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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了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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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想要靠近她都要努力克制。
  他还是会怕,他不能再给她带来任何伤害。
  许久,他感到了路念笙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肩头。
  她侧着脸,嗓音就在他耳边响,“你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你也不要想我爸妈,我有什么事,你顾好你自己就好,别的人都不要管。”
  他心口发热,蓦然抬了头。
  距离近,只是一抬头,脸与脸的距离不过短短几厘米而已,他心口砰砰跳,甚至感觉得到她的呼吸,一点点温热的柔软的气流。
  四目相对,她微微一怔,却没有躲开,也没有后退,只是将他手攥的更紧。
  她在无意识地紧张,掌心出了汗。
  他另一只手抬起,轻抚她脸颊,他的之间冰凉,她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又低头了,靠近了……
  她以为他会吻她。
  她甚至想好了,她不想躲避了。
  可他没有,他眼帘逐渐低垂下去,手也收了回去,“我累了,睡一会儿。”
  她愣了愣,心里空落落的,居然有些微妙的失落,但很快敛了心绪起身,“好,你睡吧。”
  ……
  翌日,在徐媛换了路念笙之后,傅子遇坚持着自己去见了医生一趟。
  被徐媛扶着在一声办公室坐下,他对医生开门见山道:“有没有可能提前做胃镜检查?”
  医生闻言皱眉,从桌上拿起他的检查报告,摊开在他眼底,“我们当然也希望可以尽快做,毕竟真要是有肿瘤的情况下,早些检查出来更好,但是傅先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还不稳定,胃镜不是单纯的检查,算是一个小型手术,而且要取组织进行活检,这中间要是出一点儿问题再引起出血对你来说就是致命的,我们担不起这个风险啊。”
  傅子遇面色很沉,“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的肺脏还有肋间都因为枪伤受到重创,在伤口结痂之前肯定是不能做的,哪怕被呛到咳嗽都要提防出血,你忘了?前几天你一次出血就是这么引起的,现在做胃镜风险太大了。”
  徐媛越听脸色越沉。
  其实这些问题她早就和医生沟通过,只是傅子遇今天突然一反常态地坚持要亲自来问,问不清楚似乎不罢休,她手按了按傅子遇肩头,“子遇……咱们再等等吧。”
  仅仅是听说那些可能引起的反应和后果,就足够她心惊肉跳,她没有勇气冒险。
  傅子遇却很心急:“也就是说,哪怕我真的得了癌症,也要等到伤口愈合才能确认?”
  医生被他气势震慑,好几秒,才如实回答:“傅先生,结果不一定是癌,你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调整好心态,然后养伤,你现在这样子会影响到你的伤。”
  傅子遇离开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心情焦躁到极点。
  出了门,徐媛扶着他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这么着急,是因为路念笙?”


第208章  我不想和她分开

  医院走廊此刻空旷,一眼看过去空无一人,余下尽头窗口一扇窗投进一片炽烈的阳光。
  这样明媚的天,却无法驱散傅子遇心中的阴霾。
  他望着前方,走的吃力,一手被徐媛扶着,另一手,艰难撑着墙壁,没有回答徐媛的问题。
  徐媛又怎么会看不出?
  那一日,何欢单独来病房说起路念笙的身体状况,她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她很清楚傅子遇对路念笙的执念,他绝不会因为路念笙身体上的问题就有所改变,更何况说到底,这毛病因他而起,只会让他更内疚。
  何欢以为她会因为这个毛病而嫌弃路念笙,她也不怀疑,换做是以前的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劝傅子遇放弃,甚至用些别的手段来迫使他放弃。
  可现在……
  看着眼前一脸倔强的傅子遇,她说不出那种话。
  而现在傅子遇的身体状况变成了个未知数,至今,路念笙也不知道。
  她这个当妈的心里并不好受,这些天来备受煎熬,傅子遇的病情一天没有个准数儿她就害怕,以前她习惯什么都掌控在自己手里,那时候她对傅子遇期望很多,也很高,希望他做什么样的人,得到什么样的权利,娶什么样的女人,然后生孩子……
  可是如今,她再也无心计较那么多,她只想他好好的,她做了很多妥协和退让,可老天却给她开了这么个玩笑。
  知道回到病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傅子遇一脸疲态地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看着窗外,徐媛想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子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念笙真的不能生了……”
  “那也是我害的,”他扭头,看着徐媛,眸色沉沉难以捉摸,“妈,您很清楚。”
  徐媛心里又翻江倒海地难受,“我知道,可是子遇,人要实际一点儿的,这要是你身体真不太好了,你难道不想趁早有个自己的孩子?”
  她这话说的委婉,一切都建立在一个不确定的基础之上,若真到了癌那一步,怕是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面容苍白晦暗,缓慢低下头,“我不会要念笙以外的女人生孩子的,妈,如果我有个万一,您就当我不孝吧,我做不到。”
  徐媛皱眉,别过脸,红了眼眶。
  傅子遇自然清楚她的心思。
  她想要一个亲孙子,这无可厚非,可是现在……
  他唇角动了动,努力地抬头,挤出个笑,像是要说服徐媛,也像是想要说服自己,“只说不好怀了,又不是绝对不可能,咱们还可以为她找医生调理的,说不定可以呢?”
  徐媛眼泪都在眼眶打转,就那么别着脸,也不看他,没接话。
  傅子遇声音低下去一点,“万一念笙这辈子做不成母亲,没有自己的孩子,都是因为我。”
  他手攥成拳,骨节发出一点轻微咔咔声响,眼圈也红了。
  “妈,你知道吗?她喜欢我的。”
  徐媛愣了一下。
  傅子遇像是在自言自语,视线空茫地落于正前方,好像是在回想,“她很早之前就见过我,为了嫁给我,才回到路家,她本来自由自在惯了,那时候她一点都不想做什么路家千金……”
  他轻笑了一声,眼底有水光一片,沉口气,“她放弃了她自由自在的生活,才靠近我,但是我对她却不好,我对她……一直不好。”
  徐媛喉头都哽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最后,我还把她害成这样……”他闭了一下眼,抬手,掌心覆住眼睛,在黑暗里闷闷出声:“我本来想给她幸福的,可到头来,我给她的是什么?”徐媛手擦着眼泪,意识到,这样的对话前所未有,这是第一次,傅子遇会这样坦白的,真诚的,毫无保留地和她倾诉。
  “现在我连自己还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弥补她都不知道了……”他声线微微抖,“妈,其实我很害怕,不是怕死,我怕我自己,我私心太重了,我想了好久,无论我身体什么毛病,我都不想放弃她,我不想放弃,我甚至想,哪怕真是癌,给我最后一点时间呢,只要跟她在一起……”
  他摇了一下头,喉结滚了一下,话说的吃力:“我没能好好和她在一起几天,妈,我死没关系,可我不想和她分开。”
  徐媛已经泣不成声。
  安慰的话找不到,也许该训斥,可训斥的话,却也说不出。
  傅子遇自嘲地苦笑着:“我怎么能这么自私?”
  顿了顿,自问自答一般:“可我就是这么自私,我……真的就是这么想。”
  徐媛坐在了病床边,拉住他的手,留着眼泪,却笑了一下。
  “说不定呢……”
  傅子遇没抬头,他的眼睛涩的厉害,视线是朦胧的。
  徐媛继续笑着,眼泪却也继续汹涌,“你都说了,说不定念笙可以怀孕的,再说你的病也还没确定是不是?搞不好是咱们杞人忧天呢?你们都会没事,你和念笙好好在一块儿,你们会有孩子,你们……”
  徐媛话音里,夹杂了一些呜咽声,她说不下去了。
  这一刻,她后悔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傅子遇和路念笙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
  好一阵,傅子遇平复了情绪,反拉住她的手,怆然笑了下,“是啊……说不定呢。”
  ……
  路念笙傍晚来换徐媛,进了病房却发现徐媛不在。
  病房里护士正给傅子遇换药,她走近了,看清他绷带取下后,露出的伤口。
  刹那间,心口仿佛被重击一下。
  腰侧,还有左边肩胛骨那里,依然是血肉淋漓。
  她身体不自觉的有些抖,呼吸也变得困难。
  傅子遇看她一眼,“害怕就不要看了。”
  她没说话,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护士沾着药的药棉落在他伤口上,她看到他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将自己下唇咬的发白,额头在冒汗。
  她知道一定很痛。
  她别开视线,将手中提的水果放桌子上去,呆了几秒,遂转身,从另一侧靠近病床。
  然后她在病床边的椅子坐在,拉住他右手。
  他愣了一下,看她。
  疼痛让他的呼吸凌乱而急促。
  她将他的手攥的很紧,像是要给他一点力量,她说:“没事的,我不怕。”
  她确实不怕,可方才为什么会发抖?
  他代她受了伤,而她却不能代替他痛。
  她只能这样看着。
  他面色舒缓了一点,但很快,随着药棉再落下,神情又紧绷起来。
  自始至终他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待护士离开,她看到他的唇被他自己咬出深深的痕迹。
  绷带是新换的,她拿了一件宽松一点的t恤给他穿上了,换药耗费了他太多力气,她扶着他,“要不睡一会儿?”
  他摇摇头,呼吸节奏依然是乱的。
  她皱了皱眉,手在他背上绕开伤口,轻轻抚,像是要给他顺气,又拿了纸巾,擦他额头的冷汗。
  他脸白的像是一张纸,她心口压抑极了,努力找话说:“你妈去哪里了?”
  “她有事,回家了。”
  徐媛哭了好一阵子才离开的,心里还思忖不能让路念笙看到了,所以走的很早,傅子遇缓过气来,感觉全身都是虚的,身体慢慢靠住床头,抬头看路念笙,“你来的很早。”
  她一怔,旋即别过脸,不大自然说:“在家没事啊。”
  “你最近都不去瑞通上班?”
  她有些扫兴,起身去拿自己带来的水果,没回头,“我请假了。”
  拎着袋子过来,又拿出个塑料餐盒,“我给你带了草莓,洗好的。”
  傅子遇饮食这两天才能稍微有一点点变化,虽然要保持清淡,但是水果和蔬菜都能吃了,路念笙这两天也是颇废心思在水果和蔬菜上给他换花样。
  他只看了一眼就皱眉,不配合,“你吃吧。”
  他不大爱吃水果,这是个老毛病,路念笙也清楚,每次给他吃水果都要下一番功夫,她嘴巴鼓了股,“怎么那么挑食,难养!”
  他笑了一声,“又不用你养。”
  她白了他一眼,幽幽叹口气,“我该听大哥的话。”
  “他说什么了?”
  “我该这样,你清汤寡水配青菜,兔子似的,我大鱼大肉,就坐你对面吃,让你看。”她扯了扯唇角,“看得见吃不着,急死你!”
  一边说,一边从餐盒里面取了颗草莓,往嘴里放。
  “那么挑剔,以后就我吃,你看着好了。”
  那颗草莓贴在她唇,随着这句话动了动,然后被她推嘴巴里去了。
  他视线落她唇上,眸色暗了暗。
  她吃完,继续激将:“然后每次一边吃,一边告诉你,很好吃,可惜某人没口福……”
  话音未落,眼前暗影过,唇上一热。
  傅子遇捏了她下巴,吻她。
  说服自己多少次,逃不过心底的贪念,他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急躁。
  伤口都还痛着,他含住她的唇,舌尖的触碰带出草莓的一丝甜。
  这个吻并不十分深入,他离开,她还没有回神。
  她抬眸,对上他双眼,听见他说:“很甜。”
  她脸颊后知后觉发烫,心跳如同擂鼓。
  而他在笑:“我比你有口福。”


第209章  本能

  这个吻来的非常突然,突然到路念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脑子白茫茫一片,对上他盈满笑意的眼,她突然就怂了,唇张张合合,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怎么突然……”
  最近的他太过出其不意。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唇角一抹浅笑经久不散,就那么看着她,深黑的瞳仁里柔意一片。
  脸颊耳根脖子像是起了火,她愣了几秒,扭头,在他视线里,她半侧脸泛起红晕,他突然歪了一下脑袋,心情好像是好了很多,视线落她手里餐盒中的草莓上,“那我也吃一点吧。”
  她没反应,她傻掉了。
  他抬手往过去探,要拿不拿的样子,“不给我?”
  她愣了一下,没看他,单手将餐盒往他跟前放了下,脸别的更远了。
  她听见他的轻笑声,突然就有点恼自己。
  傅子遇倒是一反常态,将她带来的草莓吃掉了大半盒,抽纸巾擦了手,然后躺下休息。
  肩胛骨上的伤口被碰到就痛的厉害,每一次他都需要调整下睡姿,她也顾不得别扭了,先放了餐盒去扶着他。
  近距离的,她闻见他身上的药水气息,有些恍惚。
  傅子遇躺好了,没再和她说话,许是因为换药那阵子疼痛,他疲惫地合了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匀长。
  他吻了她,可一句话也没给她。
  在病房这一段时间,其实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彼此像是心照不宣,绝口不提陆昊文,不提岳岚,不提从前,不提以后,不想未来。
  他舍命救了她,而她照顾着他,可他们都不越界,直到今天。
  其实她没有说谎,她本来确实没有想那么远,别人问再多,她的心是乱的,傅子遇人在病榻上,她想不了那么多,更何况,就算何欢不提醒,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没有告诉傅子遇,这仿佛是某种残障一般——她已经很难怀孕了,但真要在一起了,这就是个无法避免的问题,徐媛断然是不会接受她的,两年前的一切已经足够了,她不可能再陷入同样的困境里面去,所以她没想着和他有更多的发展。
  只是每当他靠过来,她的心跳还是会加快,她仿佛回到最初,她就是无法抗拒他。
  她努力不去深思其中的原因,她怕。
  她身上早就已经没有曾经为了爱情可以一往无前的奋勇,她恐惧失去,恐惧未来,尤其是和傅子遇的未来。
  她坐在病床边,视线落在傅子遇的脸上。
  她觉得他的眉骨颧骨都突兀了一点……是瘦了。
  饭吃不好,时不时的还要被疼痛折磨,瘦了也是理所当然,她皱了眉头,有些心疼,抬起的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到中途停了停,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她想理智一点,但是内心却矛盾极了,两种声音背道而驰,是该划出楚河汉界分开,还是这样不清不楚下去,她没有方向。
  她突然庆幸,傅子遇什么也没有说。
  ……
  那个吻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刻石子,有微澜,但并没有惊起太大风浪,路念笙竭力克制不去问,傅子遇也从不说,只是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开始有了一点变化。
  傅子遇开始越来越依赖她。
  每天睁眼第一件事,找她,找不到便问徐媛她什么时候会来。
  有时候她离开,他醒着,眼底的不舍不遮不掩,赤果果地叫她心头发软。
  以前傅子遇不会这样,哪怕是在他对她表白之后,可现在,衬了他那张日渐消瘦,又极其苍白的病态俊颜,却让人没法斥一声,她本来还想,看他身体好点之后要不要像何欢说的那样,多少也控制一下,可最后还是不忍,她总会妥协,在病房逗留更长的时间。
  这也导致何欢对她颇有微词。
  何欢和徐媛不同,何欢不会硬碰硬,说白了何欢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她,毕竟过去的事情在何欢心里是一道疤,而且她和何欢都很清楚,如果她和傅子遇真就不管不顾在一起了,真到哪一天卡在孩子的问题上撕破脸皮,最难堪的,不会是其他任何人,只有她。
  她时间开始变的固定,每天晚上回家,早上很早起床,亲自做饭然后带医院去给傅子遇。
  徐媛对路念笙态度倒是越来越温和,不光没有给冷脸,甚至偶尔还会和路念笙聊聊。
  其实两个人没什么可聊的,徐媛只能问问瑞通,问问路家的一些小事儿,不乏有些刻意套近乎的成分在,路念笙心底有些困惑,但毕竟都是面子上的事儿,她也没不识相到直接去问一句为什么突然对她变了态度,徐媛一直不喜欢她,她只当徐媛这是为了傅子遇做了妥协和退让。
  所以俩人聊天的内容永远不咸不淡的,分寸拿捏的像是隔了一层纱,直到有天,傅子遇睡了,徐媛将路念笙拉楼道去,表情还有些郑重其事,突然说:“我今天去过岳家一趟。”
  路念笙一愣,没明白,“什么?”
  “岳家那个海外归来的二千金,岳岚,你知道的吧,”徐媛看着她,“都这个圈子里,你应该多少听说了一点,我和老爷子,本来有计划,让子遇和岳家联姻。”
  路念笙怔住,眼底什么情绪闪过,极快,来不及捕捉。
  心口骤然发紧。
  她当然知道,不止一个人在她面前调过这一点。
  她竭力保持平静,甚至还艰难笑了下,“嗯……怎么了?”
  徐媛深深看她一眼。
  路念笙不是个好演员,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徐媛说:“岳岚本来挺喜欢子遇的,子遇这混小子不给人家姑娘面子,结果人告状都告爸妈还有我家老爷子那里去了。”
  路念笙脑袋木木的,没说话。
  徐媛继续:“我就和岳家说了,联姻这回事儿算了。”
  路念笙没料到是这个结果,下意识“啊”了一声。
  徐媛叹口气,“我今天已经说清楚了,多多少少是得罪人的事儿,还允了人家一些条件,我知道这事儿你爸妈肯定也听说了,多少是个疙瘩,总得说清楚的,不管你和子遇之后怎么样,该说的话我还得说……”
  尾音拖长了,徐媛视线微微闪烁,到头来,傅子遇身体的毛病她还是没法和路念笙和盘托出。
  她安慰自己,兴许傅子遇身体就没有大碍。
  “不过疙瘩多了去了,”徐媛又苦笑一下,“你爸妈的想法我明白,我要是你母亲,经过过去那些事儿,我大概也不会同意你继续这样耗在子遇身边,但是我不是,我是子遇的母亲啊……”
  她深深吸口气,看向路念笙的眼神,竟带了些小心,“你多陪陪子遇成吗?”
  现在一切没有定数,是傅子遇最脆弱的时候,她这个当妈的给不了他勇气和安慰,她希望有人能给。
  毫无悬念,这个人只能是路念笙。
  路念笙睁大眼。
  “他晚上睡觉都在叫你名字,他睡的不好,半夜还疼……”她又红了眼眶,“我知道这个要求挺为难你的,这个……算我求你,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这段时间,你多陪陪他,你不在他身边,他不安心。”
  徐媛眼底有期待,路念笙却没法回答。
  她已经把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傅子遇,何欢总说要她控制,但是她却下不了决心,而现在,一切都混乱了。
  不等路念笙反应,徐媛又道:“我以后没那么多时间在医院了,所以这边需要你多操心,在出院之前,你照顾好他,成吗?”
  路念笙迟疑几秒,最终还是被“出院之前”那几个字打动,点了点头。
  于情于理她现在不管傅子遇都是不可能的,有了一个截止日期,她心底里像是释然了一点,可也有些惆怅。
  以后太远,索性不想,她变成缩头乌龟,过一天是一天,只是在傅子遇病床前一坐,偶尔的看到傅子遇的笑容,她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是答应的时候她没想到,徐媛当天晚上就推脱了个干净,说有事不来医院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除了最初那几天的危险期,她和傅家二老全都不眠不休地在医院守着,后来她都是白天来,晚上徐媛照顾着,尽管如此,她白天越来越多的时间留在医院已经引起何欢不满,更别说留在医院过夜,和傅子遇单独一起。
  到晚上十点,她硬着头皮在楼道里给何欢打了个电话。
  何欢听她说完,语气很冷,“他们为什么不请个陪护?”
  路念笙没出声。
  她知道何欢肯定不高兴。
  何欢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了降低对路念笙可能造成的伤害,她特意私下和傅子遇徐媛去说清路念笙的情况,可现在,对方却好像完全没当回事儿,她又问:“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路念笙攥着手机的手紧了下,其实她什么也没想。
  留在傅子遇身边,照顾他是本能,本能是不需要理由和思考的,她现在就是这种状况,跟着感觉走。
  什么理性分析反省,她现在都没了。
  何欢直接挂断了电话,忙音传来,路念笙愣了几秒,敛了情绪折回病房。


第210章  我想陪着他

  傅子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还挪到了窗口去,耳边听到推门声,回头,看到路念笙,愣住了,“你没回家?”
  路念笙随手将手机放柜子上了,走过来,“你妈不过来,我总不能走。”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徐媛不过来这事儿他其实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些天都是徐媛和路念笙换着过来,但路念笙一般晚上都会回家。
  他问:“你不回去没关系吗?你爸妈那边……”
  路念笙唇角动了动,笑的优点勉强,“没事的。”
  他转过身,后腰靠住了窗边,盯着她双眼,“我已经好多了,一个人也没事。”
  她抿唇,低头似乎是想了一会儿,然后迎上他视线,目光澄澈笃定,“我已经和家里说了,我今晚留这里。”
  墨子期一言不发,静静凝视她,好一阵,她打破沉默:“你怎么自己下床了,小心一点啊,窗口有风……”
  说着,绕到他身侧去关窗户。
  傅子遇眼眸沉了沉,落在她腰上。
  她一倾身,t恤下摆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纤细的白皙的腰肢,他喉结滚了下,只是一侧身,抬手就从她身后搂住她。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僵硬。
  路念笙手还搭在窗户边,腰被他搂住了,那手臂横在她腰际,紧了紧,充满占有欲,她背脊挺的很直,微微侧过脸,有温热气流扫过耳畔,她心跳急促,感觉到他的唇,轻轻落在她耳朵上。
  他嗓音低沉的似蛊惑,在她耳边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紧张,开口居然结巴了:“我我我……我没……”
  话没说完,她就想咬自己舌头。
  身后他在笑,她甚至感觉得到他胸腔那微幅的震动。
  她气的手肘往后打了一下,他嘶的倒抽一口冷气,她就慌了,赶忙转头过去,“你没事吧?你……”
  傅子遇居然在笑,她顿时就明白自己被骗了,有些恼,“你放开我。”
  他头低了一点,下巴靠她肩头,手反而箍的更紧了,“我不。”
  她身体扭了扭,“再不放手,我还打。”
  他挺无耻,也有点得意道:“你舍不得的。”
  她被气的笑了,“你幼不幼稚?”
  他转了下脸,高挺的鼻尖贴了她脸颊,闭上眼轻轻蹭了两下。
  她的心就化了,也不挣扎了,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他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淡淡馨香,窗户她没来得及关严实,透过纱窗,耳边听得见外面风吹拂树叶发出一点沙沙声,他手扳住了她下巴,头更低,去寻她的唇。
  触到她柔软的唇,他心底的躁意仿佛被纾解了一点。
  他贪念太重,在一切都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他始终没法放,但是要他不管不顾地和她去确定什么关系,他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
  而她这样静,她甚至闭眼,缓慢地回应他的吻,他想,她好久没有这么乖。
  所以这个吻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他撬开她齿关深入。
  不多时,呼吸就变得有些粗重,他的手已经探入她t恤里面,她一惊,喘息着按住他的手,“做什么?这是病房……你还有伤!”
  他又碰了一下她的唇,“放心,不做。”
  他的声音喑哑,听的她耳根发烫,可不等她反应,胸口就是一松。
  内衣扣被打开了,胸口很快又被握住,她脸红的快要滴水,“你不是说不做……”
  话尾,嗓音因为他手上捻,揉的动作变了调子,她压抑着声音。
  他唇落在她脖子上,“这不叫‘做’。”
  他承认他有点儿失控,可是他也不想控制了,他太想她了,她身上的气息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深种骨髓的蛊,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碰过她,她一回应他就受不了,全身血液往一处涌。
  恨不得要将她揉到自己身体里面去。
  他是没有做,只是许久才放开她,两人的呼吸都彻底乱了,他将她身体转过来,又吻她的唇,吻她绯红的脸,那些亲吻细细碎碎的,又珍而重之,宛如雨水,沁润她荒芜的心。
  他的手在后面笨拙地帮他扣内衣扣,好半天也扣不上,她哭笑不得拍开他的手,“算了,我自己来。”
  他摸了摸鼻尖,又抱住她,她早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妙变化,这一刻还紧贴着她小腹,她脸因这触碰发热,“你……伤没好,闹腾什么?”
  他眼帘低垂下去,隔了几秒,才说:“两年多了……”
  她一怔。
  他手收紧了一点,“陆行长碰过你这里吗?”
  她才明白他在想什么,蹙眉,却没立刻回答上来。
  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到话题禁区。
  她脑子还是乱的,她不排斥他亲近,甚至她也想靠近他,但是说到复合,她心里并没有明确的答案,她总会想起曾经傅子遇被夹在她和傅家二老之间左右为难的样子,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再让他陷入那样的局面中去。
  她也有过冲动,干脆和徐媛还有他说出自己的身体情况,但是她又没勇气。
  她身体的毛病就连知情的何欢和苏晓也不会明明白白在她面前说,都是因为怕她受伤,而她自己也会因此觉得自卑,向别人撕裂自己的伤口,对她来说很难,而且这伤口还是傅子遇给的,到时候傅子遇会怎样?
  可怜她,同情她,更内疚惭愧,然后落入无法面对傅家二老的困境中?
  所以她没办法给傅子遇一个明确的回答,他们接吻他们拥抱,是因为他们本能想要靠近彼此,但他们绝口不提爱不提未来,这样很安全,一旦捅破了那一层纸,她就不能再装傻不坦白,不然她就是骗人。
  傅子遇不懂她那些心思,只是见她迟迟不回应,心口疼的厉害,头低下去,脸颊挨着她的脸颊摩挲两下,“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她难受极了,抬手摸了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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