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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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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难。”

嬴鼎天果断应道:“清晨之前是么?我会安排。”

换成了编组严密的边军与府军,或有些困难。可既然是弥勒教军,那此事就再简单不过。

而嬴冲的脸上,也现出了笑意:“以后的玄雀,就由你来执掌。玄鸟中何人可用,何人不可靠,何人需除去,你都拟个名单给我。”

他暂时没打算让这位。也接手他的夜狐。一面是要看看这嬴鼎天的能力,一方面则是仍防着一手。

对于‘神傀化心丹’的效果,他仍不怎么放心。然而日久见人心,用的久了,自然就知根底。

嬴鼎天领命离去之后,嬴冲则又马不停蹄的,去见了左天苍。这位四海镖局的前任镖主,早已到了他军中,却被他晾了足足三日,按说是有够失礼的。所以一见面,嬴冲就道歉不止。

不过左天苍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以为他们修行之士,闭关个五六日稀松平常。

之后这位,倒是比嬴冲本人,还要更热忱直接:“其实那四海镖局的好坏,老夫倒是无所谓,只是一个谋生的活计而已,即便做大之后也无甚益处。不过国公大人如需老夫助你,倒也简单,就让左若海,左重山二人随你出仕如何?我左氏亦需在冀州有一席之地。”

嬴冲不由愕然,据他所知,这左天苍早些年,也被无数人招揽过。那齐王赢控鹤就是其中一位,便连王籍也曾尝试,却都无结果。

他还以为这位是不羡荣华的,只求将自家镖局那一亩三分地给经营好。否则以其一身本领,早就被招揽了去。

所以他是万万没想到,见面之后,左天苍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三十岁那年,左某确是心灰意冷。可四十岁之后,却并非是我左天苍不愿为人效力,而是他们出不起老夫要的价钱,只因左某身份敏感,无人敢冒此风险。”

看出嬴冲眼里的疑惑,左天苍笑着解释:“只有那赢控鹤,条件倒是能让左某满意。可国公大人你该知。左某以前,是出身威王府吧?”

嬴冲顿时了然,昔年威王之死,齐王之功极大,说是出卖也不为过。

而威王则曾是天圣帝之死敌,后者虽未赶尽杀绝,可对天圣帝的旧部,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左天苍如只要钱财,各家世阀都能给他。可这位想到的是官位,是传族之基业,却无人肯应承。

一是因此事确实难办,不是有钱就能办到,二则是顾忌天圣帝。

“至于那天庭,左某也知道一些,那些人本钱亦是下得十足。可左某又怎肯与那些见不得光的宵小为伍?他们也拿不出左某要的东西。而如今整个大秦境内,除了陛下之外,也就只有国公大人你,能够给左某想要之物。”

嬴冲明白之后,倒也答的干脆:“可以!不知左若海与左重山二位,能否在十日之内,募军北上,入本公麾下?只有建下军功,才好做进身之阶。”

他是看上四海镖局的那些镖师与趟子手了,那六千人稍稍整合,也可算是一镇精锐。野战不成,守城上佳。他现在极其渴求能战敢战之军,哪怕蚊子肉也稀罕。

且对于他而言,左天苍之所求,确实是举手之劳。

而左天苍闻言也笑:“何需十日?明日清晨,他们就可入国公大人军中。”

ps:第三更回报大家!昨天最高冲到39名,大神之光也到了1oo位,好开心。明天又是一场大战,不知道大家可想到了什么?哈哈。

三四一章何其之蠢

楼峰口内,一座宽阔的军帐中,彭莹玉手拿着安国府军呈交的战书,看着那离去的使者,若有所思。

而待得那使者远去之后,旁边立时就有一位虎将起身:“大将军,那安国公竖子必然有诈!”

——自从起兵之后,彭莹玉就不再自称堂主,而是受大乘天国册封,号为天净大将军。

“诈从何来?”

彭莹玉斜扫了旁边这人一眼,那是他部将李轨,战场上凶悍绝伦,可脑子的份量,却与猿猴相当。

“这个——”

李轨一阵犹豫,他只是感觉不妥,可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听说那个纨绔子,最是狡诈阴险不过的,

之前此人破苍南寇军时,手段就阴毒得很,让人大出意料,

他们大乘军原本也是不带帐篷的,可在听说了这事之后,便连夜组织了老小,赶制了一匹军帐出来使用,以免重蹈覆辙。

故而李轨今日,是本能的防备。感觉这嬴冲,绝对是没怀好心。

彭莹玉也没指望这人能说出什么道理出来,当下又眼望帐内:“尔等有何见解?本将有意应下此事,却不知是否还有其他疏漏,”

诸将都是一阵沉默,如今军中的困境,他们都看在眼里。前有楼峰口雄关,后有匈奴铁骑,偏偏军中的粮草也所余不多。哪怕收紧口粮,也最多只能撑个十七八日。

那位安国公的邀战,他们怕是不得不答应,也是唯一的破敌之机。否则有那十万大军,屯于楼峰关中,根本就无可能将之攻破。

更使人绝望的是,据说这大军的数量,还在与日俱增。

良久之后,才有一人起身;“安国府邀战之意只怕是真,不是有消息说,此人即将督冀宛诸军事?如今匈奴南下,他身为权破虏军节度使,防地云中,只怕也无法坐视。”

又有人道:“那竖子定是不怀好意的,只是给的时间太急,我等想不出所以然。不过后方战场,我等却可预先布置一番。”

“只有一夜时间,能布置出个什么所以然?倒需防备那云光海,此人的土行之术,最为棘手。别被这位来个一日建城!”

“既然要应战,那么何时拔营?以属下之见,那安国公说不定是要在体力上做文章。明日决战时,我等体力的损耗,要远胜于安国府军。”

“正是!我等明日凌晨退后,等到双方布阵,都需三五个时辰。那时我等,只怕已气虚体弱,”

“这倒好办,提前撤离便是,明日清晨,我军可在峡口处以逸待劳。”

“还有,何部先撤?何部后撤?这也有讲究,需事先定好规矩。免得事到临头,一锅乱麻。最好是一部护教军断后,其余诸军依次后撤。”

“再有布阵,敌军虽少,却皆为老卒精锐,装备不次于边军。我等的胜算,最多只五六成而已。”

彭莹玉静静的听着,若有所思的看看帐外渐深的夜色,心想这倒是个问题,看来今日晚间,必须让部分人马,提前拔营后撤不可了。

这时李轨又不解道:“何需就定要选在明日,让他推后几天不行?”

此言使帐中诸人为之一寂,彭莹玉则淡淡扫了他爱将一眼。心想这真是猪脑子,等再过几天,那楼峰口后的大军,将会增至十五万,还是二十万?

真要决战,那么时间自然是越早越好,这也是在场诸将,怀疑安国府不怀好意的因由。

那位还未到加冠之龄的竖子,可是以三万弱旅,连续击破了苍南寇军,并且扫平武阳嬴氏的人物。

如今天下,谁还能再以黄口小儿视之?

似这般聪明之人,这次就真会有这么好心?选在他们最不利的时机与他们决战?

可哪怕明知如此,他们也不能不赌上一把。所以诸人从头至尾,都未出言怀疑过那嬴冲战书,是欲将他们戏耍。

※※※※

“递战书?他明日要与彭莹玉的大乘军决战于北面峡口之外?”

同样感觉惊讶的,还有身在几十里外的嬴弃疾。

这位踏出了他藏身的洞窟,遥目往远处楼峰关那边看了过去。可却毫无所得,那里并非是野外,楼峰关内的阵法,可以最大程度的遮蔽得道之人的视线。

且未免使嬴冲军中的权天境强者惊觉,他们不得不远隔着六七十里距离隐藏。故而此刻当他一眼望去时,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就全无所得了。

“那竖子不可信,他定是心怀叵测。彭道友他,莫非还真准备答应?”

对于那嬴冲的阴狠诡诈,嬴弃疾是深有领会,忌惮甚深,那是个更胜于他母亲向葵儿的孽障,且不择手段,毫无底线。

“他是不能不应承吧?”

身后传来一个阴柔的男子笑声:“粮尽之后,又有匈奴军至,他总不能眼见着自己部属沦入死地。且哪怕嬴冲最终死于我等之手,对他那大乘军,又能有多少改善?这就好似你我,不得不在近日对他动手一般。”

嬴弃疾想了想,也觉如此。嬴冲擅于利用大势,嬴氏之败,皆缘由于此。

此时的彭莹玉,也是同样的困境。

“说到此事,你们究竟准备何时动手?难道真要等王承恩与傅金蝉赶至之刻?”

王承恩与傅金蝉这二人,一为堂堂镇国,手掌仙元神甲,在宫中实力仅居米朝天之下;另一位也是柱国御卫,人虽只权天境,可也与出手金银原半山同样,是能抗衡权天境的存在。大秦武道极盛,不但镇国的实力,远超其余诸国,下面的柱国,也有一大半可比肩权天,而那傅金蝉,正是其一。

一旦这两位到来,只怕他们下手的机会,更为渺茫。

“这么急做什么?”

那男子一笑:“大约就是明后两日了,需等他们到了再说,且最好是能将此子,先诱出这座关城。别忘了如今那嬴冲麾下,可亦有着四五位权天,难道嬴兄现在,就很有把握不成?”

嬴弃疾一阵沉默,目中现出晦暗之色,此时的嬴冲部属,确实是战力强横。虞云仙不论,那许褚,原半山,叶秋,都是以非权天之身,而达至权天战力者。甚至当日出现的那个小女孩,亦需注意三分。实力鼎盛,几乎直追五年前的武阳嬴。

没有足够的权天出手,确难成功。

“殿下的意思,是将那虞云仙也一并拿下。”

那阴柔男子,也走到了嬴弃疾的身侧,将那面孔暴露在了月光之下。竟是人如其音,五官秀丽,面色苍白,气质阴谲难测。

“这次必要一举建功不可,否则陡耗人力。故而若无合适的时机,本座宁愿再等候些时日,也不愿打草惊蛇。且道友你也无需太担忧,这次随他们来的,还有一件圣器!”

圣器?

嬴弃疾侧过了身,心想是三十六圣器之一么,就不知是哪一件?

※※※※

当嬴冲接待完左天苍的时候,就已接到了彭莹玉的回信。那位天净大将军,已经同意了他的决战之请,约定明日清晨,辰时左右,双方布阵于楼峰口之北,决一死战。

这早在他意料之中,嬴冲并没怎么在意,只专心一意的巡查诸营。

明日决战在即,他身为名义上的主将,总需得对自己部下的战力高低与状态,都有个大致了解。

毕竟是时隔六日,他掌握的信息与军情,与之前多少有些脱节了。而大战之刻,一丁点的误判,都可能造成大败。

可走访下来的结果还不错,杨业与种师道的部下两镇,在此地经历十数日磨练后,已成精兵。

至于折克行等部,至少勉强能将知兵,兵知将了,

然后他巡营时,还有鼓舞将士的责任。嬴冲口才很是不错,可他却并没有在这刻展露出来,只是温言抚慰,让众人安心。

这是他从孙师那里学来的,在大战前夜把将士鼓舞的太兴奋,夜晚就必定睡不好觉。等到第二日,反而会精神萎靡。

眼下他这些部属,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激发斗志这种事,可待明日再说。

只是嬴冲才巡营巡到了一半,就又接到了消息。对面已经有数师之众,总计十数万人,正拔营而起,似欲提前退出楼峰峡口。

嬴冲闻言后直接楞住,然后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在这夜间拔营?他们是怎么想的?脑子里面是进水了?”

看来之前的布置,都是无用功,他太高看对面了。换成是组织严密的边军禁军,这么做倒是无妨。可换成是一群本就士气低迷的寇军,这是找死吧?

——是何其蠢也?

此时杨业与种师道等人也都在场,闻言却皆神情错愕不解。他们刚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感觉对面的大乘军,行事颇为谨慎,果然深谙兵法来着。

可怎么在嬴冲口里,却是‘脑子里面进水’了?

嬴冲只扫了诸人一眼,就知究竟,他也不解释,只吩咐道:“破敌之刻,就在此时。诸将即刻起召集所部之军!不得鸣鼓吹号,亦不得大声喧哗,全军以静为上。”

三四二章今日破敌

“破敌之刻,就在此时。诸将即刻起召集所部之军!不得鸣鼓吹号,亦不得大声喧哗,全军以静为上。”

说完这句,嬴冲就急忙走向了关墙方向。而待他刚刚踏着台阶上来时,嬴宣娘就已兴冲冲的迎了过来。

“三弟你来了?我正要找你。”

嬴宣娘情不自禁的在嬴冲的脸上捏了捏,面上全是兴奋之色:“三弟你这脑瓜子,到底怎么长的?还是你聪明,只一个战书,就让对面进退失据。运气好的话,今夜就可以破贼。”

嬴冲没好气的拍开嬴宣娘的手,胸中则不禁欣慰。心想这到底是他的二姐,自小被父亲他耳提面命,言传身教,与旁人不同。

不过他却先未答言,而是走到那垛口处往对面远眺,仔细观望着敌阵。许久之后,嬴冲的唇角,才现出了一丝笑意。

以一万五千护教军断后,监察楼峰关动静么?对面倒也不是太蠢。只是这人,也太少了些。

嬴冲思索了片刻,就又朝着许褚道:“许兄,不知你可有兴趣,领军冲阵?”

之前嬴冲有意将嬴双城与自己的铁龙骑割裂开来,郭嘉也秉承他意,将嬴双城远远调离。使之统军东进,平复那些失陷的郡县。

只是如此一来,铁龙骑士就缺了一个强力的锋首人物。对汤神昊麾下的那些贼军,依然可势如破竹,可面对弥勒护教军这样的强兵时,却难免死伤。

这些骑士,如今可是他手里的宝贝,征战匈奴时正需用到,可舍不得就这么损耗了。

且他自从得到玄鸟赤元旗之后,就有个想法,要将铁龙骑与玄鸟赤元旗结合一体。这不但能解决铁龙骑士的寿元之患,减小开销,更可大幅度的增加铁龙骑的战力。

身在武阳的郭嘉,也已在六日之前奉他之命,从嬴氏旁支中挑选人手,准备制造新一批的铁龙骑。

未来这支道兵,必是他麾下最重要的力量之一。

“冲阵?”

许褚有些意外,看了对面一眼,而后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我可试一试。”

他虽是安国府的供奉武修,可对沙场征战这种事,也蛮感兴趣的。此时安国府已有蒸蒸日上之势,在嬴冲军中混一军职,强似只做一供奉。也可为他在魏国的许氏族人,谋个前程。

嬴冲微一颔首,严格来说,许褚并不适合统领铁龙骑。他既无法借用铁龙骑士的力量,也无法使铁龙骑的战力得以增益。可以这位的绝世勇力,面对的又是对面这样不堪一击的寇军,已经绰绰有余了。

不过仅只如此,还是不够,嬴冲又笑着问:“不知许兄可会赶羊?”

赶羊?

许褚有些不解,不过还是答道:“以前在北面草原游历时,见过几次。”

那是北面匈奴人特有的本领,只需三五十个牧民,就可驱赶万头牛羊,在草原中放牧。

而嬴冲则笑着一击拳,心想许褚见过就好,可以省了他许多解释。

※※※※

三言两语间,将所有出战事宜都安排妥当,嬴冲就在城墙上静静等候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那十余万贼军终将营帐铁锅之类的物什,都收整好,随后就人马喧哗着,往峡口方向退离。而在楼峰关后,十万大军亦以准备就绪,两千铁龙骑聚集在城门口处蓄势待发。

嬴冲深深望了北面一眼,之后就果决的一声令下。随着那万斤铁闸,在‘吱呀’声中,被迅速拉起到两人高度,以许褚的虎神甲为首,两千铁龙骑立时奔腾而出。

当这两千铁龙骑才踏出三里之地,杨业的安国*军左镇与种师道的右镇,就亦随之汹涌出关。而至此时,远处的大乘军,也已察觉不对。远处立时就传来了彭莹玉的怒吼之声:“嬴冲你这混账,卑鄙无耻!”

嬴冲一阵莞尔,他都懒得理会,继续看着前方。这一战的关键,就在于他的铁龙骑,能否先将那万五弥勒护教军踏破!

十里距离,须臾即至。嬴冲只听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声响,随即就只见那群黑色铁骑,就如插入奶酪中的刀锋,势不可挡。

“果然是悍不畏死——”

嬴冲不禁一声赞叹,那一万五千人的护教军,虽是阵型大破。可依然无畏无惧,前赴后继的冲涌上前,试图阻拦住这支铁骑的步伐。

只是这强弱之势,难以逆转,许褚所向无敌,无人能抵挡他哪怕一合,重虎刀过处,每每能横扫一片。

而铁龙骑只需还在奔驰,马步仍未停下,就能轻斩九阶墨甲于刀下。

之后安国府的左右二镇,亦是紧随而至,似潮水般的淹没过来。将所有还能抵抗之人,都斩杀殆尽;将这本就残破的敌阵,打到彻底溃散。

前方的铁龙骑,则在透穿此阵之后,又往最近的一座敌阵飞驰而去。势如迅雷之余,竟还能在这不到一里的空间中整顿阵型,再次形成了一个完整锋矢之阵。

嬴冲望在眼中,却是面皮微抽。心想这伤亡还是点多,竟然就死伤了四十余人。似这般下去,他的这些铁龙骑士战到最后时,能够剩下一千五就已算不错。

幸在此时,远方那峡道之中,传来了一阵海啸般的呼声。

“前军已败,大家快走——”

“李轨已战亡,我们的护教军都完了!”

“真完了!侯将军他已丢下我们,已经不见人。”

“快走,安国府军快杀过来了,再不走就没命!”

“朝廷大军已至!彭莹玉那混蛋,让他部下的嫡系先撤,却让我们留下送死。”

“诸位可随我速速出峡,还能逃命——”

这些黑夜中的声音,并不是太洪亮,可当汇聚在一起时,却是声势不小,使得所有大乘军都是一阵哗然慌乱,几处本在撤离峡口的大军,直接就有了奔逃溃散之势。

这一时刻,李轨正统帅着两万护教军,往阵前疾赶。当他听得这些疾呼声时,不禁怔在了原地。

心想前军已败了么?好快!可自己还没死啊?

再看前方,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兵荒马乱,四处都是兵甲交击之声。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奉大将军之命继续向前,还是也往后退?

直到须臾之后,彭莹玉气急败坏的怒哼声,从高空中传下:“蠢货!所有诸军听令,不得妄信谣言!就地列阵阻敌,今日擅退则斩!”

李轨上望一眼,只见云空之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迅速交手,仿佛电光闪烁。其中之一,正是天净大将军彭莹玉。

他心中大定,就欲原地布阵,可仅仅须臾之后,李轨就又一阵目瞪口呆。只见数里之外,赫然有大批的的溃军,正在一支黑色铁骑的驱策之下,如潮水般的汹涌而来。而他的前方阵列,还未接敌,就已被这黑压压的人潮一举冲跨。

李轨满头冷汗,绞尽脑汁的想了想,然后也掉头就跑。他人虽呆笨了些,可却知这溃散之势已成,仙神难救。为今之计,只有先保住部下这支护教军精锐再说。

三四三章出关北上

“兵败如山倒啊——”

楼峰口的关城之上,吴不悔有些怔忡的看着前方峡道内,那正溃散中的溃军。

嬴冲的用兵狡猾,当击溃了大乘寇军的前阵之后,军势就不疾不徐。将所有溃兵,往那些尚还完整的军阵方向驱赶着,就真好似在‘赶羊’似的。这也使得大乘军,本就人心惶惶的诸部,加速了崩溃。

“这样不太好吧?明明都已约定好了,明日清晨决战?如此有违道义。”

“道义?道义能用来吃?要讲道义的话,大禹为何会将传位给他的帝尧,囚禁至死?”

九月一声冷笑,然后也感慨道:“不过我们那时沙场征战,确实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都是双方约定时日之后,列阵而战,从没想过要在其中做什么文章。此时的名将,若放在两万年前,中古时代,都可所向无敌了。”

孔殇斜睨了这位一眼,心想这个‘我们’,可别把在下也包含进去。那时节周武王姬发对大商不宣而战,又利用微子启与纣王间的皇权之争,分裂大商。心思之诡诈,手段之阴险,更胜过他们现在的主公。

然后他又心思复杂的看了战场一眼,可惜此身是英灵,不能统军。与世间因果纠缠太深,会影响自身存在,否则他也想再试试,领十万大军纵横天下,与当世豪杰一争高低,这过程必定极其快意。

而此时数十里外,嬴弃疾正面色青冷,目如幽火的看着峡道中的那一幕幕,看着那数十万大军奔散逃亡。

在他旁边的阴柔男子,却是一阵感慨着道:“居然这么快就已败了,他到楼峰关,仅仅才一日而已吧?此子的锋芒,竟是凌厉至此。”

此时便是不通兵法如他,亦心惊于那嬴冲的兵锋之锐。所到之处,竟都是势如破竹!无论再怎么使人为难的局面,都往往只需一两日就可解决。

北境濒危之境,竟都被这位快刀斩乱麻般的镇压了下去,将祸乱之源一一清理,现出拨乱反正之势。之前声势浩大的彭莹玉汤神昊等人,在他面前似乎完全不值一哂。

这一刻的他,不禁心中涌起了一个念头,那匈奴五十七万铁骑,真就能够压制得住此子?

说不定,这安国府军真能在冀州,挡住左谷蠡王的铁蹄——

男子心知这是他见嬴冲连胜之后,心里不自禁产生的变化。而他本人尚且如此,又何况他人?

一旦嬴冲至楼峰口一日,既大破彭莹玉的消息传开。那么无论是宁宛二州之民,还是京城咸阳里的诸臣,只怕都将心思大定,对这位安国公心生期待。

这样的情形,也必将影响大秦朝局,禁军北上的可能,已经趋于渺茫、

除非是放弃对主将人选的坚持,在这十数日内,为天圣帝准备好足够的钱粮兵甲——可这还有何意义?

一声叹息,男子又好奇道:“赢兄你。似丝毫不绝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他果然是心思叵测?”

嬴弃疾冷哂:“论及用兵,彭莹玉又岂是他的对手?”

由此战看来,哪怕是没有这夜间行军之事,到明日清晨,大乘军也一样是溃败之局,不会有其他结果。

今日这一战,只是再一次让人确认。嬴冲在兵法上的天赋,确实不逊其父、

可他如今倒是已定下了心,此等人物,天庭与藏在幕后的那些人,又岂敢让他还活下去?

男子则是哑然无言,目光定定的看着七十里外,最后唇角轻挑,显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这也是好事,他已出关了。”

※※※※

嬴冲携带一千近卫出关的时候,嬴宣娘种师道等人都已率军远去。这楼峰口关内,除了留下一旅之军守卫之外,几乎倾巢而出。

之后数月,这个狭窄谷道都将是他最紧要的后路粮道,也是大秦北方最后一道防线隘口,绝不可轻弃。

故而留守的这三千人,不但都是嬴氏族军精锐,守将也是赢如,乃嬴冲最信任的几人之一。

可能是因经历过战事磨砺,也可能是火候到了,水到渠成。此时的赢如,已成为福德如意四人中,最先突破小天位的。

这让嬴冲意外不已,同样有他灵露与妖元灵露的供应,天资较强一线的嬴福嬴德,反而还落后一步。都还卡在了九阶境界,未能突破。倒是嬴如,首先破开了玄关。

不过这对他而言,倒是个好消息,意味着他手中,又多了个可用之人。赢如为人之沉稳,其实更胜于嬴福,看守楼峰关,最让他放心不过。

而嬴冲这次从楼峰关离去之前,总算是没忘了让人往咸阳城报捷。除了露布飞捷之外,他自己也发出了迅鹰给咸阳,报于天圣帝知晓。

之前就因大破苍南寇军之后,忘了给咸阳宫中报信,被天圣帝飞书叱责。

——那是他从炼神壶里出来之后看到的,陛下在书信中,差点将他骂到狗血淋头。

而如今这一战,虽还未真正底定,最后的战果未知,可大胜之势已成。对面的大乘军,也没任何成建制的力量,接下来就只能看双方追逃的速度,谁的脚步更快一些。故而他这边已可报捷了,说全歼可能有些过,可大胜已无问题。

事实也是如此,当嬴冲策骑向前,沿途都是尸体与跪倒在地的俘虏。后者都放弃了兵甲,跪在大道两旁。尤其是峡口处,总数有近十万之巨,三五个兵员,就需看守几十号人,让嬴冲看了后,颇觉担忧。

好在这些寇军,确实已无战意。而这些人的兵甲,都已被前方诸军带走。武修有无墨甲在身,实力差距还是极大的,尤其是低阶武者。

此外这十万俘虏中,修为到五阶的少而又少。只因实力高的。逃命的速度,同样也快。

出了峡口之后,依然能见到零零散散的俘虏,还有不少护教军的尸首。显然这些大乘军的精锐,还有人试图断后抵抗,却被嬴宣娘果断的打散镇压了。

且看得出来,嬴宣娘的用兵老到。始终在约束着全军,脚步不紧不慢,一直留存着体力。

然后折克行所部两万人,则又加快了速度,往右翼方向前插。在有意无意的,控制着大乘军的逃亡路线。

“獐河么?”

嬴冲脑海里现出了冀州境内的部分地图,心想他这二姐心思够狠。这是要将大乘军,逼到獐河与阳山之间的三角地带,然后将之一举全歼。

只需一日,当他们把大乘军驱赶到那处的时候,后者多半已体力耗尽了。手中又无粮草吃食,除了全军降服之外,再无他路可走。

三四四章大战之临

ps:前文笔误,舜写成禹了。战国时的魏国史书记载,舜为继位,囚禁尧八年,诛杀尧子丹朱全族。禹则把舜流放湘江,最后‘坠江’而死。不过这位与舜有杀父之仇,也没啥好奇怪的。

※※※※

嬴冲知晓接下来的战事,已无需自己担忧,就也放慢了脚步,开始处理其他的事务。

统计缴获,处理俘虏等等。之前是郭嘉与嬴福为他收拾首尾,可如今轮到他给嬴宣娘劳心。让他深觉自己的幕府内,依旧是人才匮乏。

此外又遣使者四出,联络楼峰峡北,那些残存着的冀州世家。

这次彭莹玉大军南下,虽将沿途劫掠一空。可因行军仓促之故,军势并未向四野展开,到底还是有不少世族豪强残存,抱团自守。这些人加起来,实力依旧不俗。

嬴冲对这些人,颇为优容。为抵御南下匈奴,一切可以使用的力量,他都需用到。所以冀州世家中,只需还有笼络招抚价值的,他都尽量去招抚过来。

换成是一年之前,这些人估计都不会正眼瞧他。可如今又不同,此时的他,有大破苍南寇军与大乘军六十万人的战绩与威望,先示之以诚,又以‘持节,督冀宛二州诸军事’的权柄威逼,效果自是立竿见影。

仅仅一日时间,北面的两个郡,几十个县治,就足有十三万军,在名义上归附于他的旗下序列,愿意听从他的调度。

更有许多士人,纷纷来到了他的马前迎接。其中多是来向嬴冲,表示兴奋感激之情的。甚至有些人痛哭流涕,说王师入冀北,正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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