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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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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浅浅好笑:“别转了,我头晕!”
  岑医生就知道苏浅浅会晕,开了头颅ct让贺经年带她去做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据放‘射’科的医生说,应该没事。
  莫莫后怕的拍拍‘胸’口,还好没事,还好只是小‘腿’的刮伤!
  抱歉的:“对不起啊浅浅,我不知道车子有问题还借给你。”
  苏浅浅笑笑说你不是不知道嘛,所以不怪你。
  贺经年又被当成了透明人。
  江扬到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好。他悄悄告诉贺经年,车子初步看来刹车没做什么手脚,但是车‘门’的锁,却是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
  “就是不知道是有人想要偷车撬的,还是莫寒或者他的人下的手。”江扬分析到。
  莫莫和莫寒没什么是非恩仇,莫寒这人这时候也该怕出来被严阵以待的警察们抓才对。贺经年蹙眉想了想,让江扬做好莫莫的安全工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防着点好。
  苏浅浅打完针,过河拆桥,让贺经年走。贺经年气极反笑的,巧妙的捏了她的手腕,带她上了车,送她回家。
  季南看到君洛,以为苏浅浅心情不好回了家,家人留着她而让君洛来了。他心情也不好,所以早早睡下,只是睡不安稳,梦里见到了苏浅浅,可苏浅浅总是离他远去,一‘门’心思的远离他……
  到了苏家‘门’口,贺经年车子都没停稳,苏浅浅就要开‘门’下车。
  贺经年及时拉住她,为了躲他命也不管了吗?
  苏浅浅扭着手腕要挣脱,贺经年恼了,加了力气。
  “放开我!孤男寡‘女’的拉拉扯扯不好!”苏浅浅一气起来口不择言。
  贺经年一怔,随即轻笑:“就那么甘心情愿的,要嫁给他吗?”
  苏浅浅愣了愣,却没说话。
  “带着对他的愧疚,带着他给你的救命之恩,带着你的不爱他,带着你对他是哥哥的亲情,嫁给他?”
  “不关你事。”
  “宝贝,我明天出任务,可能去一两天。”
  苏浅浅又是一怔,低头:“不关我事。”
  贺经年轻笑着:“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因为,我觉得和你有关。”他俯身过去,在她‘唇’上一‘吻’。
  放开了她,让她下车,温柔的看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的窜进‘门’。
  回了公寓,洗了战斗澡,躺下睡觉。
  这些天,苏浅浅闹着出事情,他就没怎么回贺家。不知道回去做什么,不想面对家人,也不好面对家人。
  出国学习的贺暖茵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说得很笃定,说他和苏浅浅铁定成,理由就是季南不是‘阴’险的人。本还想给苏浅浅打电话说说这事的,被贺经年拦住了,说让她别掺和,苏浅浅脑子已经很‘乱’。
  贺经年‘揉’‘揉’太阳‘穴’,看来这‘女’人的心不是一般‘乱’,分明舍不得,却又固执的坚持着,分心的后果就是出车祸。据他了解,出事之前,苏浅浅的车速很快,所以,这不单纯是车子问题,她心里有事,影响了开车。
  想想,贺经年坐起来,打给君洛,让君洛和家里人说说,叮嘱苏浅浅,别开车了。那头的君洛早已和家人说了,这他能不懂吗?
  对着现在的贺经年,君洛觉得有些……嗯,可怜。没办法,他这个贺阎罗,在他姐姐这里,注定变成贺妻奴!
  

  ☆、第137章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爱

  贺经年这次出任务,和莫寒有关,但是除了他们特警队和刑警队,没有人知道,没有告诉季南,苏浅浅等和莫寒有些关系的人。
  苏浅浅照常的上班,照顾季南,下班,照顾季南,回家休息。
  可是谁能知道,苏浅浅心里有多想念他?
  车祸中,她撬锁的时候,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如果不能,那刚才,和贺经年吵架的见面,她扇了贺经年一巴掌的见面,将成为永恒的最后一面。
  想着,苏浅浅的心就死命的疼!最后……最后!这个词,苏浅浅该死的不喜欢!
  贺经年,如果是这样,你会不会恨极了我?
  你说得对,为什么我一开始招惹了你,最后又放弃了你。
  也许吧,是自己在一味的追逐着你的身影,单方面的爱慕,可是贺经年,你又怎知你的一味的逃避,就不是一种变相的追逐?
  所以,如果我真的嫁给了季南哥,你也能放弃我的吧?
  只是,那伤痛,只能由另一个‘女’人去抚平了。
  会是谁呢?
  一定要是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
  季南的外伤经过这一个多月的静养,拆了线。如果是一般的人,拆了线之后,至少可以扶着墙或者扶着椅子,稍微那么的动一下,站一下,恢复更好的,甚至可以走几步。
  只是,季南不行。
  他拆了线,去掉了每天的针,他也依然只能借助他人他人的帮助才能动,可是他总会是微微笑着的,温和的安静的笑。不恨自己的无能,也不让人觉得他无能。
  苏浅浅话很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提嫁给季南,也不问季南什么时候娶她。
  家里的人和季南,还有她自己,都对她说要和贺经年解除婚约的事情避而不谈。苏浅浅笑笑,也是,他们都是那么困难的,才同意自己和贺经年在一起,这时候自己单方面的解除婚约,这让他们说什么?
  说好的那么亲切你就嫁给季南吧?那贺经年怎么办?
  说不行你还是嫁给贺经年?那……他们都觉得,如果这样,季南怎么办?
  其实苏浅浅想多了,家里的人都认为,季南不会喜欢这样的怜悯,只是,无论苏浅浅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不会反对,让苏浅浅顺着自己心意,才是最好的。
  两天,太阳照样升起,夜幕照样降临,季南依旧微笑。苏浅浅却有些笑不出来。贺经年和君洛出任务两天,该回来了。
  ‘胸’口有些闷,有种不安的情绪闷着心里,难受。是君洛出事吗?苏浅浅不知道是不是,总之是‘胸’口闷。
  没办法给君洛电话,只好等他们回来。
  不是说,要去两天么?那今天就该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苏浅浅接到贺暖茵电话。
  她有些犹豫,接了之后该说什么?怎么和她解释这解除婚约的事情?
  可该来的总会来,而且,让贺暖茵劝劝贺经年,或许,会让贺经年心里好过些。
  苏浅浅滑向接听。
  “嫂子!我哥和君洛出任务回来了!受伤了!”贺暖茵急急的喊着!
  苏浅浅心一沉,忙问:“谁?谁受伤了?”
  贺暖茵喊着:“他受伤了,他受伤了!”
  他?谁?君洛还是贺经年?
  苏浅浅正想再问,贺暖茵又急急的说:“嫂子你去看看呀,我还在美国回不去!去看看,送你们医院了……”接着就是兹兹喳喳的电流声,似乎信号不好,然后,电话就断了。
  苏浅浅忙反拨回去,无法接通!
  苏浅浅深呼吸几次:冷静,千万冷静!茵茵说了,他在我们医院!那就是,急诊室!
  飞奔!
  “他受伤了?君洛……他……”
  苏浅浅还是没再叫过季南哥哥,也没叫过季南,心照不宣般的,她维持着自己的固执,他则帮她维持着她的固执。
  季南躺着,侧了头看着她:“去吧。”
  她先在急诊抢救室外面的椅子上看到贺经年。贺经年满身灰尘,脸也脏的不行,疲惫至极的,仰着头靠着椅背似乎在假寐。
  听到声音,心有灵犀的,知道是他的‘女’人来了。
  苏浅浅在贺经年面前不到半米处站定,惊恐的看着他军装上的那些血迹。沾染了的血迹,湿了他的大半的衣服。
  贺经年看到她的惊恐的目光,随着她的目光往下看,才知道是自己的衣服上的血迹吓到了她。微不可见的蹙眉,然后缓缓站起:“宝贝。”
  苏浅浅动了动‘唇’,没说话,惊恐的看着他。
  贺经年微微一笑,低了头,温柔的说:“不是我的血。”
  苏浅浅明显的松了口气,可也不过一秒,她又惊慌起来。
  贺经年伸手,给了她支撑:“君洛的伤也没什么大碍,手臂被匕首划了道口子,有些长,在里面缝针。”
  苏浅浅的慌‘乱’无神在贺经年的手臂扶住自己时稳了下来,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稳稳的依靠。不由得苦笑,说什么离开,分明还在依赖!
  这时,君洛抱着胳膊出来了,有些龇牙咧嘴的。他不像贺经年他们这些老军人,伤啊痛啊习以为常,他是第一次受伤,还是觉得有些疼。
  苏浅浅蓦然惊醒,慌忙挣开贺经年去看君洛,心疼的嘀咕:“你怎么受伤了?让你不小心,疼死没?”
  君洛故意苦着脸装可怜:“你试试?那时候谁会想什么小不小心的,抓人更重要好吗?浅浅,我要求特护!”
  苏浅浅瞪他一眼:“不懂得小心怎么能抓得住犯人?笨!”
  君洛继续龇牙咧嘴的博取同情,苏浅浅小心的扶着他坐下:“破伤风打了没?消炎针呢?点滴开了吗?”
  一听一个专业!
  君洛点头不停:“打了开了准备挂上去了!”
  贺经年微微抿‘唇’,坐下,仰头,闭目。
  真扎眼啊!虽然只是姐弟间的亲密,可是,那个‘女’人……是他爱的‘女’人苏浅浅啊!
  苏浅浅扶着君洛往大厅走,等下在那里会打上点滴。
  贺经年静静的闭目,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心里失落又痛楚之时,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听不见,也不想听见。他看不见,也不想看见。
  所以,当手上覆上了温暖熟悉,他那么爱着的触觉时,他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苏浅浅噗嗤笑了:“你以为你可以呆萌吗?”
  呆萌?什么意思?
  苏浅浅弯了身,扶起他:“进去,我帮你看看你的伤。”
  贺经年呆了呆,负气的不动:“没有伤。”
  苏浅浅用了力,贺经年不得已只好随着她的力气站起来,还是固执的说:“没有伤。”
  苏浅浅把男人带进伤口处理室,让他坐下,开了暖气。
  贺经年又说:“开什么暖气,‘浪’费!”
  苏浅浅不理:“你的肺不能受寒。”
  贺经年更别扭了,不为什么,只为许久没能得到过的自己‘女’人的关怀和爱:“看什么看?你不是和我解除婚约了吗?”
  苏浅浅轻巧的给他解了衣服,给他肩头的伤口清理消毒。刚才她是被惊恐吓坏了,回过神才发觉贺经年撒谎,衣服的血迹也许并不都是他的,可是肩头的那片,肯定是他的血,毕竟这样的血流痕迹,是只有是他自己受了伤,才能晕染出来。
  至于故意假装不见,也是想要拉开某种疏远的距离。
  却又看到了他失落的寂寞……当初,他深深吸引了自己的,不就是他的寂寞吗?
  自己把他从寂寞中拉出来,现在,自己又残忍的把他推回去,这让这个已经开始害怕寂寞的人……怎么好过?只是……
  苏浅浅仔细的帮贺经年清创,消毒,包扎,一边低声的说着。
  “我还爱不爱你,你不会不知道。我那么爱你,那么辛苦的才得到了你的爱,我又怎么会那么轻易不爱了你?可是,贺经年,哥哥成了这个样子,也许他的这辈子都只能靠人照顾,四肢也许只有右‘腿’还能活动还有知觉。他是因为救我啊,他是因为救我,才伤得那么重!”
  “贺经年,你不要怀疑我爱不爱你,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如果不爱,如果我会那么轻易不爱,你,怎么会爱我?”
  “一个那么滥情的‘女’人。”
  “可是贺经年,你说我要怎么办?哥哥成了这样,我要怎么办?”
  贺经年哑着声:“那你根本就是同情,是怜悯不是爱,你觉得季南会不会接受你这样的爱,接受这样的婚姻?”
  苏浅浅笑笑:“没事,他爱我,足以。”
  他爱我,即使我爱的是你,也足以让我这辈子都和他做夫妻。
  贺经年惨淡一笑:“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有那么愚蠢的想法!”
  苏浅浅把纱布放上去,拉开纱布贴好:“嗯,我是愚蠢,固执又愚蠢,所以你别爱我了。”
  贺经年倏地起立,把衣服穿好,离开。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爱,那么,随便你。”淡淡的话语,淡淡的语气,深厚的落寞。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爱,如果这样你就能让他幸福……
  宝贝,我呢?我的幸福怎么办?我的爱怎么办?我……我怎么办?
  贺经年大步朝前,仰首‘挺’‘胸’,仿佛这样的步伐和身姿,能够减少心里的痛苦。仿佛这样的步伐,能让自己走出那个叫做“苏浅浅”的温柔。
  如果我能就这样走出你的温柔,如果我能就这样走出你的爱,如果我能就这样走出你温柔的记忆。
  如果你爱着我嫁给他你就能放弃了我,如果你爱着我和他一起相濡以沫你就能真的不爱我……
  明明你还爱着我,你要我,怎么去想那些“如果”?
  如果这都只是你想要的爱……
  

  ☆、第138章 白溪

  季南能动的只有右‘腿’,偏偏右‘腿’又是骨折术后不久,他现在唯能运动自如的,只有躯体和脖子以上,让人很是心酸。
  终于等他的双手的外伤愈合得差不多,可以开始康复治疗,苏浅浅把他送到了康复科。
  这些天,关于她和贺经年,或者她和季南之间的到底怎么样,谁也没说什么。贺经年,苏浅浅已经许久不见,君洛也极少提及。君洛留在特警队,征得贺经年支持后在研究一套特警专用的隐秘‘性’通讯器械。
  之前,贺暖茵回来了直接杀去找苏浅浅,问为什么要解除婚约。她总想是不是他们都没有说服苏浅浅的能耐,是不是因为不是同龄‘女’人所以无法说服。可当她冲进季南病房,映入眼里的那幕,让她也无法开了口。
  苏浅浅背对着季南,在整理柜子里的东西,季南今天可以出院,他们要回家了。季南不知怎的,有半边身体不小心落在了‘床’外沿。
  那时,他是坐着的,就那样突然歪了身体,差点就掉落‘床’下。他不想告诉苏浅浅,想要独自重新坐好。右‘腿’,唯一有知觉的右‘腿’,不停地在用力,贺暖茵都能看到他的脚趾用力之极,细骨头都绷出了形状。右脚在勾着‘床’栏,想要借力让自己身体回到‘床’上。
  可他滑出去是大半个身体,他那么努力都还是只能堪堪固定了自己不再往下滑。偏偏眼睛还那么着急和不安的,频频看向苏浅浅,怕被她看到自己的这个样子。
  贺暖茵本来的自信和满腹的话语全都变成了烟尘,再无影踪!
  而这时,毫不知晓的苏浅浅走进了洗漱间收拾‘毛’巾脸盆之类。她悄然上前,正好扶住了支撑不住的整个人往下掉的季南,帮着他坐稳。
  贺暖茵低低的对季南说:“你好好养伤,别告诉她我来过。”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季南竟然还来不及叫她。
  她放弃了去说服苏浅浅,因为这样的季南。只是,她祈求上天,别让月老把红线搭错了。
  苏浅浅推着季南去康复科。
  她和康复科的医生很熟悉,因为她所在科室的部分病人也是要进行康复才能完全痊愈,经常需要康复科医生来会诊或者是把他们介绍给病人。
  她径直找白溪。
  白溪是康复科最年轻的医生和她同龄,今年才来的医生。比起苏浅浅已经工作了三四年,她工作时间短了些,因为她比同届毕业的同学晚了两年。但是她并不是因为学业没学好导致的延迟毕业,而是因为大三那年,自己的父亲遭遇了一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白溪休学在家照顾唯一的亲人,父亲没能有植物人复醒的奇迹,在第二年的冬天因为肺部感染迅速的衰竭而死。
  白溪在照顾父亲的同时,刻苦专研康复医学,总盼着父亲总有一天能够醒来,醒来之后,她就能用自己的知识让父亲最快的复健,只是……
  白溪微笑着,示意苏浅浅和季南进她办公室,坐下后直截了当:“我只是研究生毕业,工作不到半年,你信得过我?”
  苏浅浅微笑着:“我的研究生读了三年,你读了五年,比我多了差不多一倍的时间去学习。你比我们多学的这两年,会比谁学的都要透彻,因为你用了无限的耐心和希望。”
  白溪微怔,随即笑了,站起来,和苏浅浅一起扶着季南躺上检查‘床’。
  看完了季南所有的病例,白溪得出的结论和苏浅浅原本所知的相差无几:左手恢复需要一年,右手需要两年多三年。左‘腿’,没有复原机会。
  白溪蹙着眉,沉‘吟’:“整个神经丛都被破坏成一团,分不清了?”
  苏浅浅点头,这是她无法愿意接受的事实,这样的情况下,恢复的机会比植物人复苏还困难!这基本是神经系统的癌症!
  白溪思索片刻,笑了笑:“没事。”
  白溪伸手,给季南做了全套的神经系统的检查,她检查得很仔细。苏浅浅觉得自己给季南做检查已经够仔细了,神经系统不是她的专业,她检查总是很细很慢生怕有所错漏,白溪比她还要仔细,几乎任何一处的检查都重复三次。手‘摸’下去的时候,眼神专注的看着季南的脸,她需要从季南的细小表情去判定神经的敏感度和活动度。
  时间之久,她专注之久,到后面季南都有些不好意思,微红了脸。
  白溪动作不停,继续专注,声音里却带了笑意:“别理我行了。”
  季南别开脸,怎么可能不理呢?
  终于检查结束,白溪的额已经有些汗意。她随意把垂下的一缕刘海别到耳后,说:“我检查之后,得出的初步预计结果是这样:左手半年,这是损伤最轻的。右手,一年半到两年内。左‘腿’……还是最严重的,初步预计和你们诊断的一样。不过……”白溪抬眼看着他们,“我觉得,主要坚持复健,就有机会复原,即使时间再长。”
  苏浅浅欣喜如狂,跳起来抱住了白溪!
  先不说白溪预计复原的时间大大缩短,就连他们断定了无法恢复的左‘腿’,白溪都说有机会好起来,这让她怎么能不高兴?
  白溪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才失笑着抱了抱她。
  季南也笑了,心里微松,这样,对苏浅浅的耽误,会少很多吧?至少,还有希望。
  苏浅浅又转向他,抱着,有些力度的拥抱:“哥,白溪说有机会的!”
  白溪帮着把季南扶回轮椅,微微一笑:“好,我今天给你制定复健计划,初步定于明天九点开始复健,明天准时到吧!”
  苏浅浅道过谢,推着季南离开了。
  复健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是是个有希望的过程。
  季南由着苏浅浅推着自己回去,如有所思。想了好一阵,才问苏浅浅这个白溪有什么特别。
  苏浅浅告诉了他白溪的故事,还感慨道:“白溪比我大两岁,估计也是因为小时候条件不好,没能赶得上在六岁入学,听说母亲在她年幼时过了世,就她和爸爸相依为命的。还没过上好日子,父亲又遇上车祸植物人,有些命运‘弄’人。”
  季南侧过脸,用脸颊摩挲着苏浅浅放在他肩头的手。
  他只有这样安慰她了。
  现在的他,能做什么?似乎,都不行……
  贺经年,君洛和江扬都是出任务,谁都没法知道他们情况。苏浅浅本就是医生,家里人对她安排的季南的复健都很放心,也不用再叮嘱什么,只是仔细‘交’代了出‘门’注意安全。
  有些事,年轻人能看得懂,能经历得住,那就让他们,从经历中得到美满吧。
  麦云看着苏浅浅和贺经年都有些着急了,苏峰凌告诉她,别急,季南懂的。
  虽然知道了季南对苏浅浅的爱意,却没有人认为,季南会由着苏浅浅这样固执妄为。
  白溪对着季南的病历和之前检查记录下来的数据,仔细的制定了复健计划。根据计划,她需要季南经受得住一些可以称为“惨无人道”的训练,她没打算省下来,也没打算和苏浅浅知会一声,这方面她是专家她来定。
  第二天,季南甫一到复健室,白溪就让苏浅浅把季南扶起,用松紧绷带“绑”在了直直的钢柱子上。
  苏浅浅一开始很讶异,她知道有这么一种方法,可是季南现在这样的状况,可以这样吗?
  白溪的眼神笃定又自信,苏浅浅只好选择相信她,要不相信她,她怎么会舍弃了康复科的主任而找她呢?
  刚把季南“绑”上去时,季南很无奈的发觉自己“金‘鸡’独立”,单‘腿’站立。即使是这样了,白溪还告诉他右脚不能全部用于支撑身体,留一半身体给左‘腿’。
  季南觉得很为难,左‘腿’没有知觉,怎么去“留一半”给它?
  白溪很淡定:“摔就摔,反正要摔了你的右‘腿’也会下意识的撑着。”
  苏浅浅在一边紧张的张开手臂准备着,就怕季南摔下来。白溪好笑的提醒她季南已经绑得很牢,扑下不来的。
  季南这一尝试,尝试把身体一半的重量放在左‘腿’,从一开始就开始在往下滑,右边撤力,左边无力支撑,身体就往下滑。这时右边下意识的用了力,人就又慢慢的站起来。
  很累。
  不过十分钟,季南就出了一层汗,除了累,还有无奈。这一次次的尝试,像是一次次的提醒他,他左‘腿’废了,左‘腿’废了,很难过。
  汗水沿着脸颊往下流,季南失去了往日的温和,脸难得的一直绷着,只有眼眸的光还那么温和。
  看到苏浅浅心慌慌,哥哥这样的表情,太……难得!这不是生气了吧?
  白溪一直很淡定,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翻看着病历和记录卡,却总能看到季南停下,然后淡淡的说“继续”。
  半个小时过去,白溪终于让季南休息一下。苏浅浅手忙脚‘乱’的把季南解开放下来,季南撑不住的一下子跌倒,好在白溪及时扶了下,两个‘女’人让他坐着休息。苏浅浅给他擦汗,喝水。
  白溪这时才微微笑了笑:“很好,我以为,你会骂我的。”
  苏浅浅瞪了眼白溪:“白溪,我哥那么温和,怎么会骂你?”
  季南却在心里默默回答,如果再久一些,我还真的骂你了。
  接下去的动作,季南轻松了,却让苏浅浅差点绷不住泪。
  

  ☆、第139章 兔子换甲鱼

  白溪把季南放平躺下在坐垫上,人呈十字睡姿,用两边的绳子把他的双手拉直了绑起来,双‘腿’也固定着。然后白溪在他头顶处,通过连接的机关,将季南双臂直直的拉起来,放下去,拉起来,放下去,如此循环。
  本也没什么难过,只是因为季南手臂无力,做不到伸直再动,白溪在他手臂两侧用长木板和绷带固定了,再进行牵拉。
  季南的感觉就是有股力量时而会让他身体动一下而已,苏浅浅却看着那僵硬的动作湿了眼圈。
  第三种动作,是弹手指手心。
  苏浅浅这下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用电子弹动器,将双手的手心和十个手指轮流的弹动。季南双手没有知觉,这失觉的程度让苏浅浅心寒。
  弹一次手指,原本蜷缩的手指倏地平放在垫子上,其余手指仍是蜷曲,整个手掌就呈现一种诡异的形状。然后是下一个手指,手掌更诡异的姿势,再下一个。苏浅浅别开脸,不看那诡异的僵硬别扭的姿势,不看被弹得要肿起来的手心。
  这弹动器的动作,重复了五十次。
  季南侧了头看白溪怎么做,没有痛觉的看着自己的手各种诡异姿势,听入耳那一声一声的手指砸在垫子上的声响,苦笑得无奈。
  最后让季南不用右‘腿’的,翻身。什么时候翻成功,什么时候停止。
  苏浅浅借口离开。
  这是真的真的真的……看不下去了。
  季南翻身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如果看他,会觉得他是根本没动静的躺了将近五十分钟之后,突然翻了过去。而因为季南没有支撑,人重重的翻到俯卧姿势,鼻子被自己压得生疼。
  白溪扶起他来,给他擦汗,再给他喝了些水,才告诉苏浅浅成功了。
  季南一直在“命令”自己翻身,可总是无济于事。但是没法子,白溪说的,必须成功。于是季南一直告诉自己“翻过去翻过去翻过去”,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么的力量,翻了过去。
  苏浅浅蹲在疲惫的季南面前,蹙眉,凝噎。
  白溪状似不知的,说:“从下次复健开始,苏浅浅你就出去吧,不用在这里陪他。”
  苏浅浅没听懂,告诉她说自己有空的。
  白溪才冷冷的说:“你这样会影响他的,别总一副同情心疼的表情,影响病人情绪!”
  苏浅浅急了:“我是他‘女’朋友我能不担心吗?下次我会注意的,我一定注意!”
  这下是白溪怔了:“你是他‘女’朋友?那那个贺经年?”
  苏浅浅垂眸,语气如同刚刚白溪的语气般清淡:“前男友。”
  把白溪想要提出疑问的“季南不是你哥哥吗”给咽了回去。
  回去,苏爸给季南擦身穿衣的时候发现,季南的右‘腿’膝盖处紫淤了好大一块,忙问怎么回事,季南说不过是复健而已,没事。
  因为季南还无法自理,他的洗澡都是君洛帮忙,像现在君洛不在,则是苏峰凌帮忙。季南对“使唤”苏浅浅没什么怨言,对使唤着长辈就觉得很不安心。苏爷爷威胁他,你要是拒绝你干爸帮你,那好,我老头子亲自来。
  季南只得作罢。
  所以,对白溪这样近乎残酷的复健,他很配合,尽最大努力配合。为了早日好起来,为了能够好起来。
  苏浅浅终是没法子再跟着季南进康复室,她越看越难受,这可是会哭出来的。莫莫下了夜班,看苏浅浅返回科室,研究自己的病人去了。
  莫莫只得无奈一笑。
  上次她的车的事情,江扬说看了记录是有人要偷东西,才用工具撬‘门’,这下莫莫重新开了小电驴回去,这小车可是不敢开了现在。
  就在路边等着红灯的时候,莫莫无意朝右边一看,愣了愣。
  路边广场的大榕树下坐着一哥络腮胡,人很瘦很白,胡子有些长。那人正在给自己包扎着手,似乎不顺手,动作笨拙。
  莫莫靠这边停了车,走到那人旁边,微弯了腰问他:“需要帮忙吗?”
  那人没有理她。
  莫莫顿了顿,伸手:“我帮你包扎。”
  那人手在颤抖着,也许是害怕了,或者是因为疼了,也没说话,所以莫莫以为他同意了。三两下就帮他包扎的很好,离开的时候,莫莫还想,为什么不去医院,怕疼吗?都疼得打抖了!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毒瘾发作。
  苏浅浅在外面等季南,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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