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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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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许多士人,纷纷来到了他的马前迎接。其中多是来向嬴冲,表示兴奋感激之情的。甚至有些人痛哭流涕,说王师入冀北,正是久旱逢甘霖,终可一扫妖氛云云,总之是将嬴冲视为再造恩人,不敢或忘,延迟几近谄媚。

可无论这些人怎么样的热情,嬴冲都平淡视之。这些人或有些是出自真心,可更多的却是别有用心,又或是无可奈何。

弥勒教号称要建人人平等之世,行事比苍南寇军更激进。所过之处,必定诛戮当地大户,所占县衙府城的田籍文书,都尽皆焚毁。甚至有段时日,还欲均分田地,以揽民心。

错非是破虏军南下,与冀州府军联手,逼迫彭莹玉的大乘军,不得不离开阳郡。这件事,可能真就被那位天净大将军办成了。

日后冀州诸郡,哪怕大秦拿回来,也难安抚当地之民。

可在眼下,这些冀州田地的处置,都落在了他与寇准的手里。而这些世族,有些是心生贪意,想要更多,有些则是被这场大乱波及,想保住家业。对于嬴冲,自然是热心得很,

且再等上几天,估计许多人心里估计都会咒骂他。

他之前给嬴如的命令,是驻守楼峰关不出,无论是平民世族,都不放任何一人过楼峰口。

此外还有条军令,所有朝廷命官,不奉他之令,私自离开冀州境内者,皆就地斩之!

这必定会使不少世族之人跳脚,将他恨到牙痒的。

弥勒教肆掠,匈奴南下,这些人之前不是不愿走,而是时间上来不及。尤其那些大宗的金银细软,墨甲族军,没可能通过冀宛边境的山岳之地转移。而如今的楼峰口,在卢氏固原郡已临匈奴兵锋的情形下,已是冀宛之间,唯一的安全通道。

如今这条被打通了的路途,又被嬴冲堵死,岂能不让这些世族愤恨?

可哪怕再遭恨,他也要将这些人留下来,绝不妥协。

只有人和财物都在冀州,身在匈奴兵锋之下,有了切肤之痛,才会与他同仇敌忾,倾力相助。可若人和财都走了,哪怕有族军在他麾下效力,嬴冲也用的不放心,谁知这些人会捅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就如神鹿原之战,他父亲的左翼军,莫名其妙的大溃。前车之鉴不远,岂可重蹈覆辙?

且关东不同于冀州,赵韩魏三国侵占了关东诸郡,就没打算吐出来。而北方冀州,匈奴掳掠一番之后,还会退去。毕竟这里,并没有匈奴人的牧场。

再有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看他败亡。难免上下其手。收买出卖,无论什么样的龌龊事,都能做得出来,

所以他如今之处境,比之父亲那时还要恶劣,不能不殚精竭虑,将一切祸患剪于萌芽中。

这些世族之军,他不敢用于野战。可只拿来守城的话,还是能派上几分用场的。

也就在次日辰时之后,嬴冲又6续接到了三个好消息。一是位于宿州郡的破虏军两师,已奉他之命,合力将嬴世继等人拿下,正囚押在宿州郡内;一个是嬴宣娘在聂县再次大胜,降服寇军十二万,是日李轨率五千护教军,连同仅余的三千尊墨甲,试图泅水渡河。却被北岸早就以逸待劳的两千铁龙骑与杨业六千人联手一鼓而破,全歼于獐河之北,只有李轨一人,只身逃离。而仅隔一个时辰之后,大乘军用来安置家小妇孺的‘老营’,也在东面一百二十里处,落在了折克行的手中。

至此三十万大乘军,已全军覆没。除了寥寥几个天位逃遁之外,其余都或死或降。总计降卒十七万,与老弱妇孺四十五万人。

对这些人的安置,嬴冲是头疼不已。毕竟大乘军中,多是信奉弥勒教之人,没可能似苍南寇军那般,许多被裹挟之人,可以直接放走。其中一些死硬虔信之人,必须清理不可。

可他现在手底下,实在已无人可用,且这六十余万人,每日需消耗大量的粮食。哪怕以每人半斤计算,也是一天高达三千石。

嬴冲没奈何,只好临时从冀州士人中招募了一些看得顺眼的,用于看管。又以官府的名义,准备从各地借些粮秣。只需待十几日后,就可将这些,都一股脑丢给寇准头疼去。

这些人的家乡远在冀西,他即便有什么歪心思,也是鞭长莫及,所以不太热心。且寇准除了宛州牧之外,还有冀州宣抚使的头衔,安置流民,正是他的责任。

至于最后一个好消息,则是王承恩与傅金蝉二人,距离此间已不到一日路程。

可嬴冲听了之后,也同样毫无喜意,只心想这真是催命符。这二人既然已快到了,某些人只怕就再等不下去。

然后果在他念动之刻,就有一团黑雾,立时从四面八方弥漫过来。只须臾间就弥漫四野,遮蔽天际。明明是清晨时分,可四面却是昏暗如夜。

嬴冲看在眼中,却毫无半点惊慌之意。微一挥手,示意麾下的那些侍卫,将所有正被他接见的士人,都全数请出到了帐外千丈处。

那黑雾也不知是何物,不但能阻阳光视线,更可影响到他‘龙视术’这样的瞳类神通。观测的范围,至少收缩了五里之遥。

此时众人在他身边无益,反而平添变数,埋下隐患。且这些人都有些身份,如被波及到了,也很是麻烦。

而在嬴冲身边,那嬴月儿等人,亦都神情微凝。心知大战将临,都纷纷手握兵刃,走出了帐外。

——竟无一人留在他身边,也无需留。皆知嬴冲一身武力,直追权天境。有摘星甲在,哪怕三五位权天到来,都可撑住片刻。

反而是他们,越早就对手解决,越能腾出余裕镇压变数。

而仅仅只十数息之后,这天地间就再无一点光芒。哪怕嬴冲的帐内,点起了四盏长明灯,也依然是昏暗难视。

帐内如此,帐外则益发的昏暗,哪怕是天位强者聚真元于目中,也最多只能及三百丈外。

在嬴冲的‘龙视术’所及之处,赫然有着十数道强横灵机,正从各处飞扑而至。

六名权天么?

嬴冲目中精芒闪现,他能辨出其中六人,皆为权天强者。汤神昊,嬴弃疾,彭莹玉,还有三位不知名的顶尖大能。而其余虽不过是玄天或者大天境,可实力亦极其不俗。

除此之外,这些人在暗中,应当还隐藏着一些人手。

其中最使人忌惮的,就是北面那股,四位权天合流,声势迫人、

只是嬴冲这刻,却没去关心北面,反而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自己的右侧。心想这可真巧,那处方向,正是孔殇所据之地——

此时十五里外,孔殇也正看着天空之中,一道急速袭来的五色光影。

天色昏暗,目难视物。来者身影模糊,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可孔殇也同样少了许多顾忌,神甲‘玄鸟’覆盖全身,瞬时拔空而起。

近前之后,孔殇就已知对面,必定是一位实力无限接近于权天级的玄修,也就是这一时代,所谓的‘柱国’。

眼见那闪烁着五色光华的宝物,凶猛照来,孔殇却毫无畏意,手持翎扇,直接就一道‘五色神光’刷出,使那宝物无力飞坠落下。而后那长刀挥斩,带着迷幻心神之力,蓦然斜掠虚空。

就在这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身躯骤然粉碎开来,直接炸成了血粉。一身通天道法,还未能施展半点,就已是道消神殒,却直道死都完全不知,自己是因何而亡。

孔殇冷冷一哂,浑不在意,只将那散出五色之光的宝物取在手里。入手之后,才发现是一面齐聚五行之力的旗幡,这使他眉头微挑,眼现喜色,

他是道武双修,可在复生之后,虽有了‘玄鸟’墨甲,却无相应的灵宝傍身。这件东西,正合他用,也可籍此,掩饰住他的身份。

三四五章一羽夺命

“好宝贝!”

感应着这宝物内嵌刻的道纹,孔殇不禁扬了扬眉。这个东西,比之当初他取孔雀妖王本命尾翎炼制成的那件灵宝,竟也胜过了几分。乃是取世间,五种最精纯的先后天五行之物,祭炼而成。

可惜还没完成,这宝物之内,仍需注入五种五行灵魄,才可将此宝的威能,发挥到最大,并且形成自己的器灵。不过仅只是这未完成状态,亦堪称是一件顶尖之器。

心中微动,孔殇将那死去玄修留下的一应之物,都取在了手中,心念感应了片刻,孔殇就又是一笑。

这个人,竟然已经收集到三种了。只因注入灵魄之后,必定导致五行失衡,故而都藏于他的小虚空戒内。

至于剩下的两种,似也不难——

他生前行走秦川地域,就见到到二十余种符合这标准的灵魄,就不知这万年时间,被人取走了没有?又或者让主君花点银钱,也可买来。

心中欢喜,孔殇道元涌动,只须臾之间,就已将此宝初步炼化。

也就在这刻,他心有感应,转过身时,就见一尊仙元阶的墨甲,正飞空临至。

“你是谁?太上五神幡此物,为何会落在你手?我那寂月道友何在?”

墨甲内的声音尖刻,刺人耳膜,带着几分杀气与疑问,还有警惕。

“原来此物,是名唤太上五神幡?受教了。”

孔殇看了此人一眼,才冷漠的回应:“本将孔殇!之前此物的主人,已死于本将之手。”

当这语声落时,他的人,就已化为了一道肉眼难见的光华,飘遁飞离。对面那神甲,也是毫不犹豫,挥戟而出。气势万钧,仅一道戟光,就在地面斩出了千丈丘壑。

“孔殇?记住了!今日杀你之人,儒门护法毕九——”

那声音却戛然而止,只因一道五色光影的旗帜,蓦然飞下来。五色灵光冲刷,使得他一身仙元墨甲,竟就骤然滞住,动弹不能。而孔宣的的五色幻刀,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这墨甲的胸腹上方,瞬间穿透了进去!

那正是墨甲内,人身头部所在的位置,也是墨甲的控制中枢。顿时间火花四溅,血浆飞散。

只是这一刀之后,孔殇的的眼里,却又显出了几分异色。

他感应得到,这墨甲内被他穿透的人头,似在复生着。那身体中,也依然气元旺盛。而这具墨甲,也在急速的挣脱他的五色神光,勉强恢复了动弹之能。

这是,狸猫九命之法?有些意思——

孔殇的唇角微哂,目现出了杀意。换而言之,今日他需将此人,连续斩杀九次才可么?

毫不犹豫,他的五色幻刀连出,在须臾之间,就将这具墨甲的几个最关键部位,彻底的斩破粉碎。

狸猫九命,人能够复活,墨甲却不会!也幸亏是此人,习的是狸猫九命,而是主君的凤凰真火。

只是如此一来,事后只怕又要被主君埋怨了。

此时便是他,亦知一件仙元阶的神甲,是何等的价值。哪怕只是宗派传承之甲,亦是难得之至。任何一件,都可使己方实力大增,

这般走神思索着,孔殇身后却现出了一对宽达百丈的五色羽翼,以鲸吞之势,汲取着天地间的五行元灵。同时五色幻刀再斩,将那神甲之内暴露出来的一位中年儒士,再次斩断了头颅!

这个人似叫毕九?后面应该还有话没说出来。不过无所谓了,此人虽为权天级数,却并未有让他记忆住姓名的资格。相较于主公麾下,那同为太乙真仙的虞云仙,差之太远。

“那是儒门护法毕九狸——”

营帐之内,嬴冲手抚着额头。又想冷笑,又觉无奈。

冷笑是因这次那儒门,果然是忍不住了下场了,仅这第一次拿出来的战力,就近乎镇国。无奈的则是孔殇展现出的实力,过于凶悍。

尽管他也料到了,哪怕是镇国强者,若没有应对那五色神光的法门,也一样非是孔殇的对手。可今日亲眼目睹,仍觉吃惊。

这毕九狸较之镇国,也仅仅只墨甲方面差了一筹而已,已无限接近。加上那狸猫九命之法,足可与所有镇国一较高下。

可在孔殇面前,却被压制到毫无还手之力。

只是这张牌,却不该在这时候暴露出来,也可能将他好不容易引来的猎物惊走。

连续两位超越或者达至权天位实力之人寂灭,只怕也将使周围无数窥伺之人心惊好奇。

而此时战场中虽有黑雾笼罩,却未必就没有其他秘法,一窥那处究竟。就比如他这本命神通级的龙视术——

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云真子在。后者并未有在这黑雾中远程视物之能。不过当嬴冲一道意念传过去,云真子袖中就已有八面小旗飞出,落到了东面十七里外。以这一套阵旗,将孔殇不断斩杀毕九狸的场景,完全的遮蔽。

嬴冲稍稍放心,转而关注那北面,发现那边的几道强横气息,果然是微滞了滞。

好在那边几人,仅只迟疑了片刻。随着孔殇与毕九狸的气机被云真子遮蔽,这几人又纷纷加快了遁速,

当接近到十五里距离时,高据云空中的虞云仙,也发出了一声冷笑。

“彭莹玉,你这是来送死么?”

一道金光大印,蓦然从云空砸下,将那飞扑而来的数人,都全数覆盖在内。

那彭莹玉也不再隐藏身影,一声怒哼之后,亦踏云而上。飞空之时,赫然有一巨大的佛陀之形,现于他身后,只一指探出,就抵住了那强压下来的金印、

“虞云仙,今日嬴冲此子,必死无疑!你如肯退去,我等同道,或可为你留一线生机——”

可话音未落,彭莹玉就见一对黑白双剑,无情的绞杀而下。他瞳中波澜微生,口中立时吐出了一道电忙,仿佛似一挂长河倒悬,气芒万丈,横扫虚空。将那黑白之剑,都尽皆崩飞。

展出的一身玄法修为,竟不下于虞云仙。那剑气冲卷云霄,一度将黑白剑光逼迫到了数万丈开外。最后又化成了一丝电芒,回到了彭莹玉的身侧,却是一枚三尺黑剑,周身紫电缠绕,只须臾之间,就将几只飞扑来的三足金乌绞杀碎灭1

云层之中,虞云仙的脸上,也现出了赞叹之色。心知此人虽非剑修,可一身剑道造诣,却已登峰造极,略胜于她。那口飞剑,也是一件完整的上品法宝,故而威能磅礴。

此时她已手捏道决,脚下聚有黑白二气,显出阴阳两仪姿态。也就在这门道法,堪堪快要完成之际,一道白光忽又穿梭而至。异常的突兀,使她淬不及防。

幸在她心知这一战凶险,略有准备。身外一张道符应声激发,显出了玄清一气灵光,将那白光阻拦了须臾。

随后又将收回来的金印轰出,将那箭影强行砸碎。

可虞云仙的瞳孔,却在此刻微微收缩。只见空中一片羽毛,飞扬飘下。

“一羽夺命,羽飘离——”

所谓的一羽夺命,是一位闻名七国的权天境射手,也是昔年秦境最著名的杀手之一,收人钱财,夺人性命。杀人不留箭只,只有一羽飘离。

也是今日,对面现身出来的第七位权天!

虚空之中,彭莹玉的眸内,现出了几分残酷笑意。据他所知,羽飘离此人早已退隐于昆仑山紫极峰,天庭能够将之请来,实是出人意料。

虞云仙面色铁青,被一位权天境的射手盯住,任何人都不会感觉好受。那是时时刻刻,致命的危险,

那箭的来处,应是在十里之内。这非是对方的箭程,只有十里,而是因黑雾遮蔽,目力不能及远之故。

可当她的灵念感应时,却并未从那方向,发觉任何气机与人迹存在。

这使虞云仙胸中更是沉冷,心知这位,必定精通藏踪匿迹之法,且每时每刻都在转移方位,并不在原地停留。

这漫天黑雾,固然是阻了他的视线,可也成了这人,绝佳的保护色。距离不到十里,也令此人之箭,更为致命凶险。

“嗯?”

忽然间虞云仙又双耳微动,听到一句密语传至。这使她目光又下意识的扫向了地面。只见一尊包裹着火焰的神甲,正在地面急速的飞驰着。

虞云仙的目里,不禁闪现异色。

将羽飘离这人,交给她么?还说无需担忧?

可那位,却毕竟是一位堂堂镇国!尽管近身之后,那人的实力,并不比汤神昊强上多少。可平常镇国以下的强者,只怕在靠近他五里距离之前,都将被当场射杀。

可接着虞云仙的心神又为之一惊,发现那月儿的墨甲,竟就这么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神念也再感应不到半点踪迹。

仿佛完全融入到了黑雾之内,整个人无影无踪。

只瞬间虞云仙就心安了下来,忖道这样的隐遁之术,真是神乎其技!连她都在全神注目之下,失去了对此女的感应,只怕那羽飘离,也同样拿此女无可奈何。

换而言之,这女孩如能锁定住羽飘离的方位,也就恰可将这位一羽夺命,完全的克制。月儿哪怕胜不得此人,亦可令之无暇他顾。

三四六章已经太晚

“虞仙子在思何事?此时此刻,仙子莫非还敢分心?”

随音而至,是一面金银二色的遮天巨网,四面八方的笼罩了下来,遮蔽天际。

虞云仙并不在意,依然在准备着道法,只将那身前的金印迎上。此物迎风即涨,只须臾间就膨胀到了万丈大小。将那金银巨网死死的撑住,不使其落下。

也就在这刻。一道血色蓦然在她的眼前显现,气势霸道凌厉。虞云仙心知是嬴弃疾到来,可她此刻却不惊反喜,胸中浮起了丝丝愉悦。也早有了准备,蓦然一指点出,尾指灵戒破碎,无数的太阳真火轰然爆发,

这是她这几年中,炼制的几枚赤火灵戒之一,一枚价值大约五万金,然后在每日午时阳光最烈之刻,收集那些极度纯净的太阳精焰,将之封印于灵戒之内。

尽管只能使用一次,且只能近身施展,却威能不俗,直追圣器!可谓是压箱底的宝贝。

错非是她刚得了一件仙元神甲,又知今日之战,乃嬴冲为嬴弃疾等人安排的落幕之战,她是绝然舍不得这么大方。将自家的藏珍,毫不吝啬的一一使用出来。

火焰席卷,将那刀光淹没。嬴弃疾一声闷哼,在百丈之外显出了身影。墨甲之外鲜血淋漓,竟是受伤不轻。

可虞云仙虽逼退了此人,这危机却并未就此解除。她几乎想也不想,又是一张符箓拍出,化成了一道玉白色的飞剑,与彭莹玉的那道黑剑搏杀激斗。显出来的威能,竟还更胜半筹,且无需虞云仙操纵,自身就已剑术精绝,将那黑剑强行镇压打散。

同时她身后,又有两道黑白剑光,虚空绞杀。

顷刻间无数的火花闪耀,成百上千的黑白光影显现,直到数息之后。那道若有若无的身影,才往后退开。却是一位面目阴柔的男子,正处在半甲状态,浑身笼罩着诡异黑气,而身影则在虚实之间变化。

此时这位。却并未因被迫退而生怒,反而笑了起来:“虞仙子的御剑术,果然了得,不愧为广成子传承。只可惜明珠暗投,这一身镇国艺业,今日却要了断于此。”

只是他说话之时,却略觉诧异。只因他神念感应,那本在飞遁赶来的汤神昊,已被人半道拦截,竟也落入到了被围攻的境地。

——安国府麾下虎将许褚,出手金银原半山,宛水龙王敖丹,以及最后一位御前带刀侍卫‘九霄青天’鹿云生。

竟是四位权天级数的高人,错非那敖丹有伤在身,这几位的整体实力,仅仅只在他们这边三人之下!

这使得阴柔男子略觉惊异,忖道这是欲行上驷对下驷之策?怪不得,哪怕是虞云仙陷入到被围攻境地,也未见这几位显身相助。

可这些人,就这么有把握,能够在他们斩杀虞云仙之前,先斩汤神昊?还有他们中的另三位权天强者,就无人理会么?

说来毕九狸那边,已许久没有消息了,到底出了何事?便是羽飘离,刚才也错过一次大好的机会,

这般想着,男子却毫无担忧之意。如若这些人,真是用的对子之策,那么天庭与汤神昊,必定会令他们悔之莫及,

“废话少说!”

嬴弃疾面色清冷,将墨甲上燃烧的最后一丝太阳真火,也镇压了下去。

只从那枚灵戒。他就能感觉到今日的虞云仙,与往日的不同。之前一次此女与他拼命,哪怕最疯狂的时候,也没这样的豪气。

看起来似是覆亡前的舍命一搏,可他却又觉非是如此。倒似是此女已有了足够把握之后,再不吝本钱。

所以当那太阳真火全数消散时,他就已是身影闪动,血色长刀化为狂龙飞斩。

“你们天庭,既已铁了心要她的性命,又何必惺惺作态?”

虞云仙只做未闻,她认出了身后那人的身份,乃是‘虚形神君’虚无极。一身修罗武身,近乎似强化版本的龙隐术,身躯可介于虚实之间,常人刀剑难伤,极其的可怕。

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位,都可称是强敌。此时联手,就更容不得她有丝毫分心。好在她准备的这门术法,已快进入到完成状态。

此术她之前光是准备,就花了足足一日。临战之时激发,亦需近百息的时光。

可这门法术,固然是繁琐麻烦了些,威能却亦是极为可观。

血刀斩至,虞云仙毫不迟疑,又将手中另一枚‘赤火灵戒’引发。依然是大片的太阳真火,席卷一片地域。这次那嬴弃疾却有了防备,虽是被那火光逼开,可浑身沾染的金火,却是少而又少,一身血元,只须臾之间,就将之完全镇压灭除。

随即就又是一道血色刀光贯空而下,嬴弃疾的一身杀意,愈发的凛冽执着,此女炼制出这些法器,不就是为了他嬴弃疾?

也在同一时间,那尊身长三千丈的巨大佛陀,也已步空而至,一指飞落,气势万钧,

“诸位小心,她准备施展的道法,名为‘阴阳武身’。出自广成子一脉,可将其一身大半阴阳道力,都化为武道修为,几可直抵皇天。”

虚无极已经到了虞云仙的身后百丈处,闻言不禁双眼微眯了眯,心中略有疑惑。

‘阴阳武身’此术他没听说过,可道门类似之法,却有许多。

将道力转化为武道真元,在许多时候,都能派得上用场。可在如今这场合,却明显不适合于虞云仙。

这位的武道造诣,确非同凡俗,逼近权天。一身雄浑道元转化,想必可令此女,无限接近于皇天境,实力可怖。

可他也听说虞云仙,并无合适的墨甲在身,转化了又有何益?还不如她御使双剑与那金印之时。

除非是那安国公嬴冲,为她寻来了一件至少乾元阶位的神甲。以此子近日筹集到的财力,倒也不是无此可能。可这也最多与虞云仙现在的战力相当——

心中下意识的多出了几分防备,也就在这刻,虚无极只听虞云仙,发出了一声讥讽哂笑。

“你看出来又能怎样?已经迟了!”

一层黑白相间的墨甲,瞬时层层叠叠的笼罩住了虞云仙的身躯。高约两丈,仙气莹然。

同时虞云仙的手中,又显出了一对黑白之剑,却更显气势雄浑。当黑剑斩出,佛陀碎灭,前方千丈云气,尽化冰渣!白剑飞掠,嬴弃疾亦狼狈万分,炽白的光辉,虽不及那太阳真火,却也同样纯粹无比,使他周身血气,顷刻间被斩灭小半。血刀与之碰撞,仅仅十击就已溃散。

而此时的虞云仙,又以黑剑横扫身后,剑气纵横千丈,似一挂黑色匹练,盖压虚空万界。

剑还未至,那至阴之力,就已冻结了一切。这使虚无极心惊肉跳,知道阴冷绝非是至阴之力的真正形态,可但凡能做到这一地步之人,也往往都已将那阴阳之法,推衍至登峰造极!

二四七章大日元液(三更求票求订阅)

无瑕细思,虚无极全甲覆盖,手中的细柔软剑,似如蛇信般的连续吞吐,顷刻间就是四十余击,肉眼难辨。

然而无论他刺出了多少剑,虞云仙都只以一剑应之。只听‘崩’的一声脆响,虚无极的身影,被这浩瀚无匹的剑气,直接冲飞到了三千丈外。墨甲之内,更是口吐鲜血。

以最快的速度,镇压住了伤势,虚无极的眼中,同时现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一是虞云仙的阴阳之法,果然能克制住他的‘修罗武身’;二是虞云仙的力量之浩大,超出了他之前的预料三倍以上!

这似非其本身之力,而是借用了他人气力转化,虚无极瞬间就想到了那佛陀与嬴弃疾。

——这法门,似是阴阳双极?以阴阳二极之变,转化他人之力为己用,也只有这门传说中的阐教绝学,才能办到。

不过此时更使虚无极吃惊的,是虞云仙身上的那尊黑白墨甲。不但是仙元阶位,且模样也似是荆州九真观的那件,一般无二。竟以心血炼化了,而非是功法继承,这又是哪位太乙真仙的手笔,舍得这样的心血消耗?

眼见此景,顿使他心生不妙之感。自己等人,此番固是处心积虑,要除去虞云仙与嬴冲。

可那位安国公,只怕亦有引诱他们决战之意!那位手中暗藏的手段,也确实是超出了他们之前的预料。

不说那合围汤神昊的四大权天,就只以这虞云仙而论,含象甲配合阴阳双极,岂非是不败?

“你这是含象?”

未等虚无极思绪理清,远处的彭莹玉就已一声惊呼。此时虞云仙的人与甲,正将黑白二剑展开,仿佛风车般的狂斩而下。剑与甲已难分辨,只有阴阳之力环绕,化为黑白螺旋。

彭莹玉避之不开,只有将那口黑色飞剑,阻拦于身前。紫电闪烁,剑芒几乎凝为实质,似能破碎虚空,可亦难挡虞云仙一击。白剑斩下,顿使紫电散灭,剑光黯淡崩飞;黑剑挥落,佛陀再灭,彭莹玉以佛法再次召出来的三千丈佛影还未完全显形,就已崩溃瓦解。只有他脖颈上,十八颗檀木佛珠为彭莹玉抵挡了片刻。可此物也仅仅支撑了须臾时光,随着那黑白螺旋继续碾压搅动,这件中品佛宝,只不到半息就已化为齑粉!

随着一道血光飘洒,彭莹玉左手半条臂膀,都被那剑影强行斩落。也幸在那十八颗檀木佛珠为他争取了些时间。彭莹玉的身影幻化,现身在了千丈开外,面色苍白如纸,眼现余悸。

刚才他只差毫厘,就已陨落于虞云仙的剑下。此女以道法转化真元之后,战力竟是如此的霸道绝伦!

未能顺势斩杀彭莹玉,虞云仙遗憾的一声叹。可她却并未被这心绪影响,黑白剑光,又猛然旋斩而上,与那天际落下的血色刀影,交锋碰撞着。

先是‘轰’的一声暴响,大地震颤,而后那黑白剑幕,就已完全压制住了血色刀光。仿佛风暴,湮灭一切!

内中不时有墨甲碎片与血液飞溅出来,都是源于嬴弃疾。几乎每隔十击,他身上必定会被虞云仙或轻或重的斩伤一次。哪怕以血元大法的恢复力,亦觉力不能支。一身血元虽是雄浑,可恢复的速度,却难以追上他身上新增的伤口。

直到那空中虚无极再次出手,无数的锁链,就如一条条的巨蛇,四面八方的向虞云仙缠绕过去。

他的神甲‘灵修’,在进入全甲状态时,就无法使用虚实变化的‘修罗武身’,可却另有奇能。这些仿自玄门捆仙绳的‘神之锁’,正是其一!

顾名思义,哪怕神明,也一样逃不过它们的缚锁!

此女有含象甲之身,又修有阴阳双极,寻常的合斗围攻,已毫无意义。不但奈何不得这位,反而会成为其助力!只有类似于这‘神之锁’的法门,才能从旁牵制一二。

便是彭莹玉,此时亦瞧出了端倪。止血之后,他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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