
“难道真要默读完全部文字才能收入奇书天地?这种经书不能快读,一秒两个字,一小时就是七千两百字,一天就算看十个小时,也才七万两千字,三个月六十天不过四百多万字。众圣的著作极多,尤其是这两三百年的新圣的著作,加起来绝对超过千万字,奇书天地里很多都没有。再加上那些大儒大学士对众圣经典的诠释也都要看,不读个十几年别想有大成就。”
方运犯了难,府试考秀才可比县试难得多,要考的范围也很广,万一经义或请圣言得个丁,那就太丢人了。
“实在不行,今年就不参加府试,过几年再考秀才。”
方运想着,离开文院。
文院一条街有许多跟读书有关的店铺,有卖书的,有卖文房四宝的,有卖其他杂物的。因为童生试刚过,其他村镇的人都没走,这条街十分热闹,很多店铺都有打折活动。
方运之前钱不多,买不了太多的书,现在不缺钱,看到有一套《观海文集》打九折,就动了心。
陈观海是景国目前唯一一位半圣,他的文集是景国许多读书人必备的。
《观海文集》收集了历年陈观海的著作,包括诗词、经义、策论、经注等,还有其他大儒、大学士的点评讲解等书,共有五十二本,一共装在两个木书匣里,每个书匣都有半人高。
方运走进店里,一片墨香扑面而来。
“这套《观海文集》多少钱?”方运问。
“这是精装的收藏版,原价二十两银子,打折后十八两,不还价。”忙碌的书铺老板头也不抬,继续忙活。
方运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套文集这么贵,如果他还在酒楼打工,不吃不喝也要三年才能买得起。
“有简装的吗?”方运问。
“有,五两一套,不打折。”
方运心想大约一百文一本,对以前的他来说是天价,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多。
“那给我来一套简装的。”方运只想学习而不是收藏,没必要买那精装的,而且太沉,要收藏等去了大源府再说。
方运正翻找银子,就听有人惊喜地问:“可是方运方案首?”
方运抬头一看,一个锦袍青年站在眼前,隐约记得是几年前的邻居,叫薛华,不过考上童生后搬走了。
“薛兄好,伯母伯父可好?”方运礼貌地说。
“父母都还好,昨日提说你高中案首,父母都很高兴,不曾想在这里见到你。”薛正笑道。
方运正要答话,那须发皆白的书铺老板大声道:“你就是那个‘牛车赴考房’的方双甲?”
“正是小生。”方运回答。
“你要《观海文集》是吧?那套精装的送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列个书单,我让人送到你家,银钱全免。”书铺老板愉快地笑起来,露出一口快掉没了的牙齿。
方运急忙推辞:“谢谢老人家一番好意,不过无功不受禄,按正常价格买就好。”
“你怎么无功?咱们济县从来没出过双甲和圣前童生,你出了名,咱们济县也出了名,这是有大功于济县。我身为济县人,送你一些书是本分,切莫推辞。”书铺老板说。
方运还要推辞,薛华笑道:“方案首你莫推辞了,我在文院读书三年,早就认识赵老板,他是个好心肠,特别支持读书人。文院每年大考成绩最好的三人都可来他的书店免费选一套书,这个惯例已经持续了十几年。”
赵老板笑道:“以后你当了状元,我就可以说我老赵曾经赠书状元,那可是脸上有光彩的事儿,一套书不算什么,你拿着。你要是不拿,我打听你家住哪里,趁晚上扔你家里。”
方运知道这就是文名大的好处,见实在推辞不过,只好拱手道:“谢老人家赠书。”
“客气什么。我们这些老骨头不行了,以后抵抗妖蛮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你可千万别学那个方仲永,整天被他爹带着四处逛荡,逛荡来逛荡去,总有一天把肚子里的墨水逛荡没了。”
“晚辈铭记在心,日后学有所成,必征战沙场,屠灭妖蛮。”
“好!有志气!”老人家笑眯眯地说。
方运在书铺里和老板与薛华聊了一刻钟,然后借口要读书告辞,一个人拎着两匣书籍往回走。
方运心里暖洋洋的,不是因为得到这些书,而是书铺老板的情谊,人族、景国有这样的子民,必然不会败给妖蛮。
回到家中,方运打开书匣,把所有的书都拿出来,屋里顿时充满和书店一样的油墨味。
这精装的书籍无论是纸张还是油墨都是最好的,手感极佳,方运拿在手里,又看了看书架上那些破书,心想书比书得扔。
“咦?书怎么没了!”方运茫然地看着空空的两手,书香仍在,书却没了。
方运四处看了看,确定真的凭空没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异常高兴,然后试探着在心中默念:“《观海文集第一卷》。”
一本崭新的《观海文集第一卷》浮现在他的脑海,甚至隐约能闻到墨香。
方运用意念翻页,和奇书天地里别的书一样,文字没变,但都被增加了标点符号,更容易阅读和理解。
“这本和文院藏书堂里的那本差不多,可这书为什么能收入奇书天地?难道是新书或者精装?这个可能性太小。”
方运试着摸其他的书,然后心里默念收入奇书天地中,就见《观海文集》共五十二本全部被收入其中,地上之剩下两件空空的木质书匣。
“莫非是所有权的关系?”
方运立刻行动起来,去邻居家借了一本没看过的书带回来,结果怎么都收不到奇书天地中。他试着读完第一页,奇书天地立刻收录这本书,但内容只有第一页。
“看来必须是我自己的书才能收入奇书天地里,如果是别人的书,必须要认真看完才行。”
方运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多了,要是认真看完才能收入奇书天地,那他先要枯燥地读十年书才行。
“县城地方小,我需要的书太多,恐怕要用几十万本,大量买进书然后凭空消失容易被人怀疑,等去了大源府开了书铺有了仓库,就可以大量‘吃书’而不怕人怀疑。”
方运笑了起来,没想到经营书铺还有这个好处。
解决了书的问题,方运继续练字然后诵读众圣著作,领会其中的真意。
接下来的日子方运一直练字读书,晚上就去蔡县令学习做经义,日子过的很充实。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就是十天。
杨玉环找了一个信得过的女佣人,方运也从方家子弟中选了一个厚道老实的堂哥当长随,陆续处理完所有杂事。
在一个朦胧的清晨,四个人把家里的东西搬上马车。
公鸡报晓,嘹亮的声音响起,四个人望着空荡荡的院子,看着地面上淡淡的霜痕,都有些伤感。
方运望向天边,太阳未升起,东方一片青色。
在寂静的清晨,四人上了马车。
“启程。”方运在马车里沉声道。
坐在车头的方大牛一甩鞭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三匹马立刻打了个响鼻,鼻子喷出白色起雾,迈着蹄子带动马车前行。
头马脖子上的铎铃晃动,悠扬的铃声回荡在道路上。车轱辘压着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车上的人轻轻震动。
杨玉环忍不住掀开窗帘,望向外面。
方运透过马车窗,看到天空挂着淡淡的残月。
“我们会回来的。”方运安慰道。
杨玉环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秀发,道:“有你在,就是家,只是人总有些念旧。”
四十多岁的江婆子道:“东家可是文曲星下凡,在哪里都一样。等将来东家中了状元,自然可以回来省亲。”
方运点点头。
第22章 诗成镇国 一纸百斤
不多时,门帘外的方大牛道:“出城了。”
“嗯。”
又过了一阵,方大牛道:“要过济河了,驿站的凉亭那里站着许多人,不知道等谁。”
方运掀开门帘,前面是石板搭成的济河桥,再前面则是济县驿站,是原本是朝廷传递书信和负责官员旅途食宿换马的地方。
不过由于才气体系昌盛,朝廷的文书都直接利用文院的“鸿雁传书”,瞬息即达,驿站就不再负责传递官方文书,而是负责民用信件邮寄。
非官员或者官员传递私信用文院的“鸿雁传书”很贵,同州一两银子,同国十两银子,跨国则百两。
方运诧异地看到,蔡县令、王院君、苏举人等济县重要人物都在。蔡县令身后的那个牛蛮人身高超过七尺,异常醒目。
方运先是一愣,以为他们迎接哪个大官,可看到有人招手,才明白他们是来送自己的。
方运心中暖意阵阵,立刻跳下马车,跟着马车一起走向驿站的凉亭。
此刻太阳还没升起,许多地方都挂着霜,春寒料峭,方运没让杨玉环下来。
走到众人前,方运弯腰作揖,道:“方运何德何能受诸位大人长者如此厚待。”
苏举人道:“此言差矣。你方运此刻如幼凤初鸣,未来必将翱翔碧空,送你是我等荣幸。你是‘济县方运’,同为济县人,送你是应该的。对了,你到底娶不娶我女儿或孙女。”
众人笑起来,这些天城里已经在传苏举人招赘失败的事情,得知方运没有舍弃杨玉环,济县读书人对方运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蔡县令拿出三封信递给方运,道:“我与孙知府是同乡,与州刑司的张司正是同榜,与州文院的周主簿是好友,你既然去大源府,帮我把三封信捎过去。”
孙知府是大源府的最高民政长官,官居五品,而州刑司的司正则主管一省的缉捕刑狱,是四品大员。州文院的主簿是六品官,论品级也比蔡县令高。
方运心知这是蔡县令帮他铺路,让他靠这三封信跟三位高官见一面,日后若在大源府出事,这三位必然会看在蔡县令的面子上相助。
“看来那三人都是文相的人。文相是文院系的首领,但他手下必然还有当文官的,而左相柳山虽然只是文官之首,其门生故旧也有在军中、文院。”
方运心里想着,接过三封信,谢过蔡县令。
县里另一家望族的吴族长递过一个红色小布包,道:“这是十两程仪,祝方案首一路顺风。”
接着一些人也送上程仪,方运一一谢过。
从济县到大源府坐马车不过四个小时,可这些人却送了一百多两银子,很多人送的比祝贺方运考中童生更多,可见在他们心里方运的地位不断升高。
众人聊了一些大源府的见闻,做出一些有益于方运的指点,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有人说让方运快走,别耽误了行程。
王院君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方运,不如你在这里做一首诗或词,不枉我们白跑一趟。”
方运笑道:“敢情王大人不是来送我的,是来考我的,您这院君可真是尽职尽责,放到明年考怎么样?”
“不可!今日事今日毕!”王院君的话引发众人善意的笑声。
许多人好奇地看着方运,方运的才名和诗名已经传遍济县,不知道他今天会做出一首什么样的诗词。
“容小生细想。”
方运说着,四处观望。
众人更加好奇,方运这明显是准备就地取材,这要是能写成好的诗词,那真可谓“七步成诗”。
方运慢慢观望,附近有驿站,不远处有农舍茅屋,公鸡打鸣,而天上的残月越来越淡。
远处的山路落着树叶,驿站墙边开着不知名的花,可因为要离开济县,他越发留恋这里。
方运问:“可有笔墨?”
就见凉亭边的众人突然不约而同笑起来,主动向两侧站,为方运让出一条通往凉亭中间石桌的路。
石桌上赫然摆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俱全,连墨都磨好了。
方运苦笑摇摇头,走过去,提起笔,沉思片刻,沾着浓墨用“柳体”写字,一边写一边念。
“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
写完后没有立即动笔,像是在思索。
众人点点头,有些人看向马脖子上的铎铃。
方运继续动笔,同时念道:“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许多人眼前一亮,这一句非常形象,方运好像不是在写诗,而是在作画。
接着,方运写完最后几句,组成一首五言律诗。
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
因思济陵梦,凫雁满回塘。
最后,方运在上面写上“济县早行”四字。
诗成,蔡县令却皱着眉头,走到方运一侧,盯着方运的诗许久不语。
王院君则点头称赞道:“此诗恐怕也有鸣州之才,诗意恳请,情景动人,先写诗人启程,后写一路景色,最后则思念梦中的济县山水,野鸭和大雁浮在湖塘里,如同旅客归故乡,情真意重,难得,难得。”
苏举人道:“这诗对仗极其工整,语句优美,是我见过的出行诗中最妙的一首。”
众人纷纷点头,读书人有送别诗,有边塞诗,也有出行羁旅诗词,而这首《济县早行》的确很出彩。
“其中‘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这句列锦很妙,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六个意象的排列完美无缺,最难得的是音韵铿锵,读起来如清泉入喉。”一位秀才道。
列锦是一种修辞手法,整句都是名词或名词性短语,巧妙组合排列,其中名气最大意境最佳的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不过论“绝”却不如这首《商山早行》。
这首诗是唐朝著名诗人、词人温庭筠的名作,而温庭筠是“花间词派”的鼻祖,黄易的小说《大唐双龙传》中的花间派的原型就是花间词派。后世的词之所以繁荣,温庭筠功不可没。
温庭筠虽与李商隐并称“李温”,但只是词胜李商隐,论诗远不如李商隐,而唯一可与李商隐的诗争辉的,只有这首《商山早行》,更是一首古今“绝”诗。
倒数第二句本是“因思杜陵梦”,不过明显和这里不符,所以方运变“杜”为“济”,两字都是仄音,丝毫不影响诗句的平仄和意境。
众人议论纷纷,方运闭口不语。
蔡县令突然大声道:“好你个方双甲,我说你怎么写完后一直不言不语,原来你是在考我们!诸位,你们小看了这首诗,这可不是诗出鸣州,而是一首‘镇国’之诗啊!”
方运不由得微微一笑,心想蔡县令不愧是一位进士,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这首诗的妙处。
“县尊,您过于夸大了吧?”王院君愕然,就目前看来,这首诗很难达到镇国,因为镇国以及更高的层次的诗词在某一方面都有极为突出的表现,或情深,或磅礴,或字字如刀,或瑰丽无比,或奇,或绝,不一而足。
蔡县令笑问:“你们没看出来这是一首绝诗?”
绝诗不是绝句,而是指这诗在某方面绝迹绝种,很难出现相同的。
“这……”
众人议论纷纷,完全看不出这首诗“绝”在什么地方,毕竟绝诗太难得,许多大儒穷其一生也做不出一首,那个层次的诗词是可遇而不可求。
蔡县令一字一句道:“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可谓字字列锦,前所未有,怎能不绝!”
许多人面色一变,如潮水涌到石桌边仔细看,竟然把方运挤开。
蔡县令则聪明地抓住石桌,不然他也会被挤走。
“果然是字字列锦,这诗前所未有,百代孤绝,惊才绝艳,惊才绝艳啊!”苏举人大声叫喊,激动得满面通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做出好诗。
王院君兴奋的嘴角直抖,道:“莫非圣人眷顾,我时来运转了?我竟然也有机会亲眼看到一首镇国之诗的诞生?”
几个年长的秀才同样满面痴迷,那神色比禁欲二十年的采花大盗突然见到光着身子的绝世美女更狂热。
“得见诗出镇国,死而无憾,死而无憾了!”
“不世奇才,不世奇才!”
一帮读书人跟精神病似的连连叫嚷哀嚎。
王院君按捺不住,伸手去拿那首诗仔细观看,结果他手竟然捏不起那张纸。
“这……”王院君不得不加大力气,然后才双手捧起,明显很用力,如同捧着大石头似的。
王院君叹道:“一页重百斤,的确是诗成镇国,错不了!”
这纸张明明不大又很薄,却异常沉重,许多人都是第一次亲见,心中无比震撼。
“怎么墨迹不散?这不是墨不沾肤吗?明明秀才才能做到,方运的字怎能如此?”
“圣前童生岂能和你我一样?”
“也是。”
“胡说!就算圣前童生也不可能十天练就墨不沾肤,明明是方运苦学所得。”
“善。”
众人轮流观摩品评,不知不觉太阳升起。
晨光照在方运的字上,每一个字表面都出现极淡的光晕。
“这是字字珠玑啊。”苏举人称赞。
蔡县令的神色却忽明忽暗,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23章 传家宝!
众人还在不停议论。
“圣前双甲朝廷还没有反应,可能要等文牌坊审批下来一起奖励,可这次诗出镇国,明日必然出现在朝堂之上。按理说,写出镇国诗增我国运,至少给要赐一个爵位,封‘乡男’太低了,至少应该是‘县男’。”
“这首诗极有可能被李大学士举荐给《圣道》月刊,而《春晓》必然会出现在下个月的《圣道》,这就是两诗同在,百年未有啊。”
“不过我听说目前《圣道》的三位编审中,有一个是庆国那位最年轻的大学士,景庆两国交恶已久,他会不会从中作梗?”
“不可能吧,就算三位大学士是编审,可最后还由大儒把关,应该不会出问题。”
“问题是,方运还有一首《岁暮》也被举荐了。”
“三诗同在?前所未有,不知是祸是福。听县尊的意思,不想让他太出名,要磨砺几年,可现在怎么也藏不住了。”
“他可要出风头了,童生做出镇国诗和大儒诗成镇国完全不一样,不管是祸是福,能与他同乡,是我的福气。”
“不过,方运你可不要骄傲,在众圣眼里,经义才是大道,治国是中道,诗词是小道。”
“风水轮流转,现在妖蛮虎视,用小道杀出一条半圣路或未可知。”苏举人隐隐点出自己对时局的看法。
“说的也是。方运有此大才,几十年后,未必不能踏上自己的大道。”
“说的是。”
不多时,蔡县令偷偷把随身的印泥取出来,然后从他人手中要过诗页,放在石桌上。
“方运,你过来,你这字比县试好十倍不止,这字骨、字形很特别,我从未见过,似乎有名家之势,过来说说。”蔡县令道。
众人都已经看完,所以主动让开,让方运走到蔡县令身边。
王院君拂须笑道:“孺子可教,这字虽然还是略显稚嫩,但比起普通童生也不算差,已经有大家之风,不出三年或可超过我等。这……县尊,你做什么!”
王院君瞪大眼睛,就见蔡县令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方运的右手拇指,然后把方运的拇指按在鲜红的印泥里,再按在《济县早行》诗的纸页上。
方运迷茫地抬起拇指,纸面上的红色指纹清晰可见。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蔡县令,这是演的哪一出戏?
蔡县令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势抓起那页纸,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出口成章念诵疾行战诗。
“少年鞍马疾如飞,
卖尽儒衣买战衣;
老去不知筋力减,
夜阑犹梦解重围。”
在念诵这首诗的过程中,蔡县令周身刮起狂风,脚下轻轻一点,一步迈出七八丈,身体在半空滑翔,速度极快,比骏马奔腾毫不逊色。
蔡县令放声大笑:“哈哈哈,此诗当为吾之传家宝!方运,你放心走吧!”
方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还是进士吗?这还是一县之长吗?就这样的还有机会成为掌管一省的州牧?昨夜他还说自己是文相的学生,大儒就教出这样的学生?以后还能不能快乐地讨论经义了?
其他人恍然大悟,全都眼红了!
苏举人大喝道:“贼子羞走,还我贤婿镇国诗!你们还等什么,联手阻拦他!”
“苏老先生说的对,他要是敢动文宝官印,本官参他一本!”王院君气急败坏道。
“蔡禾你怎能如此奸诈!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就见苏举人对准蔡县令的前方一指,快速诵出汉太祖刘邦的著名战诗歌《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举人杀敌,出口成章。
天空响起一声破空声,随后一道高达十丈的青色龙卷风出现在蔡县令的前面,急速向蔡县令刮去,这战诗形成的大风远超自然的龙卷风,风刃如刀,要是卷进去必然被绞成碎肉。
王院君也不甘示弱,出口诵读景国半圣陈观海的战诗《沧浪行》,就见一道高四丈、长九丈的巨浪出现在蔡禾后面,和龙卷风前后夹击。这巨浪比鲁捕头靠文宝腰牌激发的力量更强。
“都疯了!”一位秀才喃喃自语。
几位老秀才却面带笑容看好戏,除非在场所有人拼死攻击,否则不可能拦下蔡县令,对方可是进士。
方运风中凌乱,哭笑不得,没想到第一次见到文人用战诗战斗,竟然是在这种情况,而且是他的一首诗引起的。
“哈哈,此诗我要定了,剑出,开!”
就见蔡县令大笑着口吐才气,凝聚成才气古剑。
才气古剑斩入龙卷风,就听轰地一声巨响,龙卷风炸成一片青气四散。
与此同时,原本保护蔡县令的牛蛮人猛地一跃,跳到足足两丈高,然后挥拳砸向王院君吟诵出的巨浪。
“轰!”
牛蛮人如同皮球一样被强大的力量反震飞出,而巨浪的力量被削弱,难以追上蔡县令。
那牛蛮人把地面砸出一个浅坑,然后晃着脑袋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竟然一点事没有。
“竟然是一位蛮将。”方运没想到这个牛蛮人的实力这么强,蛮将相当于人族的举人,一人足以击溃一支千人大军。
蛮将虽然不能一击击破举人的战诗,可举人想杀蛮将更难,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蛮将的胜算极大,有着人族无法比拟的个体实力。
“哈哈哈,方运,你明日再去找周主簿,我会送你一件小礼物。”蔡禾大笑着冲进城里,一点没有县令的稳重,根本就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狂生。
苏举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无奈地骂道:“蔡禾这头小狐狸!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方运,我女儿或孙女给你做妾的话,你能不能把那首镇国诗要回来给我?”
苏举人充满期盼的看着方运,明明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那眼神比小猫咪都可怜。
方运也很无奈,道:“我哪知道蔡县令这么狡猾,一首诗而已,算了。我要走了,告辞。”
王院君伸手阻拦,问:“你就没有新诗要作?”
“镇国诗哪有那么好写?”方运差点翻白眼,这王院君竟然也不学好。
“没有镇国,鸣州也行啊,我胃口没蔡县令那么大,鸣州就能当我家的传家宝。”王院君道。
苏举人道:“我不要鸣州,达府就行,词也行,曲也行。”
一个秀才低声说:“给我一首出县的就行,我正愁二儿子没好聘礼。”
另一个秀才打趣道:“你要是真能求得方案首的出县诗词,可以当聘礼送去我家,我女儿人称小玉环。”
“就这么说定了!”
周围的人笑起来。
方运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两个秀才一眼,拱手道:“诸位告辞。”说完跳上马车。
苏举人道:“你别走啊,我女儿或孙女的婚事好商量,你下一首镇国诗能给我留着吗?我还有个侄孙女不错。”
方运哭笑不得,只是挥手告别。
王院君叹了一口气,道:“蔡禾简直贪得无厌,得了赠诗不说,还抢了‘首本’镇国诗!这件事不能完!堂堂镇国之诗被蔡禾那个混蛋按了手印抢到手,成何体统!一定要让他大放血,绝不能便宜他。”
苏举人道:“当然不能放过他!不过这手印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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