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邻居是前夫-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去外面吃个便饭,看场电影,然后各自回各自的屋,倒像情侣不像情侣的,令人捉摸不透。
    这期间,两人驱车去山上的寺庙里看望过杜湘雅一次。在面对婆婆时,秦苒有点心虚,想着还瞒了她离婚的事情,连说话都不自然。好在杜湘雅并没有看出异样,还直说谢简变了个样,仍旧跟以前一样敦促他们要相亲相爱,早点要孩子。
    谢简自然是希望母亲能回家的。这里条件简陋,吃住都不尽人意,但杜湘雅说心静自然能吃苦。她留在这里的态度十分坚决,并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临离开前,杜湘雅说:“我听爷爷说,你爸已经消沉好几个月了,你们还是劝劝他吧。有空多陪陪他。”
    回去的路上,谢简一言不发。家庭关系之于他总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每每触及到这个点,他都会异常沉默。而关于之前提过的那位“妹妹”,他到现在都不肯提及半分。秦苒对此虽然表示好奇,却不会故意去挖他的伤疤。
    春天来临后,为了响应换季的要求,杂志社的工作繁忙许多,可秦苒却十分闲暇。之前和时泰的合作让杂志的销量前所未有地高涨,口碑和影响力也更是上升了好几个层次。现在周围的同事没人敢说一句秦苒的闲话,并且一改之前的态度,努力和她拉拢关系,就连领导都对她照顾有加,尽量给她安排量少轻松的工作。毕竟她现在算是他们的半个衣食父母。若是哪天得罪了她,不小心再去吹个枕边风,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秦苒早就对这些现象看淡,她一如既往地好脾气,但也不会过分和那些人打成一片。这一个多月以来,程蔚时倒是有意无意地和她走得很近。
    秦苒对他来这家杂志社感到很不解,按理说他从法国回来,理应去更好的地方工作或者继承家业。她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头头是道地回答:“这算是我真正出入社会前的一个历练,人都要从底层做起吧。”
    她想了想,也有道理,可仍是不解:“怎么就恰好选择了这里呢?”
    程蔚时眨着大眼看她,半真半假地说:“你都说了‘恰好’,那我来这里肯定是为了你啊。”
    “……亏你能惦记我这么多年,姐姐可真是感动。”秦苒揉揉他的头发,打量了好几眼,感慨道,“怎么就从一个小不点儿长成大男孩儿了呢。”
    他下意识就反驳:“我不是男孩儿,而且马上就二十五了。你应该把我当做男人看待。”
    秦苒不置可否地笑笑,但从心底里还是将他当做弟弟看待。她这人对于感情界线分得很明,从来不会过分去揣测别人的心思,当然也就没发现程蔚时看她时眼里的那股炙热。
    这几天,谢简去外市出差,但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打个电话道晚安,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他问要不要带那边的特产。
    “有什么特产?”
    “居家好男人一个,外加移动钱包。”他打趣道。
    秦苒“呸”了一声:“我现在的钱够花几辈子了,比你居家的男人满街跑。”
    他在那边低笑了两声,然后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静谧又和谐。结束这通电话之前,她问:“你最近去医院做定期检查了么?我看你好久都没有去过医院了。”
    “回来就去。”
    “……注意身体。”
    “好,晚安。”
    “晚安。”
    第二天,秦苒打车去了r大。因为家里有位亲戚的孩子在这边上学,远在沿海城市的父母特意打电话过来叮嘱她要挑个日子去看望一下。
    对于这所大学,秦苒的感情很复杂。当年她的第一志愿便是这里,却因为分数不够被刷掉,而之后的许小姐又是从这里出来的。她承认她嫉妒那段时光,可到现在好像也看淡了,对这件事并不再执着,也体会不到当初离婚前那种绝望的心境。
    亲戚的孩子是个读土木的女生,长得很讨喜,人虽然腼腆,却极有礼貌。当天下午,秦苒便被她领着在大学里到处逛。
    学校占地面积很大,到处都是葱葱郁郁的参天大树。春天来这会儿,油菜花开得满校都是。对比她之前读的那所大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中途,那孩子说:“谢先生前不久在我们学校设立了一个奖学金,专门补助贫困生的。姐你可真幸福,成功的男人有这种善心,肯定也是个好丈夫。”
    秦苒笑笑:“他是你们的学长,肯定会照顾母校,这跟善心没关系的。商人都是唯利是图。”
    “但他是以你的名义设立的哦。”
    “……”
    顿了顿,秦苒问她:“你能带我去经济学院看看么?”
    “当然可以。”
    经济学院的主楼在离中心教学楼比较远的体育馆旁边,这会儿是上课时间,来往的学生很少。秦苒在外面站着,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那时如果她复读一年,追随他来这里,赶在许若棠之前向他表明心迹,结果会不会好一点?
    她暗自摇摇头,撇开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
    下午五点左右,秦苒一个人在学校的林荫大道上转着。
    春天真是个躁动的季节,前面的小树林里,一对情侣坐在长凳上腻歪。她笑笑,拿出手机拍下张前面那棵大树,将其发给谢简,并说:猜猜我在哪里。
    一分钟后,她收到他发来的消息:怎么去那里了?
    她没回,将手机收好,去外面那条小吃街上买了杯奶茶。
    谢简不停地打电话过来,她却故意吊着他的胃口,最后干脆关机。果不其然,不到四十分钟,他就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一身正装还没来得及换上,身边还跟着一个临时助理,显然是刚从机场驱车赶来。
    那时正好是六点半,学生多了起来。秦苒慢悠悠地喝完那杯奶茶,见他从远处阔步走过来,面色平静地起身。
    她故作疑惑:“你怎么来了?”
    谢简叹了口气,让助理先回家,然后拉过她到了一旁的小树林。
    “你是不是心虚了?”被他抵在树干上,秦苒挑眉问。他将手扶在她的腰侧,眼里跳跃着火花。
    分别有一个星期,两人都有点思念彼此,尤其是谢简,每晚都恨不得结束工作飞回去。这种炙热的情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眼前这个可爱的女人又故意作弄他,他现在只想把她扛回去狠狠地欺负一遍。
    他没答,反问道:“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她抿唇,“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你在生气。”他笃定地说。
    “那你说说,我怎么生气了?”
    他撇撇唇角,突然失言。
    “你心虚是因为怕我涉足你和许小姐曾经一起度过美好时日的地方,因为你在婚内做过亏心事,不管你有没有逾越那条线,你都对我隐瞒过一些事情。我说得对不对?”
    谢简头疼至极:“能不能不说这么扫兴的事情?”
    “不能。”
    “你还是在意那件事对么?我可以跟你说清楚。”
    她拂开他的手:“不在意了。这只不过是我在折磨你而已。”
    他叹道:“我已经被你折磨得心力交瘁了。”
    “还不够。我要折磨你一辈子。”她话刚说出口,就瞥见他眼里的促狭,于是改口,“等我找到好男人,就把你甩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
    秦苒:“假如你得病或者出意外死了呢?”
    他理所当然地笑笑:“那我变成鬼也要缠着你。”
    她突然无话可说,也没了兴致再和他拌嘴,扭头就要往树林外面走。他却将她抵住,扣住她的五指,将唇压下来,柔软的舌头搅着她的,疯狂又急促。
    “不觉得这样很刺激么?”他气喘吁吁地舔干净她唇角的唾液。
    秦苒骂了句“变态”,讽刺他:“你肯定干过更刺激的吧,跟你的小女友。”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事端,他也有点生气,沉着脸叫了她的名字:“秦苒。”
    “抱歉,我就是这么小肚鸡肠,喜欢和你吵架。”
    他的脸色稍稍缓和:“我刚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
    她冷哼:“你之前折腾我,我现在折腾你,公平又公正,你不乐意可以别缠着我,反正我们的关系随时都能结束。留着外面那些善解人意美丽大方的女人不要,非得吃我这个回头草干嘛呢。”
    “我不想和你吵。”
    秦苒看着他越来越恼的神色,心里那股气也被激出来,推了推他的肩膀:“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吵,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搭理谁。”
    谢简无奈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讨厌你,尤其是现在。”
    “讨厌我还和我上*床?”
    “身体和心灵是分开的。”
    他知道她在置气,只得后退一步,哄着她:“行了,都是我的错。咱们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她推开他,擦了擦嘴,很认真地说:“谢简,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早几年这么有人情味,说不定我俩的孩子都能认字了。给你机会你自己不把握,怪得了谁?”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之后任凭他怎么低声下气地哄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最后谢简把这归咎于她正好处于女人每个月都会发脾气的那几天。正好她现在是生理期,这样也不奇怪。
    可接下来的几天,她竟然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变化之快让他措手不及。
    谢简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却发现他可能被她拉入了黑名单。他每天早早地下班,在她家门口守着,等到她回来后,却被她冷冰冰的眼神给刺得心里闷痛。后来她终于对他说了一句话:“我现在正在认真考虑我们两个的关系,你再给我点时间。”
    她不能现在尝了点甜头,就以为过去的伤痕能被抹平。这种浸满毒*药的蜜罐,她再任凭自己溺下去,总有一天会走老路。



  ☆、第53章 双更合并

谢简出差回来的前一天,因为身体不太舒服,秦苒去医院做了个例行检查。因为没有杜湘雅的陪伴加上身边一些事情的牵绊,她连着好几个月都没去。这次去,接待她的不再是之前那位妇科医生,换成了一个看起来较为年轻的女人。
    排在她前面的那位小姐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从房间里出来后抱着丈夫哭,说医生说得必须割掉子宫。秦苒在一旁捏了把冷汗,等到她进去之后,全程都浑浑噩噩。
    做完腹部b超,医生面无表情地指着片子说她的子宫里长了囊肿,需要进一步观察严不严重。她手指一跳,屏住呼吸问:“如果严重会怎么样?”
    医生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平时性*交会疼痛么?”
    “这到没有。”
    “做个进一步检查再看结果,如果严重,很有可能影响受孕。”
    两个小时后,秦苒茫然地走出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幸好没多大的问题。她本该松一口气,却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和低落。
    在得知自己差点不能受孕那一刻,她的世界几近崩塌。好在上天怜见,没把这个糟糕的病扩大,她还能做母亲。然而刚才的经历却像是一记重锤,敲得她脑袋直晕,到现在耳朵里都在嗡嗡地响。
    她走到一处便利店外,拿出电话打给杜依依,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可电话接通之后,她却突然红了眼,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秦苒在街上走了很久,直到走到上班的地方。她抬起头,看见远处那栋标志性建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街上的声音很嘈杂,她像一只无头苍蝇,来来回回地走。
    她回到新公寓里,一个人手忙脚乱地做饭,期间还切到了手。做了一大桌子菜,却没吃两口就将其倒进垃圾桶里。九点左右,谢简打来了电话。他用讨好和调情的语气和她说话,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甜蜜。后来她问了关于他去复查胃病的事情,最后两人到了晚安,挂断电话,各自睡下。
    躺在床上,秦苒陡生无力感。好不容易睡着,做的梦却让她胸口处极为烦闷。她只好无奈起床,于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企图平静下来。但那种焦躁感仍未减轻,无奈之下她只好吞了两片安眠药,重新躺回床上。
    这次,她梦到自己怀孕,即将成为母亲,生出来的孩子确是一滩血水。
    孩子始终是她的心结。他们本该有孩子的,却始终无缘。
    生病和不孕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这并不是她焦躁的根源,只是一根导*火索。这让她觉得上天随时都会开一个巨大的玩笑,然后指着她嘲笑说:看,你永远走不出这个阴影,因为你始终放不下。
    这记闷锤提醒着她,她这段时间以来的错觉有多离谱。
    ——
    几天之后,秦苒决定找谢简谈谈。
    她像往常一样做了一桌子菜,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有种时光倒流到离婚前那段日子的错觉。吃完饭后,她对他道歉,说那天在学校不该把话说这么重。
    之后她语气平淡,像在谈论天气那般:“我在你回来之前那天去了趟医院,检查出来几颗囊肿,心情有点不好。”
    谢简脸色一变,抓住她的问:“怎么样,严重么?”
    她看向他:“医生说可能不孕……”
    谢简当场愣住,浑身发冷。他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有些失态地抓紧她的手,可接下来秦苒话锋一转:“不过检查了,说没那么严重,好好调理就行。”
    他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和胃部都隐隐抽痛,听到她这话,松下来的同时无力地闭上眼:“苒苒,不要吓我。”
    “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她很冷静地看着他,比之前说离婚时的态度要让他恐惧很多。她的眼里毫无波澜,脸上甚至带着淡笑。
    谢简只觉得犹如坐过山车般,浑身的气血都往上面冲:“为什么?你不是说我们现在这种状态挺好的么?不用担心未来,也不用给承诺,各取所需。”
    “我怕了。谢简,我怕……”她说,“我对我们的关系没有一点信心。我一想到你当初那么对我,心里就有个疙瘩在那里。不论你现在怎么对我好,我都控制不住要去想你当初是怎么折磨我的。我觉得就算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没有任何嫌隙了。我做恶梦,心里很焦躁,头发又开始掉。我甚至想过去看心理医生……我承认我是个胆怯的人,这段时间以来我都在试探你对我的感情有多深。我舍不得你,放不下你,是因为我对你有二十多年的执念,女人都是心软的,可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被她的语言抽筋扒皮,难受到开口都艰难:“你还是爱着我的吧?”
    “……我不知道,大概。”
    良久,他问:“如果当初我对你好一点,现在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种地步了?”
    她深吸口气:“我不知道。”
    “你恨我么?”
    “不恨。”秦苒摇头,“只是遗憾。”
    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放到他手上:“离婚后我一直留着,说不出是什么执念,就是想留着,现在,我还给你。我们……真的该散了。”
    “如果你是在意许若棠的事情……”他闭了闭眼,开口,“她并不重要。”
    “可就是这个不重要的人,当初成了我们都不肯去揭开的伤疤不是么?”
    之后谢简一直没说话。戒指贴在他的掌心处,凉意传遍全身。
    “若是觉得寂寞,或者生活上没人照顾,就去找个对你真心实意的女朋友吧。”
    说完这句话,秦苒肺里的空气差点被挤完。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好不容易缓过来。
    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总归是经不住一个小小打击。若是以后呢?以后还会有更艰难的路,他们能撑到那个时候么?她没有把握,也对他没有信心。
    很久之后,谢简捏紧戒指,起身,声音听不出悲喜:“我明白了。好好照顾自己。”
    “如果可以,请你搬走吧。”她叫住他,“你在那边不是有很多房子么,随便找一间住都行。我这儿不方便,找房子很费力气的。”
    他背对着她,点点头,将手搭上门把。
    客厅里的灯有些晃眼。转动门把那一刻,他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抬起手揉了揉,接着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
    ——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总之,像是彻彻底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她一度认为这是两人最好的结局,虽然不甘不舍,却总比混乱不堪要好许多。
    至此,秦苒又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遛狗、逛超市,偶尔来兴致了会去附近的影院看一场电影。
    一个星期后,方骏约她去游乐场,她欣然答应。
    有些日子没见,晴晴懂事了不少,父女俩之间的相处也少了很多摩擦。孩子天□□玩儿,尤其是在游乐场这种地方,刚一进去就到处跑,还拉着秦苒坐了一次旋转木马。
    期间,小丫头问她:“阿姨,你害怕坐过山车么?”
    “不怕。”
    “我爸爸就怕。你别看他长得又高又大,其实他有恐高症的。”晴晴附在她耳边说。
    秦苒挑了挑眉,往正朝这边走过来、手里捏着两个冰淇淋的男人看去,忽然弯起唇角。
    方骏不好意思地撇开脸,耳根子晕了淡淡的米分红。
    “那边排队的人有点多,等久了。”他大步走过来,将冰淇淋递给一大一小。
    晴晴转了转眼珠子,把舔了一口的冰淇淋递到秦苒嘴边:“阿姨,你尝尝我的,草莓味儿,很好吃。”
    秦苒俯身乖乖咬了一口。
    下一瞬,小丫头又将冰淇淋举到方骏嘴边:“爸爸,我孝顺你。”
    方骏看了眼秦苒,轻咳两声,张嘴在她刚才咬过的那一部分上又咬了一口。
    “好吃么?”晴晴眨着大眼问他。
    “古灵精怪。”方骏敲敲她的脑袋。说完往秦苒的方向瞟了一眼,在察觉到她的不自然后,心里有些刺刺的。
    “我这是在帮你好不好。”晴晴仰着头,突然一针见血地说,“谁让你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只会在做梦的时候叫秦阿姨的名字,连让她做我妈妈的胆子都没有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个大人皆愣住。方骏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拍女儿的屁股:“说什么呢?”
    “爸爸你就是个胆小鬼,明明喜欢秦阿姨还不敢说。”晴晴撅着嘴反驳。
    秦苒尴尬地笑了笑,别开头往一旁看去。
    “小孩子不懂事,胡乱说的。”方骏不好意思地说,“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
    因为晴晴的一番话,原本立在两人中间的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彻底被捅破。这段时间以来,秦苒不是没有察觉到方骏对她的好感,但她认为这种好感很脆弱,再加上她的心基本已经封闭,再去浪费别人的时间也是可恶又自私的做法,所以干脆假装无视。加上方骏也没表明的意思,她觉得这样偶尔来往,不过分接触,也无伤大雅。可她现在好像成了吊着男人胃口的那类女人,里外不是人。如果就因为晴晴这番话而和方骏断了联系,又显得小题大做小家子气,但若是不和他说清楚,这种行为又无异于玩暧昧。
    一整天下来,秦苒心里都不太平静,在面对方骏时总是觉得有股淡淡的尴尬。好不容易熬到了四五点钟,她和父女俩分别,独自打了车回家。
    吃晚饭时,程蔚时发来一条短信,说是他现在买了两张电影票,就在她附近的电影院,问她肯不肯赏脸出来一趟。秦苒往嘴里挑着白米饭,正打字,他便打了个电话过来。
    “收到短信了?”
    她“嗯”了声,“怎么突然来我这边了?我正在吃饭。”
    程蔚时在那边笑了下:“没事,慢慢吃。我在星巴克等你。你会来的吧?”
    “……你真闲。行,我在家也无聊,你等等啊,我马上来。”
    “别着急,电影还早。”
    匆匆吃完饭,秦苒去卧室找外出的衣服。在翻衣柜时,突然从里面翻出一件烟灰色男士衬衫来。十来分钟后,她下了电梯,找到楼下的垃圾桶,将随手携带的衬衫扔了进去。
    程蔚时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头发也不像平常那样软软地搭在额前,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看起来倒是成熟了几分。他双手拿着可乐和爆米花,扎堆在一群人里很惹眼。
    “你穿得很随意啊。”见她到了,他调侃道。
    秦苒看了眼自己的薄外套和牛仔裤,摊手:“需要穿得很正式么?”
    “那倒不是。”程蔚时把手里的可乐递给她。
    “对了,咱们要看什么电影?”
    “一部国产恐怖片。”
    “我记得国产恐怖片都不能有鬼的。”她哈哈一声,“连鬼都没有,那肯定很无聊。”
    程蔚时往嘴里塞了一颗爆米花,“那咱们换一个看?”
    “可以啊……”她歪着头往售票台上面的显示屏看去,“时间正好,可以看《小王子》。”
    程蔚时朝她看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我那个时候送你的《小王子》,你还留着么?”
    “嗯。”
    “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
    秦苒笑笑,没有说话。
    接近两个小时的电影,法国人把童年那个读得懵懵懂懂的故事血淋淋地剖开来给所有人看,赚足了眼泪。走出电影院后,程蔚时说:“我觉得小王子其实死了。”
    “怎么会?”
    “他那个时候就被毒蛇咬死了。”
    秦苒:“我倒是觉得,从头到尾都没有小王子这个人。”
    “嗯?”
    “可能是我长大了,看这种问题时会从很实际的角度去看。”她侧过头看他,问,“你的感受是什么?我瞧你看得挺认真的。”
    程蔚时想了想,说:“如果能再遇见,就一定不会辜负。”
    他转过头,和她对视:“那你呢?”
    这时,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群人被堵在门口,拥挤而嘈杂。
    秦苒看向外面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我好像没什么大的感触,可能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吧。”
    “玫瑰花凋谢的你在偷偷抹眼泪,我看见了。”程蔚时说。
    她怅然若失,却说:“我看周围的一个女生哭得挺伤心的,我不哭好像融不进气氛。”
    程蔚时耸耸肩,结束这个话题,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把雨伞过来:“我送你回家吧。”
    从电影院到小区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路程。秦苒一路沉默,无论程蔚时说什么趣事她都显得兴致缺缺。
    走到小区门口时,程蔚时突然问她:“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的?”
    乍来的一句话让秦苒彻底回神。她有些惊讶地看向程蔚时:“你怎么知道……”
    “这种事要想知道不难。”
    “我和他离婚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你别给其他人说。”
    程蔚时叹了口气:“我不会的。可这种事毕竟也瞒不了多久。”
    秦苒缄默不语。
    雨停了,他将伞收好:“不说这种扫兴的事了。走吧,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你赶紧回家。这里安保工作做得挺好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秦苒婉拒,又说,“回头我请你看电影。”
    程蔚时自知不能心急,只得说:“行,注意安全。”
    她独自一人回到家中,喝了一大杯水,倒头便躺下睡着。半夜起来上厕所时,头脑迷糊得厉害,隐约有一瞬间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却以为是幻听,旋即又眯着眼睡下了。
    一个月后,天气愈发地暖和。秦苒像往常一般在家里呆着,有几天未联系的沈凝溪却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她一开口便问:“你和谢简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听到这个名字,她有点恍惚,捏着遥控器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我家那位在一个慈善晚会上遇到他了,说是还带了个女人,看着特年轻。两个人还搂搂抱抱的。”
    “……那可能是他交的女朋友吧。跟我没关系,我们已经散了。”
    沈凝溪:“前段时间都好好的,他不还追你呢?怎么……”
    “我让他走了。”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不过那姓谢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么快就找了一个,还口口声声说爱你,男人真是谎话连篇。”沈凝溪颇为气愤。
    秦苒支开话题,说锅里的汤开了,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
    秘书订了一大捧花,按照上面那位的指示送去了嘉月花园的苏小姐家。苏小姐名清韵,是半个月前老板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白领,知性美丽,和前夫人有六分相似,尤其是背影,几乎一人。
    他原以为老板会和之前那位夫人复婚,却在一夕之间,局面转变成这样。但依照眼前找的这位新人来看,老板心里的疙瘩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而现在他不仅要每个星期给苏小姐送花,更要在星期天的时候订好餐厅,买好小礼物,以老板的名义送出去。
    老板一两句话,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秘书不仅汗颜:现在连谈恋爱都要他给□□了。
    这段时间以来,秘书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要提心吊胆地做事,一边还得承受老板无时无刻不一针见血的讽刺。下面的员工更是兢兢业业,生怕触了雷区。之前一个职员在放策划展示时出了点意外,当场被黑脸的老板给辞退。连人事部都不用下达文件,直接卷铺盖走人。
    秘书将花送到苏小姐门外时,苏小姐还关切地问谢简怎么没来,他只能把想好的借口搬出来:“谢总今天有个很重要的饭局。”
    所幸苏小姐知书达理又很识趣,但还是让他传达:“我还是希望他下次能自己来。”
    “我会传达给谢总的。打扰了。”
    这晚徐正谦找谢简喝酒,偶然得知他交了个新女友,还很惊讶,不过惊讶之后就一副了然的模样:“男人适当知难而退另觅鲜花才是聪明人。”
    谢简喝着闷酒,没说话。几分钟后,苏清韵发来短信嘱咐他少喝酒,他顿觉烦躁,三两下便关掉手机。
    徐正谦说:“看你的新女友还挺会照顾人的。”
    “我连她长什么样到现在都还没记清。”谢简将酒杯放在一边,又点燃一支烟,“姓苏,叫什么韵来着。”
    徐正谦挑眉:“你这样可不好,玩弄别人的情感。”
    谢简有些薄醉,冷哼一声:“她让我找的。”
    “谁?你前妻?哈哈,那她可真是对你绝望到顶了。”
    “她让我找,我就找了……”他扶着太阳穴,咒骂了一句,“找了她就能安心地去过自己的新生活,我顺着她来,也好。”
    “女人有时候可是口是心非的。”徐正谦分析道,“你可别玩火自焚。”
    “谦子,你不懂。“谢简晃了晃手指,一本正经地说,“你把自己老婆都赶跑了,你没资格来说我半分。”
    徐正谦无所谓地笑笑:“随你吧。你只要别像我这样,被扒了一层皮之后,什么都无所谓了,过得跟条狗一样就好。作为兄弟,你做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我奉劝你一句,别他妈跟我似的孬*种。”他接过酒保递来的烈酒,一口灌下肚。
    十点左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