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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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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口是心非”虽然也是初得,但灯火比现在的奋笔疾书还大一些,明显有极大的异常。
  方运想起金山书院的经过,自己见到蔡禾后断不可能如此轻松,必然有经历一战或者耗费什么文宝或手段,但因为白袍人的插手,导致大儒蒲松龄前来,让自己提前过了六山。
  之所以能得上品文心,除了杀那白袍人极为困难,恐怕也有补偿的意味在其中。
  眼前逐渐恢复明亮,方运看到自己站在第六山上。
  书山无比寂静,所有人静静地等待,连在书山上思考题目的人也罢手,因为没人知道方运到底是通过还是失败。
  方运定了定神,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走向第七山。
  山下传来数万举人的祝贺声。
  通过索桥,方运踏上第七山。
  书山老人出现在前方,此刻老人的脸拉得老长,极为不悦。
  “是我的疏忽,不过,你的文心会更早成圣品,对你帮助极大,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方运记下圣品文心,随后道:“那人是谁?”
  书山老人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亦不能过于干涉孔子文界,而且他竟然以孔子圣血突破书山阻碍,我更难以查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警示蒲松龄前去,提前结束此次考验,再多是万万不能。”
  方运没想到那人竟然下了如此大的本钱,孔子圣血价值无可估量,当年妖蛮迟迟攻不下两界山,孔子圣血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方运想把那根头发拿出来让书山老人一观,却发现自己现在位于书山里,拿不出头发。
  方运只得道:“谢过老先生,若有机会,必当厚报。”
  “不过他亦有大损失,我却不知你如何做到。”
  方运道:“是的,他死后我登阶梯的时候有所发现,我对《尚书》的理解似乎更胜一筹。”
  之前方运登山的时候停了片刻,就是发现自己奇书天地中的《尚书》的文字有变,凡是白袍人念诵过的《尚书》内容,其文字周边多了一层金色的描边,这是对一部经书理解到达极致才可能有的现象,俗称的“金经”,偶尔也泛指所有的重要经典。
  所有书籍中都无此金色描边,唯独这《尚书》在白袍人死后有变,方运猜到是奇书天地强行剥夺了那白袍人的力量,这对大学士和大儒之路极为重要。
  《尚书》共分虞书、夏书、商书和周书共四卷,虞书记载的年代最久,夏书次之,所以最为深奥,可那白袍人偏偏读完,让方运捡了巨大的便宜,省了数年的光阴。
  孔子甚至曾言,《尚书》之秘,还在《春秋》之上,作为万世第一史书,是每个大儒乃至众圣必然精研之书,乃是历史长河之源头。不过《尚书》至今有所残缺,孔子曾言《尚书》应有五卷,最重要的第一卷被巨大的力量掩盖,连他都无法见到。


第397章 轮回
  书山老人的面色依旧阴沉,道:“他对书山和文界的秘密所知甚多,所以在那里仅仅是诵读《尚书》,我更加难以插手。不过,此事不会再发生,若是他还敢在书山中阻你,我便亲自出手,镇压三十年!”
  “谢老先生相助。”方运真诚感谢。
  书山老人侧身看向第七山的光门,道:“这第七山,内容我不说,只说通过后,进士倒和举人有所不同。若是进士通过第七山,只会得到一种临时的文心。而举人通过第七山,会获得天叶,乃是进入‘天树’的唯一通行方式。故老相传,天树是妖蛮先祖所建,乃是妖蛮最佳的试炼之所,后被孔圣得到进入之法,让人族也可进入。只不过进入之法需要消耗太多才气,非众圣世家难以承受,所以非世家子弟想进入,只能通过第七山。”
  方运道:“我的确在妖族的典籍中听说过天树,听说孔圣建人族圣塔,就曾效仿天树?”
  “确有此事。你既然知道天树,可知其来历?”
  方运回忆星妖蛮典籍和古妖传承的记忆,道:“天树的来历并不是什么秘密,据说是妖族一位妖神发现一粒他无法看透的种子,然后扔进远古战场。那种子竟然吸收了远古战场的力量,再被那妖神稍加引导,成为一处妖族试炼之地。”
  “看来你所知不少。天树深植远古战场,妖蛮每过一层,都有巨大的好处,但人族可能要过两层或三层才能得到适合自己的奖励。即使是这样,对我人族也帮助巨大。此树唯一的问题就是从第一层开始攀爬,而且妖位必须是妖将,相当于人族的举人。若是在举人时候没有进入过天树,则终生无法进入。”
  “那岂不是古往今来就我一个举人来到这里?”
  书山老人露出赞赏之色,道:“当然。哪怕是半圣世家,十年也只能送一个举人进去,亚圣世家五年可送一人,而孔家,一年送一人。其余人无论天资多么优秀,在成进士前若不能想办法从众圣世家那里获得进入天树的机会,便无法进入。这不能怪众圣世家贪独,只因送人族入天树的代价实在太大。”
  方运道:“我明白。孙子世家的家主曾提过,可以送我进入一些特别的古地,这天树恐怕就是其一,而孔德论等人也隐晦地说过。只不过,他们不能确定我将来会不会危及他们的家族,所以需要我做出承诺。”
  “人之常情。那颜域空、衣知世等人都进入过天树,所以才有今日的成就。你只有通过第七山,才可能拿到天叶。不过,这第七山格外不同,书山无法保证你不受损伤。”书山老人道。
  “既然来到这里,断无回头之理!”方运的目光格外坚定。
  书山老人沉默片刻,道:“那我便不打扰你了。”说完消失不见。
  方运深吸一口气,进入第七山的光门。
  眼前出现一片绚丽的刺目色彩,方运下意识眨了眼,只觉头疼欲裂。
  方运茫然地抬起头观察四周。
  这里是一处小巷,正午的太阳高悬天空,地面处处积水,树叶与花瓣散落在地上,耳边传来阵阵鸟鸣,生机盎然。
  “这是哪里?”方运心中思索,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然后扶着墙慢慢站起,慢慢回忆起自己的身份和一切,过去的一幕幕在自己脑海中重现。
  方运发现,原来自己是一个从小父母双亡的孤儿,被童养媳杨玉环养大。
  圣元大陆的读书人可以利用才气获得强大的力量,但要获得这个资格,需要在十二岁前通过蒙学考试,但是方运并没有通过,此生无法成为读书人。
  方运神色变幻,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涌动无限的悲凉。
  “既然不能成为读书人,那永远得不到力量,永远只是社会的底层。唉……”方运心中升起一丝烦躁之情,随后开始深呼吸,缓缓平复情绪。
  方运想起过去的记忆,心中疑惑,自己的过去太笨太傻了,待人接物都不会,现在似乎聪明许多。
  “唉,不管怎么样,先好好过日子。”
  方运仔细整理衣衫,走到积水边,发现自己成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干瘦虚弱,一身粗布衣裳,衣服上还打了布丁。身上还有几处瘀伤和擦伤,并不严重。
  方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阳,暗道不好,匆匆走出巷子。
  大街上人来人往,少数几人看过来,其他人都继续走自己的路,没人理会一个瘦弱的少年。
  “我因不善言辞,在吉祥酒楼得罪了一伙地痞,所以被骗出来殴打,现在必须先回去。”方运自知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世界,急忙向吉祥酒楼小跑去。
  “方运!方运!你死哪儿去了?”就见身穿红色员外袍的甄掌柜走出大门大喊。
  “这里!在这里!甄掌柜,我方才怎么没看出来,您今天气色真好,红光满面,今日必然顾客盈门!”方运挤出一副笑脸道。
  甄掌柜一愣,脸上的怒气消散许多,不悦道:“少在那里耍嘴皮子,快进去洗洗然后招待客人。”
  “是是!”方运快步蹿进后堂,稍微洗漱一遍,开始照顾客人,上菜传菜。
  “客官,这是您的红烧猪蹄。”
  “两瓶老黄酒?没问题!”
  “李大爷,您来了?快坐,您老真是越发硬朗了,一拳能打倒俩小伙。”
  方运迎来送往,一脸灿烂的笑容,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眼中偶尔闪过一抹落寞。
  “滚!信不信老子把酒扣你头上!滚!”
  方运循声望去,就见吉祥酒楼的另一个伙计吓得匆匆跑开,旁边的桌子上坐着四个强壮的客人,衣着都比普通人华丽一些,一个满脸横肉之人一拍桌子,然后指向方运,道:“你过来!”
  方运满面笑容走过去,道:“贵客您说。”
  “我三个朋友远道而来,我想点个老鳖汤,那个伙计说没有,我又点一盅煲辽参,竟然也说卖光了!我问问你,是真没有,还是看不起我贺老三!”
  方运一听,于是冲贺老三一竖大拇指,道:“贺老爷您真是有眼光!”
  贺老三面色一缓,道:“怎么说?”
  “这可都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两道菜,只要是有身份的客人,来店里必点,可您也看到了,今日店里人太多,早被点光了。您要是信得过我,让我帮您选店里最好的几道菜,保证让您吃的高高兴兴。几位老爷,您们说呢?”方运说完笑着看向其他三人。
  贺老三没有立刻说话,同样看向其余几人。
  “那就听这个小伙计的吧。”一个面相老实的人道。
  贺老三脸上怒气全消,道:“快去,迟了我打断你的狗腿!”
  “好嘞!给七号桌四位尊贵的大老爷备好酒好菜!”方运大喊着离去。
  一直在暗中的甄掌柜松了口气,走到后堂门口对走过来的方运露出难得的笑容,道:“你小子真懂事了。”
  方运轻叹一声,诚恳地道:“我是被打开窍了,甄掌柜,以前我太笨了,以后改过自新,绝对不会那样。”
  “嗯,不错,知道错了就好。”甄掌柜点点头。
  方运笑了笑,继续忙碌。一整天不断与大厨说着好话,把大厨老雷哄得开开心心。
  在吉祥酒楼,大厨老雷的地位仅次于甄掌柜,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一直忙到夜里,客人即将走的时候,方运跟老雷耳语一番,在老雷的默认下,用油纸包好了几块客人剩下要扔掉的鱼肉。
  关店后,方运带着油纸包向家里走去,笑了一天的脸终于恢复正常,只是仿佛有一道阴影落在他的脸上,一直没有离开。
  拐过一个街口,就见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坐门前的小凳子上,正向这里望来。
  “小运!”
  “玉环姐!”方运笑着向那女人招手,走近了一看,那是一个俊俏的女子,笑起来如夜里的明月,目光中充满了温柔,让人越发欢喜。
  “用不用吃点东西?饭菜在锅里放着,现在还是热的。”杨玉环迈着轻松的步子走过来。
  方运微笑道:“我不饿,在酒楼吃了伙食饭,走,进屋说。”
  两个人进了屋关好门,方运才拿出油纸包放在饭桌上,摊开道:“玉环姐,我从酒楼拿了些要扔掉的鱼和肉,你也不用劝我,咱俩一人一半。你去热热。”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杨玉环的目光在鱼肉上停留短暂的一刹那,随后抬起头坚定地道,“我刚吃过了,真不饿。”
  方运笑道:“那好,你帮我热热吧。”
  不多时,杨玉环端着热气腾腾的饭碗放到饭桌上,口中轻轻吸着气,急忙用手捏耳垂。
  方运却突然起身,把她按在一旁的凳子上,道:“一人一半,你不吃,我也不吃,咱俩就在这里坐到天亮!”
  “我不饿……”杨玉环轻声抗拒。
  “不饿也得吃!”方运说着夹起一筷子肉,强行放到杨玉环嘴边。
  “哎,那我就吃一口。”杨玉环张口吃下。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两人分完剩下的鱼肉。
  就这样,方运安安稳稳地度过三日,在酒楼的人缘越来越好,同时也探听到那几个地痞打自己的真相。
  那些地痞是县里望族向家的小少爷向文宣派的人,向文宣不仅是童生,其伯父更是一位翰林,在京城任高官,势力在大源府根深蒂固。


第398章 怒
  方运得到消息后,和前几日并无不同,只是利用空闲时间不断打探向文宣的事迹。
  向家在济县算不得作恶多端,对待长工家丁都不错,只是向文宣喜欢沾花惹草,留下不少恶名。
  几天前的酒席上,有人说起杨玉环貌美和江州西施之名,向文宣就夸下海口要把杨玉环弄到手,后来去河边骚扰杨玉环,被杨玉环和附近的婆娘们用洗衣棒打跑。
  向家乃是望族,向父听到此事后,要罚向文宣,但被向老太太阻止。向文宣觉得丢了脸,就派人挑事打了方运一顿。
  方运探听到,向文宣事后本来想罢手,但被好友嘲笑,便发誓说若不能把杨玉环纳为小妾以后便把姓倒着写。
  方运在心里把向家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进行对比,赫然发现,自己既然永远无法成为读书人,那永远无法跟向家抗争,一个望族可以轻易压下自己的一切力量。
  方运越发悲哀,自己是个无权无势的匹夫,只有逃跑一条路可走,可一旦和杨玉环逃跑,向文宣极可能栽赃一个罪名布下天罗地网,一旦自己被抓,向文宣稍一威胁,那杨玉环将不可避免成为向文宣的玩物。
  直到这个时候,方运才发现这个世界如此残酷,自己甚至没有挣扎的余地。
  当天夜里,完工后方运离开吉祥酒楼,默默走着。
  此时此刻,方运内心充满挣扎,是去是留?
  杨玉环是自己的童养媳,是自己的姐姐,更是自己的女人,怎能放弃!
  可若不放弃,自己拿什么抗争?
  方运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不等方运逃跑,十多个手持棍棒的人围了过来。
  一个玉面锦衣的公子摇着扇子走近,还故意露出锦衣内童生服的边缘。
  那人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方运吧?”
  方运冷冷地道:“你就是向文宣?”
  “哦?你比传闻中聪明,不过你为何成不了童生?”向文宣道。
  那些打手哄堂大笑。
  方运努力深呼气,缓缓道:“向兄,我……”
  不等方运把话说完,向文宣抢过一根棍棒砸来,方运正要还击,周围的人立刻按住他。
  “砰”地一声,向文宣的根棒结结实实落在方运的额头上,打得方运眼前发黑。
  “你也配叫我向兄?”向文宣用棍棒指着方运。
  方运强忍头部的剧痛,缓缓道:“向少爷,求求您放过玉环,她与我相依为命,已经是我的亲人。”
  “那又如何?我就算不答应你,你能怎么样?我知道你在打探我,你能怎么样?啊!”向文宣用棍棒顶在方运的额头。
  方运的双拳死死握着,牙齿紧紧咬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向文宣,缓缓道:“我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哈哈哈……”向文宣猛地用棍棒捅在方运胸口,疼得方运倒吸一口凉气。
  “就凭你?你想一怒?你们松开他,我就站在这里,你怒给我看!来啊!”
  方运满面通红,猛地迈出半步,然后停在原地不动。
  “哈哈哈……匹夫?你连匹夫都不如!你都能做什么?怒给我看啊!”向文宣挥舞棍棒,啪地一声打在方运的左肩。
  方运硬扛住棍棒,身体一晃,低下头,缓缓松开握紧的双手,道:“向少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和玉环吧,我给您立长生牌位。”
  “哈哈……你倒是怒啊!我今日来,就是劝说你一件事,不,是命令你!乖乖劝杨玉环嫁给我,我也不亏待她,让她当我的小妾。至于你,以后就是我的小舅子!你不是在酒楼当伙计么,我可以让你当我们向家酒楼的掌柜!言尽于此,下次再见面,我可就不会把你当小舅子了!走!”
  向文宣带人扬长而去。
  方运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上的疼痛,稍微整理一下衣衫,默默地回家走。
  杨玉环和往常一样在门口笑脸相迎,发现方运神态不对,急忙迎上来。
  “小运,你怎么了?”杨玉环紧张地看着方运。
  方运笑了笑,道:“在酒楼向下走的时候摔了下来,没事。”
  “我扶你进去。”杨玉环说着搀扶着方运进去。
  屋里只有一盏油灯,照得屋里昏黄暗淡。
  等方运坐好,杨玉环就要出去找大夫,方运却道:“一些小伤,不值得花钱,几天就好了。”
  杨玉环正要劝,但发现方运神色坚定,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嗯,听你的。”
  方运看着杨玉环的面庞,道:“玉环姐,你跟着我受苦了。”
  “苦什么?倘若不是公公婆婆,我早就饿死了。不苦。”杨玉环笑盈盈看着方运。
  方运轻声道:“我见不得你受苦。”
  “真的不苦,能和小运一起好好过日子,我心里就是甜的。”杨玉环的目光更加温柔。
  方运勉强挤出笑容,道:“我知道很多人向你说亲,你怕我难过没告诉我。那个叫蔡合的童生不错,我与他多次接触,哪怕是酒后都彬彬有礼,对待我们伙计都不错。而且他家里富有,正室空了,你若去,他定然会让你当正室。”
  杨玉环面色一沉,道:“你又听谁说了那些闲言碎语?以后不准提这些事!等你把伤养好,我……我跟你圆房!”
  杨玉环说着脸上飞霞,瞪了方运一眼,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里。
  方运看着杨玉环的背影,微微笑起来,笑了很久,举着油灯回到屋里,写下一封信,晾干后放好。
  第二天天刚亮,方运起身洗漱。
  房间的门吱嘎一声,就见一身月白色衣衫的杨玉环走了出来,眯着眼问:“怎起得这般早?”
  “昨日舅舅找我,让我帮他杀猪,我去帮个忙,在他家吃完饭就去酒楼,你先睡吧。”
  “嗯,你小心些。”杨玉环轻声道。
  方运微微一笑,向外走去。
  到了舅舅家门前,方运抬头一看,黑门高墙,远比自家的院子大,里面传来猪叫声。
  方运推门而入,道:“大舅,我今日清闲,帮你杀猪,但你可得管饭!”
  “臭小子,快点来帮忙!”
  方运忙里忙外,等杀完猪又帮大舅洗刀,然后一起吃饭。
  吃完早饭,大舅带着猪肉离去,方运则说帮忙磨杀猪刀,其他人各做各的。
  磨完三把刀,方运看四周无人,拿起最锋利的一把藏在袖中,迅速离开。
  方运来到向家斜对面的巷子口,在拐角处望着。
  不多时,向文宣带着两个随从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方运弓着背弯着腰,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一边走一边喊:“姐夫!姐夫!”
  向文宣看到方运一脸反感,但听到方运的称呼,哈哈大笑,他身后的两个随从也低声笑起来,看向方运的目光充满鄙夷。
  “哈哈哈……你终于学聪明了!说吧,我知道你是来提条件的,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家人。”
  方运嘿嘿一笑,道:“姐夫,您能不能给我一些银钱,不多,五十两就成。”
  向文宣的两个随从看方运的眼光更加轻蔑。
  向文宣笑道:“五十两就五十两……”
  方运看着向文宣的身后,突然一愣,惊讶地道:“你们怎么来了……”
  向文宣和两个随从下意识回头望,什么都没看到。
  方运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揪住向文宣的衣领,右手握着杀猪刀,向前用力一送。
  “噗……”
  杀猪刀穿透向文宣的小腹,露出鲜红雪亮的刀尖。
  “你……”
  “我在怒给你看!”方运目光如冰,抽出来,捅进去,如此反复,一刀又一刀。
  两个随从眼中的鄙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一个随从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蹬得地面沙土乱飞却退不了多远。另一个转身就跑,大声呼喊。
  向文宣倒下,方运一身血。
  方运冷漠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随从,弯腰对准向文宣的脖子猛砍,砍断后把刀插进向文宣的口中,提着他的头发向前走。
  方运一边走,一边用向文宣的头发擦手。
  乌黑的头发擦着鲜红的手,头发红了,手还是血色。
  向家十多人涌到门口,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方运擦着手,慢慢向前走,向前走。
  无一人阻拦。
  方运提着向文宣的人头来到县衙门口,衙役如临大敌,其中一人转身跑进衙门内。
  “你……你来做什么!”衙役用水火棍指着方运。
  “自首。”方运说完把向文宣的人头扔到一旁,拍打着两手。
  血已干枯,落下的是粉末。
  惊堂木敲击桌面的声音响起。
  “升堂!”一个威严的声音震得方运耳朵轰鸣,那声音仿佛充满了天地正气。
  方运迈过高高的门槛,从容进入衙门之中。
  两侧的衙役不断用水火棍击打地面,声势浩大。
  方运却好似什么都没看到,进入正堂。
  济县县令坐在桌案之后,再次一拍惊堂木,道:“来者何人!”
  “济县方运。”
  “为何而来。”
  “自首。”
  “所犯何事?”
  “杀向文宣。”
  “为何杀向文宣。”
  “夺我之妻。”
  济县县令第三次拍击惊堂木,怒喝道:“胡说八道!我已用官印查过,你家的童养媳毫发无损,向文宣怎会夺你之妻?”
  “我若不杀他,他便夺了。”
  “信口雌黄!”
  “我知道他一定会夺。”方运眉头轻动,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言自语。
  县令大怒道:“你也曾读书识字,也算是半个读书人,读书人首重修身,杀人不善,如何修身?”


第399章 宝藏
  “杀恶,便是行善。”方运道。
  县令道:“空口无凭!那向文宣不过是对杨玉环有歹意而已,并未真正下手,你所作所为,便是杀人!”
  “等他动手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方运道。
  县令再一次猛敲惊堂木,道:“你可知罪?”
  “按景国律法,我犯下杀人之罪,自然知罪。”
  “那你可有愧。”
  “无愧。”
  “大胆!”县令大喝。
  方运淡然看着县令,一言不发。
  “若人人都像你如此胆大妄为,律法何在!”
  “至少抢人妻女的混蛋会少一些。”
  “来人,押入监牢,等查明案情再审!”
  方运被戴上手铐脚镣,押入昏暗的监牢中。
  连续几日无人来问,但第三日后,监狱的庞班头突然拎着好酒好菜前来,并松了方运的手铐脚镣,把桌椅摆到方运的牢房之内。
  “方公子,这几天照顾不周,还望海涵,不过卑职也没做恶了您的事,只是尽忠职守,您可千万别见怪。”庞班头笑呵呵地问。
  方运微微一笑的,道:“庞班头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庞班头轻咳一声,道:“你家那个童养媳啊,身份不简单,原来是京城豪门杨家之人,那位老家主可是一位大儒。据说向家已经彻底倒了,马上就会有人接您出去。”
  方运难以置信地看着庞班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的激动,道:“不到最后一刻,不能下定论。”
  两日后,朝廷文书下来,杨家大儒利用圣院军功减罪,罚方运劳役三年。
  三年后,方运和杨玉环前往京城完婚。
  五年后,方运夫妇带着两岁的儿子回到济县,方氏商行成立。
  又一年,方运在济县游玩,在济陵山发现一只乌鸦立在一处石洞前不离开,方运奇之,入石洞,得无主宝藏,有各种文宝和神物,价值千万两白银。
  新历二一六年,方运三十岁,成为景国有名的大商人。
  在这些年里,方运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哪怕不是读书人,也依旧每日读书,用读书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自律自重。
  新历二二六年秋,方运正在书房读书。
  “父亲!求求父亲救救孩儿!”方运之子方志学突然闯入书房,跪倒在地,抱着方运的腿大哭。
  “何事如此惊慌失措?”老成的方运低头看着儿子,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方志学流着泪道:“我……我不小心误烧了东门刘家的屋子,他们一家三口都死在里面,现在县衙恐怕在寻我,还望父亲救我!”
  方运眼皮低垂,握着书卷的手爆出青筋,过了好一阵才道:“你刚从你母亲那里过来?”
  方志学低着头,点点头,道:“母亲只是流泪,说她帮不了我,让我来找您。”
  “哦?你真是误烧?”方运坐在太师椅上,低头看着跪在下面的儿子。
  “是的父亲!刘氏夫妇污蔑我,我一气之下想放火吓吓他们,哪知不小心将他们烧死。”
  “嗯,那你去我随县衙。”方运起身道。
  “啊?县衙的人正在找我。”方志学道。
  方运呵斥道:“堂堂秀才怎会如此胆小怕事,我与纪县令交好多年,我去为你说情,让你脱罪!”
  “谢谢父亲!谢谢父亲!”方志学泪流满面。
  两人坐了马车来到县衙,方运向里走,纪县令快步迎出来,笑道:“方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勿见怪。”
  方运冲纪县令一抱拳,道:“犬子志学犯下弥天大罪,我虽不是读书人,但亦不会包庇。请纪县令公正审理此案,若是我儿杀害刘家三口,必当以命相偿!”
  “你骗我!”方志学转身就跑。
  方运不紧不慢道:“请纪县令抓捕疑犯归案。”
  “在下得罪了。”纪县令说完,口吐唇枪舌剑,拦住方志学。
  方志学扑通一声跪下,大声呼叫:“父亲!父亲!救救我,救救我!您只要去修书一封,请大儒曾外祖父出面,就像当年一样减免我的死罪。父亲,我是您的儿子啊。”
  “我当年杀该杀之人,今日也绝不留该死之徒!劳烦纪县令了。”方运向纪县令一拱手,面无表情地离开。
  “父亲,父亲……”方志学大喊。
  方运头也不回上了车,进入车厢后,似乎被沙子迷了眼,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三日后,案件审理完成,方运之子方志学强抢良家妇女不成,逼死一家三口,纪县令按照律法判方志学死罪。
  方运亲自去受害者父母家请罪,厚葬一家三口,并负责养两家老人,众人唾面不做反抗。
  新历二二八年,方运开办族学,但凡大源府方家子弟都可在族学中学习。
  新历二三二年,方家书院遍布江州,成为江州所有书院中收费最低廉的书院,甚至负责优秀学子的一切费用。
  新历二四五年,杨家家主犯下叛国大罪,而杨家大儒已去世,杨家本家全部沦为阶下囚。
  方运不顾避嫌,耗尽家财四处奔走,救助杨家老幼妇孺。
  新历二四八年春,杨家政敌艾家要求方运割裂与杨家关系,方运言可与杨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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