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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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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种想揍何东胜的冲动。这家伙白喂了半天鸡汤,非得磨磨蹭蹭到现在才说干货。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大夫?”
何东胜笑了起来:“好像是个妇产科大夫。”
余秋忍不住脑洞大开,该不会是林巧稚吧?天哪天,她没记错的话,林巧稚在文格当中的确被剥夺了当医生的权利,好像只能去扫厕所。
何东胜孩在慢条斯理地介绍情况:“他坐了好几年牢,家里人都死光了。好不容易放出来了,结果单位不接收他,也不让他重新回去给人看病。”
余秋在心里头摇头,有点儿隐隐的小失落,那就不可能林巧稚大拿了。林巧稚一生未婚。而且好像她并没有坐牢,只是在协和医院被看管了起来。
嗐,她真是傻了,现在林巧稚似乎已经在总理的关怀下,重新恢复工作了,还作为中国医学代表团主要领导人之一,去国外参加会议。
何东胜不知道她心里头开着的小剧场,只说那位新大夫的情况:“陆工他们跟他有点儿交情,就写信过去问他愿不愿意到杨树湾来,他同意了。”
余秋迫不及待:“他什么时候过来?”
“要办点儿手续,过段时间就来咱们杨树湾插队。”何东胜笑了起来,故意逗弄小赤脚医生,“你就这么高兴啊,说不定人家水平没你高呢。你瞧瞧你都救了多少人了。”
余秋非常肯定地摇头:“不,他绝对是一位高手,不是高手还轮不到他坐牢呢。”
不招人妒是庸才,陆工都说他沉默寡言,压根不喜欢谈论是非,这种人只可能是因为水平太高,让旁人看得眼热了,才会对他下黑手。
文化人之间的相互倾轧,也□□的让人觉得可怕。
别说是在这个时代,就是2019年的省人医,那也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每次医院格局洗牌的时候,被赶下来的老主任都会经历遭人搓磨的过程。
有的被长期丢在门诊,死活不让开刀的。
有的被强行安排去援疆,美名其曰支援偏远地区医疗卫生事业建设。
反正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将他们从擅长并且能够不断进步的位置上强行拽下来,这样才能够让他们安身立命的技术停滞不前,乃至于在飞速发展的医疗卫生事业道路上,被远远地抛下。
因为这些争斗,省人医几乎每年都有大主任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将整个医疗团队通通带走。
这在客观上倒是促进了医学人才的流通,有利于医学事业的发展。
何东胜听她一板一眼地跟自己分析,忍不住笑了起来,点头附和她的意思:“没错,我也觉得这大夫是个能耐人。陆工说他们在劳改农场的时候,大家伙儿有个什么头疼脑热,都是指望他帮忙看。
劳改农场自己的大夫是个水货,一天天的就抱着个酒瓶子,什么都靠不住。”
余秋跟着点头:“那他肯定没想过要好好当大夫。当大夫的人泡在酒缸里头,那怎么行。神经都麻木了,手都是抖的,不管是干内科还是做外科,体格检查都查不清楚,还指望能当好什么大夫。”
何东胜看她眉飞色舞起来,也愿意说话了,悬着的那颗心总算稍稍落下。说实在的,他后背全是冷汗,他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姑娘啊。
况且这个小姑娘的委屈,又不是少吃了一颗糖,少穿了一件新衣服。
她承受的沉甸甸的压力,让年轻的生产队长看着都心疼,担心会压垮她单薄瘦弱的肩膀。
神差鬼使间,他伸出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夜色暗沉沉,天上没有一点儿光,无论星星还是月亮,都看不到。只小船船舱上方悬挂着的马灯微微摇晃,发出瑟瑟缩缩的晕黄的光芒。
余秋满脸茫然,不明白何东胜要做什么。
年轻的生产队长有点儿尴尬。
他清清嗓子,就势敷衍:“我给你松松肩膀吧,你累了一天了。”
余秋笑着摇头:“算啦,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你还是赶紧划船吧,不然这船不知道要荡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杨树湾呢。”
何东胜应了声。撑起竹蒿,继续划船前进。
这一回,小船的速度快多了,不多时功夫,就靠在了杨树湾的渡口。
宝珍的两个哥哥以及郑卫红他们已经在岸边等待。
船上的水泥不能一直放着,靠了岸就得赶紧卸下来,送到山上砖窑放好,后面打地基盖房子都要用到呢。
赵二哥看到余秋就笑:“这回又救了几个人啊,我看小秋大夫你可真是观音娘娘了。救苦救难大慈大悲。”
何东胜招呼了一声:“你们轻点儿啊,这牛皮纸脆的很,我看用点儿力气就能摔碎了。”
“没事,我们保证轻拿轻放,就跟对酒坛子似的。”
赵二哥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开了。他们将水泥轻轻搬到板车上,然后推着车上山去。
因为要准备好烧砖的土坯,所以沿着山脚,他们挖出了一条长长的壕沟。
原先要帮九队将山坡铲平的痴心妄想,这回看架势还真有成真的希望。烧砖头要土啊,那就铲平了山挖出沟来,刚好还能引了水源浇其他的山地。
何东胜跟同伴们点点头,拿手电筒照着路示意余秋走:“我送送小秋大夫。”
众人觉得很应该,哪里有让年轻小姑娘自己走夜路的道理。何况这可是小秋大夫呢。
余秋有点儿尴尬,她觉得完全没必要。这又不是在外头,这都已经回杨树湾了,况且才几步路的功夫。
她小小声地催促何东胜:“你去忙你的吧,他们都在忙呢,你走开不好吧?”
何东胜笑着摇摇头:“不妨事,也不远。”
余秋无奈:“你也知道不远啊。有什么好送的呢?”
何东胜这回不吱声,反正他是不会走开的。
两人行在路上,夜风吹来,送到鼻尖的是清冽的花香。
何东胜的手电筒一照,看到亮光处的腊梅花,他忍不住惊奇:“花都开了呀。”
余秋想到了那首自己年少时听过的《花都开好了》:颜色艳了,香味香了,花都开好了。
她忍不住笑:“你都多久不着家了?这花已经开了很久啦。胡杨还采了梅花送给田雨,结果田雨让胡奶奶,也做成梅花糕了。”
何东胜稀奇:“他怎么想起来要送田雨花呀?我还以为他会送个什么手工活之类的。”
余秋脸上的笑容止不住:“还不是小周那家伙,他每天都会送一束花到我们山洞门口给二妮。田雨夸了一句花好看,胡杨就有样学样了。”
结果可怜的小胡会计没想到,比起看,小田老师更加喜欢吃。
何东胜跟着笑:“那他岂不是郁闷死了?”
余秋笑得两个肩膀直抖:“那怪谁呀?还不是他自己找的。”
说话间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女知青点门口。
何东胜伸出手,轻轻摸了下她的额头:“早点睡吧,等那大夫来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带你去看。”
余秋也笑着点头:“你们也快点儿忙完了,早点休息,不然这一天天下去,身体会垮的。”
何东胜应了声,转身走了。
余秋困极了,一觉睡到天亮,她打着呵欠伸懒腰出门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田雨的惊呼声:“天呐,小周,你要送多少花呀?山上的花要被你采光了吧。”
瞧瞧这一堆,红彤彤的一串红,五颜六色的瓜叶菊,还有淡绿色的木浆子,真是好大一束。
啧啧,衬得旁边的腊梅花跟山茶花都不起眼啦!
小周揉着眼睛出门,一见那一大束花,就气得够呛:“小胡会计,你太不够意思了。你这么压我一头算几个意思?”
没瞧见二妮根本就不看山茶花,光盯着那一大簇花束看了吗?
胡杨睡眼惺忪,头发烂的跟鸟窝似的,同样表情茫然:“不是你送的吗?”
小周委屈兮兮:“我哪里找得到这么多花,我每天看兔子捡鸭蛋,我很忙的。”
胡奶奶从屋子里头伸出脑袋,招呼他们吃饭。
瞧见那姹紫嫣红,老太太笑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是东胜啊,我就说,三个姑娘家,哪里人就两个姑娘有花戴呢。”
这个好,妞妞儿们就该天天看到花。
田雨满脸茫然,指着花束问余秋:“何队长送你花做什么?”
余秋一本正经:“这可不是普通的花,都能入药的。”
小田老师恍然大悟,哦,难怪了。她就说何队长忙得脚不沾地,怎么还有空采花?原来是要支持医疗卫生事业进步,应该的。
胡奶奶过来拽他们赶紧去吃饭。
老太太看着花笑:“对,这有的病啊,只能花来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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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冬什么泳
山洞前头的花连着挂了一个礼拜; 余秋也没见着何东胜的身影。
天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 又什么时候走的。这人就跟夜猫子一样; 来无影去无踪,压根不露面。
就连一直留在红星公社卫生院进修的陈敏都好奇:“何队长忙什么呢?多少日子不见他了。”
往常这位杨树湾的生产队长; 隔三差五都会来一趟卫生院,要么给余秋抓两把花生,要么就给她送两碗菜,总觉得卫生院食堂不让她吃饱饭一样。
余秋含混其词:“忙着割芦苇啊; 他们去野芦苇荡子把芦苇打了拖回来,盖草棚用。”
陈敏难掩羡慕的语气:“你们杨树湾真盖砖窑啦,真好。我觉得白子乡不行,一天到晚想割资本主义尾巴。地皮都被割完了; 哪儿来的尾巴能割啊。”
她悄悄跟余秋咬耳朵,“你知道吗?现在我们公社的人要盖房子都是去黑市上买砖头,一万块砖头官价210,黑市上要卖400块呢。”
余秋心念微动:“他们哪儿来的砖头啊?不是正常供应都保证不了吗?”
“能保证正常供应,谁还去黑市啊?”陈敏跟着李伟民混久了,消息倒是灵通起来,“圆圆头不及点点头,里头的门头多着呢。李伟民说了现在谁家造一间屋; 几乎都要花两倍的价钱。你们这儿还算好呢; 有的地方花钱都买不到货。”
说曹操曹操到; 李伟民过来敲医生办公室的门; 听到两位女同志提起自己的名字; 他顿时眉毛往天上飞:“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小话呢?”
余秋也不打马虎眼:“咱们这儿黑市很厉害?什么东西都能买?”
“那要看你买什么了。”李伟民笑嘻嘻的,“一般的吃的喝的粮票布票比较好买,更大头的东西就麻烦了。”
“盖房子的材料呢,那些砖头木头之类的?”
李伟民摇摇头:“那要碰运气,不过有门路的人还是能买得到。”
他这人好显摆,也不等女同志问,就积极显现他见多识广,“大家不都拿着证明上店里头去买东西吗?这证明也要看是谁拿来的。没能耐的人是拿不到货的。能拿到货的人也未必要自己用。这一进一出,不就是黑市了嘛。”
陈敏在旁边点头:“这些家伙黑的很。”
照她说,卖粮食卖蔬菜卖粮票布票这些,好歹是自己实打实挣来的东西,有人富余有人缺少,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没的话讲。
这种凭借关系倒卖的,那就是投机倒把贪污腐败,太脏了。
余秋也不觉得稀奇,物质匮乏的年代永远没有办法避免这个问题。只要有市场需求,那就肯定有人铤而走险。
她只好奇一件事:“那要怎么找黑市啊?有固定的地方吗?”
李伟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警惕的很:“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这可跟你没关系。”
余秋撒谎不打草稿:“我们杨树湾医务室漏雨了,我想弄些瓦修修屋顶。”
哪知道李伟民这会儿倒机灵来了,立刻拿话怼她:“等你们杨树湾的砖窑烧出砖头来,你们自己不就有瓦用了?”
嘿,这臭小子!
余秋没好气:“你跑过来做什么?不是叫你在下面好好跟着王医生学习嘛。你的底子这么薄,再不想办法把抓紧,我上课你都听不懂。”
李伟民委屈:“我上来是有工作的啊。余秋同志,我正式代表医院通知你,你被选作县冬泳比赛的保健医生了,明天正式到岗工作。”
余秋跟陈敏都大吃一惊,什么冬泳比赛?江县还有冬泳比赛吗?
李伟民痛心疾首:“要我怎么说你们好了,二位女同志,你们不能拘泥于小圈子,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咱们江县哪年不搞冬泳比赛?尤其是你,余秋同志,小陈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们杨树湾的何东胜不也参加比赛了吗?你怎么还不清楚啊?”
余秋更加惊讶了:“他还有空参加冬泳比赛?”
李伟民点头:“那当然,公社都把名单报上去了。听说现在他每天早上五点多钟就从你们杨树湾一路游到白洋河那边的芦苇荡子,你都不知道吗?”
余秋下意识地想翻白眼:“我哪儿知道啊,我晚上几点钟才睡,五点我还在休息呢。”
这人可真是够能折腾的。
陈敏在边上咋舌:“还真冬泳啊,天呐,水都要结冰了。”
李伟民教育女同志:“你看看你这个想法要不得。下决心怎么都不冷,不下决心,20多度都冷。”
余秋直接怼他:“你下定决心没有?要不要我去帮你报个名?”
李伟民秒怂:“别别别,我这日理万机的,哪里有空冬泳啊?”
一边说话,他人一边往后退,“明天一早,你可别忘了,就在咱们大河边上。”
余秋惊讶:“不是在县城比赛吗?”
李伟民得意洋洋:“廖主任说了,护城河那边污染的太厉害了,还是咱们红星公社人杰地灵,山好水也好。”
余秋翻白眼:“嗯,这么好,他怎么不自己下水泡一泡啊?”
冬泳这项运动,其实在医学界也没有统一的定论。
省人医中医科跟心血管内科主任都是坚定的反对派,前者认为冬泳违反了冬宜养藏的基本养生原则,后者则坚信寒冷刺激容易诱发心血管疾病,到时候养生不行,搞不好先猝死了。
不过保健科主任却认为,冬泳可以锻炼人的心肺功能,提高神经内分泌系统的调节能力和人体免疫力。
看看,就是这么一项简单的运动,医学界的看法都莫衷一是。
李伟民皱眉头:“谁说廖主任不来的?明天他跟大家一块儿下水冬泳。”
余秋跟陈敏面面相觑,开什么玩笑,就廖主任现在走路都喘气的动静,还要冬泳?
余秋只能说服自己相信,大概廖主任也知道脂肪密度低,以他现在的体型,漂在水上不沉下去的概率更高。
第二天上午,大河岸上就聚集了一群大姑娘小姑娘。
余秋拎着医药箱过去的时候,还十分惊奇:“这些孩子们不上课啊?一大上午的就跑过来看热闹。”
有什么好看的,年轻的姑娘们。以姐姐在体检科身经百战的经验,不是堆堆堆的男人少的可怜,什么八块腹肌,那简直凤毛麟角,能叫你们瞧见的概率几乎为零。
李伟民在旁边踮着脚,努力寻找运动员们的身影,随口应她的话:“今儿元旦啊,大家都放假,有热闹不看是傻子。”
余秋惊讶了:“今天元旦吗?我怎么记得是明天啊。今天韩晓生跟陈媛订婚呢。”
早上胡奶奶居然都不提醒她。
李伟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谁让你日理万机呢,大家哪里好意思打扰你。”
“没事的,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何东胜笑着走过来,递给余秋包牛皮口袋装着的糖炒栗子,“趁热吃吧,炒的不错,又香又糯。”
余秋接过牛皮口袋,看了眼里头的栗子:“副食品店炒的?韩晓生还弄了不少东西呀。”
“反正栗子山上就有,不用想办法出去找货源。”何东胜脱下外面的袄子,叫余秋帮忙抓着,“人太多了,我怕叫人拿错了。”
余秋应声接下衣服,忧心忡忡地看他:“你行吗?这种事情不要勉强。”
贸然下冷水游泳,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的。
何东胜笑出了一口白牙:“没事,我都是用冷水洗澡,已经习惯了。”
一阵寒风吹来,余秋不由自主地瑟缩,感觉想象不能。寒湿之气呀,年轻人,寒湿之气入骨很受罪的。
何东胜就是笑,他当着余秋的面扒了身上的衣服,只剩下条四角边的裤衩。
余秋注意到这些参赛运动员没有一个人穿泳裤,所有人都大啦啦的穿着裤衩,只做到不遛鸟就行。
运动员全是男性,没有女同胞参加,看来冬泳还属于小众运动。
廖主任在这一群运动员当中分外显眼。
1973年1月1日的太阳明晃晃的惹人眼,照的脱成光毛猪的廖主任身上皮肤真是又白又嫩,简直能晃花人的眼。
余秋看着廖主任脱了最外面的衣服,先做一段时间的热身运动,然后才鼓出勇气扒下剩下的衣裳,就觉得头疼。
妈呀,瞧瞧廖主任这动静,今天该不会是他头回下冷水吧?
冬泳是一项必须得长期坚持的运动,习惯了冬泳的人,那是从秋天就开始下水,循序渐进,身体已经适应的很好了。
像廖主任这样的新手还要逞强的,往往就是高危险因素。
余秋不敢放松警惕,赶紧拎着药箱就过去守着。
廖主任果然是新手,这还没下水呢,刚脱了衣服,他就冻得上下牙齿咯咯打战,一张脸也是青白交错。
余秋在边上劝他:“主任,您都亲临现场了,这就代表你对这项活动非常重视。广大社员同志没有谁不了解你对主席讲话的深刻理解及切身支持。您真的不用非要下水不可。”
廖主任说话直打哆嗦,却固执己见:“那不行,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冬泳的好,给自己下水切身体会了才行。”
他说得磕磕绊绊,一套热身操也做得哆哆嗦嗦。
旁边看热闹的女初中生们完全没办法透过表面看本质,还有人狗胆包天,嘲笑廖主任这只光毛猪一直在发抖。
哎呀呀,看看那边的男同志,一看就知道人家长期坚持锻炼。
余秋默默地扫了眼何东胜肚子上的肌肉疙瘩,这家伙还撸铁不成,锻炼成果不错啊。
千万不要相信劳动使人体格健美,你自己上街看看,真正辛苦的搬砖群众哪有时间跟精力去锻炼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啊。
何东胜见余秋看他,又朝她点点下巴,示意她吃栗子。
余秋点点头,表示等他们下水了自己就吃。不然叫廖主任看到了,那肯定要挨说的。
活动的主持人原本还想让廖主任慷慨激昂几句,冻得已经开始放屁的格委会主任差点儿破口大骂,日你老子的,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下水才是真的。
冬泳活动的组织者之一陈招娣过来发了话,宣布准备开始比赛。
余秋赶紧放下手上的糖炒栗子,两只眼睛都盯着廖主任。
原谅她的势利眼,要是廖主任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以后也别想再混下去了。
从县城专门请过来的教练还在大声带领大家做操,然后叮嘱注意事项。
廖主任已经冻得要晕过去了,下水之前,他那肥肥胖胖的脚一直颤颤巍巍。
余秋看着他吸气再吸气,似乎努力酝酿气势的样子,就觉得头痛。
突然间,廖主任捂住胸口跌坐在地上,手脚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余秋脑子嗡的一声,感觉自己那乌鸦嘴一般的第六感真tm要人命,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廖主任这家伙果然出事了。
她赶紧奔过去,询问廖主任的感受。
可怜的革委会主任,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闷,我心口闷,我控制不了我的手。”
余秋看他的手果然变成了鸡爪子,一抽一抽的。这难不成是缺钙?
她不做他想,赶紧先招呼李伟民过来帮忙让廖主任吸上氧,然后根据他手足抽搐的症状判断他可能缺钙,又自己给他推了针葡萄糖酸钙。
别说,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廖主任手脚症状开始有缓解的迹象。
余秋正想趁机劝他放弃冬泳,突然间革委会主任的情况更糟糕了。
明明是大冬天,大家穿着袄子站在水边都冻得哆哆嗦嗦,前头同样冻得瑟瑟发抖的廖主任现在却满头大汗,汗水跟汹涌的泉水一样拼命地往外头冒。
余秋慌了,她也搞不清楚廖主任究竟是怎么回事。直觉告诉她现在应该查个血气分析,检查电解质水平和酸碱平衡状态。
可问题是现在要有东西给他检查啊。
余秋抓着听诊器试图听清楚对方的呼吸音跟心跳,然而心肺听诊没有异常。
廖主任却表现得非常痛苦,濒死的恐惧让他拼命扯着嗓子喊:“我喘不过气。”
陈招娣跟刘主任他们都围过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准备将廖主任直接抬去卫生院。
余秋也跟着起身,她现在并没有明确的诊断思路,内科毕竟不是她的老本行。
起身的时候因为过于紧张,那袋子糖炒栗子掉在了地上。余秋看到牛皮纸口袋时,突然间回过神来,想到了一个可能。
“让开。”余秋捡起地上的牛皮纸口袋,直接罩在廖主任的口鼻上,“不要喘气,憋住气。”
廖主任差点儿没当场晕过去,他恨都恨死了。他就知道这个小赤脚大夫包藏祸心,别看平时装的多老实,事实上早就想置他于死地。
他都喘不过气来了,她居然还让他憋气!太恶毒了,隐藏在人民群众当中的敌特分子,时刻不放弃毒害革命干部。
余秋半点儿不掩饰嫌弃:“我要想杀你的话,你早死了!放心,憋不死你!”
廖主任的脑袋拼命地摇摆着,坚决不让余秋将纸袋子扣在他口鼻上。
当他蠢呢,他就知道以前有种酷刑叫做加官,就是用一层层的棉纸贴在口鼻上,沾了水,然后人就活活闷死了。
“陈招娣你给我按住他!”余秋急了,“不然他死了我可不负责。”
廖主任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孤立无援了。
这个该死的小赤脚医生一发话,别说是刘主任跟自己的秘书,就连自己老婆都死死地扣住了自己的头。
陈招娣安慰丈夫:“你就放心吧,小秋大夫都救过你多少回了,这回还是在救你的命。”
可怜的廖主任众叛亲离,跟头光毛猪似的被人压在案板上挣扎不得,就看到个巨大的黑洞死死的照在自己的口鼻上,然后他就没气可以喘了。
廖主任正要悲伤出师未捷身先死,革命尚未成功时,余秋拿开了纸袋子,说话相当不好听:“行啦,你就不知道冷吗?还不赶紧起来把衣服穿了。”
廖主任瞪眼,他要能起得来呀。哎怎么手脚都正常了?好像他也能喘气了啊。
“当然能喘气了,你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叫换气过度综合症。”
余秋看着手忙脚乱穿衣服的廖主任,“你刚才是不是特别紧张,所以一直在呼气?人呼出去的是二氧化碳,呼出去太多了都会导致体内二氧化碳浓度不足,从而形成一种危险的病理状态,呼吸性碱中毒。
在这种情况下,血液里头的钙离子与白蛋白的结合增多,从而导致游离状态的钙离子浓度下降。所以就出现了缺钙的症状。
比如说神经、肌肉应激性增高,你会感到口周、四肢发麻以及肌肉痉挛甚至头晕耳鸣等。也可能会手脚抽搐,甚至全身惊厥发作。”
余秋一本正经,“我不是吓唬你呀,这种情况如果处理不及时,会真的要了命的。”
一般人在发现对方呼吸困难时,肯定会以为他是缺氧,包括医务人员,在没有做相关检查的情况下也会下意识的这样认定。
可实际上病人真正缺的不是氧气,而是二氧化碳。在这种情况下再给氧,不仅无法缓解症状,还会火上浇油。
余秋之所以能够想起来这一点,还是她以前跟着导师去国外开年会的时候,正好碰上位年轻女性因为过度焦虑发生了类似的情况。
幸亏当时飞机上有位内科医生,因为情急之下找不到塑料袋,他直接拿自己装糖炒栗子的牛皮纸口袋套在了那位年轻女性的口鼻上。
效果可谓立竿见影,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那位姑娘的情况就缓解下来了。
这件事给余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所以刚才一看到糖炒栗子的袋子,她就反应过来廖主任应该是同样的情况。
对了,糖炒栗子。
余秋猛的一拍脑袋,回过头看被她倒在地上的糖炒栗子。
然而刚才兵荒马乱,所有人都忙着过来抢救廖主任,那一地糖炒栗子早就被踩在沙土里,哪里还有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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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把家还
何东胜从水里头爬出来; 过去找余秋拿衣服的时候; 小秋大夫还满怀怨念地瞪着廖主任。
瞧瞧; 格委会的当家人在一群手下的簇拥下,跟个娇弱的西施似的; 都没下水,已经忙不迭跑去暖和和的房间里头取暖。
这一群冬泳结束回来的人都还没进屋呢!
她心里头恨死了,为什么一开始她没有考虑到换气过度综合症?因为该病好发于女性啊。
廖主任这么个大老爷们,居然因为要下冷水冬泳这件事; 直接紧张到通气过度了。说出去,真是不怕磕碜人。
何东胜过来拿了衣服赶紧找地方换上; 他一边活动身体,一边安慰一句:“算了; 我回头再给你买。好歹也是救了他一命。”
余秋直接朝天空翻白眼; 半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情。自找的; 她就没见过比廖主任更能折腾的人。
李伟民端着姜汤过来; 询问余秋的意思:“要不要端进去给廖主任喝啊?我看他冻得够呛。”
余秋一本正经:“运动加热知道不?不管是洗热水澡还是喝姜汤; 这种外部加热效果都不好。”
李伟民满脸懵:“为什么呀?你前头不是说中暑的人直接泡冰水降温效果最好; 现在他们是泡在冷水里; 现在不应该换热水吗?”
余秋满脸严肃:“冬天喝过玻璃杯里头的热水吗?你把杯子放出去冻一冻,拿回来直接倒热水进去,你看是什么后果?”
她话音刚落; 屋子里头就传出一声闷响; 伴随着格委会秘书的惊呼:“哎呀; 杯子炸了。”
说着他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找扫帚跟簸箕了。
李伟民被吓到了; 立刻端着姜汤走。
何东胜在边上一边打拳,一边笑着摇头:“廖主任没进水呀。”
他在岸上就出问题了。
余秋冷笑:“他就应该多动动,浪费什么姜汤啊?”
野泳她都不赞同,以为冬天就肯定不感染血吸虫了吗?天真!没看到这片水压根就没结冰吗?
何东胜在旁边笑得直摇头,他打了一通拳,感觉身上热乎了,就直接问余秋要医药箱:“算了,送佛到西天,我去看看,要是寒气重,我就给他放放寒气。”
余秋龇牙咧嘴,脸挂得老长跟在身后。
两人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何东胜刚要敲门,就听见里头廖主任在说话:“哎呀,不就是穿个裤衩在大家伙儿面前跑吗?这算什么事情?你瞧瞧我,今儿我是不是当着江县父老乡亲们面脱光衣服啦,同样是穿裤衩。谁敢说三道四,我抽他大嘴巴子。嘿,招娣哎,我这辈子要说有福气,最大的福气就是讨了你这个老婆。”
何东胜举起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去,屋子里头显然是人家两口子,他不好进去打扰。
就是不知道廖主任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余秋心念一动,想起当初陈招娣为了混进精神病院好救丈夫,那惊天动地的一脱。当时她身上的确只穿了个裤衩。
难怪廖主任突然间想起来,要参加什么冬泳比赛呢。这家伙,他还真不如直接在大街上果奔。
只不过真果奔的话,估计他又要被抓进精神病院了。
屋子里头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廖主任的嗓门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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