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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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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昨晚我和两个国术馆的朋友在平溪城里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窗外有一辆马车过来……”严礼强用朴实平静的语言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完整的向钱肃说了一遍,当然,他说的那些,和他与别人说的都一样,反正一切都是凑巧,只是他对那个沙突人印象深刻,所以才发现那个沙突人乔装打扮,最后才引出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什么,你说郡守叶天成的儿子在昨晚被城里的百姓从宅子里拖出来被当街打死了,督军大人来到现场,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把剩下的一切都交给了刑捕衙门……”钱肃开始的时候听着脸色还有些轻松,但听到后面,他已经一脸震惊,双眼瞪圆,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错,正是这样……”
“那你当时有没有冲上去?”
“那个叶逍就算是人渣之中的人渣,我也不会冲上去,踢一只死狗有什么意思,在那个时候,我就和那两个朋友在远处看着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钱肃一下子松了一口气,“那郡守大人昨晚不在平溪城?”
“不在,估计是今天一大早才回去的……”严礼强又把自己今天早上在城里见到的情景和钱肃说了一遍,“我总感觉平溪城接下来不会太平静,所以就想让钱叔你帮忙参详一下,看看我这边在这件事中有没有什么纰漏,还有平溪城未来一段时间会有些什么变化?”
钱肃站了起来,背着手,微微皱着眉头,就在房间里踱着步,走了两圈,才开了口,“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昨晚的事情和你关系不大,你不用担心什么,只要别太高调就行,礼强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你们昨晚做的事情,可以算做立了功,但也有可能会树敌,遭人嫉恨,以后尽量不要把这件事挂在嘴上,只是这平溪城中的局势,恐怕就有些不好说了,郡守的公子弄出这么大的事情,这事可大可小,但无论如何,叶天成在平溪郡郡守的位置上,恐怕坐不长久了……”
“上面会把他拿下么?”严礼强接着问道。
“拿下来恐怕有些难!”钱肃摇了摇头,脸色凝重,“有些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那个叶天成,可是甘州叶家的人,叶家是甘州的豪门大族,家中世代为官,叶天成的曾祖,最高曾做到甘州刺史,叶家的根基在威远郡,根深蒂固,方方面面的都有关系,在威远郡,听说叶家的良田农庄,接连成片,走一天都走不到头,叶家的家丁护院,足足有数万,叶天成正是叶家推出的代言人之一,要动叶天成,可不是那么好动的,叶家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保住!”
“难道就没有能动他么?”严礼强有些失望的道。
“那这也不尽然,我听说甘州刺史雷大人,对叶家可是早就不满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相见
来到匠械营的严礼强还是住在他当初住的那个小院的楼上。
和钱肃一番长谈,严礼强对甘州官场和叶家的情况更加的了解了,同时也越发的确定,这一次,叶天成十有八九无法继续在平溪郡郡守的位置上再呆下去了,但想要通过这次的事情彻底扳倒叶天成,则也不太现实。
甘州叶家,树大根深,盘根错节,仅仅叶天成这一代中,叶家就有许多人在甘州官场上,一个个混得风生水起,在钱肃的口中,严礼强听到了一个“三叶”的说法,那所谓的“三叶”,就是甘州叶家叶天成这一代中的三个官阶做到最高的代表人物,叶天成是平溪郡守,叶天豪是甘州刑捕衙门的典判,叶天法则是威远郡督军府的督军,叶家的这“三叶”军政司法都占齐了,这样的一个豪门大族,又怎么可能让叶天成在平溪郡中一头栽倒就爬不起来?
不仅如此,听钱肃说,叶家好像还和大汉帝国的当朝宰相有些关系,有这么一个大靠山在,整个平溪郡内,敢动叶家的人屈指可数。
甘州刺史雷司同就任甘州刺史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不到五年,对一个新任刺史来说,雷司同对叶家的不满那是必然的,一个是过江强龙,一个是地头蛇,要说双方没有矛盾和摩擦,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钱肃说,新任甘州刺史的背后站着的是大汉帝国的元老院中的某个大人物,不过钱肃对这个说法也不太确定,因为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如何,那就不是太清楚了,毕竟钱肃所处的位置,可以让他知道许多官场上的消息,但要说能知道多深的内幕,那也不太现实。
不过对严礼强来说,知道这些,也就够了,现阶段,只要能让叶天成滚蛋,那他的“复仇计划”,也就算完美的告一段落了,他也不想再节外生枝,毕竟他的“复仇计划”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自保,为了保护他自己和他身边的亲人朋友,现在这个目的已经完全达到,再无端的咬着叶天成和叶家不放,那就只能把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重新带入到新的危险之中,那就本末倒置了。
如果没有叶逍,没有王浩飞,或许自己和叶天成与叶家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交集,双方几乎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作为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叶家如何,背后有什么靠山,关他鸟事,现在叶逍和王浩飞一干人已经死了,自己和叶家那有可能的交集和矛盾也就消失和不存在了,将来如何,那就将来再说吧。
或许这个时候,平溪郡守叶天成还觉得冤枉,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日之间,就出了这么一大堆事,一下子就把他架在了火堆上。
这一晚,严礼强在小楼上睡得香甜无梦。
第二天,严礼强一大早醒来,在完成了早课之后,就像以前一样,到匠械营的食堂吃了一点早餐,随后就一个人上了山,到老地方重新修炼起易筋洗髓经来。
在以前,严礼强上山修炼还要找个理由,到了这个时候,他连理由都不用找了,因为整个匠械营的人都知道他是国术馆的学生,作为国术馆的学生,自然是修炼第一,知道严礼强要上山修炼,匠械营中的一干人不仅见怪不怪,几个主管和管事还特意吩咐下去,让匠械营中的人没事不要到山上去乱窜,免得打扰严礼强修炼,匠械营靠近山顶的那片地方,以后就是严礼强的专属修炼场地。
这就是匠械营中VIP的待遇!
明天就要下雪,11月17日这一天的天气,变得更冷了,特别是在山上,许多草木都已经萧瑟,山顶的气温还要更低,让人瑟瑟发抖,严礼强只穿着一件轻便的练武的武士服就来到了山顶,在开始的时候,他还稍微可以感觉到一些寒意,而在他开始修炼起易筋洗髓经之后,他就感觉不到空气之中的冷意了,那天地之间无形的灵气从他的头顶灌入,开始洗涤着他的五脏六腑和筋脉肌骨,让他的全身,慢慢发热起来,有一种泡在温泉之中的舒适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
严礼强专心致志的练着,他现在的目标,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进阶武士,完成自己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次蜕变。
一个早上的时间,严礼强练习了整整五遍易筋洗髓经,在最后结束的时候,他全身的筋骨热得发烫,那一条条的大筋在他体内起伏震颤,如苏醒的巨龙,而他的全身关节则如上了润滑油一样,开阖之间,更加的灵动,严礼强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控制自己脊椎上的一根根的脊椎拔起和收缩……
按照“之前”的经验,严礼强知道,自己已经触摸到过关的关隘了,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最多再过一周,也就是差不多再来七八十遍易经洗髓经,自己就能过了伸筋拔骨这一关,同时开辟丹田,进阶武士。
修炼了几遍易经洗髓经,看到时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严礼强也就下了山,众人一起吃午饭。
午饭过后,严礼强也没有再上山,而是就在匠械营中那些军士所住的院子里,和周勇等一干人,兴高采烈的再次玩起了推圈的游戏,那游戏刚刚玩了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匠械营中正在营门口站岗执勤的军士就跑到了院子之中。
“严公子,你爹也到匠械营了……”
“啊,我爹来了,他在哪里?”严礼强装出惊讶的模样,事实上,他早知道严德昌今天回来。
“嗯,刚刚到匠械营的蒙口,营监大人让我来叫你一声……”
“好,各位大哥,你们玩,我去看看我爹……”
“好,去吧,去吧……”周勇等人笑着,“我们改天再来……”
和一干军士告别,严礼强就小跑着离开了军士们的这个院子,然后朝着匠械营的门口跑去,眨眼的功夫,就再次见到了严德昌。
严德昌穿着一身皮袄,显得风尘仆仆,正和钱肃边走边说,刚刚走进匠械营,在严德昌的身后,是一个严家新请来没几个月的姓徐的护院,正牵着一辆马车。
“爹……”再次看到严德昌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就算严礼强装得再平静,这个时候也忍不住鼻子有些发酸。
“啊,礼强,你怎么在这里?”严德昌一脸惊讶,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严礼强。
“公子……”那个牵着马车的严家护院也连忙向严礼强行礼。
严礼强在平溪城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副艰苦朴素的模样,但是在青禾镇,现在的严家早已经今非昔比,是镇上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那个护院叫严礼强一声公子,还真是半点也不过分。
“这两天国术馆没什么事,我就来看看钱叔,原本我还准备过两天再回家看看你呢……”严礼强笑了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要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对了,爹你怎么也来了!”
“哈哈哈,师兄你别说,让礼强猜一猜……”钱肃笑着插了一句话。
严礼强笑了笑,看了一眼马车,“我猜一定是钱叔帮我们家的铁匠铺找到了生意,爹爹你今天第一次来交货吧,是不是我留下的那弯刀有人识货看上了……”
钱肃和严德昌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想到严礼强居然能一口就说出来。
“算了,我算是服了,真不知道师兄你是怎么把礼强教出来的……”钱肃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五十三章 真正的生意(一)
严德昌来到匠械营不到一个小时,接到钱肃派出人的通知,那个订购了严氏刀剑一百把“严氏弯刀”的军官就骑着犀龙马,带着几个随从侍卫,急匆匆的来到了匠械营。
严礼强家里的这第一个大客户,正是驻扎在黄龙县的那2000多人营级部队的主将,鹰扬校尉龚铁山,龚铁山统领的那个营,在平溪郡督军府的部队序列之中,就叫做龚字营。按照大汉帝国的军规,营级以上部队的名称,都可以由主官命名。
钱肃是匠械营的营监,军衔是飞扬校尉,那个龚铁山是龚字营的主将,虽然同是校尉,但军衔还比钱肃要高一级。在黄龙县这么一个县里,钱肃和龚铁山都算得上是有军队背景的头面人物,两个人私交也不错,前些日子钱肃从严德昌那里得到一把严礼强弄出来的弯刀,刚好被来匠械营的龚铁山看见,龚铁山试了一下,非常感兴趣,在询问了那弯刀的来历之后,就毫不犹豫的向严氏刀剑下了一百把的订单。
对龚铁山的到来,无论是钱肃还是严德昌与严礼强,都不敢怠慢,在龚铁山带着人骑着犀龙马来到匠械营门口的时候,钱肃,严德昌,还有严礼强,都亲自在匠械营的门口迎接恭候。
龚铁山体格雄壮,那将近两米的个头,差不多有严礼强两个人宽的身材,骑在犀龙马上,简直就像一座会移动的山一样。这样的体型,再加上他那满脸的黑色大胡子和身上穿着的软鳞战甲,远远一看,还真有几分武人的威武气概,让人不敢轻视。
也亏了是体力强悍的犀龙马,要是换成普通的马匹,恐怕让龚铁山骑上去,那马就不用跑了。
有十个亲卫骑着犀龙马排成两排跟在龚铁山的身后,那十个亲卫,五个背着弓,五个挎着刀剑,衣甲鲜明,派头十足。
看到这一行队伍骑着犀龙马跑来,严礼强转过头看了钱肃一眼,心里暗暗想,果然和钱叔说的一样个,这个龚校尉可是一个非常讲派头和面子的人,平常的校尉,就在一个县里外出,哪里需要这样的阵仗,顶多带四五个人就够了,而这个龚校尉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龚字营的营将一样。
钱肃也看了严礼强一眼,微微一笑。
这一行十一人,纵马如雷,一直来到匠械营的门口,才一起勒住了犀龙马的缰绳,十一匹犀龙马的前蹄高高举起,一声长嘶,马身几乎立了起来……
“哈哈哈,钱老弟,终于到货了么,我可是等得望眼欲穿啊……”龚铁山哈哈大笑着,他体型虽然魁梧,但是却非常灵活,还不等犀龙马的前蹄重新落地,他的手掌在马背上轻轻一按,一撩腿,整个人已经从犀龙马的马背上轻轻跳了下来,来到了严礼强三人的面前。
“嗯,刚刚到,我怎么敢让龚大人就等啊,哈哈哈……”钱肃哈哈大笑着,然后指着严德昌,“给龚大人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师兄,严掌柜,龚大人看中的那刀,正是严掌柜的铁匠作坊里打造出来的!”
严德昌估计第一次被人介绍的时候称为掌柜,整个人还微微有点不好意思,“严德昌见过龚大人……”
“严掌柜打造的那个严氏弯刀,别出心裁,自成一家,不错,不错……”龚铁山哈哈大笑着,和严德昌寒暄了两句。
严礼强就站在严德昌的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严礼强太年轻,不像是什么重要的人物,那个龚铁山在和严德昌说话的时候,只是谈谈看了严礼强一眼,然后就把严礼强当成了透明人物。
“咳……咳……龚大人,这位是严掌柜的儿子,也是我侄儿,严礼强……”看到这里,钱肃才又连忙把严礼强给龚铁山介绍了一下。
“严礼强见过龚大人……”严礼强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给龚铁山见了一礼。
这个龚铁山的身份虽然比在场的人都高,但严礼强这两个经历过平溪城中的种种,连郡守都敢坑,都敢斗,对于一个鹰扬校尉,他虽然尊重,但却一点也不紧张,这个时候和龚铁山见礼,自然有一番普通年轻人没有的气度在里面。
严礼强的气度让龚铁山认真的打量了他两眼,然后龚铁山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想起了什么,“等等……严礼强……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在认真想了几秒钟后,龚铁山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对了,那个传说在梦中得神人授法,前些个月在黄龙县传下用艾灸灸肚脐救治溺水之人方法的少年,好像也叫严礼强!”
“哈哈哈,难得龚大人还记得!”钱肃笑了起来,“我这个侄儿可还是有些本事的,前几个月在黄龙县呆了几天,就留下了一个救治溺水之人的办法,后来回到青禾县,又拿了一个国术县试大考的三甲第一,现在是平溪郡国术馆的学生,这不,前两天礼强知道他家里给大人打造了一批货,昨天就从风尘仆仆的从平溪城跑到匠械营来,说要亲自来这里迎接龚大人,感谢龚大人对他们家里生意的照顾,以后有机会,龚大人以后可要多多关照一下我这个侄儿啊……”
如果是一般人来这里迎接龚铁山,龚铁山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一个传说之中得到神人托梦传授异术和拿到青禾县国术县试大考三甲第一的少年不辞辛劳的“专门”从平溪城跑到黄龙县来“迎接”他,这面子就大了。
在听钱肃说完之后,那个龚铁山果然是一下子感觉大有面子,再看严礼强,那眼神一下子就比之前热情亲切了十倍,“礼强如此年轻有为,将来自然是前途远大,以后礼强你有需要龚叔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就是……”
“多谢龚大人……”
“哈哈哈,走走走,进去先看看东西……”龚铁山笑着就往匠械营走,钱肃和严礼强三个人也自然跟了上去。
严德昌这次拉到匠械营中的严氏弯刀总共有一百多把,除了龚铁山订下的那一百把之外,还有几把,严德昌刚才已经把它们作为礼物,送给了上次到严家帮忙的周勇几个人,接到严德昌送来的弯刀,周勇几个人都爱不释手,高兴非常。
一百把的弯刀就装在几个简易的木箱之中,用稻草隔成了几层,每把弯刀还配了一个牛皮刀鞘,看起来既简单又大方,那几个木箱就放在钱肃住的地方的客厅之中,一行四人,就直接来到了钱肃住的地方。
来到这里,龚铁山随便打开一个木箱,从木箱里拿出一把弯刀,把弯刀从牛皮刀鞘之中抽出,检查了一下弯刀的成色,火候,用手掂了掂,在空中随意的挥舞了两下,然后点了点头,把那把弯刀重新插到了刀鞘之中,“不错,不错,的确是百炼钢打造,制造精良……”
“那是当然,龚大人要的东西,都是我师兄一把把监督打造出来的,半分也不敢马虎!”钱肃在旁边接口说道。
“不知这些货要多少银子?”龚铁山非常满意,直接准备付钱。
严德昌刚想开口说出一个价钱,但严礼强却给了自己老爹一个眼色,然后微笑着说道,“我爹之前还跟我说,龚大人能认可我们严家打造出来的刀剑,就是对我们严家最大的信任和鼓励,这是再多钱都换不来的,所以这些严家的弯刀,我们严家分文不收,全部送给龚大人,感谢龚大人对我们严家的支持!”
严礼强这话一说,严德昌闷声不出气,似乎是默认了,而钱肃和那个龚铁山却微微一愣。
“这怎么使得,这一百把弯刀的价钱可不是小数目……”龚铁山也连忙说道。
“人人都说世间知己难求,对这些刀剑来说,龚大人就是它们的知己,俗话说红粉赠佳人,宝刀赠英雄,这一点钱又算什么,龚大人的认可和眼光,又岂是钱能买到的……”
“好,好,好……”龚铁山大笑起来,接连说了三个好字,整个人一下子红光满面,顾盼自雄,“既然礼强你这么说,那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
“本该如此,本该如此,这原本就是我师兄和礼强的一点心意,真是知己难求啊,也多亏龚大人是懂刀的,一眼就能看出这刀的奥妙来,想当初当日我第一次见到这刀的时候,除了感觉怪异之外,可半点没有感觉出这刀的好处!”反应过来的钱肃也在旁边开始“助攻”。
“那是自然……”龚铁山一脸自豪,“这刀看似怪异,但是只要落在真正懂刀的人手里,就能明白这刀的奥妙,在挥砍之间,可以用更少的力量,借助刀身本身力量的变化,达到更大的威力,这刀简直绝了,我阅刀千百,还从未看到如此巧妙的弯刀,那沙突人的弯刀比起它来,都不值一提,对了,我之前还想问,不知严掌柜是如何想到能打造出如此巧妙的弯刀的?”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真正的生意(二)
听到龚铁山的问题,不善交谈的严德昌微微犹豫了一下,看了严礼强一眼,才开了口,“好叫龚大人得知,这刀并非出自我之手,而是我儿礼强设计构思出来的,我只不过把礼强画出来的图纸,打造成实物而已……”
“啊,这刀竟是礼强构思出来的?”
龚铁山真正惊讶了起来,在知道严礼强就是传授那救治溺水之人办法的那个少年的时候,他没有惊讶,在知道严礼强是青禾县国术县试大考三甲第一的时候,他也没有惊讶,而当听说严礼强小小年纪,就能发明创造出如此精妙的武器的时候,他惊讶了,因为在他看来,能发明创造出这种弯刀来的人,不是刀道的天才,就绝对是浸淫匠造技艺的几十年,同时对刀剑有特殊感悟的大师一级的人物,他完全没想到这弯刀,居然是严礼强“发明”的。
他把目光看向了严礼强,目光之中满是探究,“难道礼强你学刀?”
“我并未学刀,而是学枪!”严礼强平静地说道。
“那你是如何想到构思出这种弯刀来的?”
这个问题,不止是龚铁山,就是钱肃,都有些好奇,钱肃之前知道这刀是严礼强弄出来的,但也不知道严礼强是怎么想到能弄出这么巧妙奇绝的弯刀来。
严礼强微微一笑,“说来也巧,就是前几个月我在钱叔的匠械营中吃烤全羊,当时匠械营中的几个大哥给我切了一支烤羊腿,而我把烤羊腿拿在手上的时候,捏着羊蹄的位置,就感觉在挥动羊腿的时候那羊腿上有一股奇异的惯性和力量,感觉很顺手,当时我就想,不知道能不能打造一把刀,也如这羊腿一样,在挥动的时候,可以借助刀身本身的重量和构造,达到更大的威力,后来我就根据那羊腿的造型,设计出了这把弯刀……”
有句话叫做挂羊头卖狗肉,狗肉和羊肉分不出来,就是因为狗和羊的体型比较像,狗腿和羊腿的大致造型,也差别不大,严礼强把狗腿弯刀说成是羊腿弯刀,把发现和产生这个构思的过程和吃羊腿联系在一起,完全无懈可击,找不出一点毛病,更重要的是,就在前几个月,他真的在匠械营中吃过羊腿,钱肃就可以作证。
严礼强的话让龚铁山沉默了半天,最后才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慨无比的说了一句,“奶奶的,老子吃了这几十年的羊腿,这千百年来无数人吃了无数的羊腿,怎么就没有人想到这个呢?”
……
龚铁山一直在匠械营呆到晚上,和严礼强三人吃了一顿饭,喝了不少酒,最后喝到有点上头了,才在一干亲卫的护送下,返回龚字营的营地,而严礼强父子送给他的那100把严氏弯刀,也早就让钱肃叫人装在车里送过去了。
在龚铁山离开的时候,他拉着严礼强的手,已经直接叫严礼强贤侄,让严礼强叫他龚叔了。
……
送走了龚铁山,严礼强,钱肃,还有严德昌重新回到了钱肃院子的客厅。
“礼强,那100把弯刀可是家里的作坊这几个月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打造出来的,要是卖了的话,至少也是四百多两银子哪,你怎么那么大方,说送就送了?”
严德昌满心欢喜的来送刀,原本以为可以赚一笔,却没想到那些刀被严礼强完全送了人,那可是好大一笔钱,严德昌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感觉肉疼得紧。
“爹,你喝杯水,消消气……”严礼强陪着笑脸,给严德昌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站在严德昌的身后,给严德昌捏着肩膀,小模小样的,“我把那些刀送给龚校尉,自然有我的理由,爹你放心,这笔钱,用不了多久,龚校尉一定能让我们家十倍百倍的赚回来?”
“怎么可能?”严德昌扭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严礼强。
“那爹你说我们家现在做生意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赚钱!”严德昌理所当然地说道。
“赚钱是没错,但爹你说那钱是怎么来的……”
“这个……”严德昌愣了一下,他还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爹你不说那我来说,要是做一般的生意,养家糊口发家致富的话,那钱就是靠本事赚来的,所谓的本事,在生意上,就是低进高出,不管你卖什么,你卖出去的东西价格,能超过得到那件东西的成本,这中间的,就是利润,有了利润,就能赚钱……”
“嗯,就是这个道理!”严德昌点了点头。
“做生意的人都想赚钱,但是,生意做到最后,最高的境界,却不是赚钱!”严礼强笑了笑,继续给严德昌松着肩膀。
“做生意的最高境界,不是赚钱,那是什么?”不要说严德昌,就连旁边正在喝着解酒茶的钱肃,都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是赚人!”严礼强斩钉截铁的说了三个字,双眼光彩熠熠,“只要人赚到了,赚钱那是轻而易举,要是做生意没赚到人,钱赚得多了,不见得是好事,说不定还会招祸,就像我们家现在,家里真的缺钱吗,不缺啊,我们家在镇上的那些田地房产,如果世道不变的话,已经足够我们父子两衣食无忧的过到老,但是,也就仅仅是这样了,真要出事的时候,那点田地房产又有多少用呢,就像之前的洪家一样,平时看起来繁花似锦,但是真要有事,仅仅一个过山风,就让整个洪家在镇上烟消云散,爹你难道想让我们家像洪家那样么?”
这也是严礼强经历过之后才有的深切感悟,如果没有上次那种痛入骨髓的经历,严礼强又怎么能想到,正在蒸蒸日上红红火火的严家,只是因为郡守大人一句话就成了柳河镇上的第二个洪家,眨眼之间烟消云散,那些田宅屋舍,在权力面前算个屁,有时候,你有再多的钱,也没有鸟用。
也是在那个时候,严礼强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地球上最富有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掌门人来到中国的时候,会说出罗斯柴尔德家族追求的不是钱,而是影响力这样的话。因为真正保护这个地球上最富有家族的,不是钱,而石这个家族所具有的影响力,所谓的金钱,只是这个家族影响力的投影而已。
能保护严家的,除了自己的武力,还有一个就是严家应该有的影响力,而不得不承认的是,严家现在,除了在柳河镇上有一点影响力之外,出了柳河镇,就算是在青禾县,严家也完全排不上号,就是一个小地主而已。
所以严礼强在解决了叶逍几个人的威胁之后,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一步步建立起严家的影响力,要学会赚人。
这几百两的银子算什么,真正要说钱的话,严礼强在沙突人哪里捞的那一笔财富,够他父子两吃十辈子也吃不完,但是光有钱却是不行的。
对严礼强的问题,严德昌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想!”
“这就是了,所以我们家要想长长久久,这做生意,就要讲章法,赚人第一,赚钱第二,只要赚了人,钱自然就来了,而且也能保得住……”
严德昌有点明白了,“那你把那些刀白送给龚校尉,就是赚人?”
“嗯,爹你相信我的眼光,以龚校尉的为人的脾气,今天只要我们家给足了他脸面,我们不仅可以和龚校尉拉近关系,做朋友,以后龚校尉还绝对会还一个更大的惊喜给我们,要不然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见我们,你就等着看好了……”严礼强笃定地说道,这也是他两世为人的经验。
有这样的儿子,严德昌还能说什么,严礼强这一席话,直接把严德昌说得心服口服,彻底通畅了,再也不心疼那一百把弯刀了,“行,礼强你怎么说就怎么做,爹爹以后就听你的!”
不说严德昌,就是旁边的钱肃听了,也是服了,真的服了,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少年,就能说出做生意的最高境界是赚人儿不是赚钱,这样的人,钱肃自问他还真没见过,不要说是一个少年,就算是那些在商场里打滚到一百岁的人精,许多未必也有这样的悟性,能说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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