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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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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地睁着一双眼睛,嘴里头反复念叨着余秋听不懂的方言。
还是陪他们一块儿过来看病的妇女队长帮着解释:“同志你帮帮忙; 这是黎族老乡; 他不太听得懂你的话。”
余秋真是要疯了; 这会儿听不懂那要怎么办?
“那麻烦你帮忙解释一下,就说了这个病的情况很急,治的话不保证结果好。有可能花了大钱人还是没了,也有可能花了更多钱人保住了,但是要缺胳膊少腿,人残废了,后面可能还要一直治疗。”
妇女队长转过头叽里呱啦的同前夫丈夫说了几句。那看上去满脸愁苦的男人茫然地点点头,也不知道究竟听懂了没有。
妇女队长倒是爽利:“救救救,先救命再说。”
她现在只庆幸亏得把人送到医院里头来了。他们大队的赤脚医生虽然学的时间不长,但是人很警觉。旁人都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赤脚医生坚持要送医院,说害怕是坏病。
果不其然,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
妇女队长冲着余秋讨好地笑:“小秋大夫,你放心,我们都晓得你是主席派来的,你一定会好好帮我们贫下中农的。”
余秋真是头大,她既希望病人家属相信她,愿意让她治疗,又害怕家属太相信她,期望值太高。
她只能说:“我尽力而为,生老病死这种事,不是人力能够解决的。”
产科医生还没离开,正在跟ICU大夫做交接。她看到余秋就叹气:“还是你厉害,一下子就看出问题来了。”
当时他们所有人都慌了,就余秋还能一条条地下医嘱,脑袋清爽的很。
“我也是巧合。”余秋捏了下眉心,感觉疲惫极了,“我是在戒读医院看到一个人的情况很容易得这种病。刚好脑袋里头正在复习这种疾病的诊疗过程。所以碰上她的时候,我就很快的想到了。”
毕竟休克性中毒综合征发生概率并不高。患者有腹泻症状,当成吃坏肚子也正常。
余秋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叮嘱了一句ICU的医生:“好好观察,这个病人要特别小心。”
值班医生一个头两个大,他们前头刚送走一位病人,不想再死个人啊。这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余秋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的心电图波形,嘀咕了一声:“这个好像没接好。”
她也不喊人,自己动手过去重新接心电图。碰到产妇胸口的时候,她下意识冒了句:“记得给她回奶啊。不然奶水就是天然的细菌培养基。”
话音一落,余秋突然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会不会反过来?感染不是从下往上,而是从上往下。
她记得以前看洪荒少女接受记者采访抱怨她们的泳衣实在太紧,勒的胸口痛。当时刚好乳腺外科的大夫跟他们一块儿吃饭,脱口而出,勒紧了容易得乳腺炎,发展成乳腺脓肿。他们科里头就收了这样一个患者,人都休克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自己讲这姑娘怪倒霉的,还没生孩子分泌乳汁呢,非高危阶段居然也乳腺炎了。
对呀,哺乳期妇女是乳腺炎的高发人群。乳腺炎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很容易进展为乳腺脓肿,继而造成全身感染。
余秋立刻招呼护士:“B超机,把B超机推来。”
她给患者做胸部触诊,可以感受到硬结。这种硬结出现在哺乳期妇女身上并不稀奇。况且患者的□□表面看上去并不红肿发热,的确好像并不用特别在意。
不过还是做个B超检查比较放心。
护士推了B超机过来,探头压上去,大家就发现问题了。
ICU的护士非常机灵,立刻取了穿刺针过来。余秋就在B超机的引导下做了个穿刺,果然从患者的□□抽吸出脓液。
看到针管里头的液体颜色,大家伙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没得跑了,这就是个乳腺脓肿的病人。
看样子原发病灶并非盆腔感染,而是乳腺感染。
“那要不要做个闭式引流?”ICU的医生询问余秋的意见。
按照教科书上的治疗方法,乳腺脓肿的病人应该做切开引流。不过他看余秋的纪录片里面提到过,乳腺脓肿切开引流后,换药时间长,容易并发乳瘘,病人承受痛苦大。那个封闭式负压引流技术真不错,切口小,愈合快,最重要的是病人基本上不痛。
余秋皱着眉毛摇头:“切开引流,彻底清创,她这个是感染灶,已经不是局限性的感染了。”
这会儿痛苦就痛苦点,中毒性休克综合征治疗的首要原则就是彻底清除感染灶。不然的话,感染罩就是源头,会不停地运送毒液。
余秋也不犹豫,直接急诊手术。大部分疾病都是先控制感染之后然后再开刀。但是中毒性休克综合征要是能控制感染,也就没那么麻烦了。
刀一开进去,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妈呀,瞧瞧这患者的□□,里头哪里是乳汁,几乎全是脓液。脓肿腔一个接着一个,看着产科大夫忍不住冒了一句:“我怎么感觉特别像前庭大腺脓肿啊?”
这个臭味跟前庭大腺脓肿也不相上下了。
余秋感觉要窒息。今天她是逃不过臭味了,只能硬着头皮清创,彻底清理切除坏死的乳腺组织。
产科医生在旁边叹气:“她也真是的,我就不信她这样子都感觉不到痛。她丈夫也是,一问三不知,就好像生孩子的是他老婆一个人的事一样。”
余秋苦笑:“传统观念哪有那么容易纠正啊。不错了,起码他愿意送他老婆来医院。你看他家境也不宽裕的样子,能够鼓起勇气走进医院大门就很不容易了。”
穷人命贱,不是自我调侃的话,而在很多时候是事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哪里敢看病?病不起,病了只能认命。
据说解放前烟毒肆虐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医疗卫生水平实在太差。有的省比如贵州,全省只有一家小的可怜的医院。才10来张床位,放在现代压根都比不上一个社区卫生院,大点儿的诊所都比它强。除它以外,诊所也少得可怜。老百姓生病看不上医生,就习惯性地寄托于雅片烟来缓解痛苦。
所以说,很多事情都是相辅相成的。可以讲,牵一发而动全身。
护士拿了引流液送培养,好,根据药敏试验来明确抗生素使用类型。
余秋又招呼产科医生帮忙取标本袋过来,送乳腺组织病理检查。以前他们医院乳腺外科碰到个病人也是乳腺脓肿,乳腺切开引流之后反复脓肿,伤口经久不愈。后来切下组织送病检,众人才惊恐地发现这人患了乳腺癌。
为着这个,当时病人以及家属跟医院闹得很不愉快。从那以后,送组织病检就成了常规。负责接诊她的大夫也很后悔没早点儿做病理检查。
病情耽误了四五个月,后来病人整个□□都切除了,对她的心理打击很大。听说再后面做电话回访的时候,她丈夫为此跟她离婚了。做回访的护士陪着她哭了半个多小时。
大概是因为抗生素应用得当,患者原发感染灶清除的及时彻底。众人心惊胆战地熬了一夜之后,第二天,这个刚当妈妈没多久的女人情况居然稳定下来了。稳定的意思是她的血压维持住了,她的体温也得到了控制。
真是肉眼可见的好转,因为最先发生变化的是她身上原本出现的大片皮疹。别说他们了,就是穿戴好防护服进来的患者丈夫都激动地伸手比划个不停。
旁边同样跟着守了一宿的妇女队长啧啧赞叹:“哎呀,主席果然把好大夫派给我们了。你看看,她身上这个红斑小了好多。”
余秋可不敢让他们想得太美好,赶紧打预防针:“她后面皮肤还是有可能会剥脱的,但大部分情况下能够慢慢地长好。只能说她运气好,碰上了你们,早早把人送到医院来了。不然要是再耽搁的话,她真的是救不回头的,这个病的死亡率很高。”
妇女队长笑容满面,一个劲儿地夸产妇的丈夫:“我就讲我们黎族老乡虽然不爱讲话,但是心疼媳妇。他老婆一发烧,他就立刻上大队找医生了。说要送医院,他也没得二话。刚才他还跟我讲,想把家里头的猪娃卖掉,好给他老婆治病。要是钱不够的话,想请大队先帮忙赊欠,他一定好好干活还债。”
病床上的产妇已经醒了,脸上急得不得了,立刻开口讲丈夫:“不能卖猪娃,卖了猪娃……”
她情绪过于激动,说话的时候震动胸腔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余秋立刻警告她:“我告诉你,你现在好好配合治疗,尽快恢复的,就是最省钱的办法。药可比饭贵多了,比肉都贵,你得好好养着。”
旁边的妇女队长也劝她:“就是,你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强。”
余秋笑盈盈的:“她的情况暂时不能喂奶。你家孩子的营养一定要注意。要是没有牛奶的话,你们过去找廖组长。我给你们写个条子,他们建了个养羊场,正在招人。你可以在那边挣羊奶,到时候配着叶酸一块儿吃。”
她又转头看妇女队长,“这个事情还得麻烦你帮忙,去你们大队开个条子。我写个情况说明,他家老婆生病,医药费用比较高,希望大队允许他去养羊场做工。”
妇女队长眼睛发亮,相当痛快地打包票:“没问题!眼下不忙,我们生产队没意见,大队肯定也不会为难。”
说着,她冲床上的产妇笑,“你别急,福祸相依。你生病了,说不定还是你家里头的转机呢。到时候你男人每个月拿钱回来,你们娘儿俩日子过得才滋润呢。”
余秋陪着人出病房,跟妇女队长打商量:“队长,麻烦你回去看看你们大队有多少人想养鹅。政府这边想试着搞海水养鹅,这第一批的鹅苗不要钱,过去领就行。中途鹅生的蛋自己留下种种也行,卖给政府也好,都可以。到了年底,再决定要不要明年接着养。”
妇女队长眉飞色舞,立刻拍手叫好:“可以呀,我看能养。我们大队就有人把鸭子赶到红树林里头去养,也活得好好的。”
自从中央鼓励搞家庭养殖跟工副业之后,几乎家家户户都养了鸡鸭。一个是这个成本小,不过是孵蛋而已。另外一个就是他们这儿依山傍海,鸡鸭自己就可以找吃的。只要不糟蹋庄稼,大家伙儿都没意见。
余秋眼前一亮,颇为惊讶:“你们已经开始养海水鸭啦。”
妇女队长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把鸭子赶到林子里头,到晚上了,它们自己会出来。省口粮嘛,不然人都不够吃的。养的不多,肯定没有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余秋连连点头,夸奖道:“你们等着吧,说不定政府要给你们发个大奖状,表扬你们有创造力,会因地制宜地搞发展呢。这倒不是挖不挖墙角,就是养的太多的话,那树林里头的东西也不够吃,到时候就有矛盾了。”
妇女队长兴冲冲的。既然队里头的媳妇现在情况也好转了,她当天就返回生产队。
第二天下午,她又兴冲冲地拿了按手印的名单回来,他们队里头有27户人家想试试养鹅。
大家伙儿就关心一个事,那个鹅养好了以后,杀了能不能分他们点儿肉?现在日子过好了,肚子吃饱了,桌子上也有菜了,大家就想尝尝鹅的滋味。
尤其是他们村里头有个下放了差不多10年的知青,做的一手好卤鹅,手艺可能勾人的魂呢。
余秋笑了起来:“那你们跟领导谈呗。既然你们有师傅会做卤鹅,鹅养多了,专门搞个卤菜店又不是不可以的。”
妇女队长一听余秋的建议,立刻拿着名单跟余秋开的介绍信就去找国家下来的干部了。
护士看着这人风风火火的样子,忍不住笑:“难怪他们说我们的妇女不止顶半边天,几乎都能撑起一整片天了。”
余秋也笑了起来:“自己的地位自己挣,指望人家施舍是不可能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可不是假话。”
妇女队长要是能把养鹅场引到他们队里头去,到时候就是功劳一件。女同志做的成绩多了,旁人自然就没办法忽视,就算心里头不痛快,也得正视她们的存在。
余秋转过身,准备再去产科转一圈。要是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她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结果她人刚走到走廊边上,就碰上个病人打着直哆嗦靠着墙,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见到穿白大褂的人,陪同病人过来看病的家属立刻招呼:“大夫,你赶紧看看吧。她咳得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说话的时候,病人开始剧烈咳嗽,控制不住地吐出了一口带血的痰。
余秋吓了一跳,她看到血痰的第一反应是肺结核。
没办法,虽然铁锈色痰往往提示大叶性肺炎,砖红色胶冻状痰常见于肺炎克雷伯杆菌感染,金黄色葡萄球菌时有脓血痰。不过作为非呼吸内科医生,她还是免不了对于肺结核咯血的印象更深。
余秋不敢耽误,立刻扶着病人到旁边的空病房坐下,然后招呼护士过来测量生命体征。
病人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发烧的,先是身上发冷,然后开始发高烧,一直咳嗽。本来以为是昨天晚上开着窗户睡觉受凉了,家里人也没特别在意。后来病人咳得厉害,又开始吐,他们担心会不会是疟疾。听外头巡逻的民兵说,这边医院免费治疗疟疾,他们就赶紧把人送过来想请大夫帮忙看看了。
余秋还真不能排除病人患疟疾的可能。首先病人是从柬埔寨过来,那儿本来就是疟疾的高发区。其次他寒战高热的症状,也符合疟疾的临床表现。
他们这家新建的医院要说处理什么病人最得心应手,那绝对是疟疾。首先海南本身就属于疟疾高发地区,当地的医务人员对于疟疾一点儿也不陌生。其次疟疾在华侨群体当中属于高发疾病,这医院里头住院的病人起码有一半是疟疾患者。
熟能生巧,不用余秋特别下医嘱,护士就已经开始按部就班地开始常规处理。
余秋在旁边开医嘱,叮嘱抽血送检,只要查找出疟原虫,那就按照疟疾治疗。
接夜班的医生已经到了,过来看情况,偷偷跟余秋咬耳朵:“会不会她也是中毒性休克综合征啊。”
余秋愣了一下,虽然中毒性休克综合征的诊断标准当中必须得包含弥漫性红斑性皮疹,而且还会出现低血压。但是病人刚开始发病的时候,往往只有发热或者恶心呕吐,得病程进展到一定的程度才会出现后续症状。
她怎么可能排除?天底下所有的病要么出病理诊断结果要么治好了,否则谁都不敢肯定一定是某个诊断。
余秋咬牙切齿:“密切观察,送血培养。”
还能怎么办呢?当大夫的三板斧也就是这样:一看临床表现,二看体格检查,三就是依靠辅助检查了呗。
值班医生顿时如临大敌,特别认真地点头强调:“我一定好好盯着她。”
话音落下,两人已经走出了病房门。
站在走廊上的一个瞧着约摸30多岁的男人犹豫地看了他们一眼,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
余秋直接开口问:“你有什么事吗?请说吧。”
那人踌躇片刻,也不靠近,就远远地开了口:“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医生,只是开了家小馆聊以为生而已。你们刚才谈论的病人的情况,在越南比较常见。我怀疑她是鼠疫,要不你们顺带着做个相关的检查吧?她的症状比较像肺鼠疫。这种鼠疫发病比较急,最好早点处理。”
余秋跟值班医生都傻眼了。值班医生更是喊出了声:“我们已经消灭鼠疫了啊。”
话说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了傻。消灭了,人家也能带进来。
鼠疫是什么呀?一种烈性传染病。历史上每逢鼠疫发生,那就相当于流行地经历了一场大屠杀。鼠疫起病急、病程短、死亡率高、传染性强、传播迅速;所经之地,死亡如影随形。它摧毁了罗马帝国,重创了日本佛教。它的流行甚至改写了人类历史。
余秋认真地点头,朝那越南来的医生喊话:“那好,这事儿就麻烦你了。你来主持治疗以及隔离灭毒,做好防疫工作。”
那医生立刻摆手,表示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绝对没有指手画脚的意思。
余秋苦笑:“这事儿你不能推脱。你也知道肺鼠疫通过唾沫传播,压根不需要中间媒介,而且病死率极高。这个病你们有经验,比我们强。我不瞒你,这还是我见到的第1个疑似鼠疫的病人。我要治疗也是纸上谈兵。”
那人还是推脱:“我对这儿情况不熟悉。我可以提供帮助,关于治疗方面的经验,但还是你们自己进行比较好。”
余秋火大了:“什么你们我们,都到这儿了,你还分得那么清楚。我老实告诉你,就是我们大家。这事儿不准推,你赶紧联系你的同行们。一个个推三阻四的犹豫什么呀?在哪儿给人看病不是看病。你们非得去美国英国给人看病才对得起你们的身份吗?你们的同胞就不是人,没有资格接受你们的治疗?你们也好意思,也不看看我们已经忙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还在边上当甩手掌柜呀。
人家老师就比你们爽快多了。听说有临时学校,他们立刻主动报名过去给孩子上课。你们倒好了,明明学的时候都接受过教育,病人没有高低贵贱,医生必须一视同仁。结果你们是怎么做的?到今天为止都不肯伸出头来。
作为同行,一个你们看不上的赤脚医生,我为你们感到羞愧。身为大夫,在疾患面前,本来就应该挺身而出。”
那个医生苦笑:“我们并不是想要袖手旁观,而是两边的习惯各方面都不一样,难以好好配合。”
“那你们就成立你们自己的医疗小组,专门负责这件事情。”
余秋毫不犹豫抓起笔写条子,“我放在那边,一会儿你自己拿。我会给廖组长打电话的,后面的事情你来负责。”
夜班医生有点儿懵:“为什么呀?我们也可以参与进去的呀。”
余秋一把辛酸泪,参与什么呀?我亲爱的同事。这是鼠疫呀!作为密切接触人员,咱们通通都得隔离,而且还要进行预防性治疗,防止自己也嗝屁。
※※※※※※※※※※※※※※※※※※※※
解释一下,建国后在党的领导下消灭了四大传染病:50年代末基本消灭的鼠疫、真性霍乱,1958年基本消灭的血吸虫病,60年代初绝迹的天花。所以1975年的医生对于鼠疫没有那么熟悉。
但是,越南地区60年代鼠疫大流行过,因为战乱,传染病难以控制,所以在那边开业的医生对这个疾病就很熟悉也很敏感。
大家,平安夜快乐哈。愿一生都平平安安的。感谢在2019…12…24 07:18:30~2019…12…24 19:17: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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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么多医务人员(捉虫)
一位鼠疫患者就像一颗炸弹; 直接将整个医院都炸得人仰马翻。
隔离治疗是必须的。除了被确诊的患者本人以外; 当晚医院所在的绝大部分医务人员集体隔离。
为什么呢?因为这位患者没遮没拦,大喇喇地从家里头过来的。而且因为不熟悉医院环境; 所以他们一路问人。
这意味着什么?
余秋麻木地默写:肺鼠疫患者呼吸道分泌物中含有大量鼠疫菌,患者呼吸、咳嗽时便将鼠疫菌排入周围空气中,形成细菌微粒及气溶胶,这种细菌悬浮物极易感染他人; 造成人间肺鼠疫暴发。人对鼠疫普遍易感。
这意味着那位已经确诊是属于患者的同志; 途中他接触的所有人; 都有可能被染上疾病。所以记得跟他碰过头的人; 赶紧的,没话说,自动接受隔离吧。不然一旦并发,来不及接受治疗的话; 肺鼠疫可真的是能够放倒一片,说死就死的。而且这病特别急,一般认为24小时内接受治疗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少死亡率。
除了这些人要处理之外,其他人也得接受检查呀。
广播大喇叭天天喊,所有出现类似发烧症状的病人,集体前往医院做检查,千万不要图省事,绝对不能怕麻烦。独自前往; 戴好口罩; 不要跟其他人挤一辆车; 防止造成病情进一步扩散。
众人都晓得鼠疫可怕,又听说正府安排了他们的医生给他们治病,于是个个放下心理负担,赶紧上医院检查去了。
眼下无论是柬埔寨还是越南的华侨,都基本上撤退的差不多了。足足百来万人涌上了海南岛,给这么多人做筛查,工作量可想而知。
悲伤的是新建华侨医院的医务人员,起码有1/3的人被隔离了。于是治疗鼠疫的主力军全都是华侨同行。
原本还想独善其身,防止冒头被抓去□□的作为医生,护士以及医技人员,不得不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开始干自己的老本行。
没法子,他们总不能让被隔离的人给病人看病吧。
于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头,他们就神奇地动员出了5000多号医务人员。
这个比例是不是能够吓得人浑身一抖了?要知道即使是21世纪,发达国家也差不多就是每3000多人拥有一位医生。就算把护士医技人员全部加上去,5000多号人,在这个时代,也是惊人的数字。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了,因为这些华侨基本上都属于他们所在国家的富有阶层,普遍接受了比较良好的教育。而在一个正常的社会中,医务人员通常是受人尊重的职业,他们选择从医到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余秋激动的几乎要发抖了。天啦!这么多受过正规教育,拥有丰富临床经验的医务人员,简直就是大宝藏,送到哪儿去哪儿都得当成宝贝疙瘩蛋啊。
她激动地在房间里头不停地打转转,一直走到跟她一块儿隔离的医生护士都头晕了,她才停下脚
可即使坐在书桌前写公共卫生应急措施,她抓着笔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21世纪最缺的是什么?是人才!不,20世纪最缺的也是人才。所有的竞争所有的发展最终比拼的都是人才储备。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真正的赢家都是成功抢占了大批人力资源的国家。
人可以创造东西,但是东西没办法创造出人。只要有这些医务人员在,那么维持整个海南岛的正常医疗运转就不成问题了,发展海南的医疗事业更加指日可待。
跟着余秋一块儿被隔离的护士则忧心忡忡:“他们肯留下来吗?我听他们的意思,他们还是想走啊。都想去资本主义国家,当洋大夫呢。他们要走的话也不是人生地不熟,他们好像都是在外国上的学。”
另一个护士气呼呼的:“我觉得这些人挺没良心的。国家花了那么大力气,又是出人又是出力,还要搭上外交关系,好不容易把他们从战火纷飞当中运回来了。结果都讲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他们回来以后,却对海南岛横挑鼻子竖挑眼来着。存了心思把这儿当作过渡的地方。不对,是踏脚石,就想着摸清门路以后再赶紧走人。”
余秋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别谈这些没用的,严格来讲人家很多人本身就不是在中国出生的,也没有在中国成长,柬埔寨跟越南才算是他们的祖国。”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就好像生母与养母。一小孩从小就跟着养母长大。突然间冒出个陌生人来跟他强调:“哎,小孩你是我生的,以后你得听我的话,跟我回家搞建设。”
你指望那小孩对他的生母瞬间产生母子亲情?歇歇吧,现实点儿,哪有那么多心灵感应。人的感情都是日积月累积攒出来的。
护士不服气:“那他们留下来呀,留在柬埔寨跟越南,建设他们的祖国好了。不然就是没良心,既不要生母也不要养母。”
余秋故意逗小护士:“那人家管老师成不?你刚才不也讲了,人家是在欧洲学的医。”
可怜的小护士被噎到了,满脸苦大仇深。看的余秋可真是心痒痒,忍不住就伸出手在她脸上揉了一把。
哎哟,要怎么夸奖呢?年轻的皮肤就是好啊,小姑娘的脸蛋可真嫩。
跟着余秋一块儿被隔离的夜班医生也朝着自己的领导叹气:“万一他们到时候都甩手走了怎么办?”
他们走的是轻松,可剩下这么多人的医疗卫生工作要如何保证?
余秋不以为意地挥挥手,相当笃定:“放心,他们没那么容易走人,因为他们不容易放下。”
难听点儿讲,从事医疗教育行业的人都有点儿不合时宜的理想主义。
对,虽然余秋不想承认,可她没办法否认,就是医生往往不忍心丢下病人,老师常常舍不得抛弃孩子。
这与他们的工作成就感直接体现在人身上息息相关。比方说医生治好了病人,缓解了病人的痛苦,老师将懵懂无知的孩童教育成。人,这种工作带给人的成就感,是金钱或者其他物质利益没有办法所取代的。
当他们发现自己被需要的时候,他们往往会顺应本能去工作。即使周围环境没那么尽如人意,他们也能皱着眉头忍住。
也不是说他们的思想境界就有多高,多接近圣人。而是这就是一种职业道德,这种道德从他们开始学习这个行当的知识,准备从事这个行业的工作到最后穿上白大褂或者走上讲堂以后,始终贯穿着他们的工作。
所以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也许是心灵得到了锻炼,真正让他们舍弃这份工作,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通常是因为他们彻底对这个行业寒了心,坚决不愿再触及。否则即使有抱怨,纵然有不满,大部分时候他们都还会继续干着手上的工作。因为有人需要他们。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其实他们是最好管理的人群。因为他们的诉求少,也不爱惹事。可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相关部门在考虑维持稳定的时候,通常被牺牲利益的也是这两个群体。
反正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不怕他们掀起大风浪。反正在某些行正领导看来,天底下除了当官需要智慧,其余的行当尤其是技术行业不就是熟练工种嘛。只要是个人推出去,练上两次手,就能干。
干不下去了,干不下去立刻滚。有的是人,不缺你一个。医务人员跟教育从业者不够用了?关他什么事,只要他家里头不缺医生护士老师用,那人员不足就是在胡说八道,明明报上去的数据都好看的很。
要是民间的舆论压力太大,那就赶紧吹个牛皮,保证几年后做到什么什么。反正几年后就换届了,新一届领导不买上届领导的账。大话又不是我说的,凭什么要我兑现?
不过这个套路在眼下绝对不合用。人家是受资本主义教育长大的,不吃这一套。那吃什么?吃人类共同的心理需求。
这种需求有物质回报,也有精神满足。
“首先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充分保证医疗技术人员可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他们的工作当中去,而不是让其他事情分散他们的时间精力。他们以及他们家属的日常生活要得到保证。
其次就是适当地提高他们的待遇,要让他们维持在整个社会层面中等以上的生活水平。不能当干部的吃香喝辣,让他们清汤白菜,然后还想指望人家干活搞奉献,没人会吃这一套的。
还有一个是要给予他们荣誉肯定。这一次战胜鼠疫之后,无论是医院还是正府,都要给他们表彰,肯定他们做出的成绩。
再一个就是,咱们要尊重人家。大家是平等的,不能因为人家在正治上面可能觉悟不够,我们就存在歧视心态。这个不行,讲个不好听的话,看病主要靠的还是技术,不能本末倒置。其他事情可以往后面推一推,慢慢学习。但生病救命的事,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我知道他们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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