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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前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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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赤着的右脚却被她狠狠捻了一下。秦苒浑身发热,一股气从肚子里蹿到天灵盖,狠狠盯着他:“放开我。”
    他无奈:“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
    “我从来就不是个冷静的人。”她嗤笑一声,双手被他紧握住,却不停地扭动,直至上面浮现出可怖的红痕。谢简见状,立刻松了手。
    秦苒说:“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真是一个路子的人!”
    他仔细在她的脸上搜寻着什么,继而道:“你不能仅凭几张照片就定我的罪。”
    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怒极反笑,可最后倒意外地平静下来,再也没和他说话,也没打算回答他的任何问题,转身进了卧室。
    良久,谢简抬起手来。刚才她滴下来的泪水早就干涸,可那里的皮肤却一直紧绷着,像被盐渍着,说不出的难受。
    ——
    因为谢简的公关得当,那桩新闻很快就被人抛至脑后。没多久,一个自称是记者的男人甚至亲自给秦苒打电话,从里到外解释了他拍那几张照片是利用角度的关系在引起舆论,实际上他并没有看到谢先生和那位小姐有任何出格的举动。秦苒中途打断他,问谢简给了你多少钱。
    最后她头疼地中止了这通电话,过了会儿打给谢简。
    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谢简,以后别让人来我这里做无谓的解释,你不嫌假么?”
    他刚开完会,大脑还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中,听到她这话后,不免气恼:“我只是让他来跟你道歉。”
    她冷笑:“这样的道歉让我觉得膈应。”
    谢简扯了扯领带,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既然膈应,那以后也没必要做这些无用功,反正都是徒劳。”
    秦苒由衷道:“我谢谢您!”说完便再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兀自掐断电话。
    下了班,秦苒没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来到附近的商场。周边的店买的都是奢侈品牌,起初她攥着谢简的卡面不红心不跳地走进去,可在看到里面穿着制服的导购员满面微笑迎上来时,却骤然退缩,最后脸色尴尬地逃了出来,边逃边暗骂自己没出息。
    在夜晚来临之前,她独自去江边,和一群陌生人坐在一堆鹅卵石上乘凉。下过雨后,这几天温度下降不少,傍晚的风尤其凉爽,即便这城市中央几乎感受不到什么优质空气。不知坐了多久,周围的人都开始散了,她这才慢腾腾地站起来,准备往回走。
    秦苒踩过一个个拳头般大小的鹅卵石,来到柔软的沙子部分,期间想起了她和谢简度蜜月那会儿的事情。他们的蜜月是在国内一座海滨城市度过的。因为谢简工作忙,又不愿太过麻烦漂洋过海去另外的国家,便就近选择了这里。时间也很短,就三天。三天过去,他便出差去了别的地方,近半个月后才回到他和她的新房。
    刚结婚那阵,她仿佛浸在不真实的梦里,和他说话都觉得是件缥缈的事情,遑论还要接受和他同床共枕的事实。两人的第一次,便发生在蜜月时。她紧张得连喝水都会呛到,洗完澡躺进被子里,蜷着身体胡思乱想。后来谢简躺了进来。他的身上沾了水珠,下巴的淡淡胡渣还没来得及清理,浑身的热气,隔着极近的距离,传到她的肌理里。
    第二天早上,新婚夫妻不免醒得晚了些。她浑身酸痛,还当是单身时,赖在床上久久都不肯起来。等她猛然想起自己已经结婚,忙不迭地掀开被子,抖着双腿去行李箱找衣服穿上。正值谢简从厕所出来,见她手忙脚乱地和内衣扣子交战,便走过去,体贴地替她系好。
    蜜月的时间虽然短,却是秦苒在这段婚姻中能珍藏的宝贵回忆之一。同时,这也是夫妻俩唯一一次单独外出旅行。从那以后,年年无空闲,谁也没提要出去游玩的事情。
    江边吹来一阵极为凉爽的风,她弯腰穿上高跟鞋,抬头却见谢简站在不远处抽烟。他这人极少碰烟,除却饭局上和人应酬,日常里基本不会碰。
    秦苒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的。她甚至不想现在面对他,因为有一肚子的情绪想要发泄,最后的结果必定又是大吵一架。可面对面毕竟是免不了的。
    谢简将指尖的烟掐灭,等着她朝自己走过来。
    他从来就是个极具存在感的男人,即便是隐在暗处,也让人不容忽视。秦苒头皮发硬,走到半路,却突然侧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谢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迈开长腿跟上去。
    他很快就追上她,不由分说便拉住她的手腕,沉了声:“你想往哪边走?”
    她想也不想就答:“你管我。”说完又后悔。这措辞,在外人看来倒像是闹别扭的妻子对丈夫撒娇。
    谢简很受用,口气却不免严厉了些:“晚上不回家,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做什么?”
    她只是笑:“谢简,这话你最没资格说。”
    他一时语塞,表情没变,眉间也带了焦躁和不满。
    “我不想和你吵。”她一只手按着太阳穴,终于肯抬头正视他,“先回家吧。”
    他将她的手紧紧包住,用肯定的语气说:“先去吃晚饭。”
    她没吃,他也没吃。
    谢简带着她去了自家产业旗下的一家餐厅去吃饭。餐厅负责人受宠若惊,对大老板的莅临尤为战战兢兢,叫来店里的招牌大厨打头阵。负责人询问两人想吃什么,秦苒说:“做清淡点儿就行,他胃不好。”
    谢简不耐烦地挥手让其赶紧去忙,表示自己只是来吃饭,不是来视察工作情况的。负责人如获大释,临走时还擦了擦额上的汗。
    等菜的过程中,秦苒随口道:“看来你也不是个好老板,他们都怕你。”
    谢简只抓住了她这句话的某个字眼:“为什么要用‘也’?”
    她放下手里的茶杯,回答得漫不经心:“脱口而出。”
    难得气氛静谧,谢简没再说话。等菜上完后,他看着满桌子的清淡菜肴,脸色缓和了些。
    说起来,秦苒算不得是个牙尖嘴利的人,现在却时刻与他针锋相对。她以前总是扮演着一个尽责又平凡的妻子,从来不和他提半点感情的事,毕竟这世上的夫妻能凭着爱情结合相守占少数。如今,谢简觉得有些东西他开始抓不住;他莫名其妙地想,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的种种行为而后悔。这种思想很怪异,却一直占据他的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
    ——
    回家后,秦苒洗完澡,又看了会儿电视;等到睡意袭上来时,电视屏幕右上角冒出整点时间,她这才惊觉已经快一点钟。
    卧室里,谢简早已睡下。秦苒摸着黑掀开被子,睡到一边去。双人床够大,即便她翻身也不会碰到他。哪知她刚躺下不久,他整个人便从后面凑上来,将她捞进怀里。
    若是前不久,她会欣然地回抱他,可如今,她只觉得这个怀抱长满了刺,一刻也不想多呆。做了五年的夫妻,秦苒发现,她和他除了一起吃饭、睡觉,交流的时间真是少得可以。他偶尔来兴致,和她拌两句嘴;不想让人靠近时,总是冷着脸拒人千里之外。这么一想,她只觉得可悲。
    她横了心要挣脱他的怀抱,最后愤然咬上他的手臂。他吃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气息微乱:“秦苒,你最近越来越不乖。”
    秦苒气得笑起来:“我不是你养的宠物。”
    他皱着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继续笑:“那你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你呼来喝去的佣人?保姆?还是心情好就逗逗,心情不好就踢到一边去的床伴?”
    他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她,即便室内黑暗,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困惑和生气。秦苒撇过头去,看向微亮的窗外:“谢简,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没看透我,是因为你从来不肯花心思去了解。不过也好,我们之间本来也就没什么感情。我现在只求你给我点面子,不要把事情搞大。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谢夫人这个位置,她们只想看我出丑。”她深吸口气,在心里恨着委曲求全的自己,可嘴上却说不出分开这种话来。卢果果不止一次说过她是软骨头,这种形容当真没半点错。
    谢简说:“你可以放心,你永远都是这个位置的主人。”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可以解释。”
    她收起笑容:“那你说吧,那个女人是谁?”
    他缄默了很久。
    半响后,秦苒将他推开,拿过枕头下床去了次卧。

  ☆、第15章 拖延时间小番外

一、高冷
    谢简十二岁那年,家里给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顺便庆祝他进入初中学习。而那天正好也是秦苒的生日。
    杜湘雅在之前便找了杜依依,说是让两个孩子一起过生,便让人订做了两个蛋糕。
    生日宴那天,秦苒被邀请到谢家过生。
    她小心翼翼地走在柔软的地毯上,紧张地攥着裙角左看右看。一旁的谢简已经很高了,俨然成为一个小大人,而她在他身边,则是个还未发育的小青果子。
    她低着头,和他穿着同款式的礼服,耳根子又红又烫。
    那天,她问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个……你打算上哪个初中啊?”
    “附中。”
    秦苒想了想自己的成绩,摇了摇头。
    他特有的嗓音从旁边传来:“你摇头什么,矮子?”
    “我在想我能不能考上……”
    “考上什么?”
    “清河……”
    他笑了一声:“按照你的智商,考清和是没关系的。”
    她撇过头,鼓起双颊。清河是一所普通初中,普通人能考得上的中学。
    这次生日宴,谢简的很多同学也到了。这个年龄的孩子,虽说青涩,却已经知晓打趣同龄人。见秦苒也在场,有人便打趣谢简:“这是不是你家的童养媳啊?”
    “别乱说,我怎么可能有那么笨的童养媳。”
    “不过长得倒是挺可爱的。”
    谢简“呵呵”一声。
    中途一群孩子一起玩儿的时候,有个男生过来找秦苒搭讪。那男生和谢简同班,平常总是一起打球一起捉弄女孩子。
    “你叫秦苒对吧?我叫王扬,我见过你很多次了。”
    秦苒很不好意思,结巴道:“你……好。”
    王扬:“下次我找你出去玩吧。我爸前几天给了我几张游乐园的优惠券。”
    还未等她回答,那边就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秦苒,我妈找你,有急事,在偏厅。”
    秦苒松了口气,尴尬地朝对方摆摆手,急忙往偏厅走去。
    后来王扬不服气地问:“谢简,你小子是不是喜欢那女的?”
    谢简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二、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很诚实
    故事发生在两人结婚后的第一年。
    秦苒在做饭方面并没有多少天赋,于是她每个星期都会去杜湘雅那里取经。一开始她做的菜都平平无奇,甚至不能达到普通水平。每当她怀着期盼问谢简怎么样的时候,他都很实诚地回答:“很咸,一般。”
    到后来,她的厨艺越来越娴熟,就连杜湘雅也赞不绝口。
    有次她做了一道普通的鱼香茄子给他尝。等他吃完一口后,她瞪大眼睛问:“怎么样,好吃么?这道菜我研究了好久。”
    他放下筷子,看向她:“这么简单的菜都要研究。”
    秦苒一脸的失望。
    但据说后来,那盘茄子被他一扫而空。
    三、关于某件事的频率
    蜜月的第一次,给秦苒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他很粗鲁,也不懂得节制,甚至没太多的技巧,好几次都把她给弄疼了。
    之后她提出,一个星期最多两次,不然伤身。
    谢简一开始也是答应的。但一个月后,他开始反悔。
    某次她把家里的神秘物件偷偷藏起来,他知道了,一言不发地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大堆回来,当晚就收拾她到半夜。
    她有些委屈:“你只顾自己快乐,根本没考虑我的感受。”
    他摘下眼镜,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认为,在这件事中,你感受到快乐的次数远远多于我。”
    她哑口无言。

  ☆、第十六章

那晚的不欢而散,导致两人有半个月都没正面说过话。谢简偶尔回家一次,也仅是洗个澡换好衣服又出门,下次回来时便是满脸疲惫。秦苒算不上一个好情人,却是难得的好妻子。她会撇开种种恩怨,替他准备好换洗的衣服,放上一杯温热的开水。一切就像毫无进展的从前。可实际上她比谁都清楚,眼下的这种状况,甚至比之前还要倒退了些。
    这天秦苒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碰见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穿着孕妇装,面容憔悴,跟之前她见过的清秀佳人没有一点相似。
    秦苒不可避免地想起梁晓柔。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世上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抢夺了别人的幸福,还一脸理所当然地抱着偷来的东西沾沾自喜。
    她提着购物袋,仿若没有看见那人,神色如常地往家的方向走。
    “秦小姐,请你等一等。”
    张景程刚接进家门的这位新人名叫庄慕云,刚进入社会没多久的r大毕业生。秦苒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找上门来,但看她现今落魄的模样,也猜到了几分。
    庄慕云捧着腹部走上前:“秦小姐,你好。”
    秦苒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可没走两步,衣袖就被人拉住。
    “有事么?”她蹙着眉回头。
    庄慕云神色悲戚:“秦小姐,求你帮帮我吧。”
    秦苒往四周看了看,最后耐着性子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的脸色较缓,庄慕云道出了来找她的目的。
    听完庄慕云的说辞,秦苒才知道,原来是张景程的公司出了大麻烦,前几天被曝出食品安全的问题,现在投资方要撤资。加上之前张景程因为急功近利,也用过不干净的手段,现在被人一一挖出来,几方不利因素堆积在一起,他便成了众矢之的,现在急需一人拉一把。
    庄慕云低头摸了摸鼓起来的腹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只有谢总能救他。我知道,谢总以前和我家景程有很深的交情……”
    “你怎么知道他们交情很深?”秦苒不慌不忙地打断她,“你陪着张景程出过应酬,见过谢简几次,就认定他一定会帮这个忙了?”
    庄慕云没想到她的态度会是这般,一瞬间愣在当场,脸色微红。她之前在这个圈子打听过,别人都说谢简的妻子是个软性子,为人低调、好说话,因此她才下了决心来这一趟。即便不能成功,最坏也就是被委婉拒绝,不至于被人羞辱。可如今看来,事实并不是如此。
    秦苒继续说:“庄小姐,你应该在晓柔的葬礼上见过我。晓柔去世前,你和她的丈夫混在一起,所以现在报应来了,这不是谢简能摆平的。”
    庄慕云毕竟刚出校门没多久,凭着一股脑对爱情的憧憬,插足了张景程和梁晓柔的婚姻。她没受到过任何威胁和警告,更没有像其他第三者那般遮遮掩掩,后来梁晓柔的意外去世更是给她腾出了位置。所以她不认为自己有错。而如今,秦苒这个局外人的话却字字砸进她的心里,让她羞愧又难堪。
    她咬唇,企图为自己辩解:“他们之间没爱了,难道就必须被婚姻绑着么?”
    秦苒自知这不关她的事,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那你和张景程之间有爱么?如果他爱你,今天就不会让你独自来寻求帮助,更不会让你在怀孕期间憔悴成这副样子。你之于他而言,不过是新鲜,那股劲儿过去了,他同样还会去找另外的女人。你和他认识多久了,比得上他和梁晓柔的多年夫妻情么?他连梁晓柔都可以轻易抛弃,更何况是你。”
    说完这番话,秦苒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平常并不喜欢去掺和别人的事,可自从梁晓柔去世后,这件事就像一个解不开的结,一直盘在她的心中。她希望能帮梁晓柔说两句公道话来打击一下眼前的女人。果然,庄慕云扶着肚子,没多久便识趣地离开了。
    回到家中,秦苒主动给谢简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他。在电话里,她对谢简说:“我希望你不要帮助张景程。”
    谢简只回了她一个字:“好。”
    良久,她问:“今天回来吃饭么?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会晚点,你不用等我吃饭。”
    她无话可说,道了声“再见”后,匆匆挂断电话。后来秦苒仔细想了想,她和谢简的对话,其实大多数都进行在电话里。隔着一定的距离,她和他都能平和些,不至于剑拔弩张、两看相厌。
    秦苒养的那对仓鼠越来越肥,最近更是团成了球,连转轮都懒得跑。吃完饭,她蹲着逗了它们一会儿,期间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去鲍志文的健身房。不过卢果果倒是去得很频繁。她正想着,谢简便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盒糕点。他进了门,将糕点递给她:“顺路买的,都是你平常爱吃的。”
    她瞧见他眼底的青色,怎么也说不出针对的话来,只是默默接过那盒糕点,随后替他收好外套。
    待她端热茶出来时,他靠在沙发上,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张景程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你其实没必要专程来告知我。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帮他。”
    秦苒将茶放到他面前,笑了笑,道:“我在想,这是不是因果报应。”
    谢简看了她一眼,愈发觉得眼前的人不像他所熟知的妻子。他端起茶杯,问:“你说要商量的事,是什么?”
    她心平气和地说:“这个月月底是我爸六十岁的生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礼物的事情。”
    谢简内心绷紧的那根弦莫名其妙就松了下来。这个话题不至于引起硝烟,他想了想,说:“老人家平时喜欢茶和酒,我可以托人买最名贵的回来。”
    秦苒则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给爸妈拍一套婚纱照。”秦光耀当了一辈子的教书先生,尤其是早年过得十分清苦,和秦苒她妈结婚时更是连办酒宴的钱都没有。老两口相互扶持过了快三十年,却连一张婚纱照都不曾有过。
    谢简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这件事我会让人联系好,你挑个日子,让爸妈直接过去就行。”
    她垂眸:“谢谢。”
    谢简自然说不出“这是我应该做的”这类话,他甚至听着她那句“谢谢”都像是在故意生疏。接着秦苒又说:“我也会去和他们拍一张,算是全家福吧。”
    他将那杯热茶放下:“也好。”说完,起身去了浴室。
    晚上睡前,谢简来到卧室,自然而然地躺在了她身边。起初还能维持平静,可没多久,他的手就钻进了她的睡衣内,手指在她的腰部敏感处打着转。秦苒尽量躲避着他的暗示,装作已经睡着,可发颤的身体却瞒不下来。她听见他低笑一声,接着背后贴上来一句滚烫的男性躯体。
    成年男女,又是夫妻,更何况自从冷战以来,彼此都没有亲密接触过。后来秦苒招架不住,被他强硬地压制着,深感无力和屈辱。她试图用言语攻击他,可嘴巴却被他堵得死死的;她只好拿指甲去掐他,殊不知这样的刺激让谢简变得更加蛮横。最后,她被他入侵,可事事又同他对着干,在他的背部制造出一道道红痕,不配合他摆出喜欢的姿势,咬唇做出一副隐忍的模样。她想让他痛,让他无法抽身而退,这样自己也能舒坦些。
    大汗之后,他亲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苒苒,给我点时间……”
    她的嗓子已然沙哑:“你混蛋!”
    别的夫妻要么过得相敬如宾,要么过得战火弥漫,而他们,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秦苒受不了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她怕有一天自己会疯。
    她翻过身去无声地哭泣,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和不甘统统爆发。有些事情她甚至还没想清楚,害怕去面对,就被他又绕了回来。他总是这样专断自我,从来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好在这一夜相安无事。秦苒哭了一会儿,沉沉地睡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仍旧以最亲密的姿态缠在他身上,仿佛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嫌隙。
    ——
    秦光耀一开始并不接受女儿的提议,说自己都这把年纪了不兴搞你们年轻人那套,后来在杜依依的好说歹说下终于答应下来。
    秦苒父母是周围邻居皆都羡慕的模范夫妻。秦光耀虽然一生清贫,却始终把杜依依宠着,很少让她做家务。从小秦苒吃到母亲做的饭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且偶尔吃一次,能吃到食物中毒。这对贤伉俪的相处模式,是她一直追求的。她从懂事起就告诉自己,以后就要嫁爱自己的人,哪怕对方没有钱。只是后来人生脱轨,她意外地嫁给了谢简。
    老两口拍婚纱照那天,阳光明媚,又不过分炎热。一行人来到时泰旗下的玫瑰庄园,准备好之后,摄影师举手示意:“秦先生,秦夫人,可以过来拍了!”
    杜依依提着婚纱的裙摆左看右看:“小苒,妈妈一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秦苒握住母亲的手:“妈,你年轻着呢。别人见了你,都说像三十多岁的。”
    “你别哄我。”
    秦苒失笑:“没哄你。不信你问爸。”
    秦光耀掩面轻咳,目光不停地往妻子身上扫,却始终不敢定格。
    杜依依:“老头子,问你呢,我年轻不?”
    秦光耀老脸微红:“摄影师在催了。”
    “爸还害羞呢。”秦苒打趣道。
    待两位老人去拍照后,秦苒来到附近的阴凉处歇息。
    这边的风景极好,一眼望过去,蓝天白云,玫瑰花海。她从来不知道谢简还建了一个这么好的地方,只知道那时他送给她的那一大束玫瑰是刚从某个地方摘来的。在这么美好的地方,她几乎要忘却所有的烦恼。当时秦苒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能抛下一切出去旅游一趟该多好。
    父母那边的拍摄进展看起来还不错,她边看边喝着刚才一个小姑娘送过来的果汁,脸上不自觉地漾起笑容。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秦苒竟然看见了穿着一身正装的谢简从远处匆匆赶过来。
    她不由自主地起身,眯着眼睛,等他走近后,确认这并不是幻觉。
    谢简赶来时很匆忙,颇为正式的衣服和发型和平常看着不太一样。他挨着她坐下,自然而然地拿过她手里的果汁喝了一口。
    秦苒对他出现在这里表示很惊讶:“你上午不是还有个会么?”
    他用大拇指拭去嘴角的残液:“提前开了。”
    秦苒将视线移到远处的父母身上,问他:“那你过来干什么?”
    “等爸妈拍完了,我们也拍一套。”

  ☆、第十七章

秦苒想起刚结婚那会儿两人拍婚纱照的场景,虽然诸多细节都已经开始模糊,可那时印象最深的还是她的紧张和他的事不关己,最后拍出来的效果自然是貌合神离。婚纱照挂在床头,放大了这场婚姻的淡漠。
    若是再来一次,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淡淡一笑,似乎对他的这番话没有表示出多大的兴趣。
    谢简办事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两个年轻女人将她带进了庄园里的一栋小别墅里。给她化新娘妆的化妆师羡慕地说:“谢总前些天专门打过招呼,说是要和太太再拍一次婚纱照。这次的婚纱虽然赶工赶得紧了些,可也算得上一件无价宝了。谢太太,说实话,这个圈子里哪有您这么幸福的人呐。”
    化妆师倒把她和谢简当成了一对真心鸳鸯,可惜这世上表里不一的婚姻多的是。秦苒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中途差点睡着。
    这个庄园平时虽然是供游客赏玩的,可这栋别墅倒是布置得大气又不失温馨,住上十天半个月也能涤荡一下内心的焦躁。再次见到谢简时,她问这里能不能住人。
    谢简正打量着穿着婚纱的她,嘴上漫不经心地答:“可以。”
    她提着裙摆走在他面前,一边低头看路一边说:“我能在这里来住几天么?”
    身后的谢简停下脚步,声音微沉:“我可以理解为你想变相分居。”
    秦苒懒得和他争:“随你怎么想。你只给个准话,我能住进来不?”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如果我说不呢?”
    秦苒故意呛他:“那我就昭告全天下,资产数亿的时泰老总谢简偏偏在经济上苛刻发妻,把你说成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他实在拿她没办法,问:“打算住多久?”
    “等我有空再说吧。市中心住久了,偶尔也想来这种地方歇息两天。”
    闻言,谢简眉间的忧虑很快便消失。他执着她的手,往那片玫瑰花海走去。
    秦苒父母的拍摄已经到了尾声,谢简很周到地安排人招待他们去休息室。这边很快就成了他们的主场。
    拍摄开始后,秦苒的兴致明显不高。两人拍了几张,最后连摄影师都看不下去了,双手合十请求两人再恩爱些。
    她想笑又想哭。恩爱?这东西是能演出来的么?
    这时,谢简在她耳边说:“你看看那些玫瑰就好了。”
    秦苒攀着他的肩,果真转过头去这满园的芬芳。她本来就是个喜爱植物的人,一时间被这花海勾去了魂,再有蝴蝶翩翩,衬着碧蓝的天和洁白的云,着实讨人喜欢。不知不觉心情也稍微好转。
    “ok,就是这个感觉。”耳畔响起摄影师的话。
    如果来这里住上几天,她恐怕也会满身幽香。想到这里,秦苒忍不住勾起嘴角。与此同时,侧脸被人印上一记极为轻柔的吻,宛如蝴蝶吻花。画面被定格,这一瞬,竟成了两人最有默契的永恒。
    几天后,秦苒拿到照片,想起那天他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心里升腾起奇怪的错觉。但她不愿去深究,很快就忘记这回事了。
    ——
    秋天来临,气温降了下来,白昼温差逐渐拉大。
    谢简因为不可避免的应酬,和一帮合作人来到城中有名的娱乐场所。这些男人虽然大部分都有妻室,却收不住玩心;其中有一两个带了貌美助理来的,也会和陪酒的女人说说荤段子,逗得她们面红耳赤。几杯荤酒下肚,现场便一片笑声,或夹杂着女人的娇俏埋怨。
    大部分时间,谢简都以家中有妻子为由,推辞了来献媚的各种女人。都是在商场打滚的一帮人,深知男人的贪欲,有的人暗里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表面上却笑着打趣:“别人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谢总可真是能忍。我们一般人还真做不到,毕竟这些美人儿是一个比一个会勾人呐……”语毕又哈哈大笑,惹得在场的男人女人齐齐发出笑声。
    别人当龌龊不堪的事,在这部分人眼里,却是再寻常不过。喝酒寻欢,有钱就能办到一切,欲望像填不满的沟壑,种种现象都是常见的。
    后来有人给谢简找来了一个模样看着极嫩的,连妆都按照客人的爱好,清纯得像未涉世的小女生。她陪谢简喝了两杯酒,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谢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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