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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了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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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扶了一把。
  唐煜说:“夫人,现在还没有确诊,只是可能性而已,你别着急……”
  “他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和我说……”
  徐媛似是想不通。
  唐煜沉默下来。
  徐媛擦了擦眼角,“他已经受了这么多罪,总不能,总不能……”
  话也没说下去,只是神色哀戚。
  唐煜也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最后说要给傅子遇去安排接下来的检查便离开。
  由于傅子遇伤情较重,至今仍然在卧床静养的阶段,所以检查也没法全部做完,只能先把可以安排检查人员到病房的几个项目做了,傅子遇敏感地觉察异常,在检查结束后,将唐煜叫住了。
  “唐煜,这些检查不是针对我的伤吧。”
  唐煜也没法糊弄,回答:“您胃不好,医生说顺便检查一下。”
  “有必要查这么多?”
  唐煜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住下了,就检查全面一点。”
  傅子遇说:“你和我妈今早去医生办公室,半天说什么了。”
  唐煜额角冒汗,“就是说您的伤情还有身体状况。”
  傅子遇唇角扯了扯,“唐煜,说清楚。”
  唐煜低了头,“傅总您别为难我,我说的都是真话。”
  “那你不敢看我?”
  唐煜确实不敢看,几句话里视线躲躲闪闪的,傅子遇哪怕受伤了,病了,这样躺床上,依然气场强大,带着威慑力,叫他头皮发麻。
  唐煜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起医生的话,还是坚持着:“真没说什么。”
  傅子遇突然笑了一下,刚想开口在说话,病房门被敲响,唐煜一愣,如获大赦地赶紧去开门。
  门外,何欢拎着果篮和营养品,对唐煜笑了一下,“傅总在吗?”


第205章  最糟糕的结果

  何欢会独自过来探望,傅子遇颇有些惊讶,忍着伤口的疼痛起身,被何欢看到,连忙拦了一把,“不用起来了。”
  傅子遇还是坚持着,唐煜赶紧扶着傅子遇,半靠着床头枕头坐着。
  没人说话,傅子遇一时有些无措,吩咐唐煜倒水,何欢将手里东西放在床头柜子上,在病床边椅子上坐下了,打量着傅子遇,说:“我是来道谢的。”
  傅子遇一愣,“您不必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何欢笑了笑,“听说你中枪,伤的很严重,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何欢视线落在他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孔上,而后沉默着扫视病房一圈,“你母亲呢?”
  唐煜先出声:“夫人在外面,很快就回来了。”
  何欢点了点头,刚张口,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说曹操曹操到,徐媛看到何欢,一愣。
  徐媛脸色也不好,倒是很快敛了自己情绪,走进来和何欢打招呼,寒暄了几句,而后坐在病床另一侧的椅子上。
  来来回回都说的是一些场面话,这种情况不是不尴尬的,毕竟两家人的关系闹到这个份儿上了,何欢不动声色地打量徐媛,心底其实是有些讶异的,徐媛态度语气淡然许多,不再那么尖酸刻薄,堪称友好。
  寒暄过后,何欢说:“其实今天我来,是有话要和你们说的。”
  傅子遇心口一沉,那刻意为之的笑容微微僵硬。
  他不是傻子,早就想到,何欢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必然是还有目的的。
  徐媛笑容也卡了卡。
  何欢表情平静,“我今天来,最主要是道谢,因为这次子遇救了念笙,这份恩情,我们路家肯定会记着。”
  徐媛笑了一下,“不用这么客气,毕竟孩子们感情在那放着,子遇不会不管念笙……”
  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子遇这次可是吓的我要死,中了两枪,其中还有一枪是为念笙直接挡了的,手术就好几个小时,在重症监护室呆了那么久……”
  徐媛前后一转折,话说的倒是挺周全,既没太居功自傲,又想卖个人情——
  毕竟傅子遇为了路念笙生死一线,她现在想为傅子遇完成心愿,但很明显,何欢会是个阻碍。
  何欢又怎么会听不出,目光挪傅子遇脸上,“我也听说情况凶险,简直赶得上两年前了。”
  一句话,病房气氛突然凝滞,跌至冰点。
  “两年前”就是一块禁区,傅子遇脸色变了,徐媛脸色也变了。
  突然间冷场,没人出声,好一阵,徐媛回头看唐煜,“唐煜,你先出去。”
  唐煜退出去关上门,徐媛按捺不住开口,“两年前的事情存在误会,路夫人,子遇那时候不是不想救念笙!”
  徐媛话说的有些着急,傅子遇微微抬手,声音沉了一点,“妈——”
  徐媛心里有些气,瞥他一眼,“你不解释,总得有人帮你说清楚,那时候梁佳茗从头到尾设计你,设计我们傅家,如果不是因为她,你和念笙会变成这样?”
  傅子遇不语,面色晦暗。
  何欢表情如故,“你们说的我也略有耳闻,但是傅夫人,我请你体谅一下,同样为人父母,换你是念笙的母亲,你会因为子遇有苦衷就原谅吗?”
  这一句将徐媛本想出口的解释堵了个死。
  何欢继续道:“其实我不是来闹事的,子遇舍命救念笙,我很感激,我知道子遇的心,我也没打算像傅夫人当初一样,非要过来闹的两个孩子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来,是和我家老爷子商量过的,我来是想告诉子遇,我们原谅你了。”
  何欢扭头看着傅子遇,看清他眼底的微光,笑了一下,“这次功过相抵,你害了念笙一次,你救了她一次,可是子遇,孩子呢?”
  傅子遇攥紧了被单,掌心居然在出汗。
  何欢抬头,看一眼他的点滴,再看他的手背,“你受了很多苦我知道,念笙当年也一样,在那么冷的海水里面泡了那么久,如果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根本没力气坚持,孩子出生就死了,我看过尸体,可能是因为低温,整个身体都是紫色的,很恐怖……”
  何欢一直平静的面容微微起了变化,眉头皱紧了,眼帘低垂,似乎是在回想,“那可是刚出生的孩子,你和念笙的孩子啊!”
  徐媛低头捂住嘴,一个做母亲的,听到这种话不可能没感觉,更何况何欢口中的那个,是她的孙子。
  傅子遇面色更加惨白,攥着被单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发白。
  何欢深吸口气,眼底有泪光,“我说这些,你们可能觉得我是在翻旧账,但是为人父母总有私心,而我,说实话,我能原谅你,可以不说两年前,也不说过去两年你给瑞通造成的损失,但是顶多也就这样了,真的,子遇,你不能期望我们完全做到心无芥蒂,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看你和念笙成为朋友,但是要说继续发展,那对我们路家来说,就是灾难。”
  傅子遇微微低着头,视线毫无焦距落在白色被单上,看不出在想什么。
  何欢说的,他都懂。
  谁也不是圣母玛利亚,没理由包容他。
  但理解是理解,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
  徐媛也难受,想起自己的孙子,看到傅子遇现在这副模样,她心口都疼,她看着何欢,“路夫人,你说的我明白,我也不是像强人所难,但是你看到了,子遇为了念笙可以不要命,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人能够比子遇对念笙更好?”
  何欢擦了一下眼角,“可也不会有人比傅子遇给她的伤害更深。”
  这话刀子一样,搅合的傅子遇心口鲜血淋漓地痛。
  徐媛默了片刻,语气软了许多,“难道就不能顺其自然吗?让孩子们自己做决定?”
  何欢一怔,抬头看徐媛,面色微微困惑。
  困惑于徐媛这一反常态的态度,也困惑于这个问题。
  徐媛说:“子遇的心念笙是清楚的,就让念笙自己做选择好了,我们做父母的,这一次,都不要干涉了,好么?”
  那语气,与其说是商量,倒不如说,甚至带着些低声下气的意味,傅子遇沉默着,看徐媛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何欢也诧异于徐媛的低姿态,可是默了几秒,还是摇头,“傅夫人,你现在说不干涉,不代表你以后不会干涉。”
  徐媛一愣,“我说不干涉就不会再插手。”
  何欢唇角动了动,“那是因为你有所不知。”
  傅子遇拧眉抬头看向何欢。
  “我们路家,好好的姑娘送你们家里,嫁给子遇,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何欢喉咙有些哽,“两年前念笙掉进海里,孩子被迫早产,恰好碰上分娩的时候,身体受了感染,有些后遗症。”
  徐媛睁大眼,傅子遇心口也提起来。
  “医生说,以后她再怀孕的几率比正常人低很多,如果怀上了,就算是奇迹。”
  话音落,整个病房安静的可怕。
  傅子遇脑子是空白的,听得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
  路念笙没有和他说过,她的身体受了那么大的伤害。
  徐媛也处在震惊中无法回神,唇动了动,似是有些哆嗦,“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可以调理的吧?”
  何欢眼圈发红,“调理是可以调理,不过有效没有效,医生也不好说,那次掉进海里对念笙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我们就念笙这一个女儿,我们也想要外孙的,在国外问了很多专家……说法都一样。”
  停了下,又苦笑:“本来我不想念笙和那个陆行长在一起,陆行长年龄大,可是后来我和老爷子商量,居然觉得陆行长更合适,为什么,因为陆行长有个儿子了,不会挑剔念笙的身体毛病。”
  傅子遇没有说话。
  何欢所说的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能力了,他的心口痛的厉害,痛到说不出话,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何欢看着徐媛,“你们傅家的情况我也知道,我这也是为傅夫人你想过了,作为傅夫人,你肯定看不上傅承修那个私生子,而你的孩子就子遇一个,你不可能接受子遇以后没有孩子,那么很明显,念笙要是和子遇在一起,你照样会继续阻挠,我索性把话说前头,免得你觉得我们念笙骗了你们。”
  很久很久,没有人再说话,何欢似乎也已经了然,站起身来,想了想还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傅子遇肩头,“念笙这人重义气,重感情,你救了她,她是记在心里的,所以肯定还会来医院照顾你,以后你们来往我不会有太多的干涉,但是我希望你们都是在想清楚的情况下做决定的,做朋友很容易很简单,你们还能互相帮助,时常来往,可是关系复杂化,就算你确定你可以接受最糟糕的结果,傅家可以接受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锤,落在傅子遇心口,也落在徐媛心口。
  何欢并不打算要什么答案,和徐媛道别之后便离开了。
  唐煜随后进来,病房里静悄悄,唐煜刚开口叫了一声傅总,傅子遇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徐媛含着眼泪赶紧抚他背给他顺气,却见傅子遇捂着嘴的掌心里,赫然一抹猩红。


第206章  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两天后,路念笙确认自己感冒已经好了,便迫不及待要去医院。
  何欢很配合,二话不说让路老爷子也空出几个小时的空儿,一家人去了医院一趟。
  路念笙本来还有些担心,万一和徐媛见面会有些尴尬,结果还好,气氛倒是还算融洽,何欢和路老爷子和傅子遇道谢,然后问了问傅子遇的身体情况。
  倒是她,从头到尾和傅子遇就没说上话,只能站角落里静静打量他。
  越看越揪心。
  他精神依然不是很好,虽然可以勉强地坐起来和人说话,但是看得出还是十分虚弱,面容也带着病态的苍白。
  和路家二老说话的间隙里,偶尔的,他的视线会掠过她,并不多停留。
  路家二老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路念笙跟着徐媛将人送走了,便回病房,途中,徐媛被护士站的人叫住,路念笙隐约听到护士在说什么给傅子遇安排的检查因为傅子遇的身体状况取消了,徐媛回头让她先走,她也没多想,就往病房走。
  推开病房门,傅子遇靠着床头坐着,望着窗外,闻声回头,看到她,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我以为你会跟着他们回家。”
  她抿唇,跑病床旁边坐下了,“我请了假,你现在状况还不太好,我等你好一点再回去。”
  他点了一下头,看着她,“你其实不必这样。”
  她愣住了。
  “没必要觉得过意不去,是我自己要挡那一枪的。”
  他语气很淡然,好像那对他来说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一件事。
  可是她不是傻子,他因为那一枪险些丧命。
  她默了几秒,“你不想我留下?”
  他凝视她的眼睛,“我想你留下,但我不想你背负内疚……”
  停了停,“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后悔。”
  路念笙一怔,低下头,鼻尖发涩,“你这种想法太自私了,活着的人要怎么办?你……”
  他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慨叹:“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啊。”
  她手指蜷缩着,红了眼圈。
  他说:“我这个人私心很重,我想……”
  他话没说下去,只是突然叹了口气。
  她困惑地抬头,他视线凝住她泛红的眼,皱了眉头,“别哭。”
  她别过脸,“我没哭。”
  他笑了笑,很温和,视线贪恋地描画她的侧脸轮廓,“感冒好了?”
  她“嗯”了一声,想起什么,回头看着他,“我刚才听护士说还在安排什么胃部检查做不了?”
  他眼神敛了一下,“没什么,本来说做胃镜,不过我现在身体状况做不了,要等一段时间。”
  “为什么突然要做胃镜?”
  “只是顺带检查一下而已。”
  “哦……”她皱了皱眉,“做那个多痛苦,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做了。”
  他笑着看她,“听你的。”
  路念笙被他专注的目光盯的有些别扭,“你……你看我干嘛?”
  他说:“你来,不就是给我看的么。”
  她白了他一眼,有些嗔怪,“你好利索了?就开始油嘴滑舌了。”
  他想起什么,问:“你的车找回来没有?”
  “警察说还在找,已经有消息了……”她顿了顿,想起什么来,“你那天在那条路上做什么?”
  他想了想,直白说出来:“我在跟你。”
  她瞪大眼。
  “那种情况下开长途很危险,我不太放心。”
  “可你怎么会知道我去哪里?”
  病房里消毒水气味浓重,他视线挪开了,“梁佳茗和梁杰都出狱了,所以我安排了人跟着你,怕有万一。”
  他声音小了一点,“你要生气就骂我吧,就算时间倒退我还是会这样安排。”
  良久,他没听到她声音,转过脸,看到她眼底泛着泪光。
  他登时就有些无措,“我主要是为了让人保护你……”
  “我知道。”
  她呼吸拉长,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知道。”
  她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眼眸发沉,情不自禁抬手,碰到她眼角的湿意。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在她眼角,他的手还是冰凉的,她抬手按住他手背,脸颊贴着他掌心,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
  他问:“你不生我气了?”
  她没回答,只是将他手握的很紧。
  她想渡一点温暖给他,哪怕是一点点微乎其微的体温。
  这一刻病房里安静极了。
  ……
  下午的时候,韩烈过来看了傅子遇一趟。
  韩烈刚从国外出差回来,风尘仆仆的跑来,一进病房先是吓一跳。
  路念笙在。
  路念笙和傅子遇能够相安无事同处一室已经属于奇迹,韩烈惊讶极了,但也不好表现太明显,和路念笙打了个招呼,便先坐病床旁边问傅子遇具体情况。
  傅子遇精神较之之前好一点,但因为身体缘故,还是少气懒言的,恹恹回了一句死不了。
  韩烈气的干瞪眼,“合着死不了你还挺遗憾?”
  路念笙难得的有耐心,赶紧插话,将事情经过和韩烈说了一遍。
  韩烈听的目瞪口呆,终于明白为什么路念笙愿意留在这里。
  他看了看路念笙,“你这几天一直在这里照顾着?”
  路念笙摇头,“感冒了两天,才过来的……”
  说话间,电话响起来,路念笙拿到手机便出门接电话去了。
  门一关,韩烈突然冲傅子遇笑了一下,“你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傅子遇闻言,也笑了一下,却没回答。
  “我看她很关心你。”
  傅子遇默了几秒,突然开口:“韩烈,我的胃……有些毛病。”
  韩烈怔住了。
  “拍片的时候发现阴影,还不确定是什么,本来要做胃镜进行活检,但是我现在身体没办法做胃镜,只能延迟一段时间检查。”
  韩烈皱起眉头,“医生没说可能是什么?”
  “没有检查,医生无法做判断,只说最坏的结果,是癌。”
  韩烈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现在还不确定,”傅子遇倒是轻笑了一下,“前天抽血做了癌胚抗原测验,指数在正常范围,所以医生也说了可能是别的东西,而且就算是肿瘤,也有良性的,通过手术可以延长生命,还说良性肿瘤预后比较好的,和正常人的寿命差不多。”
  韩烈越听心里越沉重。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好久,韩烈说:“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身体好一点,做胃镜确定。”
  傅子遇苦笑了一下,“我最讨厌这种感觉,不死不活的。”
  韩烈犹豫一下,“路念笙知道吗?”
  傅子遇摇摇头,声音低下去:“我不想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和她说太多,你也不要和她说了。”
  傅子遇叹了口气,又开口:“那天念笙母亲来找我,告诉我,念笙因为两年前的事情,身体受了很大伤害,以后……可能很难怀孕了。”
  “我没有因祸得福,”傅子遇眼帘低垂下去,掩住了眼底的哀伤,“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
  他的手攥紧了,竭力压抑情绪,“她什么也没跟我说。”
  停了一会儿,声音充满迷茫响起:“今天我见到她,我想问,可我问不出,本来我挺有想法的,追不到她,我就等她,哪怕一辈子,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很喜欢孩子,我们就那一个孩子,被我害死了,”他深吸口气,“她就算不原谅我,我也无话可说,韩烈,我对她造成的伤害很难弥补的,用命也不够。”
  病房内气氛压抑而凝重,韩烈说不出话来。
  路念笙好一阵子才回来,推开病房门,便看到两个沉默的男人,她心也一沉,“你们怎么了?”
  韩烈恍然回神,笑,“没事,就说点儿合作上的事情,有个难缠的投资商,我和傅少都有点儿头疼。”
  路念笙也笑了,给韩烈和傅子遇倒水。
  韩烈握着水杯,看着路念笙小心将杯子给傅子遇,看着傅子遇喝水,有一瞬恍惚。
  这一刻的傅子遇和路念笙,就像是一对恋人。
  他一个旁人,一大男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心酸。
  傅子遇喝完水,路念笙就给他削苹果,她削的很认真,留一个侧脸,发丝一缕一缕地垂在耳侧,因为动作不时晃一下。
  傅子遇的视线总是会往路念笙那里去,韩烈觉得好笑,可又有些难受。
  不多时韩烈起身告辞,路念笙跟着送人出去,在电梯跟前等的空儿里,韩烈想起什么,问她,“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她一愣。
  韩烈解释:“跳楼那个。”
  说的是苏晓,她回答:“现在好多了。”
  看着led灯现实电梯靠近,韩烈想了想还是多嘴问了句:“你现在……还恨傅少吗?”
  她安静下来,摇摇头。
  韩烈摸摸头,继续问:“那……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路念笙皱了眉头。
  最近她被问及这个问题的频率太高。
  她说:“他身体没好,说什么都为时过早,我没想那么远。”
  韩烈想起傅子遇那张晦暗到极点的脸孔。
  傅子遇自己也不清楚,他的身体还能不能好。
  这些路念笙不会知道,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除了祈祷没什么他们能做的。
  但是韩烈还是说:“他对你一直没变过……你对他好一点,他不容易的。”
  路念笙愣了愣,遂难得的,很听话地点了头。


第207章  僵局

  似乎是自然而然的,接下来的几天,路念笙和徐媛依旧轮着照顾着傅子遇。
  傅子遇没法去公司的这段时间里,傅老爷子和傅承修代为处理d。s。的工作,所以傅承修不能避免的偶尔也得跑医院,两个公司的事情要忙,导致他大都是挑下班时间紧紧张张跑一趟医院,见过路念笙几次,都在傅子遇面前,于是话也不多,仿佛有什么心照不宣顺利成章,某天中午抽空儿去,恰好遇到傅子遇和路念笙正在吃饭。
  傅子遇依然只能吃流食,所谓的饭也是清汤寡水,傅承修路过看了一眼便皱眉。
  路念笙也捧了个饭盒,用勺子小口小口喝白米粥。
  联想到路念笙已经照顾傅子遇足有快一周,他拧眉问路念笙,“你该不会一直和他吃一样的东西吧?”
  傅子遇放了勺子,没出声。
  路念笙拿了纸巾擦嘴,“没事,饮食清淡对身体好。”
  傅承修嘴角抽了抽,这已经不能单单用“清淡”俩字能形容了,正常人这么清汤寡水的这么多天,真是要疯,他笑了一下,调侃句:“共患难啊?”
  路念笙眼角有点抽,“傅夫人回去了,我得留在病房,总不能我大鱼大肉的,让他看着。”
  说罢,动手开始收拾饭盒。
  傅承修笑了笑没说话,拿着文件夹坐到了病床边椅子上。
  话题中心人物傅子遇倒是一直没说话,表情淡然的仿佛事不关己,和傅承修问起公司的情况。
  不多时,傅承修离开,落了一份文件在病房。
  路念笙只能赶紧拿了去追傅承修,心里还念叨不知道还能不能追的上,到电梯口,却见傅承修挺闲逸地靠了墙,望着她。
  “你来的挺慢。”他扯了扯唇角。
  路念笙顿时明白过来,皱眉将文件夹递过去,“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啊,为什么……”
  傅承修接过了,打断她,“我本来没想着说。”
  她双手抱臂,“什么事?”
  “你想好了?”
  这话问的很抽象,但她还是听懂了,“怎么你也问这个……”
  傅承修笑了下,“你要知道,如果你早晚还是要离开,那现在你对他的好也会变成残忍。”
  路念笙脸色微变。
  “我只想先照顾他,没想那么多,至少……”她顿了顿,“等他伤好了,再说。”
  傅承修点了下头,“我挺赞成的,不能不讲义气,但是我觉得你也该控制一下,我这几次来病房看到你们……”
  他回想着,“你们看起来就像还没离婚。”
  路念笙低了头,不说话。
  “傅子遇对你什么心思你再清楚不过,现在你这样对他,他会以为你愿意回到他身边,”他嗓音沉了一点,“你要是没和他复合的打算,就别让他误会,免得……”
  他蹙眉,没说下去,只是想去过去两年里傅子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傅承修离开以后,路念笙在楼道发了一小会儿愣才折回病房。
  进去的时候傅子遇正低头看手中文件,她愣了一下,“还给你留文件了?”
  傅子遇“嗯”了一声,“有些东西需要我签字。”
  路念笙有点不高兴,“大哥也是,你都受伤了还不得消停。”
  傅子遇闻言抬头笑,“心疼我?”
  “少臭美,”路念笙耳根发烫别过脸,“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别看太久。”
  傅子遇索性合了文件,“听你的,不看了。”
  “……”
  路念笙瞠目结舌。
  他顺手将文件夹放床头柜子上,而后视线回到她脸上,“念笙,你在医院陪着我,有快一周了吧?”
  她皱眉,有些困惑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爸妈没有为难你?”
  她一怔,旋即摇摇头。
  父母自然是不乐意她总留在医院的,但是倒也看的通透,只让她自己想清楚。
  这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何欢提醒了她,是她的身体状况。
  她挤出个笑来,“我都多大的人了,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不想你因为我的缘故和你父母有什么矛盾。”他目光沉沉睨着她,嗓音沉稳。
  她手指缩了缩,眼神有些无措。
  她觉得他好像是要赶她走。
  “可你救了我,我爸妈都会理解的。”
  她声音小了一点,他看见她眼底那一抹受伤,就受不了,突然的,叹口气,默了几秒,笑了一下,看着她双眼,“你能过来吗?”
  她一愣。
  他手轻轻拍了一下他身侧床上的位置,示意。
  她没太犹豫,过去就坐在了床边,他的身边。
  她看着他,眼底充满忐忑。
  这种眼神叫他的心都快要化掉了,他怎么可能赶她走?
  他去拉她的手,她没躲,任由他拉住,他就将她手放掌心,缓慢摩挲。
  一次大失血之后导致他的气血完全紊乱,至今体温还是略低,她的手反倒热一点,他的心如同沉浸在这一片暖里面。
  在这种温度中,他没办法做出任何理性的,正确的决定和选择。
  他有私心,还不轻,他历经多少,才能这样拉着她的手,要他放,他无论如何做不到。
  但糟糕的是,要他给出什么承诺,他也一样做不到。
  他是想要给她幸福的,可他还有这个机会么?他一点也不确定。
  这种不确定最是焦灼人心,幸福好像触手可及,却又好像遥不可及,他的心在这种焦灼中简直要不堪重负。
  他眼底有疲惫,微微低头,额头靠住她肩头。
  她心头一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刻的傅子遇,好像很脆弱。
  她反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微微侧身,关切问:“你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声音不大:“有些累……让我靠一会儿。”
  她想了下,“要不你躺下休息吧?”
  他闭了一下眼睛,有些问题在心底,想问,却开不了口。
  他看出她不想离开,他想问她,是否只是因为感激和内疚才愿意这样照顾他,甚至坚持陪着他吃那些味同嚼蜡的饭。
  可他没勇气听那个答案。
  如果是,他会失望,如果不是……
  他要怎么给她一个后续,怎么给她一个回应?
  他都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她下落的恐慌,经历过她横眉冷对的痛彻骨,可都不及现在,不确定的身体状况让他变得畏畏缩缩无法前进,就连想要靠近她都要努力克制。
  他还是会怕,他不能再给她带来任何伤害。
  许久,他感到了路念笙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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