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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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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翻译总算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还是将国际友人的话翻译回头。
他们是在夸奖劳动人民的智慧呢,假如全世界都这样充分利用自然资源的话,那么消灭饥饿指日可待。
这就是中国劳动人民送给世界的一份大礼啊。
余秋保持微笑,心到,消灭饥饿,还真是得依靠中国送给世界的大礼。
毕竟我们有伟大的袁隆平爷爷啊,他的杂交水稻才是秘密武器,绝对能够帮助地球消灭饥饿。
到时候应该担心的就不是饿肚子了,而是怕有的人吃的太饱,会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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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为国争光
还没下船; 众人就瞧见渡口边上忙忙碌碌的社员。
禾真婶婶指挥村里头的大姑娘小嫂子跟几个做苦力的小伙子们; 将一筐筐货品搬上他们自己的船。
何东胜脖子上挂着的照相机; 一个不停对着货物拍照。
廖主任十足好奇宝宝的模样,大老远就热情地打招呼:“大嫂; 你们在忙什么呢?”
他那夸张的表情十成十的体现了演技的浮夸,余秋就不相信禾真婶婶的出现是个偶然。
那一箱箱货物她再熟悉不过,那分明就是他们手工缝纫合作社出品的卫生巾、产妇护垫以及婴儿尿不湿。
廖主任不认识才怪,前头谁替他家妞妞儿换尿不湿的?
何东胜在旁边憋着笑; 伸手拉了把余秋的胳膊,提醒她可千万别穿帮。
今天他们可是得把戏唱足了,绝对不能塌台子。
禾真婶婶配合的极好,朝着众人笑容灿烂:“没啥稀奇的; 就是我们自己做的妇女婴儿卫生保健用品嘛。廖主任,你家小妞妞用的上,你要不要也带点儿回去呀?”
廖主任笑容满面,一个劲儿的说好:“我正想着趁这次下乡买点儿,不然她妈忙不过来。”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如此热烈,翻译不得不主动给好奇的外国客人介绍究竟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卫生巾、卫生护垫以及婴儿尿不湿对于她而言也是陌生的存在,她只能含含混混地解释说是妇幼保健用品。
不想如此一来,那随行的两位白人女士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她们好奇地问东问西; 翻译明显左支右绌; 难以回答她们的提问。
能够在这种场合下充当翻译的人; 必然又红又专; 实在对付不了野路子。
余秋向来见不得女同志为难; 立刻开口主动帮翻译解围,用英文介绍起他们杨树湾的产品。
面对金发碧眼的女客人的疑问,为什么要重复使用时,赤脚医生在心里头翻白眼,那当然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棉花啊。
可是当着外国人的面,她怎么也得把架子撑足了,不能自暴其短。
她笑容可掬:“因为我们讲究天人合一,不给大自然制造太多的负担。一次性使用的卫生巾虽然方便,但是丢弃的垃圾却难以被大自然消耗,时间久了以后会成为难以处理的污染。使用可喜事的卫生巾,卫生护垫虽然麻烦了点儿,但是一来可以重复利用,降低能耗,二来也可以减轻妇女同志的经济负担。”
再说用习惯了以后她也没觉得卫生巾多麻烦,周围的妇女也不觉得。因为传统的习惯当中,她们也使用月经带啊,反正都是要洗的。
那两位外国女士都连连点头,认为他们的理念对于地球更温和。
何东胜在旁边眉眼含笑,一直盯着余秋瞧,还动不动就给她拍张照片。
赤脚医生心里头翻白眼,谁还不要个面子?穷得叮当响,出门也得换套新衣裳见客人。
她趁机吹牛:“我们一直秉承着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态度,我们因地制宜,在农田中放养鱼虾跟鸭子以及青蛙,利用生态防治来降低农药的使用率,提高农作物的产量。我们使用有机肥与无机肥相结合的方式,在菜地里头放养蚯蚓,既提高了土壤的肥力也避免了土壤板结。这是我们千百年生活积累的智慧,虽然古老却仍然有用。”
这回她说的是中文,反正有翻译在。这话她其实是说给那位到现在她都没搞清楚身份中年领导听的,好歹要表明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会为祖国吹足了彩虹屁的心。
领导非常满意,感觉这小赤脚医生说话还是有点水平的,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虽然明面上不好讲,可他心里头还要说一声,这有没有念过书,有没有踏踏实实读进去书,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可惜啊,老虎屁股摸不得,今年的高考是触到有些人的逆鳞了,最后成了场闹剧。
后面这教育工作要怎么抓,有的叫人头痛呢。
日本鬼子搞侵略的时候,为什么都推行日语教学啊?教育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根本。教育乱糟糟,无所适从,那人心就真的乱了。
中年干部赶紧摇摇头,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继续发散性思维,先做好眼前的接待陪同工作才是真的。
他伸手招呼何东胜:“同志,你也过来,多拍几张照片。”
这回他们下来带了自己的宣传人员,不过领导对手下的工作不满意,总觉得他们没有深入过基层,拍起照片也拍不到点子上,太虚,抓不住实处。
何东胜赶紧领命,又咔嚓嚓地抓拍了几张领导跟外国客人在一张画面上的照片。
女客人对于杨树湾的卫生巾生产车间充满了兴趣,但是他们这一行人的主要目的是要观看医疗器械厂。所以她们只能饱含遗憾地每人买了一包可洗卫生巾,等参观完医疗器械厂之后再看行程。
余秋在心中替她们竖大拇指,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不然万一她们的姨妈拜访的话,她们会发现自己在外头既买不到卫生巾也买不到卫生棉条。
廖主任美滋滋,一个劲儿的冲禾真婶婶挤眉弄眼,很好,非常好。
他们的卫生巾、尿不湿这些东西已经在洋鬼子面前过了明路,还得到人家赞不绝口的夸奖,这代表什么呀?代表的就是我们亮相了,叫人家竖了大拇指。
谁以后再啰里啰嗦试试,你这是在质疑中央的决定吗?中央都觉得这些东西可以有,而且能够拿出来给人看,那为什么还要打压?
洋鬼子的确是笑面虎,谁都不晓得他们笑脸背后藏的是什么,可是关键时候,洋鬼子很管用。
主席都说了要抓大放小,抓主要矛盾,既然洋鬼子能解决问题,那他们就欢迎。
禾真婶婶也不多留,她指挥着大家伙儿把东西搬好了,就大大方方地冲这一行人挥挥手,一点儿也不留恋地撑着竹竿就走。
他们要做买卖呢,这回的农交会也热闹得很,趁机多做几笔买卖。
廖主任以他一贯浮夸的作风跟人家热情地挥手道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才看了多大的新鲜呢。
小船要点竹蒿的时候,后头传来了喊声:“大姐,你捎上我,明儿我们生产队要大忙了。”
农忙时节,所有人都得下田劳动,谁都不能例外。
余秋回头看,瞧见兰花跟她丈夫正往渡口走。兰花带着小女儿走得慢,只能晃晃悠悠的相送,她丈夫紧赶了几步,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麻烦你了,大姐,路上耽误了点儿时间。”
禾真婶婶好讲话的很,直接伸手招呼:“没事,你上来吧,兰花你不要送了,你这才刚开了大刀呢。”
兰花笑容满面:“哎,大姐,麻烦你了。我就在这儿看着他走。”
余秋侧过头,微微皱起眉毛问何东胜:“他走了,他家里头谁照应啊?”
何东胜朝她轻轻摇头:“没事的,兰花恢复的挺好,现在能吃下饭,他家大姑娘也懂事,会照应妈妈跟妹妹的。”
不懂事也没办法,兰花娘家远得很,指望家里头照应远嫁的姑娘实在不现实。
至于她婆家这边,自从她被查出卵巢癌之后,公公婆婆的态度就很坚决,没有治疗的必要。与其倾家荡产治一个好不了的病,还不如留下钱准备讨第二个老婆。到现在她生了三个姑娘,也不见个小子,他们做公公婆婆的没嫌弃她,已经做得够可以了。
因为这件事,兰花的丈夫跟父母大吵了一场,直接带着老婆孩子出来。否则,任凭谁家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拖着小孩带大人出来看病啊。
余秋恻然,轻轻地嘘了口气:“都不容易。”
何东胜点点头:“我跟她男人谈过了,等到大忙过后,他要是愿意的话就带着老婆孩子在杨树湾养鸽子。他以前学过养鸽子,有些底子在。我这手上的事情一堆堆的,后面养鸽场实在没精力盯着。”
养鸽子这件事情才起步,短期内未必能挣到钱,可以说是个苦差事。不过大队给补贴,学校也能接收他家三个妞妞儿读书,山洞也是现成的,收拾妥当了就能住人。算是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况且轻巧差事多的是人愿意干,也不容易轮到他这个外乡人啊。
余秋高兴起来:“这倒是不错。兰花这个病例一定得追踪,我要看她的预后情况。”
说话间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兰花面前。
比起半个月前,三位小姑娘母亲的气色又好了些,显然将养的不错。她牵着手的小女儿正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满怀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大人们。
瞧见那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时,她惊讶地伸出手,大声喊了起来:“哇!蓝眼睛!”
她的表情是如此的生动,旁边人都被她逗笑了,大队书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对,是蓝眼睛。三妞妞,走,大爹带你找姐姐们去,让你妈妈自己慢慢走回去。”
兰花笑容满面:“哎,大爹,麻烦你了啊。”
女儿活泼好动,虽然乖巧懂事,但毕竟年纪小,免不了玩心重,她真怕自己招架不住。
廖主任已经等不及,积极主动地在前头带路,领着领导跟客人们往山里头去,嘴里头还一个劲儿的催促:“快点啊,等你们看完了医疗器械厂,还可以赶回公社去上夜市呢。我保准顶顶热闹,顶顶有意思。”
余秋瞧着廖主任的上山路线就眼皮子直跳,快点儿个屁,装模作样,这家伙显然是在绕远路啊,还不晓得前头有什么等着他们呢。
不待她多腹诽几句,前头已经传来热热闹闹的声响。
胡奶奶指挥婆婆婶子们将山坡湖泊上长的稻子拖上岸来收割,然后直接撒了活了泥巴吹过芽的麦种,再重新推回水里头。
那收割机咔嚓嚓的,一排排稻子就倒在地上,哦,不,准确点儿讲是倒在打稻机里头。
农机合作社又对他们的农具进行了升级改造,收割脱粒一体机,最适合用于这种小面积作物。
人推着机器走过去,稻子就首尾分离,脱了粒的稻草被抛在旁边,叫胡奶奶他们耙成一束束的,打成了草把子。
整个山坡热闹纷呈,大家分工合作,全都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来了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的外国人,忙碌的婆婆婶婶们也没有心思抬起头多看一眼。
哎呀呀,就是洋人嘛,她们又不是没见过。去年不也有洋人过来,还扛着个大机器,说要在这儿拍电影来着。
他们杨树湾人见多识广,才不会为这点儿事情大惊小怪呢。
倒是小秋大夫回来,胡奶奶没办法假装看不到。她松下手上的活计,过来抓着姑娘的胳膊,心疼得厉害:“你等着啊,太阳灶上焖着鸡呢,晚上你给我好好喝鸡汤。”
余秋伸出胳膊抱住老人,安慰她道:“我就是在县城里头耽搁了几天,卫生防疫站找我有事。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胡奶奶心疼地摸着这姑娘单薄的脊背,还说没事,人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了。
可现在情况不对,现在他们有重要的任务呢。胡奶奶松开手,又开始在机器前头忙碌了。
没错,廖主任带着人绕远路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就是为了让外国友人好好看一看他们的现代化农业收割。
那种大机器他也见过,不过每个地方情况不一样嘛,他们讲究的是因地制宜。
小型农具合作社是从自身根本出发,满足了广大社员同志们对于现代化农业生产的需求。这么好的东西,他就不信还入不了外国人的眼睛。
廖主任跟大队书记的这番苦心没白费,起码洋鬼子脸上露出了笑脸,还有人扶着手上的照相机对着劳动中的妇女们卡擦擦连着按下快门。
中年干部非常满意,总算冲廖主任微微点了点头,钻石正面表达了对他的认同。他感觉这个基层干部有点搞头,的确有两把刷子。
收割现场到底吵闹,而且灰尘满天,客人们只要在旁边见一见就好,他们还得朝着医疗器械厂出发。
廖主任跟大队书记挤挤眼睛,看眼前的架势,这个农机厂应该也能保住。这体现了什么呀?体现了我们社会主义灵活机变,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完全从实际出发搞生产。
余秋本来心里头有点儿堵,结果看着两人挤眉弄眼,眉毛眼睛跳舞都快蹿上天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好笑。
是啊,人生在世谁不想痛痛快快,可谁又免得了装孙子的时候呢?越是肩上担着责任,越是有这么多人指望着你吃饭,你就越得在外面低头哈腰,不管什么手段,把东西弄到手再说嘛。
过刚易折,柳条才能承受压力。
众人一路往山上去,毫不意外地碰上了在水池边整理羽毛的鸭子跟在草丛间吃草的兔子。一只只小东西都怡然自得,看到人也不害怕,继续悠悠然地做自己的事。
这种野趣显然打动了宾客,照相机响个不停,简直闪瞎人的眼睛。就算这样,他们居然都没有吓跑小麻鸭跟长毛兔。
它们常年跟人打交道,晓得这群家伙就是想从它们身上捞钱,没有要宰了他们吃肉的意思,所以完全没必要害怕。
余秋估摸着是养猪场还要再往上头去,实在没道理把人带上山再拖下山,否则他们肯定也能“偶遇”散养的猪群。
廖主任还在夸奖余秋呢:“我们的赤脚医生不仅要给人看病,村里头的鸡鸭猪牛生了病,他们也要想办法的。这个搞自然养殖,就是结合了生态养殖跟草药预防,在他们的饲料里头增加草药,减少了鸡鸭鱼兔子猪生病的概率,使得它们茁壮成长。”
他伸手指着前面的庄稼地,“我们使用玉米、土豆以及山芋跟草药套中的技术,既充分利用了光照以及土地,又减少了病虫灾害发生的概率跟农药的使用量。这动物植物都长好了不容易生病,人在这儿生活自然也就健健康康,有利于医疗卫生健康事业嘛。”
余秋忍不住在心中给廖主任竖大拇指,这个她可真得好好夸奖一下领导干部。没错,健康是个整体的观念,必须得综合统筹规划,人畜共患疾病可不少。
何东胜在旁边笑,看那些外宾不停地拍照,就冲余秋眨眨眼睛,然后压低了声音跟她咬耳朵:“大爹准备做展板呢,就做在我们村口边上。”
这些照片就是他们最好的宣传名片,也是他们的护身符。
国家让外国人参观他们杨树湾,就代表他们杨树湾做得好,能拿出手给人看。
要是谁还在背后诋毁他们杨树湾,就是在质疑国家政策,专门跟中央对着干。
余秋也跟他咬耳朵:“你们应该找人过来拍录像做成宣传片,到时候弄成电影一遍遍放,谁来了都放宣传片给他们看。”
她本是带着点儿调侃的意思,不想何东胜却难掩惋惜:“本来是联系了电影制片厂的。结果他们也在接受意识形态调查,抓白专路线,所以没搞成。”
不然的话,小秋开刀给外国人看的场景拍成电影一遍遍的拿出去放,才是护身符呢。
余秋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她的田螺小伙儿哦,真是傻的可爱,又聪明的吓人。
廖主任既然都让鸡鸭登场了,小兔子也竖起了长耳朵,怎么会放过蘑菇木耳呢?
这会儿田里头没长,那必须得树下的走起。他们没走几步,果然不期而遇采蘑菇的小姑娘。
小田老师跟育红班的小老师两人一队,正领着一群小姑娘小小子认认真真地采蘑菇呢。马上就要霜降了,地里头的蔬菜肉眼可见的品种变少,他们的蘑菇木耳可是重要的副食品组成部分。
蘑菇长在架子上,刚好他们能够到。木耳挂在树梢头,那就是两位老师的工作。
廖主任大老远地就跟两个小老师打招呼,还故意夸张地强调:“哎呀,还是你们工作做得到位,寓教于乐,尊重孩子的天性。学习与实践相结合,从小就培养孩子们爱劳动的习惯,让他们领略劳动的美与劳动的意义。”
他叽里呱啦的话实在太多了,小孩子明显不耐烦听。
大队书记牵着的三妞妞欢喜地冲上去找自己的姐姐。那头的二丫则扭过小脑袋,直接挥舞着两条小胳膊,喜气冲天地跑过来。
廖主任瞧着自家干女儿那喜不胜喜的模样,顿时一颗老父亲的心荡漾。
哎哟,瞧瞧他眼神多好,找了个厉害能干的老婆不说,还收了乖巧懂事的干闺女。瞧见干爸,反应多热情啊。
廖主任张开双臂,就等着自己的干女儿乳燕投林。他可有半个月没见二姑娘了,小二丫真是越长越可爱,瞧着就叫人欢喜。
可怜老父亲胳膊张开了半天,也没感觉到炮弹冲击的分量跟怀抱中的温暖。他疑惑地睁开眼睛,顿时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重重一击。
炮弹不是没有发射,只不过爱的子弹是对准了余秋。小二丫欢喜地冲进余秋怀中,一把抱住自己的师傅:“小秋大夫,二丫好想你呀。”
余秋看着她那太阳花一般的圆脸蛋,忍不住就是吧唧一口:“小秋大夫也好想我们二丫啊,我们二丫顶顶好了。”
说着,她伸出手,就想抱抱亲亲举高高。结果手都扶到了二丫的胳膊底下,她却悲伤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抱不动。
可怜的师傅只能抱着自家很有分量的小徒弟,顺带着又吧唧了一口:“我们二丫现在越长越好啦。”
二丫还没有意识到师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搂着人一个劲儿的叽叽喳喳:“石头爷爷没有骗二丫,小秋大夫果然很快就回家了。石头爷爷要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余秋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石头爷爷晚上就知道了呀。”
二丫惊讶地抬起眼睛,十分困惑:“石头爷爷已经找到家里人了吗?哇,好快哦。”
余秋满头雾水,疑惑地问何东胜:“什么找家里人?”
何队长言简意赅:“老石大爹说已经想起家住在哪儿,他回家去了。就是调查组进驻的时候。”
余秋大惊失色,真是要拽着何东胜大吼大叫,开什么玩笑啊?他们怎么能够让老石走?外头还不晓得有多少人盯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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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理由辜负
余秋抓狂; 在暴走的边缘疯狂试探。
找亲人?找个屁的亲人!他现在对家人来说就是负担;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负担。
家人又怎么样?冷血的家人她见多了; 把老头老太丢在医院里头撒手不管,一旦死了还要挟尸要价的又不是什么稀罕角色。
老石的家人要想管他这个糟老头子的话早管了; 为了伟大的格命,他的家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跟他划清界限了。
所谓同甘易共苦难,当年老石风光的时候,估计家里头人没跟着少沾光。可惜他们以为这光理所当然; 完全不值得珍惜更加谈不上感激。等到因为老石,他们被人另眼相看的时候,他们就该记恨了,全怪这个死老头子。
一个老头子; 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开过直肠癌手术,上过化疗,身上还带着人工粪口,癌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他们到底有多大的心啊,居然就让这老头走了。
余秋恨不得掐死何东胜。
她的田螺小伙儿平常挺聪明的人,怎么这会儿就这么傻呢?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呀。
当初她虽然没有明说; 可是态度已经很清楚了; 这人情况特殊; 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病人; 谁需要他回忆什么家里人在哪儿啊; 他又没失忆。
说个不好听的,他这样还不如失忆呢。
何东胜想开口解释,可是当着这么多外国人跟领导的面,他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被女友愤恨的眼神一路盯着进了医疗器械厂。
厂子里头正忙忙碌碌。工人师傅们都没有下班,他们要趁着天黑前做完最后一批工,然后吃饭紧接着去夜校开始学习。
师傅要给这帮徒弟上课。
余秋都没有心思推销她的医疗器械了。
她将客人交接给陆师傅他们后,就直接拽着胡杨到边上,厉声质问:“你是怎么搞的呀?老石走了你不知道吗?”
胡杨满头雾水:“我晓得啊,他自己走的。”
余秋看他这副天真明媚又无辜的傻白甜模样就想动手揍死这娃。
“他要走你就让他走,你脑袋瓜子到底装的什么啊?就算当时调查组进驻搞不好容易发现他的身份,那么藏进山里头躲几天,也比他这么贸贸然就跑出去强啊。”
别看老石现在好像身体恢复的不错,每天还跟着郑大婶他们上工,这个前提是他每天不能劳累,一日三餐有人管,到点儿就睡觉,日常护理工作能够持续进行,拥有一个良好的休养环境。
你让他在外头风餐露宿几天试试,前头几个月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精气神,保准分分钟就散架了。
胡杨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可怜的不得了:“他也没问我呀,他走的时候都没跟我打招呼。”
小胡会计当时发现老石不见了,也吓得不轻,生怕他被调查组的人带走了。
结果郑大爹他们却告诉他,老石是自己回家去了。老石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就坐着船走了。
郑大婶跟老太还有秀华特地给他做了厚衣裳,又给他准备了行李,郑家人都替老石欢喜。
既然是想起了家里人,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在外头待这么久,家里说不定早就急疯了。
胡杨面对满脸淳朴的郑家人,还能再说什么呢?
余秋还是想掐死胡杨,郑家人不明所以放老石走了也就算了,他不知道想办法追吗?真要是半路上被人逮着了,那就完蛋了。
好吧,贺阳现在都生死未卜,估计也分不出心去抓老石。况且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胡家人先前摆了龙门阵,玩了出灯下黑,故意让贺阳以为老石早就离开了本省地面,不晓得跑到哪个旮旯角落里头去了。
也许在官面上,老石已经死了。毕竟当初他们就是误以为直肠癌术后的老石没了命,才稀里糊涂把人拖出来丢了出去。
只不过后来贺阳怀疑其中有诈,这才追查发现了问题。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他要将这件事情一床大被压下,直接下定论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这场浩劫当中死掉的几个老帅,还有人是被匿名火化的,过了好多年才找到骨灰跟坟墓在哪里。都变成一捧灰了,真正要追查起身份来,其实比登天还难。
随便找具尸体代替老石火化,将这件事情定了性,反而是最轻省的做法。老石的家人都已经抛弃他了,谁还去计较这些啊?
格命当中死掉的人多了去,一个个追究的话又怎么追究的过来。
但是,这并不能保证没有人继续追查老石的下落。贺阳自己不好亲自动手,那后面他还会安排其他人,说不定一直都有人盯着杨树湾呢。
每天这么多来来往往的病人跟家属,一个个甄别起来的确困难。可是调查组一进村,就有人忙不迭地离开,怎么会不落了有心人的眼睛?
胡杨愁眉苦脸。他是真的不知道,不仅他不知道,按照他父母的意思是他们都不知道。
老石并没有再联系胡家人,他上了船就这么晃晃悠悠随着大江东去,哪个晓得他究竟会在哪儿落脚呢?
余秋两只手捏得咯咯响,又想揍人了,没有粮票就算有钱的话,老石都买不到吃的,他们的心可真够宽的啊。
不想小胡会计却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不宽不行,我爸爸的好多朋友都被打倒了。有的人调查了很多年,现在都没个定论。”
余秋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是穿越者,带着旁观者的滤镜看待以前的一切。但对于经历的人来说,这就是他们的人生。
除了坦然的面对人生的一切遭遇,并且试图宽解自己外,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前头的陆师傅正在回答外国友人的提问:“当然,我们都是自愿下放的,因为我们国家农村人口占大部分,如果农村的科技不能发展的话,那么实现技术进步就是一句空话,我跟我的同事还有朋友们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农村逐步实现工业化,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四个现代化。”
他的表情看上去真挚极了。看着此刻的他,谁能想到前天晚上他还在崩溃中,恨不得砸了他们正在研究的一切。
有什么意义呢?他问余教授,他们所做的一切有任何意义可言吗?他们不过是想做点儿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为什么做了事的人反而成了罪人?
余教授没有办法回答他,看样子他自己找到了答案,又或者,大家都得学会自我宽解。
假装一切都是发自本心,坦然地面对生命赐予自己的一切。
陆师傅慷慨激昂完毕之后,其他前来支援的工程师们也纷纷表达自己的观点。
没错,他们从大型医疗器械厂的研究所过来,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农民朋友们,好让他们也享受到更加优质的医疗服务。
每个人都争先恐后,表达自己对工作的热爱以及对于自己工作环境的满意。他们是来奉献的,从未想过享受。
然而余秋却清楚得很,下来支援的工程师们在她被抓走前就已经有意见,给上级打报告要求回去。
毕竟亲人不在身边,乡村再世外桃源也是乡村,他们是习惯了大城市的人。
看,大家都要学会坦然的接受生命赐予的一切将它们当做生命的馈赠。
陆师傅从人群中央退出来,瞧见余秋发呆,他冲年轻的赤脚医生微微笑:“怎么啦?你怕我会说什么出格的话吗?我又不是傻子。”
对着外国人说什么出格的话啊,一来没有任何用处,他又不是什么羸弱的旧政权,指望国际社会为他做主。
再说他要脸呢,家丑不可外扬,当着外人的面,他怎么也得说好话。说不定讲的次数多了,他自己也就相信是真的了。
余秋不知道该怎么接陆师傅的话,他只能看着头发泛灰的老人又重新脸上堆积起微笑,回到了自己的同事身旁,继续接受外国人的提问。
何东胜在旁边安慰了句余秋:“你不要想太多。我看老石临走前一天晚上跟刘主任说过话,说不定他自己有什么安排呢。”
余秋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吧。”
第二天早上,她在卫生院见到刘主任的时候,嘴巴张了几张,话都到嘴边了,最终又被她咽回肚子里。
其实问了又有什么意思呢?刘主任认不认识老石?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
老石去哪里了?刘主任到底知不知道呢?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自己的。
就像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老石的身份一样,那么老石的下落,也同样不需要知道。
这个人就像一颗闪亮的流星,在她的生命中短暂的出现了一瞬,然后又消失不见。
余秋收敛了心神,朝食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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