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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手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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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她用一种难以置信、又极其神秘的语气轻轻地说,“你说他会不会是魔法师?是有那种人才能迷惑人,让我们把店铺卖给他!”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提卡,你还是从前那个爱听故事的小姑娘。可是里面的那人要是魔法师那种东西的话……我可就是撒尔坦·迪格斯了。”
我忽然被嘴里的提子噎了一下,狼狈地轻声咳嗽起来。
那个叫卡拉蒙的男人肯定不是撒尔坦·迪格斯,但里面的那个家伙却是个货真价实的法师——即便还是个学徒。有一种法术就可以让他们两个陷入目前的这种窘境——“慷慨赠礼”。那是一种令人产生强烈的、将被指定的物品交付在对方手中的魔法——当然也包括这所旅馆的产权证明。
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法师们也有一个秘密的组织,这个组织被称为秘党。秘党们奉行隐秘低调的原则,不愿意让自己的力量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之下。因为正如我从前所说,人类总是对拥有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的同类感到本能地畏惧,并且会进一步地排斥他们。但这并不代表这个组织是一个毫无影响力的团体,相反地,只要他们愿意,他们随时可以左右整个世界的走向,无论是经济层面,还是政治层面。因为相当数量的法师们与这个世界的大贵族有着极亲密的联系,甚至有的法师会秘密守护一个贵族家族长达数十年的时间。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足够他们去施加一些极有力度的影响了。
我曾经也是秘党的一员——实际上从你成为一个法师开始,你就身在其中了。也正是由此,在我无节制地使用魔力夺走了无数人类的生命之后,秘党与人类开始了对我的讨伐。但前者在意的仅仅是我毫不留情地践踏了他们的规则,后者在意的则是整个人类的存亡。
当然这“整个人类的生死存亡”,仍是建立在他们之前对我的背叛之上。
而眼前旅馆里的这个学徒,竟然在魔力如此低微的情况下就公然违背了秘党的原则——这真是有我从前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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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神马状况?作者今天又更新了?!其实作者表示本书再前进两名就进分类的推荐票榜单了,所以啊……作者表示……今天天气哈哈哈……
第三十七章黑袍
我原本打算混进这个小旅馆中去,却没有料到那个黑袍法师竟然买下了整个旅馆并且连老板娘都赶了出来。他应该庆幸旅店的两位前主人都已经不再年轻并且因为丧子之痛而变得对任何事物都缺乏兴趣。否则,按照附近居民们的说法,红发的提拉,那个年轻时候的美人儿,可是拥有号称古鲁丁最强的“平底锅回旋打”这样的绝技的人。
据说在早年的兽人战争中,提卡曾经用煎辣土豆的平底锅打晕过一个兽人的分队长,掩护她被兽人俘虏的朋友成功逃离。然而现在的提卡变成了发胖的中妇女,脸上也生出了黯淡的斑点,神情无奈又悲凉,真是让人概叹岁月不饶人。
而这也是我一心想要逃脱人类生老病死这一规律的原因。无论再美丽的凡人、再健壮的凡人,最终都会衰老、死亡。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于是我改变了主意,从前门的屋檐下走出来,拐进旅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这里堆满了垃圾与污物,还有不少腐烂发臭的老鼠尸体。我小心地踮起脚踩着凸起在垃圾之上的石块走完这条窄到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巷,走到旅馆的后门。
这里满是空的橡木酒桶和零碎的杂物,因为长年被房屋阴影笼罩的缘故,温度比前面低了许多。我扯开了衬衫的领口和袖口,让汗味尽量的发散出来去。又安静地站了一会,直到自己不再有新的汗水出现为止。那只路魔给了我一次教训——永远不要轻视别人的鼻子。
后面的门是一扇薄木板门,原本应该是门锁的位置破了个洞,一根粗大且结实的绳子从那破洞里穿出来,从门框的缝隙里穿进去,又在门内打了个结,拴住了这门。鉴于老板卡拉蒙和老板娘提卡年轻时候的名气,一般的小贼不会跑去这家旅馆里碰运气,因而他们大概也懒得换上新锁。
我凑近后门隔着破洞向里面瞧了瞧,确定没有人守着,就对那木门的破洞施展了一个法术——“修复术”。卡拉蒙和提卡夫妇肯定乐意看到我露这么一手,但里面的那个黑袍就未必开心了。因为感受到魔法的神奇效果之后,门板上的那个破洞飞快地弥合了起来。新生的土黄色木质快就就挤进了破洞里那结粗绳占据的空间,并且将它一分为二。
要是随身带了一把匕首,我也不就用这么麻烦了。
粗绳无声地脱落下来,木门向外面倾开,我及时接住了它,没弄出一丁点声响。我用最轻的步子走进后厨,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地上的瓶瓶罐罐,最后来到了厨房的木门前。这门关得严实,我没有再想法子去打开它。因为我已经隔着门听见了里面的人声。
那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沙哑些,似乎是中年男子。另一个人的声音则有特点得多——就像是一人在睡梦里被掐住了脖子,拼了命的一点一点向外挤出点声响。那个中年人应当就是艾舍莉遇见的黑袍。如果是那个声音奇怪的家伙的话,细心的她不会忘记向我强调那一点。
我将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听到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就在那森林里,周围是硫磺味儿,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但是绝对不会是地上世界的生物……天哪,如果那种东西真的存在的话,那么深渊地狱一定也是真的了。可是它们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一界的?”这是那个让人不舒服的家伙的声音,急促又惶恐。我轻轻吐了口气——他是发现了那只被我们杀死的巴托恶魔的残骸了。
“听见传说里的东西变成了真的觉得挺难以置信,是不是?”这是那个黑袍的声音,竟然带着点悠闲的意味,“你早该弄清楚这一点——刀剑要砍在身上才会流血,火焰要靠打火石和灯绒才能燃烧,到了冬天的时候水才能结成冰。可是魔法早就脱离了这些限制——你我所熟悉的魔法。既然你能这么自然地接受魔法这种东西的存在,怎么会不相信恶魔和深渊地狱的存在?”
然后他不等那人有所表示,忽然改变了话题:“应该是一个人。杀死那个地狱生物的人,打伤老师的人,在约克孙露过面的人。我还听说在古鲁丁海岸附近有一个法师塔,那里应该是他的老巢。可是看他急着赶来这里的样子,那里应该不会有收获了。不过你可以在下午赶过去,看看能不能从里面弄到些别的东西。”
“可是……”那个令人觉得不舒服的声音说,“约克孙的居民说那人是黑色头发蓝眼睛,随行的还有一个尼安德特人贵族女爵士——但是击伤老师的人是白发的尼安德特人,随行的是两个克莱尔人武士……也许是我们搞错了,约科孙的那个人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马克,你觉得这种地方,有可能同时出现两个强大的法师吗?一个能够使用火球术击伤尊敬的马克西姆斯,另一个能够制伏新生的魔剑?”黑袍用无奈的声音说,“还是两个从未被秘党议会登记过的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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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写出这么多了……
第三十八章一箭双雕
“毫无疑问他使用了变形术。”那个黑袍继续说,“我很好奇那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没有导师的教导,没有经过**师之塔的试炼,怎么可能开启身体里的神秘学天赋?”
“那么他也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那个嘶哑的声音又说,“能够使用火球术、能够杀死恶魔、能够制伏魔剑的法师……除了老师之外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我建议你不要继续在城里打听他的消息了……一旦惹恼了那个人,说不定连我们也……”
“伟大的帕萨里安即将接受达拉然伯爵的委托来到这里对抗兽人,我们没什么好担心的。那时候这个傲慢的法师将会为他对马克西姆斯大师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黑袍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更加清晰,似乎正在向厨房的木门走过来。
我忽然发现他使用了一个词语——“这个法师”。他发现我了,他知道我在这儿。他一定是使用了“魔力侦测”——想不到一个学徒竟然拥有这样一个实用的法术。我还有时间在他打开木门之前迅速地溜走,然而我犹豫了一下。里面有两个学徒,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会有几种不错的法术,运气好的话,甚至会有一本魔法书。得到它们将令我能够使用的法术种类变得更多——在我目前所掌握的法术数量远远不能满足我的精神力的情况下。而且他们的身上也许会有我暂时没法搜集到的魔法材料,能够让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对珍妮进行的转化更加顺利……
如果等待过些日子,**师帕萨里安也赶到这里——那个我从未谋面,只在史书中了解过的威莱斯**师之塔的主人——我可就没机会再从他们的身上得到点什么了。也许现在的我足以让一些小角色觉得头痛,但要对付一个活了一百二十四年、拥有相当数量的魔法物品的老家伙,目前孤身一人、准备不足的我可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而且这两个糊涂鬼口中的“白发的尼安德特人法师”,一定就是那个被迪妮莎斩断了右臂,又被我撞到岩石上死掉的暗精灵魔傀儡。暗精灵和尼安德特人都拥有银色的头发,如果不注意他们的眼睛颜色或是暗精灵的尖耳朵的话,的确是很容易将他们都归类为克莱尔人最熟悉的尼安德特人种。
最妙的是……暗精灵**师米伦·尼恩手里的魔傀儡可不止一个。帕萨里安早晚会遇见另外一个容易激动、拿着短柄小魔杖的家伙。那时候他可就明白到底是谁在打伤了马克西姆斯之后又在古鲁丁行凶、干掉了那位法师的两个学徒了——绝对不是我这个克莱尔人。既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又能挑拨米伦·尼恩和秘党议会之间的关系、削弱那个以不恰当的方式得到了我一部分魔力的小偷的力量——这简直就是北辰之星赐予我的礼物。
门里面的两个学徒大概还从未有过与法师对战的经验。实际上从整个西大陆法师的数量上来说,他们连见到除去自己的导师以外的其他法师的机会都很少。这给了他们盲目的信心和不恰当的勇气,使得他认为可以用两个人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来击败我,并且正在向我靠近。
黑袍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再没有说话。我轻轻挪到门边的墙后,在心里想象他此刻的动作:取出施法材料,默念咒文。然后用某种威力不错的法术打碎木门,运气好的话,连同毫无防备我的也一起打晕。运气不好的话,另一个人还会有另一个蓄势待发的法术等待着我。
只能算他们运气不好。他们本该装作没有发现我的。
我摘下手里那串翠绿色提子的最后一颗捏碎,甜蜜的汁液就涂满了我的手指。而后我身边的木门发出猛烈的爆破声,木条和碎屑像嘭的向外溅射开来,在下一刻就深深地嵌进了厨房的墙壁里,整个房间顿时一片狼藉,弥漫起灰黄色的烟雾。这是一枚魔法飞弹的效果,然而那个学徒却使用得并不熟练。如果让我得到那个咒语并且用于实战的话,我施展这个法术的速度至少要比他快上一倍。
木门一被打碎,施法就再没有阻碍了。我立即闪身出现在门口,通过手指上的液体施展出了“寒冰牢狱”这个魔法。一阵酷寒的雾气立即笼罩了他们脚下的地面,然后飞快地爬上小腿,将他们牢牢地冻结在地上。
我终于看清了那个黑袍和另外一个人的模样。黑袍学徒,正如艾舍莉所说,是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人。而另外一个人,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到了这个年纪依然是一个魔法学徒,作为一个法师来说真是生不如死。
这两个家伙在木门被打破之后就立即准备下一个咒语,然而寒冰牢狱的刺骨凉意扰乱了他们的精神,白发老头狠狠地打了一个寒噤,手上冒出了一缕黑烟——不知是什么魔法失败了。中年学徒的手上则被一层薄冰覆盖——这家伙原本打算发出一个冰锥术,可惜被打断的未完成魔法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们可不是巴托恶魔,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来踢碎小腿上坚硬的冰块。白发的老学徒惊讶地睁大眼睛——他一定没想到我看起来如此年轻。然而他的惊讶到此为止。我的右手已经聚集了七彩的光芒,一边大步走向那个中年学徒一边向他遥遥一指。美丽的七彩光线立即喷射到他的脸上,将他的身体连同惊讶的神情化作一片光斑。失去支撑的衣服噗通一声掉在地上,旋即覆上了一层蒙蒙的雾气。
我可没功夫同时防备两个法师对我进行的偷袭,于是先解决掉了一个。而另外一个——那个艰难地尝试着打碎手上的薄冰试图再使用一个法术的学徒,则被我用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抓起的木头杯子敲晕了过去。他的身体向后倾倒,小腿却被固定住了。于是后脑勺在地上弹了弹,昏得更加彻底。
这时候旅店的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卡拉蒙在门外大吼:“该死的!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别弄乱了我的旅馆!”
北辰之星作证,破坏可不是我造成的。我仅仅是在地上弄了点冰块,干掉一个人敲晕一个人而已。我不想让无关的凡人掺合进来,于是使用了我那本魔法书中的另一个法术“幻音术”。黑袍学徒的声音立刻在空气中响了起来:“别来打扰我,我们只是在解决一点事情。看在一会你会得到的两个欧瑞金的份儿上,给我安静点!”
卡拉蒙的怒气虽然没有因为这几句话而消弭,却在提卡隐约的劝说声里平静下来了。他狠狠地踢了厚实的前门一脚,又没了声音。
于是我先捡起那个白发学徒冻得**的衣服放在桌子上慢慢地展开——法师们都会携带施法材料和一些药剂,其中不乏具有强烈毒性的东西。要是不小心沾到手腐蚀掉一大块皮肉,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但衣服里却只藏了些常见的施法材料和一小块月长石碎片、一张发黑的羊皮纸卷轴。
卷轴上记录了三个法术:魔力侦测、寒冰之锥、魔法飞弹。这大概是这个学徒从他的老师那里得到的三个法术,也是他勉强能够掌握的三个了。我又去另一个中年学徒的身上摸索,这一次的收获却不小。
这家伙的身上有一小瓶粉色的药剂,我小心地拔开塞子用手在瓶口上扇了扇,立即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像是烤苹果的味道。这是一瓶德布里的血液,那种喜欢群居在亚丁王国蜥蜴人草原附近的小东西。人类喝掉它以后会在几天之内丧失掉说话的能力,用来对付法师最好不过——一个不能开口念咒的法师,威胁性可要大打折扣了。
盖上塞子,我又从他的袍子里摸出一卷羊皮纸来。上面记载的法术要比另外一个家伙的多些,却也多得有限。“魔力侦测”、“寒冰之锥”、“魔法飞弹”、“云雾术”、“炽炎法球”。一共五个法术,都是我的那本魔法书上没有记载的东西。总的来说,没有白白辛苦。
然而令我心跳加速的是另一样东西。这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筒里,里面藏了一个卷轴。卷轴上没有记载任何法术,而是用精灵语书写了几行短短的字句。
“致伟大的帕萨里安**师。我将在秋月二十三日开启代达罗斯皇帝的陵墓,寻找撒尔坦·迪格斯的法师手札。请您务必前来。马克西姆斯,夏月八十三日,敬具。”
第三十九章代达罗斯
我愣了愣,将那薄薄的卷纸移到从窗板缝隙里透射进来的阳光下又看了一遍。上面没有其他的暗语,没有魔法小伎俩的痕迹,的确是那样几句用墨水写成的话,在阳光里微微地泛着光。
然而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太多太过惊人,以至于我一时间愣住了。
他们找到了代达罗斯皇帝的陵墓?他们知道我的手札就在那里?信中的落款是夏月八十三日,今天是夏月八十八日,还有三天就即将进入秋月了。这应当是那位马克西姆斯在被击伤之后写下的信,托付他的两名学徒带给帕萨里安。但帕萨里安是被达拉然伯爵请来协助古鲁丁村庄对兽人进行的防御的,在战争结束之前,他无法离开这里。也就是说,一,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兽人们即将在秋收之前发动进攻。二,代达罗斯皇帝的陵墓一定距离此处不太遥远,甚至就在博地艮行省之内。因而他才来得及在秋月二十三日的时候与马克西姆斯会面。
呵呵……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代达罗斯·格尔兹,曾经的欧瑞帝国白槿花皇朝的第三位君王,雄踞西大陆一十六年的霸主,号称魔法皇帝的男人。
与珍妮同行聊天的时候,我们曾经偶然提起过欧瑞的上一个皇室家族、那些白槿花皇朝的统治者。当时她询问我对他们的评价,我只给出了一个词语:“浪漫。”
这个家族是在我消亡之后才统治了欧瑞帝国,因此我对他们并无刻骨的仇恨,也更容易站在比较客观的角度去评价他们。无论是这个魔法皇帝,还是那位苏珊公主,骨子里都有一股极不符合皇家气质的浪漫气息。而这气息几乎贯穿了白槿花皇室统治的一百多年,在每一代皇室成员的身上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于是我开始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在我没有恢复记忆时最喜欢的一个传奇故事……一个有关代达罗斯的皇帝的故事。
在代达罗斯皇帝还是少年的时候,邻国亚丁为了表示对欧瑞的臣服、也是为了获得欧瑞新政权对其王室的巨额资助,将最小的一个王子,阿尔苏勒遣送来欧瑞作为人质。那时候并不被父皇宠爱的代达罗斯很快与他成为了密友,并且一同结识了欧瑞帝国威廉公爵的小女儿法尔泽娜。
三个人在一起度过了漫长而快乐的少年时代,直至都已经长大,开始懂得爱情的滋味。美丽的法尔泽娜被阿尔苏勒身上那种亚丁人所特有的的高贵与冷漠气质所吸引,投向他的怀抱。而同样迷恋这位侯爵小姐的代达罗斯、一位不受宠爱的皇子,所能做的只是默默祝福他一生中最好的朋友与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后来阿尔苏勒因为两位哥哥的意外去世而成为亚丁王国的王储,并且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故国。法尔泽娜也一同离去,代达罗斯甚至不能再看她一眼。这个年轻人几乎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朋友,于是开始以每一个统治者都天生具备的帝王心术与狼一般坚韧的毅力踏上争夺皇位这条道路。没有人想到,在三年之后他成功了。昔日最被看好的皇子们臣服于他的脚下,对他宣誓效忠,而他将死的父皇则迫于邻国新王——阿尔苏勒王的压力将皇冠交到了他的手中。
在他加冕为欧瑞帝国白槿花皇朝第三任皇帝的时候,亚丁王阿尔苏乐勒也与法尔泽娜举行了婚礼。这两件事情发生在同一天,因而阿尔苏勒没有看到代达罗斯戴上那尊皇冠,代达罗斯也没有看到阿尔泽娜戴上亚丁王后的王冠——实际上这是极不合乎礼仪的。人们猜测是欧瑞皇帝与亚丁国王在之前达成了某种协议——亚丁王支持代达罗斯成为皇帝,而代达罗斯则承认两位朋友的婚姻。
但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代达罗斯皇帝加冕之后的那个晚上,他在汉弥尔宫花园的雪夜里独自站了一夜——按着佩剑,遥望帝国北方的亚丁天空。
之后的代达罗斯自称“魔法皇帝”,他开始收集各种与魔法有关的材料,甚至亲自向一位法师学习魔法。没有神秘学天赋的他注定无法施展出任何法术,然而任何人都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那位亚丁王后在少女时代,最迷恋魔法这门神秘的学问。然而很多人对他的这个称号都颇有微辞,认为那代表着不详。因为历史上最著名的魔法皇帝只有一位——那位曾经的尼安德特人大帝国的皇帝,魔法皇帝巴温。他最后被光天使所杀,建造的通天高塔也变成废墟。
但代达罗斯并非巴温,他不但没有被厄运诅咒,反而开始开拓疆土。除去亚丁王国之外,欧瑞周边的国家都日夜笼罩在恐慌之中,甚至连提玛克兽人帝国都不敢与欧瑞最强大的索尔德(亦称“Sword-of-Emperor”——“王剑”)骑士团正面交战。
欧瑞帝国的辉煌时代持续了整整十四年,直到有一天,被炼金药剂的副作用与相思疾苦折磨的代达罗斯似乎终于明白,即便他得到了整个世界,也无法抹掉心里的那一个影子。于是他发动了对其最好朋友的战争。这两个西大陆上疆域最广阔、国力最强盛的庞然大物用了两年的时间来相互试探,并且在秋月的时候发动了主力决战。亚丁王的军队战败,退守都城。可就在当天夜晚,代达罗斯遇刺,死在了汉弥尔宫。
然而格尔兹皇室没有通缉凶手,甚至没有丝毫将其抓捕归案的意思。据说,那是因为代达罗斯皇帝在被刺客的短剑插进胸膛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无比幸福的表情。他在王座上俯身向前令那匕首更深地刺入心脏,试图去拥抱面前的人……却被无情地避开了。
接着代达罗斯匍匐于地,说出他一生中最后一道王命:“让她走。”
(此处致敬羽烈王。)
第四十章那些该死的柔情
我想这个一生悲情的皇帝大概是在他东征西讨的时候得到了我的手札,然后在死后以它陪葬,被安置在他那位置极其隐秘的皇陵之中。我对于他的些许好感不但因为他是一个在我死去之后出生、在我重生之前死掉的人,还是因为他与我惊人地相似——几乎都是死在心爱的女人的手上——尽管那女人不见得爱他。
现在知道我的手札在这二百多年的时间里原来一直陪伴在这样一个人的身边,而没有被某些不讨人喜欢的家伙夺走,至少让我的心里觉得舒服了些。
然而就在我少有地可以让自己的心情柔软片刻的时候,地上的黑袍竟然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转醒了过来。这声呻吟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发出的。因为在他完全清醒之后,他立即闭上了嘴,装作仍在昏迷。
我差点儿被这家伙逗得笑了起来,于是低声对他说:“睁开眼睛吧。我就是帕萨里安。”
他几乎是立刻就惊讶地睁开了双眼,瞪了我两三秒,然后露出懊恼的神色来:“你不是帕萨里安,他不可能这么年轻。”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容易上当,呵呵。现在我知道了第一个事实:他没有见过帕萨里安。
“你的老师应当跟你描述过我的样子,学徒。我就是帕萨里安,威莱斯**师之塔的主人。同你们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已经向我通报过你的身份了。”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一本正经,倨傲地站直了身子。我已不怕他会用魔法对我进行偷袭——因为他的施法材料都已经被我收缴了。
“无聊的谎言。你的智商就仅限于此吗?”他的双脚被冻在地上,失败的耻辱和身体疼痛令他逐渐变得恼怒起来,“我的老师也没有见过帕萨里安,来到这里的更是只有我们两个而已——真是拙劣的骗术!”
很好,他无情地戳破了我的“谎言”……这么说帕萨里安也不知道马克西姆斯的样子,就更不可能知道这个黑袍的样子,而且也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泄露消息……那么,至此为止,这个黑袍再没有任何价值了。
于是我真诚地微笑起来,心里生出了一种冲动——一种只有在面对另一个魔法师的时候才会有的冲动。“我的确不是帕萨里安,年轻人。”我轻声说,“但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字。我是……萨尔坦·迪格斯。我回来了。如果你还在疑惑为何我如此年轻就可以这样操纵魔力,那么这个名字应该可以给你满意的解释了。”
这一次他呆呆地看着我,想要抽动嘴角露出些不屑的冷笑,却又几乎被我的最后一句话说服。他一定无法相信“撒尔坦复活”这种近乎神话的说法,却又无法在理智范围内找到可以反驳我的观点。因此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于是我为他解决了这个问题——我拾起另一个学徒的绣银星袍子和我的战利品,又从腰带里摸出两枚欧瑞金搁在一边的木桌上,倒退着走到厨房门口。然后我临时记忆了那个卷轴上的“魔法飞弹”,在他发出惊恐的吼叫之前毫不犹豫地射向了他。旅馆客厅的泥土地面顿时爆起一大团泥雾来,其中夹杂着无数纷飞的血肉和骨骼,溅射得四处都是。
我终于能对这些法师说出这样一句话了:“我,萨尔坦·迪格斯,回来了!”尽管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来享受他脸上那种无比震惊的表情,但至少也让我一直积郁于心的愤懑得到了些许发泄。我没有多做停留,在卡拉蒙不顾一切地破门而入之前走进了小巷,然后迅速消失在人群当中。
帕萨里安不知道那个学徒的样子,那个学徒也不知道帕萨里安的样子。马克西姆斯因为被暗精灵魔傀儡打伤而不能亲自来到古鲁丁城镇,那么我正好可以假扮做那个黑袍学徒。顺利的话,我可以在这位**师对抗兽人的时候借助他的力量收服那部分邪灵。如果他的运气也足够好,好到没有因为识破我的身份而被我杀死的话,我甚至还可以同他们一起进入代达罗斯的陵墓……
我将那学徒的黑袍卷成一个包裹,以一个旅人的模样穿行在街道上,在确认没有任何人追踪我之后向艾舍莉的居所走去。我的心情挺不错——相当不错。至少现在知道了那本对我而言相当重要的东西身在何处,我从前那个有点儿遥远的梦想也就实现了一大步。
然而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使我的脚步僵了一僵,突兀地停了下来,险些令身后的路人撞到我。
我的手札……不是应该在那个暗精灵**师的手里吗?
她制作出了我手札上记载的魔傀儡,也在红宝石内储存了“撒尔坦之触”这个法术。如果不是得到了我的手札,她绝无可能自创这两个魔法。刚才对于代达罗斯的故事的回忆竟然搅乱了我的脑袋,我直到现在才想起其中的蹊跷来。
那些该死的柔情!
但我随即又想起了另一种可能——也许是有某一位魔力强大到可以抄录我的手札的法师秘密制作了副本,然后将它流传到了世间。从前的我曾经用这种方式抄录过不少法师的笔记,也因此才能在漫长的岁月里略微触及魔法的规律,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法术来。这种可能性虽然很小,却也很合理。
看来我的伪装计划还要继续——至少从帕萨里安那里弄清楚暗精灵**师手中到底有没有我的东西。如果有的话……那本又是怎样的货色。作为西大陆仅有的四座**师之塔之一的主人,他绝不会对米伦·尼恩一无所知。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有两份手札存在,那么我宁愿去同马克西姆斯和帕萨里安争夺其中的一份,而不是与米伦·尼恩提前发生冲突。
因为她也继承了我的另一部分魔力,甚至还可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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