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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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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这就是个小小孩; 才三四岁,什么不懂得娃娃呀。
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居然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吗?
余秋逃避想象,可是她清楚地知道; 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她接触过的最小受害者还在上幼儿园。
孩子的母亲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啊。今儿大忙,娃娃就在家里头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娃娃坐的凳子脏了; 还想是谁这么不讲究。再一瞧,娃娃一走就是一个脚印,我才发现娃娃淌血了。”
家里头的大人当时就吓到了; 以为小孩在家里头玩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哪里。
他们先是让孩子躺在床上休息; 后来发现血越淌越多; 就抱去给大队的赤脚医生看。
“大夫说他处理不了; 让我们上卫生院来了。”
余秋赶紧出了妇检室的门,将那小姑娘抱进来,放在检查床上。
她原本就觉得那孩子特别乖,先前从母亲怀中被转移到父亲怀里的时候; 居然一声不吭的; 完全没有闹腾。
这个时候; 余秋才意识到孩子并不是乖; 而是因为出血过多,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妇检室里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这味道让见惯了雪的余秋都发慌。
小小孩不同大人啊,他们的身体里头能有多点儿血?
她赶紧喊护士给这孩子开放静脉通路,把水挂起来。孩子这血淌的,估计都要休克了。
她的脑海中在拼命复习幼女下。体撕裂伤该如何进行修补。真是要命,现在什么工具都没有,也不知道孩子伤成什么样了。
余秋脱下小丫头的裤子才发现里头垫着的布已经全被血浸湿了。
孩子妈妈在边上发慌:“我们出门的时候才换的干净的布。本来我攒了布是要给娃娃做衣服的。”
余秋眉头微蹙,眼前的小丫头外荫呈幼女形态,见血染,但消毒后,她并没有发现红肿外伤的痕迹。
“孩子摔跤了吗?她先前穿的是什么裤子?会不会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刚好戳进去了?”
孩子母亲可怜巴巴的:“开裆裤,我怕她来不及脱裤子。”
余秋点点头,大人生活贫苦,孩子也活得粗糙。当地孩子七八岁穿开裆裤的都有。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小丫头被人猥亵乃至性。侵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没有外荫撕裂伤。
余秋揪着的心松下来一半,真是自己吓自己。坏人应该没有那么多吧。
她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孩子荫道流血不止呢?
护士过来给小丫头挂水,因为孩子血管实在太细加上出血导致血管瘪了,护士不得不给她打头皮针。
“抽个血,急查血常规、凝血功能,看能不能查一下性激素水平。”
说话的时候,余秋已经开始伸手解小姑娘上衣扣子。
幼女荫道流血,常见的原因基本上有三个。
第一是外伤,遭遇性。侵或者骑跨伤。
这点余秋暂且排除。
第二是最常见的,幼女性早熟,月经来潮。所谓的性早熟是指女童在8岁前呈现第二性征的疾病。
跟青春期少女一样,性早熟的女童发育过程也是沿着汝房先发育》汝晕发育》小荫纯着色》荫毛腋毛出现》月经初潮的顺序进行。
小姑娘的外荫目前还呈现出幼女形态,看着不太像是月经来潮的模样。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完全遵照这个流程进行。
余秋解开了小姑娘的扣子,小丫头的汝房完全没有发育,再看腋下,也没有出现腋毛。
照这么看的话,不像是性早熟啊。不过检测激素水平,可以帮助明确诊断。
护士从外头进来,朝余秋摇摇头,她打电话问过检验科了,卫生院没有查女性激素水平的试剂。
余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没有B超,没有CT,甚至连x光线都照不了,现在激素水平也不能查。
她可真是成了神医,全凭一双手两只眼睛了。
要命的是孩子年纪太小了,她连常规的妇科检查都没有办法给小姑娘做,也就没办法明确血到底是从哪儿淌出来。
她可真是怀念宮腔镜,如果用7号宮腔镜器械进入荫道,探查一下就好了。
门口有个脑袋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看,开口喊余秋:“哎,余秋,到底怎么回事啊?这血淌的吓死人了。”
余秋听到李伟民的声音就没好气:“出去,要么就进来帮忙。”
麻蛋,一个侯向群,一个李伟民,她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他们,来了就没好事。
净带情况复杂的病人过来,一双龙凤胎上台开刀也就算了,眼下这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荫道异物不像啊,虽然这个年纪的小孩很容易出于好奇有意无意往荫道尿道中塞入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但大部分情况下,孩子发生感染流出来的也是脓液,即便有出血也不至于量这么多。
“小姑娘,你回答姐姐的问题,你有没有往下面塞什么东西呀?”
孩子母亲立刻跳起来,厉声训斥女儿:“你往底下塞什么东西啊?你个娃娃怎么这么不懂事?”
余秋皱着眉头阻止母亲:“你不要吓唬小孩,未必是她有意的。小孩子穿着开裆裤,说不定不小心有东西进去了呢。来,你好好回答姐姐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啊?”
小女孩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余秋的话,她只是本能地摇摇头,整个人蔫蔫的,不说话。
余秋头痛,她现在已经不敢设想B超CT了,能拍个腹部平片就行,好歹帮忙提示一下里头到底有没有东西呀?
她认命地戴好手套,往食指上抹润。滑。油,给这小姑娘做纲查。
该不会她小小年纪就有肿瘤吧?那可真是叫人头大,万一是恶性的,后面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余秋伸手进去,仔仔细细地做着检查。幼女的子宮与双侧附件都小的可怜,余秋按压她肚子的时候,小姑娘脸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余秋没有摸到明显的包块,也没有察觉到荫道异物。她只能头痛地收回手,反复询问:“以前孩子出现过这种情况没有?”
这孩子出血的时间应当不短了,余秋感觉她的荫道里头有血块,说不定之前就有出血,只是家里头人没有注意到罢了。
年轻的农妇茫然地摇头。她真不知道,他们生产队从两天前就开始抢收了,她每天回家累得连动弹一下都艰难。
李伟明倒是在边上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我前头看她好好的。”
余秋立刻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她好好的?”
一个小小丫下面好不好,他一个小伙子是怎么知道的?
李伟民要跳脚了,余秋这是什么眼神?他一个小伙子干嘛要去看一个小姑娘?
还不是因为小姑娘自己蹲在路上解手,刚好被他看到了吗?那擦屁股的树叶子,还是他帮忙摘的呢。
不然这小丫头就打算自己用水洗洗屁股。
哎哟哟,他们村上的人可真是不讲究。
余秋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水”字,立刻警觉起来:“你是说她在水边解手的?”
李伟民点头如小鸡啄米,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跟你说啊,余秋,这农村的卫生工作可不仅仅是改善贫下中农的物质生活水平,最重要的是要有意识。我惭愧呀,我们大黄庄的人一点点健康卫生的观念都没有。明明现在已经装了厕所,家家户户都有,他们这些娃娃好了,还到处屙屎屙尿。你不晓得哦,这些孩子多不讲究,一边拉着粑粑,一边手上还能抓着馍往嘴里头塞。”
余秋赶紧打住:“说重点,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她在水边解手?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伟民点点头,意犹未尽:“是啊,也不怕污染了水源。就是今天啊,下午的事情。我给他们送凉茶去呢。”
余秋猛的一拍手,喜不胜喜:“行了,你提醒我了,我试试看吧。”
李伟民满头雾水:“怎么了?我提醒你什么了?”
“你提醒我,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出血不止了。”余秋赶紧喊护士,“拿生理盐水过来。”
孩子母亲满脸茫然:“大夫,我姑娘怎么了?”
“我怀疑她在水边解手的时候,蚂蝗钻进去了。”
刚才她做纲查时,手感觉到的那个血块,很可能就是蚂蝗本体。
听上去不可思议,但蚂蝗的确可能钻进人的身体,最常见的是鼻腔。
每次余秋看野外吃播的时候,里头的主播用山泉水洗脸,她导师就会在边上叹气,蚂蝗钻进去,看他还洗不洗。
蚂蝗钻入女性下。体的病案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常常发生于女性在野外游泳之后。这些蚂蝗可以扒腔道里头吸血。因为蚂蝗释放的水蛭素的抗血凝作用,从而造成出血不止。
大部分情况下,蚂蝗吸饱了血会自己脱落下来,但也有蚂蝗,不知道是没找到出路还是觉得这个血源不错,就会趴在人身体里头不走。
余秋先前没考虑这个可能,是因为现在已经10月底了,大白天的气温都感人,小丫头也不可能跳下河游泳去呀。
谁知道还有这么一桩,小东西就蹲在水边解手。就她那小身板,蚂蝗钻进来也不稀奇。
余秋用小号导尿管小心翼翼地经初女魔孔插入患儿荫道内,然后抽取生理盐水开始冲洗荫道进行消毒。
她招呼护士:“拿5%的碳酸氢钠过来,虫子很可能还扒在里头。我得想办法让它自己掉下来。”
没办法拽,蚂蝗口器可以扎在人身体里头死活不放松,现在余秋也没办法拽,她手上完全没有可以用的工具呀。
护士赶紧应声,跑出去找药了。
余秋冲洗了好几回,从里头抽出来的生理盐水仍然红红的,显然出血没有止住。
少不得到时候还得想办法往里头打药,说不定还要压个麻。黄素纱条给这孩子止血。
唉,这丫头可真是遭大罪了。
妇检室的门响了一下,助产士手里头拿着木质听筒走进来,好奇地问余秋:“怎么了这是?”
余秋愁眉苦脸:“别提了,可能是蚂蝗钻进去了,小丫头一直在出血。”
要不要往里头打点儿云南白药呢?现在又没得凝血酶可以用。这血再淌下去,可真叫人头疼。
没想到助产士却笑了,轻描淡写的模样:“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事,拿蜂蜜来。往里头灌蜂蜜就行了。”
余秋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这个可能不太好吧,容易造成感染的。”
助产士摆摆手,胸有成竹的模样:“莫慌,这不值当个事情。哪年没几个这样的小孩呀?蚂蝗吸血就停不下,都是拿蜂蜜灌进去,到时候自己就掉下来了。”
她笑了起来,“蜂蜜可是个好东西,收敛生肌消炎,效果好的很。”
余秋还是更加倾向于5%的碳酸氢钠,这样不容易感染。
然而护士进来,遗憾地朝她摇摇头:“没有碳酸氢钠。”
余秋简直要抓狂了:“那10%的浓盐水呢?用那个也行。”
护士还是摇头,十分为难的样子:“我这儿只有生理盐水。”
余秋真是要跳脚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助产士已经拿了蜂蜜过来,笑着不停摇头,自己拿注射器抽了大概20毫升,直接经尿管推了进去:“听我的,错不了的。”
她脸上全是笑:“也是你们两个娃娃都是新手,在农村待的时间短,对这种事情没经验。不然的话,压根不费神。”
余秋有些囧,光是诊断蚂蝗咬伤,就费了她好大的精力。
助产士灌完了蜂蜜,直接拿了块纱布放在小姑娘的荫道口,防止蜂蜜全淌出来。
余秋有点儿着急:“蚂蝗可能还在里头呢,我刚才好像摸到了。”
助产士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莫慌,它自己会掉下来的。”
她仍然让小姑娘躺着,只叫孩子母亲留神,什么时候看到虫子探出来,再喊她们过来处理。
说着,助产士招呼余秋先去躺会儿休息。这虫子下来总需要时间的。
可惜余秋哪里躺得下来。她索性端了个凳子,直接坐在小姑娘身边守着。
李伟民在边上啧啧赞叹:“哟,你这可真是为人民服务,张思德、白求恩。”
助产士看不惯他这油头滑嘴的模样,毫不客气地怼了他一句:“小秋是城里头的姑娘,没见过蚂蝗正常。你个从小乡里乡间长大的娃娃,都不晓得怎么弄蚂蝗。”
李伟民企图狡辩:“这不是个小姑娘吗?我担心把她那什么弄坏了。”
助产士冷笑:“你都敢给人家擦屁股了,还不敢帮人家打蚂蝗?”
余秋压根没参与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她的眼睛只死死盯着小姑娘的下面,忽然间,她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拱了一下。
“出来了,出来了。”余秋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了,“拿丁卡因过来,我要麻倒了它。”
这回助产士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什么好麻烦呀,开个包吧,拿个钳子给我。”
她笑着直摇头,伸手接过护士寄给她的钳子,直接夹住那蚂蝗的脑袋。也没见她用力,就看蚂蝗顺着蜂蜜缓缓地流淌了出来。
这蚂蝗大约有两厘米长,趴在消毒巾上,真是看得余秋都忍不住浑身直起给皮疙瘩。
天啦,她还想着养殖蚂蝗致富,果然是人为财死啊。
“没事了。”助产士将已经死掉的蚂蝗丢进了垃圾桶,轻描淡写地招呼孩子父母,“就让孩子先躺着,等过6个小时我们过来看。要是出血还停不下来的话,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说着,她脱了手,点点头就出去了。
余秋看着助产士的背影肃然起敬。
妈呀,得道高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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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蝗进入女性□□在七八十年代不少见。常见于夏收季节。好发于幼女,因为小姑娘才可能在外头玩水。余秋所说的用浓盐水或者5%~10%的碳酸氢钠处理是有效果的。助产士所用的蜂蜜法也可以。主要农村蜂蜜比较容易得到,所以当时他们用的比较多。
奇葩年年有
余秋回过头吩咐李伟民:“好好盯着; 注意观察患者的生命体征; 有任何不妥随时处理。如果荫道出血多; 就用……算了吧,你还是喊我吧。”
说着; 她抬脚就走。
原本开心当吃瓜群众的李伟民顿时震惊了。可怜的赤脚医生指着自己的鼻尖发出灵魂的呐喊:“为什么是我盯着?”
余秋满脸理所当然:“人不是你带过来的吗?好好看着,过6个小时以后如果出血还是不停止的话,再给推20毫升的蜂蜜。”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蜂蜜疗法究竟有没有用。
不过就算有用; 她还是觉得使用浓盐水更加合适。最起码的,蜂蜜贵呀,而且还要凭票购买呢。
盐多便宜呀; 掏了钱就能买。
余秋一觉睡到天亮,刷牙洗脸完毕,她连早饭都没顾上吃; 就冲去床边看那小姑娘。
哎哟; 神奇了; 那小丫头下面的出血果然止住了。
李伟民在旁边挺得意的:“我没再给她灌蜂蜜; 省下来的蜂蜜,我给她喝糖水了。”
昨晚还看着面色苍白的小丫头,此刻两只小手正抱着搪瓷缸子,美美地喝着糖水。似乎她经历的可怕事情已经被她通通忘掉了。
余秋只能摸摸小丫头的脑袋:“下次回家上厕所; 不要随地大小便。还有就是; 以后不要下塘玩了。”
这次是运气好发现的早处理的也及时; 下一回万一失血过多休克或者造成严重感染;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还来说呢。
孩子妈妈连连点头,抱着孩子出院回家。
她丈夫已经一大早就赶回村里头跟着生产队干活。现在大忙呢,哪个敢耽误秋收的进度?
余秋折回医生办公室,拿了搪瓷缸子准备去食堂打早饭。她人还没到病区门口呢,就碰见李伟民又跟阵风似的冲进来,逮着她就嚷嚷:“快快快,余秋拿蜂蜜来。”
被点名的人莫名其妙:“干嘛?我告诉你蜂蜜就这点儿,别想偷吃。”
李伟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的思想觉悟有这么低吗?我当然是为了给人治病。”
余秋一个头两个大:“又有蚂蝗了?”
她真要喊一声老天爷了,同志们请注意,已经十月天了,过了寒露马上就要霜降,不要再光着屁股在水边晃荡了。
李伟民笑嘻嘻的:“哪能呢?是耳朵,有东西爬进耳朵里头去了。”
受害者仍然是小孩,五六岁大的样子,正在哇哇大哭。
昨天晚上,生产队收割完稻子之后,顺便将稻谷打下,然后堆草堆。
帮不上忙干活的小小孩们就被放在草堆上玩耍,玩累了就趴着草堆睡着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虫子顺着这孩子的耳朵就钻了进去。先开始大人还没留意,结果半夜的时候,虫子在耳朵里头乱跑乱撞,疼得小孩大哭不止。
偏生他们大队又还没通电,黑灯瞎火的,实在没办法把孩子送过来。今儿天一亮,大人就赶紧抱着倒霉的小男孩赶紧进医院了。
王大夫正没辙呢,卫生院只简单的分成内外妇儿科,连专职的儿科医生都是由内科医生兼任,更别说耳鼻喉科了。
耳朵里头有虫子,王大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取出来呀。
正准备跟着回村的李伟民听到动静立刻主动请缨,表示自己有独门秘招可以取出耳朵里头的虫子。
于是,背负了众人希望的李伟民同志就上楼来讨蜂蜜了。
余秋又是一阵头痛,她努力做出和颜悦色的模样:“这主意很不错,然后蚂蚁闻着蜂蜜的味道全都爬进去。”
可怜李伟民积极性被打消的一干二净,他委屈兮兮的:“那你说怎么办?”
“先问清楚到底是什么虫子。”余秋叹了口气,“然后再决定到底要怎么处理。”
小孩子最麻烦的一点就是耳道也小,那么窄的内道,镊子都不好伸进去。
小男孩哭得凄惨:“蛾子,大蛾子,它还在飞。”
余秋赶紧安慰着倒霉的小家伙:“哦,姐姐知道了,姐姐马上就把大蛾子赶跑。”
她转过头招呼李伟民,“去,将治疗车里头的手电筒拿过来。”
李伟民满脸茫然:“虫子没趴眼睛里头,拿什么手电筒啊?耳朵那么小,你就是拿着手电筒照也看不见。”
余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不争气的学生这才乖乖缩着脑袋跑去拿手电筒了。
李伟民只见小秋大夫接过手电筒,往上按开关。一道昏黄的灯柱打开了,直直对上那哭哭啼啼的小男孩的耳朵。
几乎是灯光照到小男孩耳道口的瞬间,里头就扑腾着翅膀飞出了一只灰蛾子。
李伟民彻底看呆了,结结巴巴地问:“还能这样啊,小虫子都会自己跑出来?”
“那也不一定,要看是什么虫子。有的虫子对光不敏感,未必会出来。”余秋收了手电筒,相当尽职尽责地进行临床带教,“要是手电筒照射无效的话,那就往耳朵里头打75%的消毒酒精,直接将虫子淹死了,大部分都会自己顺着淌出来。”
余秋抬头看李伟民,端正颜色道,“你要是对这方面感兴趣的话,刚好我准备写一篇相关的文章。我列个大纲,你就帮我完善文字吧。”
李伟民毫不犹豫地调头就走,半点儿积极进取的心都没有。
余秋真是恨不得脱下鞋子直接砸上这死孩子的后脑勺,不知好歹的东西,姐姐带你署名啊。
现在的《赤脚医生》绝对是妥妥的核心期刊,你知不知道发一篇SCI论文多难啊。
送上门的居然还敢不要。
护士跑过来喊余秋:“小秋,我的天啦,居然会这样。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呀?”
余秋点头:“其实这个也不难,要有耳窥镜的话当然效果更好。”
“什么耳窥镜?”护士满头雾水,“谁说小孩子了?我是说李秀云,你看看她的血,完全不一样。”
护士一大早给产妇做产后护理,感觉她下面的恶露跟昨天相比差别很大,竟然淌了鲜血。
前头这人下面就跟开猪油铺子似的,流下来的都是油。
“这么快?”余秋惊讶地挑高了眉毛。
正常女性在妊娠阶段,尤其是怀孕的最后三个月,血脂的确会大幅度提高。
这种状态有点儿像动物吃的肥肥的,准备冬眠一样,是能量储备,好为了给孩子生长发育提高充足的营养、维护孕妇自身健康以及做好产后哺乳的身体准备。
生完孩子之后,产妇的血脂水平也会大幅度下降,乃至恢复到正常水平,但这个过程一般要持续1~3个礼拜啊。
另外就是,正常孕妇,即便怀孕到生的时候,也不会出现牛奶血的状况,李秀云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生理变化的程度。
余秋进了病房,只匆匆朝李秀云的丈夫点点头,就跟李秀云打了声招呼,然后先开了她的被子,看她下面的出血情况。
李秀云夫妻两个经济状况不错,相当大气地买了好几个产后护理垫。
现在那垫子上留下液体颜色,的确好像红了不少,余秋又揉了揉李秀云的子宮,这回流淌下来的血却又成了牛奶一般的颜色。
余秋叹了口气,招呼护士道:“今天的降脂药接着用,另外抽个血看一下吧。”
现在宮腔里头的可能是积血,并不能反映产妇身体循环血的情况。
护士赶紧应声,去配药间配好水出来。挂水之前,她给李秀云抽了管血,然后放在窗台静置。
余秋觉得跟昨天的情况差不多,针管的上层几乎全都是油。
护士却认为已经好了很多,昨天基本上都是油,今天好歹还能看到下面的血。
护士年纪不大,颇有想象力:“你说要是猪也这样养的话,那我们全国的老百姓都不愁没油吃了吧?”
余秋大力咳嗽,拼命地朝护士吹胡子瞪眼,还直接抬脚踢了踢对方的脚后跟。
怎么说话呢?小姐姐!当心人家家里头跟你拼命,居然把人跟猪放在一起比。
没想到李秀云倒是好脾气,居然还笑了:“要真是那样,那该多好啊。”
“那样是哪样啊?”
病房门口传来人说话的声音,热情而喜庆,充满了一种舞台上的戏剧腔。
一张圆滚滚的脸出现在病房门口,粮管所所长夫人周国芳满脸夸张的笑容,“哎哟,小赵哦,你好大的福气。这么快就当上了爸爸,怎么样?我说我们红星公社的水土养人吧。”
退伍军人赵大刚赶紧站起身,连声道谢:“周会计,怎么能麻烦你还跑一趟呢。我爱人刚生了孩子,我还没顾上给你们散红蛋呢。”
周国芳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抓起李秀云的手就不停地摩挲,笑得迎风绽放:“就是因为你们忙啊,所以组织上才要多关心你们的生活。我家老秦本来要来的,不过你也知道他这人,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又下乡去了。这不,就没顾上关心职工的家庭生活嘛。
我昨天晚上就批评他来着,下乡固然重要,职工的家庭更要关心。我们赵大刚同志是战斗英雄,能够转业到我们粮管所来,是组织上对我们的支持跟肯定。”
余秋跟护士对看了一眼,周国芳不是邮政局的会计吗?怎么一口一个我们粮管所啊。合着她以为粮管所是他们家两口子的夫妻店?
这人还真是明目张胆。
余秋在心中摇头,起身准备出去,将病房留给探望的客人。
不想她还没抬脚呢,周国芳就开始点医生的名字:“这生完娃娃的女人为什么要挂水呀?”
她满脸严肃,抓着李秀云的手不停地拍,“秀云同志,你们可得提高了警觉。有些草台班子啊,水平不行,光就想着浪费国家资源。”
护士皮笑肉不笑:“周会计,我们水平的确够呛。以后还请您另请高明,直接去县城里头看病。无论再生孙子还是孙女儿,都千万不要再踏进卫生院的门。免得耽误了您家的事情,我们担待不起。不过还是那句话,三伏天里头坐月子,可千万不要压棉被,也不能把窗户门都关的死死的。不然你儿媳妇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折腾死的。”
周国芳拉下了脸:“哎,你这同志什么意思呀?卫生院还能赶社员咯?”
还是赵大刚出来打圆场:“周会计,你别误会。我爱人挂水是为了治病,她血里头的油有点多,大夫怕她会胰腺炎呢。”
周国芳立刻捂住了嘴巴,发出一长串的哎呦呦,十分惊恐的模样:“我的老天爷,这问题可严重哦。你们千万不能不当回事。我家老秦有个老战友就是得胰腺炎走的,在省里头住院都没得用,说走就走。”
余秋实在懒得再听她唱戏,直接出去吃自己的早饭了。
她打了饭就过来看李秀云的血液标本,面疙瘩估计要变成面糊糊了。
幸亏老天爷同情她,给了她一刻钟的吃饭时间。当她放下勺子,发现电话机居然没响,护士也没过来喊人的时候,她竟然有种要掉眼泪的幸福感。
完蛋了,抖m就是这样一步步炼成的,完全没了对生活的追求。
余秋端着搪瓷缸子去产房里头的水龙头底下清洗。
下夜班准备换衣服走人的护士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跟余秋咬耳朵:“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余秋惊讶:“谁呀?又来什么病人了?”
护士摇头,满脸不悦:“脑壳有病的人,就是那个周会计,拿根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你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余秋挑高了眉毛:“干什么?舍不得就是阴阳怪气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护士连连摇头:“你可真是小看人家了。她在给赵大刚介绍对象呢。”
余秋这下子眼睛快要瞪出眼眶子了:“她疯了吧,赵大刚有老婆有孩子,要介绍什么对象呢?”
护士从鼻孔里头发出一声冷笑:“她说胰腺炎很容易死人的,马上赵大刚就要当鳏夫了,得赶紧再找个老婆。”
余秋真是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周国芳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点。
把自家儿媳妇折腾到三伏天里坐月子中暑,还勉强可以算成是家务事。
赵大刚两口子要怎么过日子有她什么事情?人家李秀云刚生孩子,她居然咒人家去死?
这人脑袋瓜子坏了吧,怎么如此又蠢又毒!
余秋觉得是自己的善良限制了她对人类下限的想象。
护士叹气:“你可千万不要低估了她,她还让李秀云帮着给赵大刚挑第二任老婆呢。说是这样人就是走了,到地底下也能放心。”
隔着一道墙,周国芳正在积极推销自己的娘家侄女儿:“那孩子年轻,身子骨结实,做事又麻利爽快,十里八乡都挑不出错来的好姑娘。多少大小伙子想上门提亲,她就是要找一个英雄人物。你们看看,这姑娘是不是最好的人选?”
助产士也听不下去了,直接从产房里头出来,朝着外面喊:“没见过正经大姑娘惦记着给有家有口的男人当老婆的。这是天生做小的命吧,可惜社会主义新中国不兴这一套。”
周国芳被人驳了面子,不满地喊起来:“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这是好心好意,为职工的生活着想。”
助产士不甘示弱:“我看你是全心全意,琢磨着怎么让你那位十里八乡小伙子都追着跑的大侄女儿怎么吃上国家粮。”
她一声冷哼,“可惜呀,我们赵科长自己就有本来就是国家干部的老婆,不稀罕给人当救世主,扶这个贫去。”
周国芳要跳脚,赵大刚终于开了口:“好了,周会计,我爱人好好的,我没打算再讨老婆。您还是请回吧。”
这下子周国芳可是急坏了:“哎哟,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还被嫌好怠拐的。好好好,我才不做这个事情呢!”
说着,她屁股一扭,怒气冲冲地出了病房门。
助产士对着赵大刚夫妻俩半点好处都没有:“这种混账话你们居然也能听得下去。”
护士也冷笑:“赵科长,你要是想换老婆就早点讲。别让人当着你老婆面说咒她死的话!”
赵大刚那张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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