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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尖撒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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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班训一顿罚写检讨都是轻的; 最主要是丢不起那个人。
明安然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往餐厅跑。
食堂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她怕去晚了就被别人捡走了。
此时刚好是大部队吃完饭返回教室的时间; 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阮年年往路边站了站,一个女生突然从旁边撞过来; 没刹住车,轻呼一声摔倒在地。
女生很瘦,细细的手腕上骨头突出,本就宽大的校服外套穿在她的身上更是空落落的,表情惊惶; 猝不及防跌坐在地,掌心被地上坚硬的石子硌的通红; 尖锐的疼痛直冲天灵感; 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倒抽凉气的痛音吸引了阮年年的注意力,她顾不得找明安然,急忙伸手去扶,关心道:“你没事吧?”
女生有些狼狈地把脑袋低下; “我没事,谢谢你。”声音小小的,借力起身,起到一半又摔了回去,抱着脚,脸色疼到发白:“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女生咬了咬唇,小声请求道,“你可以送我去下校医院吗?”
女生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没有人陪,明安然还没回来,阮年年犹豫了下,“可以,我先扶你起来吧。”她把人扶起,女生几乎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能走吗?”阮年年吃力地把人扶好。
女生踮脚试了试:“能。”就是有股钻心的疼。疼的受不住了,白着脸小声催促:“我们现在走吗?”
阮年年转头朝食堂的方向看了看,这么久了明安然还没出来,女生疼的脸都白了,不能等了,她朝女生安抚地笑笑,“嗯,我们走吧。”
明安然出来如果没有找到自己会先去教室的,反倒是女生的脚不能拖。
校医院靠近住宿楼,住宿楼在学校的最角落。去校医院要先经过操场,操场的背面有几个放器材的房间,其中几个因为年代太久已经不用了,平常都用一把大锁锁着。
此时操场上没有什么人,女生越走越慢,额上也慢慢沁出冷汗。
“怎么了,很痛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走?”阮年年发现了对方脚步的迟缓,以为她是累了或者痛得受不住,体贴问道。
这里离校医院还有一段距离,按照她们现在的速度,起码还要再走个十分钟才能到。
怕女生撑不住,阮年年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右前方就是升旗台,升旗台边有台阶可以坐下歇歇。
她眼睛一亮,准备扶女生过去坐下休息。
“不,不用。”女生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她强装镇定,“马上就到了,不用休息,我们快走吧。”
阮年年不疑有他,又走了几步,女生嘴唇嗫嚅几下,眼底有歉疚的泪水溢出,“对不起”。
“嗯?”阮年年没听清,转头想问女生刚刚说了什么,就被人一把推倒在地,拐角处冲出几个人趁机将她制住。
女生白着脸不敢看她,低着头木然道:“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把东西还给我。”
一个长发女生从人群后走出来,她嗤笑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在女生面前晃了晃,随手扔在地上,警告道:“这件事情你要是敢告诉别人,后果你知道的。滚吧。”
女生胡乱点头,急急忙忙捡起东西就跑。
“你们是谁?”
对方人多,阮年年只有自己一个,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头环视一圈,发现这些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阮年年一头雾水。
她才刚刚转来B中,平常不是在教室学习就是和明安然去食堂吃饭,不可能得罪人。
莫非是她无意间把人得罪了?
长发女生的脾气不太好,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管我是谁。”几个人推搡着阮年年将她推到老旧的杂物间前,长发女生从校服口袋摸出钥匙打开,等人全部进去以后门又从里面关上。
“以后给我离裴朗远点,”何琼双手抱胸,挑剔地看了阮年年几眼,讥讽道,“就你这种瘦成竹竿,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女生,裴朗压根看不上,就算倒贴也只是自取其辱。”
很明显,联谊当天裴朗拒绝柳彤彤,却跟着阮年年回家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所以女生才会来找她的麻烦。
就是不知道女生到底是替柳彤彤抱打不平还是想要替自己出一口恶气了。
知道对方是裴朗的追求者阮年年微微松了口气,反正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关系,对方应该只是想要警告她一下,不会做的很过分。
心头的大石头放下,阮年年回想起对方刚刚说的话,非常不合时宜地红了脸。
校服宽大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那就是会把人的真正身材隐藏起来。阮年年看起来呆萌又乖巧,身材其实挺有料。
青涩的花骨头羞涩地隐藏在宽大的绿叶之间,独自盛放。
但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放在明面上和人争辩的,她涨红了脸,最终只是抿了抿唇,道:“我和裴朗只是同学。”
何琼讥笑一声。
在她何琼的面前还想耍心机装无辜,说他们只是同学关系,骗谁呢。
她嘴角一撇,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都做了些什么恶心人的事情。每天偷偷跟着裴朗上学放学,巴巴地替他做作业,没脸没皮才换来和他做同桌的机会。跟你妈呢跟,跟踪狂是吧,信不信老娘直接报警把你送进局子?”
旁边几人配合地冷哼,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
看起来是个乖乖女,没想到居然还会偷偷跟踪人。谁知道上一次月考的成绩是不是真实的,这种人,搞不好连成绩都是抄袭来的。
阮年年无声地张张嘴,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中午吃饭加午休一共两个小时,刚刚已经耽搁了很久,今天给自己定下的学习目标还没完成,阮年年不欲跟他们争辩一些不存在的事情,她垂着眼睫,轻声道,“我要回教室了。”
一个女生冷笑着挡住她离开的路,阮年年往另外一边走,再次被人挡的严严实实。
何琼直接上手将她放在校服口袋垂下一根挂绳的校牌抢走,放在手上颠了颠,“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她挥挥手,站在阮年年面前的女生用力一推把她推到在地,等阮年年重新站起来,杂物间的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上。
杂物间的窗户早就被学校找人封上,门一关,整个杂物间都暗了几分。
屋里空气不流通,吸进肺里的氧气满是灰尘的霉味,“开门,快开门。”阮年年一阵惊慌,她冲到门前用力地拍门,门外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阮年年颓废地蹲在地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手臂间,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明安然明明记得自己出来吃饭之前把校牌装进了口袋,吃个饭的功夫她的校牌就找不到了。
她心里纳闷,没在自己刚刚吃饭的座位周边发现校牌,怕被食堂阿姨捡走,又去问了食堂阿姨。
食堂阿姨正在拿着抹布弯腰擦桌子,闻言停下手中的事情想了想,半晌后不确定地道:“刚刚好像是有人捡到了校牌交给老李,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食堂每天的人流量那么大,偶尔有个同学掉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在食堂工作的基本都捡到过校牌饭卡之类的东西,有些学生捡到东西也会顺手交给他们,等失主来找的时候还给失主。
这些东西一般都统一放在一个地方。
明安然大喜:“谢谢阿姨。”
明安然跟在食堂阿姨的身后去找校牌,在看清校牌上的照片时失落一瞬。那是个男生的照片,捡到的不是她的校牌。
明安然苦了脸。
完了,下午还有老张的课,自己没有校牌肯定要挨骂。
明安然垂头丧气,转身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对方步子微微一顿,一块校牌从兜里掉出来,明安然眼尖看见替人捡起来,就发现那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怎么走那么快。”明安然嘟囔一句,翻开正面却发现掉的那张是她的校牌。
明安然完全懵了。
她的校牌怎么会在刚刚那个人那里。转瞬又高兴起来。
校牌回来了就可以不用挨训了。
明安然高高兴兴地出门找阮年年,却发现门口早就没了阮年年的影子。
可能是年年等不及先回教室看书了吧。
知道阮年年是个勤奋的好学生,明安然也没往心里去,怕校牌再被自己搞丢,她心有余悸地把校牌挂在脖子上,回到教室却没看见阮年年在。
她耸耸肩,拿起杯子接了杯温水,又替阮年年接了杯,很快回到座位上写作业。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马上就要到上课时间,教室里不一会儿人就坐了个七七八八。
裴朗几人向来都是踩点来的教室,四个人刚在座位上坐下,老师就拎着教案进了教室。
身后明明白白地少了个人,霍旭眉梢一挑,笑侃道:“没想到阮年年同学居然也学会逃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抱歉我来晚了。
*
看到有读者问,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这篇文会从高中写到大学,不涉及工作。不过长河有个预收是半校园半都市的,大家如果喜欢可以收藏一下。
*
预收文:《我就是总裁跑了的白月光》
高中三年,许悠悠一直被一个名叫祈愿的噩梦笼罩。
对其他人来说,祈愿是温文尔雅又帅又绅士的学霸,对许悠悠来说,对方就是个整天没事干喜欢捉弄她的恶霸。
这个恶霸不止每天蹭她的早饭,放学还非要蹭她的自行车后座,被人告白就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结果被教导主任当场抓住,做了禁止早恋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
许悠悠忍气吞声,就等着毕业解放,结果散伙饭上祈愿借着酒意跟她告白。
许悠悠:……你神经病啊!
她假意答应,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跑的远远的。
四年后,许悠悠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一家公司实习。
等等,她的顶头上司怎么长的那么像当年那个被她甩了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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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第一天,总裁办公室内,祈愿温润的眉梢间压着一抹凉意:跑啊,怎么不跑了,当年不是跑的挺快?
许悠悠心虚地摆摆手:不跑了不跑了,老了跑不动了。
祈愿冷笑。
许悠悠叹口气:那要不,我让你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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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祈愿带许悠悠去参加宴会。
“听说祈总有个相恋三年的初恋,只可惜毕业以后就跑了,这么多年祈总一直念念不忘。”
“跑了?”众人诧异。
有人大着胆子问:“那要是初恋回来了?”
祈愿冷笑:“敢回来就打断她的腿。”
许悠悠:……你开心就好。
回去的车上却将人死命箍在怀里: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痞坏学霸/腹黑总裁VS阳光学渣/小可怜实习生
第27章
每天恨不得把自己埋进书堆里学习的人消失不见; 耳边没听到黑色水笔划在薄薄的纸张上的细碎声响; 饶是霍旭不爱学习; 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忍不住问身后的人:“朗哥; 小跟班今天下午怎么不在?”
上午人还在; 中午吃了顿饭就看不见人影。要不是刷着黄漆的崭新课桌上还摊着几本书,他都要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请假回家了。
好学生逃课更让人觉得惊讶。
凌厉的眉头蹙起,裴朗指尖转着笔; 身子稍稍往后靠了靠,余光瞥见对方的书包还好好地放在桌洞里。
书包浅蓝色; 拉链上挂着一个可爱的卡通挂坠,拉链好好的拉着,挂坠被塞在两边的侧兜; 收拾齐整的东西显示出对方离开的时候时间充裕且内心平静,不像有突发事情需要马上离开的模样。
别人不清楚,裴朗却知道对方的路痴属性,出了校门能不能找到路回来还是个问题,不可能自己离开。
他面色不显; 却忽的坐直身子,倏的收了手中的笔。
乾鹏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阮年年呢?】
发信人是裴朗; 看完短信的乾鹏一头雾水,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教室靠窗位置裴朗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似是感受到来自他人的目光,抬头直直地朝他看来。
那目光凌厉又郑重; 多年的相处让乾鹏能够轻易辨认出对方平静的面容下掩盖的是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火山岩浆。
他感觉到了不对劲,正在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这个平静或许很快就会打破,也或许会一直维持假象。端看他的回馈。
钱鹏不敢耽搁,顾不得老师正在上课,从笔袋里拿出一只笔,把笔倒拿,用笔头去戳自己分外幼稚,非要给他划三八线的同学的胳膊。
把人戳的不高兴了,唰唰唰地在纸上写了什么,面无表情地把纸推过去给被笔戳了面色不虞的同桌看。
明安然不情不愿地看了眼,敷衍地写道:“在后排。”不放心又补上一句:“不许打扰阮年年学习!”
他们几个人自己不学习就算了,可别把年年带坏。
乾鹏心里一惊,也不用笔写了,直接开口:“你回头看。”
明安然烦他,怕他会一直找自己说话,敷衍地回头往阮年年的方向瞄了一眼,又专注地看老师写的板书,忽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再回头去看,她惊讶得直接站了起来。
年年人呢?
看明安然这惊讶的反应,不用乾鹏说裴朗也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蹙了眉,心底爬过细细密密的焦躁。
猝然起身,带起一阵桌椅互相碰撞的嘈杂声,听到教室里不小的动静,正背着众人在讲台上写板书的老师转过身,眼里都要瞪出火来:“干嘛呢干嘛呢?还要不要好好上课了?”
老师痛心疾首。
现在的学生真的是一分钟不看着都不行,自己转身写个板书的功夫居然都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上厕所。”顶着教室里众人各异的目光,裴朗面无表情地出了门,身后霍旭几人也笑嘻嘻地嚷道:“老师,我也要上厕所。”
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得老师手里的粉笔头都要拿不稳,手拍在讲台上哐哐的响:“还有谁要上厕所的赶紧一起走。”
明安然蠢蠢欲动,被在讲台上发火的老师一瞪,立马蔫了。
她蔫头耷脑的,自己不能出去就偷偷给阮年年发消息,问她人去了哪里。
裴朗直接进了数学组的办公室。
张立捧着保温杯惬意地喝了口枸杞水,细腿的眼镜松垮垮地架在鼻梁上,手中的笔不时涂改几下,完善教案。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时下意识说了句“进来”,把手头最后一段内容看完,抬头看清进来的人是谁时,脸色霎时就不好了。
如果他没记错,这节是徐老师的语文课,裴朗几人大大咧咧地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要么是被老师气极罚了,要么是自己跑出来。
想到这里他一阵头疼。
怎么就不能给他省点心。
人到中年,他想给自己的发际线留点余地。
有事要问对方,裴朗难得起了点耐心,“老师,阮年年同学是请假了吗?”
“?”张立下意识否认,“没有。”
身为班主任,张立对班里的同学不说了解,对每个人都有个最基本的印象。阮年年同学虽然才转来没多久,却是个安静又省心的好学生。
上次月考直接考进班里前五给了张立极大的惊喜,如今已经成了他心中高考的种子选手之一。
成绩发下来的时候他就细细地看过班里前十名的各科成绩,知道阮年年的物理不好,调座位的时候特地没动后排的王凯和刘宗的座位。
现在听到裴朗问起,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裴朗的眉心紧紧蹙起,他紧了紧手,喉咙一阵发干,“没事”。
食堂,超市,书店,甚至校医院,裴朗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人影。
经过操场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这节课上体育课的只有一个班,正在跑道内圈跟着老师做运动。跑操的口号喊得震天响,险些把枝头上的麻雀都给震下来。
下课铃声很快响起,裴朗决定回去看看人有没有回去。
上楼的时候和一个女生擦肩而过。
女生瑟缩着肩膀往旁边让了让,过长的刘海遮住她过分苍白的脸庞,眼睛红红的,最小号的校服外套穿在身上依旧过大。
裴朗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女生才稍稍抬头,继续往楼上走。
她走的很慢,瘦削的手虚虚搭在楼梯的铁栏杆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改变主意离开。
最终,她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到了十七班门口。
十七班门口三三俩俩的人结伴走过,女生犹豫片刻,鼓足勇气走到单个的人面前。
视线抓在地面上,唇色发白的嘴唇蠕动几下,声音细小,需要用力听才能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同学,请问阮年年同学是这个班的吗?”
刘茜微愣,擦了擦手上的水,笑道:“对,你找阮年年有事吗?要不要我帮你把人叫出来?”
不等人回话,刘茜热心肠地探头往班里喊了几声,没见有人应声出来,她遗憾道:“阮年年好像不在教室……哎,同学,同学?”
刚刚还胆小又害怕的人不知看见了什么,脸色一白,步伐凌乱,跌跌撞撞地小跑着离开。
“真是个怪人。”她嘟囔一句,耸了耸肩,在班门口再次被人堵住,讶异:“裴朗同学,你找我有事吗?”
刘茜是班里的副班,性格开朗活泼,和班里的大部分同学的关系都好。自然也知道裴朗是个冷清又不爱人烦他的性子,现在被人在班门口一堵,她耸然一惊。
不会是嫌自己刚刚喊的那几声太吵,影响到他睡觉了吧?
要真是这样,那她真的要郁闷了。
裴朗居高临下:“刚刚你喊的谁?”
刘茜:“啊?阮年年同学啊。刚刚有个同学好像找阮年年同学有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又走了。”
她手往楼梯口一指,“喏,刚往这边下去。”
“谢了。”
裴朗长腿一迈,很快消失在拐角处。刘茜被裴朗的道谢震了震,深刻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她回过神,高喊:“马上就要上课了——”
声音喊到一半被一道悦耳的上课铃声打断,远远的看见老师手里拿着教案从走廊的那头走过来,刘茜不敢耽搁,赶紧进了班。
上课铃声一响,楼梯上本来还在慢悠悠走着的人卧槽一声,火烧火燎地拔腿就跑,裴朗一手扶栏杆,长腿一跨,直接跨到下一层的楼梯上。
外面站着的人都被上课铃声召唤进了班,饶是他立马追下来,也没能追到对方的脚步。
裴朗在原地放了会儿冷气,身后一个瑟缩的身影悄悄往旁边挪,听到身后的动静,裴朗转身看见对方略有些熟悉的身影,上前两步拦住对方。
斩钉截铁开口,“你知道阮年年在哪里。”
毫无理由,但他就是有这种直觉。
女生慌乱地往旁边躲,眼睛不敢看人,“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极强的压迫感让女生眼眶霎时就红了,崩溃道,“她在操场后边的杂物间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生握紧放在口袋中的一条老旧项链,蹲在地上小声啜泣。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得到准确的消息,裴朗径直往操场赶,走到一半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霍旭几人打电话。
学校操场后的杂物间常年挂着锁,钥匙一直保存在体育组的办公室里,有了上次篮球赛的情谊,霍旭几人轻而易举就找老师借到了钥匙。
杂物间很脏,在里面待了这么久,阮年年又累又渴。
她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怕会碰到磕到里面的东西,也不敢有多大的动静,就在周边转圈。没转几圈脑袋就转晕了,又没有地方坐,只能蹲着缓解疲劳。
阮年年从地上摸索到一根细长的小木棒,百无聊赖地在积满灰尘的地上划拉。
刚开始是默背数学公式,背完了又默写单词,不知怎么的就联想到了裴朗,手中的木棒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个名字渐渐在地上显现。
身边没有其他人,想到自己就是因为对方才遭受的无妄之灾,阮年年恶从胆边生,用木棒使劲戳地上的名字,鼓着脸小声埋怨道:“都怪你。”
她心里有些后知后觉的气恼。
她才不是跟踪狂,也没有没脸没皮地赖着裴朗,明明他们俩是互帮互助的关系,怎么在别人嘴里就成了这样。
越想越委屈,阮年年把手中的木棒一丢,泄气地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
在心里闷闷地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她不在了。
寂静的房间中,老旧的木门突然发出嘎吱的声响,阮年年吓了一跳,想到什么,目光期待地紧盯着门。
嘈杂的声响停顿片刻,油漆掉了一地的木门猛的被人从外面推开,午后灿烂的阳光争先恐后从门口照进,为这个黑暗的地方带来光明。
突然见光,阮年年不适应地把眼睛眯起。
彩色的光晕中,刚刚被她用木棒戳着埋怨的人微喘着气站在门口,见到蹲在地上的人,他顿了顿,一步一步,逆着午后灿烂的阳光坚定地朝她走来。
最终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半蹲,清冷的嗓音微哑,话语染上几丝午后的热度,带着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别怕,我来了。”
阮年年的心跳突然乱了一拍。
第28章
阮年年蹲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 裴朗蹙眉; 以为她是被吓傻或者受了伤; 直接上前弯腰; 一手穿过膝盖; 一手贴在纤细的背部,径直打横将人抱起。
手上颠了颠,扬眉; “怎么这么轻。”
轻轻松松就能被他抱在怀里,搂在身前。
阮年年猝不及防被公主抱; 手臂下意识攀附在裴朗的脖子上。
宽大的校服衣袖往下滑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臂,光滑的皮肤与皮肤毫无阻碍地相触,碰到的那一小块地方宛若被滚烫的烈火灼伤; 阮年年白皙的脸蛋轰的一下涨的通红。
对方向来性子冷清,阮年年极少听到他和谁开玩笑,猝然被这么一打趣,几乎是惊得立刻就要从他的怀里跳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向来安分的心脏砰砰乱跳,浑身有细小的电流滋滋蹿过; 惹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恼人的热流疯狂往脸上涌; 脸颊烫得要烧起来。
想挣扎着下来又怕乱动会惹到身后的人不高兴; 手脚拘束着,扑腾了几下完全没用,眼神慌乱,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
裴朗淡定地站在原地任由人闹腾; 等怀里的人安静了才淡然出声:“抱紧。”
他颠了颠手,把有些下滑的人往自己怀里颠了颠,阮年年下意识收紧手臂,完全陷入怀抱,被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烟草气息完全笼罩,熏得脑袋晕乎乎的。
想到什么,红着脸偷偷吸肚子,微微把自己的身子往上悬了悬。
脸颊发烫,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怎么说她也是十七岁了,好几十斤呢,抱着肯定会累。
裴朗被她自以为隐晦的小动作弄得喉咙发紧,喉结滚了滚,手臂收紧,低头看怀里的人,眼神深沉,声音低低的哑,暗含某种危险的警告:“别乱动。”
阮年年霎时就僵住了手脚不敢再动。
“朗哥,好了没?”霍旭等候在外面给他们制造“二人世界”,里面的人迟迟不出来,他也不敢进去。
他不进去倒无所谓,就是自己往门口一杵目标大了些。霍旭在学校的知名度同样不低,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有好几个人看着他红着脸走不动路。
再拖延下去,基本训练做完,等体育老师喊了解散,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未可知。
霍旭双手帅气地插兜,朝往这边瞧的人扬眉一笑,俊朗的脸庞上带些痞味的笑容惹得偷偷关注这边的女生们脸色通红,捂着脸不好意思地往旁边走开。
走了几步,又换了角度偷偷看人。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身上暖烘烘的,门后出来一个人,娇小的人影几乎完美契合在那个宽大的怀抱,霍旭吹了个口哨,一副早知如此的调侃表情。
被宽大的怀抱遮挡住面容的人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担心对方受伤,裴朗抱着人往校医院走。
“我要……”
“嗯?”怀里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裴朗没听清。心底的旖旎心思压下,受到惊吓的人理应得到补偿。
他耐心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阮年年咬着内唇,憋得眼角泛红。
她羞耻极了,攀着脖子的手臂软趴趴的,一点劲都使不上。膝盖用力并在一起,水润的脸蛋白里透红,明亮的眼底覆着一层透明的水雾,卷长的睫毛轻颤如蝶翅——
闭眼,自暴自弃,“我说我要上厕所。”
中午吃了饭她就一直待在这里,好几个小时过去,她快要忍不住了。
裴朗动作一僵。
霍旭:“噗——”
阮年年羞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脚趾耐不住地蜷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
她原以为这样裴朗就会把她放下让她自己走,谁知对方只是顿了顿,丝毫不受影响的模样,语气淡淡的,“嗯,我知道了。”
抱住她的手臂依旧有力,脚底的步伐加快,一直把人抱到第一栋教学楼前才松手。
阮年年欲哭无泪,眼底的水雾沾湿卷长乌黑的睫毛,贝齿轻咬,抬眸闭眼间秀美的蝶翅纷飞,于霞色间掩藏一片风月。
脚一沾地,连句多余的话都来不及说就小跑着消失在拐角处。
霍旭憋笑憋得脸上肌肉扭曲,要不得裴朗积威已久,他都要笑得在地上打跌。
怪不得网上都说再聪明的人一谈恋爱就得降智,瞧瞧他们英明神武的裴朗,瞧瞧他们让人一提就胆战心惊的朗哥,现在哪里还有以往一丝一毫冷漠无情的味道。
恋爱中的男人,黏糊的哟。
啧。
没眼看。
放在口袋中的手机震了震,霍旭敛了笑意看完里面的内容,眉梢一跳,上前两步低声道,“朗哥,都查清楚了。”
带头找事的是九班的何琼,校花柳彤彤也在这个班。
霍旭三言两语把短信里的内容说完,抬眼在裴朗的脸上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丝波动。他有些幸灾乐祸。柳彤彤使尽办法想往裴朗身边凑,结果对方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惨的哟。
阮年年磨蹭了半晌,慢吞吞地从拐角处探头,霍旭已经走了,教学楼的走廊里只有裴朗一个人还等在那里。
她脸上的热度好不容易消了一点,猝不及防和对方对上眼,心头一跳,慌乱把眼挪开,脑海中想到刚刚的那个公主抱,掌心发颤,温度再次烧起来。
太近了,也太亲密了,她努力劝说自己,那只是一个同学间的拥抱。
再抬眼,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皱眉伸手想要触触她的额头。
“吓到了?”
阮年年露在外面的皮肤红通通的一片,脑子也被烧的晕乎乎的,滚烫的额上触上一片温凉,紧绷的表情松了点,下意识蹭了蹭,软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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