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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联姻(柒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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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人伸长脖子张望,施以默瞄见唐朝打出去红中,他的牌大多黄旭都能吃上,梁月兮轻蔑的朝她打来视线,施以默敛过眼,黄旭推倒跟前四张牌,“自摸对对胡。”

    施以默脸色微变,梁月兮带头拍响掌声,台面下立即窜起阵热烈的高潮,黄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

    唐朝俊脸探不出神色,他们砌好第二把牌,唐朝跟前才发了白板和东北三张,黄旭那边已经可以叫牌,三圈过后,他摸起张5条,夹在牌中央直接将十三张牌推出去,“自摸清一色。”

    黄旭弯起嘴角,他自兜内掏出盒烟点燃,烟盒打火机被随意扔在桌上,男人眼角被烟雾熏得微眯,“你太弱了。”

    他轻轻吐出口烟卷,台下一片哗然,议论声不绝于耳,施以默听着有不少讽刺传入耳内,她神色不变,梁月兮哼笑着凑近她。

    “啧啧啧,堂堂欧家大小姐,唐家大少奶奶,呆会却要向我下跪,这滋味,不好受吧?”

    施以默一瞬不瞬睨着唐朝完美的侧影,梁月兮瞅向她淡然的神色,“一连输了两把,你还挺淡定呢,哈哈哈。”

    施以默睫毛轻阖,“我相信他。”

    梁月兮一张脸转瞬沉下“不见棺材不掉泪!”

    黄旭不急不缓抽完支烟,他双手横上桌面,“这样太没意思了,我不喜欢同没有挑战的对手浪费太久时间。”

    唐朝一对狭长的桃花眼轻勾,“那旭少想怎么玩?”

    黄旭身子管他那边压下些距离,“最后一把定输赢,你输了,我不仅要你女人要跪,我还要你唐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那若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黄旭一声嗤笑,他身子慵懒往后偎去“也别说我太欺负人,我输了,我女人下跪,外加黄氏名下所有美股,双手奉上。”

    看似这场赌局唐朝赚了,其实谁都知道,黄旭要赢是十拿九稳,他也不过拿美股来做做样子罢了。

    唐朝笑了笑,“口说无凭,不如签字画押吧。”

    “我还就怕你不说这句话。”

    黄旭命黄家私人律师上来公证,他草拟两份文件,分别在无数双眼睛的鉴定下落了款。

    好好的一场赌局,演变成家族荣辱,施以默玉手逐渐变得冰凉,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

    律师退开身,唐朝扭响脖骨,薄唇间逸起股耐人寻味的魅意,薄凉的眼锋有一抹光圈淬成无数斑驳。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来真的了。”

    黄旭自是不会将他这话放入耳内,麻将声在几双大掌揉搓中碰撞成道道清脆,四堵墙砌好后往前推,黄旭甩下色子。

    唐朝这回拿牌后没有翻开直接看,而是让它们扣在桌上,十三张过后,他大拇指指腹在牌下轮番扫了下,薄唇浅弯,凭借手感将扣起的牌码顺。

    台下议论纷纷,施以默发现唐朝这次气势明显变强,不同于头两次那种漫不经心。

    打牌,首要的就是能压倒旁人的气势!

    黄旭又点了支烟,他伸手将烟盒递向唐朝这边,“要抽么?”

    “我不抽这款。”

    黄旭挑挑眉,他手里的牌拿起来就清一色,男人只是想让唐朝放松下,不然待会有紧张的时候。

    他发出去张牌,他下家摸牌打牌,轮到唐朝时,男人照样用拇指掂了下底牌后扣在桌上,他随意翻出张發打出去。

    唐朝下家摸牌后打出去张一万,黄旭伸手到唐朝跟前摸牌,手还未触及,只听唐朝扬起声线,“碰。”

    黄旭神色微变,抬起脸睇他眼,默不作声收回手。

    唐朝翻起两张一万,他只用手摸牌,也算是让了黄旭一双眼睛。

    唐朝打出张8条,他下家发了张3万,黄旭再次伸手过来,唐朝嘴角逸起道浅弧,“碰。”

    黄旭指腹正触到他跟前牌面,男人脸色陡然沉下去,只能缩回手。

    一连3次,唐朝给黄旭来了个下马威,他拿着一手好牌,清一色筒子,竟连一张牌都摸不到。

    碰了3张牌后,唐朝下家打出张7万,黄旭按兵不动,他直勾勾盯向对面男人,唐朝扬眉笑了笑,“旭少看我做什么?该你拿牌了。”

    底下人传出阵微弱的笑声,黄旭脸色更加氤氲,梁月兮唇色也微微染白,施以默忍住没笑。

    转过几圈后,唐朝手里碰得只剩一张单吊,黄旭眼扫着他搁在旁侧的1万、2万、3万、8万,心里算着他手中最后一张叫牌。

    换到唐朝摸牌,黄旭瞳孔微微收紧,这场赌局,输后的下场非同小可。

    男人拇指摸了下牌底,他目不转睛看向对门那张微白的脸,唐朝雅致的笑起“杠。”

    他翻开手中那张八万,又摸起张牌,男人眼角眯了下,“明知道我胡万子,怎么万子老爱往我这里钻呢?”

    黄旭唇瓣朱色褪尽,黄老爷子挺直上身,所有人抿紧呼吸,心都窜入嗓子眼。

    施以默也紧张的收紧五指,周遭的气氛似是被绳子勒紧,绷得所有人窒息难耐。

    那一道道尖锐的视线,全都打向男人手中摸起的牌上,唐朝嘴角弧度越发牵深,他倏地翻开牌底,“4万。”

    黄旭眼见他将牌放入中央,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桌面上已经打出2个5万和4万,一个6万7万和9万,唐朝方才打了个4万,8万也断在他手中,其余两家有一家不要万子,这牌很明显是胡9万的几率大,因为只有9万才是十拿九稳的赢。

    黄旭心里有了个底,他手里的清一色很明显保不住了,如果摸到九万他自是不会打的。

    轮到他摸牌后,果然是张9万,黄旭睇了唐朝一眼,拆了对四筒打出去。

    唐朝迎上他微松的神色,“怎么?不会是摸到九万了吧?”

    黄旭但笑不语,下家转过后,又轮到唐朝摸牌,男人意味深长瞅向黄旭,他两指夹起那张牌旋过去让他看清上面的字。

    是张9万。

    黄旭脸色骤变,唐朝薄唇间缓缓逸起股温和,“你把清一色拆了不可惜了么?你还真当我胡九万呢?”

    他笑了笑,将九万推入杂牌中。

    黄旭方寸大乱,这牌会打的人胡9万才是明智选择,唐朝杠断了8万,九万藏在别人牌中,如果凑不成一对是无法胡牌的。

    他到底胡什么?

    5万6万7万都有可能,但这些牌很容易被人存入牌中。

    转到黄旭拿牌,他摸起张5万,如果再来个6万7万就凑成一组,打出去9万,就不怕胡不了牌了,男人勾了勾唇线。

    这把,他是赢定了!

    “9万!”

    黄旭下家正要伸手拿牌,唐朝出手挡住他手臂,“等等。”

    黄旭翻开眼帘讽刺的看向他,“难不成你还碰?”

    “当然不是。”唐朝慵懒的交叠起双腿,食指将扣在跟前的单张向外推倒,“我胡。”

    “什么?”黄旭猛地站起身,看清男人面前那张九万,他抓狂的双手压向桌面,腥红的眸子自他倾过去,“你自摸九万打出去,摆明耍我!”

    唐朝欣长的椎骨慵懒往后枕去,“只是想让你一把,谁让你那么蠢自动送上门。”

    “唐朝!”

    黄旭激动的想冲上去凑人,挤在人群中的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冲上去拦住他,黄老爷子杵着龙头拐杖站起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黄家寿宴,竟不知何时混进有唐朝的人,他们是怎么得到请帖的?

    唐朝倾起身,他双手轻落入裤兜,雪白的身影在台上迷人而桀骜,男人踩着那双白色皮鞋走向黄旭脚尖前。

    他嘴角淬起股温柔的雅笑,“我最喜欢看别人在我面前嚣张跋扈,更喜欢看他从山顶摔下崖谷粉身碎骨的样子。”

    男人声色逐渐凝聚起股冷冽,俊脸炸裂开无尽危险。

    梁月兮吓得浑身哆嗦,她想趁机偷偷离开,刚往后退去几步,就被唐朝的人给钳住手腕。

    唐朝折过身,冷冷扫向台下梁月兮,那睥睨脚下的姿态,无人能及。

    “你,何止是下跪这么简单?”

    梁月兮吓得破开嗓门大哭,“唐少对不起,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侮辱唐太太的,唐少——”

    黄老爷子颤抖的握住龙头拐杖,气得当场倒地晕倒。

    黄家最主要的投资都在美国市场是,如今,全完了。

    黄旭这会哪还有起初的嚣张?他没想到唐朝竟会用这种手段赢他,牌桌上跟他打心理战术,就连刚才被自己狠狠踩在脚下侮辱时,唐朝脸上都瞄不见半点怒意。

    男人在外界的传闻,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就不该掉以轻心。

    施以默瞅着自个儿老公那凛冽的气场,她不由挽唇笑起,故意在敌人面前示弱,然后杀得对方防不胜防,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真有他的。

 105。下跪求饶

    施以默杵在她侧旁,梁月兮见寿台上的唐朝无法说通,只能转脸冲向施以默求饶,“唐太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让唐少饶过我这回,唐太太我知道你宽宏大量。”

    她想扑过来抓她,扣住梁月兮的两人拉住她往前倾的身子。

    施以默冷眼扫向她恸哭不断的脸,“梁小姐,愿赌服输。”

    许多时候,她真的学不会心软。

    来参加寿宴的人皆不敢说话,得罪唐朝可都是没有好下场的,黄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到最后,连黄家都给卖了。

    唐朝只是简简单单挖了个陷阱,只等猎物往下跳。

    男人纤长五指提起黄旭衣领拉向眼跟前,唐朝狭长的眼锋内蓄起兽性般的狠戾。

    “旭少,谢谢你这么大方把黄家庞大的产业送给我,这个人情,我今儿记下了。”

    “唐朝,你别太嚣张!”

    黄旭一双眼怒成火焰状,他的人早已被唐朝控制,谁都料不到,在蒙水市黄家地盘上,竟暗藏着唐朝不少眼线。

    男人勾起薄唇弧度,吩咐手下人道“还不送旭少一家子回去,至少黄府那栋宅子还值几个钱。”

    “唐朝,你!”

    唐朝转过身,不理会黄旭越距越远的叫嚣,他单手插兜自石阶上下来,梁月兮迎上他那张绝色的俊脸,朱唇干裂的毫无血色。

    她现在,是连退的余地都没有。

    唐朝优雅停在她面前,男人抬起右手揪起她头发往上提,梁月兮只觉头皮传来阵绷紧的胀疼,她瞳孔毫无焦距的闪烁,眼泪滚滚砸下,围观的人谁都不敢声张。

    男人黑眸浅眯起,“你知道招惹我的女人是什么下场么?”

    梁月兮抿紧呼吸没敢哭出声,“唐少,求求你饶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错了?”唐朝低低笑出声来,“可是我已经很生气了,怎么办呢?”

    一张尊贵的笑脸,掺杂着无与伦比的迷人高雅,却隐隐透露股致命危险!

    梁月兮整张脸因他加重的手里往上提,她双腿半软,几乎快要支撑不起那娇弱的身躯,脸上被自己抡出的巴掌这会还隐约可见。

    自作孽,不可活。

    施以默恬静的脸瞅不见半分怜悯,她依旧坚信,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买单,或对或错,总归要受到相应的回报。

    梁月兮也着实被唐朝吓坏了,浑身哆嗦的不成样子。

    男人松开她,自裤兜内掏出盒烟,结婚近半个月以来,唐朝同她在一起时,当着她面没抽过半支烟,施以默知道有时候他烟瘾犯了也强忍着,毕竟那么多年吸烟的习惯,能为她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她说准许他抽烟,每天规定不能超过两支。

    唐朝现在差不多什么都听她的,施以默说一他不会说二,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他的顶头上司。

    除了她,外面的人恐怕永远都见不到男人这般好说话的一面。

    施以默凝视他近乎完美的侧脸,嘴角轻挽起股温暖,唐朝吸了口烟,命人将寿台上那把样式漂亮的寿椅搬下来。

    他并没有扇女人巴掌的习惯。

    弄人的方法,不是只有一个。

    施以默眼瞅着那把古董太师椅被两个人抬下来,她还在猜想唐朝要干嘛,就被一只大手强制性按坐上去。

    她扬起眼睨向唐朝那张温柔的笑脸,“做什么?”

    男人黑眸内藏有不少宠溺的光斑,“让你尝尝做女王的感觉。”

    在家,她已经是十足十的女王。

    唐朝鹰眸扫向手下人,所有人都未见过男人对谁能体现出这种听之任之的表情,也不知当初哪个记者写的欧家大小姐嫁入唐家后不会有好日子过,说唐家大少爷铁定不会正眼瞧她。

    现在这种场景,怕是欧家大小姐只要稍稍皱下眉头,唐大少爷就要不惜一切来哄她开心吧?

    施以默叠起一双美腿,周遭拥簇许多人在看,那种阵势,真有点像女皇登基的观礼,身为女人那与生俱来的虚荣心充斥着她的心扉,施以默偷展了下唇瓣,有说不出的幸福。

    唐朝能给她的,是任何男人根本给不了的东西。

    男人左唇坏坏牵起,一米八几的个头只消往人群中一站,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他慵懒的坐在施以默扶手边,“该是实行赌局第二个承诺的时候。”

    男人声音不大,自薄凉的双唇间溢出,却极其有分量。

    施以默瞳孔微微睁开,第二个承诺不就是梁月兮向她下跪认错么?

    依着电视剧和小说剧女主角这会的反应应该是紧拽住男主的手,体内发出那善良到无药可救的天真,帮人求情。

    但施以默没有,她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

    三米开外的梁月兮咬紧唇肉,哭得狼狈至极的面部再无先前那种得意忘形,无数道目光由各个角落管她打来,这场免费的好戏,却是靠她来完成。

    女人顶着张红肿的眼,眼泪像水龙头般涌得衣领都浸湿了,透过那层模糊破碎的光线,她看到唐朝俊脸上那种阴沉与戾气。

    她真真体会到什么叫无路可走。

    在众人道道嘲笑的视野内,梁月兮颤抖身体,那只右腿缓缓软下去,钳住她的两人这才松手,女人双腿跪下时,或许旁人听不见,但她心脏处似是被什么撕裂般,好疼。

    人群内,有谁传来阵微弱的笑声,梁月兮压紧容颜,眼泪颗颗碎在地上,屈辱的红晕滤透过整片耳根。

    她弯下腰朝施以默拜了下,声音细弱蚊音,“对不起…”

    唐朝眼锋闪过袭不耐,“没吃饭吗?”

    梁月兮咽了下喉咙,哽咽着拔高音量,“对不起!”

    唐朝左眸微挑,夹在指缝中的烟刚烧到一半,他目光下垂后,左右审视施以默脚下那双银灿灿的高跟鞋。

    男人抽了口烟,灰色烟雾自他口鼻内飘散在周围,那张俊脸,越发朦胧且高深莫测。

    他张开左臂拥住施以默肩胛,“爬过来,把我女人鞋底舔干净。”

    唐朝转向施以默时,黑眸内的冷佞转瞬消散,他俯身抵到她耳漩,烟草味气息在她耳膜内扑成股温热“老婆,你记住,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她当他要说什么悄悄话呢。

    施以默抬手在他胸膛上轻锤,使劲瞪向男人那张邪魅的脸。

    就不晓得说点好听的。

    唐朝眼见她脸部有些微红,低低嗤笑几声,男人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管哪种场合都不忘同施以默调情秀恩爱。

    梁月兮已泣不成声,唐朝扬起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人群中立即挤入五个穿黑制服的男人,他们成排排成一队,抵在梁月兮跟前后,纷纷叉开双腿,所有人瞪大眼睛低声议论。

    唐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这女人从这5个人胯下钻过来舔鞋!

    施以默抬眼看了下唐朝那张倨傲的脸,他真是要把她往女王的位置上推,让所有人都看看,招惹到她这个女人,没有好下场。

    只怕今日一过,很快会传出一句话:就算惹到天皇老子,也不要惹到唐家大公子的老婆。

    以后走在大街上,别人看见她会不会敬而远之?

    施以默笑得无奈,梁月兮孤身一人,她以为的靠山黄旭早已被强制性迁走,如今她再没嚣张的后台,如果她不想死的更惨的话,除了任人宰割,她别无选择。

    梁月兮绝望的阖上双眸,咬紧牙关,双掌撑在地板上,她微微向前爬动。梁家在京城虽及不上四大家族,但也算颇有威望,这事一旦传出去,只怕是会沦为日后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她瘦小的身影穿梭在5人裤裆下,明明如此狼狈,人群里却总有看好戏的发出几声嘲笑,清浅的笑声扎入梁月兮耳蜗内,何其难受?

    她怕是这辈子都不敢再去招惹欧家大小姐了。

    鸡蛋碰石头,到最后害的还是她自己。

    施以默眼见女人快要爬出来,她拉住唐朝温热的大掌,男人右指间的烟头轻弹出去,他折过脸时,眼角被烟雾熏得浅眯起来。

    施以默尴尬的看向他,“真要舔我鞋底啊?”

    “嗯?”唐朝挑挑浓眉,“怎么你不喜欢么?”

    她僵硬的笑了笑,“我不想我鞋底沾满口水。”

    梁月兮先前对她冷嘲热讽,仗着黄旭的势力不仅奚落她,还连同唐家和欧家一块侮辱,这口气,施以默自是不会轻易咽下,她本就不是有多善良的主,但一想到自己鞋底沾染上她的唾液,她就无法忍受。

    “嗯哼。”男人轻应了声,“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她给你磕100个响头,直到你满意为止。”

    唐朝倾下身,额头同她相抵,施以默嘴角轻扬起抹笑靥,她直勾勾望着他夜眸内的晶莹,“都在看呢。”

    “我疼老婆,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施以默抿唇,脸蛋沉淀起抹羞赧,“讨厌。”

    “你不就喜欢我的‘讨厌’么?”

    “谁喜欢了?”她抬手捶他,唐朝一把握住她要缩回去的手腕。

    她也不知几时养成的习惯,动不动就喜欢轻锤他胸膛,在唐朝眼里,这个动作撒娇意味十足。

    梁月兮停在施以默跟前一尺远,眼瞅着夫妻俩亲密的举动,她的声色已经哭得沙哑,按照男人的吩咐,她磕头必须响亮,可这毕竟是硬邦邦的地砖,饶是铁做的额头也扛不住。

    唐朝的手段,就是要踩得别人永无翻身之日!

    梁月兮手肘微弯,额头缓缓靠入地板,那一撞,弄得她头晕眼花,脑浆都好似要被撞碎了。

    头顶英气逼人的男人,冷冷俯视她,“太轻了。”

    梁月兮抿紧唇瓣,眼泪又不争气攀升起来。

    她加重第二拜的力道,砰然脆响自地板处晕染开,抬起额头时,中央已印出道红迹,梁月兮脸色惨白,从眼角涌下的泪水淌入嘴里,苦涩的她心脏都在抽搐。

    几下之后,起先那些看笑话的,再没有谁笑了,梁月兮这副模样,再铁石心肠的人都有些软下来,施以默看到她额角破出块血迹,女人却照样顶着血肉模糊的额头叩向地砖那道污痕上,她有些受不了。

    的确很残忍。

    这才几下啊,要真一百下,额骨都能叩裂了,非严重脑震荡不可。

    她别开脸,“算了,别磕了。”

    梁月兮神色已经有些飘渺,她眼皮连轻抬下的力气都没有,女人稍微直起腰背,唇齿开合之际,还来不及说感谢的话,整个人沉闷往旁栽去。

    旁侧有人吓得尖叫,施以默睁大双眼刚要起身,她肩膀被唐朝稳住,“别怕。”

    “会不会闹出人命啊?”施以默俏颊微微扬起抹焦忧,男人慢条斯理勾起唇角,“有我在,别担心。”

    这种事,施以默是第一次遇上,可唐朝,就说不清楚了。

    他孤傲的瞄向昏迷不醒的女人,“才这么几下,死不了。”

    这点惩罚,于他来说,算轻了。

    黄老爷子寿宴,最终是惨烈收场,黄旭将自个儿家一朝败光,这一夜破产的富豪,在新闻上不占少数,不过敢公然挑衅唐朝的人,还真没几个,黄旭也算英雄了一回。

    只可惜,壮烈牺牲!

    后来,施以默回回想起那次寿宴,她就忍俊不禁。

    哪有人去参加别人的寿宴,还把人家家底给端了的?

    蜜月旅行回来,唐朝原本打算跟施以默搬出去住,陈桂云坚决不同意,男人怕她把所有罪责怪到施以默身上,也只好先顺应她心意。

    一大清早,施以默搁在床头柜的闹钟响起,她惊悸般睁开眼,想要拿开唐朝抱在她腰间的胳膊,奈何尝试几次没成。

    “唐朝。”她试着推了他几次,“醒醒。”

    男人眉头微锁,并未睁开,“怎么了?”

    “把手拿开,我要起来了。”

    “起来做什么?”

    施以默越拽他,他还搂得越紧了。“起来晚了,妈呆会又不高兴了。”

    唐朝将她往怀里捞,两抹一丝不挂的身子贴得越发紧,“不管她,在唐家我老婆权利最大。”

    “别闹了,我真要起来了。”

    男人鹰眸微睁,透露的睡意朦胧如水。

    他高挺的鼻梁在她鼻尖前摩擦,“昨晚我们累到凌晨3点,你身子扛得住么?”

    “可是……”

    “嘘!”他用手堵住她的嘴,薄唇在她额间亲吻下,“尽管睡,妈那边我来应付,往后她说什么你都推给我,知道么?”

    施以默咬了下嘴角,“噢。”

    唐朝扬起唇角,他扳过她脑袋靠在胸前,“再睡会,困死了。”

    施以默往温暖的被窝内缩了下,有个人护着真好啊,以后在唐家终于可以睡懒觉了。

    餐厅内,陈桂云眼见那两张空位,脸色不由冷下来。

    “这都几点了,还不晓得起床,这女人把我儿子也带坏了。”

    “妈!”唐梦不悦的喊了她一声,“大嫂想睡你就让她睡嘛,连这个也要说。”

    “你懂什么?既然冠上了唐姓,那就该懂唐家的规矩,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唐宏是听不下去了,他一掌拍在桌上,弹跳起的碟碗惊得陈桂云身子微怔。

    “你当初嫁进唐家我几时说过你?默默才刚进门你就给人家做脸做色,别忘了,这媳妇可是你死活要挑的!”

    陈桂云沉下脸,一口怨气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

    上次黄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毕竟唐宏见了黄老爷子也要恭恭敬敬,现如今他孙子把人家家底都给抄了,虽明知道是对方挑衅在先,不过他这个老顽固依然觉得不该这样咄咄逼人。

    这口气,终是发在陈桂云身上。

    唐梦也知道爷爷脾气,她含着片面包赶紧埋头啃,气头上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唐赫经常一出门好几天就见不到影子,今天倒是回来的早。

    他穿着身休闲服英姿飒爽的进来餐厅,“哟,哥儿几个都在呢?”

    他向来没正经惯了,唐家人自然也见怪不怪。

    唐赫拉开唐梦旁边椅子一屁股坐上去,“我哥和嫂子呢?”

    唐梦用手肘撞向他,“这么说大哥要不回来,你还准备在外鬼混?”

    唐赫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回来瞅瞅大嫂,多有本事啊,结婚前我哥的人是她的,结婚后我哥的人和心都是她的。”

    要不亲眼看看,他真不愿相信欧家大小姐就是施以默。

    藏得真够深的,一家老小都被她耍了。

    陈桂云冷哼了声,她目光转向餐厅门口,口气难免强硬,“你嫂子还没起床呢,指不定要睡到什么时候去了!”

    “原来还在跟我哥恩爱呢。”唐赫牵起左唇笑了笑,他背锥往后靠去,右手慵懒横在椅背上,“我哥这么强悍,嫂子说不定能生个8胞胎。”

    “噗——”

    唐梦一口牛奶直接喷了。

 106。查到那个女人

    唐朝起来时,施以默还在蒙头大睡,男人打开衣柜,纤长五指在一排排挂起的衬衫上寻梭,最后挑了件宝蓝色衬衣穿在身上。

    套上银灰色西裤后,男人扣起衬衫袖子的白色纽扣,鹰眸睨向施以默露在被子外那细腻的背脊,他左唇浅勾。

    衬衫扎入西裤内,唐朝走向床沿,单膝跪着往她那边压下身子。

    男人拥住她肩膀,将施以默强行扳过正面,她嘴里发出阵不悦的娇嗔,一张婴儿般的睡脸就是不愿睁开。

    唐朝在她双唇上吻了下,“我去工作了,要记得早点起来吃早饭,知道么?”

    施以默睡意很浓,男人得不到回应,惩罚性在她嘴唇上轻咬一口,使得她缓缓刷开那对旖旎的眸子。

    唐朝见她这副媚态,低低笑了笑,“怎么办呢?突然很不想走。”

    施以默软弱无力的以手心撑向他胸膛往后推,“你再沉迷美色,我该被你妈判死刑了。”

    施媚术迷惑伟大的唐氏集团总裁,其罪当诛。

    她可不希望陈桂云说唐家娶进来个妖女。

    唐朝看了下表,嘴角挑起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他挺拔的身型站起到床沿,“我走了。”

    “开车小心点。”

    男人执起外套搁在肘际,应了声后,长腿往卧室外迈去。

    施以默被男人搅醒,她随意瞅了眼墙面上欧氏挂钟,时间转到十点半,她睡意被一袭惊怔毁尽。

    都这么迟了?

    她起床收拾好赶紧下楼,脚底刚踩下最后一截楼梯,坐在客厅看电视的陈桂云折过脸来,四目相对后,施以默提起心尖,勉强溢出抹笑靥,“妈。”

    她知道免不了要受到陈桂云一袭冷嘲热讽。

    “起床了?”女人自沙发上站起身,施以默眼瞅着她走过来拉住她手背往餐厅带,“妈让厨房给你炖了盅鸡汤,你得多喝点,这么瘦怎么成?”

    施以默随她步伐往前走,心想陈桂云怎么变得这么快?

    陈桂云体贴的为她拉开座椅,还亲自帮她盛汤,施以默有些不习惯,起身去拿她手里的匙子,“妈,还是我来吧。”

    唐梦闻讯跑出来,脸上总带着一抹灿烂笑容,“大嫂,你还是让妈伺候你吧,反正她也乐意,是吧妈?”

    陈桂云挪过眼瞪她,唐梦吐了下舌头。

    施以默被陈桂云盯的浑身发毛,她俯身喝了口鸡汤,总觉得有点鸿门宴的味道,迫使她有些坐立不安。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朝唐梦睇去询意,唐梦趁陈桂云不注意,偷偷在她耳边说道,“大哥先前跟妈说你这几天有些嗜睡。”

    施以默一口汤差点呛在鼻腔内,难怪她说陈桂云这么热情,敢情以为她怀孕呢?

    “我大哥也真够精的。”唐梦捂嘴偷笑,压低些声线,“帮你把妈制的服服帖帖的。”

    施以默拉了拉她衣袖,“戳穿怎么办?”

    “我大哥只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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