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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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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像一颗闪亮的流星,在她的生命中短暂的出现了一瞬,然后又消失不见。
余秋收敛了心神,朝食堂走。
今天她有大手术,要开一台腹腔镜下的膀胱癌根治术加膀胱再造术,她必须得集中起全部的精力,首先得好好吃一顿。
今天一大早,杨树湾的社员基本上都出动了。大家伙儿私底下互相传话,往后红星公社的交流会或者说整个江县各个公社的交流会能不能再搞起来,主要就看他们今天热闹够不够了。
这么一来的话,就连胡奶奶都顾不上再给他们精心准备早饭。反正所有人都是上公社吃。
公社革委会的食堂、副食品店还有粮管所的小吃店跟卫生院食堂天不亮就开放,满足大家的吃饭需求。
余秋进了食堂,也不跟大家伙儿抢桌子,直接打了大骨头汤面又加了个刚煎好的荷包蛋,准备端上楼去吃。
她转头的时候认出了张好久不见的熟面孔,快过年的时候生孩子却意外被发现主动脉夹层的那位产妇小芬的婆婆。
婆婆身边陪伴着的不是儿媳妇,而是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瞧这估计年逾古稀,不过精神头倒是好,气色也很不错。
小芬的婆婆正在跟老太太说话:“奶奶,我说你没来错吧?我们红星公社啊,这年把的功夫好生热闹的。多少人特地坐了大船过来瞧。前头我儿子就说了,春天那会儿我没赶上农交会,真是白错过了一场好热闹。”
那老太太饶有兴致地看着窗户外头,颇为感慨的模样:“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欢闹了。”
小芬的婆婆笑容满面:“那还不是因为主席英明,政策好。打倒了林飚这个卖国贼,大家伙儿就不瞎胡闹了,一门心思的抓格命促生产,这才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您尝尝这个大骨头汤面,卫生院的师傅做事可精细了,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然医生护士埋汰他呢。”
余秋笑着过去打了声招呼,顺带着询问小芬的情况,又跟老太太问好。
小芬婆婆称这位是自己娘家的长辈,好多年没到杨树湾了,今天听说有热闹,就跟着过来瞧了瞧。
“我家小芬啊,好的很。”小芬的婆婆笑得合不拢嘴,又伸手抓着余秋,“多亏了你呀,小秋大夫。要不是你当时一眼就瞧出问题来了,说不定我家小芬连命都没了。”
余秋赶紧摇头,表示不敢居功,还是靠工人医院的教授们做出的诊断又给了积极处理。最重要的是她这个婆婆跟她家儿子好样的,坚持给小芬治疗,所以人的情况才能稳定下来。
她也没有跟人多寒暄,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就端着搪瓷缸子出去。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见小芬的婆婆在跟那位老太太夸奖自己:“厉害着呢,别瞧着年纪小,那手上的技术真是扎实。不管什么毛病叫她眼睛瞧一瞧,再上手摸一摸,就有数了。这方圆百八十里,十村八乡的,就没有不夸她好的。”
余秋转过头,瞧见那陪同外宾的中年干部见了老太太人,就立刻上前打招呼。
她又收回了脑袋,低声问何东胜:“你还找了他们啊?”
她就说学术界跟政界其实是两条线,就算穆教授他们联系上了感兴趣的外国人,想要促成这件事也必须得有官方出面。
在这个意识形态大于一切的时代,外国人并不是想去什么地方就能去什么地方,他们必须得经过官方的审批,才能看到那些官方希望他们看到的东西。
“也不是要找。”何东胜解释,“我上工人医院找穆教授他们,想这件事情要怎么办。刚好就在医院附近碰到了小芬跟她婆婆。话赶话的,就说了。”
跟高层递话无比艰难,有的时候首长的司机比县长市长还管用。同样的,老领导家里头的保姆也有跟领导说话的机会。
老人住院时间长了,儿女又没空陪伴身旁。保姆就跟老人扯闲篇,好歹打打岔,不然这一天天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保姆从小生活在乡下,也没得什么心养情,可以给人说西吉就只能说说乡野生活。
他们红星公社热闹着嘞,每年春秋还搞交流会。
他们红星公社出能耐人嘞,像她家的儿媳妇,教授都说是死里逃生,全靠卫生院的大夫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了大问题。
嘿,说她吹牛呢?才没有。她瞧见工人医院小礼堂里头放的电影啦,那开刀的大夫就是他们卫生院的小秋大夫。
别不信哦,厉害着呢,开出来的刀就连教授都说好。
余秋可以想象小芬的婆婆是怎样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在老领导的面前刷自己的存在感的。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她不过是做了自己的份内之事,人家就拼了命地想要帮助自己。
这个世界太冷漠太残酷,所有人都是依靠别人的善意与温暖才生活下来的。
她侧过头,朝着小芬婆婆所在的方向,无声地道了声谢谢。
她走进手术室,她要开始战斗了,他不能辜负了这么多人的煞费苦心。
外国人的摄像机打开了,麻醉药推入了病人体内,她洗手上台,开始今天的手术。
卫生院外头的世界热闹纷呈,虽然这个农交会开的仓促,却丝毫不影响大家伙儿的热情。
摊子上的货物不断减少又不断增加,摊子前的客人不断离开又不断走来,人与物的交替,划拨的是时间的轨道,留下的是日光的温度与影子的痕迹。
太阳挂在山头的时候,余秋结束了今天的手术。她缓缓嘘了口气,然后示意大家清点器械准备退出腔镜。
廖主任虽然嘴巴上将腹腔镜手术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到。手术结束后,他看余秋的眼神都不对了,感觉这个小赤脚大夫还是挺可怕的。
要是她也伸两个杆子到自己肚子里头,说不定切了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完了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想余秋看着他,倒是认真地给了他建议:“廖主任,你要是开刀的话,最好首选腹腔镜。你的肚子太厚了,到时候东西不好掏,开完刀口子也不好长。”
廖主任跳脚,感觉这姑娘实在太不会讲话了,说什么不好,居然说他开刀。
余秋却是满脸无辜,她说正经的呀。
他们腔镜中心的老师一致认定,之所以外国人会发明腹腔镜技术,完全是因为国外的大胖子实在太多了。
那么厚实的一个人往手术床上一躺,压垮了手术床不说,那个肚子厚的,开刀的人一条胳膊伸进去都探不到底。
人的手不够用,那就只能借助机械的帮助啦。所以说腔镜技术的发展最初的推动力肯定是因为开腹手术进行不下去。
廖主任可不乐意听她胡说八道。再说他哪里胖了?今天他们家招娣瞧见他时都心疼的哭了,说他瘦得太厉害了,一定要给他好好补补,争取早日养回头。
就连他家的小女儿都不认识他了,肯定是因为他马瘦毛长,瞧着就没了气势。
余秋送完病人回病房,又叮嘱自己的徒弟跟护士注意观察,然后微笑着送外国友人出卫生院。
按照他们的行程安排,竟然已经看了宫腹腔镜手术,下面自然该好好体验民情,逛一逛中国农村的集市。
大概是因为手术顺利,让领导觉得长了脸,那位中年领导居然破天荒地邀请余秋也一块儿出去逛逛。
“劳逸结合,我们的医生还是要讲究生活的。”他朝卫生院长点点头,竟然还开了玩笑,“小秋大夫就被我们借走了,早退几个小时,你可不要扣人家的工资呀。”
卫生院长赶紧笑着解释:“扣不了的,小秋大夫拿的是大队的工分,卫生院不给她开工资的。”
那中年领导愣了一下,半晌才点点头:“哦,没错,赤脚大夫是农民。”
廖主任在旁边添话:“这贫下中农专出能耐人,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才能有大智慧。”
他点点头,破天荒地准许赤脚医生可以提前下班,好好陪陪外国友人,也顺带着帮他们答疑解惑。
余秋却谢绝了领导的恩准,她从李伟民手里头接过个口袋,然后毕恭毕敬地送到这一行人领头的那位史蒂夫博士手上。
“先前您说对于我们编写的教材很感兴趣,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这一套我们编写的教材就送给您。希望我们两国的医学界可以加深交流,彼此促进沟通,共同进步。”
说着她将一本本书都摊开来给人做介绍,“因为时间仓促,很抱歉,我来不及将它们翻译成英文了。我相信你们一定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廖主任瞧见那一堆教材里头夹杂的医学小故事合集,顿时喜上眉梢,都不记得要记余秋刚才说自己胖的仇了,在心里头都夸了句这小赤脚医生果然会打蛇随棍上。
既然国家都允许她将医学故事小册子作为礼物送给外国友人,那谁还能说这是非法出版物?这不是要打国家的脸吗?哪里有这么个道理呢?
廖主任目光看着那中年领导,眼神无比真诚,似乎在请示,要不要他劈手夺了那小册子直接撕碎了?毕竟现在还在调查非法出版物的事情呢?
中年领导微微蹙额,十分头痛这些人给他出难题。可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够将小册子再收回头,要让人家怎么看啊?
于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给事情定了性:“余秋医生是我们赤脚医生的先进楷模扎根农村为广大人民群众的医疗卫生,健康事业服务。她积累出丰富的临床经验,写成的这些教材,对于其他赤脚医生,医务工作者以及人民群众,都有一定的帮助。礼轻情意重,在我国送书是极为高雅的事情,小小礼物,还请你们笑纳。”
廖主任笑逐颜开,立刻张罗着人帮忙拿东西装着。哎呀,这么多书,捧在手里头可沉了。
他扭头喊余秋:“走吧,你也出去松快松快。”
余秋笑着摇头拒绝:“不了,还有病人等着我,你们请自便。”
说着,她点点头欠了欠身,转身往楼梯口上走去。
等到访客们被领导簇拥着离开卫生院大楼,走到楼梯口上的余秋眼前发黑,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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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命运
余秋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好像是黑的。
倒霉的小秋大夫头痛欲裂; 喉咙似火烧; 嘴巴干的起口子,舌头伸出去想要舔一舔的时候; 她才发现唾沫已经干稠的都快要变成胶水。
不用伸手摸,她也知道自己正在发烧,至于烧到多少度了,那就说不清楚; 反正她浑身酸痛,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难受,实在太难受了。
小时候总羡慕人家生病可以不上学,等到自己生病的时候才感觉; 哎哟,还真不如直接去上学呢。就是在家也没有力气玩啊,还难受的要死。
她花了足足有半分钟时间才适应眼前的黑暗,旁边的何东胜被惊醒了,赶紧伸手试她的体温,又低声询问:“小秋你怎么样?”
她已经稀里糊涂烧了两天两夜,好几次体温都高得吓死人,余教授给她抽了血送化验; 在显微镜底下没有找到疟原虫。
不过医生们商量之后决定还是按疟疾先做治疗; 真正感冒发烧一下子把人给烧死过去的不多见; 万一是恶性虐死亡的概率却很高。
他们给余秋上了双氢青蒿素加乙胺嘧啶; 这个二联法经过卫生防疫站的论证; 效果很不错。
也不晓得是病毒感染高烧的最厉害阶段过去了还是药物撑起了效果,反正用完药之后,她的体温倒是渐渐下来了,现在还醒了过来。
余秋十分惊讶,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在鬼门关里头滚了一招,超高热是会死人的,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超高热都非常凶险。她要是死于发热原因待查,那可真够没面子的呀。
她张张嘴巴,想要伸手摸摸眼前男人的脸。
灯开了,显现她面前的这张脸可真是憔悴,居然还冒出了胡茬。明明是个青春小鲜肉,结果都沧桑成大叔了。
余秋不知道何东胜究竟守了多久,她头晕眼花,甚至瞧不清楚他眼中有没有血丝,可是她还是心疼这个可怜的家伙。
这回吓坏了吧?她晕过去之前自己都没有预兆呢。她本来以为自己起码能撑到走回值班室的。
“渴不渴?”何东胜从开水瓶里头倒了热水,又从旁边的罐头瓶子里头加了晾好的凉白开,然后舀了蜂蜜拌进去。
干活的时候,他还在念叨:“你贫血的厉害,血色素只有70克,所以人才吃不消的。”
余秋更加惊讶了,她以为她头回患上疟疾的时候已经处理得很及时了,就发作了一夜,她便立刻开始吃药,而且吃完药的当天夜里头病情就控制住了。
没想到即便如此,疟原虫还是凶猛地破坏了她的红细胞,居然让她贫血的这么厉害,难怪她头晕没力气呢。
何东胜扶着余秋靠在床头,然后给她喂蜂蜜水,甜甜的蜂蜜水流入口腔,冲肿了那股烧得发苦的味道。她现在真切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久旱逢甘霖,别跟他说甘霖是冰雹,甘霖分明就是甜水。
余秋贪婪地一口接着一口,直接将一杯蜂蜜水全部喝完了,她才感觉自己飘在半空的灵魂可算是回归原位。
妈呀,像她这样的身穿者可千万别灵魂出窍,再来个魂穿啊。
到时候灵魂与身体不配位,说不定还会发生排斥反应呢。她这把老骨头真的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何东胜拿了毛巾给她擦嘴。
余秋艰难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手没力气又落回自己脸上。
她就这么捂着脸叹了口气,可算是发出了说话的声音:“完蛋了,原形毕露了。”
因为嗓子哑得厉害,她又没力气,所以那蚊子哼哼的声音叫何东胜听得无比吃力。
他侧过耳朵,仔细聆听:“你想要什么?”
余秋积攒起来了点儿精神,又说了一句:“暴露原形了,是老妖精,不能再装小姑娘了。”
即便不用镜子,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憔悴。女人的年轻相十分脆弱,也许一场大病就烟消云散。
她想起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中的一句话,你年轻吗?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况且她并不年轻。
何东胜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心酸。
他摸着她的脸,满怀怜惜:“说什么傻话呢?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余秋笑了起来,或者准确点儿讲是她面皮子动了动,因为现在连笑都太耗力气了。
她轻声呢喃:“你才是傻子呢,大傻子。”
何东胜也跟着笑,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她:“对,我可傻了,傻得要命。”
他要是能想办法早点儿把小秋救出来,也不至于让她落成现在这模样。
余秋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她其实还发着低烧,应该嫌热的。可是何东胜的怀抱却让她觉得温暖,温暖到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因为太舒服了。
一瞬间她甚至想要落泪,只可惜她发烧的时间太长,那点儿蜂蜜水还来不及酝酿成泪珠,所以只能眼睛发烫,鼻子发酸,到底没有哭。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李伟民打着呵欠询问:“你要不要吃热豆腐?刚出锅的,加了白糖。”
何东胜松开了余秋,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过去开门:“要。”
说着,他直接拿了李伟民手上端着的搪瓷缸子。
小李大夫跳脚,连呵欠都打了一半,硬生生地截住了。
他愤怒地抗议:“这是我的,你要吃自己去打。”
何东胜言简意赅:“小秋要吃。”
李伟民这会儿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
他欣喜地冲进值班室,瞧着床上的余秋一叠声地重复:“你醒啦,哎哟,我的乖乖,你可是醒了。妈呀,我跟你说,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直接烧成了个傻子。”
他可不是信口雌黄,毫无根由地就胡乱猜测,实在是小秋太过玄妙。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跟她关在一起,也不见人给她药或者是银针什么的,都不晓得小秋到底是怎么做的,那女人居然清醒了过来。原本心里糊涂的脑袋瓜子直接清白了。
那么多人作证呢,真不是凭空捏造的。
小李大夫听了这桩稀奇之后,经过反复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只能是神奇的祝由十三科。
晓得什么是祝由十三科不?就是生病了不打针也不吃药,靠祝由师的意念施法或者符咒产生的场来治疗各种疾病,神奇的不得了。
别以为这都是胡编乱造,全是封建迷信的那一套。最简单的,小孩子叫魂见过没有?基本上一叫一个准,就没有失手的,凭借的是什么,凭借的就是巨大的能量场。
祝由师真正治病的方法,按照小李大夫的推断,实际上是将病人患的病过在自己身上,然后凭借自身巨大的能量打败疾病。
平常小邱大夫就是用这招方从未失过手,所以病人才药到病除。不管多稀奇古怪的疾病或者多棘手的情况,她都能处理。
可惜这一回她给人看病的时候自己染上了疟疾,身体虚了垮了压不住病了,所以病就在她身上发作了,直接将她烧的死去活来。
余秋扶额,感觉李伟民同学当医生实在是太屈才了,他应该去做编剧,而且专门编那些玄学故事的,很有天赋。
小李大夫不服气:“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怎么让那人好起来的。”
余秋嗓子疼,说话还费力,简单的一句话都叫她说的断断续续:“她就是自己好的。”
李伟民跳起脚来,在值班室里头转来转去。当然,因为值班室过于狭小,所以他也就是往返着走直线。
但这已经足够展现他内心的焦躁,李伟民十分严肃:“余秋,我告诉你,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的大徒弟,你这样的,叫我一声师兄或者师弟都可以,你怎么能跟我见外呢?”
他实在是觉得太神奇了,都没注意到小邱大夫究竟是怎么练功的呀?听说祝由师都有一身好气功,平常都是凭借气功的能量来战胜疾病。
余秋真是手都撑不住额头,感觉这孩子魔怔了。
她言简意赅了两个字:“疟疾。”
然后又气喘吁吁地加了一句,“神经性梅毒,你去问你师傅吧,他会告诉你答案的。”
李伟民这么个急性子,听到这两种疾病压根就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急吼吼地冲过去,急着找余教授请教了。
何东胜这才松开捏起的拳头,要是这人还在屋子里头聒噪,吵吵嚷嚷个没完没了,他真要直接一拳打出去,还小秋一个清静。
他又扶着余秋躺下来,柔声劝慰女友:“你再睡会儿吧。”
养病一个就是睡一个就是吃,还有一个是运动,不过小秋现在的情况,运动实在谈不上了,先做好吃跟睡才是根本。
余秋笑着看何东胜:“你就不好奇?”
她气若游丝,真是有生以来难得说话如此柔声细气。
何东胜却听得心酸:“我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好好睡觉就行。”
他不好奇,李伟民却好奇的要死了。
他从余教授口中听到了当年用疟原虫来治疗神经性梅毒的轶事,立刻觉得这世界实在太玄妙。
晚上的时候,常年在卫生院值班的小李大夫又绕过来跟余秋感慨:“都以为是会死人的东西,居然还能救命?你说这东西到底是好是坏呀?”
余秋睡了一整天,还发了一身汗,吃过晚饭又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虽然腿脚还发软,倒是能够勉强说话了。
她慢条斯理道:“你说砒。霜是良药还是毒药?”
李伟民被问住了,找不到话来回答。砒。霜当然是毒药,鹤顶红哎。可是砒。霜同样也能够治病,白血病不就是用砒。霜在做治疗吗?以毒攻毒的效果可真好。
余秋声音轻悠悠:“我们对于疾病的认识,只是浮出水面的那一点儿冰山角,大海底下冰山的真面目,我们很可能连边都没有摸到。”
她又喝了口糖水,晃晃悠悠地开始给学生讲课,“你就说疟原虫吧,它不仅在历史上被用作治疗过神经性梅毒,还有人用它治疗癌症跟艾滋病。这原理其实是免疫学疗法,就是唤醒患者本身的免疫调节机制,让人体免疫机能去攻击癌细胞以及艾滋病毒。”
李伟民满脸茫然:“艾滋病是什么?”
余秋赶紧往回找补:“就是一种病毒感染。”
她穿越过来之前的2019年春节阶段,就有疟原虫治疗癌症的相关文章刷屏。有专家依靠疟原虫感染病人来治疗癌症,据说有病人效果很显著。
不过对此各方的态度众说纷纭,有不少人诟病实验没有经过足够的步骤论证,设计很不严谨,在没有经过充分实验论证的情况下直接开始招募临床病人开始试验,其实不合规定,也不符合医学伦理道德。况且所谓的治愈也就是两年生存,根本达不到临床上5年生存期的要求,完全谈不上是治愈。
也有人说这可以是个方向,毕竟疟原虫曾经治疗神经性梅毒成功过。医学的很多发现,有的时候就是偶然,从孤立的现象开始,最后得到统一的结论。
既然现在疟疾已经是一种相对比较容易治疗的疾病,那么用它来杀灭癌细胞,总比病人实在没招等死来的强。
余秋这个疗法有印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自于她刚上临床实习的时候碰到过的一位疟疾患者。
准确点儿讲,这人是被诊断出胰腺癌以后感觉人生没希望,治疗也没什么意义,索性开始游遍大江南北,还顺带着跑了一趟东南亚,回国以后不久他就发烧了。
最开始就诊的时候提供病史,他并没有提及自己外出旅游的经历,加上国内基本上已经没有疟疾患者,所以医生以为他是感冒,直接按照感冒給处理了。
结果可想而知,这人烧的死去活来,一连好几天都高烧不退,各种查血都没有发现问题之所在。
毕竟临床上诊断疾病都是往常见病多发病的方向想,真正疑难杂症罕见病是少数中的少数。后来因为用了不少药都没效果,医生再过去详细追问病史,患者才承认自己去泰国旅游过。
因为他想要人生最后一把放纵,点了人妖体验生活的刺激,所以回国之后他不愿意提及这件事,尤其是在自己的老婆面前。
当时大夫们吓了一跳,担心这人感染了艾滋。
后来抽血化验的时候,主治大夫灵机一动,想到了泰国可能流行的传染病一并送检查,这才诊断出是疟疾,然后给他上药治疗,结果他身体太虚弱,一个疟疾就缠缠绵绵地治疗了两个多月。
神奇的是这个患者本来都回家等死了,毕竟胰腺癌的愈后极差,临床有效生存期也短,5年生存率1%,治疗也没什么好办法。
可是后来他居然一直活着。疾控中心的大夫相当尽职地对他进行疟疾治疗后跟踪。
每次这病人都凄凉地表示,也许下回他们就打不通他的电话了。然而神奇地是这个下回一直持续了两三年。
原本这人发现癌症之后就不愿意继续治疗更加不想再去做检查。因为始终存活,加上周围人的劝说,他又跑到医院里头去做了全面检查。
神奇的是,所有的检查都做了一遍,居然找不到肿瘤了。大夫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归纳于奇迹,大概是他自身的免疫机能被疟原虫激发了,所以主动杀死了癌细胞,让他身体恢复健康。
病人自己倒是开玩笑,怀疑是当时那场烧发的妙,凭借发烧直接杀死了癌细胞。
从他患病到余秋穿越前已经经过了8年时间。
2019年上半年,因为他儿媳妇在省人医产科生孩子,余秋还见了这人一面。当时他也情况好的很,每年的复查都没有发现肿瘤,从临床角度上来讲可以认为他的胰腺癌是痊愈了。
大家开玩笑让他总结经验,他的经验居然是人不能活得太乖了,放肆一把,说不定人生就有新希望。
搞得一群医生护士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然有人成功就有人失败,还有人在感染疟疾后治疗效果不佳,直接丢了性命的。
李伟民今儿个可真是听了大稀奇,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
余秋声音还是轻飘飘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多得很,不过这只是个例,并不能真的说明什么问题。
除了疟原虫疗法以外还有双硫仑疗法,就是那个戒酒药双硫仑。有人得了乳腺癌之后还酗酒,去医院治疗的时候被用了双硫仑帮助戒酒,结果酒没戒掉,反而意外治好了癌症。”
当初《自然》上发表相关文章的时候,也是引起了世界医学界的震荡,因为一片哗然,不过同样的,这也是动物学试验阶段,还没有应用上临床。
小样本数据并不能说明问题,具有相关性不代表两者之间能够成为因果。
这回就连陈敏都惊讶了:“那照这么说这人不戒酒反而对喽。”
都患了癌症还不戒酒,结果却意外治好了癌症,怎么听着这么荒谬啊?
余秋叹气:“生命就是玄学,充满了各种不可思议。很多事情是讲不清楚的,因为我们对于疾病的认识实在太少。每一个研究猜测的论证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真正被证明有效的方法屈指可数,然而那些付出的努力却不能被忽视。正是因为他们地不断试错,才增加了对的机会。整个研究技术的进展也是在不断试错中获得进步的。”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何东胜轻声喊余秋的名字,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才扭开门把手进来,小声跟余秋打商量:“大爹去县里头开会,我陪他一块儿过去。”
李伟民跟陈敏都惊讶:“这个点儿了,开什么会呀?”
何东胜摇摇头:“不知道,县里头就是来了电话说要开会,也没让准备东西。”
余秋有点儿担忧,那团乌云还萦绕在她心头。别看他们接待了外宾,只要上面没有切实的盖棺定论,就有人能够钻空子,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咬死了杨树湾是在走资本主义道路。
就在后面证明绑错人了,打击错误了,他们也只会轻描淡写一句,哦,原来这样啊。也不见有谁正儿八经为他们的残暴承担任何责任。
何东胜摸了摸余秋的脑袋,柔声安慰女友:“没事的,我陪大爹一块儿过去。要有什么事情我会传消息回来,你好好睡觉。”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伟明跟陈敏。两个小医生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赶紧识相的起身告辞,让余秋好好休息。
然而余秋又怎么睡得着,一方面她前面睡得太多了,另一方面她还在担忧大队书记跟何东胜。
她怕这个开会又是鸿门宴,就跟前头抓廖主任一样,先把人框进去再说。
人心有多脏,玩政治的人尤甚。有些人手里头有点儿权利,就变着法子挖空心思折磨人,别人被折磨的越凄惨,他越高兴,越能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感觉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这担忧在何东胜迟迟没有才回来消息,廖主任又神奇地断了联系之后,膨胀到了极点。
杨树湾人急了,再不放他们大队书记回来,他们真要去县里头讨人。
当官是不是为民做主,那老百姓最有发言权,领导看不顺眼怎么了?不是说领导都是公仆吗?主人都没发话,凭什么仆人就打击其他仆人啊?
明明是农忙双抢最繁忙的时候,社员们收了工,却集中在大队书记家的院子里头商量到底要怎么讨人。
有事说事,就算大队书记被安了罪名,那好歹也坦坦荡荡大大方方说清楚,别搞这些魑魅魍魉鬼鬼祟祟的东西。
刘主任一个劲儿劝大家不要激动,还是他来走流程,正大光明地询问上级组织。
不然杨树湾现在早就是众矢之的,要是再弄出点儿什么动静来,搞不好就会被当成典型抓了,直接从重处理。
赵大爹急了:“刘主任,你问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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