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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蛇精病的报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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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晓背在腰后的手捏紧了手里的录音笔,咬着牙一言不发。
    潘毓抬起身,带着点嗤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回来只是想让你听点东西。保险起见,我奉劝你把手里那玩意儿关掉。不然挖了坑自个儿却栽了进去我也没什么办法。”
    他果然都知道!潘晓脸瞬时发白,指甲深深嵌入皮肤,她直觉潘毓手中有对她很不利的东西。潘毓看她的眼神,就像一匹瞄准了猎物的狼。
    下一秒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你帮我开个证明。”
    录音里另一个人战战兢兢:“潘小姐想要什么证明?”
    “不孕。”
    ……
    潘晓听不下去了,她猛地站起身来,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我发誓我再也不去找邓梓了!”
    潘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潘晓蹲在地上抓抓头发,精致的发髻全散了,几乎歇斯底里:“还有什么?你还想要什么?不就是那点股份吗?全都给你!给你!你放过我吧!”
    潘毓蹲在她的身边,此时声音听来竟也有些温柔:“一切都要结束了。结束以后你跟谢浩然在国外找个地方安静的生活一辈子不好吗?”告别这肮脏的一切不正是上辈子温婉善良的她的梦想吗?
    潘晓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不出感情,声音却似乎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她喃喃地问道:“你真的会放过我们?”看来不可置信。
    “只要你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听我的,”潘毓不疾不徐地说,“我向你保证,你以后要过的日子会比现在好。”
    “你想做什么?”潘晓似乎相信了他,但是这相信只是个心理安慰罢了,不相信又能怎么办呢?
    “到时候我会给你消息,”潘毓背过身,逆光的身影显得更加淡然忧郁,“再见了,我的妹妹。”最后一个音节随着关门的声音消散在这偌大的屋子里。
    另一边邓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吃撑了,肚子里老是咕噜咕噜的,加上身边少了个人,被窝里冷飕飕的,怎么也睡不着。
    想想忍不住给潘毓发了个短信“我们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吧,带着娇娇。”本来以为潘毓明天早上才能看到,没想到他很快回了短信,只有一个字“好”。
    虽然只有一个字,简单的宋体也看不出什么,可邓梓愣是盯着那个字看了半天,心里甜甜的。良久,她终于抱着手机睡着了。
    梦里,她和潘毓已经白发苍苍,正坐在小公园里晒太阳,周围落满了半黄半青的银杏叶,在阳光下像是铺了层温暖柔软的地毯。娇娇柔顺地躺在他们脚边,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她蹭蹭枕头,似乎闻见了阳光的味道。

  ☆、第四十八章

在家里待了一个多月 ;邓梓明显感觉自己长胖了,腰上堆起了游泳圈,双下巴也出来了。她看看镜子;又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肥肉,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幸亏她已经顺利把自己嫁出去了;不用减肥了。
    潘毓从背后搂住她,在她耳边亲昵地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邓梓的耳朵迅速红了;声音也娇嗲起来:“约了真真,好久没见她了呢。”
    潘毓应了一声 ,靠在她肩头闭上眼睛;一副慵懒的样子。
    邓梓握住他的手,嗔道:“别碰我肚子,胀得很。今天怎么还没去上班?”她是在休年假,但是潘毓没休啊。
    “A企的大楼竣工了,潘松邀请我去参加呢!”潘毓淡淡地说。
    “他这是故意酸你呢!”邓梓顿时气愤起来,“你还真去?”
    “去,怎么不去?”潘毓忽而笑了,“难得可以睡一天懒觉呢,有好处的事情为什么不去?”
    “再说了,”潘毓整理好衣服,“这里面也有我的劳动成果,去看看又何妨?”
    邓梓细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你真不觉得膈应?”
    “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人为难我自己?”潘毓眯起眼睛,“膈应也耗时间,人生不过三万天,我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你还真是豁达。”邓梓转头向他看去,此时他的脸贴她很近,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白皙细腻的皮肤,细致得几乎看不见毛孔。她忍不住伸手捏捏,果然就像上好的丝缎一样滑不溜手。
    偌大的穿衣镜清晰的照出两人的身影,紧紧贴合在一起。邓梓扶住潘毓缠在她腰间的手,他呼吸出的热气灌注到她的脖子里,让她觉得自己全身发烫。潘毓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上遮出一片阴影,邓梓心里一动,转身吻了上去。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一紧,唇舌交缠间两人气息相容,一片温情脉脉……
    A大楼刚一开工,就被宣传成X市的地标建筑、第一高楼,因此竣工场面甚是宏大。再加上潘氏财大气粗,下属企业又有娱乐公司,请了不少大牌明星捧场,因此搞得人尽皆知,好几个电视台都做了实况转播。
    同一时间,邓梓和尹真真坐在茶餐厅里,电视机里清晰地特写出潘松志得意满的表情,何素甜也一直紧紧黏在他的身边,一副准老板娘的样子。邓梓小心翼翼地看向尹真真,她却似乎没有注意到,自顾自地看着菜单。
    问题就是看得太仔细了,活像在进行一项细胞研究。邓梓提议道:“要不,我们换家餐厅?”最好是没有电视的。
    尹真真这才抬起头,笑了:“怎么?怕我难过?”
    邓梓当然是这么想的,虽然没有傻乎乎地说出来,但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我就算是难过,也是因为股份卖早了好不好?”尹真真笑着说,“哎,要是等大楼建好了以后卖要多出不少钱呢!”
    “你还怕没钱?”听到尹真真还会开玩笑,邓梓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吼吼地说:“那我们赶快点东西吃吧!我都饿死了!”
    尹真真瞪大眼睛:“你不是刚吃过吗小姐?还吃了一整块披萨和一碗炒饭!”
    “哎,”邓梓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最近特别能吃,你说这冬天都要过去了我怎么就养起膘来了呢?难道我反射弧真这么长?”
    尹真真噗嗤笑了:“你不会是有了吧?整天粗心大意的。”
    “怎么可能?”邓梓不敢置信,“我可一点不想吐,能吃能睡的。”
    “怀孕又不等于想吐,”尹真真的口气突然变得很温柔,“说不定你这是一个特别乖的宝宝呢!”
    邓梓摸摸肚子,软软的,却感受不到一点生命的脉动。可是手刚要离开,忽然就觉得手心里热热的,心脏一片酸胀。好像有一种情绪急着要宣泄而出,那种柔软而激烈的感情在胸腔里膨胀开来。
    尹真真接着问:“你那事儿正常吗?”
    邓梓还觉得自己整个人晕乎乎的:“好像有两个月没来了。”
    “那你还不赶紧去医院查查?”尹真真急了,“要是真有了,又没注意,后悔都来不及。”
    邓梓整个人如在云端,恍恍惚惚地去了医院,恍恍惚惚地拿到了诊断单,恍恍惚惚地回到家,直到看到B超影片上的那么一个小黑点,才回过神来。
    这就是她和潘毓的孩子吗?延续着他们生命的孩子吗?它是男孩还是女孩儿?会像他一样聪明吗?等百年之后,他们归于尘土,这个孩子是不是也会偶尔想起他们来?
    只要血脉延续,只要还有人想念,他们的生命就永不逝去。一种陌生而强烈的满足感击中她的心脏,她迫不及待地给潘毓打了电话,可是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那些话却都哽在喉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说:“怎么了?”很随意地一句话,他说来却格外的有磁性。
    邓梓顿了顿,声音喑哑:“阿毓,我们有宝宝了。”
    电话那段是长久的沉默。
    邓梓心一悬,她突然想到了那时候潘毓妈妈对她说的话:“你以为他会有多爱他的孩子?”
    她的心顿时像浸在凉水里:“阿毓,你不高兴?”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的声音才从听筒那端传来:“我不高兴的话,你还会不会要它?”这一刻,潘毓其实想问,对她来说,他和孩子相比谁更重要?但是他问不出口,好像说了这句话就扒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了脆弱的内心一样。
    邓梓愣了一下,她没有敷衍他,扪心自问:如果潘毓的快乐和孩子的生命来做比较,谁更重要?如果孩子不能给潘毓带来快乐的话,自己为什么还要它?可孩子就是让他们快乐的工具吗?显然不是这样,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想了又想,脑袋都有点疼了,她才咬着牙艰难地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咱们就不要它。现在不是流行丁克家族吗?”话说来轻松,可吐出的每一字都像最尖利的针准准地扎进她的心脏。
    “你为什么喜欢它?”潘毓似乎不解,“明明你们还没有相处过,为什么会有感情?”
    邓梓想说,这是母子天性啊。话未出口,就想到徐惠芷,那个似乎没有这种天性的妈妈。她不由感到辛酸和心疼,心酸潘毓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爱,心疼他童年所遭遇的痛苦。
    还有,她不禁去想,除了莫可言说的天性以外,她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孩子?这个问题简单的多,她瞬间就能给出答案。
    “因为这是你的孩子啊!”邓梓的口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它会像你,也像我,我们一起抚养它,就像完成一个最伟大的作品,让它长成我们所期盼的样子。若有一日,我们当中谁先离开了,看到它就想到我们那些往日时光呀!”上天最慈爱的恩赐,就是让你为爱的人生一个孩子。如果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一定会恨不得可以把它当场掏出来扔掉吧。
    她的声音太温暖,就像上辈子最后时刻她抚慰他时那样。潘毓就像是突然从寒冷的角落走到阳光下一样,每一个毛孔都舒张了,他竟然也开始期待这样一个孩子,是不是像她一样温暖?而这个白纸一样的孩子会爱他,会依赖他,将来会牵挂他……
    这短短的几分钟,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被回炉重造了一样,居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或许就是孩子的力量吧,它能做自己想做而不能做到的事情,想到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会绝望。
    邓梓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潘毓开口了,从电话那端都能听出淡淡的笑意:“好,我们生下它,然后一起把它养大。”
    邓梓甜甜地笑了,她恨不得这七个月瞬间过去,看到它的模样,然后看着它一天天长大。
    这年圣诞,尹真真做了第二次新娘,带着孩子嫁给了刘明恩。
    虽然两人都想低调举行婚礼,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此时潘家炙手可热,一举一动都颇受重视,媒体很快收到了消息,蜂拥而至。焦点集中在这个孩子—尹乔是否还有可能成为潘家的继承人,亦或是将来会有尹家的继承权?
    当事人都拒绝采访,各种传言便越演越烈,特别是潘氏发表声明以后。
    潘尹两家再联姻,潘松将娶尹氏二小姐?
    “什么二小姐?”尹真真把报纸扔到一边,“不过是个私生女罢了。”
    刘明恩欲言又止。
    “我倒是忘了,”尹真真的讽刺地说,“你家主子也是私生子呢?”
    “真真!”刘明恩略显尴尬,“潘毓对我们姐弟俩有大恩,你不要这样说他。”
    “对不起,”尹真真抚着眉头说,“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口不择言。不过,他到底什么事帮过你们?你姐姐进潘氏也不少年了,要是当时就是他安排的话,他帮你们的时候他才多大?”
    “十五岁。”刘明恩陷入了回忆,在他每天承受着继父的暴力的时候,在他看着那个他们换做爸爸的男人对他姐姐动手动脚的时候,在他还对那一切无能为力的时候,那个少年犹如天降,出现在他们面前。帮助他们请律师,夺回母亲的遗产,摆脱继父的控制,让那个恶人坐牢,资助他们读书,那天以后,他们过着以前只能在梦中出现的日子。而这一切的报偿,不过是……
    “潘毓是怎么知道你们的情况的,”尹真真想不通,“他明明不认识你们啊?”
    “而且,他运气也太好了,多年以前,他怎么知道你们俩未来都会很有能力,没长成碌碌庸才?”这个概率未免有点低。毕竟潘毓要他们做的事可不是只要忠心就可以做的。他是在他们小时候就估计到他们会长成这样的人还是看他们长成这样的人才开始部署这一切?
    “这一切都不重要,”刘明恩说,“我只要知道他帮过我们就已经足够,我一直把这看做上帝的安排。”
    说了,刘明恩握住尹真真的手,语气真挚:“你也是上帝的安排。”
    尹真真反握住他,眼睛里有盈盈泪光:“但愿波折从此结束,但愿未来一片坦途。”
    “会的,一定会的。”刘明恩拥住她。就要收网了,都要结束了。

  ☆、第四十九章

“你听说了吗?”一大早;邻桌的小钱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什么?”邓梓一边随意地问;一边不自觉地轻轻摸了摸肚子。
    “昨天网上爆出了老板娘的艳照门,都上微博热门搜索了;你居然还不知道?”小钱瞪大眼睛;一脸看外星人的表情。
    知道自己有了宝宝,邓梓怎么可能会上网?怕有辐射啊;不过她没有解释,只笑着说:“现在知道了。”想到徐惠芷给潘毓的那叠照片;她猜测这消息恐怕还是潘毓爆出来的。
    “不过,”邓梓略一停顿;“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么大一个公司也不至于被丑闻拖垮了吧。
    “怎么没关系?”小钱颇有些幸灾乐祸;“今天潘氏股价肯定得跌;咱们要不要趁机买点?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成大股东了呢!看那个潘松每天横什么横?不就是投胎投得好吗?哪一点比我们强?”人真的是会变的;邓梓还记得新员工培训的时候潘松的样子,虽然有些高傲,却不至让人反感。现在却一天天变成了电视剧里那种纨绔子弟的样子,就差说出“王法?老子就是王法!”这样的话来了。
    “你别光笑不说话啊!”没有得到共鸣,小钱不满了,“我说得不对?”
    “对,你说的都对,”邓梓不由失笑,“不过你倒是对潘氏很有信心啊,万一股价就此一蹶不振呢!那些钱可都打水漂了。”
    “你少乌鸦嘴了,”小钱翻了个白眼,“那我们不都得失业。再说了,我虽然不相信潘松,但我相信你老公啊!他一定会力挽狂澜的!”
    “但是他未必想操这个心啊!”时间久了,邓梓也有点摸到潘毓的心事。他是宁可损失自己那点儿股票也想叫潘氏完蛋的,只不过一直没有一个导火索叫他去做这些事而已。要是潘氏真发生大危机,他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雪中送炭肯定门都没有。
    “上班时间聊什么这么热火朝天?”刘明恩突然走到他们身后,吓了两人一跳。
    “你怎么走路也没一点儿声音?”邓梓拍拍小心脏,埋怨道。
    “哟,你倒怪起我来了,”刘明恩似笑非笑地说,“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说话了。”
    这下邓梓倒真不好意思了,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上课都不敢说话的那种。这回聊天被上司逮个正着,要不是和刘明恩熟,她恐怕要找地洞钻进去了。
    小钱倒是一副老油条的样子,还很八卦地追问:“领导,你要出去?”
    “嗯,去开会。”
    “临时会?”小钱一下子来了精神,腾地站起身来,“什么内容?”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刘明恩把她按坐在位置上,“今天早上才开盘五分钟就跌停板了,BOSS召集大家去商量对策呢!”
    “那我岂不是来不及买了?”小钱顿觉失望,无精打采起来。
    “没事,明天还有机会。”刘明恩眯起眼睛,好像话中有话。
    邓梓却忽然觉得他这个表情异常熟悉,像是在算计什么似的。
    和办公室里小职员的一派轻松不同,会议室里凝重得很,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潘兆成坐在首座上,沉着脸问:“大家出出主意,商量一下怎么应对这次危机?”
    潘松刚想说话,就被潘兆成打断了:“阿毓,你先说说。”
    潘毓略略思索:“通常的办法是开个发布会,说照片是PS的。但是……”
    “照片是真的。”潘兆成咬着牙接下去。
    顿时整个会议室的目光都不加掩饰地聚焦在他身上,原来绿帽子本人知道啊,那怎么还……大家顿时天马行空地猜测起来,两人是形婚?潘兆成是GAY或者潘兆成爱她爱到怎样都无所谓?心不在人还在就行?……
    而潘毓甚至头都没有抬:“真的假不了,迟早都是会露馅的。这个办法我不赞成。”
    潘松冷冷地说:“说了等于白说。”
    “出不了主意难道还不会保持安静吗?”潘兆成怒道。这个时候他恨肖楚恨得牙痒痒,连带的看潘松都不顺眼了,越看越觉得他简直没一个地方像自己。要不是出生的时候验过DNA,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仔了。
    不过这个消息到底是谁爆出来的?潘兆成的目光掠过那些股东,要不是潘家人,要不就是跟随他父亲打天下的潘氏元老,这些人都指着潘氏吃饭呢,显然不可能。可除了他们,谁又对肖楚的事情如此清楚?不过,这个东西他曾经能搜集到,那别人一定也能搜集到。
    他倒是没有怀疑过徐惠芷,尽管他把东西放在了她那边。因为他自信自己了解徐惠芷这个女人,她手上握着他给的潘氏股份,那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怎么可能舍得让这些东西贬值呢?毕竟她一向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依他看来,只要有钱,让她出卖亲身儿子也是可以的。
    “谁说我出不了主意?”潘松不知道他父亲的万千思绪,急忙辩解道,“我早就想好了。”
    “什么,快说说。”潘松的姨夫,也就是当年总务部的黄牙经理立刻殷勤地说。
    “危机嘛,总是危险与机遇并存的,”潘松不知有意无意地学了潘毓那种不紧不慢地口吻说,“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趁机收购公司的散股。”
    “放屁!”潘兆成呵道,“你哪来的钱?”
    “我没有,您不是有吗?”潘松说,“当年您资助致远的时候不是拿了致远的股份吗?现在致远股价步步高升,您卖了得值多少钱啊?”
    “致远又没有上市,你卖给谁?谁吃得下?”潘兆成眉头紧锁,暗暗地思索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您要是愿意的话,我愿意回购。”致远的总裁沈时重开口说,“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第一,您当年握有致远20%的股份,现在我要一并买回。”
    “可以。”潘兆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个条件正和他意。在这种时候,当然是手上的活动资金越多越好,“第二呢?”
    “您必须把我手上潘氏的5%股份买走,”沈时重说,“现在致远的事务已经很忙了,我不愿意再趟潘氏的浑水。”
    “你这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潘松瞬时沉不住气了,“我爸爸当年帮了你多少?现在潘氏出事了你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潘兆成也没制止他,转头向沈时重叹道:“你这事做得不厚道啊!”看他的目光依然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嗔怪晚辈一样。
    沈时重不为所动:“商人只重利。您只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就行了。”
    潘兆成思索半晌,即便要购回潘氏的股份,还是能套得大量现金的。思及此,他便答应了。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出乎预料。大量的资金抛入资本市场也没能挽救潘氏股票的颓势,连续一个礼拜的跌停板之后潘兆成越来越暴躁。
    在怒气冲冲地砸了一个烟灰缸之后,潘兆成慢慢冷静下来。按理说丑闻不至于对股价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啊,毕竟肖楚不是潘氏的直接领导者,内容也与潘氏的经营状况毫无关系,为什么会一跌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他给当年安排到潘松身边的美女秘书刘明娜打了个电话。这个时候,他只信任刘明娜的实力,而且他知道刘明娜对潘氏感恩戴德,想必也会尽心尽力。
    “你去查查这些被大量出售的股票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潘兆成吩咐道。散户就算约好了同时出售,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持股,而大股东的大量卖出也应当提前知会董事会,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股票从哪里来?潘兆成实在想不通。潘氏底子很好,他上任以来一直没什么大危机,缺乏应对的经验。事情一出来,他就慌了神,竟连这个也忘了查。而董事局那一帮废物,居然没一个想起来的。果然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他自己。想到这一节,他居然又有些得意起来。
    刘明娜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查到了股东名单。
    潘兆成快速扫过一个个陌生的名字,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忽然愣住了,连下面的一连串熟人都忘记去关注了。
    
  ☆、第四十九章
  
 潘兆成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吼道:“潘晓;老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这么对老子!”
    没有回答。
    他睁开红得充血的眼睛扫过四周,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沙发上都罩上了白布;一副主人要离开很久的样子。
    就好像奋力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潘兆成整个人都泄了气了。他真是不明白,三个孩子中他一向待潘晓最好,为什么恰恰是她最先背叛他?想到爱理不理的潘毓,再想想一直觊觎着他财产的潘松;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孤家寡人般众叛亲离,这一刻,悲哀甚至大过愤怒。
    他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四周;墙壁光洁;吊灯豪华,地砖几可照人,随意摆放的装饰无一不精贵。可是他突然觉得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屋子静极了,连工人走路都是静悄悄的,偌大的别墅一点声音都没有,死气沉沉。
    他想给那些“女朋友”打个电话,可是拿起手机,却鬼使神差地拨给了徐惠芷。
    接到他的电话,徐惠芷似乎有些惊讶,声音里却没有怨愤,她疑惑地唤了声:“兆成?”
    听到这熟悉的柔婉的声音,潘兆成竟然有些紧张起来,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过得好吗?”
    徐惠芷淡淡地说:“还行吧,但是既然你会给我打电话,我想应该是比你好的。”
    潘兆成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徐惠芷就说:“以后就别再打来了,因为和你有关的,恰恰都是我想忘记的。”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潘兆成说不出的失落。他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没有爱过他,为什么还在期待?在这个世界上,他爱过谁?谁又爱过他?这一刻,他迷茫起来,像个稚童般不知所措。
    ……
    随后的一个月潘氏股价一路狂跌,到月末的时候,资产折价50%,即每一股的价值只有原来的一半。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潘氏旗下娱乐公司的总裁,每年为潘氏带来大量收益的中流砥柱辞职了,还带走了大批的艺人。而房地产项目也因为缺少资金而被迫搁浅,催款单一张接着一张的来,偏偏银行也不愿意给潘氏任何贷款了。
    潘兆成对这一切无能为力,他甚至开始清点手中的固定资产,盘算着一旦潘氏破产,他手中的资产是不是足以支撑他过完这一生。
    只有潘松变卖了个人所有的财产,赌徒般源源不断地投入股市,可是在股民对潘氏股票的信任危机面前,这些钱就像是泥牛入海,瞬间蒸发。
    看着儿子所做的这一切,潘兆成却突然有些钦佩起他来。虽然都是些无用功,但这也是一种执着啊!而他自己这一生,却没有靠自己的能力真真正正的做过一件事。
    想到这里,潘兆成叹了口气,默默地从抽屉里抽出一份协议。这是当年他和肖楚结婚的时候签订的协议,内容是婚后一旦肖楚被爆出任何不利于潘氏的新闻,他都有权收回当年赠与肖楚的股份,移交给他们任一个子女。
    现在,就把这些,连同他手上的,都给潘松吧,况且他也是唯一还想要这些的人了。
    潘兆成的种种纠结,邓梓和潘毓并不关心,两人正兴致勃勃地做产检呢!宝宝已经三个月了,在肚子里连40g都不到,邓梓却常常觉得小腹沉甸甸的,邓妈妈便老说她娇气。
    此时她躺在床上,电脑上清晰地显出宝宝的样子,潘毓看得目不转睛。邓梓看不见,好奇地问:“宝宝现在在做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宝宝还那么小,谁看得清楚?果然,医生们都忍俊不禁。不过,激动的准爹妈他们也见过不少,再夸张的都有,好歹没笑出声音来,给小两口留点面子。邓梓刚想说点什么带过这一节,就听到潘毓认真的回答:“它正在啃小手呢!津津有味的。”
    “真能看清楚?”这下连一边的医生都凑过去了。
    细细一瞅,嘿,还真是。小宝宝似乎知道爸爸正在看它,小脸配合地转到这面来。不但能分出小手小脚,甚至连五官都能看出雏形来。
    医生笑着说:“宝宝发育得不错。这段时间饮食上还要继续注意。”
    邓梓摸摸肚子幸福地笑了。她从来没有觉得等待那么迷人过,只要想着肚子里面的宝宝,心里面没有一刻不觉得酸酸胀胀。
    做完B超,就在她从病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她和潘毓的手机同时响了,急促的铃声瞬间响彻整个房间。
    两人对视一眼,走出房间。邓梓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就传来了邓妈妈的大嗓门,伴随着急促的出息:“阿梓,你现在在潘氏吗?”
    邓梓有些奇怪:“不在啊,今天周末,我们都休息啊。”
    邓妈妈瞬时松了一口气:“新闻上说潘氏失火了,吓死人了。”
    “失火?”邓梓皱皱眉头 ,“哪栋楼?”
    “现在说潘氏还有哪栋楼?肯定是那个第一高楼啊!你们不是上个月刚搬进去吗?哎哟,这是做了哪门子孽哦,刚建好的就这么成灰烬了哦,我跟你说啊,这人平时就得多做好事,为富不仁,老天爷也看不惯的……”邓妈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邓梓耐心地听着。等挂了电话,她才看向身边的潘毓:“你那电话是不是我爸打的?也说潘氏失火的事?”
    潘毓点点头。
    “哎,还好今天休息。”邓梓不由升起世事无常的怅惘,“可惜了这楼。”
    “屋漏偏逢连夜雨,”潘毓道,“说不定潘氏就此破产,那我就成无产的失业青年了!”
    “没关系,”邓梓掐了把他白嫩的脸,语气活像个流氓,“爷包你。来,妞,给爷笑一个。”
    潘毓捉住她来不及撤回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邓梓的脸瞬间红得像猴子的臀部似的,声音都冒着热气:“注意胎教!”
    潘毓微微笑了,长长的眼线就像两弯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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