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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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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得带着,海南人太少先前又没怎么开发过,当地的少数珉族连菜都不会种,过的说是封建社会,其实更加像是原始社会。
他们没经过外头的冲击,不晓得该怎么自己做。那就一定得好好带好好帮,趁着华侨移过去的机会,直接飞跃式的三级跳。
哎呀呀,等到那个时候,去看萤火虫才真是美呢。
余秋怀疑海南没有那么多萤火虫。起码她没听说过海南一年四季都能看萤火虫。况且就胡二姐那个爱显摆的性子,要是海南有那么多萤火虫,她肯定要天天在自己面前炫耀来着。
廖组长急了,凭什么就没有呢?大家都是一样的地方,热气腾腾的。难不成萤火虫还挑肥拣瘦,嫌弃海南穷不成?
苏嘉恒觉得这位干部讲话可真没什么水平,不仅政治站位很成问题,就连常识都搞不清楚。
难不成光是热的地方就能有萤火虫,开什么玩笑,他家的油棕园难道不热吗?有看到这么多萤火虫吗?
“树,关键是树。”二少爷得意洋洋,“要热,要有水,还得有树。你们看,这一大片都是红树林,所以萤火虫才能长出来。”
老廖长长的哦了一声,感情这萤火虫也是能够分辨的,晓得红的好,愿意往红树上钻。
余秋忍无可忍:“红树不是红色的,是它的树皮里头含有单宁,氧化过后会变成红色。”
老廖同志一点儿都不害羞,相当坦荡荡:“原来这样啊,那这树还怪有意思的。那我们海南能种不?能种的话我们也种。”
种树好呀,一种就是一大片。不说木材能够派上大用场,说不定还结果子;单单就讲树底下养鸭子养鹅,到时候鹅蛋鸭蛋都是大收益。
海南那么大的地方,光是多种几片红树林,就足够养活好多人了。到时候再引来了好看的萤火虫,那可真是美滋滋。
余秋听得目瞪口呆,人家种红树林是为了防风消浪。到了廖组长这儿好了,直接的目的就是搞林下经济,先养活人再说。
老廖倒不觉得自己是本末倒置,他还美滋滋地问苏嘉恒:“我讲的方法可以吧,到时候大家伙儿就不愁吃的了。”
苏嘉恒没见过人家在红树林里头养鸭子养鹅,不过他倒是晓得红树林赶海。
他这样哼哼唧唧不爽快的态度,居然没让老廖发火。帼字号的干部亲切地拍着苏嘉恒的肩膀,热情地鼓励他:“好好干,辽宁也有海滩。你们在那里种上红树林,等你们养好了,也是为海南的老百姓做了示范。”
苏嘉恒双眼放光:“对,我们也要搞好建设生产。”
余秋跟何东胜立刻连声附和,认为他讲的很有道理。
二小姐的手下在旁边捂眼睛,对个屁!不是讲学到本事就去柬埔寨搞建设的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建设海南了。
妈呀,这个二少爷的脑袋瓜子可真的不太好使。
二小姐抬头看了眼漫天的萤火虫。倒觉得苏家的小二子说的没错,再美丽的风景看多了也会腻,完全不比吃的喝的来的打动人心。
瞧瞧这帮人,哪个还在讨论萤火虫啊,热火朝天的,全都在说吃喝拉撒的事。
果然没有一个人不是俗人。
亏她还以为小姑娘还有点儿诗情画意的浪漫。结果在那地方泡久了,眼里头果然只剩下吃喝。
瞧瞧这姑娘,居然一个劲的强调海水蛋有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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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女神不行吗?(捉虫)
二小姐满腔罗曼蒂克悉数喂了狗。
抬头星光灿烂; 扶手萤火熠熠; 多么宁馨多么美好。
结果船上的人却在唾沫横飞的讨论红树林里头应当养多少只鸭子的问题。
不能养太多,就跟稻田养鸭一样; 你放多了鸭子,没有东西吃; 小鸭子就该祸害里头的稻苗跟鱼苗了。这红树林里头的鱼虾虽然是天然的; 但也不能叫鸭子吃光呀。
鸭子跟个土霸王似的; 啥都吃没了; 那人赶海的时候要捡什么东西?再讲了,稻田里头养鱼,还能吃各种小虫子。红树林里头估计也差不多; 能长萤火虫那就代表其他这样的小虫子也不少。
这些小虫子总不能靠喝露水过日子吧?肯定还是要依靠红树林生活的。它们的数量一多,红树林肯定就吃不消喽。
还有小鸭子的嘴肯定啄来啄去。红树林跟稻田还有山上的树林都不一样,后面两个地方小鸭子的嘴戳; 叫翻土,能够帮庄稼、树木长得更好。这红树林天天被大海拍着; 一点儿也不需要松土,松的太厉害; 树根全露出来了,估计树也活不下去了。
何况鸭子养的少,鸭粪是肥料。鸭子要是养多了; 肥太多会烧死树的。
几人越说越热闹; 感觉的确得控制养鸭的数量。最好就跟稻田养鸭一样; 一亩地放25只鸭子; 这样子刚刚好。大鱼大螃蟹大虾小鸭子吃不到,还可以叫人捡了回家。
廖组长脑洞大开,觉得重要红树林就得充分考虑开发利用。这树林里头养鸭子,树林上方也可以养鸟嘛。
大青山就在养鸽子,鸽蛋营养滋补,销路好的很。
海鸟蛋他没吃过,不过水鸟蛋他尝过,味道还不赖。搞海鸟养殖也可以考虑嘛,海鸟肯定会吃树叶上的小虫子,刚好还解决了虫害问题。
二小姐的手下完全听不下去了,这人从头到尾嘴巴就没离过吃字,活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他简直掩饰不住自己看不下去的表情,直接扭过头去,坚决离这人远远的,省得连萤火虫都没办法荡涤他的灵魂了。
余秋默默地瞥了一眼这位苔弯来的专业人士,心道,慢慢适应就好。老廖同志现在已经很收敛了,他还没提在红树林里头也养木耳种蘑菇呢,你就该谢天谢地吧。
谁知老廖就跟同她有灵犀一般,她刚想到蘑菇木耳这一茬,廖组长就迫不及待地提出可以搞蘑菇木耳的养殖。
湿度大呀,这红树林里头潮湿湿的,连给蘑菇木耳喷水都省了。这地方要是不养菌菇,那实在太可惜了。
二小姐的手下简直要忍无可忍的时候,亏得何东胜开口打消了领导的异想天开:“不行,海风海浪太大。到时候一拍过来,鸭子可以自己跑,搭的菌菇架子没处藏,直接就叫大海给拍没了。”
廖组长立刻呲牙咧嘴,活像他已经搞出了一片种植园,损失了多少蘑菇木耳一样。
他只能勉为其难地表示暂且放弃这个想法,但不能就此罢休,还是得深入研究,要充分发挥红树林的作用。
这么多人呢,你不养活了人家,就说树林再好也没用。人要吃饭呀,饭都吃不饱,说其他的,谁还听得进去?
廖组长高瞻远瞩,直接吩咐何东胜:“这个问题你要好好研究,尽快拿出个方案来。”
余秋正靠在男友怀中欣赏萤火虫呢,闻声立刻大惊:“你倒是会使唤人啊,怎么又成我家的事情?”
老廖不假思索:“年轻人就是要多做事嘛。海南是片热土,需要年轻人的加入。好好干,大有前途!”
余秋简直要拍案而起。开什么玩笑?海南现在就是个是非窝子。别瞧着表面上热闹纷呈,实际上里头却是暗潮汹涌。一个不小心踩进去,叫大浪拍死了,叫海水淹死了,叫海风刮跑了,叫太阳晒死了都有可能。
这里头的关系错综复杂,又是苔弯,又是柬埔寨,又是海外华侨,还有本土力量。刀光剑影,暗箭难防。你自己不怕死也就算了,别想拉上我男人。
何东胜笑着拍跟炸毛猫一样女友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我先去问问种油棕树的情况。那边有农场在搞实验,看能不能结合马来西亚的经验。”
一直没怎么插上嘴的苏嘉恒却突然反应强烈:“去海南种油棕树吧。这个我家有经验,我可以一块儿过去。”
他现在对海南岛充满了担忧,十分害怕国民党反动派的思想会腐蚀了格命群众。到时候海南岛要从虹色变成白色啦。
所以他们一定要加强力量,首先从数量上压倒对方。
廖组长眼睛发亮,深刻赞同苏嘉恒的意见:“对,你家种油棕树有经验。刚好,你把经验提供出来,你在辽宁搞好了红树林种植跟海城重建的工作,两边都不耽误事。”
说着他还语重心长地拍苏嘉恒的肩膀,“年轻人,有冲劲,很好。”
余秋的白眼都快飞上天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这分明是想坑苏家的油棕树种植技术。
可怜苏嘉恒天真幼稚又无知,居然翻两句话就被他绕晕了。
何东胜一下下地拍着余秋的肩膀,笑着看廖组长:“我听从组织安排,组织让我上哪儿我就上哪儿。”
余秋立刻瞪眼,组织个屁,成了我的人就得跟我走,我就是你的组织!
何东胜就看着她笑,一下下地轻轻按揉她的脑袋,非得把人按晕过去不可。
河面有风,抬头有星光,萤火虫在她周围流淌。结果它们加在一起,居然都比不上何东胜眼中的星星。
这家伙似清风明月,如踏星而来,眉间有银河,眼中闪星光,居然叫她没办法开口说出拒绝的话。
一定是气氛太蛊惑人心,一定是这儿的萤火虫带有魔力,一定是这流淌的河水如同催眠,所以她才忘了要坚持。
余秋拼命地挣扎,坚决不让自己点头说出答应的话。可惜喉咙越来越痒,可惜话已经冲到牙齿边上了,嘴唇根本没办法拒绝。
船身微微晃荡,二小姐突然间站起身来:“到了,我们该下船了。”
余秋恍若梦中惊醒,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谢天谢地,她可算是从魔法幻境中挣脱出来了,不然就要上当受骗,都成了星星惹的祸了。
她警觉地扶着何东胜的肩膀站了起来,认真地强调:“我没答应。”
何东胜也不跟她争执,就乖乖地点头:“我们先回家再说。我去哪儿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余秋悬着的一颗心稍稍落地。没错,用生不如用熟,老人家需要一双在外头的眼睛跟耳朵。何东胜就是他的压力感受器,想要跑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一想明白这点,余秋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也敢放何东胜跟着臭屁哄哄的领导进京汇报工作去了。这一趟出门呆了差不多有小一个月了,当然不能白跑。
至于她自己,则直接往辽宁去。她还有个做了一期手术保留手臂寄居在小腿上,等着她过去做二期手术将手臂重新移植回头的病人在等着她。
二小姐跟他们谁都不顺路,将人丢在机场,她就直接掉头走人了。
廖组长不明所以,只觉得二小姐沉默的诡异。这一路飞机,无论他在旁边怎么说话,二小姐都基本上没搭理。
余秋直接翻白眼,这怪谁呀?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往死里头薅。人家没当场翻脸,摸出把枪对准你就不错了!
二小姐的手下跟着自己上司跑,闻声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还好意思说,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余秋只得摊手,得,她就说她不能跟老廖靠得太近,否则会严重影响她的社会形象。
廖组长鼻孔里头出气,直接哼了一声,带着何东胜走人。
余秋也不含糊,顺带着捎上了因为跟二小姐分开而如释重负的苏家恒。
走了,年轻人,赶紧赶火车去。
他由徐同志转交的申请已经获得了批准。经过援助柬埔寨的中方工程人员居中传话斡旋,所有的华侨干部都已经撤离,全部前往海城参与灾后重建。
听说虹色高棉方面还因此松了口气。因为他们担心中国人会同越南人一样,试图掌控这片土地。共同敌人的消失影响着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为了自由与民族独立而战的人,谁都不想沦为别人的傀儡。
也许不管有没有虹色高棉的极端政策,越南都会入侵柬埔寨。因为他们原本的理想就是要建立起印支联邦,况且两国还有领土纠纷。
想要实现和平,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啊。而满目疮痍的国家,伤痕累累的国民,最需要的不是持续的斗争,而是休养生息,尽快恢复平稳安定的生活。
余秋领着苏嘉恒下火车。铁轨还在修复,他们只能在县城前头的一个临时小站下车来,然后从这里坐公交车往县城去。
因为是临时调度的车子,每天只有几班,他们得在原地等待公交车的到来。
然而这种等待对于苏嘉恒而言,根本不是事。他到过中国,他在南方地区接受过游击战训练,但北地,他还是头回来。
从踏上东北土地起,他就激动得浑身直打哆嗦。
他发誓,绝对不是冻的,虽然这儿的确冷得够呛。明明已经过了正月,听说大部分地方都入春了,但这儿的气温对于从小在热带地区长大的苏嘉恒而已仍然够呛。他裹着大皮袄子都觉得为什么天气能够这么冷。
然而正是这寒冷的天气让他激动。因为他看见男女老少正在热火朝天地劳动。天寒地冻,这些人手里头扛着钉耙锄头还有他不认识的农具,埋头在农田里头忙碌。
他们清理地震冒水喷砂淤积的农田,好尽快清理好土地,种下庄稼,确保这一年的丰收。
不远处,是一架架矮小的窝棚,那是防震棚。在房子重新建好之前,所有人都是在这样的简易防震棚中生活安住。
虽然省城跟鞍山的同志们都非常热情,留着他们过了热热闹闹的年,而且从来没有开口赶人走的意思。但是,他们灾区人民也要尽快投入生产建设。
这都过了正月,该地震的早就地震完了,就连天气都回暖了。他们找不到任何理由赖着不走,他们积极要求回家乡开始灾后重建。
虽然眼下地震的痕迹还是那么明显,但人人脸上都浮现着快活的笑容。因为劳动,他们的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精神极了。
苏嘉恒无比热爱这样的精神。这是在格命者在建设者脸上才能够看到的精神。
他知道马来西亚要比柬埔寨生活条件好很多。可是在柬埔寨的解放区,他却看到了以前自己生活的地方从来没有过的乐观与精神。
格命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什么?就是这样的笑脸。
苏嘉恒激动的不得了,他立刻就想脱下身上的大袄子,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劳动中去。劳动创造了人民,劳动让人民实现了价值,劳动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
余秋赶紧拉住人:“你不要见异思迁,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临时车站的工作人员接到了电话,通知所有人往前头走。为了不跟积极恢复生产建设的拖拉机运输队抢路,公交车在前头150米的地方停靠。麻烦各位旅客同志前往那里坐车。
有人发出小声的抱怨,这不是在开玩笑吗?150米听上去不远,可是拎着箱子走也是要人命的。
苏嘉恒二话不说,立刻要上前帮忙。他来替旅客拎,坚决不能耽误了灾后重建生产。至于他自己的两个大箱子,就请余秋在原地看着吧,他一会儿过来重新拎。
苏嘉恒的国语带着闽南腔,旅客很快就辨认出来,下意识地问:“你是苔弯人?”
这个洋气的衣服跟大陆不太搭,而且最近来海城的苔弯人不少,面前的年轻人瞧着就像。
苏嘉恒简直要跳起来了,他怎么可能是苔弯人?他是格命者,绝对不是国民党反动派。他义正言辞地强调:“我是马来西亚华人,我不来自苔弯,我来自柬埔寨。”
结果那旅客立刻夺回自己的箱子,无论如何都不肯让苏嘉恒帮忙拎了。
他要脸呢,不想叫华侨留下坏印象。
这回地震,华侨可是捐了不少东西给灾区人民。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到关键时候,就能体现出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感情了。
人家这么千里迢迢的过来,自己再叫人帮忙拎东西,简直就是不像话。
苏嘉恒还想坚持,结果却拗不过拎着箱子就跑的旅客,只能看着人家的背影,满脸茫然:“他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小偷,又不会偷他的箱子。”
余秋皮笑肉不笑,拎着自己的行李走:“人家突然间有力气了,不需要你帮忙。”
好歹有亲戚上门了,人家也要面子的。
两人沿着铁轨走,前头一群小孩子正在废墟边上玩耍。突然间,一个小家伙发现了一袋气球,他顿时高兴地分发给自己的同伴,大家伙儿一块儿吹气球。
还有人吹大了气球,直接扭着封闭口子,让气球随着风飘了起来。
旁边的小家伙们个个兴奋不已,都在比赛谁吹的气球最大。
苏嘉恒乐呵呵的:“看,这才是幸福的国度,幸福的人民。”
在幸福的国度里,天灾都不算什么。
他高兴地甩着两条膀子,也想跟着小孩子们一块儿吹气球。
余秋赶紧伸手拉住他,认真地强调:“我们做正经事才是真的。”
吹个屁的气球啊,小孩子不懂,你还不懂吗?那哪里是气球?分明是避孕套!
估计是卫生所之类的地方倒了,避孕套叫小崽子们掏了出来,就当成气球玩了。
童言无忌童心单纯,算了,大家就假装没看到吧。
小家伙们正玩得热闹,突然间跑过来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姑娘,大声扯着嗓子喊。
于是这群小家伙立刻一窝蜂地跑到了一处空地上。说是空地,那儿整整齐齐摆放着小板凳。前头还有位老师模样的人手上抓着书本。
最前面的歪脖子树挂着小黑板,上面写着《春天来了》。
小学生们跟着老师念:“春天来了,风轻轻地吹着,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
他们没有教室,因为房子还在修建当中。他们不能待在防震棚里,因为棚子当中光线太过于昏暗。于是天地就成了学校,原野是他们的课堂。
书声朗朗,孩童稚嫩的声音是这天地间最美妙的乐章。
苏嘉恒兴奋得难以自抑,这才是课堂,真正学习的地方,培养有文化有信仰的劳动者的地方。
他手忙脚乱地翻着照相机,他要给每一个人都拍下照片,因为他看到的每一幅画面都值得珍藏留念。
这是天地间最美好的事情,没有什么能够与之相比拟。
看看,幸福的劳动者,欢快的小学生,还有着明亮的太阳,从废墟中升起的希望。这是解放区才有的温暖,即使地处辽宁,他都觉得心中暖和和。
旁边的人已经晓得这是位华侨,估计他对国内的所有东西都新鲜。他们立刻高兴地帮忙指点,别看现在还是一片废墟,将来这儿绝对高楼大厦林立。
这一片,各个大队震塌了的房子都重建。建在一块儿,盖成楼房,家家户户都楼上楼下还有电灯,听说以后还会通电话。你看那边的坑,那就是大沼气池子,等到沼气出来了,家家户户都不愁柴火了。
前头那一片大工地,是在建设风热转化场,以后这一片地区的冬季供暖就靠这个转化场提供,不用再烧煤了。瞧瞧,人家国外说的公害,咱们不要,咱们就是漂漂亮亮的。
他们刚才经过的那一大片农田,以后会变成集体农场。大家伙儿都是农场里头的工人,开着拖拉机开着收割机上班,再也不用天天趴在地里头了。
还有这边,这边要建少年宫。跟城里头的娃娃一样,社员家的孩子也要去少年宫里头学习新知识。
……
一桩桩一样样,从当地人的嘴里头说出来,渐渐都是亮晶晶的希望。
苏嘉恒热血沸腾,感觉自己果然来对了地方。他也要投入到重建生产中去。不废不立,一片废墟中建立起崭新的城镇反而更方便。捅破屋顶才能打开窗户。
他转过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余秋:“我也加入他们吧,我就从这里开始学习。”
余秋摇头,态度坚决:“不行,你先跟我去港口。”
从马来西亚运过来的援助物资是苏家牵头募集的,由另外一位做海运生意的华商免费运送。东西到了港口,得有人负责接收。再没有比苏嘉恒更加合适的接收人员了。
苏嘉恒十分抗拒,作为格命者,他不愿意插手商贾之事。金钱是万恶之源,会腐蚀人的灵魂,让人堕落。
多少格命前辈枪林弹雨不怕,反而倒在了糖衣炮弹之下。
余秋一句话就把他堵得死死的:“商贾之事如此丑陋,那请问你还不打不打算在海南办学校?”
苏嘉恒立刻认真地强调:“君子一诺,重如千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当然算数。”
余秋点头,慢条斯理道:“那你告诉我,你打算从哪儿弄钱盖学校?”
苏嘉恒刚要不假思索,他家不缺钱,盖学校而已,家里人肯定是支持的。他家每年都给华文学校捐钱呢,大大小小好多奖状,一直都被安公珍藏着,说这是比什么奖章都闪亮的荣誉。
余秋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让我猜一猜,肯定是问家里头伸手讨钱对不对?那家里头的钱是不是商贾之事挣来的?既然如此,这钱你应当不能花呀。”
苏嘉恒说不过她,立刻表示自己会去募集。华人一向重视教育传统,而且东南亚的华人素来是团结一体的。大家心里头都清楚,当初下南洋闯荡基本属于迫不得已,受了很多苦楚。所以大家同根同枝,碰上有人有难,都愿意伸手帮一把。
看看,这回爷爷出面,光是在柔佛州就募集了一船的物资。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地物资送过来。
倘若是搞教育的话,大家肯定愿意慷慨解囊。
余秋点头,认真地强调:“请问掏钱的是不是大部分是商人?就是街头的小商贩,他们的职业类别也是商人。那他们挣的每一分钱是不是都充满了鲜血与恶臭?”
苏嘉恒说不出话来了,小商贩根本没有奴役剥削的对象。相反的,他们也是社会底层民众,受到上面的层层盘剥。
余秋正色道:“在实现公产主义社会之前,商贾之事永远不可能消失。没有买卖就实现不了物资流通,从而没有办法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眼下取缔商业活动,实际上不仅仅是损害了社会建设,也是在阻止我们朝公产主义社会迈步。”
苏嘉恒满脸不自在,他出身于资本家家庭,感觉自己的骨子里头都流淌着剥削的血。他一想到自己成长过程中,究竟依靠了多少民脂民膏的供养,他就羞愧难当。
余秋摇头:“错,利润不是罪恶。倘若资本家的骨子里头流淌的都是恶臭的脓血,请问你要如何定义恩格斯?商业活动本身就必须得产生利润。倘若没有利润,作为商业生产者,他的劳动价值又从何体现?
马克思伟大,恩格斯也伟大。倘若没有他资助马克思一家人的生活,马克思也写不出《资本论》。那么我想问你,恩格斯哪儿来的钱资助马克思?他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工厂?他是不是也是个剥削者呢?倘若不剥削的话,他们要如何进行格命活动?”
苏嘉恒脸涨得通红,认真地强调:“恩格斯很痛苦的,他在被迫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他是为了格命做出牺牲。”
余秋点头,也不反驳他的话,就顺着说下去:“那么苏嘉恒同志,我想告诉你,眼下格命也需要你做出同样的牺牲。我们没有充足的经费进行学校建设,所以你得想办法挣钱,这样才能够帮助国家进行建设。”
苏嘉恒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内心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他最不愿意沾上的就是铜臭。资本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浸泡着鲜血呀。
然而在余秋饱含鼓励的目光注视下,顽强的格命者还是为了自己奋斗的目标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吧,佛教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作为格命者,他不牺牲谁牺牲呢?
余秋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很好,朝着内心的目标坚持不断的前进前进再前进,我们就距离自己的人生理想越来越近了。”
苏嘉恒皱着眉头,让余秋保证:“等到学校盖好之后,我可以重新投入到劳动者的行业中吗?”
余秋认真地点头:“当然,到时候你要是管理学校的话肯定是最合适的人选。”
年轻人,你对职业有什么错觉呀?谁告诉你商业活动者就不是劳动者?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除了贪污受贿,哪个挣钱不是头发都掉光了。贪污受贿也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呀,搞不好直接连头都掉了。
前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大家伙儿全都精神起来,朝着远方看,准备迎接公交车的到来。
没想到停下来的是解放军的大吉普车。上头先是下来几位军人,然后两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缓缓踩下汽车。
余秋看着老妇人的脸,惊讶不已。王老太太跟老夫人什么时候来了?她们是来慰问的吗?
苏嘉恒不认识两位老人,疑惑的很:“她们是谁呀?”
余秋已经双眼放光,开始摸镜子整理头发。哎呀,今天早上下火车之前居然忘记洗脸了,该死的,眼角还有眼屎。
她一边忙着张罗形象,一边认真地强调:“国家副主席以及妇联主席。”
苏嘉恒兴奋起来:“你是说总理夫人?那是不是代表着我们能见到总理了?”
余秋斜了他一眼,年轻人,你想什么呢?谁规定妻子就一定得跟丈夫待在一起?妻子也有妻子的事业!
苏嘉恒满脸茫然:“那你干嘛要整理仪容?”
难道不是为了见总理吗?听说所有的女同志都会在总理面前面红耳赤的。她们争先恐后,就为了见总理一面。
余秋默默地收回小镜子:“我要见两位老夫人不行吗?”
开玩笑,女为悦己者容。没有男神也有女神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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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相逢(捉虫)
王老先生当然没有来。王老太太同老夫人是为了灾后妇女儿童的工作再度进入灾区。
两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相互搀扶着; 步伐缓慢而平稳地走到小学生的旁边。她们的衣着都十分简朴; 就连老夫人的棉布旗袍瞧着也不醒目。
然而她们什么都不做,只要站在那里; 人们就没办法忽略她们的存在。这就是气质与温度,与所有装饰品都无关的存在。
正在上课的老师情绪激动得不得了。她瞪大眼睛; 想要跟两位老夫人握手。手伸出去了; 老师才意识到自己手上全是粉笔灰。她赶紧胡乱在身上擦了擦; 羞愧的厉害。
然而王老太太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完全不嫌弃粉笔灰,还夸奖道:“你辛苦了,我们都谢谢你。”
学校还没有建起来; 学习却永远不能中断。
那老师不知所措,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慌乱地一个劲儿摇头:“我什么都没做。”
老夫人冲她微微点头; 倒没有同她在握手。因为紧张过度的小学老师一直抓着王老太太的手不松开。温和的老人也没有挣扎,就任凭老师始终握着。
小学生们好奇地看着两位老妇人; 就好像伸长了脖子看外头世界的雏鸟,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 感觉什么都新鲜。
老夫人摸摸靠她最近的孩子的脑袋,又试了试孩子的小手的体温,捏了捏孩子的袖子; 微微有些担忧:“冷不冷啊?衣服穿的太少了。”
那小家伙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冷; 太阳可暖和了; 我身上暖融融的。”
他的小脸像是阳光下的向日葵; 满满绽放的笑容。
王老太太摸了摸他的头,立刻建议老师:“要是没太阳或者起风的话,就带孩子们进去。身体重要,不能冻坏了。在屋子里头,大家也可以背诵课文,继续学习。”
老师仍然在打哆嗦,拼命点头,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两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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