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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皇妃乱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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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太后睡着了,小梅便蹑手蹑脚的走去小厨房帮着齐宣熬药。
“主子,这活儿,哪里是你干的。还是让奴婢来吧。主子你一夜都没有休息了,眼下太后睡着了,主子也趁这个机会歪一歪吧。奴婢瞧着太后那模样,明儿个睡醒了,定然不是个省心的。主子可要养好精神。”小梅一边说,一边朝着太后的寝宫看着。
很显然,小梅很不喜欢太后如此刁难齐宣。
齐宣将手中的扇子交给小梅,叹了口气,道:“太后只是对本宫有所误会,才会对本宫这样。等本宫和太后之间的误会解开了,太后定然不会对本宫如此的。”
小梅撇了撇嘴,道:“主子宅心仁厚,对任何人都这样心存善意。若是遇到哪些心肠歹毒之辈,主子只怕要受尽苦楚了。”
齐宣微笑道:“太后也不过就是一个孤独寂寞的老人罢了。哪里算得上什么心肠歹毒之辈。好了,本宫也不和你解释这许多。闹腾了这一夜,还真真有些乏了。本宫先去歇着,等药熬好了,你就来叫本宫。换你休息一下。”
小梅一边摆手,一边头也不回的道:“主子你放心吧。奴婢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人,只要瞅准了时间略微眯一眯便好。主子赶紧去休息吧。”
次日,等齐宣醒过来的时候,小梅已经在伺候太后梳头了。太后瞧着齐宣走进来便毫不客气的道:“还说亲自侍奉哀家,结果便是躲到一边去偷懒去了。由此可见,你必定是撒谎成性。也亏了皇上还那样的心疼你,可怜皇上的心都被你给蒙骗了。”
还不待齐宣解释,小梅便是快人快语的道:“太后容禀,我们家主子昨儿个忙到大半夜才去休息。想必也是没有休息好的,太后只是瞧着主子脸上那两个黑眼圈儿便略知一二。”
太后闻言,果真抬头瞧了瞧齐宣脸上的那两个黑眼圈儿,轻哼了一声,道:“没想到你这样心肠歹毒的人,也会有如此忠心的婢女帮着你说话。真是老天无眼,白白的放纵了你。”
齐宣走到太后身后,从小梅的手中拿过梳子,示意小梅下去伺候着。
一边梳头,一边自顾自的说着:“臣妾在第一眼见到太后的时候就觉得和太后十分的亲近……”
“哼,别和哀家套近乎,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狐媚心思。想当年哀家也是从一个美人一步一步的爬到如今太后的位置上。你那点儿小心思,还是不要在哀家面前显摆的好。”太后似乎很不喜欢和齐宣在一起呆着。
只是齐宣梳头的模样看起来还算是温柔恬静,再加上她手上轻重有度,让太后感觉到格外的舒服。也就是贪恋这点舒服,太后才没有硬是逼着齐宣离开。反而只是轻微的呵斥着她,就连口气,也不如昨天晚上齐宣刚来的时候生硬了。
虽然只是一点小小的变化,可齐宣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很显然,在太后的心里,并非是恨毒了齐宣,甚至太后也就只是在耍小性子。
老来小,老来小,果真是这样。光是如此想着,齐宣便笑开了。那笑容,明媚的如同春日里的阳光,眩晕了太后的面容。
“笑什么,没大没小没规没矩。你在南国皇宫里的时候也是这般放肆的吗?你的父皇和母后也就任由你这般没规矩。”太后冷着脸呵斥,可是她脸上的期盼却出卖了她的试探。
齐宣也约莫知道她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的不待见了。
心下打定了主意,便顺着太后的话说了下去。
“在臣妾小的时候,臣妾的父皇在臣妾的心里是一位仁爱的父亲。由于臣妾是后宫里唯一的一个孩子,所以父皇格外的疼爱臣妾。自小便是把臣妾当做男孩子来教养。甚至亲自教臣妾念书、习字……”
齐宣的思绪浸入回忆中不能自拔,而太后竟然也破天荒的没有打断齐宣的话,而是安静的听着齐宣讲述她在南国皇宫里的点点滴滴。
“可是太后你知道吗?其实我的父皇并不是真正的宠爱我的母妃。他只不过是……”齐宣说着,难过的哽咽着,无声的垂泪。
而太后脸上的探究却是越来愈重,最终,太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哀家从你的话语中能够听得出你曾经很爱你的父皇,而你的父皇也很宠爱你。可是哀家不清楚的是,你为何会狠心杀害了你的父皇。他是那样的宠爱你,你如何下得去手?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若是那男人值得你如此付出也就罢了,偏偏……”
感觉到背后齐宣的颤抖,太后终究还是停下了絮叨。
太后虽然历经了重重磨难成为了太后,可在她的心底却始终有着那么一抹柔软的地方。而齐宣,恰好就生长在那抹柔软的地方。
齐宣略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轻声道:“若是太后不嫌弃齐宣说话啰嗦,齐宣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太后听,可好?”
太后点了点头,道:“这些事情,即便是你不说。哀家也会抽时间找你问个清楚。哀家只希望,你能够说服哀家,给哀家一个不讨厌你的理由。齐宣,其实哀家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若不是……”
太后说着,便停顿了下来。最开始知道齐宣是一个弑父弑君的毒妇的时候,太后真的是恨不得立刻将齐宣凌迟。不过这么些日子以来,太后倒也是想通了不少。
她叱咤后宫这么多年,不敢说有识人之明,至少在见到齐宣的时候,太后的心里还是没有把齐宣和那种卑鄙小人联系在一起。所以在太后的心中,对齐宣还是没有绝望的。否则,齐宣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站在她的面前。
齐宣的心思是何等的玲珑,自然能够从太后态度的改变上稍微揣测一二。
“太后,今儿个外头的日头正艳。臣妾扶着太后出去晒晒太阳吧。”齐宣将太后的发髻梳理好,把铜镜取了过来放在太后的面前。
太后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发髻,点头赞叹道:“不错,你梳头的手艺当真是不错的。只可惜了,女卫悦己者容,哀家如今再也找不到属于哀家的悦己者。”
太后眼眸中的落寞一丝不漏的被齐宣收入眼中,太后眼角眉梢的风情让齐宣心头一颤,不由自主的道:“太后请勿哀伤,女人最大的悦己者便是女人自己。若是女人自己都不会心疼自己,那么日后还有谁会真的心疼呢。”
太后轻轻拍了拍齐宣的手,道:“你这孩子,当真长着一颗玲珑心。只是,你昔日做过的事情,若是不能拿出让哀家信服的证据。哀家一样可以让你在这后宫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有皇上护着你,也是一样。”
太后眼眸中陡然射出来的凌厉让齐宣的眼眸一阵黯淡,叹了口气,道:“臣妾定然不会让太后失望。若是太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觉得齐宣该死。那么齐宣甘愿领受凌迟之刑。”
齐宣眼眸中的淡然让太后暗自心惊,轻声笑道:“凌迟之刑,你知道凌迟之刑是什么样的刑罚么?那是将你绑在柱子上,一刀一刀的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从你的脸蛋,到你的脖颈,到你的这里……这里……”
太后轻轻转身,这一刹那,齐宣似乎觉得眼前的太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略显枯瘦的手指划过齐宣的脸庞,再齐宣的身上蜿蜒而行。
齐宣素来觉得自己是胆大的,可如今被太后这一惊吓,一张小脸顷刻间苍白了起来。可她却倔强的抿着唇,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
“倒是个有骨气的,走吧。陪哀家出去晒晒太阳,哀家也想要听听你的说法。就算要判你凌迟,哀家也要给你一个理由不是?”太后说着伸出手,任由齐宣将她搀扶着,往外面走去。
见到二人出来了,小梅倒是极为乖巧的将摇椅摆在了走廊下。早春的阳光柔和的投射在两个人的身上,分外的舒服。
拿过小梅手上抱着的毛毯,轻轻的盖在太后的身上。将暖手炉也放在她的手里,为她的后背垫好垫子。
做好这些,齐宣便绕到太后的身后,轻轻的为她按摩着肩膀,放松着情绪。
“别以为你这样讨好哀家,哀家就忘记了此前在里面说的话了。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哀家要知道的明明白白。”太后虽然病着,可经年累积的威信却不是齐宣能够承载的。
轻轻点了点头,道:“臣妾的承诺,臣妾自然不会忘记。太后可曾记得,臣妾曾经说过,臣妾第一眼瞧见太后就觉得太后十分的亲切。其实,臣妾今日才算是找到了答案。”
齐宣今日第二次说起这个话,太后的心里才有些疑惑了。她在见到齐宣的第一眼,也是觉得齐宣十分的亲切。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如今想起来,齐宣的面容倒是果真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第六十八章 疑虑尽消
8
“太后的眉眼,长得和齐宣的母妃很相似。不光如此,我父皇宫里的每一位妃子的眉眼都和太后的有些相似。臣妾自幼在宫里对着那些人,在瞧见太后的时候,自然觉得亲切了许多。此前替太后梳妆,臣妾才发现这个秘密。臣妾大胆猜测,太后年轻的时候,定然和臣妾的父皇是认识的。或者应该说是交情匪浅。”
齐宣话音一落,太后也才找到了原因。齐宣的眉眼和自己的眉眼的确是有些相似,怪不得自己会觉得她有些亲切。原来,她的眉眼像极了自己,而她身上别的地方,却像极了那人。所以,自己才会对她另眼相看……
“你不必拐着弯儿来套哀家的话,接着说下去。”太后闭上了眼睛,昔年的一幕一幕仿佛都历历在目。
“是,臣妾遵旨。”齐宣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小时候并不懂事。只是知道每每父皇一来,母妃第二日必定是起不来床。臣妾也曾经问过母妃,为什么。母妃只说是父皇太过于宠爱母妃了。可是后来,臣妾逐渐长大了。臣妾发现,每次父皇去过别的娘娘的宫里。别的娘娘第二日也绝对是起不来的。直到有一日,臣妾偷看了父皇和母妃……”齐宣神情痛苦,似乎往日那血淋淋的一幕再度浮现在自己眼前一样。
“你看见了什么?”太后的手紧紧的握住暖炉,身体微微前倾,十分的紧张。
“臣妾的父皇并不满足自己一个人折磨母妃,竟然,竟然找来太监,将母妃……将母妃绑在床上,肆意凌辱……母妃不看折辱,意欲咬舌自尽。被父皇发现之后,用我的生命作威胁,母妃才忍辱活了下来。此后,每每父皇来看母妃,身后必定带着那些太监。到后来,父皇竟然丧心病狂的带着侍卫……母妃是何等心高气傲的女子,被那些太监凌辱也就罢了。横竖也只是些阉人。可那些侍卫……”
齐宣泣不成声,还是坚持说道:“臣妾记得那是父皇最后一次来看母妃。那一次,我听见母妃的尖叫,便忍不住偷看了。臣妾看见父皇高高在上的坐着,而母妃却……却满脸泪痕的在那侍卫的身下……”
齐宣已经停止了按摩,全身颤抖……
齐宣已经说不下去了,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封血书,递给太后,道:“太后,这是臣妾的皇奶奶亲笔所书。太后过目吧……”
将手中的东西交了出去,齐宣就好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一样,瘫软在地。
“小梅,将你家主子扶进去休息。哀家一个人呆一会儿。”太后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似乎在这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里,太后就苍老了十岁。
齐宣眼神复杂的看了太后一眼,一言不发的任由小梅将自己扶了进去。
直到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太后颤抖的手才轻轻的打开了手中捏着的血书。
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太后如今的手心竟然都已经潮湿了起来,再三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血书,鲜红刺目的颜色如同一柄带钩的刺刀狠狠的刺入太后的心。
“皇上残暴,荒淫无道,凌辱亲母,残害妃嫔,祸害臣妇,掳掠臣女,哀家懿旨,征有为之士,伐而讨之。”
只是这样简短的几十个字,太后便已经泪流满面。
二十年前那个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说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若此生娶不到你,朕发誓,定将玩遍天下女子!
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爱,竟然可以疯狂到如此程度。
她从未想过,自己放在心里一辈子的男人,到最后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
拿着血书的手颓然垂下,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太后,主子,太后吐血了。”守候在一旁的小梅见状,连忙招呼齐宣出来。
齐宣连忙快步走到太后身边,脸色微变,搭上太后的脉门,片刻之后道:“无妨,太后只是气急攻心。本宫给太后针灸之后,便可好转。”
齐宣说着,抹了一把眼泪,让自己眼前的视线更加的清晰一些。从荷包里拿出银针,细心的为太后针灸了起来。
不过片刻时间,太后的眼睛便睁开了。
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齐宣,太后的心突然间软的一塌糊涂。将齐宣搂在怀里,失声痛哭道:“可怜的孩子……”
齐宣也是忍不住的落泪,一旁的小梅虽然不懂两个人为什么突然哭的如此伤感。可瞧着太后这般情形,小梅也知道太后和齐宣心中的心结已经解开了。
“太后,如今您还病着,不应该太过于难过的。太后还是放宽心吧。那好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半晌,齐宣才稳住了情绪,拿出绢帕轻轻的拭泪。
太后点了点头,道:“你这孩子,一心里只想着别人。什么时候,你也顾着点自个儿。哀家是错怪你了,此前让你受了很多苦。想必你也是怨哀家的吧。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怜的孩子。”
太后轻轻替齐宣拢了拢头发,那脸上的母爱看得见的泛滥了出来。
原本太后就很想生一个公主,怎奈却生了个皇子。如今既然知道齐宣是故人之女,对齐宣也不免的多照顾一些。此前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梗在中间,如今说开了,太后瞧着齐宣,却是越发的喜欢了。
她的隐忍,她的善良和她的坚强,以及她小时候遭遇的那些不幸,都让太后为之唏嘘不已。
“太后,小厨房想必也已经备下午膳了,太后是在这里用膳,还是去厅里用膳?”抬头瞧了瞧时辰,便是用膳的时间了。
太后嗔怪的看着齐宣,道:“怎么?还叫哀家做太后?哀家记得此前可是允许你叫哀家母后的。这么些日子没见了,你这孩子反而和哀家生分了许多。”
齐宣心头一热,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轻轻福了福,乖巧的叫道:“太后。”
“哎……真乖……”太后说着,将头上戴着的一只丹凤朝阳的金钗取了下来,亲自带到了齐宣头上,笑道:“这只金钗,是哀家当时还是贵人的时候怀上龙裔太皇太后赏赐的。如今,哀家赐给你,希望你也能早日给哀家添个孙子。这宫里,没有个孩子,当真是冷清了。”
听着太后的话,齐宣就想到自己那个未出生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太阳的孩子,脸色顷刻间就苍白了起来。
倒是把太后唬了一跳,道:“宣儿,你怎么了?”
小梅见状,连忙将齐宣扶着,解释道:“太后容禀。主子这些日子都在为了时疫的事情忙活着。昨儿个夜里也没有好生休息,加上刚才有些劳神了。所以有些体力不支,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轻轻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也太仔细了。哀家眼下疼她都来不及,还怎么会怪罪她呢。罢了,既然身体不适,那就赶紧的去歇着。这边儿让旁人来伺候着也就是了。何苦这样的劳累。”
齐宣也不过是一时的情绪罢了,这会子过去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轻声道:“太后忘记了,臣妾已经将慈宁宫所有的宫人都看管起来了。眼下太后身边也就臣妾和小梅了。臣妾总觉得,太后这次患上时疫并非是偶然。”
太后眼中精光暴闪,道:“莫非你怀疑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齐宣点头道:“虽然说太后前段时间患病体弱,最容易染上时疫。可眼下宫里的时疫明明就已经清除了。太后在这个时候染上时疫,太后自己都不觉得奇怪吗?”
太后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
齐宣微笑道:“臣妾知道,那里面的宫人必定有太后的心腹之人。太后只需要和臣妾一起去偏院儿走上一遭,事情自然会有结果的。”
太后昨儿个瞧着齐宣干净利落的吩咐那些事情,便知道齐宣也是有些手腕儿的人。如今被她一说,太后也觉得自己这病来的实在是蹊跷。
小梅勤快的服侍两人用过了午膳,太后就惦记着这个事情,转头吩咐小梅,道:“小梅,你去将皇上和皇后请过来。”
小梅却拿着眼睛看着齐宣,看见齐宣微微点头,小梅才福了一福,赶紧的去了。
“太后,一会儿,您将您心腹之人一个一个的请出来。然后臣妾再细细的问一遍,约莫也就知道这幺蛾子出在哪里了。”齐宣靠近太后的耳朵,轻声道。
太后轻轻拍了拍齐宣的手,欣慰道:“你这孩子,聪明乖巧,心思又细腻。事情交给你,哀家很放心。哀家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吧。若果真是哀家身边的人,哀家也绝不会手软,定然会好生惩罚。这种欺主的奴才,留着也是祸害。一会儿,让你瞧瞧哀家的手段。很多时候,在宫里,仁慈并不能够取到你想要的效果。相反,雷霆手段才能够让那些卑鄙小人最快的现形。”
太后在宫里纵横数十年,自然知道若不是自己宫里的人出了问题,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自然她也知道,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要怎么样去做,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最大的成效。
两个人走的倒是挺快,也不过一会子的功夫就到了偏院儿的门口。
满院子的奴才瞧着太后和齐宣过来了,都连忙跪地请安道:“奴才等叩见太后,叩见宣美人。”
太后如今是来审问事情的,也就不准备进去了。只指定了两个嬷嬷抬了一个贵妃榻出来,定定的坐着。道:“你们都是慈宁宫的老人了,哀家实在是很痛心。竟然有人会做出这等欺主之事。哀家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眼下你们自己站出来,承认自己做错了事情。哀家就看在你们素日里对哀家也算是忠心的份儿上,给你们一个全尸。若是不肯承认,等哀家查出来,哀家定然让皇上下旨,诛九族。”
太后话音一落,满院子的奴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开口。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落得一个欺主恶仆的名声。
齐宣也悄悄的退到了太后身后,她知道,在眼下这种场合,太后说话,远比她说话,更加有威慑力。
片刻之后,下面的人也没有丝毫动静。太后也有些坐不住了,冷哼一声道:“好哇,好哇。这都是哀家身边的老人啊。做出了这种事情,竟然不敢承认。既然如此,那哀家也没必要给你们留着老脸了。一个一个拖出去大刑伺候。”
这下子那帮人全部都慌了神了,尤其是有两个年纪大的嬷嬷更是哭着爬上前来,道:“太后容禀,太后,我们都是自从太后还是美人的时候就跟随太后左右的。奴婢们素日里伺候太后都是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过二心。再者,我二人也已经是定下了在太后千岁之后随太后一同去的人。哪里还会对太后有异心呢。太后明鉴啊。”
太后脸色漠然道:“你二人自然不在那些人的范畴,哀家生气的是,你二人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竟然连哀家身边有如此狼子野心之辈都没有发现。难道你们的心也和你们的眼睛一样老眼昏花了吗?”
齐宣瞧着太后果真是有些生气了,才站了出来,屈膝道:“太后息怒,这两位嬷嬷都是宫里的老嬷嬷了。也是太后身边儿的老人了,伺候太后定然是竭尽心力的。只是嬷嬷们毕竟年纪大了,不能够像年轻的时候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太后好歹饶恕了她们这一回吧。”
太后心里也着实心疼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个老人,只不过为了震慑别人,也不得不连带她们也一起惩罚了。如今齐宣求情,太后正好顺着台阶就下来了。
“罢了,你们的忠心,哀家也是知道的。日后当差好生留心着。起来吧。”太后迫不及待的就允了两人起身,还安慰的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若是还不招认,哀家就只好动刑了。”太后眼神一凛,看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奴才们。
齐宣上前一步笑道:“太后何必动怒呢。臣妾可是知道,那做坏事的人也活不了多久的日子了。”
太后看了齐宣一眼,知道她是在耍诈,便也不戳破,只顾着配合道:“宣美人此话怎讲?”
齐宣微笑道:“太后难道忘记了,这次的时疫能够得到控制。臣妾也是功不可没呢。臣妾和时疫打了如此久的交道,自然知道这时疫的厉害之处。”
看着齐宣含笑的面容,太后也隐约猜到了齐宣心中所想,暗自点头,道:“是了,宣儿对这时疫颇有研究,自然知道这时疫的厉害之处。不过哀家却很是好奇,不妨宣儿为哀家解惑吧?”
齐宣微笑道:“臣妾此前便是怀疑太后此次患上时疫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陷害。昨儿个臣妾给太后针灸的时候就发现,太后前段时日虽然是病者,可大部分的原因却是因为太后心情烦闷,所以才连累到身体倦怠。由此可见,太后的身子也是硬朗的。太后好端端的,竟然感染了时疫,这就让齐宣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思前想后,若不是有小人将时疫病人用过的东西给太后用,那太后是决计不会感染上时疫的。”
齐宣一边说着,眼睛却没有看向太后,而是看着下面跪着的那些奴才们。
此刻那些人的神态才算得上的千奇百怪,齐宣的眼睛一个一个的扫过那些人的脸庞。而太后的眼睛也没有闲着,都盯着那些人看。横竖下面的那些人也都是惊弓之鸟,也不敢太后看着齐宣和太后,只能够凭着一双耳朵听一下两个人在说些什么罢了。
两个人都转了一圈儿,齐宣继续说道:“其实这时疫的厉害之处在于,那些被染上时疫的人用过的东西,不止是用,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了,那也是很容易沾染上的。只不过因为只是碰到,所以潜伏周期比较长,发病时间比较长而已。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这种人才死的越发的快呢。”
太后微笑点头道:“宣儿你说这些,哀家就不太明白了。”
齐宣狡黠一笑,道:“太后既然有兴趣,齐宣少不得为太后解释清楚。是这样的……”
齐宣的声音逐渐的小了下来,俯身贴在太后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半晌,齐宣才好像说完了,直起腰,好整以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人。
太后雍容华贵的脸上也有些动容,却不曾再继续这时疫的问题,而是问道:“桂枝,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站在太后身边的嬷嬷身体一颤,道:“启禀太后,奴婢只瞧着小厨房中的小丫头彩雀伸长了脖子,想要听太后和娘娘说话。”
那桂枝嬷嬷话音一落,便听见有人大呼道:“太后饶命,宣美人救我。”
齐宣和太后相视一笑,兵不厌诈的道理,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的小太监说蓝天凌和独孤瑶儿都来了。
太后凌厉的目光一眼望过去,就见到独孤瑶儿的脸色变了变。心底叹了口气,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皇上,皇后,你们都来了。如今就让你们知道哀家究竟是为什么患上这时疫的。”
齐宣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那彩雀连滚带爬的爬了出来,跪伏在太后的脚下哭泣道:“太后饶命,奴婢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太后的事情。奴婢此前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奴婢真的没有做过。”
蓝天凌大怒道:“来人,给朕好生审理这个奴婢。务必要从她的嘴里掏出东西来。皇后,你也给朕好生瞧着吧。”
独孤瑶儿脸色一变,颤抖道:“臣妾遵命。”
蓝天凌回头微笑着看着齐宣,此前进来的时候就瞧见齐宣和太后相处融洽,蓝天凌心里也安慰了不少。不管怎么样,只要太后不再见罪于齐宣,很多事情都的多了。
“皇上,这次的事情,宣美人功不可没。你可要好生嘉奖一下宣美人,若是宫里的妃嫔们都像宣美人这样的听话懂事,那哀家和皇上也就省心不少了。”看着蓝天凌眼眸中流转的痴情,太后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蓝天凌连忙笑道:“母后所言甚是,此前朕已经有想要加封宣美人的意思。可宣美人执意不受,朕也是毫无办法。此次宣美人为母后侍疾,也算大功一件。不如母后亲自下了懿旨加封宣美人,这样也就更加的名正言顺了。”
太后微笑着点头,慈爱的看了看齐宣,道:“哀家瞧着宣儿倒是越发的喜欢了,简直是觉得一刻也离不开宣儿。给宣儿加封,也算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知道皇上想要给宣儿什么样的位份?”
齐宣脸色羞红的站在一边,心里只想着要如何推脱才好,思虑片刻,在两人还没有议论出结果的时候,跪地道:“启禀皇上,太后,臣妾并不在意名分。宫里晋封妃嫔都是由定例的,倘若对臣妾破格晋封,只怕会为臣妾惹来非议。更何况,为皇上分忧,为太后分忧原本就是臣妾分内之事。还请皇上和太后三思。”
蓝天凌虽然预料到了齐宣会反对,却没有想到她会当着太后的面提出反对。脸色略微变了变,道:“有过自然该罚,有功必然要赏。若是朕做不到赏罚分明如何能够服众,此后还有谁会忠心耿耿的为朕效忠。”
齐宣据理力争道:“既如此,皇上可否允许臣妾问皇上几个问题?若是皇上听完了臣妾的问题还是觉得应该在此刻加封臣妾,那么臣妾定然会接受的。”
太后瞧着齐宣的倔强,有些心疼道:“皇上不如听听宣儿想要说什么吧?”
蓝天凌有些挫败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宣儿,你问吧。”
齐宣微笑道:“臣妾想问的第一件事,皇上准备给臣妾一个什么样的位份?”
“自然是贵妃。此次时疫事件宣儿功不可没,贵妃这个位置,你也当得起。”蓝天凌的话深得太后赞同。
齐宣点头微笑,继续道:“那敢问皇上,皇上是否还准备为齐宣举办一个隆重的册封典礼?以彰显对齐宣的宠爱?”
蓝天凌毫不犹豫的道:“这是自然,宣儿你于国家有功,于社稷有功,朕大肆嘉奖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何不妥。”
齐宣跪地道:“请皇上,收回成命。齐宣万万不敢接受皇上如此厚待。”
太后皱眉道:“宣儿,哀家瞧着你一向都是有主意的人,莫不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若果真是这样觉得,宣儿你且起身,将事情都说清楚。”
齐宣摇头道:“太后明鉴,如今时疫的事情刚刚过去,很多遭受时疫肆虐的地方百废待兴。正是用钱之际,若是花费大量的银钱为臣妾封贵妃,岂非将臣妾置于不义之地。此前北国民间流传臣妾乃是祸水的传言还没有被彻底的压下去,此刻尽可以都起来了。太后,皇上,这个贵妃的位置,臣妾是万万当不起的。”
太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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