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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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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将裴氏与齐王一党逼反是最好,他可据有平叛‘大义’,将雍秦世家一鼓而灭!可如对方不反,那么嬴冲亦会不择手段,将裴氏宗党扫出朝堂,灭其人丁,夺其田土。
他不会跟对手讲什么规矩,更不会顾忌什么朝堂法纪。
不过郭嘉却另有见解:“殿下未答应么?其实留下那裴宏志,还是有些用处的。毕竟殿下最终的目的,是倒逼魏无忌,为救天圣帝脱困,是尽快执掌朝政,而非是复仇。”
说到此处,郭嘉又哂然笑道:“只需剪除了裴家的羽翼爪牙,斩了他们那两位伪开国,夺了圣器‘破军’。那位裴相,也就是只无牙老虎,哪里还有资格兴风作浪?今日之后,裴家如不竖反旗,那么他们在雍秦二地,还能有多少声望?待日后武安王府根基深厚时,殿下如看他不顺眼,再一刀斩了便是,”
这确是一个无解之局,裴家如若当了缩头乌龟,必定尽失人心,只会令所有被武安王打击的雍秦宗党心寒齿冷,自身也将实力大损。其族中之军,两位伪开国以及诸多供奉客卿,是无论如何都难保住的。
可如这家欲举反旗,也就是两三月内,被武安王府横扫之局。
但若是降了,裴家倒还是能保存几分元气,还能留下一线恢复之机。
不过今次他说这番话,最重要的目的,还是劝嬴冲,莫要意气行事。
嬴冲的眉头微挑,随后就平复了下来。心想郭嘉说的不错,裴家如束手就擒,那确是对雍秦世家的一次重击。且留下此人性命,也能免叶蒙王陆等世家反弹戒忌。可使他以更快的速度,达成掌控朝政的目的。
此人与魏无忌有过联系,想必也能助他破除城外天圣帝的死局。
自己不能自私,也不能被仇恨蒙蔽双眼,
深思了片刻,嬴冲又问:“他可愿降?”
“此事学生也猜不准,裴宏志那人,倒是极擅勾心斗角。可以他的见识,未必就能见得裴家,已至山穷水尽之势。”
郭嘉微微一笑:“管他呢!他如顽抗到底,那就彻底灭了这裴家便是,岂非正落主公下怀?武威王与荣国公几家,想必亦无话可说。最多也就是事后,稍稍麻烦一些。”
嬴冲这时,却在人群中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眉头大皱:“宜阳郡王?他怎在这?”
只见百丈外,那嬴不尤的身影正瑟瑟发抖,狼狈之至。身上虽没什么伤痕,一身本该光鲜亮丽的五爪龙袍,已是变成了黑灰颜色。这位似欲过来寻他说话,却被武安王府的侍卫拦住。
“他啊?”
郭嘉语气嘲讽的答着:“事发之时,这位就在裴府内,或是在与裴相,议论皇统继承之事。”
嬴冲一声轻哼,目蕴怒火:“怎没将他射死?”
“将宜阳郡王射杀么?”
郭嘉略一思忖,随即就遗憾的一锤手心:“这倒是个好主意!正可栽赃嫁祸,说那裴家谋害皇子。如此一来,今日清肃乱党必能更名正言顺。可惜了,学生怎就没想到?不过裴氏之中,似也有能人。这宜阳郡王一门心思往外逃,裴家却为保证他安全,牺牲了两名小天位的性命。”
嬴冲不禁哑然,他刚才只是说气话而已,还没到为栽赃裴家,就谋害天圣帝子裔的地步。
何况他与宜阳郡王,其实还些交情的。
摇了摇头,嬴冲转而他顾,看那李广:“何时总攻?”
他已望见诸军后方,排列好的发石机。层层叠叠,总计有八百具之多。准备好的弹丸,也都是上绘符文,威力巨大的符弹。
雷火炮威力巨大,可数量终究还是少了。今日要想以最小的代价,攻破这裴府,还得依靠这些发石机。
“只需再有半刻,就可准备就绪。预计卯初,就可攻破裴府——”
李广正说着话,就忽一挑眉,看向了对面。就在三里之外,裴府之内,有一位玄修浮空而起。也不知这位使用了什么术法,裴府的上空,音如雷震:“武安王殿下可在?不知汝可敢与裴某一谈?汝言我裴家勾结外敌,袭杀圣上,不知可有确实罪证,可敢与老夫对质?今日汝未经朝廷允可,亦未经有司审讯,便擅杀大臣,抄斩勋贵府邸,是何道理?是遵的哪一条王法?难道是要谋朝篡位不成?”
那正是裴宏志的声音,却能远播数十里开外。哪怕是吴不悔的幻术,也无法掩饰遮蔽,几乎覆盖大半个咸阳城。城西城北,都俱可听闻。
嬴冲冷冷一哂,心想这裴宏志的辞锋,倒还凌厉。有心不理,可对方既然说话了,他也不能不稍作回应。此时便也一声冷哂:“裴相既是心中无愧,又为何要顽抗绣衣卫搜检?至于罪证罪脏,辰时朝会,本王自能令群臣得知。尔如自问青白,不妨束手就擒!”
“竖子,老夫何时顽——”
那裴宏志还要说话,嬴冲却不给裴宏志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着甲在身,一连六箭,射向那裴府上空。
正是射日神决中的秘术‘六星夺月’,而在左右各方,亦有百余道箭影穿飞而至,直指那位权天玄修。
裴府之中,亦有十余位权天层次的强者,更有两位伪开国。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此时府外一方,同时出手的‘神射’足有二十余位之多。更有上位玄修,同时以术法轰击。虽是其中大半都被拦截打散,可那位权天玄修,却也仍是支撑不住,从半空栽落。而那裴宏志的声音,亦是戛然而止。
嬴冲暂时收住了弓,却仍保持着警惕。郭嘉则是是笑道:“提前动手吧,不用等到卯时了。我看裴家那位,多半已知情形不妙。”
他不打算,让那裴宏志再有机会开口说更多。
——尽管今日的情形,绝大多数人都心中有数,知晓前因后果。却也难保有些糊涂人,被那裴氏之言蒙蔽。
李广闻言微微颔首,而随着他一声令下,裴府的四方,瞬时无数的飞石腾空而起。(未完待续。)
五九五章始龙再现
“竖子,这个混账——”
裴府内院中,裴宏志怒容满面,气闷异常。他裴宏志何时顽抗了?无论禁军也好,绣衣卫也罢,一开始就没给他说话辩解的机会,直接就是以雷神炮与弩箭轰击。
只是此时,外间之景,却已令他无可奈何。尤其是当那数百石弹,掠空轰袭而至之刻,更使裴宏志面沉似水。
裴府的内院院墙,都是以最上等的石材筑造而成,看似单薄,可坚固却不下于咸阳城的城墙。可此时在这些石弹的打击下,却是显出了摇摇欲坠之势。轰鸣之声接二连三,地面也是震荡不绝。
还有些石弹穿透了裴府的防护法阵,轰入进来。使得无数碎石碎屑崩飞,大片的屋宇倾倒坍塌。也令他后方的厅堂内,不时传出女眷的惊呼尖叫声。
裴宏志偶尔不耐的回望,却可见裴氏的那些小辈与孩童,都是面色苍白,眼神惊惶。
而此时更有一位负责观望城北动静的供奉修士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禀报着:“裴相,礼德侯府成家那边的动静已停,府中的大火已被扑灭。只怕——”
裴宏志心中微沉,心知那成氏全族,多半已全族覆灭。
这已是第五家侯府!
——五位侯爵,十一家封伯,还有西城十七位三品文官。血洗咸阳,那个竖子,真得做到了。
可那嬴冲,怎就如此肆无忌惮?难道就不惧朝野反弹?
“竖子!那个畜牲!畜牲!”
裴叔业神色暴怒,蓦然拔出了佩剑,往身旁的红木柱砍去。一连十剑,将那木柱砍至千疮百孔,裴叔业却依旧气恨难平。
“他是真要杀我全家!是真要灭了我东河裴氏!”
裴宏志看了一眼,却并未阻止,又再次看向了贾诩:“那位武安王,难道真是要将我雍秦世族,全数逼反么?”
贾诩躲在了远处一根较为坚固的木柱之后,以避箭矢。闻言之后,只能神情无奈的回应:“武安王之心,裴相应该比学生更清楚才是。九皇子等基之后,武安王伐魏之时,雍秦二州,能否不生内乱?”
裴宏志默默无言,心想自己怎可能坐视这朝中权柄,为那竖子窃夺?且即便自己没这样的心思,那竖子怕也不信吧?
“所以今日,他定要使老夫授首不可?使雍秦二州群龙无首,不得不反?又或逼迫老夫逃离咸阳,坐实乱党之名?”
——裴氏在咸阳城中,只有不到千人。族人大半皆在东河郡,其中也不乏能者。可他裴宏志如死,那几人的声望,还远不足以使整个雍秦二州的世族,都甘心附从。
贾诩闻言,却是一声笑:“裴相自问,即便有您坐镇,此时裴家又能有几成胜算?”
裴宏志微一愣神,而后陷入深思,片刻之后,就又再询问:“你说老夫此时降服,或可保住裴府上下人等的性命,那又该如何保全?他既要铲除雍秦世家,老夫又与他有深仇大恨,又该如何活命?这岂非矛盾?”
——想必降服之后,他裴宏志即便还能活命,也只是苟延残喘。日后迟早,要身死于嬴冲之手,那么这又有何意义?
裴叔业闻言,亦是吃了一惊:“父亲!何需如此?万不得已,父亲还可——”
“住口!”
裴宏志一声怒喝,打断了裴叔业的言语。他知裴叔业想说什么,府中二位伪开国,十余权天级,应可护住他们父子安然逃离咸阳。
可如此一来,他们的妻儿老小,却必将暴露于府外无数投石与弓弩之下。
“裴相之忧,确有道理。今日如天圣帝驾崩,那么无论您是否降服,都难逃杀身之祸。可如今裴相,却也不是没有筹码。”
说话之时,贾诩又往城东方向指了指:“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时裴氏唯一的生机所在,就在那山河社稷图内,”
裴宏志亦是绝顶聪明之人,瞬间就已明贾诩之意:“是天圣帝么?”
裴叔业亦是眼神微亮,此时只有天圣帝,才能收住那位的权柄。也只有这位素来强调以法治国的圣上,他们才有道理可讲。
“正是!”
贾诩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虔诚祈祷:“说实话!学生如今,就只希望天圣帝能安渡此劫,长命百岁。”
这句话,他是真心实意。他是裴府的谋士,裴家如遭遇灭顶之灾,他贾诩一样不好过。甚至今日这裴府,可能就是他身亡之所。
而裴宏志的面上,则是一阵青白变化,眼神复杂难言。
他真是小视了天圣帝与那位武安王,前者果决,而后者狠辣。自己以为,只需天圣帝身死,那么朝中的一切纷争,一切恶政,都可迎刃而解。
却没想到,当天圣帝身亡在即之时,自己却放出了一头无比野蛮,要将裴家都吞噬殆尽的凶兽。
“既要就此束手,那么玄机元绍他们,就需先提前突围了?”
裴叔业面色已平静了下来,眼望那府外,一声轻哼:“只怕那个畜牲,不会将他们放过?”
贾诩扫了一眼,心想这位可真是大草包,名不副实。可当想及裴家的丰厚薪金,他还是好心提醒道:“突围么?学生其实不太看好。武安王府两位伪开国,可是至今都未露面。想必此时这二人,就潜伏在这附近,等候时机。除此之外,那嬴冲的手中,还有山陵卫与玄雀卫。”
其实他怀疑的是,可能那神甲始龙,也已落入嬴冲之手。否则今夜,那武安王府不至于如此‘残暴’,几乎全无顾忌。
换成他是武安王府的谋士,除非是另有依仗,否则必定会劝说嬴冲,注意收敛一二。
另一个佐证,则是那九脉龙魂阵。那‘黑龙道人’,既然是用在了梨园,那么在这裴相府,就必然是另有准备。
只是此事,只是他的猜测,并无证据,不能明言。
裴叔业却只淡淡瞥了贾诩一眼,并未将其人之言放在心上。他至今都依然深信,如若裴玄机等人带他们父子全力逃离,那嬴冲绝难阻挠。哪怕是那位手中,还有着两支道兵,又夺取了圣器无形剪,亦难阻十余位权天级联手突击。
倒是裴宏志,对贾诩颇为重视,追问道:“在先生看来,突围既为下策。那么老夫,又该如何保全他等?”
“无计可施!”
贾诩淡淡应道:“不过裴相或可赌一赌,让他二人亦束手就擒。再以天圣帝与魏无忌等人为筹码,交换裴玄机等人平安。”
“又是束手就擒?”裴叔业不由冷笑,讥讽着问:“这莫非就是你的良策?除了让我等降服之外,你可还有别的说辞?”
贾诩闻言暗叹,一边想着更换东家的事情,一边随口应着:“恕学生无能,难为无米之炊!可在今夜之前,学生就已劝过二位,小心陛下掀桌。一应朝堂之外的举措,都非上策!”
裴叔业气机微窒,而裴宏志却已有了决断:“勿需多言了,老夫已决意留下!可叔业他还年轻,无需随老夫在此。我裴家也需做两手准备,不能都指望那竖子手下留情。就由玄机你率府中众人,护持叔业他逃离咸阳,以备万一。”
那裴玄机立时应命,而贾诩则是微微凝眉,最终悠悠一叹,继续将身躯紧缩在那硕大的木柱之后。
裴叔业却是颇为心忧父亲安危,还欲再劝,裴宏志却微一拂袖:“时间紧迫,玄机带他走吧!一旦山河社稷图内分出胜负,就为时已晚。”
如那天圣帝驾崩,不但将断绝裴家最后的生机,更将使那边的两名上位伪开国,还有帝室三大道兵中最强的‘天虎卫’及‘天御龙骑’,得以回师咸阳。
那嬴高会是何种态度,裴宏志仍是未知,可那米朝天,却必定是要为天圣帝复仇不可。
而说完这句,裴宏志就步履蹒跚,走到了台阶之前:“武安王殿下听清!老夫裴宏志,今愿率我裴府上下,举族降服!还请殿下高抬贵手,饶过老夫一家性命!”
他语声不大,可此时仍有玄修助力。虽不足以遍传咸阳,却可使周围三里之地,都能清晰听闻。
可当道完这句时,裴宏志整个人,却显疲惫异常,仿佛一瞬间年老了十岁。
裴玄机见状,亦不禁神色黯淡,心酸不已。不过他却毫不犹豫,一手裹挟着裴叔业,往府外飞扑而去。而裴元绍及其余人等,亦早已准备就绪,紧随其后。
此时随着裴宏志的话音,周围那连绵不绝的弩箭与石弹火炮,道法玄术,都为之一顿。裴玄机等人,都能安然无恙,从那东院方向,冲出了裴府。
可就在这十几道身影,瞬间疾掠数里之地,往那皇宫方向疾奔过去时。忽然云空之中,一道巨大的身影,在那方空域显现。当那纯黑色的重剑砸下,仅仅只是剑气,就使大地开裂,山摇地动!而裴府两大伪开国,十余位权天层次的强者,竟无一能当其锋,纷纷往旁避让。
而同一时间,一波无形无质的域场,也覆盖住了周围十里地域。
“神甲始龙——”
木柱之后,贾诩的瞳孔骤然收缩。而十丈之外,裴宏志则是一声绝望的悲吼:“叔业!”(未完待续。)
五九六章神针之威
远眺着数里之外的那一幕,裴宏志牙关紧咬,目中满布血丝,神情狰狞绝望,无止境的懊悔充斥在瞳孔深处!
‘始龙’神甲那一剑砸下,分明蓄势已久。剑势刚猛浩大,直指裴玄机。后者本就有伤在身,尽管在感应到始龙甲气机之时,就已是全力应对。可依然无法避过‘始龙’神甲,这排山倒海的一剑,仅仅只是一击,就已口中吐血,身躯亦被那无与伦比的浩瀚巨力强行轰飞。而那剑力震荡的余波,也令在场十数权天级,都同时身形抛退,难以立足。
——此时所有人都在那半法域的镇压之下,一身气机阻滞,又兼措手不及,只能本能的往外避让。而唯一反应过来的裴元绍,又是在为众人断后,距离百丈。
可这位虽是拼了命的救援,亦难阻神甲始龙。后者剑光一旋,就已使那裴叔业身首两断。当那人头抛飞而起时,裴叔业的脸上,满含着难以置信之色。
然而紧随其后,却又是一阵水雾涌出,将那十余权天,都尽数笼罩在内,也将外界所有人的视线,都完全遮蔽。
裴宏志只觉手足冰冷,脑海内反复回放着自己孩儿头颅断落的那一幕。然后他似想到了什么,再次回望贾诩:“神甲始龙,你早猜到了?”
“有些猜测,不能确定。”
贾诩眼中略现愧色,却又被很好的掩饰住了:“学生只猜到那位武安王另有布置,却还是没想到,天圣帝会将此甲,也交托给武安王。”
其实方才如能仔细谋划,仍有些机会的。只需能诱使对手强攻,未必就不能使裴宏志与裴叔业二人趁乱逃脱。
然而贾诩却知对手极其谨慎,只从对方一直只以弓弩炮弹远攻,就可知希望不大。在裴府的防护法阵崩溃之前,对手只怕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近战攻袭之意,
且如此一来,裴氏父子或能逃出生天,他贾诩也是必死无疑。
他贾诩虽是领了裴家半年俸禄,也感东主厚遇,可说实话还远没到愿为裴家献身的地步。
裴宏志闻言,却也未有怨责之意。贾诩已尽到了食客之责,是他自己不能信其良言。
眼睑微阖,裴宏志掩饰着目中泪光。可随后他又想起了裴元绍与裴玄机,不由再次睁目,看向了那团水雾。
那玄机与元绍二人,没有了裴叔业拖累,按说是有更多的机会,从咸阳城内逃脱。
可裴宏志的心内深处,却又升起了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念头。对方处心积虑,只怕不会让他二人,轻易生离此地——
而此时那团水雾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玄机元绍,还有那一众权天级供奉,又是否无恙?
※※※※
当水雾生成之时,裴玄机就发现自己,来到一片陌生的空间内。周围的裴元绍,与裴府一众人等,都不见了踪影。而四面望去,可见一片空旷。
裴玄机目现戒备之色,警惕万分的游移扫望着。他只一眼就可辨出,这里不是刚才的所在,也非是幻术的效果。而是由阴阳师或者龙脉士,以特殊道法,临时制造出的一处虚空。
可不管这里是何处,总之有一点可确证,那就是他裴玄机,仍旧身处险境。对方大费周章,总不可能是放他逃生。
此时就不知对手,是欲将他暂时封印于此,针对裴元绍等人下手?还是先把目标,锁住他裴玄机。
一身闷哼,裴玄机存神感应,准备全力以赴,破解这方虚空世界。可也在这时,他身后百丈处,传来一位男子的清朗语声:“武安王府孔殇,在此等候多时!”
裴玄机不禁愕然,他刚才扫视周围之时,并未发觉身后有人。这位到底是刚至这方世界?还是真如其所言,等候多时?
默然回望,裴玄机只见一尊光彩绚烂的五色墨甲,正浮空在百丈之外。
只是裴玄机的目中,却又再次显出了惊意;“你是,孔殇?”
在他得知的情报中,武安王府的孔殇,只是一位玄天境强者,墨甲也只是乾元阶位。
可此时在他眼前,那孔殇一身气机,分明已至权天层次,而那墨甲,阶位亦已至仙元等级!且这一人一甲,给人以无比的和谐之感。人与甲的契合度,有玄甲五象之说。而他眼前这位,与这一身墨甲,分明已至联血同脉的层次!这在供奉客卿中相当少见,很少有人愿为客卿,量身打造仙元神甲。
——眼前之景,意味着孔殇的一身战力,可以借助这甲,得到百分之百的发挥,
而据他所知,这位武安王府的供奉,在玄天境之时,就已缕缕斩杀权天强者。五色幻刀杀人,似如探囊取物。
“有意思,看来阁下,只怕又是一位伪开国?武安王麾下,果然藏龙卧虎!”
心中这般转念,裴玄机却无丝毫惧意,一面防备着对手,一面仍是极力准备打破这方虚空。
只是下一刻,裴玄机就已心生警兆,两道无形的劲气,正从左右两个方向交剪而至。犀利无匹,他身外的墨甲,竟也难以抵御。
“无形剪?”
裴玄机一声惊咦,随后胸中一枚舍利子瞬时激发,在裴玄机及其随身墨甲的周围,形成了一层钟形气罩。硬抗那双刀刃斩,僵持不下。
这乃是大金刚须弥护体舍利,出自西南身毒佛门,由一位得道佛修所遗。裴家在三百年前,花了三千四百万金,将此物购下,一直保存至今。原本是欲以此物,打造出一件圣器,可在三百年来,裴家始终没有寻到合适的炼器师,将其炼制成形。好在只这舍利本身,就已有这不错的防身之能。
裴玄机既知那魏无忌的‘无形剪’,已落入嬴冲之手,自然不会没有防备。而之前在宫内,他也正是依仗这件价值甚至超越他本身仙元甲的至宝,才从那始龙甲的剑下,险险逃脱。
而此时裴玄机,仍不敢大意,依旧警惕万分的看那孔殇,更始终分出着几分心力,防范那一直未见踪影的始龙神甲。尽管后者始终不曾现身,此间亦未被那始龙神甲的‘剑域’覆盖。
——如只孔殇一人,他完全不惧。上位伪开国之间的战斗,至少也需百五十个回合,才能决定胜负。这段时间,足可他堪破这方虚空构成,逃遁出这方虚空之外。让他担忧的就是始龙甲,与这孔殇联手。
只是下一刻,裴玄机的眼内却现出愕然之色,只见两道五色光针,赫然急袭而至。也不知那孔殇,到底是何时打出的这二枚奇异光针,总之当裴玄机感应之时,那针就已近在咫尺。
感觉到那极致的危险,他的心脏彻底停止了跳动。蓦然声嘶力竭的大吼,裴玄机蓦然提戟疾斩。
然而当戟影挥至之时,裴玄机才发现自己的视线与灵觉,都被欺骗。那两枚五色光针,都不受影响的从他戟旁掠过。先是穿透进大金刚须弥护体气罩之内,然后又洞穿了墨甲。在他的额头处,打出两个针眼大小的血洞!之后这裴玄机的身躯,就是一动不动,再无声息。
——只这二针,便已湮灭元神!裴玄机甚至来不及做更多,只是双眼中,现出了强烈的不甘之色。
也就在这两枚大五行阴阳灭绝神针,洞穿裴玄机眉心之后不久,孔殇也一个闪身,来到了裴玄机的身前。
他已收起了无形剪,既然裴玄机已死,那就再无发动这件圣器的必要。
无论是这一身的仙元玄甲,还是那枚大金刚须弥护体舍利,都价值千万金。尤其后者,虽非是圣器,却有着比拟圣器之能。
这些东西,如能带回给嬴冲。他那御主的心情,估计会好许多。
记得之前那位,好几次向他埋怨。凡是死在他刀下的,都是墨甲关键部位损毁,全无回收价值。再这样下去,他都不敢让自己出战。
如今有这两件东西,也可堵住御主的嘴了。
再待孔殇将那尊仙元甲及舍利虚空袋之类器物收起时,又仔细观察起了裴玄机的身体。而后微微摇头,看来并非是这时代的武修不堪,而是这位身上的伤势,实在太重。
早知如此,就只需一枚灭绝神针,便可将此人诛灭了。还可使自身,保存更多的五行元力。
其实孔殇更遗憾的是,这次没能与这位上位伪开国正面交手,印证自己如今的战力。
这是因嬴冲与那位郭先生,要求速战速决之故。此时咸阳城内,依然鱼龙混杂,不可不防。似那光明神教、弥勒教,甚至天庭等等,这次可都未露面,未曾有人出手。
而绣衣卫与玄修如今都未在咸阳侦缉到这几家的动向,可没查到却并不表示这几家,就真是全无插足之意。
一道火焰挥出,将那裴玄机的尸骸,完全烧为灰烬。孔殇就又一个踏步,准备走出这方由郭嘉法力构造出的虚空世界。
也在这时,孔殇的眉头微挑,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已无需他援手了,另一处战场,也同样是胜负已分!(未完待续。)
五九七章全军尽没
就在裴玄机毙命的同时,那片水雾之中,裴元绍同样陷入了苦战。裴玄机不知去向,裴元绍此时需独自一人,面对那始龙甲的狂攻猛打。
可在之前宫中,他哪怕全力以赴,也仍在始龙甲面前狼狈不堪。完全是依靠那红线女的十二地支阵,还有裴玄机时不时的援手,才能抵挡始龙甲近一刻时光。就又更何况此刻,他一身真元,都被那‘剑域’镇压,体内亦是重伤未愈之时。
裴元绍仅仅只接了一剑,就已口吐鲜血,浑身墨甲亦仿佛散架也似。
幸在那神甲‘始龙’,虽有着一些灵智与战斗本能,却并不似真人般聪明灵慧。这神甲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追击途中两位极力援手的权天境吸引。
可这自不量力的结果,却是这二人,被始龙甲的重剑,一挥两断!而仅仅片刻的阻滞之后,那始龙甲就又继续追击而来。
裴元绍目眦欲裂,随即就眼现决然之色,猛然一咬舌尖,极力催发体内气血。同时那圣器‘破军’的内部,也弹出了数十细小的铁针,刺入到了裴元绍的血肉之内,从他的体内汲取精血元气。
——这是裴氏一门搭配圣器‘破军’施展的搏命秘法,损耗二十载寿元,不但可使自身状态恢复极盛,且能发挥出平时五倍以上的战力。
尽管裴元绍预计,自己只怕仍非是这‘始龙甲’的对手,可此举却或能为自己,争取到几线生机。
他的思绪清明已极,如自己这次都保不住性命,那么自己的寿元再多又有何用?
也在他身影飞退之时,裴元邵感应到了后方,蓦然有两道凌厉剑光,飞旋斩至。颠倒阴阳的剑意,使他瞳孔微凝!心知这必是武安王府的虞云仙,在身后出手了。
至于武安王府的另一位伪开国嬴月儿,却至今不见踪影。
——也就是说,这次极有可能是这虞云仙及始龙甲,在联手围杀自己?而那另一位伪开国,则是负责拖住裴玄机。
裴元绍的脑海之内掠过这念头,却不敢有丝毫的轻忽大意,此时只是一声冷笑。
“给我滚开!”
裴元绍手中的长剑,蓦然向身后横扫。超出平时五倍的巨力,毫无悬念的将那黑白剑光,一举荡飞!也将之后紧随而至的金山印,顺势震飞到百丈开外。
伪开国的上位与下位之间,本就有着不小的差距。而当他施展这门秘法之后,更在二人间拉开了一道鸿沟。
裴元绍亲耳听到后方,传来虞云仙的闷哼声。显然这一击,令其受创不浅。
而就在裴元绍,开始全神贯注,准备应对那接踵而来的始龙甲之时。他的元神之内,却突然生出极致的警兆。
一道剑光突兀亮起,就在三丈之后蓦然爆发,虽不似神甲‘始龙’那般的霸道刚猛,却也是极致的锋锐。
裴元绍猝不及防,完全毫无反应之能,就被那剑影破入墨甲。然后剑力所含的湮灭之力,就开始破坏着他墨甲内的一切,以及他的肉身。
“怎么可能?”
当那巨大的痛苦袭来,裴元绍的目中,顿时满是不甘,以及不敢置信之意。
他的脑海之内,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这出剑之人,是到底怎么出现在他的身后?
看起来这位似是借助幻雾掩护,一直藏身在此,直到他自己靠近之后,才施以必杀一击。可这位又是如何瞒过自己的灵觉?
——哪怕是有着最绝顶的幻术大师掩护,那也不该!自己毕竟是伪开国,有着圣器‘破军’内九位权天境的加护,感应之能远超寻常武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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