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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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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北风哈哈笑了笑,道:“好了,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想从我这里掏出钱来基本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想想怎么成为优秀毕业生,然后从夜衣那里申请到创业基金什么的,我觉得相对还是靠谱很多的。”

    “……”解诸无语,他发现这样或许还是有点可能的,尽管在他看来应该也不太可能就是,夜衣并没有表现出支持别人开展生意的意思,只是想让他们学一门手艺,学一点知识,出去之后有一门本事能勉强糊口,就算是尽到了责任了。

    至于再往上的话,想想也知道,全靠个人机缘了。夜衣也没有兴趣插手。送佛送到西怎么可能嘛,给你买双鞋子,送你一点干粮盘缠,就是大救星了,再要多一点的话,简直是不要脸。升米恩斗米仇,喂得越饱,也防不住人心不足蛇吞象,换他也适可而止。

    “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毕竟你好歹也是这个讲堂里的人,更不用说经过我的调教,相信夜衣一定会把你当成金子一般的人物,对你委以重任,给你足够的钱财,让你施展才华,搞一番大事业出来。”希北风调侃道。

    “呵呵。”解诸还能说什么呢。

    “说回正题,关于跟儒教一般存在的存在,那些个东西我必须好好唠唠几句,给你们打一打预防针,免得以后被那些个东西给糊弄了。要我说,与其被那些个东西糊弄,我宁愿你们再扛起儒教大旗,跟那些个东西好好比一比,论一论到底什么是脑子,什么是智商。”

    希北风道:“当然了,最好还是别出现,就算是出现,也是一起出现,然后干个痛快,最后一起消灭的好。毕竟儒教也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老师一直说那些个存在,到底跟儒教有什么区别?难道我就不能转投那些个东西,反过来对付儒教吗?”解诸呵呵道,故意跟希北风找茬。

    “当然可以了,不过我肯定会很鄙视你就是。”希北风笑着道:“要问为什么的话,论语讨论的是人,是人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社会渐趋安稳。而那些个东西讨论的不是人,而是某些个谁也没有见过的东西。”

    “没有见过的东西,怎么讨论?”解诸问道。

    “没有见过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讨论?”希北风笑着道:“只要把那些东西当做是有见过的不就行了?所以那些人一般都会宣扬各种神奇的现象。”

    “例如老师做的那些个实验?”解诸很快就想到了那方面去。

    “没错,当然了,肯定不只是那些实验,还有各种各样的神奇现象,以及一些障眼法。不过我觉得这些都是小道,毕竟可以被人拆穿。正所谓撒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谎,那么做的话一般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那些人又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让别人想跟你这样找老师的茬都很难找,就算找上门的时候,也有一套理论可以辩驳。”

    希北风说到这里不禁道:“还真是巧言令色鲜矣仁。”


………………………………

第225章 仪式感

    “世上当真有不能别揭破的谎言?”解诸有些不太相信。

    “别人撒没撒谎你都看不出来,又怎么谈能不能揭破呢?”

    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那些人确实厉害,你明知道他在撒谎,也觉得他的话处处有破绽,但就是拿那个人没有什么办法。因为那个人能骗得一些人团团转,你一旦开口去反驳,很可能不用那个人出来解释,对方的追随者们就能一股脑冲上来喷你一脸唾沫。”

    “那种追随者,还有什么价值呢?”解诸不屑道:“如果是我的话,就干脆不理那些人了。”

    “没错,很多人选择了不理那些人,所以那些人自顾自地在圈地自萌,躲在一个角落里拉了一堆人聚在一起狂欢。”

    希北风冷笑道:“若是这样倒也就算了,但事物都是一直在发展的,那些追随者一个拉一个,就跟病毒一样感染着周围的人,甚至于发生病变,成为始作俑者都无法控制的疯狂信者。当然了,说不定始作俑者看到这种情况,也是一边头疼一边偷笑,反正影响力又增大了,至于对社会的破坏则无所谓。”

    “怎么听着跟某些邪道帮派一样?”解诸道。

    “如果跟邪道帮派一样就好了,可惜那些人太狡猾,把自己包装成了救世主,要度化你我这等受苦受难的迷途羔羊。”希北风呵呵道:“不过这话也就拿去骗骗一些需要找精神寄托,或者是说想要跟着他们一起骗别人的人而已。”

    “这种东西,好像在哪里看过记载。”解诸蹙眉道。

    “总有相似的,不过以我所知,至少咱们这块地方,还算是很干净的,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鸟东西。”希北风道。

    “不过那种东西,能撒什么谎,让人无法揭破所谓的奇迹呢?”解诸道。

    “一个不曾存在过的奇迹,你如何能找出这个奇迹的破绽呢?”希北风笑着道。

    “呃——”解诸无言以对。

    讲堂内众人也全部懵逼。

    明先生眉头不禁微微蹙起,有点觉得希北风是在开玩笑。

    白多义则无所谓地趴在桌子上,就等着看希北风待会怎么继续耍花样。

    “怎么,不信?”希北风微微笑着,他也觉得刚才说出来的那话,简直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但无可奈何的是,丫的那就是现实。果然现实比更,才需要考虑逻辑,现实不需要考虑逻辑。或许也可以解释为,的时候都还带着脑子,在这里把脑子都用光了,回到现实中就什么脑子都不用了。

    沉默片刻后,解诸开口道:“我信,只是……”

    “只是觉得,这事情真特娘的奇葩对吧?”希北风哭笑不得道:“但事实就是如此,一件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你只要有板有眼地说一遍,再让别人说一遍,最后就是三人成虎,没有也像是有一样。至于像我这种人的话,就算不信,也没办法找出实际证据,证明那个奇迹从未存在过。”

    “如何证明一个从未存在过的奇迹从未存在过?”

    绕口令一般地说完之后,解诸也无奈地耸肩,道:“我觉得,这种事情基本没办法解决。信也可以,不信也可以。说实在的,咱们觉得不存在,但是万一真的存在呢?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无法证明他是假的,那差不多也等于默认他是真的了。”

    “所以,一个传一个,最后就变得跟真的一样。”希北风无奈道:“这个时候要是上去辩驳,基本上只能被人喷个狗血淋头了。跟上去找虐差不多。”

    “谁让你没有证据呢?”解诸道。

    “谁让当时没有人斗得过那个开宗立派的人呢,要是当时就把那个人的说辞全给灭了,一如孔子诛少正卯一般,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事情了。时间隔得越远,所谓的奇迹就越有神秘色彩,要是随便听听的话,我也觉得真特娘的好像是真的一样,要不我也信一个?”

    希北风自顾自地点头,似乎有些动摇一样,道:“反正信了也不亏,说不定还有好报呢?不行不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天大的便宜,我必须上去插一脚,万一来世就成首富了呢?就算成不了首富,咱直接在天上逍遥快活地跟各路仙女妹子没羞没臊地过上幸福的日子,不也是一大乐事?”

    “……”解诸无语,这脑洞也太大了吧,神经病啊。

    “啧啧。”希北风还在自顾自地幻想着那种场景,倒是没有把解诸的表情看在眼里,呢喃着道:“哎,悔之晚矣。现在想找个东西信一信,都找不到了。人太聪明,也是不好的,我被聪明误一生啊。”

    “呃——”解诸不想讲话了。

    “咳咳。”希北风很无耻地回过神来,跟一副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样子,道:“说回正题,我说的那些人,就是先用根本就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东西,忽悠个几十上百年什么的,呃,似乎是忽悠了两千年,现在想想,也是十分地厉害啊。孔子的论语,影响力比之来说,这一看,简直不能比啊。”

    “读书人才多少,但奇迹啊神棍啊这种东西,平民百姓就有机会接触和相信了。”解诸一语道破真相。

    “嗯,这个说得很对,而且关键的是,也有许多读书人,同样信了那个东西,不过就不知道是脑子有坑还是心里有鬼了。”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如果再让我回到那个时刻,说不定我也信了,或许因为我的聪明,就让我跟无数的仙子错过了呢?我个人的幸福是小事,她们要是一生都找不到好人,呃,找不到如意郎君,那就是我的错了。”

    众人满头黑线,希北风这病得越来越重了。

    “开玩笑的。”

    希北风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好像都要当真的众人,稍微收敛了一下,正色道:“那种不可描述的邪道教派,与其说是用无法证实的奇迹来糊弄之外,还不如说是巧妙运用了仪式这种手段来加强信者对教派的信任,对自己的身份的自豪认可。”

    “仪式?”解诸心想,总算是绕回来这两个字了,也不知道希北风刚才为什么绕了一大圈,而且还是绕到一个讲也讲不清楚的东西上面去,要不是他给面子捧场,恐怕已经彻底冷场了,虽然看样子基本上也冷得差不多了。

    “没错,咱们讲的慎终追远,如果是解释为谨慎地对待父母的去世,追念久远的祖先,,最后也会落到一个仪式上,这一点其实是殊途同归。”

    希北风道:“想要记住一件事情,那就先把表面工作做好,这种做法虽然听着是有点儿无语,但是对人类来说,确实是相当管用。如果什么表面工作都不做的话,那其实婚丧嫁娶,就是生活中一个必须经过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殊性,虽然确实有点儿区别,但说到底还是在生活的范畴内。”

    “婚丧嫁娶不一定是必须经过的事情吧。”解诸故意找茬道。

    “我只谈多数人……”

    希北风很无语地耸耸肩膀,不打算再跟这个找茬的家伙扯一番,心想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接着便道:

    “所谓仪式,就是要让那件事情,变得超越生活,让那件事情,变得比你日常吃喝拉撒睡工作挣钱求生存更重要,至少是看上去已经跟正常的生活区分开来,虽然一样是包括在生活的范畴内,但是那些个仪式,却会让人不自觉地将那些个事情放在高于生活的位置。”

    希北风感慨道:“这种仪式感,说起来也真是让人头疼,搞得我不想结婚生子都不好意思了,好像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不过是结婚造小人,除此以外的吃喝拉撒睡发呆思考人生,其实都是很无聊的琐碎东西。”

    “老师,你这话是说真的吗?”解诸满头黑线,才多久,两个漂亮的小姐姐,中间的种种怪异,他猜都猜得出来,恐怕是玩什么脚踏两条船,就这种不要脸的混蛋,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喜欢结婚生子。

    呃。

    好像也对,这家伙不想结婚生子,但是显然很花心,就想在女人堆里浪。

    可耻啊!

    解诸暗骂一声,就呵呵地看着希北风,等着他的回复。

    希北风干笑道:“有点儿入戏了,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结婚生子呢?就是不喜欢太早而已,嗯,不想太早而已。”

    “为什么不想太早呢?”解诸道。

    “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啊。”希北风叹了一声,道:“等遇到的时候,自然就觉得早晚都一样了。”

    “您敢把这话在那两位小姐姐面前说上一遍吗?”解诸鄙视道。

    “咳咳。”希北风干笑,道:“这是老师的个人私事,跟你们没有关系,再说了,你们还小,不懂这些东西,老老实实看书才是王道。”

    “我们也不小了。”解诸道:“不信你问问赢龙。”

    不小心就躺枪,赢龙很是无语,不过也没必要遮拦,直接道:“又不是没有睡过女人。”

    噗——

    希北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丫的,这家伙,太生猛了吧。

    微微吸了一口气,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避免自己被人当成土包子,呵呵地笑道:“男女之事,大家还是不要太早接触的好,免得分了心,误了终身。”

    “老师不是说遇到的时候,就早晚都一样了吗?”解诸反问道。

    “……”

    希北风没好气地瞥了眼解诸:“就你话多。”

    解诸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话多的,好像不是我吧。”

    “……”

    希北风无语,也怪他,扯太远了,居然留了个大破绽给人家,虽然要反驳也不是不行,但真特娘浪费时间表情,于是乎就直接无视了解诸,道:

    “那个蛊惑人心的教派,就喜欢用那些个仪式来糊弄人,把一件基本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包装得高端大气上档次。每隔几天就叫了一帮人聚会,一起念念这本书,谈谈那个人生道理,说说未来多么美好。现在的苦难不算什么,只要你心诚,神会保佑你的。

    如果你没有被保佑过,那恭喜了,很显然,你是被神选中的人,你要接受种种的考验。加油吧,骚年,等你完成试炼的时候,就是你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会感受到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么,因为那只是神的考验。”

    “这特么也行……?”解诸无语。

    “这特么怎么就不行了?”希北风笑着道:“虽然我不鼓励你们这么干,但是也不反对你们这么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键人家被骗了,还觉得是幸福,想想的话,是有点无语,可是对于他本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救赎呢?”

    “老师是支持的?”解诸困惑道,希北风的立场实在是太不坚定了,或者说丫的根本就没有立场,前一句能站对面,下一句就能站这边,不过看似没有立场,却好像核心有一种东西在左右着对方的选择,只可惜自己看不到是什么东西而已。

    “如果你真能拯救别人,那你尽管去做好了,但你无法拯救别人,还去做的话,就是坑人了。如果真有那种时候,老师恐怕也只能大义灭亲,接收你的家底,照顾好你妻小,收拢你的小弟,重新搞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了。”希北风调侃地道。

    “……”解诸无语,道:“果然还是瞧不起的。”

    “要说瞧不起也确实瞧不起,不过套用伟人的一句话,我这叫战略上蔑视,战术上重视。”

    希北风笑着道:“要不我怎么会提所谓仪式感呢?正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外人的手段好用的话,拿过来反过去对付他也没有问题。更何况这仪式,也不是他们先发明了,要论早的话,我想都不用想随口就是一句自古以来,保证辩得对方无话可说,只能抱着一本神话故事神神道道。”

    “说什么呢?”解诸问道。

    “说什么呢?”希北风笑着道:“我想大抵是这么说的,你们那些都是假的,我们这个才是真的,你们是骗子,神会惩罚你们的!”


………………………………

第226章 殊途同归

    “这不是无理辩三分?”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更是无语,心说这家伙真没有自觉性,无奈道:“这事情你也不是没有干过吧?得理不饶人,无理辩三分,要不怎么说巧言令色鲜矣仁,为了占上风连良心都不要了,你的良心会痛吗?不会的,因为已经不要了。”

    “老师,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解诸调侃道:“不会的,因为已经不要了。”

    “哈哈哈——”

    寂静的讲堂,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

    希北风无语地等着大家笑停了,才无奈地道:“回到正题好吧,仪式这东西,其实很奇妙,全世界都有,也不是谁特别传下来的。或者可以说是人类的本能?大家也许都有一种共识,要把某些特别的事情,从日常生活中剥离出来,赋予其更大的意义,让大家包括自己对这些事情更加慎重,毕竟本来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嘛。”

    “怎么说的有点儿玄乎?”解诸嘀咕道。

    “纵观全世界,有许多东西,几乎都是很有默契地先后出现,最可怕的是大家都没有交流过,就做出了差不多一样的选择。”希北风笑着道:“语言,文字,习俗,许许多多的东西,彼此不同,但又有共同点,难道你不觉得有一种东西在作怪吗?”

    “一种东西?”解诸不自然地转头看了看周围,疑惑的人挺多的,但也有人丝毫不感兴趣,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说不定是有一个声音,寄存在全体人类的身上,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事件上,对每个人都说出了那样一句话,诱导他们走向一条共同的道路。”希北风循循善诱,心里其实也在打鼓,这事情本来不想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扯到神鬼之事上面,就不禁想谈这个话题。

    “谁的声音?”解诸问道。

    希北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样,道:“对了,包括神鬼,也是全世界各有各的样子,而那些各种各样的传说,其中共同的要素也有许多。例如洪水,火灾,雷霆,创世,灭世,神罚,还有永生……”

    解诸心里直嘀咕,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想象力联想能力越强的人,越容易把自己给吓死。

    希北风望着明显已经有点被吓到的解诸,忽然哈哈大笑,道:“看你这怂样,怎么不拿你的道理出来辩驳了?这个时候不该捋一捋其中的关系吗?居然被一个声音,这种奇葩的东西给吓到了。”

    “呃——”解诸楞了一下,再回想刚才希北风说的特质,忽然满头黑线:“洪水,火灾,雷霆,这些东西这个世界上哪个地方没遇到过?创世,灭世,这两个东西有点脑子的,想探寻人类来龙去脉,想探寻世界怎么回事的,能不浮想联翩?神罚?前面的都解释不通,只能捏造出一个东西来解释了。至于永生,我就想问问有谁不想的?”

    “这不就得了。”

    希北风笑着道:“所谓的共同要素,其实最终指向的都是这个世界,都是人类的欲望。我就想问问,世界哪个地方跟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的?人类跟人类本质上区别能有多大?对于无法解释的东西,找一个名词来解释,不也正常吗?

    只是刚好那个名词是神鬼,而神鬼这个名词,又继续拿来解释另外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最后神越神,鬼越鬼,人越人,神秘的归于神秘,日常的归于日常,需要拔高的再以仪式来拔高,就像他们将鬼神二字赋予那些神秘现象一样,他们也把仪式赋予某种必须经历的事件,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不那么浑浑噩噩。”

    “仪式吗?”解诸喃喃自语。

    “所谓仪式,与鬼神之力,本质上并无区别。”希北风笑着道:“所以,当这两种东西结合在一起,就是一加一大于二了。本来就神秘的东西,再赋予它更高的意义,让它完全超脱生活。”

    “造神?”解诸道。

    “鬼神二字,本来有什么含义吗?并没有,只是神秘现象太多,解释不了就全部打包送给鬼神,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懒的探寻了,就直接打包一起,跟扔垃圾一样扔进鬼神这个集合里。”

    希北风笑了笑,道:“说起来,人类对待鬼神,还真是有点像对待垃圾桶一样,什么东西都往里面扔,完了之后又觉得心里嘀咕,干脆就把垃圾桶供起来,祈祷这些神秘现象不要出现在他们周围,因为他们连理解都做不到,更做不到规避风险。”

    “所以高高捧上去,企图让他们远离生活?”解诸若有所思道。

    “我觉得应该是如此的,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味道了,神那么厉害,那为什么不求一求他呢?”希北风笑了笑道:“但是这种想法,说真的,简直蠢毙了。除非我哪天走投无路,只能求神拜佛。”

    “会很蠢吗?”

    解诸虽然觉得神鬼之事纯属无稽之谈,最强者也无法永生,或者是死后以神鬼的方式长存,但是对于向鬼神求助这种事情,却也抱着一点无可奈何的心思。说老实的,上次他就差点求鬼神了,为的不过是求个心安。要说蠢的话,不能算是蠢吧,只是另外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

    “如果真的有神的话,那么他看人类,就像咱们看蚂蚁一样,哪一天蚂蚁突然开口,跟你说了一句,大大,能赏口饭吃吗?你会是什么感受?”希北风玩味地问道。

    “似乎,是有点奇葩吧。”解诸无语道。

    “觉得奇葩还是好的,换我的话,吓死宝宝了,一脚下去踩死它!”希北风哈哈笑道;“其实,这伤及蝼蚁的事情,我也干过好多次。至少,我走路的时候,不可能盯着有没有蝼蚁从我脚下经过吧?一脚上去也不知道踩死过多少蝼蚁。”

    “这个倒也是。”解诸无话可说。

    “除了这个的话,还有别的情况。有时候注意到小小蝼蚁了,你会愿意付出你的时间精力耐性去让它安全地离开吗?”

    希北风道:“打个比方好了,昨天我就试过这种情况,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只小蚂蚁跑到我的杯子里去了,可是我想喝水啊,我要怎么把它弄出去?总不能直接用手吧,那样拿的话一下子就死了。”

    “把杯子斜着放,它很快就跑出去了。”解诸没好气地道。

    “聪明人,我也选了跟你一样的做法。”希北风笑着道:“但很无奈的是,我等了好久,那只小蚂蚁都没有出来,就只好用手了,结果一不小心就捏死了。”

    “你到底等了多久?”解诸很是怀疑地道。

    “大概是三个眨眼的时间吧。”希北风道。

    “……”解诸道:“这叫等了好久?”

    讲堂内众人也是相当无语,平时不注意就算了,既然注意到了,也有心放那只小蚂蚁离开,怎么就没有一点儿耐心呢,等了三个眨眼就说等了好久,到底什么耐性啊,压根就是没有心想放小蚂蚁离开吧,既然这样,还不如干脆点,一开始就捏死好,免得给小蚂蚁造成太大的恐惧。

    速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折磨了一顿,以为有生的希望,结果丫的还是要被拍死……

    希北风本人却没有这个自觉,而是相当认真地回答道:“我觉得那三个眨眼的时间对我来说很漫长,要知道当时我是想要喝水的,而那只小蚂蚁在我的杯子里转悠,我给了它机会让他溜达出去,但是它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儿瞎转圈,手脚一点儿都不麻利,估计继续等下去还得等很久,难道它一直不出来,我就一直等下去了?”

    “……”解诸不得不承认,希北风这话说得也有道理,活人不能让屎尿给憋坏了不是,更何况是一只小小蝼蚁,给三个眨眼的时间,也算是上苍有好生之德了,毕竟一般人直接捏死算了,哪里还会去给三个眨眼时间。

    “你们说对吧。”希北风喃喃自语道:“所以,我不小心,捏死了小小的蝼蚁,也不算是什么大的罪过,一切只能说,这就是命!”

    “这就是命?”解诸哭笑不得。

    “是啊,这就是命。”希北风叹了一声道:“同人不同命,同样的蝼蚁,也是不同的命运,我也没有想到,同一天居然还有第二只蚂蚁跑进我的杯子里。”

    “所以,你这次三个眨眼的时间都不给,还捏死了它?”解诸无语道,心里深深地为那第二只蝼蚁感到忧伤,哪里不好去,偏要闯进希北风的杯子里去。

    “没有,我这次给了它两个眨眼的时间,然后它就出去了。”希北风笑着道:“其实,看着它跑出来,我心里是真的高兴。总感觉像是做了一件好事。”

    “呃——”众人无语。

    解诸问道:“那对于前面的那只蚂蚁,您是什么感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希北风道:“我也给了前面那只蚂蚁机会的,但它没有抓住机会,被烦躁不已的我不小心捏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至于后面那只蚂蚁,那是它自己抓住了机会,在我还没有暴躁之前逃出生天,总的来说就是算它命大。”

    “命真大。”解诸只能附和道。

    “但其实,即便它没在三个眨眼的时间内逃出去,我也会再给它几个眨眼的时间。”

    希北风笑着道:“说来,这都要多亏了前面的那只蚂蚁,让我对蚂蚁这个群体产生了一点愧疚感。虽然前面的那只已经死了,但是后面的那只还活着,死人无法接受补偿,那就活人受着呗。虽然此非彼,但是在我眼里并没有多少区别,反正重要的不是它们的死活,而是我心里舒不舒服。”

    对于这么直接的话,后面的明先生可是有点坐不住了,不过想着前面的情形,还是忍了忍继续看。

    解诸眼皮跳了跳道:“老师这话说得还真狠。”

    “人,基本都是这样,我说的是大实话。”希北风道:“甚至于,我这种做法,恐怕再许多人眼里都是愚蠢的,区区的一只蝼蚁,有没有必要浪费三个眨眼的时间呢?居然会为了一只蝼蚁而感觉到愧疚,这个人一定是脑子有病吧?诸如此类的想法,我想应该都是不会少的。”

    “这么说也没有错,就是……”解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能为一只小小蝼蚁浪费三个眨眼的时间,这其实也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

    “人对蝼蚁尚且如此,若真有鬼神一般的存在,他们又该如何对待人呢?”

    希北风冷笑道:“恐怕比之我对蝼蚁更狠,毕竟我那种做法都算是多愁善感的,换了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在意蝼蚁性命的?谁肯给蝼蚁三个眨眼时间?却不曾竟然有人想着,把高高供起来的神鬼,当做能被他奴役的东西,向那些不是东西的东西祈祷,指望着那些东西给他一个未来?”

    解诸微微点头道:“恐怕没有嫌弃他就是好事了。”

    “没错,没有嫌弃烦人都是好事了,居然还妄想向那种存在祈祷,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希北风呵呵道:“但,愿意相信,愿意买账的人,也不少。包括我,一旦在无路可走的时候,也未必就不会向那种存在祈祷。当然了,同样是祈祷,对象却不同。偏偏有些人,想要把他的神卖给你,一直强调他的神才是真的,你的神是假的,这就很没有意思了。反正都是神,哪个神不一样呢?反正都是蝼蚁,哪只蝼蚁不一样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一个样,那我信了他们的神,不也是一个样子吗?”

    “我无言以对。”解诸扶额,希北风这是说着说着就自我矛盾了。

    “还好,我现在还没有到那种时刻,所以我坚决反对一切将神秘力量仪式化的行为。”

    希北风道:“搞都搞不清楚,还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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