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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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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只是看到那个成衣铺中有问题,以为过山风有可能隐身期间,所以示警求助,后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你们无关,知不知道……”
严礼强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这件事既然已经牵扯到郡守叶天成,三个人自然都明白其中的厉害得失。
交代完严礼强三人之后,史长风才看向那汹涌愤怒的人群,眉头微皱,“被那些人围在中间的人是……”
“正是郡守大人的公子叶逍……”沈腾回答到。
听到是叶逍在那暴风骤雨一样的人群之中,史长风皱着的眉头就展开了,他摇了摇头,就只站在严礼强三人身边观看起来……
几分钟后,街边的尽头传来更大的动静声,整个地面都震颤起来,似乎有大批的骑兵在奔跑过来。
严礼强转过头去,却发现来的人不是叶天成,而是平溪郡的督军皇甫千麒,皇甫千麒骑在犀龙马上,全身着甲,一马当先的朝着这里冲过来,在皇甫千麒的身后,则是平溪郡中最精锐的一只骑兵队伍。
因为这里的动静太大,驻守在城中的皇甫千麒也被惊动,亲自带着整整一个营的精锐骑兵赶了过来。
奇怪,这个时候叶天成还没有来,难道那个姓叶的今天居然不在平溪城中——一个念头从严礼强的脑海之中跑了出来,要真是这样,那还真是有乐子了,叶天成错过今晚,那就连最后演戏都没有人看了。
“督军大人来了……”人群之中有了喊了一声。
围着叶逍的汹涌人群轰然一声四散开来,大街的中间,一下子就空了出来,只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躺在地上的叶逍,那仅有的一条裤衩,已经掉在了地上,他此刻就浑身赤裸,犹如一条死狗一样的在地上躺着,眼睛,耳朵,口鼻,全部涌动着血浆,脑袋已经瘪了下来,颅骨已经被人打粉碎了,他两只手和两只胳膊都诡异的扭曲着,已经断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已经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肤。他胯下的丁丁和蛋蛋,在刚才的混乱之中个,早已经被人踩爆了,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更让人恶心的是,他的臀部下面,屎都被人打出来了,全部失禁,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就在夜风之中飘荡着。
这个时候的叶逍,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算神仙来也救不活,而他死时的样子,甚至不如一条野狗,丑态毕露,令人恶心。
看着叶逍就这么死了,严礼强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当然,对像叶逍这样的杂碎,就算死上一百遍,严礼强也丝毫不会同情。
皇甫千麒带着兵马一来,那肃杀的气氛,一下子就让刚才躁动的大街安静了下来,整条街上,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在啪啪作响,许多人的心脏都在紧张的跳动着,特别是刚刚参与围殴叶逍的许多百姓,刚才的时候一个个怒火中烧,现在看到城中的兵马到来,不由有些心虚起来。
那个苏校尉和几个来到这里的军官立刻就跑了过去,给皇甫千麒汇报这里发生的事情。
在听完几个军官的汇报之后,看着那一群面色镇定就像等着看好戏的游侠儿,还有街道两边数千注视着他的城中百姓,最后皇甫千麒把视线落在了躺在大街中间的叶逍身上,旁边的一个军官立刻跑了过去,检查了一下叶逍的身体,然后对着皇甫千麒摇了摇头。
皇甫千麒摆了摆手,那个军官随后就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把叶逍的尸体盖了起来。
骑在马上的皇甫千麒闭起了眼睛,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睛,眼中流露出一丝决然的光彩,然后下了两个命令。
“无关人等迅速散了,不得在此阻断大街交通,聚众生事……”
“让刑捕衙门的人来录口供……”
下完了这两个命令,皇甫千麒调转马头,居然直接就带着人走了……就那么走了……
看到皇甫千麒带着人离开,那上千围观的人群,在微微沉默了片刻之后,居然一下子欢呼起来……
严礼强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皇甫千麒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要说皇甫千麒原本就素有清誉,爱惜羽毛,这种时候,又有几个人,敢为了一个罪证如山,已经被城中百姓激愤之下当街打死的郡守公子去拍郡守的马屁,与全城百姓为敌,与这大把的游侠儿为敌?真要激起民变,弄出收拾不了的场面,恐怕郡守第一个要砍脑袋的人,就是那个把事情弄大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脑子的人,毕竟不多,更何况是官员?
自己的儿子在城中弄出这么大事情,天怒人怨,叶天成的这个平溪郡守,恐怕也当到头了……
……
在史长风的陪同下,严礼强三个人被请到了刑捕衙门,分别录了三份今晚的笔录,在前前后后折腾了四五个小时之后,终于得以离开了刑捕衙门。
严礼强三个人实话实说,三份笔录互相印证,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任何人看了都挑不出半点毛病来——三个国术馆的学生在细柳巷的杜家鱼脍吃东西,其中一个学生眼力好,记性好,居然认出了一个赶着马车经过细柳巷的乔装打扮的车夫就是两个月前他进城时碰到的沙突人,那个沙突人行踪鬼祟,三个人就从细柳巷一路尾随来到成衣铺,在制服车夫之后发现有游侠儿冲进了院子,似乎听到打斗之声,于是就射箭示警——这有什么问题?
三个人的口供笔录,不仅没有任何问题,反而,任何人看了,都要赞扬一声严礼强三人的机警果断,果然不愧是国术馆的好学生。
为了证实严礼强三个人所说的,刑捕衙门甚至把细柳巷杜家鱼脍的老板一家都找了来,询问今晚严礼强三人是不是在店中吃东西,那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
等到严礼强三个人从刑捕衙门里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子时了。
“这件事,暂时不要太宣扬,一切如旧,该干嘛干嘛……”陪着三个人走出刑捕衙门的史长风叮嘱三人。
刚才有史长风陪着,知道史长风国术馆馆师的身份,刑捕衙门里的几个官吏也没有为难严礼强他们,按规矩把该问的问了一遍,最后还在史长风的见证之下让三人看了一遍他们的口供,在没有问题之后,让三个人在各自的口供上签字落名,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多谢史老师……”
“不用谢我,你们三个人今天做的一切都很对,你们三人有勇有谋,我为你们高兴,你们不愧是我们国术馆中的学生,特别是严礼强!”史长风的目光落在了严礼强的身上,充满了欣赏,似乎重新认识了严礼强一样,“我都没想到你如此心细如发,目光如电,居然能一眼就看出那个沙突人是乔装打扮的,不错,非常不错……”
严礼强害羞的笑着,抓了抓头,“史老师夸奖了,我实在是当日进城的时候被那些沙突人气到了,这城是我们华族人的城,我们进城都要规规矩矩下马,那些沙突人凭什么可以大模大样的骑着马进城,要优待沙突人也不是这么个优待法,这简直是让沙突人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咱们还要人气吞声,处处去维护他们的体面,让沙突人做大爷,咱们做孙子,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那个沙突人当日就骑在犀龙马上在我身边经过,还不屑的看着我们,因为就算那个沙突人化成灰,我也记得他……”
“礼强说得不错,这平溪城中的沙突人,实在太嚣张了,我来平溪城这几个月,就看到好几起沙突人欺负我们华人的事情,衙门居然不管……”石达丰在一旁帮腔,一脸义愤。
“那《怀恩令》这些年下来,已经完全变了味道了……”沈腾也叹息一声。
“没有实力的怒火毫无意义,这些话以后就不要再说,等你们将来进阶武士,或者能达到更高境界的时候,你们就有资格来说这种话了……”史长风意味深长的对着三个人说道。
严礼强三人点了点头……
因为城里已经宵禁,现在天色又晚,当心三人这个时候回去不方便,史长风干脆就带着三人,在离刑捕衙门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客栈,租了四间屋子,让三个人休息……
这一晚,躺在客栈的床上,严礼强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怨气冲天
王浩飞,莫冷,叶逍三个人接连完蛋,那尚未爆发出来的危机还没有苗头就已经彻底消散,压在严礼强心坎上的那块重石一下子不翼而飞,在客栈里美美的睡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凌晨严礼强在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心情轻松,精神爽利,那种再次掌握自己命运的自信与喜悦,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昨天一过,自己,自己的父亲,自己身边的那些朋友亲人的命运也就改变了,严礼强有一万个理由来庆祝和高兴。更重要的是,这一次,严礼强通过自己的努力,拼搏与谋划,一个人就完成了这一切,如果把这件事当成一个项目和任务的话,这个项目和任务的难度,比他上辈子接手的所有项目的难度和任务,都更富有挑战,也更加的困难和凶险,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这样的项目和任务,就算不是地狱级,也是专家级了。
过了这一关,严礼强感觉自己真正成长了不少。
起床在房间里做完今日的外功与早课,在房间里洗漱完,天色才蒙蒙发亮。
在做完早课的时候,严礼强感觉自己修炼易筋洗髓经的时候,离过伸筋拔骨这一关越来越近了,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能过了这一关,然后接连开辟丹田,正式进阶武士。
“咚咚咚……”
严礼强刚刚在房间里挂起毛巾,就听到传来了敲门之声,严礼强走过去打开房门,就看到石达丰和沈腾已经站在了外面。
“礼强,怎么样,弄好了吗?”石达丰嘿嘿一笑,拍了拍严礼强的肩膀。
“我已经好了,正要出去呢!”严礼强说着,也就走了出去,关上了门,“你们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还行,你呢,看你气色不错!”
严礼强哈哈一笑,“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自然睡得好!”
“昨晚我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想昨晚发生的事,一直到现在,我都感觉实在不可思议,我们只是发现了一个沙突人,没想到却搞出这么大的事情,连郡守大人都牵扯进去了,那郡守大人的公子听说还是我们国术馆的师兄,也实在是……实在是……”沈腾还在回味昨晚发生的事情,在说到叶逍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那个叶逍实在是人渣中的人渣,实在是禽兽不如,死有余辜是不是?”严礼强接过话头,“沈兄不用想这么多了,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所谓恶贯满盈就是这样了,他自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谁都不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能拿他这个郡守公子怎么样,却忘了,他做的那些事,老天爷都看在眼里,世上的事情,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天爷要收他,他躲得再隐蔽,也是逃不掉的……”
“说得好!”一个声音出现,史长风就从不远处的走廊转了过来。
“史老师!”
严礼强三人连忙对着史长风行礼,平日几个人和史长风接触不深,但昨晚接触下来,发现这个史长风的确是个热心之人,处处维护他们,几个人也对史长风更加的尊敬起来。
“你们三个吃过早餐了吗?”走过来的史长风问道。
“没有呢!”
“那走吧,我请你们吃早餐!”
“哈哈哈,那我们就不和史老师客气了!”严礼强笑着说道。
四个人来到客栈的饭厅之中,选了一个偏僻一点的角落坐下,点了面条,馒头和羹汤,就吃起早点来。
“我刚才去刑捕衙门打听了一下,昨晚你们看到的那两个游侠儿传来消息,那两个游侠儿说他们也是发现那个沙突人乔装打扮,拉着的马车货物之中有些可疑,才跟踪着那辆马车一直到了成衣铺,在进入到成衣铺中,他们发现屋子里的地道,不敢贸然进去,才给其他游侠儿发的信号……”史长风平静的说着。
“哦,原来如此……”石达丰和沈腾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听到这个消息,严礼强只是大口的咬了一嘴馒头,也不多说什么,那两个游侠儿为了面子,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不会说他们昨晚是看到自己三人跟踪着那辆马车才尾随在自己三人后面跟着过的,不过这样也好,这么一来,自己三人和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也就更能撇开了。
“史老师,郡守大人昨日不在平溪城中么?”严礼强问了一个问题。
史长风深深的看了严礼强一眼,“郡守大人昨日在盘山县视察县中冬季水利,不在城中,在知道消息之后,郡守大人昨夜连夜赶路,半个时辰前,才刚刚回来……”
“原来如此!”严礼强心想,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只是今早回来,昨晚的一切早已经尘埃落定,叶天成能做的,也就只是擦屁股了,还不一定能擦干净。
“吃完早点,你们就随我回国术馆吧,这几日城中可能有些乱子,你们就安心在馆中学习修炼,不要理会外面的事情!”
“好!”石达丰和沈腾都点了点头,他们两个自然知道史长风所说的乱子是什么,这过山风的事情还没过去,郡守大人的公子又牵扯到这样的大案之中,至少十多条人命,居然还和沙突人有勾结,这一夜的时间,昨晚发生的事情恐怕早已经传遍了全城,郡守大人才火急火燎的忙着回来救火,这城里能平静才是有鬼了。
“史老师,我想回家一趟!”严礼强突然开口说道。
“怎么?”
“我来平溪城之前我父亲身体受过伤,还没有彻底恢复,这几天天气有点冷了,我有点不放心,想回去看看!”严礼强半真半假地说道,理由无懈可击。
“嗯,你离开平溪城回家几日也好!”史长风微微一沉吟,就点了点头。“只是回家之后,切莫放松修炼!”
“好的,史老师,我记住了!”
……
几个人吃完早餐,就离开了客栈,然后在客栈外面分开了。
严礼强准备先回五羊村收拾一下东西,然后今天下午就离开平溪城,先回黄龙县,就在黄龙县与严德昌见面——因为明天,严德昌就会带着一批狗腿刀到黄龙县的匠械营,自己在黄龙县和严德昌见面,严德昌自然也就不会再往平溪城中跑一趟了。
刚刚走出客栈不到500米,就在大街之上,严礼强就遇到了一队人。
那队人足足有数百,男女老幼都有,一路哭哭啼啼,扶老携幼,披麻戴孝,敲着锣,抬着一口棺材,撒着纸钱,朝着大街,就朝着刑捕衙门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在那队人最前面的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杵着拐杖,旁边有两个戴孝的少年搀扶着,那个老婆婆老泪纵横,双眼哭得又红又肿,一边走,一边大声哭喊,“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哪,你失踪两年,娘亲总是做梦梦见你说自己冷,今日才知道,你是被那郡守的公子给害死了,丢在井中,不见天日啊,娘亲今日来接你回家啊……”
“这是什么世道啊,这平溪城中还有公道么,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啊……”旁边的老头老泪纵横,一边走,一遍悲愤的仰天大呼。
“郡守之子,勾结异族,残害百姓,公道何在,天理何在……”这队伍中撒着纸钱的人一边走一边大声疾呼。
看到这一队人过来,大街上,所有的人都让开了,大家沉默着,看着这队人朝着刑捕衙门走去,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有几个大叔大婶,看到这样的一幕,一个个在街边眼睛都红了……
就连那巡街的捕快,看到这队人,也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没有阻拦,说到底,那些捕快,大多数也是普通人,也和城中百姓一样,有良心,有恻隐之心。
严礼强站在街边,也只能在心中默哀。
等这队人经过之后,严礼强继续往前走着,转过一条街,还没有走出两里,就又遇到一波哭哭啼啼,沿街洒泪,抬着棺材朝着刑捕衙门走去的人……
这几年中,城里城外所有有女子失踪的家庭,在得知昨晚发生的事情之后,几乎全部,都涌到了刑捕衙门,整个平溪城,愁云惨雾,举城悲痛,怨气冲天,严礼强一路走来,都能遇到哭喊寻亲之人。
要是这样,叶天成还能稳稳的坐在他的那个郡守之位上,那这大汉帝国,估计……就让他亡了吧……
第一百五十章 再回匠械营
“两位大哥,好久不见……”
当严礼强来跳下马车的时候,黄龙县匠械营门口的两个军士,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走到他们面前来的这个人是严礼强。
但随着严礼强打了一声招呼,两个军士终于反应了过来。
“啊,严公子,严公子来了……”两个军士一下子热情起来,连忙小跑了过来。
前几个月严礼强在匠械营的时候,人缘很好,大家都喜欢他,而后来匠械营的众人听说他拿了青禾县县试国术大考的三甲第一,进入平溪郡国术馆的时候,一个个都为严礼强高兴,这两个军士没想到,严礼强居然就在这么天寒地冻的时候,再次来到了匠械营。
“两位大哥,我买了一些东西,就放在车上,麻烦两位大哥帮我把东西拿下来……”
“好咧,好咧……”那两个军士笑哈哈的,和赶车的车夫来到马车的后面,打开后面的车门,把严礼强放在后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那是四个大酒坛,一个有五十斤,酒坛的外面,用稻草裹成的秸秆粗的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就像一个网兜一样,紧紧的扎着——在这个没有泡沫和塑料的时代,这就是这些酒坛在长途运输时候的防撞击包装,虽然土,但非常管用,这一路上虽然有些磕碰,但酒坛依然完好无损。
这四坛酒,是严礼强特意从平溪城中买来的,托人送到船上,坐着船来到黄龙县码头,又雇车拉了过来。
“啊,玉罗春……”把四坛酒从车厢上拿下来,其中一个军士鼻子动了动,立刻嗅出了酒坛外面那若有若无的一丝酒香的气息。
“我知道匠械营中的各位大哥喜欢喝酒,这次来,也没有带别的东西,就从平溪城中带了四坛平溪城特产的玉罗春来,给各位大哥尝尝,今晚就能喝,刚好给大家暖暖身子……”严礼强笑了起来。
“没想到严公子还记得我们……”听到严礼强不辞辛劳的从平溪城中带着酒来看望匠械营中的众人,那两个军士高兴无比,感动得一塌糊涂。
“啊,当然记得,怎么会忘呢!”严礼强说着,就要去把两坛酒提起来。
“严公子,我们来,我们来就好了……”
“两位大哥千万别客气,谁拿都一样!”严礼强说着,一只手提起了一坛酒,然后和两个军士一起朝着匠械营中走去,“对了,我钱叔在不在?”
“当然在,钱营监刚刚回来不到一个时辰呢,还没出去……”
“怎么,钱叔这几天没有再去县城花天酒地吧?”
“严公子的这个问题我们可不敢回答,你见到钱营监自己问好了……”
“哈哈哈哈……”
刚刚走进匠械营没多远,迎面就又遇到几个熟悉的军士,那几个军士看到严礼强来,也有些意外,不过再看到严礼强手上提着的东西,知道这是严礼强从平溪城带来送给大家的,一干人瞬间热情高涨起来,连忙把严礼强手上的酒坛接过来,一群人兴高采烈的把严礼强迎到了里面。
“严公子回来了,严公子回来看大家了……”
几个军士一路走一路喊着,那匠械营中的许多人听到了,都跑出来,和严礼强打招呼,开着善意的玩笑。
“哈,我们青禾县国术县试大考的三甲第一回来了……”
“不知道严公子说了几个媳妇了,哈哈哈……”
在平溪城中和人勾心斗角九死一生的拼了几个月,再次来到匠械营中,看着那些热情温暖而又朴实的面孔,严礼强真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一股莫名的暖意,也在严礼强心中流淌着,严礼强也笑容灿烂的和大家打着招呼。
一会儿的功夫,来到营中,却没有看到钱肃住的院子里看到钱肃,一问之下,才知道钱肃在匠械营的煤场那边,严礼强让人把酒收起来,也不用人通报,自己就朝着煤场那边走去。
匠械营是耗煤大户,因此有专门堆放煤炭的地方,就在靠近铁匠院不远的地方,匠械营建了一个装煤的大仓库,那个大仓库,就叫煤场。煤场在匠械营的边上,想对偏僻,还没听到这边的动静。
来到煤场的外面,还没进去,严礼强就听到钱肃的咆哮声。
“王德发,你狗日是干什么吃的,这种煤你都能拉进来,你看看,这五十万斤煤,碎得像沙子一样的就占了一半,另外还有三分之一又黄又褐,你叫火房里怎么用,你平时手上过点油水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一万斤煤有多少油水我一清二楚,只是懒得说你,你狗日的是不是觉得我把你惯坏了,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用这些煤来糊弄我,你真以为我这营监的刀不能杀人么,嗯?”
只是听着那声音,严礼强似乎都能想象得出钱肃那愤怒的脸色。在匠械营中,别看钱肃平时没有什么架子,但匠械营中的人,却没有不怕他的。
“营监大人,我冤枉啊!”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尖叫起来,“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您老面前玩什么花样啊,您老又不是不知道,这每年到了冬天,各地用煤就特别紧张,前几天小龙山那边的山塌了,煤炭运不出来啊,县里的煤也一下子供应不上不说,价格还蹭蹭的往上涨,一个月前一万斤好煤的价格不过是八两三钱五分银子,现在一万斤好煤的价格,都涨到十两银子以上了,还不一定能买到!”
“县里几个煤库之中的存煤,就在两天前被上面下令调到平溪城去救急了,衙门里的几个大爷说平溪城市郡守大人呆的地方,不能让平溪城缺煤,县里的百姓用不上,就让大家烧柴火烧牛粪烧秸秆去,这剩下的这些,还是我好不容易用匠械营的这块牌子从郭老板那里抢来的,价格还是按照老的价格来,郭老板那里都有走账流水,都有记录,大人可以去查,这样的煤现在在黄龙县卖什么价格大人去看一遍就知道,我王德发要是这点分寸都没有,但凡是吃了这些煤的一个铜板的钱,大人你就剁了我这双手,我绝不怨您……”
“照你这么说,我还错怪你啰,那你自己说说,这些碎煤,沙子一样的,火房里怎么用?”
“咱宁可把这些煤放在这里,也不能缺货啊,要不然火房的炉子都点不起来了,大人你可是要砍我脑袋了,要是实在不行,大人你就把这些煤交给我,我找人原价卖出去也行……”
“嗯,那就先放着,等我看看再说……”
严礼强在煤场的外面呆了片刻,一直到里面的两个人说完事,他才在外面咳嗽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
“钱叔,王总管……”
正站在煤场里的两个人一下子转过头来,都有些惊讶,特别是钱肃,几乎就没有想到严礼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严公子……”刚刚被钱肃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个王德发,看到严礼强,脸上一下子就挤出了一个笑容。
“啊,礼强,你怎么来了?”
“好久不见钱叔你了,所以来看看钱叔!”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夜话
严礼强的到来,让匠械营中又增添了许多的活力,除了他给大家带来的酒之外,在之前来匠械营的路上,严礼强还顺便还顺路去订了几只烤羊让人送到匠械营来,既有酒,又有肉,匠械营当天的晚饭,又成了一次打牙祭的盛宴,众人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对这样的严礼强,匠械营中的众人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和大家吃完晚饭,严礼强则和钱肃来到了钱肃住的地方,随后严礼强才拿出带给钱肃的礼物,一只十多年的老山参,不算名贵,但也算用心。
“你来就行了嘛,还给我带这些东西,今天又是酒又是肉的,破费不少了!”就在客厅之中,满脸笑容的钱肃把严礼强递过来的装着老山参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轻轻喝了一口茶,轻松地说道。
“钱叔你每日不在匠械营中为国操劳,就在黄龙县中身先士卒与民同乐,体察民情,我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要送钱叔你什么东西,就买一支老山参,让钱叔你补补身体……”严礼强笑眯眯地说道。
这“与民同乐”“体察民情”的梗钱肃这辈子哪里听过,这个时候听严礼强说出来,正在喝茶的钱肃听到严礼强的话,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最后虽然把茶水咽了下去,还是被呛到了,咳嗽起来,严礼强连忙站过去,给钱肃拍着背,顺气。
“钱叔,你没事吧……”
脸色被咳得通红的钱肃摆摆手,让严礼强坐回去。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在平溪城这几个月,别的本事不知道有没有长进,这嘴可是越来越不饶人了……”
“哈哈哈,还要多向钱叔学习呢!”
“也不知道你爹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来!”钱肃摇着头苦笑了一下,笑容既无奈,又有些安慰,“说说吧,这两三个月在平溪城感觉怎么样,在国术馆中是否还呆得习惯,我在平溪城中还认识几个人,如果有需要,这次你回去我给你写两封信,你带着我的信去拜访一下,遇到什么事,他们也会照顾你!”
“我在平溪城倒一切顺利,没有什么需要麻烦钱叔的,这人情用一点少一点,就暂时不麻烦钱叔你了,有需要我再来找钱叔求救!”严礼强笑得云淡风轻,从脸上的神情上看,丝毫看不出过去两个月中他在平溪城中经历的那些生死危机和风风雨雨,那些东西要是说出来,严礼强怕把钱肃给吓着了。
“嗯,就你精……”钱肃又笑了起来。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倒想让钱叔帮忙参详一下……”
“说,什么事?”钱肃放下了茶杯,脸色也认真了起来,他知道,以严礼强的性子,说是要他参详的,肯定不是小事。
“钱叔听说昨晚平溪城中发生的事情了么?”
“咳……咳……这个……昨晚平溪城发生了什么事?”
黄龙县离平溪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消息传递得不算快也不算慢,只钱肃昨晚在黄龙县的县城的一个醉玉坊中玩得高兴,今天下午回到的匠械营,对昨晚平溪城中发生的事情,还真不知道。
“是这样的,昨晚我和两个国术馆的朋友在平溪城里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窗外有一辆马车过来……”严礼强用朴实平静的语言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完整的向钱肃说了一遍,当然,他说的那些,和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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