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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之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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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军官们下令,附近的剑盾兵们就朝这些鬼面猴扑了过去。战友被吸食脑浆这样的惨剧刺激得这些大汉们眼珠发红。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在城墙上列成三列,排成了整齐的队形。手持轻盾的他们一边小心地用盾牌遮挡着要害部位,特别是留意鬼面猴神出鬼没的舌头,一边用早已准备好的短剑攻击这些猴子。任凭这些鬼面猴上跳下窜,辗转腾挪想要躲开攻击,共同训练多年配合默契的剑盾兵们攻击动作整齐划一,相互弥补。犹如张开了一张天罗地网,再机灵的猴子也逃不开被直接砍死的命运,至于鬼面猴那孱弱的爪子,西境的男子汉们会在意这些小伤口吗?
  飘散的血腥味和城下砸碎的尸体更是刺激得兽群发起狂来。又是几声嚎叫,几头雪熊站在城下,一头雪熊竟然硬生生将另一头雪熊举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元素潮汐的缘故,这些魔兽竟有了些智力开化的迹象。就这样两头八米多高的雪熊搭起了“兽梯”,众多冬狼顺着雪熊的身体就直接跳上城墙,即使一开始没跳上的在墙上蹬一下借力,也就跳了上去。随着大量冬狼侵入城墙,前线的西境战士一下子就出现了大量伤亡。
  还没开始多久,战斗就进入了最"gao chao"!


第十七章 死亡
  凶悍的冬狼发狂般地冲向剑盾兵的队列,绝大部分都被盾牌挡住,但仍然有些力量之大直接将强壮的战士扑倒。短剑劈砍在它们身上只能造成浅浅的伤口,些许的疼痛反而刺激得这些凶兽更加发狂。鲜血在冬狼的利齿间绽放,这些猎杀大师轻易地将人类脆弱的喉管撕裂,只用几秒钟,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消逝在人世间。然而最可怕的还是这些冬狼利爪上附着的冻气,狡猾的魔狼们有效地利用着自己的武器,游斗间专门抓挠战士的腿部,只要裂开一个伤口,强烈的寒气就顺着血管遍及全身,冻僵的战士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其宰割。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混杂着凄厉的狼嚎声将城墙变成了人间炼狱。
  “换剑!变阵!”蒙塞队长咆哮着迅速摘下挂在腰间的铁剑,直接将一头扑向他的冬狼劈开,滚烫的鲜血一下子全喷他脸上,在西境寒冷的早春里带来一丝灼热。早已练成元素入体的他就像一头人形魔兽一样掀翻了一头冬狼,顺手就在它的喉间补了一剑。“换剑!变阵!”蒙塞队长仰天大吼,声音传遍了城墙。看着手下的士兵一个个倒下,蒙塞心疼和自责着,没有人会想到魔兽竟然会用搭“兽梯”的方式越过二十米高的天堑,战前部署时也只是提醒士兵们小心鬼面猴,战士们明显准备不足。
  听到队长的喊声,剑盾兵们反应过来迅速扔掉手里的短剑换上铁剑。他们散开队列,以五人为一组背靠背围成一个圆,这就是专门应对混战的阵型“梅花阵”。战士们放心地将自己的左右交个战友,只专心防御自己的正面,灵活地运用盾牌抵挡冬狼无孔不入地扑击,一旦有了破绽就瞅准机会给这些魔狼狠狠地一击。
  当然再坚固的阵型也会有疏漏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士兵也许是紧张,脚底一滑就被头冬狼扑倒在地。旁边的战友见状猛地一撞硬生生地将冬狼撞开,自己却陷入了危急之中。“伍长”的惊呼声中一支弩箭间不容发地射进了这头冬狼的眼窝,血花四溅!在冬狼的哀嚎声中伍长抓住良机直接刺穿了魔兽的心脏,回头一看是恢复过来的弓步们开始继续攻击。
  在冬狼跃上城墙时贝尔蒂埃队长就命令弓步们换下长弓,换上箭弩,在这种大规模的混战中弩无疑比弓好用,缺点是威力不够。不过这难不倒这些优秀的猎手,能在百米开外命中奔跑的野兔的弓兵们准确地瞄准眼珠、喉咙进行射击,给予了近战士兵们极大的支援。
  或许是他们的威胁太大,许多冬狼竟然抛下了与它们缠斗的剑盾兵们直接朝弓步们扑了过来。“来得好!”贝尔蒂埃大叫一声,他直面着扑过来的冬狼一动不动,在冬狼扑到跟前的一瞬间一个鹞子翻身直接骑在了冬狼的背上,戴着牛皮手套的大手在弓弦上燃起火焰,竟用弓弦将这头冬狼活活勒死!其他弓步们也都拔出铁剑近身作战,作为军团中的精锐这些战士是不会畏惧近战的。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条硕大的大蟒蛇竟然沿着雪熊搭成的梯子爬了上来。“大岩蟒!”许多战士惊恐地叫出声来。大岩蟒数量极为稀少,一直在哭泣山脉的岩洞中冬眠,每隔数年才会爬出来觅食,事实上这种巨大魔兽一直存在于西境人口口相传的传说中,它们一直生活在悲鸣雪原,从不离开哭泣山脉,没想到这里就来了两条。
  巨大的蟒蛇在城墙上横冲直撞,一下子就把本来已经平稳下来的阵型又冲乱了。两条大家伙爬过的地方都会结上厚厚的冰层,仿若冰雪的化身要在这人间播撒寒冷。
  “重步兵,上阵!”克勒曼将军果断命令道,将自己的王牌打出。
  藏在地堡里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大家伙们直冲而出,这些身着重甲手拿重武器的精锐战士们瞬间如同杀戮的化身,在战场上掀起了一阵死亡的风暴!精通元素入体的他们将自己的力量和敏捷提升至极致。冬狼的爪牙只能在厚厚的盔甲上留下条条淡痕,凶猛的扑击被重装步兵们轻描淡写地弹开,稍不留神就被狼牙棒一类的重武器砸成肉泥,狡猾的魔狼们想用自己的灵敏对付这些杀戮者,却发现重装步兵们将自己的武器舞成了一个圆,只要在这个圆里挨着就死,碰着就亡!不少冬狼甚至被逼得从二十米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维克托队长怒吼着将两板大斧抡得像风一样,右手一挥将跳过来的一头冬狼直接拍开,左手大斧将眼前的一头冬狼硬生生地劈成了两瓣。
  “维克托,去对付那两条大岩蟒!”在一旁战斗的蒙塞向他喊道。
  巨人点了点头,又是一声怒吼向一条巨蟒冲去!他一人的声势几乎赶得上一支百人队!两板大斧合在一起狠狠地在蟒身上开了条大口子。
  巨蟒疼痛地嘶叫一声,巨大的身体蜷起一下子就将来不及躲避的维克托牢牢捆起。生恐缠不死维克托,它大口一张就向维克托的脑袋咬去。
  生死关头,维克托狂吼着激发了全部潜能,浑身狰狞的青筋虬结着似乎要爬出体外,全身赤红头顶上竟然冒出了热气,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喷出来似的,大量的元素向体外喷发,慢慢将缠绕自己的蟒身撑开。又是一声怒吼,巨蟒居然缠不住他,两条胳膊硬是挣脱了缠绕。
  大岩蟒的尖牙已到了眼前,维克托都闻到了巨蟒口中的腥气,他临危不惧两手上下一撑,竟将巨蟒的嘴巴强行撑开,死死都不得闭合。
  巨人和巨蟒就这样角着力,仿若神话故事中的战斗一般。维克托的两臂肌肉纠结在一起,整个身体都大了一圈,头上的头发根根直立起来。他的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竟然活生生地将大岩蟒的嘴巴撕裂了!大岩蟒痛得放松了缠绕在地上打起了滚,维克托捡起地上的大斧一斧头就剁在了巨蟒脖子上,巨蟒嘶叫着想要溜走。维克托骑在蟒身上一只手按着蟒头,又是一斧砍在同样的地方,劈进了大岩蟒的脊柱里,白色的骨头都肉眼可见。维克托手起斧落,又是一斧!直接将大岩蟒的蟒头整个砍了下来,喷射而出的鲜血将维克托淋成了血人。巨大的蟒身上浴血的巨人怒吼着,周围的魔兽全都畏惧地逃开他,仿若他就是百兽之王!另一条大岩蟒被吓得又从城墙上爬了下去。
  魔兽的威胁不仅来自于地面,还来自于天上。随着数十声清凉的啼叫由远及近传来,几十个黑点在空中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危险自空中而来。
  克勒曼将军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讶色。飞禽类的魔兽极少会参与兽潮,因为它们根本没有领地的概念。
  “贝尔蒂埃,把你的人撤回来。”克勒曼将军高声命令道,同时内心也在思考:“到底是什么魔兽?应该是杀人雀,希望不会是……”
  天空中的黑点越来越近,人们能看到两只体型极其庞大的飞鸟领着几十只体型较小的飞禽迅速逼近。
  “该死,是裂空雕!”克勒曼将军终于不能再保持冷静。裂空雕是西部上空的王者,翼展可以达到七至八米!它们的食谱除了山羊、牦牛,还包括冬狼!与陆地的霸主雪熊一样,它们也都是单独生存的,这次来的两只裂空雕应该是对伴侣。
  “约瑟芬,把预备队带上来,贝尔蒂埃把打头的裂空雕射下一只!”
  不等克勒曼将军的吩咐,贝尔蒂埃早已开始准备了。他一条腿在前,一条腿在后,整个人后仰着望向天空,三百斤力的强弓被他拉成了满月!
  “中!”这位神箭手大喝着,狼牙箭如流星般尖啸着向一只裂空雕射去,速度之快以至于人们只能看见一条黑线一闪而过。射完后贝尔蒂埃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边,显然已经脱力了。天空中突然盛开了道鲜红的烟火,一只裂空雕哀鸣着从天空落下。
  另一只裂空雕看见爱侣被杀,悲鸣一声直接朝贝尔蒂埃俯冲过来,却被站在一旁的约瑟芬直接拦住。老当益壮的副城守将一把铁剑舞得滴水不漏,裂空雕数度俯冲扑击却不得寸进。
  恼怒的裂空雕嘴一张大量的冰锥喷射而出,谁知约瑟芬和贝尔蒂埃近距离开始元素共鸣,所有的冰锥到了他们面前都冰消雪融,造不成一点杀伤。
  杀人雀也纷纷落下开始对人攻击,这些小东西最讨厌的一点就是专啄人的眼睛。它们能在身边散发一些雾气,使得自己的身形若隐若现,一不留神就啄人一个血窟窿。
  预备队将准备好的铁网向杀人雀洒去,一下子就网住了好几只,使它们不再如此肆无忌惮。这些铁网原本是为了以防万一对付鬼面猴的,没想到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血腥与伤痛交织,残忍和杀戮相伴,将战争推向了最"gao chao"。人与兽的殊死搏杀让死亡在城墙上愈演愈烈,一条条生命伴随着喊杀声和嚎叫声逝去。死神在一旁清点着:看,今天又是一个好收成!


第十八章 胜利
  艾尔一直盯着战场,现在战况焦灼,双方互相角着力,直到有一方彻底流尽最后一滴血。随着重装步兵的投入西境军取得巨大优势,但不时有魔兽借助“兽梯”跃上城墙加入战斗,使得西境军迟迟不能取得胜势。特别是有一次数头雪豹跳了上来,造成了大量伤亡。面对这些快如闪电的魔兽,城墙上的守军不得不撤回城楼紧缩,由重装步兵投掷了大量投枪才将这些雪豹击杀。然后又付出了惨重代价才将盘踞在城墙的魔兽赶了下去。
  艾尔凑到克勒曼将军旁建议道:“将军,我们可以试着攻击搭梯子的雪熊,没了这些雪熊魔兽根本跳不上城墙,剩下的不过土鸡瓦犬,不值一提。”
  克勒曼将军摇了摇头:“我早让贝尔蒂埃试过了,他说雪熊全身都覆盖了极厚的冰甲,甚至连面部都没有缝隙,强弓都射不穿。”
  “可以让我试一试。”克勒曼将军转头怀疑地看了艾尔一眼。
  “强弓或许没用,但魔法也许有效。如果成功了可以减少战士们很大的伤亡。”艾尔坚持道。
  艾尔的话打动了克勒曼将军,魔兽能够跃上城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将战前部署全部打乱,他不能眼睁睁地西境的热血男儿将生命白白丢在这里。
  看见克勒曼将军同意了,艾尔招呼弗里曼一声就朝城墙冲去。未曾想旁边的缪拉也跟着他蹿了出来,他和弗里曼一左一右守卫着艾尔直冲进战场酣处。
  大蓬的鲜血,烈火般的红色,武器砍在兽身上的摩擦声,尖牙咬断骨头的碎裂声,战士们狰狞的面孔,魔兽野性的狂吼。一切的一切,刺激得艾尔眼瞳中带上了些许血丝,深深地映入他的脑海中。艾尔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那血染的战场,不同的场景,同样的战斗,仿佛超越时空交融在一起,杀戮再次充满了他全身每一个地方。这一刻他不是身穿法袍的法师,而是血染战袍的战士,从上一场战斗中生还,又亟不可待地投入下一场战斗中。
  艾尔抓住时机一个简单的突刺,利剑直直地刺进了一头冬狼的眼窝,用力一搅就让它的脑浆变成一团浆糊,左手一发火弹直接炸掉了另一个冬狼的半边脸。至于他的左右艾尔连看都没看,一个不信任战友的战士在战场上是活不下来的。
  用火弹开路,艾尔什么都不管,就是向前猛冲。蓦然间眼前一片开阔,原来他已经冲破了兽群,来到城墙边。正好能看到由两只雪熊搭成的两条“兽梯”,不时还有魔兽借助“兽梯”向城墙跃来,艾尔顺手一剑砍翻一个跳在半空中的冬狼,又一发火弹干掉另一头。接着集中精神开始大声念咒。变化声音的咒语配合强效魔法的技巧,艾尔手中的火球越来越大,向外散发的滚滚热浪仿佛让人置身于南境的夏天,艾尔手中的火球猛地发出刺眼的亮光,宛如一颗太阳被艾尔握入手中。
  然后,太阳坠下。
  一切都像被定格一样,巨大的热量似乎让时间都为止停滞。一团光芒瞬间就爆炸开来,强光将皑皑白雪都映照得一片惨白,许多魔兽的眼睛都被灼伤。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雪熊的哀嚎声清晰地传向四方,久久不息。滚烫的火焰甚至将由黑岩石筑成的一块城墙烤出了灰白,魔法的威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有些人都忘了手边的战斗,战场一下子就寂静无声,只有断断续续的"shen yin"声提醒着人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城墙下幸存的雪熊呆立了片刻,惊恐地叫了几声拔腿就逃离雪要塞,速度之快能够媲美雪豹了。随着雪熊的逃跑,滞留在城墙上的魔兽孤立无援,很快就被克勒曼将军指挥的西境军消灭了。
  战后的收尾工作波澜不惊,只是所有人看向艾尔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那是对一位强者的尊敬和对一位法师的敬畏,连带着克勒曼将军都对着他信任了不少。
  就这样优哉游哉地过了几天,艾尔在雪要塞待着的这几天功夫,也把这座城市逛了个遍,认识了一些有趣的人。
  但是在这血与剑的年代这种悠闲的日子能过多久呢?没过几天就战火再燃,克勒曼将军特意让传令兵将艾尔请到了城守府的议事大厅。到了那里艾尔才知道克勒曼将军昨天接到了荆棘堡的命令,要求雪要塞的守军务必立刻驱散魔兽,保证春耕的顺利进行。
  “后天正式出城开始清扫,以重步兵队、弓步队、骑兵队为主,各队长做好准备。”,经过一番讨论后克勒曼将军最后拍板。占大多数的剑盾兵和枪兵们被留在了要塞里。经过前几日的攻城,魔兽损失惨重,特别是飞禽类魔兽死伤殆尽,威胁小了很多。现在魔兽们分成好几群分散在雪要塞的四周。军队要做的的就是步步为营,将这几群魔兽清理干净,带上剑盾兵和枪兵们反而让让队伍变得臃肿,同时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请艾尔过来就是为了让艾尔后天的时候随军参战。
  “作战当然没问题。”艾尔点了点头,“问题是我来这里前曾经答应我父亲不下城作战。”
  “这点没问题,如果公爵大人问起我会解释的。”这回轮到克勒曼将军保证了,在看到艾尔点头答应后他心里也松了口气,无论如何队伍中有一位法师可以加强不少战力。
  后日,沉重的铁门被拉起,长长的队伍带着没有结痂的伤痕和还未平复的热血再次踏上战场。当先的是重装步兵,这些全身覆甲的精锐战士装备的仍是重武器,而不是平时使用的盾枪,在面对灵活的魔兽时能够下劈横砍的短武器无疑更为适合,骑兵队们装备的也是特制的马刀,唯一还选择用枪的就是他们的队长缪拉了。沉重的脚步声与清脆的马蹄声混合着在地面上演奏激动人心的行军曲,直到到达目的地时这曲子才停下来。
  元素潮汐早已使这些魔兽失去了理性,面对大军它们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向着密集的阵型直冲过去,犹如飞蛾扑火般走向毁灭。
  艾尔已准备多时,在魔兽奔过来时已经开始念咒,仍然是变化声音的咒语配合强效魔法的技巧。队列前方的地面瞬间就结了一层冰,寒气之重似乎要将整片的空间完全冻住,能将灵魂都冻结的冻气弥漫于冰面上,反射着阳光竟然有种如梦似幻的美丽。限制型高级魔法“致命深寒”,比火球术更加复杂难以施展,艾尔也是要准备许久才能释放。
  艾尔的精神力一下子就全部抽空,暂时失去了施法能力。不过“致命深寒”的效果好得惊人,就连完全不畏严寒的冬狼也无法抵挡。许多冬狼在冰面上直接被冻僵,没有被冻僵的冬狼四肢被冰面牢牢黏住,动弹不得。
  久经沙场的克勒曼将军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良机。随着“放箭!”的号令弓兵们开始拉弓射箭。不是密密麻麻的箭雨,对于弓兵们而言,这些被冻在原地的魔兽与靶子没什么区别,每只魔兽都被十几支箭精确命中,如同刺猬一样被射死在冰面上。
  剩下的魔兽在这层寒冰前都畏惧不前,直到寒冰慢慢消融,才在一头雪熊的带领下再次猛扑过来,打头的雪熊直立奔跑,覆盖着冰甲的巨大身躯看起来极为骇人。
  不过西境军完全没有放这头雪熊靠近的意思,如果放任这头雪熊突入阵中,即使是重装步兵也很棘手,就算巨人维克托也没有把握能挡住雪熊的巨大力量。
  重装步兵们摘下背着的投枪,这些投枪长约两米,重约五公斤,枪头经过精心打磨,表面还有起伏的锯齿,只要被扎中就难以拔下,没有什么生物被扎了一枪后还能活蹦乱跳,如果由元素入体的强者投出,威力更是惊人。
  结果毫无悬念,在身中十数枪后这头雪熊就倒在地上再起不能。旌旗飘飘,军鼓阵阵,号角声中军队开始列队向前进军,面对整齐的军阵,这些剩下的乌合之众毫无还手之力,魔兽就像被割麦子一样倒在地上,重装步兵们面无表情地砍杀着,偶尔停下来也只是为了再补一刀。很快魔兽们开膛破肚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布满了田野,浓厚的血腥味即使西境的寒风再怎么疯狂也刮不干净。只剩下一小撮魔兽生存的本能似乎被这惨烈的景象唤醒,开始向后逃去。
  可惜西境军没有怜悯也没有保护物种的想法。随着一声号角,早已迂回至侧后方的骑兵队开始冲锋。闪亮的马刀砍下,增添了更多的惨叫和亡魂。这些雪原上的捕食者再也没了平时威风凛凛的样子,四散奔逃的样子与它们平日猎食的山羊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今日捕猎者变成了被猎食者。
  就这样西境军稳步推进,花了三天时间将雪要塞四周清理干净。消息传回了城内,本来因为战争显得有些冷清的城市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


第十九章 美好
  艾尔和弗里曼漫步在雪要塞城中,本来弗里曼这武痴闷在军营里跟缪拉学习枪术,死活不肯出来,结果愣是被艾尔以“一文一武,张弛有道”这种理由给骗了出来。其实是因为弗里曼这家伙多次战斗后竟然有了元素入体的感应,实力暴涨。而雪要塞这里既没有各种实验设备,也没有可供艾尔锻炼的元石,虽然经历了两次战斗,除了几个魔法运用更纯熟外,艾尔的实力毫无寸进。对弗里曼这种武学天才艾尔表示羡慕嫉妒恨,本着兄弟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优良原则,他就把弗里曼骗出来换上便衣陪他逛街。
  雪要塞城中热闹非凡,原本因为战事城中施行了戒严,现在打了胜仗取消戒严,人们纷纷走上街头,透透气、吹吹牛。西境的春天自然是没什么温度可言的,在这里报春的不是什么春花,而是从冬眠醒来的蛇蛙或是老鼠一类。路边高声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间或还夹杂着讨价声和吵骂声。边境人叫骂起来自然是粗俗、难听至极,特别是那些中年妇女们挽起袖子一只手插在腰间,一只手上下指点着,那圆粗的手指头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一指头戳死,嘴巴里连珠炮似的骂得人插不进话,唾沫喷得好几个大老爷们头都抬不起来,艾尔在旁边看着颇为可笑。小酒摊子大白天就开张了,有几个闲汉就在里面喝酒谈笑,嗓门大得隔着几百米都能听到。艾尔兴致勃勃地在街上走着,虽然同属西境,雪要塞的民风相比荆棘堡更为彪悍,路上随处可见健壮的汉子们佩戴着大刀或长剑,更有甚者许多人还背负着大弓,箭筒里插满了箭镞,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不是身处城中而是军营呢。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野兽众多自然猎户也多,他们一边走着一边打着招呼:
  “猎到了什么?”
  “运气不好,就射了两兔子,老哥呢?”
  “嘿,这时节城外都是魔兽,普通的野兽要么被吃了要么就跑了,收成不行啊。”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感同身受地连连应和,不一会儿两人就勾肩搭背商量着去哪家喝一杯。
  路走到一半,又听到两个大汉在路边大嗓门地争执着什么,只听一个汉子炫耀道:“我邻居的大表哥在军营里当差,听说那天战斗激烈极了,听说过维克托老爷没有,重装步兵的队长!拎着两板大斧头把一间房子那么粗的蟒蛇砍成十七八段。”这大汉边说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似是在比划那条大蟒蛇有多大,“维克托老爷砍了那蟒蛇还不够,又像黑旋风似的连着砍死了上百头冬狼。”,大汉说着摇了摇头,像是在为这上百头冬狼惋惜,接着脸上又挤出了个似是害怕似是兴奋的表情,“据说维克托老爷砍到兴处,直接徒手把一头冬狼掰成两瓣生吃了!”听他的口气好像是掰了根大葱蘸酱吃似的,听着周围的吸气声和惊讶声,得意洋洋地腆着肚子,好像那日他就在现场似的。
  “呸!”另一个大汉吐了口唾沫,“那天的那声巨响你没听到?维克托老爷确实厉害。”他伸手竖了个大拇指,“但维克托老爷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听说是军中来了个神秘的法师,据说谁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整天带着个兜帽,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一天,好家伙!”汉子猛地提高了嗓门:“那法师一道魔法下去,所有魔兽全被炸死了,你没瞧见黑乎乎的城墙都被炸白了吗?”
  两人就这样我邻居、我表哥、我七舅姥爷儿子地胡扯下去,越嚷越激动,脸上一片狰狞似乎说得他们自己都相信是真的,周围的人围上去起哄,纷纷叫着好,催促这两人继续讲下去。
  艾尔在旁边听得一脸错愕,看这两大汉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忍着笑的他拉着弗里曼绕过人群继续向前走。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弗里曼七绕八绕地有点晕头转向。
  “带你去个好地方。”,艾尔神秘兮兮地回答。
  就这样又走了段路,艾尔领着弗里曼就钻进了路边的一个小店。
  “特蕾莎大婶,给我们来两份煎肉饼,两条烤羊腿,两碗辣子汤,再来份腌萝卜,要大份的。”放进门艾尔就熟门熟路地喊道。找了个地坐下来艾尔向弗里曼介绍道:“整个雪要塞我都逛遍了,这里的煎肉饼真心一绝,又便宜又好吃。”
  弗里曼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小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摆设一样不少,不时就有大汉走进来或者起身结账,这些汉子们吃相凶恶,脸盆大的肉饼囫囵几口就吃干净,再咕嘟咕嘟大口喝着辣子汤,直吃得酣畅淋漓,大呼过瘾。
  不一会儿特蕾莎大婶就把菜全端了上来。这位大婶典型的西境女人长相,寒风的吹拂和困苦的生活早已带走了身上的美丽,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手掌和水桶般粗的腰围,虽然家境不好,她的脸上却一直洋溢着笑容,是位很容易产生亲近感的大娘。
  羊腿烤得松脆酥软,火候很足。煎肉饼就像艾尔所说的极为好吃,多汁的肉馅分量很足,浓郁的香气在嘴巴里爆发开来,一张嘴就能闻到洋葱的香味,咀嚼着吞下肚,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再喝下辣子汤,体内的寒气一下子就被全赶了出去。正当嘴巴辣得受不了的时候,吃上一根腌萝卜,用雪埋过的萝卜又咸又甜、又脆又冰,一股凉意直沁到心里。
  艾尔和弗里曼两人正热火朝天地吃着,只见小店里又来了一群人,当头一个壮汉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天气虽然还很寒冷,他却光着膀子,身上纹着刺青,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条好汉。后头跟着几个小弟也是流里流气,看着不像好人。
  艾尔皱了皱眉,难道是来收保护费的?正想着出手帮忙,却见特蕾莎大婶拿着根鸡毛掸子冲过去,劈头盖脸地就打,边打还边骂:“你这混小子、丧门星、败家子,让你不学好,竟敢带着人上门了。”
  那壮汉被打却不敢还手,只能拿手遮住脸:“娘,别打啦,今天是您生日,我就是想领着人过来给您庆生,让您长长面子。”
  “庆什么生,都要被你气死了。还长面子,我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壮汉低着头嚅嚅不敢言,后面的小弟们讪笑着劝大娘,小店里一阵哄笑声,一个大嗓门喊道:“查理,赶紧找个老婆吧,省的老被打,赶明儿被老娘打了回家打老婆去,要是连老婆都打不过就生个儿子打儿子去。”,店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壮汉转过头圆眼一瞪,骂道:“老子找老婆干你们鸟事,要你们管闲事。”,接着脑门上又挨了一鸡毛掸子。
  “让你骂脏话,让你骂客人。”
  壮汉只得苦着脸缩紧脖子挨打,两个圆眼睁大了狠狠地盯着店里的人,看谁还敢看他笑话。只是这店里的大汉们谁又怕他,嘲笑得更大声了。
  艾尔微笑地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不禁想起了荆棘城,那里的男人也是这样肆意,女人也是这样粗俗,甚至就连骂的内容都如出一辙。店里嘻嘻哈哈的笑骂声,女人高声的喝骂声,男人唏哩呼噜胡吃海喝的声音,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们高谈阔论的争执声,相谈甚欢的招呼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又让艾尔想起了他穿越前的时光,在上大学的时候。
  和同寝的男生们一起去泡网吧,一起逃课去打篮球,一起翻墙去逛夜市。地球的夜市是多热闹啊,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地球和这世界不一样又一样。
  不一样的服饰,不一样的语言,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文明。
  却又一样,一样的肆意,一样的欢乐,一样的笑颜,一样的热闹,一样的鲜活,一样的普通,一样的希望,一样的美好。
  艾尔心里涌现出一阵感动,他想起了地球上看到的一句话:这个世界,我生活了这么久,经历过自认为的一些困难重重的挫折,有时候虽然很想哭,但是,从未放弃过对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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