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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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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他,活了六十岁的嬴定,估计也同样不懂。

还有宴会安排,接待女眷,也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如今的安国府,什么都不缺,只少了一个能为他处理后院的女主人。

叶宏博早料到如此,嘿然一笑:“贤婿若是为此发愁,或可向郡王府求助。凌雪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如怠慢了她,我与她祖父都不会依。”

嬴冲顿时满头黑线,向武威郡王府求助,这像什么话?

一五二章魏征郭嘉

从宫内出来的时候,嬴冲还在发愁,可当他回到安国府之时,才发现这两件事,其实自己都已无需忧心。

此时的安国府门前,已经是门庭若市。总计五六十辆马车停在了门开,从大门排到了街尾,都是上门求见的。

再当嬴冲入府时,才发现嬴长安与方珏的夫人,也已入府请见。说是国公大婚在即,她二人过来帮把手,

——说是帮忙,可这场婚事,安国府内闱乏人,就只能由这二位挑起来。

这二位的到来,真是让赢冲感激涕零,如久旱逢甘霖。嬴冲也对二位夫人明说了,这场婚事他不怕花销,越显隆重越好,只需账本能够对上,那么只管寻他拿钱就是。

然后这一上午,嬴冲都在接见门外面的客人。发现大多都是京中的小官小吏,闻到了风声之后前来拜访,试图从他这里谋官。

京城大族卖官鬻爵,乃是常有之事,已经形成了风气。可惜嬴冲自认根基孱弱,也看不上行径,遇到这样的人,他连话都懒得说几句,直接就赶人出府。

自然这其中,还是有些欲直接拜入他门下之人。

大秦用人,以九品中正法为主,不过在此之外,还有举荐制。朝中德高望重者可将他们看重的人才,推荐给朝廷。而这些因被举荐而得官之人,则视保举他们的人为举主。

昔年陈群在魏变法,曾言:“今凡有所用,宜随其能否,而与举主同乎褒贬;则人有慎举之恭,官无废职之吝。”

这位大魏名臣,认为但凡能在朝中身居高位之人,要么是在某方面具有特长者,要么就是德才兼备。朝廷可借用他们的法眼慧心,识良璧于石璞,掖隽才于尘世。

且因举主与被保举者同褒共贬,荣辱于共的问题。保举者出了问题,也会牵累举主,所以这些大德之人,在举荐之时也会极其谨慎,挑选真正能为朝廷所用,且品德高尚的的良才。也就是所谓的‘人有慎举之恭,官无废职之吝’。

不得不说,这种选才方法,在初时极有效果,使大魏因此而强盛。可在数百年后,九品中正法的恶果渐渐显现,成为昔年的战国贵族,转化为世家大阀的根基。

被举荐者的眼中,往往只有举主,而不知朝廷。上下勾连,利益同体,形成了一个个庞大的世阀网络。

嬴冲以前对这种用人之法颇为反感,不过这时候,他也不得不借用这举荐制,来经营自家在朝中的势力与声望。

一个下午,嬴冲接近了五六十位,也确实从里面看到了不少可用之人。只因朝中苦无门路,只能屈居下僚。只是人品与才能,都有着各种样的问题。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这一次朝争中,他虽大获全胜,然而自身名声太差,安国府也依旧危如累卵,吸引不到真正的大才。

此时不但是他手里握着的八个官职,都已定了下来。便是自家幕府里的几个缺额,也同样有了人选。

虽说许多都是第一次见面,可嬴冲却并不愁这些人会背叛自己。当世之中,举主与门生之间的纽带极其牢固。一旦门生有背叛举主的行为,那么终其一生,都难被其他世家大阀接纳。会被视为背主之人,在朝中举步维艰,受各方打压,很难再有出头之地。

其中或有一些人别有用心,也可能是某些人打算安排到他的这边的暗子,可嬴冲此时选择的余地不多。只能在事后让夜狐仔细为他察辨一番背景,再尽量择能任贤。

嬴冲心想这负责举荐之人,若都能秉持公心,那么这察举制真是世间最好的用人之法。可哪怕是深知察举制弊端如他,在选人用人之时也一样存着私意。

以对自己的忠心为第一要素来考量,其次则是不贪不给自己招惹麻烦,门生的才德反而据于这二者之后。

也就在这短短一个下午,一个全新的门阀,已经略显雏形。安国嬴氏虽是新鲜出炉,可在朝在军,都已有了不小的根基,勉强已可入三等世阀的门槛。

而除了这些官吏之外,来求见他的还有不少书生。大多都有着在各大书院求学的经历,却因未有资格乡评定品之故不能出仕。

嬴冲有心一一接见一番,看看里面有无合适的人才,可又觉心累。这时他对‘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句话,是深有感概。

纵观历朝历代的那些大人物,在身处低位时他们往往都能礼贤下士,虚怀若谷;可一旦到了高位,他们的待人处世,都会与以前判若两人。

这并非是因骄狂忘本,而是实在不得已。

就如他嬴冲,今日这些来上门拜访的书生士子,他若一个个去接见,那么这一整天下来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去做了。

可完全拒见又不行,若是错失了真正的人才,可就真可惜了。

嬴冲想着自己接下来首先要做的,是为自己寻一位能够信任的吏曹参军了。可以作为的自己的筛栏,将真正的人才,筛选到他的面前。

不过这样的人才可不易寻,某种程度而言,吏曹参军比之负责封地政务的国公府长史,与负责监督的录事参军,还要更重要得多。

不但要负责封地的选人用人,还要为他辨识良才,这就不但需对他嬴冲忠心耿耿,更需要有识人之明。

可这样的人物,哪里有那么容易寻到?这是他在京城四年浪荡胡混的恶果,对于士林真谈不上了解,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郭嘉么?居然是出身赵国,嘿,看来我嬴冲确是声名远扬——”

草草看了一眼,嬴冲就随手将这张拜帖,丢到了一旁。要说这人有什么特殊经历,那就是曾在鬼谷书院修习过七年。

可鬼谷书院每年收徒近千,似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传说鬼谷每代有传承弟子九人,各习兵法政务与纵横术,都是百万人中无一的大才。此外鬼谷也有着几个古怪的规矩,其中之一就是门下弟子在外行走时,不得主动透露师门与鬼谷弟子的身份。

可嬴冲却绝不会认为,以自己的声名狼藉,会吸引到这类真正大才为自己效力。

不过这个郭嘉,他倒也可接见一番。身为鬼谷书院门下,却远游异国。显然是对自身的才华极有自信,才会在赵国国内看不到机会时,远至大秦求出仕之机。

只是今日,他确实是累了,也需空出时间练枪,只能推至明天了。到底这位才能如何,明日一见就可知究竟。

再翻开下一个拜帖,嬴冲眉头微挑,而后笑了起来。

“原来是魏征啊——”

这个人他见过,当日在官船上给他印象很深。说来也巧,这位竟也是赵国士子,同样在鬼谷书院求学过,不过时间极短,只有两年。

心念一动,嬴冲就让嬴福去把魏征接了进来,

第二次见面,嬴冲已贵为国公。然而魏征的姿态,却仍是不卑不亢,沉稳自若。

嬴冲也不客气,直接就问:“先生身为赵国士子,为何来我大秦?”

一边问着,嬴冲一边仔细打望。发现这位,居然已经修了玄门心法,且境界不弱已至三阶,赫然登堂入室了。

明明在船上见面的时候,这位还只是一位文弱书生而已,如今却已是三阶玄修?这是拜在管权门下,习得儒门心法之故?

可这才几天?还不到一个月吧?若是如此。那么他眼前的这家伙,就真是一位了不得的玄修天才。

魏征答话时极有气度,字句清晰:“不才出身赵国寒门,虽在鬼谷门下习文二载,却一直不得大赵朝臣赏识。走投无路,只能入秦。”

嬴冲微微颔首,魏征所言,也大抵如他猜测。若说大秦是由秦皇与世家共天下,那么关东六国的情形,比之大秦还要更严重,

“可我听说,管权已将你举荐给四皇子与隆护二位国公,却为何要来我这里?”

无论是四皇子嬴仇万,还是隆国公龙在田,都是朝中的擎天大树,且风评甚佳,足可使魏征飞黄腾达了。

可这位放着通天大道不走,却偏要来他这边的独木桥,这不能不使他惊奇。

魏征则颇有些意外的看了嬴冲一眼,这些事极其隐秘,却被他眼前这位得知,可见这安国公对他也是有所关注。

“确有此事!”

魏征坦然承认道:“然而物以稀为贵,且孟子曾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物以稀为贵?”

嬴冲先是不解,可随后就明白了。心想可不是么,在四皇子与隆护二位国公那边,似魏征这样才能之人,可是一抓一大把。可在他嬴冲这边,稍微像样点的人物,都需重视有加,确实是物以稀为贵。

“前一句我懂,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我却不太明白,你可能为我解惑?”

要说危墙,难道这咸阳城里,还有比他嬴冲更危的?

这次魏征微一迟疑,还是解释道:“朝中夺嫡之争方兴未艾,党*争已见端倪,魏征恐这三位都难幸免。自思位卑力弱,贸然卷入,必有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之忧。倒是国公这里,似危险实安。”

听得这句,嬴冲顿时目光微亮,对这位的重视,又添数成。此人其他的本事,嬴冲还不知怎样,可这只审时度势的功夫,就显出此人的智慧不俗。

他心中已有了念头,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错失这个真正的人才。

思忖了片刻,嬴冲就是一笑:“这样如何?本公暂聘先生为西席,明日就已这身份,代我接待门外的那些世子。先生若觉其中有可用之人,可以推荐到本公面前。”

魏征看了嬴冲身旁桌案那一大堆的拜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躬身一礼:“敢不从命!”

魏征心知这是嬴冲对自己的考验,他也有足够的自信,能让嬴冲满意。

ps:另外推荐下好友青铜剑客的书《三国之召唤猛将》,发现两本书很有相似的地方。

内容简介关公战秦琼,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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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败寇,裂土封侯,强中之强,王中之王,尽在三国之召唤猛将!

一五三章名声狼藉

“国公有言,今日天色已晚,不便见客,请诸位暂回!若仍欲求见者,可明日再来,那时自有我国公府西席接待——”

张义说完这句,就退入了府中,然后两旁的护院一起发力,在‘轰’的一声震响中,关上了国公府的大门。

这使府外大多数人的脸上,都现出了失望之色。不过此时确是天色渐暗,所以并无人出言抱怨,各自提着安国府分发的回礼离去。

郭嘉坐在这巷道的茶肆内,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安国府的中门。只因到来之时就早有预料,故而郭嘉并无失望之意。

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一天,所以今日也只能与这些士子一同,等候嬴冲的接见,

不过现在看来,哪怕是明日,他也未必就能见到那位安国公。

“由西席接待?是那魏征?”

郭嘉想起了方才被请入府内,就再未出来过的那位名唤‘魏征’的士子。

安国府要用西席接见士子,那就早该这么做了。可直到黄昏时分,此人入府之后,那位安国府侍卫总管才言道明日要让西席先生接待众人,可想而知,此人多半已是得了主人的赏识。

只是‘魏征’这名字,他以前似乎听说过?

想了半天,郭嘉的记忆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年。然后他的眼中,顿时浮起一丝讶色。想到这世间,竟有这般巧事?

昔年在书院内的对手,如今竟是欲同效一主么?若是他的话,那么这府里的那位,可真是得了一位大才。

虽说这位未能得鬼谷真传,可在五年前,当代的鬼谷先生,也对其才华欣赏有加。可惜最后此人因家中生变休学,只差数步,未能入鬼谷门墙。

“先生!”

郭嘉的思绪被这声音打断,然后当他转过头时,就见这间茶肆的小二正搓着手,笑容可掬的立在他面前;“先生,天色已晚,宵禁在即。我们这里已准备收摊了,可否请先生结账?”

郭嘉身上的银钱已经不多,闻言后竟毫无惭色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他身前的礼盒拆了开来。

今日那位安国公虽是对他们这些士子拒而不见,却给每人都送了一份回礼,郭嘉也同样领了一分。

礼盒入手,他就知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此时打开之后,果见这盒内是几本新印的书册——《管子》,《吕氏春秋》,《韩非子》,《孟子》,以及二十两银钱,一盒吃食。

那位安国公显然也是用了心思,这几本书颇有深意,既显雅致珍贵,也向他们这些士子,表明了国公府主人欣赏的学说。志不同,道不合者,明日就可不用来了。

至于这银钱与吃食,则是体谅诸人在咸阳居留不易,所以稍作补贴。

随手取了二两银子抛了过去结账,然后郭嘉笑问:“看你这里生意不错,可为何这店主与你,都是整日愁眉苦脸?”

“生意不错?也就今天而已——”

那小二一边找钱,一边苦笑:“不瞒先生,我们这家茶肆,一向都指着这安国府的客人过活。可自从那位国公大人承爵以后,这里就没什么生意啦!以往这里一天下来,至少可有三四百两的毛利,可现在哪怕生意最好的时候,也不过五六十两。店主已经想着要把这店低价转手,可都没人接盘。”

原本这话,是不能轻易同旁人说的。可这位客人,今日在这里坐了整整一日,与他聊得甚是投缘。且他说的话,也算不得是什么需要禁口之事,这茶肆的情形,周围邻里都可打听得到。

“要转手?那可就太亏了。”

郭嘉摇着头,不以为然:“我看此地位置不错,生意也就这两个月差些。最多半年之内,此处必可财源滚滚。”

那小二眼神疑惑:“先生难道会看风水?”

郭嘉闻言失笑,看着眼前的礼盒:“风水之道,小生确实略知一二。不过今日如此推断,只是遵循常理而已。我观那位安国公智略非凡,又能礼贤下士,必是大有能为之人,日后定可兴旺家业。”

哪怕只是为安国府今日分发的这些回礼,也足可是使这里门庭若市了。

此外这府内,亦是藏龙卧虎。鬼谷传承,有特殊的观阵之术,他发现就见到这府内的杀伐兵气密如罗网,严整有序,并不弱于其余的几座国公府邸,由此可见这府中确有将才。

还有今日,一同随那安国公回府的那二位女子,也颇使他惊诧。此二女皆让他看不清深浅,一个小天位,一个则气息接近玄天,可那举手投足间显露的意韵,却都让郭嘉联想到了师尊。

“智略非凡,礼贤下士?”

那小二惊疑不定,感觉郭嘉说的是别人,想了想之后,他还是摇头:“就凭那个混账子,想要兴旺家业?还是算了吧。别人都说那个恶棍,三年之内没把家败光就算不错了。即便他有一天飞黄腾达了,估计也没人想做他的生意。且我听说,他已经命不长了,活不了几年,这咸阳城里不知多少人盼他死呢!连武阳嬴氏都受不了他,把他开革出宗,你说这连祖宗都不要的人,又哪能是个好的?”

郭嘉是真没想到,嬴冲在民间的名声,会恶劣至此。

“有意思!不过小生倒也好奇,这位国公到底做了些什么事,让小二你如此深痛恶绝?”

“那家伙做的坏事可多着了。”

店小二先是一声冷哼,语中满含不屑:“几年前强抢民女,把人家逼到家破人亡。只因拦了他的路,就将人打断了腿。这是还远的,据说几天前那位又在前面正街上看中了两个女孩,当时没什么动作,可回头就将她们抢进了府,到现在都生死不知。又有听说有人得罪了安国府奴仆,被打到半身不遂的。还有一家做小本生意的柴商,只因与安国府的管家不合吵了几句,几天前被下了狱。”

郭嘉挑眉:“这些事你可曾亲眼瞧见?”

这茶肆就在这安国府门前,若有什么动静,这位店小二应该能知道才对。

那小二却摇着头:“那倒没有,不过外面的正街你可看到了?那里本是一处小集市,可自从那个纨绔承爵之后,就没什么人敢在那里买东西了。尤其各家的娘子,都宁愿绕远道去别处。那两排门店的租金,据说也是一日三跌。”

“那么官府就不管么?”

“谁敢管他?”

小二一声叹息:“似前任京兆府尹那样的大好人,大清官,可前些日子就因闭门不见得罪了他,也被逼到上门认错。据说最近,这家伙还在朝中构陷忠良,不知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呢。”

“原来如此!”

郭嘉明白了,此人所言与他打听到的大同小异,都是些人云亦云之事,没什么新鲜东西。

“不过以小生想来,这位安国公既然能逼到京兆府尹上门认错,能在朝中构陷忠良。那么这安国府,岂非是兴旺之极?前面那条正街我不知道,不过这茶肆生意,倒还可继续做得。”

说完这句,郭嘉就再没理会那发愣中的店小二,笑意盈盈的径自走出了茶肆,直往那归处行去。

一五四章两败俱伤?

郭嘉落脚的客栈,就在七条街道外的小巷里,隔着十七八里路,算是距离比较近的。

可就是十七八里路,让他一阵哀声叹气。

郭嘉虽是修的练气法门,可因自身功法及早年急于求成之故,只能修性而不能修命。一身道法虽是高深莫测,可肉身方面却比之普通人还要不如。武道方面就更不用说,至今都未能练成内息。此时步行返回,只怕是要累成狗。

换在其他地方,他随便一个术法就能跨越三五里地,简单便捷。可咸阳城是何等样的所在?又恰值近日京城骚乱,全城锁拿凶犯之时。贸然使用术法,只会为自家招灾惹祸。

所以初入咸阳时,郭嘉也不是没想过,选择距离安国府更近些的地方落脚。可这里毕竟是城北,勋贵大族聚居之所,寸土寸金。哪怕是一个旮旯里的小客栈,价格也不是普通士子能够承担得起。

郭嘉出身庶族,家里亦有田百顷,可光是负担他入嵩山书院求学,就已不堪重负。而修行练气,更是一个吞钱的无底洞。

虽说自拜入鬼谷门下之后,他修行时的一应所需,都由鬼谷书院来负担。然而当出山之后,这所有的供应都已全数断绝,一切都需他自己来承担。

所以此刻他确实囊中羞涩,甚至连马车都无钱去雇,只能步行。

可就当郭嘉毫不容易,返回到他下榻的那家客栈前时,却是微一愣神。只见那店门口处,赫然有一位他熟悉之至的少年,正双眼冒火的往他看过来。

“王猛?”

郭嘉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在这?”

这个家伙,不该是前往大齐的稷下学宫,向那些阴阳士请教么?怎么会在这里?

可能是因心虚之故,他感觉被这家伙瞪着,就好似被一只猛虎给盯住,使他毛骨悚然。

“嘿嘿!我怎在这?”

王猛冷笑,浑身隐有黑气浮现,状似癫狂:“师兄你说我为何会在这?”

郭嘉已经想明白了,面色发苦:“是跟着我来的?”

太大意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跟着他来了秦京。话说回来,这小家伙寻踪匿迹的本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拜师兄所赐,师弟我可是欠下了师尊整整六十万两黄金!”

王猛微低着头,怨气滔天,脚下的地面竟是寸寸开裂:“不是六两,也不六十两,而是整整六十万两!十年之内不能清偿欠债,师尊他可是说了要活剐了我王猛。师兄你让我怎么还?拿什么还?”

没有了钱,他该怎么向稷下学宫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请教?

“魔这是何苦来哉?”

郭嘉举起了双手,果断的服软求饶:“师弟有话可以好好说,能不能不要动手?”

“不要动手?师兄你说了?”

王猛却无停止之意,气势更盛,一步步的行来:“师兄可知我是如何来的咸阳?临出门时,师尊可是将我的亵裤都给搜走了!师兄啊师兄,如今哪怕是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亦难消吾对你滔天之恨!不先将师兄你狠狠揍上一顿,吾岂肯心甘?”

郭嘉还是摇头,诚恳劝说:“师弟且听我一言!你如恨我,大可换个时间地点再对我动手不迟。可眼下真不是时候——”

王猛哪里肯听?浑身骨骼发出一阵阵似黄豆般的爆响。可就当他正欲一拳往郭嘉脸上砸过去时,却听外面一阵‘轰轰’的脚步声。更有一道强横气息,正往这边飞空过来。只瞬间就已至不到二百丈距离,同时一声雷霆般的大喝传至:“天子脚下,宵禁之时,谁敢在此闹事?”

王猛闻言有些愣神,然后眼神懵懂的看了对面郭嘉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才既未动用道法,也没动用多少内息,怎么就惊动了大股禁军?甚至还来了一位小天位。

怎么这咸阳城的管控,比之民风剽疾顽悍、尚气任侠的赵京邯郸还要严厉?

“师弟你是才入咸阳?”

郭嘉一声叹息,仍旧高举着手:“二十日前秦国的大理寺少卿被人刺杀,到现在都还没抓到凶手,师弟你又何必定要往这刀口上撞?”

也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有整整一个营的禁军赶至。总共三十尊墨甲,三百余精锐甲士,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近百具的弓弩,遥遥指向他们两人。

而此时那位天位强者,也同时赶至。三旬左右,身材牛高马大,一身神甲覆盖住了半身,面如红枣,眼如铜铃。到来之后就据立于半空,扫视着二人,神态不怒自威。

“你二人是何方人士?不知宵禁在即么?居然还敢在这里惹事生非,当街斗殴?”

郭嘉刚欲开口解释,王猛就抢先说道:“将军明鉴,此人是我同乡,只因欠了我银钱——”

郭嘉一听就知不妙,然后就果见那位禁军大将浓眉微扬,直接一挥手道:“你这口音,是赵国人士?都给我拿下!”

瞬时间无数的绳网,遮天蔽日般的笼罩过来。王猛心道不妙,却知此刻,最好是不做反抗为佳。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兵丁过来,将几根镇元钉打入锁骨,直接把他给敲晕过去。

郭嘉也同样被数张绳网罩住,脱身不得,只能苦笑:“将军,在下乃是良民,今日事端亦非我起,能否给些面子——”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身后就也同样是几根镇元钉,毫不留情的钉入进来。这东西王猛都承受不住,又何况是他?第一根镇元钉打入体内的时候,郭嘉人就已失去了意识。

※※※※

同样是在月色将至之时,安国府内,嬴冲身在炼神壶中,面色古怪的看着眼前的这座石碑。

时隔月余,这石碑之上,又出现了新的字迹。

“天圣二十八年一月二十七日,大吉,与凌雪成婚。”

“天圣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一日,赵国人郭嘉入咸阳。”

“天圣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日,匈奴左翼七部六十五万骑大举南下,破虏军节度使战死云中。”

“天圣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阳江大水,波及四州,使流民四起。有贼寇二十万进犯武阳,连破庄县,常兴,孟州三县,而后顿兵解县城下,围城三月。匪过之后,安国府军死伤近半,封地三万七千户只残存四成。”

“天圣二十八年五月十三日,奉旨出京,以从三品忠武将军衔,出任武阳镇守使,宛州平乱军左路主将。统二镇府兵,镇压宛州民乱。”

“天圣二十八年六月二十四日,用郭嘉之计,蓄水破敌,大破贼寇,淹下游武阳诸县田地四万七千顷。后以万人之军,驱流民过武阳,取本郡储粮一百二十万石,金三十万,又从地方强征杂粮九十六万石,以安抚流民,整军备战——”

嬴冲神情凝重,冷冷望着那新出现的第四条。他现在总算是知晓,那安王为何不能完成明年的‘真传任务七’了。

虎据堡那边的收获,只怕连补亏空都不够,哪里还有可能完成这个赚钱的任务?

心想这就是嬴元度还击他的手段么?真可谓是直击要害,势如雷霆!

这失陷于贼匪之手的庄县,常兴,孟州三县,都是他的根本重地。

他的封国是解县不错,可区区一个解县,却没法容纳三万七千户。所以他封国内还有不少土地民户,分散在庄县与常兴二县之内。

至于孟州县,也同样至关重要,这是武阳郡中,面积仅逊于武阳县的的大县,共有良天二万七千顷,一县岁入可抵边城一郡。而几年前天圣帝赏给他父亲的五千顷田地,都在这庄县境内。加上母亲后来为国公府购置的田庄,总计有田九千顷。故而这三县中的任何一县受损,都可使他元气大伤。

而这流民贼军也来的蹊跷,别的地方秋毫无犯,只独独他的庄县,常兴,孟州三县被破,剩下一个解县被围了三月之久。若非是有人刻意为之,怎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看到第六条时,嬴冲又不由唇角微勾。这番处置还真像是他的性情,你武阳嬴氏不让我好过,那么尔等也休想过安生日子!

至于这一场大水,会使武阳多少人民不聊生,多少人死于洪灾,他却是全不在意。

既然嬴元度用出这样的手段出来,那么这武阳北面的诸县,自然也被他视为敌国!否则他那些死去的领民佃户何辜?只那些流寇的性命,又如何能让他们瞑目?

至于那从地方‘强征’的的粮草,不出意料,定是他从武阳郡的各家世族手里夺来。自己也真够心黑的,这分明是要从那些世族的伤口里剜肉撒盐。

不过如此一来,他与武阳嬴氏,就是两败俱伤之局。两家的伤口,都要****很多年才能恢复,真让人不爽。

对了,这郭嘉又是谁?

这石碑之上,连续提到了两次。而且还特意点出了这位,来到咸阳城的时间。

嬴冲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然后微一愣神,想起了今日下午,自己看到的那张拜帖。

“月儿,这个郭嘉,莫非对我很重要?”

“郭先生?”

嬴月儿今日也在炼神壶中,继续调试着她的新身体,此时闻言,不由也抬头看了那石碑一眼:“是不可或缺!那位可是父王早年身边的第一谋士,才智超绝,算无遗策,被父王视为肱骨。可惜郭先生早亡,否则绝不会有元佑三年的宫变。不过时间还早着呢,要等三个月他才会入京,他现在多半还在赵国。”

嬴冲则心想不用等待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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