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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皇妃乱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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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女子再好,也不是你。朕喜欢的,也只是宣儿。”蓝天凌的深情表白让齐宣的心里猛然一颤,轻轻抬起头,一双如水的眸子掠过蓝天凌那带着希冀的容颜。
世人皆道天子无情,齐宣此前竟也不知道天子也可以长情至此。
一瞬间的慌乱让齐宣的脚步凌乱,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却不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抬头蓝天凌略带惊慌的眼神就让齐宣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心底思潮翻滚。
轻轻推开蓝天凌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道:“皇上,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歇着了。皇上此行必定舟车劳顿,还是早些安寝吧。明儿个,皇上只怕又要忙了。”
齐宣说着,便是转身准备离去,却不料蓝天凌一把抓住齐宣的手腕儿,略微有些不舍的道:“宣儿,难道就不能陪朕走走?朕的心里烦乱的很,想要宣儿陪朕。”
蓝天凌略带忧伤的表情让齐宣心底一阵柔软,到了嘴边的拒绝也被迫咽了下去。
看到齐宣的默认,蓝天凌欣喜的如同一个讨要到糖吃的小孩儿。微笑着牵起齐宣的手,放在胸口,道:“宣儿,这些日子你受的苦。我都知道。朕恨,恨自己不能在你身边保护着你。朕恨那个让人受苦的人,可是朕没有办法。宣儿,你相信朕,有朝一日,朕定然能够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朕的身边。享尽荣宠。朕说过的话,从来都是板上钉钉。若是宣儿想要坤宁宫,朕便给宣儿皇后的宝座。”
齐宣抬头,看到蓝天凌的眼眸中的认真,不着痕迹的把手从他的手中抽离,轻声道:“皇上能够如此厚待齐宣,这是齐宣的福气。只是齐宣胸无大志,自认为没有掌管后宫的能力。能够在北国苟延残喘,已经是上天给齐宣额外的恩赐了。别的,齐宣再也不敢奢望。”
蓝天凌却将齐宣话语中的推脱当成了她的谦虚,微笑道:“宣儿的能力,朕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朕知道宣儿的顾忌,无非是担心自己眼下才是个美人的位份。宣儿不要着急,这是时疫事件,宣儿立下了大功。明儿个便会有大臣们请功的折子,朕会适当的提起你的功劳。到时候定然会给宣儿一个合适的名分。如此,朕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宣儿。这样,宣儿从眼下就可以先行学习管理后宫了。”
蓝天凌的话语自信满满,很明显,他很早就在计划着这件事情了。只不过是眼下才和齐宣说明白罢了。只是他担心,以齐宣的性子,不会接受他的安排。
果然,蓝天凌的话音一落,齐宣便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跪在地上,道:“皇上明鉴,齐宣并没有想要掌管大权的想法。齐宣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容身之地罢了。皇上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至于功劳,齐宣并没有任何功劳。齐宣做的事情,是每一个医者都应该做的。若是皇上硬要嘉奖,就嘉奖那些太医院的太医们吧。皇上给了齐宣美人的身份,让齐宣不至于被人使唤,齐宣就已经很感恩了。”
虽然料到齐宣会反对,会抗拒,可蓝天凌也没有想到齐宣会抗拒的如此厉害。
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就算是对她如此的宠爱,最终都还是留不住她。心底一阵苦涩……
将齐宣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宣儿,朕想要给你的,是一片天空。足够让你自由驰骋的天空。宣儿,难道云逸初在你的心里就这样的重要吗?离开了他,你就如同失去了所有的斗志一样。难道你不知道在皇宫里,没有恩宠就没有一切吗?朕如今是能够护着你,可是日后……”
猛然在蓝天凌的口中听到云逸初的名字,齐宣的心剧烈的颤抖着。她不知道蓝天凌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云逸初,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只是从蓝天凌的反应看来,他心里对云逸初的存在可是相当的抗拒。
齐宣面容平静的将手从蓝天凌的手中抽离,道:“皇上,齐宣的选择和任何人没有关系。只是齐宣厌倦了,累了,只想要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度完余生。若是日后皇上不能够再护着齐宣了。那么请皇上放任齐宣离开吧。天下之大,总有一个地方适合齐宣的。”
蓝天凌的情绪在突然间失控,从背后将齐宣搂入怀中,略微有些哽咽的道:“宣儿,你忘了他好不好?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宣儿……宣儿……”
此刻的蓝天凌在齐宣面前已经没有丝毫帝王的威严,只是一个求爱的男人。
柔弱和无助这样的词汇,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蓝天凌的身上,但是眼下,齐宣却再也找不到另外的词语来形容眼下的蓝天凌。
想要狠心的推开他,却只是抬了抬手,便无助的放下。
自己对云逸初不能忘情,对蓝天凌也不能绝情。
有些事情,齐宣都憎恨自己这种有些优柔寡断的个性。若是她能够快刀斩乱麻一般的处理自己感情上的事情,那齐宣或许就不再是齐宣了吧。
一动不动的任由蓝天凌将自己抱着,不推开他,也不说话。
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去理睬谁。
过了许久,齐宣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压在她脖颈之上的头颅是越发的沉重了。蓝天凌身体的全部重量几乎都压在了齐宣的身上。
齐宣身材原本就十分的娇小,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劳心劳力,大病初愈,片刻之后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轻声道:“皇上,皇上……”
叫了两声,蓝天凌都没有动静,齐宣这才有些慌了。着急的想要将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腕儿翻转出来把脉,却掰不动他的手。
想要扬声叫人,却又觉得两个人眼下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于暧昧。
无奈之下,只能够将自己的腹部收紧,伸了两个手指头进去探住了蓝天凌的脉门。
半晌之后,才呼了一口气,有些庆幸的道:“幸好,幸好,只是有些疲惫。尚且没有大碍。”
话虽如此,可齐宣也无力再支撑蓝天凌的重量了,狠了狠心,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取出一枚银针,对准蓝天凌手上的穴位狠狠的扎了下去。
让齐宣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蓝天凌半梦半醒中,径直将齐宣搂入怀中,略微有些紧张的道:“来人,有刺客。”
随即便是将齐宣紧紧的护着,那模样,只怕是果真有刺客,那也是要首先护得齐宣的安全的。
齐宣的眼眸在这一瞬间湿润了,她知道,若是没有云逸初,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哀伤蓝天凌。蓝天凌能够给她的宠爱和在乎,只怕天下间,没有男人能够给得了。
只可惜了,齐宣的心,已经给了云逸初,再也找不回来。
一场闹剧,闹到半夜里方才停止了。
这两日,由于蓝天凌回来了,倒也没有人敢来打扰齐宣。齐宣在养心殿住着也还算是安静,直到第三日的半夜里,齐宣刚躺下,就被一阵吵嚷声给吵醒了。
“小梅,你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这养心殿可不比翠云阁,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道这里吵吵闹闹的地方。眼下如此喧哗,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瞧着小梅出去了,齐宣便也起床了。宫里发生了大事,她要是还睡得着,那就奇了怪了。刚刚将衣服都穿妥当,小梅便惊慌失措的进来了。
“主子,大事不好。”小梅一边着急的帮齐宣整理发髻,一边絮叨:“太后病重,传各宫妃嫔去慈宁宫侍疾。皇上眼下也赶过去了,可皇上走之前特别嘱咐奴婢,一定不要让主子在此刻去慈宁宫。”
齐宣放下手中的首饰,疑惑道:“皇上为何不让本宫去呢?本宫如今也已经恢复了位份,若是不去,只恐怕会让太后越发的不高兴。”
小梅屈膝道:“娘娘,其实奴婢也是这样的意思。若是娘娘此番不去,只怕阖宫上下都会以为娘娘恃宠而骄。可皇上的顾虑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如今太后病着,宫里大小事情都是由皇后掌管。娘娘医术高明,若是娘娘去了。指不定皇后又在这其中下什么绊子。皇上也是一心为了主子,生怕主子受到什么委屈。再者,此前太后不知道因为一些什么事情见罪于主子,皇上约莫也是担心主子去了会刺激到太后的情绪。因此思量再三,才不让主子去。”
齐宣沉吟道:“本宫自然是知道皇上的顾虑。可本宫担心太后并不是寻常不适。”
小梅脸色一变,略微有些道:“莫非是……”
话还没有说完,小梅便立刻捂住了小嘴,一双眼睛里透露着惊恐。
这些日子小梅一直都陪着齐宣住在翠云阁,每日里都会瞧着那些感染了时疫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时疫在小梅的心里如同一枚炸弹一样的恐怖。如今虽说太后只是有可能感染了时疫,但这情况也不容乐观,毕竟是太后啊。
齐宣看着小梅的脸色,点了点头,道:“本宫就是害怕太后得的是时疫,若是如此,只怕情况不妙啊。太后病重,妃嫔们侍奉左右原本是应当的。只不过这时疫……到最后,就算本宫不去,只怕也会有人来请本宫去。毕竟本宫是宫里所有妃嫔中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人。再加上皇后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本宫。这慈宁宫,迟早是要走一趟的。与其等着别人来请我,让我落一个不孝的罪名。还不如我自己去,自请为太后侍疾。”
小梅脸色大变,惶恐道:“主子不可啊,太后对主子多有嫌隙。就算主子去了……”
齐宣拿起眉笔,迅速为自己描绘上了令自己满意的眉形,阻拦道:“本宫知道太后为什么对本宫有些嫌隙。本宫此去,也正是想为太后解开她的心头之惑。或许,一起明朗之后,太后会理解本宫的一些做法的。你放心吧,本宫自有分寸。”
小梅见齐宣心意已决,跪地请求道:“主子心意已决,奴婢知道已经劝不住主子,奴婢只求主子一件事。”
齐宣低头看着小梅,虽然知道小梅来历不凡,可小梅对自己的忠心齐宣也是看在眼中的。叹了口气,就准备将小梅扶起来。
却不料小梅倔强的不肯起身,道:“娘娘不答应奴婢,奴婢坚决不起身。”
齐宣闻言放开小梅,道:“罢了,你说吧。若是本宫能够做到,定然会答应你的。”
小梅激动叩头道:“主子请答应奴婢,不管怎么样,一切都要以主子的性命安全为重。就算太后果真得了时疫,主子需要留在慈宁宫个侍疾,也请主子让小梅跟在主子身边。”
齐宣愣了愣,她想过小梅会说安全问题,却没有想到小梅竟然会提出跟在自己身边。
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她肯定不行的,齐宣点头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本宫断然没有不答应你的道理。只是有一件本宫要提醒你。你是从翠云阁出来的,翠云阁那边的惨状你也是看得清楚。本宫是得过时疫的人了,并不会再得时疫,可你……”
小梅打断了齐宣的话,道:“事到如今,小梅也不瞒着主子。小梅的任务便是保护主子,若主子出现了什么差错。小梅也会性命不保,所以,一切但凭天意。只希望主子洪福齐天,能够消灾减难。”
齐宣叹了口气,道:“本宫何尝不知道你的来历,只不过瞧着你对本宫也是忠心不二,本宫才没有说什么。如今你既然自己说了,日后我们主仆二人也不必有任何的嫌隙。本宫也自会拿你当自己人看待。”
小梅也是极为乖巧的人,瞧着齐宣如此说,连忙跪在地上叩头道:“奴婢多谢娘娘大恩。此后必定唯主子马首是瞻,不敢有违。”
齐宣将小梅扶起,道:“走吧,这会儿,估摸着大家都动身了吧。若是去的迟了,可没什么意思。”
小梅抬头,看着齐宣含笑的脸庞,点头道:“奴婢遵命。这就去给主子备轿辇去。”
蓝天凌心疼齐宣,特意为齐宣准备了一乘小轿,说是方便齐宣进出。眼下月黑风高的,乘坐轿辇出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齐宣却扬手阻止道:“不必乘坐轿辇,本宫走着过去。”
小梅也是聪明的丫头,只是齐宣如此淡淡一说,小梅就明白齐宣的想法。点头道:“主子思虑的是,是小梅莽撞了。”
齐宣笑道:“到并非是你莽撞了,只是你的一颗心都挂在了本宫的身上。别的事情,你自然是思虑不太周全。本宫此去,便是要为太后尽些孝心,若是大张旗鼓的乘坐轿辇,岂非让人家说本宫张扬无度,恃宠而骄。”
小梅颔首道:“主子思虑的极是。主子,我们此去,要让小不点儿跟着去吗?”
齐宣略微顿了顿,轻轻摇头道:“你一个人跟着我去就好了。小不点儿,就让她在外面吧。再说了,她原本便是浣衣局的宫女。眼下也还没有来得及回禀皇上,还是不方便让她跟在我身边。眼下如此情形,还是让她在外面好一些。”
主仆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话。路上倒是见到了不少行色匆匆的妃嫔们。
只不过她们都惦记着齐宣刚从翠云阁中出来,虽然有心想要巴结,可还是忌惮着时疫的事情。一个一个都噤若寒蝉一般的远离齐宣。
对此,小梅倒是恨的咬牙切齿,唯独齐宣就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走着,也不管别人究竟如何看待自己。
自己进宫,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她们争些什么,也不过就是那些女人们一个一个整天没事找事一样的胡搅蛮缠。
刚到了慈宁宫门口,就听到蓝天凌大骂:“一群庸医,若是你们无法医治太后的病。朕便把你们通通拉出去杖毙。”
齐宣甚少见到蓝天凌发这样大的脾气,心里着实有些惊讶。一进了慈宁宫的大门,才发现整个院子里满满的跪着妃嫔们和奴才。
蓝天凌在殿中高坐,独孤瑶儿和几位有头有脸的妃嫔们跪在他的脚下,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让他的怒火燃烧到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是齐宣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齐宣总觉得自己一进来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其中的幸灾乐祸和嘲讽,明目张胆。
直到自己踏入大殿,听到那太监高声唱道:“宣美人驾到。”齐宣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那后来的妃嫔都是规规矩矩的跪在门口,而齐宣却是径直朝着蓝天凌走了过去。发现了这个事情的齐宣心里一惊,想着自己已经逾越了。想要退出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硬着头皮跪下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蓝天凌原本一筹莫展,如今瞧着齐宣来了,就更加的有些着急了,连忙起身将齐宣拉到自己身边,狠狠的瞪了小梅一眼,随即小声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朕不是嘱咐过你要好生休息的么?这边的事情好歹还有朕和皇后呢。”
齐宣福了一福,道:“皇上也别怪小梅了,是臣妾要求要过来的。如今太后病着,阖宫上下的妃嫔们都在这里侍疾。若是臣妾不来,岂不是失了礼数。况且这阖宫上下,也就臣妾一人懂得岐黄之术。皇上若是觉得太医们不好,何不让臣妾试试看?”
齐宣话音一落,许久没有说话的独孤瑶儿便挣扎道:“皇上,宣美人此话有理。还是让宣美人进去瞧瞧太后吧。”
原本齐宣也是想着能够尽快进屋子瞧瞧太后的。可是看着独孤瑶儿这样的迫不及待突然有些犹豫了。
那抹犹豫落在蓝天凌的眼眸中加重了蓝天凌的担忧,轻轻摇了摇头,道:“宣美人眼下不宜觐见太后。还是想着别的法子吧。皇后你让大家都回去吧,大半夜的,整个后宫的人都在聚在这里做什么?”
很显然,蓝天凌对皇后这种大张旗鼓的做法十分的不满意。特别是还惊动了齐宣,这就让蓝天凌心里更加的不痛快了。齐宣可是他自己都舍不得惊动的人,如今大冷天的还眼巴巴的赶过来这边。
刚才捏着齐宣的手,就感觉好像是捏着一块冰块一样的。让蓝天凌的心底一阵疼痛,遣散了那些碍眼的女人们,才能够好生的照顾齐宣。否则蓝天凌对齐宣的厚待放在别的女人眼睛里,又会是是非。
独孤瑶儿却分外的不解风情,笑道:“皇上明鉴,如今太后病重。臣妾们都想要为太后尽一尽孝心。况且皇上和宣美人都随时在太后身侧,臣妾等自然也不能偷闲。”
瞧着蓝天凌的脸色有些难看,独孤瑶儿才意识到自己说话似乎有些过了,连忙改口道:“不过太后病重,慈宁宫也不适合有太多的人在。臣妾便让妃位以下的妹妹们都先回去了。臣妾依旧在这里陪着皇上吧?”
独孤瑶儿话音一落,里面诊断的太医便出来了,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脸上是一片苍白,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滴落。
“说,太后如何了?”蓝天凌也顾不得皇后了,一双眼眸中满满的都是紧张的颜色。
“启禀皇上,太后也染上了时疫。”那太医一句话说完,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被一阵冰凉的气息所掩盖,瑟瑟发抖。
“时疫,宫里的时疫不是已经清除了吗?”蓝天凌一双鹰眸狠狠的盯着独孤瑶儿,似乎要将独孤瑶儿的身上戳一个洞。
“启禀皇上,宫里的时疫的确是已经清除了。可太后的慈宁宫中从未有过感染时疫的病例。而且每日也是按时服用预防时疫的汤药,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不会感染到时疫才是。”独孤瑶儿连忙跪下,脸色也是一阵苍白。
“皇上,”齐宣适时的站了出来,道:“太后年纪大了,加之时疫爆发之前太后就已经卧病在床。患病的人比健康的人更加的容易感染时疫。此事,倒是不方便太过于苛责皇后。”
蓝天凌爱怜的看了齐宣一眼,道:“宣儿心地善良,看谁都觉得是好人。既然宣儿都为皇后求情了,那这件事情朕便不再追究了。既然是时疫,那么这里的人越少越好。皇后还是赶紧的带着她们都走吧。”
独孤瑶儿叩头道:“臣妾遵命,只是皇上天子之躯如何能够……”
独孤瑶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蓝天凌一眼瞪了回去,噤了声。
紧接着,独孤瑶儿便是退了下去,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逐渐响起,却是不听得一个人说话。足见这独孤瑶儿也算是治宫有方了。
蓝天凌将齐宣的手捏在手心儿,抬眼看着那太医,道:“太后如今究竟如何了,你细细的说给宣美人听。”
那太医战战兢兢的看了齐宣一眼,早就听说皇上特别宠爱的宣美人是懂医术的。如今瞧着,倒是分毫不差。若是在宣美人面前说的不对,那只怕这太医的饭碗也是保不住的了。
那太医倒也是聪明,知道言多必有失的道理。连忙跪伏道:“启禀皇上,眼下太后昏迷不醒。情况如何,宣美人一看便知。”
太医的推脱之语,蓝天凌如何听不出来。眉毛一扬便要发作,齐宣连忙将蓝天凌压制住,道:“皇上息怒,这口说无凭,臣妾还是进去瞧瞧太后吧。”
蓝天凌心里也是惦记着太后的,瞧着齐宣都不在意这如此多了,便拉着齐宣的手往里面走去。
那太医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跟着进去了。一路上想着这宣美人可千万要名副其实啊。若是一会儿宣美人直接就把太后给救醒了,自己这太医的位置也就算熬到头了。
任凭这太医的心思如何转换,齐宣也不会知道。此刻的她一颗心都悬挂在太后的身上。此前太后对她的照顾她还历历在目,只是后来自己的身份曝光之后,太后竟然对自己那样的严辞厉色。齐宣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太后了,齐宣总是觉得自己和太后之间的事情,或许说开了,便不会再有误会。
蓝天凌在一边紧张的看着,只见齐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便沉下心为太后把脉。
让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当齐宣纤细的手指搭上太后的脉门的时候,太后紧闭的眼睛却陡然睁开了。在见到齐宣的那一霎那,眼眸中竟然泛出了些许泪花。嘴唇哆嗦着,吃力的伸出手想要摸摸齐宣的脸。
“太后……”齐宣轻声呼唤,她在太后的眼眸中根本就没有见到自己的倒影,她敢肯定,太后应该是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果然,太后的神智在这一瞬间清醒,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厌恶的甩开了齐宣的手,呵斥道:“你给哀家出去,哀家不要见到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蓝天凌脸色一变,连忙将那目瞪口呆的太医赶了出去。太后这样子,约莫是不会对齐宣有什么好脸色了。若是传扬出去,对齐宣的声誉可是不太好。
齐宣似乎却不在意这些,将为太后诊脉的丝巾拿在手上,轻轻的铺在了太后的床沿上,耐心的劝解道:“太后,您眼下生病了。臣妾需要为太后诊脉。就算太后对臣妾有一万个不顺心,也请太后养好自己的身子之后再做打算。若是因为臣妾而耽误了太后的身子,那岂非是臣妾的不是了。”
太后颤抖着手,指着齐宣,半晌才道:“罢了,你就是上天派来专门和哀家作对的。你别以为你这样在哀家面前献殷勤,哀家就会忘记你所做过的一切。只要有哀家在一天,这后宫中便容不得你兴风作浪。哀家的一双眼睛会时时刻刻在你的身后盯着你,只要你一做坏事,哀家便会用宫规来惩罚你。哀家要让你生不如死……”
齐宣颔首微笑,道:“太后,臣妾知道你和臣妾之间有很多的事情牵扯其中。等太后的病好了,臣妾都一五一十的说给太后听,可好?”
太后的一双眼睛陡然亮了许多,须臾又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好像老了几分,道:“哀家是有许多话想要问你。哀家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许多事情若是哀家再不弄明白,或许哀家就再也没有机会弄明白了。皇上,你出去,哀家有话要和宣美人说。”
蓝天凌有些担忧的看着齐宣,若是得不到齐宣的允许,蓝天凌必定是不会出去的。毕竟此前太后的模样也有些骇人。
齐宣知道蓝天凌的顾虑,轻声道:“皇上先出去吧。太后如今已经确诊是得了时疫。回头让皇后以及嫔妃们都不用来请安了。慈宁宫就此戒严,太后病愈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就算要投送东西,也请放在慈宁宫门口吧。回头臣妾草拟一张单子,请皇上帮臣妾准备好一应物品。这慈宁宫中的宫女儿和太监从今日起,都住到偏院儿去,着人看守起来。原本住的地方封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太后这边,也不用他们来伺候着,让我的宫女小梅在这里陪着臣妾就好。”
蓝天凌看着齐宣有条不紊的安排这些事情,心里便隐约有了些想法,却不敢肯定的道:“宣儿,你莫非怀疑……”
齐宣极为隐晦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太后,道:“皇上,那也不过只是怀疑而已。等太后的病情好些了。齐宣再着手调查一切吧。皇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请先出去吧。此刻的慈宁宫个,可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的到太后病愈的消息之前,请皇上再也不要踏足慈宁宫了。”
“大胆齐宣,竟然敢如此对皇上说话,你也不怕哀家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吗?”太后瞧着齐宣对蓝天凌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妃子对皇上应有的态度。
素日里知道蓝天凌宠爱齐宣,可如今瞧着,竟然是齐宣在指使蓝天凌,这让太后心中头一个就接受不了。
齐宣却是不理会太后的话,温柔的推着蓝天凌,道:“皇上还是先出去吧。这里有臣妾在,皇上请放心吧。”
“可是,宣儿……”蓝天凌还是放心不下齐宣,眼下太后的状况看上去随时就想要把齐宣拆吃入腹一般。
齐宣知道蓝天凌的顾忌,回头看了看眼光恶毒的太后,微微一笑,道:“皇上请放心吧,太后心里还是有皇上的。就算对臣妾有些不满,也会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会太为难臣妾的。”
蓝天凌听闻此言,抬头朝太后看了过去,太后冷哼了一声,略微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去。很明显,齐宣说的都是正确的。
蓝天凌轻轻拍了拍齐宣的肩膀,道:“爱妃辛苦了,朕就先出去了。有事情,爱妃可以直接来养心殿找朕。”
“臣妾恭送皇上。”齐宣微笑着下跪送蓝天凌离开。
一脸不高兴的太后瞧着齐宣礼数周全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等齐宣起身走到太后身边的时候,太后才道:“齐宣,你别以为你狐媚了皇上,让皇上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依着你,你就能够在这宫里为所欲为了。哀家告诉你,哀家是要顾忌着皇上,不敢对你怎么样。可一旦你犯到了哀家的手里,哀家可不会饶你。”
齐宣似乎没有将太后那些恶毒的话语放在心上,反而是细细碎碎的唠叨着:“臣妾知道太后心里不舒坦,可太后不告诉臣妾,臣妾又怎么知道太后心里是如何的不舒坦。若是太后果真想要知道什么,太后还是将心里的话对臣妾说了吧。指不定通过臣妾的排解,太后心里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齐宣一边说,一边将太后的手放在了垫子上,两只手指便轻轻的搭了上去,不经意间就把太后的脉象给摸了个清清楚楚。
太后嫌恶的道:“你不要以为你眼下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在哀家面前,哀家就会忘记你过去做的那些恶行。你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哀家都记在心里。总有一日,哀家会将你的蛇蝎心肠公告天下。哀家也会让皇上看清楚你的本质。”
看着齐宣请完脉,太后顺手将丝巾拿过来,仔仔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手腕儿,似乎被齐宣碰过的地方都很脏一样。
看着太后孩子气的动作,齐宣微笑道:“太后还有力气和臣妾生气,证明太后的身子没有大碍。只不过略微调养几日,也就会好了。只是时疫终究是会传染的病。而且会在传播的过程中发生一些难以预测的变异。所以以后这些日子,太后宫里估摸着就只会有齐宣和齐宣的宫女了。若是太后还要和齐宣如此的生分,那太后日后都准备事事亲力亲为吗?”
太后怔了怔,半晌,脸色有些古怪的道:“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哀家知道,你无非就是想着让哀家来求你。你做梦。你此前答应过皇上,说要好生照顾哀家的。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口是心非,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同眼下一样的宠爱你。”
齐宣抿着嘴儿笑道:“既然如此,那太后就早点歇着吧。臣妾瞧着都快要天亮了。臣妾眼下去给太后熬煮汤药,等太后醒过来,约莫就已经熬好了。”
齐宣说着,帮太后把枕头放了下去,替她掖好了被角,又将床边的蜡烛吹灭了两盏,才轻声吩咐道:“小梅,今儿个你值夜。太后若是有什么不舒服,赶紧来叫本宫。”
小梅行礼道:“奴婢遵命。”
朦胧的灯光下,太后看着齐宣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或许,传言不可尽信。至少眼前的齐宣看起来还算得上是温婉贤淑。任凭怎么去想,都不会把齐宣和弑父弑君这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可是……
太后终究年纪大了,又和齐宣斗了这么一会儿嘴,有些心力交瘁,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瞧着太后睡着了,小梅便蹑手蹑脚的走去小厨房帮着齐宣熬药。
“主子,这活儿,哪里是你干的。还是让奴婢来吧。主子你一夜都没有休息了,眼下太后睡着了,主子也趁这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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