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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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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现在还没有到那种时刻,所以我坚决反对一切将神秘力量仪式化的行为。”
希北风道:“搞都搞不清楚,还搞什么仪式化,真是没神也要造出个神来,不知道是不是闲的蛋疼。能被仪式化的只有生活中的某些事情,至于另外一些神秘现象,还是别仪式化了,免得哪天自己吓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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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不言而喻
“或许就是为了不自己吓自己,才把那些东西捧上神坛,又期望那些东西能够给予世人庇护?”解诸喃喃道。
“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只是在事情的发展中,我坚信搞鬼的人多于像你所说的如此期望的人。”希北风呵呵笑道:“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传说呢?有些确实是真假难辨,但有些的源头压根就是假得可怕,完全就是一张嘴杜撰出来的,连根据一点事实来讲都没有。”
“例如呢?”解诸笑着道:“老师所说的东西,好像也有点像是凭空杜撰而来的。”
“呃——”
希北风无奈笑了笑,道:“那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好了,传说造物主是一个神,第一天创造了光,第二天造空气和水,第三天造陆地、海和各类植物,第四天造日、月、星辰和定昼夜、节令、日子和年岁,第五天造各类动物,第六天上帝按着他的形象造人,第七天创造工作完毕,歇了一切的工作,安息了,并赐福给第七日,定为圣日。”
“这简直连验证的机会都不给人……”解诸无语。
“我相信每个地方都有类似如此的故事吧。”希北风笑着道:“要说无法验证这一点,所有的地方都是这个样子。只不过这个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根据这个故事,创立了一个教派。我想如果那位造物主在天有灵,一定会说,丫的我没说这话,丫的我没做过那事,丫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丫的,我棺材板压不住了!”
讲堂内众人满头黑线,好歹也是个神话故事传说中的人物,而且还是创世主,给点儿面子行不行。
“是不是觉得很荒谬?”
希北风笑着道:“各个地方的神话传说多了去了,但是有哪些人会把这些个传说当成真事,言之凿凿地跟所有人宣传,还根据一个又一个的传说,创建了一个教派,企图让全世界承认他们的神话故事,真的是这个世界的源头。”
“疯了吗?”解诸道。
“没疯,因为他们成功了,这简直是对于人类最大的侮辱。”希北风无奈地耸耸肩道:“但很可惜,恐怕我这样的话语,让其他人听了,反而会觉得我在侮辱那个教派。”
“……”解诸无言以对,他还没有见过如此邪气的教派。
“咳咳。”
希北风道:“但是恕我直言,那个教派压根没有资格被我侮辱,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他们爱宣传宣传爱相信相信,不要跑到我面前烦我就没有问题了。”
“恐怕他们烦到您了吧?”解诸怀疑道。
“他们还好,没有对我造成什么麻烦,但是另外一个教派,就实在是跟苍蝇老鼠一样,看见就讨厌,还经常刷存在感。”
希北风叹了一声道:“偏偏那个教派还没有自觉,里面的人简直是疯子,有些人自称是温和的疯子,跟其他极端的疯子不一样,但在我看来,疯子就是疯子,疯的程度不一样,确实证明有些人还有救,可这以后有救,不代表现在是正常的,所以我对那些人敬而远之。”
“那不就好了。”解诸深深地怀疑一定还有什么事情。
“如果就这样的话那就好了,但很可惜,他们企图插手所有人的生活,企图让大多数人将就他们少数人的习惯,企图在诸多的物品加工环节增加一道无所谓的检测环节,以判断是否跟他们的教义相违背。但其实这事情,主要是被某些人拿来捞钱的。简而言之,中间那道环节所增加的价钱,最后羊毛出在羊身上,谁买就谁出。”
希北风蛋疼地道:“劳资的小钱钱哪……劳资扔掉烧掉都不给他们!”
解诸深深地感受到他的怨念,后脊背总觉得有一股凉气冷飕飕,干笑了两声道:“话说,他们加了一道什么工序,让您这么怨恨?”
“他们居然要验证奶里面有没有加入豚肉里包含的东西!”希北风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不可能吧。”解诸彻底懵了,什么教派这么牛?
讲堂内众人倒是稍微有点兴趣,本来听课听得昏昏欲睡,现在听说有奇葩,立刻就蹦跶起来了。
“豚肉,贱肉。”梅晚嘉淡淡地道:“以前我是半点都不碰的,现在没有办法只好将就了,不过吃起来始终没意思,还是牛肉最好。”
许多人纷纷应和道:“没错,没错。”
“废话,牛肉自然好,但是豚肉就不能吃?另外,料理手段也是关键,大锅饭你们指望厨师能怎么料理豚肉?”希北风无语地道。
讲堂内许多人齐齐一叹,好日子反正是没有了。
坐在前排的岳士却是不禁摇头,在这里的生活水准可比以前好很多了,不过若是能回到以前的苦日子,他却是更加乐意的。
面对一帮小少爷,希北风只能无语加无语,道:“好吧,豚肉是贱肉,你们不吃,我吃。有本事以后你们一辈子不吃豚肉,老师倒是替你们高兴。”
“谢老师吉言。”解诸很不客气地谢道。
“现在看看,你们都很有加入那个教派的潜质啊,一个比一个高贵,反倒是我见了你们,就不禁自惭形秽。”
希北风叹气道:“不谈那个鬼东西了,越谈越烦,回到正题上来,就仪式感这方面来说,那些个教派比较彻底,直接拿不属于生活的东西,套上一个仪式进行神化。至于咱们这边的话,也就是拿婚丧嫁娶什么的套个仪式上去,让那些个其实很有生活气息的事情,变得有些特别。”
“特别了,又能怎么样呢?说到底还不是一样的事情。”解诸道。
“特别了,就能提醒我们,婚丧嫁娶,其实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希北风道:“尤其是慎终追远这方面,谨慎地对待父母的去世,追念久远的祖先,更是值得重视。”
“为什么呢?”解诸玩味道。
“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能重视,你还能指望那个人重视谁呢?”希北风笑了笑道:“事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为什么他们总要谈到一个孝字呢?连对你有生身之恩养育之恩的父母,都不能好好对待好好重视,还能指望你去善待其他人吗?”
“好好善待重视自己的父母,就一定会善待其他人吗?”解诸笑了笑:“当然了,确实听起来,概率会相对大一点。”
希北风无语道:“话都给你说完了,要不你继续聊聊。”
“可以啊。”解诸道:“从仪式这方面入手的话,虽然有点浮于表面的意思,但是至少是把慎终追远这个虚无缥缈的概念具体化,即便大家没有读过论语,也很清楚婚丧嫁娶这些通过仪式化进行升华的事情,是人生大事。”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管别人形式不形式呢,倒不如说有些人故意抢风头,搞出大阵仗的仪式,更能替慎终追远这种观念宣传。咱们自然不可能指望谁的家庭都是父慈子孝,但是有这么一种环境在,父子慈孝就是一种标杆。”
希北风道:“还是那句话,只改变能改变的,至于不能改变的,管他呢,我又不是无所不能的神,怎么可能度化所有人呢?”
“就算有神的存在,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吧,神话传说中的神,可是各种倒霉的都有。”解诸笑了笑道。
“那些都是小神,我说的是大神,也即是那些教派里所谓的创世主。他们的教义可是明明白白宣称创世主无所不能的。”希北风笑着道:“尽管在逻辑面前,一切无所不能都是笑话就是。”
“愿闻其详。”解诸对逻辑两个字很有兴趣。
“有这么一个逻辑笑话,创世主能创造一块他也举不起来的石头吗?”希北风笑着道。
讲堂内众人闻言均是无语,这种问题简直是坑爹。
解诸也是楞了一下,才到:“能吧。”
“如果能的话,也就是说创世主创造了一块他举不起来的石头,既然举不起来,那创世主就不是无所不能的。”希北风道。
“那,不能吧?”解诸哭笑不得。
“不能的话,创世主不就是不能了,还谈什么无所不能呢?”希北风又笑着道。
解诸无奈道:“看来那个创世主的追随者,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应该是崩溃了。”
“我觉得应该许多人是崩溃了,但结果还是有人回答了这个问题,千奇百怪的都有,不过最有道理的应该还是这一句。”
希北风道:“咳咳,他们说,上帝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你们想让他创造一块他也举不起来的石头,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违背了上帝无所不能的这个设定,简直是强词夺理!”
“这……特么也行?”解诸懵逼了。
讲堂内众人楞了一下,接着都是面色古怪。
明先生的涵养还不错,但听了那样的回答后,也想骂街。
“无耻则无敌。”白多义不禁感慨道。
希北风看着众人懵逼的样子,确实哈哈地笑了笑,他初次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一句特么的什么脑子想说,不过最后也只能服了那帮人,不是逻辑不强,而是逻辑强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当然了,那种逻辑,骗骗需要理由的追随者还行,但是在希北风眼里看来,就有点儿可笑,乃至于哭笑不得了。
创世主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不敢正面应战,就先预设了一个假设,来让逻辑通畅,但实际上看来,却是极为可笑的,恰恰说明了创世主就是无能。
本来就是来验证创世主到底是不是无所不能,他偏要先预设创世主无所不能,那这还有一起来辩证验证的必要吗?特么的不是先预设了无所不能了?我特么还怎么验证真伪啊?我特么是脑子有问题了,居然还要验证真伪,都是真的无所不能了,还验证个毛线啊!
为了偶像,连智商都不要了,这种人,希北风觉得,没有道理可讲,得等对方的偶像出问题了,或者等对方的人生出问题了,等他脱坑了才能回过头来讲道理,但往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讲道理的必要了,人家都脱坑了,还需要去说前任偶像的事情吗?
幽幽一叹,希北风道:“又特么扯远了,好了,咱们说说慎终追远的第二种意思,看看老祖宗们都留下了些什么,在自身与先贤之间做一个对比,应效法先古圣贤。说直白点就是效法他们这帮编纂论语的人就对了。有点无耻,但合情合理,没什么好说的。话说,也说过了。”
“那就直接跳第三重意思?”解诸道:“好像,你也讲过了。”
“确实讲过了,从句式结构入手,前后逻辑关系其实并不能说可以成立,但是只看前面一句慎终追远,无论是从父母祖先,还是从圣贤的角度来看,都是从最切身的角度出发,要说模仿学习的话,确实也就是父母祖先,还有一些公认的圣贤,最为合适了。”
希北风略微停顿了一下,道:“应该没有什么异议,虽然不太准确,但还算是有挺高的普适性,接着咱们看看第四重意思,看看慎终追远,对应于前后,对应于整本论语,又该是怎么样的一个解释。”
解诸静静地看着希北风,其他人也是静静地看着,只不过前者是有心学习,或者说有心准备找茬,但后者则是准备下课了。
“前面谈了那么多,谈人该如何如何,学习啊仁德什么的,但最后还是顺理成章地绕到执政方面,可是接着又从执政方面,迅速闪到慎终追远的话题,你们会不会觉得,话题跳跃得比较远呢?”
希北风笑着道:“其实,这话突然扯远,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最后关键还是得落在慎终追远上面,可以说这就是在做阶段性的总结了。如何做人,如何学习,如何仁德,如何执政,态度又该如何,前面零零碎碎都讲了,看似形散实则神聚,更不用说内在的逻辑关系很连贯。讲完了后告诉你,老祖宗的东西要记住,我们的东西要记住,你们说说他们这么说,到底还能是个什么意思?我想应该是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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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极致
确实是不言而喻了,但其实较真地说起来,这事情也包含在第一重意思里面了,不过当然也可以说第二种翻译意思,就是第四重意思。
“没错。”
希北风笑了笑道:“前面那帮大佬们说了那么多的话,絮絮叨叨绕来绕去,谈做人谈仁德谈执政,最后就得这么一句慎终追远来肯定一下全文基调,傲娇地告诉大家,翻书的时候想想,这都是老祖宗们耗费心血留下来的真知灼见,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看啊!咳咳,基本上到这儿就能卡成两半,如果整本你们学不完,那就细细地去咀嚼前面的这部分就行了。”
“这么玄乎?”解诸不屑道。
“没办法,就是这么玄乎,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可能读完整本,更不可能完全理解通透,当然了,我也一样,我说得多,但我说的基本是瞎扯的,包括截止这一句就能将论语卡成两半,其实也是我的意思。”
希北风有些奸诈地笑了笑,道:“你们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不信,反正这东西信未必灵,不信未必不灵,可比起那些整天哄着你信,让你去讨伐异端的那些个东西好多了。好了,别的不多说,到此为止,本节课结束,咱们有缘再会。”
“嗯?”
许多人楞了一下,没想到口口声声说要教完论语再走的家伙,居然到慎终追远这里就卡住了,直接准备撒手不管?不过,他们惊讶归惊讶,但也没有觉得有太多可惜的地方,诚然听希北风瞎扯比听别的老师一板一眼地授课好多了,可也没有好到能让他们开口挽留的地步。
“舍不得?”希北风笑了笑道:“舍不得的话,咱们还可以有缘再聚的。现在下课,各自散了。”
说完话,他就走了出去,而讲堂后面的明先生和白多义两个人也一样跟了出去,三个人到了一间书房才安坐下来。
希北风开门见山道:“明先生,可还满意?”
“谈不上满意。”明先生笑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果让你就这么离开了,也是这些学生的损失。我作为他们曾经的先生,怎能见他们错过如此良机呢?”
白多义无语地看着两个打哑谜一般的人,老老实实地保持沉默。
希北风笑着道:“那明先生的意思是?”
“年龄小的,没有什么分辨能力的,不适合你的课的,一律换我来教授,至于那些或许适合你的课的,我再去征询一下他们的意见,看看他们是想跟你,还是想跟我。”明先生说到这儿忽然苦笑,摇摇头道:“算了,估计是不用征询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还真想不到那些个人能选我不选你。”
“那就有劳明先生。”希北风笑着道,其后的具体事宜,他就没有询问了,具体留谁这种事情他也不在意,反正就是留下两块木头,他也能继续教,因为那只是他一个人的修行,跟有没有其他人,其他人又怎么样,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看似你连着我,我连着你,但我只能看到你的了脸,你也只能看到我的颜,彼此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真的是在爱你吗?所谓的爱,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加舒服,如果爱这个人能让自己舒服,那就爱这个人好了。恨,也一样。结果追根到底,都是为了自己。
这样的世界,这样没有理解的世界,这样如同盲人摸象一般的世界,你所见到的连这个世界的千万分之一都不到,你所见到的人,连他的真假都分辨不清,结果人生其实就只有自己,迷迷糊糊地根据外界的反应做出自己的反应,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传递,也不知道到底传递了什么东西出去,最后还不如回归自我,反正外界的一切,不知真假,唯一真实的只有自己。
不过唯一真实的自己,却也未必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世间最大的恐怖,或者不在生死之间,而是伴随着人的一生。
想象一下,自己驾驭的是一头平时如臂指挥,关键时刻却随时能发疯的凶兽,难道不觉得完全没有安全感吗?
不会的。
因为基本都是如臂指挥,管这头凶兽想什么呢,至于关键时刻,呃,什么关键时刻啊。
是夜,结果出来了。
留下来的人不多,只有九个。
围棋少女喻落华,小正太孔年少,霸气侧漏赢龙,死缠烂打解诸,阴沉的蒋音晨,一滩烂泥梅晚嘉,小恶魔古听泉,备受霸凌的岳士,最后还有一个没什么存在感,名叫墨成灰的少年。
希北风稍微数了一下,丫的,居然有两个妹子……
不过九个人也足够了,孔子门下七十二贤徒,谁能全记住了?厉害点的也就记住个孔门十哲,如今他凑了九个,算是尊师了,总不能凑个十个,也来个希门十哲吧?
如此想着他倒是还算满意,唯一有点愁眉苦脸的反倒是白多义,虽然上午的课原来的人还在一起上,不用劳动他重复教学,但是以后的合作对象就有两个了,一个不用说是希北风,另一个更不用说,是明先生。
这就有点让他蛋疼了。
“烦什么,不挺好的吗?”希北风笑着道:“有个人在旁边帮你盯着,也就不怕以后误人子弟了,这样我也能放心点。”
白多义没好气地道:“本来是来抓你小辫子的,结果那明先生居然吃了回头草,跑过来重新接手那帮学生,而且还要监督我。这,还有天理吗?”
“那就没办法了,明先生这次吃回头草,也算是有点技术,好歹把几个麻烦的学生踢了出来,剩下的群龙无首应该比较好管教。”希北风笑道:“反倒是你,上课的时候,还是面对那些人,你反正好自为之吧。”
“我,我真是倒了……”白多义说到最后,声音却是低了下去,没好气地叹了一声道:“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舒服,教九个人而已,而且明先生还表明了不再听课。”
“他不听课了,但他要看讲义啊!”希北风无语道:“这方面我也相当纠结。”
“你纠结个头,你不是让岳士那小子帮你写了?然后再帮你去解释?”白多义欲哭无泪地道:“我真是看错你了,居然懒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我要写琴棋书画四份讲义吗?”
“知道啊,那是你的事情。”希北风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关我屁事?”
“你……”白多义真是悔青了肠子,这琴棋书画的事情,不也是希北风折腾出来的?
“好了,你也可以让学生帮你写,其实你的都不要紧。”希北风叹气道:“反正明先生顶多只会说你哪里做得还不够好,但我这边就惨了,讲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越线,越线了怎么解释?”
“你别让岳士也写进去不就行了?”白多义嗤之以鼻道。
“那小子比起听我的,显然是更愿意听明先生的,简直是吃里扒外,若不是他拿着我的东西给明先生看,就不会有这么一遭。”希北风蛋疼地道。
“有道理,说起来,全是他的错,连我都受了无妄之灾。”白多义忽然笑道:“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没事我就给他找点事情做,算是小惩大诫了。”
“别,人家被人欺负得很惨了,你还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好意思吗?”希北风没好气地道:“虽然现在有半天时间是分班了,但很可惜他依旧分到了跟赢龙一起的班,想逃脱魔掌都逃不了。”
“其实,现在想想,那个赢龙也没多坏。”白多义客观地道:“你看他上次让岳士抄论语,也就是开口抄五遍而已,并没有说人手一份,虽然还是挺霸道的,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似乎也算是一种保护了,起码赢龙那么开口之后,别人基本也就不会再开口了。”
“嗯,说的很有道理。”希北风笑着道:“但如果赢龙不开口的话,或许人家一份都不用抄呢?你这逻辑啊,有问题,受虐受多了,就觉得人家手轻点是恩德。受恩受多了,就觉得人家这次少给了点是苛待你。前者被你夸,后者被你骂,这世界,不讲道理啊。”
“……”白多义无言以对,希北风说的话,确实对,倒真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居然觉得赢龙善待了白多义。
“当然了,我也不敢说,赢龙不开口,岳士就一定会过得比现在好。”
希北风笑着道:“所以,从这方面来谈,可能确实还算不错。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种想法有点小家子气,但也很实际。比起可能抄四五十份的风险来说,还是直接抄个五份最干脆利落,而且还安全靠谱。”
“这,好像也有道理。”白多义满头黑线,反正道理全是希北风的。
“这是很有道理好吧。”希北风笑着道:“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以小博大尚且都有许多人觉得先捞点在手里实际,更何况相反的呢?比起难以承受的预估风险而言,还是能直接确定的代价更为容易让人接受。”
“嗯嗯,你说得有道理。”白多义小鸡啄米般点头,解诸那货都扯不过希北风,他有必要跟希北风扯吗?再说了,他还指着希北风多陪着他下棋呢,有求于人怎么好惹得人家不开心呢?当然是老爷你开心就好。
希北风满头黑线,白多义明摆着是应付他的,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俗人一个,也就喜欢下棋,其他事情漠不关心,说到底也是个何不食肉糜的主子,真是蛋疼。想明白之后,他也只好罢休,主动地提出对战一局。
白多义闻言,欣然答应,便是一番惨烈厮杀。
尽管,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盘臭不可闻的棋……
次日,白多义一脸疲惫的从家里出发,回到了讲堂内,看着待在最后面听课的明先生,就是一阵阵的蛋疼,还好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心想着反正应付过去就好了,便开始有气无力地应付,结果惹得明先生常常一副想跳起来打人的样子。
不过还好白多义也是有点自觉,时不时地在越线的边缘强行把水平提升起来,再借着风骚走位来回在讲堂内移动分散注意力,好歹总算是把早上的课给上完,满头大汗地迅速撤离,连跟希北风再战三百回合都没有心情。
目送着白多义离开,希北风不禁摇头,看这家伙三分钟热度,现在不过就是明先生盯着,居然就彻底怂了,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还好,白多义怎么样,都不影响他继续留在这里执教,一个人的修行,因为其他人受到干扰,就实在太无趣了。
于是乎,下午,他依旧精神奕奕地前往讲堂。
只是,当面对的学生只有九个人的时候,当后面没有听课的明先生,也没有过来打发时间的白多义,他忽然有些郁闷了。仿佛就像是大学老师过来上课,结果发现台下坐着零零散散几个人,再看一看点名表,会产生一种极大的错觉,难道今天不用上课?
此时默默离开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让人赶紧通知其他人,要点名啦,然而希北风却不能效仿,因为这次人是齐全的,一个都没有缺,包括慵懒的梅晚嘉也老老实实地在椅子上瘫成一滩烂泥。
希北风有点蛋疼,如果说某些上进的老师看到来上自己课的没有几个会受到打击,那么他所受到的打击就是另外一种了,适合来上他课的居然只有九个,而且恐怕其中多有凑数,何等地悲哀啊……
然而,他还是只能开始讲课,拿着戒尺指着黑板念道: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白话文翻译如下:
子禽问子贡说:“老师到了一个国家,总是预闻这个国家的政事。(这种资格)是他自己求得呢,还是人家国君主动给他的呢?”子贡说:“老师温良恭俭让,所以才得到这样的资格,(这种资格也可以说是求得的),但他求的方法,或许与别人的求法不同吧?”
………………………………
第229章 尊师重道
众人闻言,眼里皆是浮起一抹不屑之意,真是话说得比唱起来还好听,虚伪地拉上一张遮羞布,结果藏头露腚,反倒让人看了直尴尬,还不如直接扯开了说就是,反正前面都解析得差不多了,而且纵然不解析,说那话的意图也基本上是一目了然。
“啧啧,看你们一个个的眼神。”
希北风无语地摇摇头,道:“是不是觉得人家真虚伪,明明嘴里也基本上承认是求来的,却还硬要说求来的办法跟别人不同是不是?”
众人点头,这话说得实在,他们本来还懒得说,但希北风直接开口了,他们就更不会有其他为难的地方。
希北风叹了一声,道:“那我问你们,你们是想跟别人一样求,还是想跟孔子这样求?”
“自然是跟孔子一样求。”解诸替多数人说出了心声。
然而,赢龙却道:“该他来求我才是。”
一言既出,四座俱惊。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赢龙的套路,都是眼皮微微一抖,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懒得开口,或者不想开口惹麻烦。
只有一个梅晚嘉意外地说道:“我反正是什么都不求。”
“什么都不求的话,饿死算了。”希北风呵呵道:“你在这里白吃白喝,还好意思说什么都不求。”
众人楞了一下,这变成小课堂之后,希北风的火力似乎在加猛了,不过这种言语攻击,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故而他们想笑话梅晚嘉都笑不出来,反而等着看梅晚嘉这一滩烂泥,这一个泥人,能不能搞出三分火气来。
梅晚嘉沉默片刻,笑了笑,无耻地道:“我确实什么都不求,饭就到我嘴里了,这到了嘴边的东西,不吃白不吃,不吃是白痴。”
“……”众人无语,梅晚嘉这脸皮,看来是准备要突破天际的。
希北风无奈扶额,道:“好吧,算你狠。对于多数人来说,求肯定还是要求的,能做到无欲无求者,恐怕非石头莫属。至于其他的人,再怎么清心寡欲再怎么避世静修,心里总归来说是求一个安稳,说到底还是个求字。估摸咱们得到死了之后,才能做到无求,毕竟想求这两个字要做到,首先得做到一个想。人死皆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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