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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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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不尤哑然,认出那银白身影,正是仙甲摘星!(未完待续。)

五九零章有女芳菲

“血洗咸阳,那个家伙真是这么说的?”

就在裴相府战起之前的一刻,嬴控鹤也站在梨园的阁楼上,定定入神的看着咸阳宫方位。

而跪于赢控鹤后方的黑色人影,则是未加思索的答着:“定不会有假,这是几位军中兄弟传出的消息。一人有错,可如三人同出此言,想必是确有其事!且当时还有神武右军节度使李节望,龙武左军节度使万俟霜,龙武右军节度使嬴胜等人在场。”

“真是如此?”

赢控鹤愣了愣神,而后苦笑道:“说不定这次,真要完蛋了。本王居然忽略了此点,真是惭愧——”

“什么完蛋?”

而就在他的身侧,红线女有些疑惑:“有这么严重,他要血洗咸阳,还能洗到你齐王赢控鹤的头上?”

说话之时,她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势。这次她虽从宫内侥幸逃生,可却受伤不浅。

可对于赢控鹤的话,她却是不以为然。她承认今次山河社稷图一战,武安王府的实力,与嬴冲本身的修为,都出人预料。

可要想欺到齐王府头上,那还早着呢——

血洗咸阳?好大的口气!那个家伙,他当东河裴氏,齐王府还有武威王府,襄国府,还有深藏不漏的荣国府等等,都是死人么?

“字面的意思,这次我与裴相是真有麻烦了。”

赢控鹤却轻声一叹,神色复杂:“你那是不知道,所以无知。记得本王,曾经与你说过的吧?嬴冲他,其实与天圣帝关系匪浅,其母乃是那位陛下在宫外所遗的皇室遗珠。”

“是提过此事,可那又如何?”

红线女的眼中,闪过疑惑之色。赢控鹤的确与她提过此事,却未详细解释过其中纠葛。

“向葵儿之母名为嬴芳菲!原本是大秦远支宗室。故临山侯嬴远辰之女。我那皇兄与之初见,即对其一见倾心,视为挚爱。可其时他才年仅二十二,出宫建牙未久,本身势单力孤,兄弟姐妹则如群狼环绕,意图叵测。又有同姓不通婚之规,二人血脉只隔五代,更是世人所不容。故我那皇兄,虽对嬴芳菲用情至深,却不敢将此事暴露于人前。一则父皇不会允许,二则易成皇兄他的软肋。红线你应知天圣帝的性情,他自己还罢了,却不忍爱人被他连累。而那时他的王府,偏偏如同筛子一般,四面漏风,他自问护不住自己的至爱。”

红线默默倾听,对于天圣帝的为人,她自是明白的,也极为佩服敬崇。

如非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她实不愿与那位为敌?至少性情这方面,那位陛下可比她眼前这家伙,更靠谱数倍。

“可此事最终,还是被人得知了。偏偏那时,我皇兄又奉命出征。之后又不知经历什么周折,待他回归之时,嬴芳菲已被嫁入到了商家向氏,且已产下一女。我猜那多半是威王兄的手笔,目的是为以她们母女,钳制天圣帝。可嬴芳菲却是烈性之人,并不甘愿受制。产女之后,就因‘血崩’身死。而那向葵儿,则被她瞒天过海,送出了向府,从此不知去向。于是天圣帝深恨威王兄,视之为死仇大敌,甚至至今本王都以为,当初皇兄他起意争位,正是因此而起。也直到夺嫡之争尘埃落定,威王府已显出了败亡之兆,向葵儿才回到了向府内。那个嬴芳菲,她至死都不愿连累天圣帝,也不愿为他添麻烦——”

“我皇兄那人,素来都是性情坚韧不拔,难以动摇的,且最念旧情。而嬴芳菲给他留下的印象,又实在过于美好,且是因他而死。所以他继承皇位之后,虽是广纳嫔妾,却只怕是将那诸多妃嫔,当成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工具。”

嬴控鹤说到此处,语声一顿,而后唏嘘着道:“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解释一句。在天圣帝眼中,本王连同他那宫中所有女人孩儿,只怕都及不上向葵儿一人。那么在他身死在即,壮志难酬之刻,我那皇兄他会怎么做?”

红线闻言,不禁悚然而惊:“你的意思是,在天圣帝看来,哪怕这江山社稷都落入嬴冲之手,其实也无所谓?”

嬴控鹤正欲说话,却只见夜空中,另有一黑衣人影,正御剑遁空而至。只是须臾,就来到了这座阁楼之外。这位并未入内,直接就在窗外瓦面上跪下。

“殿下,七里之外,确实暗伏有近两万禁军,还有不少绣衣卫的人手,隐成合围之势。另有城南禁军营中传回消息,道是神武左军节度使嬴东楼,已被袭杀。如今全军上下,都由神策右军节度副使嬴飞鸿掌控。”

赢控鹤吃了一惊,神色凛然的往四面方向扫了一眼,面色青白。

是幻术?

事发之后,他对咸阳城内外的风吹草动,就异常的警醒。麾下近十位权天,也都是瞪大了眼睛,为他盯着城内每一寸动静。

却没想到这梨园,却竟被人悄无声息,完成了合围。

这让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山河社稷图中,那位使魏鲁二国二十万大军折戟沉沙的阴阳师。

如此高明的幻术,世间还是有的。且山河社稷图内那些魏鲁道兵,都是或降或死,已是用不上了。

此时那位阴阳师移步咸阳,自是理所当然。

红线女的脸色,却是难看之至:“殿下,还请速离此间!”

眼见这咸阳城,即将落入那位武安王的掌控之中。此时此刻,只有令赢控鹤逃离咸阳,返回封地,才有反败为胜之机,

赢控鹤却不看好此策,摇着头道:“逃离有用?难道要在封地举旗造反不成?嬴冲乃当世名将,如今挟禁军八十万,北方四州又皆其部属,左右则有武德郡王与函谷关的李亿先为羽翼,叶宏博则必定是坐视旁观——”

他料嬴冲今日血洗咸阳之前,必已号令北方举兵勤王,先一步动手。

此时此境,如无裴家呼应,他实无战而胜之的把握。

不过接下来,他又心中微动,凝声道:“不如你先试试,看看能否代本王,去一趟裴相国府。”

红线女并不推辞,也未赘言,直接腾空而起,凌空带着一片红霞,飞向了东面方向。

可就在这刻,那半空中响起了一声龙吼,使梨园周围数里之人,俱皆元神剧震。

而后那半空中,一声爆鸣。红线女的身影,似如流星般飞坠而下,撞碎了一片屋宇,烟尘弥漫。

嬴控鹤毫不觉意外,不过他的脸上依然是血色褪尽,定定的看着空中那位手持玉圭,在虚实之间变换的黑色身影。

他认得,那正是黑龙道人,九脉龙魂阵,果已落入嬴冲之手——

看来自己,连逃跑都是痴心妄想。

PS:今天卡文很难写,这章少了点,明天补上。(未完待续。)

五九一章顽抗者斩

“——今查永新伯封守德,党同裴宏志,阴图不轨,谋刺圣驾!吾等奉武安王殿下之令,锁拿封守德并其全家问罪!所有供奉客卿,都需下狱监管!另命有司封抄府邸,搜查罪证罪脏。反抗者斩!逃逸者斩!藏匿罪证者亦斩之——”

咸阳城北,永新伯府之外,一位禁军校尉正手持公文,在那永新伯府的大门外大声诵读着。

而此时在那街道中,满布着禁军与墨甲。还有骑士策马在巷道中穿梭奔驰,也同样在大声高呼。

“今日全城宵禁!所有无关人等,勿需惊慌!可紧闭门户,安守家中。武安王殿下有令,凌晨之前,无令擅离居处,外出奔走者杀无赦!”

就在这呼喊声中,那永新伯府的大门,顿时‘轰’的一声,被一柄重锤砸成了碎片。

然后门前聚集的一队精兵与墨甲,顿时蜂拥而入,内中顿时传出了数位女子的尖叫声,还有阵阵呼喝与叱骂之声。

主持搜抄永新伯府的,乃是黄忠。此时这位,正眉头紧凝,看着眼前这一幕。

禁军的军纪极佳,又有他紧盯着,所有士卒都极守规矩,对府中那些女眷秋毫无犯。

可当他麾下一营精锐,推进到内院之时,那封守德到底还是负隅顽抗了。封家一百家将,二百家丁,近百具五星墨甲,在内院顽强抵抗着。

而封氏虽为小族,封爵才不过一百五十年,可其家中,却赫然是有两名天位。有这二人坐镇,竟令外院禁军,无法接近到百丈以内。那内院门前,也躺下十余具尸体。

黄忠的副手名唤李德,此时亦眉头大皱,挥了挥袖。旁边立时有一校尉会意,再次大呼道:“封守德,你莫非是真要造反?竟敢抗御有司搜检,击杀禁军?是想死么?正告汝等,此时放下兵器墨甲,束手就擒,还有一线生机。”

他说完这句,那内院中却是一阵沉寂之后,才传出了封守德的哈哈大笑声:“阁下说笑了!老夫一生,素来奉公守法,何敢有谋刺圣驾,阴图造反之心?然则武安王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什么命有司搜查罪证,可这罪证,其实是准备好了吧?栽赃陷害,他岂非最拿手不过?老夫今日顽抗,或能等到裴相拨乱反正之时,可如是束手就擒,只怕就是必死无疑——”

李德闻言,不禁嗤笑出声:“天真!”

此时的东河裴氏,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会顾忌这些喽啰?而随后李德,就又回望黄忠,眼含催促之意:“此人心意已定,难以劝服,早点动手吧!”

这永新伯府,只是他们的几个任务之一,接下来还有几家府邸,几位勋贵,需要封抄搜拿呢!

再有之前那位郭嘉郭先生,代武安王下达的军令中,绝大多数官员都是以生擒为上,不得已时才可痛下狠手。可却还有一部分,乃是生死勿论!而这永新伯封守德,正是其中之一。

黄忠却未立时答应,蓦然策骑前出,朗声道:“永新伯听清,武安王殿下有令!今日所有犯官,可祸不及家属。伯爷如能束手降服,本将可担保你全家老小,都安然无恙——”

话音未落,那院内就一只重箭袭至。黄忠反应极速,一拍马鞍,一个闪身就到了十丈之外,

不过他的坐骑,却无法保全。整个马身,都被那重箭撕碎,血肉飞散。

黄忠一声轻叹,接下来却再未迟疑。随着他一声令下,瞬时无数箭雨腾空而起,往那内院中攒射。

用的都是灵火箭与爆裂箭,全不顾院内死伤,也不惜成本。一连七波,使那院中大火汹涌,楼宇坍塌,整面内墙千疮百孔。甚至还有军**奉的天位玄修出手,招来了数道水桶粗的雷光,轰入其中。

而直到院中的哀嚎呼喊之声稍弱时,李德已穿着一身重甲,猛然撞向了那内院大门。

黄忠亦是着甲在身,眼见那内院中,有着两道身影飞空而起,似有向北面逃遁之意。他却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张弓搭箭。瞬时几道冰蓝色的箭影,似如流星赶月般的飞射而去,竟后发先至,将那空中飞遁二人,都陆续钉穿了身躯,狼狈坠落了下来。

此情此景,顿使周围禁军一阵欢呼,忽高喝道‘镇将神射’,或欢呼‘黄副镇守使威武’。

黄忠却没在意,他的注意力,则看向了一旁的屋宇。那里有几位人影,正在捣鼓着什么。穿着则与禁军迥异,乃是绣衣卫之人。

其实那永新伯封守德猜的没错,武安王殿下的那位谋主,并不打算让这位活下去。

哪怕今次,在这永新伯府搜不到罪证,绣衣卫也自会安排。这家女眷虽可保全,然而一家男丁,却是必死无疑。

处理完永新伯府中所有诸事,已是两刻时间之后。而待得黄忠,从永新伯府的门内踏出时,正好叶凌武与叶凌德两兄弟带队,往东面行去。

黄忠不由斜目,往附近不远处的一家宅邸看去。那边是程阳侯府,此时却已是一片火光。而叶氏兄弟的麾下众军,都是或是面色苍白,或是神情兴奋,更有不少人都是周身染血。

程阳侯府张氏,乃是大秦千年世家,而程阳侯张武,如今正于枢密院中,担任‘签书枢密院事’,地位仅居枢密副使之下,主掌枢密院十二房之一的‘襄阳房’,管理所有襄阳周边武官的升降。而其族中,亦实力雄厚,光是台面之上,就有天位四位,家将二百,能战的家丁四百余人。

故而这次,为封抄程阳侯府,那位郭先生足足动用了一师之众,接近三万人合围。

而如今看来,这叶家兄弟,比他这边还要更顺畅些。虽是堂堂三十二侯之一的张府,却也没能撑过半个时辰。

“黄老兄这边,也办妥了?刚才看这边动静不小,永新伯那家伙,居然还真有胆动手?”

叶凌武也看见了黄忠,策马行来之时,却是嘻嘻哈哈的笑着:“杀得爽快吧?封守德那家伙在军法司,一向喜针对我们神策军,吹毛求疵,还屡下重手。近日好多兄弟,都陷他手中。这次让他进土里吃灰,也算是给兄弟们报仇了。”

旁边叶凌德见状,却是眉头大皱:“二哥,怎么这么说?谢长史说了,今次清肃咸阳,其实是我大秦国哀,不得已才如此,这可不是什么值得欢喜的事情。”

叶凌武闻言却是‘嘁’了一声,毫不在乎:“怎么凌德你也学大哥似的,喜欢装好人,假正经?刚才在程阳侯府中,杀得最欢的是哪个?明明就看他们不爽,装什么仁人君子?还是我那妹夫爽快,说杀就杀,不皱眉头!”(未完待续。)

五九二章王籍之见

说到嬴冲,叶凌武的神情颇为兴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妹夫他摆明了要栽赃陷害,清除异己,他们又能怎样?”

“外人面前,你该唤殿下。”

叶凌德万分不爽的提醒;“二哥你小声点可好?什么栽赃陷害,清除异己,哪有此事?我们是奉殿下令,遵照国法纲纪,清肃乱党!”

“嘁?怕什么。妹夫他要血洗了裴家的心思,谁还能猜不到?否则这程阳侯与永新伯两家,为何会执意抵抗?”

叶凌武不屑一哂,不过声音还是放小几分。此时也恰好望见旁边院墙里,有人在墙后搭着梯子,偷偷的往外望。叶凌武立时拿马鞭朝那边一指:“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呢!窥觑禁军行止,鬼头鬼脑,到底有何企图?小心本将挖了你的眼睛,斩了你的狗头!”

这句话,明显使墙内之人吃了一惊。众人只听那边传来‘篷’的一声重响,又响起一阵痛呼声。

叶凌德扫了一眼,面色瞬时转为铁青,而后嗤笑;“看那人应是元德侯马让,乃是我叶家的世交。且是殿下明令,需得秋毫无犯的一家,说是几年以来,受其数次关照,且与裴氏一党并无关联。小弟倒是好奇,你事后该怎么向祖父与殿下解释。”

——即便他这二哥,过了军法这一关。估计祖父叶元朗,也难饶他!

叶凌武本在得意的哈哈大笑,可听得此言之后,也是微惊。再仔细回想,永新伯府的对面,不就是元德侯府么?这次却是得意忘形了。

而后他眼珠一转,就又突然大声道:“尔等听着,本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武威王府二房次子,神策军第四师副镇守使叶凌德是也。汝等若再鬼鬼祟祟,偷窥觊觎,小心老子让人抄了你们全家!”

叶凌德闻言不仅磨牙,目光凶神恶煞,死死盯着自己的兄长,这刻他是恨不得,从叶凌武身上咬下一口肉回来。

远处的黄忠看着这对活宝兄弟,也是微微摇头。不过见了这一幕后,他心情倒也是开朗了不少。之前因在永新伯府里染上满手血腥,而略显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了几分。

而当这压抑的心绪一去,黄忠的心绪,就又振奋了起来。当初他随二弟投靠安国府,乃是不得已之策。黄家无依无靠,只能依附那时在朝中,还是势单力薄的安国嬴氏。

可谁能想到,仅仅时隔一年,那位殿下就已崛起于朝堂之上,主持北方宗党,成为能与裴宏志,叶元朗等人相抗衡的朝堂大佬之一?又掌握数十万禁军,兄姐具为上将,成为大秦最大的军头。

之前他每次回思,都只叹前次殿下北平匈奴,他军职未在北方四州,未能在殿下军中效力,也错过一次机遇。

而今日,那位殿下更是统帅八十万禁军,清洗裴氏——

如今城外山河社稷图内,天圣帝依旧生死未卜。可以如今之势,无论那位陛下是生是死,北方宗党都已能趁势而起。这亦是他们这些追随殿下之人,绝佳的际遇。

他甚至隐隐期望,天圣帝今日就此陨落,从此由武安王殿下他掌握朝局。

不过振奋之外,黄忠还有些不安,略含担忧的,往城中另一火起之处看去。

心知此时武安王府胜负的关键,一在裴家,一在梨园。也不知那边,究竟如何了——

※※※※

此时就在距离永新伯府仅隔四里之距的所在,王籍同样在自己府中搭着楼梯,往院外的方向看着。看着那御道上,一队队如潮水般奔涌向前的禁军。

——从北城进入的禁军,足有二十四万人之巨,故而这一时半刻,他还看不见尽头。只能见一片片在火光映照下,闪着金属光泽的淡金甲胄与头盔。还有位于街道两侧,成群结队的高大墨甲。

而此时王籍面上虽是平静,胸内却是波澜起伏,心神难宁。随即他又看向了数里之外的永新伯府与程阳侯府,微微摇头:“看来这次裴家,真有覆亡之忧。”

“覆亡,还谈不上吧?”

此时立在王籍旁边,另一架楼梯上的,却竟是二皇子保国公嬴天佑。

“那东河裴氏,可不是有着八十万禁军在手,就能拿得下来的。真不知他,到底有何依仗?”

说完这句,他又好奇的问:“我知那程阳侯与永新伯府,与裴家牵连极深。可前面那沭阳侯府是怎么回事?没听说他家,与裴氏交好?”

王籍略略思忖,就又以猜测的语气道:“应是与齐王赢控鹤有关,沭阳侯戴云来与齐王家走得极近。说来这次咸阳变乱,我秦境除裴家外,另有一股势力插足,我等始终不能查知究竟。”

“赢控鹤?我那王叔么?”

嬴天佑眯起了眼,随后冷笑出声:“我一向就觉那位的荒唐怪诞,多为做作。这次怕是漏了什么马脚,惹到了嬴冲。”

“这次嵩山之变,如是赢控鹤的手笔,倒也说得过去。那家伙的梨园,每年纯利千万金。这些年来,不知赚了多少银子,攒了多少人手。”

正说着话,王籍就见那梨园方向,也有一团炽烈的火光汹涌而起。

他不禁一阵愕然,而后感叹出声:“虽然很早就觉得,我那师弟确是位心狠手辣的人物,可今次这位的胆大妄为,还是出我意料。总计五家侯府,十一家伯府,还有西城十七家三品以上官邸,竟然说抓就抓,说灭就灭,毫不容情。那可都是朝之勋贵,与国同休戚——”

“国公你说反了,不如说胆大包天的,是东河裴氏才对。”

嬴天佑嗤笑,却反是为嬴冲辩解起来:“他们既然首先乱了规矩,又如何能怨武安王不择手段?勾结外敌,刺杀父皇,万死难辞其罪!换成本公,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我如今只奇怪,他就不惧,将这些贵阀逼反么?”

那裴家虽无封地,可在雍秦二州,却有良田近三十九万顷,又结连宗党,随时可起兵八十万人以上。

而那齐王赢控鹤,本身就有着封地食邑,又经历多年积累,实力亦深不可测。

其余那几家侯府伯府,亦是势力不弱,凑个十几万二十万的大军,轻轻松松。

“或者是想要将他们逼反,顺势扫平也难说。我只知如今,他们如掀反旗,必败无疑!”

王籍一声叹息:“至少我王籍,是定不会容裴氏与那齐王,犯上作乱的。嬴冲如掌朝政,则王某必甘心臣服!甚至可遣一军,参与平乱。此时的大秦,实在也乱不得。”

PS:等下吃完饭码第三章,位赶稿我还没吃,泪!(未完待续。)

五九三章有恃无恐

嬴天佑一听就明其意,知晓这位,是在向他明示,王家绝不愿见此时秦境之内,滋生大乱。

真有什么意外的话,他眼前这襄国公支持的,定会是武安郡王嬴冲与九皇子嬴守愚,

——这多半是大楚的压力所致,近年随着楚国国力恢复,项氏崛起。楚军对襄阳与秦境的压力,日胜一日。襄阳王氏首当其冲,故而这十几年来,其族大半强者,都只能坐镇襄阳。也因此故,这位襄国公才因在咸阳实力薄弱,而在朝争中败于嬴冲之手。

此时此刻,王籍想必是不愿大秦战乱,以致襄阳生变,使襄阳王氏承受更多压力。而王家如此,同在楚秦边境的双河叶氏,想必也是一样,

至于三王中的另二位,蒙氏才刚收复朔方,正是欲修养元气之时。而固原卢氏。虽是居于安国嬴氏的侧后,可这家才遭遇重创,元气大损。这次安国嬴氏如真要动兵,那卢氏一族,只怕要被一举荡平——

至于其余几位国公,嬴天佑凝思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难道就真无半点胜算?”

“问题是齐王赢控鹤,是否能与裴家有力一同。且即便二家合力,也是希望渺茫。毕竟那位,可是手握八十万禁军,占据了咸阳中枢,又有整个北方为后盾。嬴冲本人,更为当世名将。而裴家如今,已失大义。”

王籍沉吟着解释:“这么说吧,待嬴冲清肃全城,统率五十万禁军向西横扫之时,大秦内外谁能阻之?殿下既言圣上,已做好了发动和氏璧的准备,那么那位太学主,只怕是已指望不上。”

嬴天佑吃了一惊,而后一阵沉寂。他虽擅经营,可对于用兵征战,却还是更信任王籍。

且如再想象一番,嬴冲率五十万禁军西出时的情景。那必将是一片披靡,也确实难解。

“那么也就是说,那位确有将雍秦世家逼反之意?欲趁此时机,清除异己。”

“我只知他如今,是有恃无恐。可能那位也不愿秦境之内生变。只是裴家与齐王如有不臣之心,也正落他的下怀。”

王籍笑了起来:“别忘了这位,与信陵王可是血海深仇,如今又有了天圣帝遇袭之事。他身为天圣帝最倚重宠信的臣子,在天圣帝身逝之后,他哪怕是装模作样,也需为天圣帝做出一些事出来。你猜他扶持九皇子登基,成功执掌朝政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是伐魏!”

嬴天佑陷入凝思,闻说这次山河社稷图内,魏无忌损失惨重。十余万精锐禁军折损,三支高阶道兵覆灭,天位损失数十余位。加上之前,在卫国的折损,倒是绝佳的伐魏时机。

不过如此一来,他倒可确证嬴冲,有逼反秦雍世阀之心。换成是自己,在东征魏境之前,也需稳定内部,扫平后患。

这大约就是嬴冲今日肆无忌惮,欲血洗咸阳的因由——

“原来如此,武安王果然是对我父皇最忠心耿耿之人,这是以此倒逼魏无忌么?一旦父皇身死,那么首先遭遇嬴冲反噬的,便是裴家与齐王,其次则是魏无忌。”

“此事恕本公不能臆断,也可能嬴冲他,本来就是要趁机窃居权柄,窥伺神器也说不定。还有九皇子嬴守愚,想不到最终会便宜了他。那位一旦在武安王的扶持之下登基,你嬴天佑只怕从此希望渺茫。”

说到此处时,王籍略含怜悯的看着嬴天佑:“不知二皇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来日方长,世事都无绝对。”

嬴天佑面上毫无异色,可随后却又略含期冀的,看往那城东嵩山:“不过本公如今,最希望的却是父皇他能安然无恙,长命百岁!”

王籍哑然失笑,心想如今这咸阳内外,会有这想法,念及天圣帝好处的,只怕绝不止是这位二皇子一位。

嬴冲血洗咸阳之举,可谓是一举砸破了无数人的妄想。

※※※※

到寅时末的时候,城西裴府之内,依然是焰光冲天。主持围攻裴相府的将领,似是成竹在握,有恃无恐。也不愿给裴家,任何说话的机会。全程都未使用步卒墨甲强攻,也未靠近。只是以弩箭火炮,在数里之外轰击。

此外那箭雨的密度,也增加了数倍。自动手之后,围在裴府之外的禁军,就在不断的增长。至此时已增至三师之众,九万余人。

更有玄修操驭道法,配合城防大阵,各种大规模的道法,肆无忌惮的向府内倾泻着,

也幸亏是裴家的防护阵,可以基本独立于城防系统之外。且裴府之中,更囤积有无数的上好灵石,可供损耗。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府外聚集的禁军,越来越多。裴府内的伤亡,也开始增长。那些家丁家将还好,可裴府的下人侍女,却是陆续死伤了百余人。

而已处理完一应事宜的嬴冲,也在此刻来到了裴府附近。他一眼看出了裴家,已完全放弃了他们的所有下人,准备收缩力量,稳守内院的打算。

可嬴冲却并没有令部下停手的打算,这裴府之内,固然有许多人无辜。尤其许多侍女,都是年不满十四的花季女童。

可天圣帝的命也是命,他亦不愿用自己麾下禁军的性命,去填裴府这坑。

“见过武威王殿下与荣国公了?他们二人是如何说的?”

负责指挥这场战事的,乃是李广,不过郭嘉也在,担负监督与建策之责。

而待望见嬴冲到来之后,这位当即就好奇的看了过来。

“又可曾答应?今日能否出席?”

九皇子在监国之前,按规矩还需在大朝会中,举行授印的典章礼仪。而他们预定的朝会之期,就在剿灭裴府之后,辰时左右。

而嬴冲之所以未亲自指挥肃清乱党,就是因他还有联络朝廷政要之责。

虽说要扶持九皇子嬴守愚监国,甚至登基的话,只他安国嬴氏一家,也勉强足够了。

可嬴冲始终记得,得道者多助的道理。他虽有心肃清雍秦世家,为天圣帝与父亲复仇,可却不愿大秦其他地方,也滋生大乱。

尤其接下来,天圣帝身亡后的伐魏,更需国内稳定不可。

所以在剿灭的同时,他亦需联络各方,为九皇子登基的‘正统’,以及自身的‘大义’,继续增加筹码。

这点郭嘉帮不上忙,只有嬴冲与能代表王府的长史谢安,分头行事。

而之前嬴冲第一个赶赴的,就是武威郡王府,其次则是荣国公府。

PS:字少了点,2千字的三更。可开荒只能码到这了,状态一直没找回来,万分抱歉!(未完待续。)

五九四章裴府之战

“并无不允之理,然而也正如先生所料,”

嬴冲微摇着头,神色清冷:“那二位果然是为裴宏志说话了,说裴氏如肯降服,则让本王务必留其一命。”

其实为裴宏志求情的,并不止武威郡王与荣国公二家,还有其余几位朝中德高望重者。

大秦世阀间的联系,确实是盘综错节。尤其是裴氏这样的顶尖大阀,盟友姻亲,门人弟子遍布天下。

不过叶元朗与陆正恩之所以为裴宏志求情,一方面可能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一方面则是担忧朝局彻底失衡。

嬴冲却打算置之不理,当时既未应承,也未回绝。心想既然已动了手,撕破了脸皮,哪里还需留什么情面?

总之天圣帝如有什么万一,那么在伐魏之前,他会用尽一切手段,一切办法,清肃雍秦。

能够将裴氏与齐王一党逼反是最好,他可据有平叛‘大义’,将雍秦世家一鼓而灭!可如对方不反,那么嬴冲亦会不择手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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