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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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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什么的,怎么一开口就是不靠谱,简直是没有良心了。
希北风好笑地瞥了眼郁闷的白多义,假装什么都看不见,继续道:“上学是什么?上学是学东西的,是学交流技巧的,是学如何学习的,更是学如何做人!不要把上学当做吃饭喝水,如果你实在无法当成兴趣,那么请你们把上学当成工作!”
“工作?”许多人疑惑。
“没错,以前是父母给你们衣食,花钱送你们上学,单方面的付出,现在呢,也还是单方面的付出,但是付出的对象截然不同了。”
希北风道:“如果说你们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父母的付出,那么理所当然地接受夜衣的付出又算是怎么回事?他是你们的父母吗?并不是!他只是一个泛爱众的人!虽然他也不求回报,但是至少,请你们不要辜负他!请把在这里学习的时间,当做是在工作的时间!还记得他说过什么吗?这次你们把我和白老师也气走的话,他就赶走你们!所以,老老实实配合我和白老师,就是你们的任务!”
“配合?”许多人呢喃,似乎动心了。
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配合不代表盲从,我还是挺喜欢辩论的,如果有哪里不对,你们尽管说出来,如果有哪里像质疑否定,也尽管跟我论一论。当然了,我这个人确实有点儿不要脸,就像之前,面对你们,我也不算是辩论赢了,甚至可以说是输了,但还是坚持自己的信仰。”
“还真是不要脸。”解诸嘀咕道,的确,如果辩论的话,希北风已经输过几次了,或者至少根本不可能赢,打个平手都困难,毕竟对方那一套似是而非啊!只要抓住痛点,往死里砸,就不信希北风还能翻天了。但恐怕真的翻天了,希北风也还是会坚持原来的意见。
辩论的输赢,并不代表观点的正确与否。
公道自在人心,而不在几个人的唇齿之间。
这样的话语,固然无赖,却是最好的防护,虽然很容易造成某些人死不认账,抵死不承认错误,但反过来说的话,也能让一些人坚持心中的正义,不被其他人愚弄。至于真正的输赢,恐怕只能让时间见证,或者是让鲜血见证了。
“泛爱众谈完,接下来是而亲仁,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
希北风道:“这一点的话,老师无耻了点,但就以老师本人与白老师为例子好了,白老师跟我不过才认识几天,但他就已经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是因为我真的很出众吗?不,是因为我有仁德!”
“呕——”
许多人翻了白眼,一个个差点变成死鱼,如果这地方是茅厕的话,他们都想吐一吐。
“我不服!”白多义霍然起身,道:“明明是反过来的好吗!”
“呕——”
众人再次绝倒,果然是两个奇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明先生都替两个人不好意思了,在学生面前如此自吹自擂,实在是太过不要脸了,完全不是一个老师该有的样子!
“咳咳。”
希北风给白多义打了打眼色,道:“这个反过来说当然也是正确的,亲近有仁德的人,能产生这种想法的,大抵也是有仁德的人,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们都是有仁德的人,所以才能短短几天就成为好朋友,而不是像其他粗俗的人一样,就当了个酒肉朋友。”
白多义听到这儿,心里才满意,很是配合地坐了回去,只是刚坐下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什么地方不对劲,妈的,酒肉朋友!回想这几天,喝酒喝酒喝酒,他么的不就是酒肉朋友吗?
看到他脸色一变,希北风不禁微微笑了笑,心说这家伙也有点自知之明,随后就假装不知道,嘿嘿地又笑了笑,道:“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这样躬行实践之后,还有余力的话,就再去学习文献知识。说实在的,在座的许多人,在这一点上,其实都不及格。如果严格恪守的话,就得先去学做人了。”
被他贬损了一下,众人心里不服,不过也无话可说,谁让他们已经气走了好几个先生了,现在想狡辩也不行,更何况其中一个当事人还在这里坐着,他们可没有脸面睁眼说瞎话,学着希北风一样无耻。
“看来都很自觉了。”
希北风满意地笑了笑道:“理论和实践,总是有些区别的,完全按照孔子的说法,很多人也就难以学习了,而且还有些人会沉醉在做人之道上面,怎么做都觉得做不完美,最后连学习也不学习,那这个社会还怎么进步呢?不如大家一起天天讨论怎么学习做人好了,至于文化知识都先不管!当然,我们知道,这是绝对不行的!”
………………………………
第214章 读书人
“虽然这绝对是不行的,但是孔子的话里面所表达出来的一种观念,却值得我们深思。”
希北风道:“在孔子看来,先做好一个人,才能开始做学问,如果人都没有做好,那就最好不要做学问。好,那问题来了,为什么孔子会有这样一种观点呢?要知道,做人好的未必能做好学问,而能做好学问的,要说人格上多完美则未必,甚至于也有一些败类,做学问做得很好,相信你们应该多少见过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假道学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一个个若有深意地看着希北风,仿佛在说,瞧,眼前不就一个。
希北风楞了一下,很是无奈地道:“看我干嘛,我这不算做学问,也就是跟你们瞎扯话而已,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真是的!”
哈哈哈——
讲堂内顿时爆发出一阵欢乐的笑声。
白多义差点没忍住拍桌子,还好看见旁边的明先生脸色有点古怪,连忙收敛了点,要是把旁边这位给逗笑了,那多尴尬啊!
“咳咳。”
希北风没好气地摆摆手,等着众人的笑声停歇下来,才道:“某位伟人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语,只不过比起孔子的委婉,那位伟人可就直接多了,大致的意思是,如果立场有问题,行动路线错误,那么学识越高,这个人对社会的威胁越大。可以说是说出了孔子那句话中潜藏的台词。当然,你们也可以联系一下之前的一则论语,巧言令色鲜矣仁。细细咀嚼一番,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众人若有所思,解诸品了一下,道:“什么才叫做立场有问题,行动路线有错误呢?”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见仁见智。”希北风笑了笑道:“所以孔子才提倡先做好人再做学问,如果真的能都这样做了,那应该就没有多少个立场有问题,行动路线有错误的人,靠着自己的满腹学识去糊弄无知的百姓了。”
“但这做不到。”解诸道。
“确实做不到,所以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希北风笑了笑道:“既然无法让所有人先做好了人再去做学问,那就让所有人都有机会学习,都有机会去做学问,那样一来,即便出现一些棘手的人物,也不至于所有人都被蒙蔽。”
解诸微微一笑:“那请问,孔子絮叨了那么久的一句话,岂不是完全没有用了?”
希北风没想到这个家伙又开始硬怼了,不过他并不在意,而是笑着回答道:“不具备实践的可能性,也不符合现实情况,但毫无疑问是给出了一个方向,所以孔子的这句话不能说没有意义!相反地,是具备了高度的指导意义!”
“……”解诸手托着下巴,安安静静地看着希北风。
“咳咳。”
希北风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道:“好了,正常释义讲完,接下来说一说阴谋论,弟子入则孝,出则弟,弟子们在父母跟前,就孝顺父母;出门在外,要顺从师长;正常来讲,不考虑特殊例子,遵从这样的指导方针还是没有大错的,主要来说就是能给其他人好感,谁都不喜欢经常和自己作对的人,尤其当这个人是你晚辈子女,你就更不喜欢了,会觉得威严被人挑衅,以至于生出更大的厌恶感。”
“所以,老师现在一定恨不得给我一拳?”解诸玩味地道。
“……”希北风无语道:“老师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我可是向来很大度的,再说了,我不是说让你们有话就讲么,讲得不对也没有关系,你觉得我会是那种顾忌自己面子,就想也不想一概否定晚辈意见的人?”
“似乎老师还没有怎么肯定过学生。”解诸嘿嘿地笑道。
“那是因为你讲的基本都刚好跟我的意见相反。”希北风特意在刚好两个字上面加了重音,他就不信真有人完全跟他相反的,尤其是像解诸这种巧言令色的家伙,压根就应该跟自己尿一壶才对!
“难道不是老师故意跟我相反吗?”解诸反问道。
希北风无语,这是一个死循环,所以他选择了放弃,耸耸肩膀继续道:“不谈这个,转回正题继续说,谨而信,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到呢?言行谨慎,就会给人老成持重的错觉,诚实可信别人就会觉得你靠谱,言和行双管齐下,别人就容易交给你重任,让你展现自身的价值。”
再次感受到希北风念歪经的能力,众人很一致地继续保持沉默,只不过一个个眼神都比较有意思,要说抵触的话真没有什么,毕竟论语在他们的心中,本来就是不怎么样的东西。要是直接按照字面释义,基本上可以说没有多少读的价值,不是说不好,而是三观在那个特定的时期下,显得实在太正了。那么直,他们一帮还要为生存挣扎的人,再去盲目遵从的话基本可以等于作死了。
“接着看泛爱众,而亲仁,要广泛地去爱众人,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
希北风咳了两声道:“其实也跟前面一样,以你们的夜大哥为例子,广泛地去爱众人,亲近我和明先生,呃,还有白老师这种有仁德的人,目前的成果是,又多了三个朋友,将来这里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和明先生还有白老师,但凡有办法就不会坐视不管。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但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你的朋友呢?首先,你要排除那些没有仁德的人!”
“我有问题!”解诸问道:“所谓有仁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
希北风笑了笑,道:“仅以这一则论语来说,能达到这个标准的,也就算是有仁德的人了,是你可以去亲近和交往的人。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人,例如某些极少数例子,要特别谨慎,毕竟有的人确实是因为父母虐待才断绝关系,但有些人则是反过去虐待父母,不可仅听一面之词,否则受骗和人交了朋友,最后说不定你会知道什么叫落井下石。”
解诸微微点头,道:“但是,我也曾听闻,像您所说的那样表现的人,多数都是伪君子。”
“你是想说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希北风笑了笑道,其实关于这句子的来源还是值得考量的。
相传明朝,桂林皇亲宗室素来骄横,好养斗犬,用做宫廷赌博娱乐,家奴们也依仗自己是皇亲奴才骄横跋扈,不仅欺压百姓,甚至连官府都不放在眼!每当闲极无聊时,就牵出斗犬,任意让其撕咬路人,以此取乐。百姓和官府都敢怒不敢言。
有一日狗咬秀才,屠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宰了恶狗,两人全被抓去官府,审案子的曹学佺不惧权势,判了屠夫无罪,更判皇亲赔偿医疗费。皇亲不服,暗地里威逼利诱,让秀才改了口供,只说是与狗熟识,相互玩耍,却不料屠夫竟然杀狗,要求屠夫给狗偿命。
还好审案子的曹学佺根本不信,也不怕权贵,拍案而起,命人给秀才上了大刑,终于将口供改了回来,才让屠夫得以无罪释放,至于秀才则是革除功名,给皇亲当狗!
后来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就演变成*******,负心多是读书人,而其背景也不被人考究,导致了大家惯性认为,屠狗辈多是仗义,而读书人总负心,却忘记了这个流传的事情最终得以圆满,恰恰是因为曹学佺!一个不畏权势的读书人!一个真真正正的读书人!
秀才不能代表所有读书人,曹学佺也不能代表所有读书人,但把读书人三个人放在秀才的头上,让秀才代表读书人,毫无疑问是侮辱了读书人三个字!
更是侮辱了曹学佺这等真正的读书人!
曹学佺(1574年-1646年)明代官员、学者、藏书家,闽中十子之首。字能始,一字尊生,号雁泽,又号石仓居士、西峰居士,福建福州府侯官县洪塘乡人。万历二十三年进士,任四川右参政、按察使、广西参议,以撰《野史纪略》得罪魏忠贤党,被劾去职,家居二十年。
清军攻入闽中,曹学佺香汤沐浴,整顿衣冠,在西峰里家中自缢殉国,死前留下绝命联:“生前单管笔,死后一条绳。
这些事情许多人不知道,解诸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过以他的立场而言,对于屠狗辈的好感度并不高,他要交往的也向来是跟他同一个层次的人,故而微微蹙眉道:“虽然不算这么严重,但是大概来说是如此,比起八面玲珑的人,我还是更愿意相信那些看起来有些莽撞,甚至品格上多少有点污点的人。”
“你觉得有人会伪装成君子,那你觉不觉得有人会选择反其道而行之呢?”
希北风笑着道:“装成君子,这是一个高难度的事情,但是扮演一个稍微有点鲁莽的人,则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当然了,这两件事情都很有难度,至少我是做不到的。但如果非要我选择其中一种,我肯定是选第二种,毕竟有的时候可以类似借酒装疯一样,既维护住自己的利益,又不会被人过分指责,反而还加强了自身的形象。伪君子我是讨厌的,但还算不上怕,反倒是那些扮演莽汉的角色,啧啧,你永远想不到对方下一刻会不会突然拔刀砍了你。”
“呃——”解诸有些无语。
讲堂内倒吸冷气的声音微微起伏,还真是有许多人忽略,或者说根本没有去怀疑过第二种人。
“哈哈,不用紧张。”
希北风笑着道:“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假的,但要是因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假的,而不去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的东西,那就没必要了。例如夜衣,不就是一个真的不能再真的人了吗?”
一口鸡汤下去,众人的脸色好看许多。
希北风笑着道:“别因为别人表现出来的某种古怪特性,就对那个人充满未知的好感,而是要观其言察其行,认真分辨!好,最后咱们看,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躬行实践之后,还有余力的话,就再去学习文献知识。这个基本说过了,跟之前说的一样,是为了将一些巧言令色之徒拒之门外!”
“看来我也该被拒之门外了。”解诸吐槽道。
希北风笑道:“按照这则论语所说,确实是要求人先做好人再去学习,但是很多人都不可能有这种自觉性的,所以想要稍微执行一二的话,主要看各位老师。只要老师觉得你行有余力了,自然就会带你进门。不过这种应该算是比较亲密的关系,也就是说选择亲传弟子,选择衣钵传人的时候,才会这么考验的。至于像咱们这种,普通的老师学生关系,别的都不需要,只需要送上束脩即可进门,宽进严出,朽木不可雕的话,说不得最后也只能逐出门外了。”
解诸无语,这到底算不算是敲打呢?
“放心,我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
希北风笑着道:“反正你们夜衣大哥请我来,我就来了。现在看来的话,要说真正不服管教的没有,毕竟他都说了那么重的话了,再继续蹦跶就不叫个性,而是愚蠢了。从这一方面来看,你们勉强有当我一般学生的资格,我也会尽量把论语念好。咳咳,虽然现在是念歪了,但是接下来,咱们就得拨乱反正,好好分析一下这一则论语。”
最后一句话算是堵住了明先生的嘴,不过要说真正说服的话则是不可能的。
“分析的话,该怎么分析呢?”
希北风望着一众显然不打算分析的人,忽然有些无语道:“知道我为什么颠来倒去,非要把一句论语解说出四重意思吗?难道就真是为了哗众取宠?”
“嗯嗯嗯!”众人齐齐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整齐得像是一片黑色浪潮,一起,一伏,又一起,最后只剩下点点幽暗的光芒,像是黑洞一般空无。
………………………………
第215章 先师
希北风彻底败给了一帮混蛋,只能没好气地咬着牙,道:“我有必要在你们面前哗众取宠吗?难道我还需要你们的认可?还是说需要你们的崇拜?别开玩笑好吗!”
“哦~”
讲堂内众人齐齐响起敷衍的声音。
“……”
希北风无奈道:“我扯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让你们主动去学这一种分析办法,任何的一个东西,首先咱们可以从正面理解,接着的话可以从反面理解,正反两面理解过后,还可以将这个东西的结构拆开来看看,以便下次应用到别的地方进行分析,或者模仿这句子来仿写出另一个句子。最后的话,则是要把这个东西套进更大的框架内,把它当成整体的一个部分,更加准确地理解其含义。”
众人静静地看着希北风吹嘘,解诸更是差点翻了个白眼。
“同学们,这是学习方法啊,这是分析方法啊,哪怕我讲的论语,你们一个字都不相信,好歹也要把我瞎扯的手法学过去,这个我想应该不难吧?”希北风无语地道:“如果连这个都学不到,那我真的需要怀疑一下你们的智商了。”
“……”一帮人静静地怀疑希北风的智商,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要么是真的不要脸,要么就是智商有问题,如果他们相信了希北风的话,那显然只有智商有问题一个选项了,然而他们的智商没有问题,所以他们选择了沉默,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
希北风瞬间就像是日了狗一样,心里有一句啥啥啥想说,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最后只能忍住,默默地把戒尺指向正在讲解的论语,道:
“接下来看第三重意思,也即是分析句式结构,弟子入则孝,出则弟,在家靠父母所以要孝,除外靠朋友所以要态度好点抱大腿。具体的做法就是,多说多做难免多错,不如少说少做但说得对做得好,也即是谨而信。这样搞定了家人师长朋友之后,就可以开始攻略外人了,也即是泛爱众,而亲仁。与众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寻找其中的潜力股,也即是跟你一样这么精的人,咳咳,就是那些有仁德的人。如此内外兼备,你在社会上,也就算是真正站稳了,这个时候行有余力,呃,肯定是行有余力了,立刻可以搞三搞四,也即是则以学文,开始真正大放光彩。”
说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一个人——王安石!
养望三十年,最终宰执天下,堪称这方面的标杆。当然了,正如之前所说,行有余力再学文肯定是不实际的,一般都是同时进行,但毫无疑问,先把声望搞好,等于是打下夯实的基础,能省却不少的争议。
不过最后会不会有争议,果然还是得看成果,这一方面,王安石确实是蛋疼了点。
明先生现在更蛋疼,眼看着希北风再次带歪风气,就要起身驳斥。
呵呵,希北风早有预料,一直在盯着明先生呢,这个时候立刻又打了个眼神,嘿嘿地笑了笑道:
“咳咳,刚才又把风气带歪了,这个我的错。我当然不是想让大家这么功利地去做事情,只是想表述一个逻辑顺序,先内后外再众,处理什么事情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个顺序,连家里人都处不好,你在外面能处好?就算你能处好,别人能相信你是真心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小事情不做好,人家怎么相信你有做大事的能力?不否认有极端例子存在,但事实上,不是例子存不存在的问题,而是大家的意识认知里,就该是这么一个顺序。”
被这么避重就轻地扯过去,明先生也只能抿抿嘴罢休。
希北风微微松了一口气道:“这个第三重意思讲完了,接着看第四重意思,也即是将刚才讲的这一则论语套进整本论语中去看,把它当成一个局部去看待,更准确地去认知其本身,以及整本论语。那么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这一则论语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解诸感受到希北风将视线投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多少发言的打算。
希北风无奈,只能唱独角戏道:“又得我一个人自导自演了,第一则讲人,第二则讲仁心,第三则讲真仁假仁,第四则讲具体如何做人才不违心,第五则讲目的是道千乘之国,第六则跟你说家里外面社会要怎么做,然后让你则以学文,再结合前面一则便可知道,意思是你想要道千乘之国,就先把第六则的东西做好了。请问,胸有大志的某些同学,做好准备了吗?”
“……”赢龙不禁无语,因为他发现希北风的目光飘到他身上了,被看得十分地不自在,终于只能站起来道:“老师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有我自己的准则。”
“好吧,你赢了。”希北风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戒尺指向下一则论语:“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子夏说:‘一个人能够看重贤德而不以女色为重;侍奉父母,能够竭尽全力;服侍君主,能够献出自己的生命;同朋友交往,说话诚实恪守信用。这样的人,尽管他自己说没有学习过,我一定说他已经学习过了。’”
一道清脆的可爱声音响起,赫然是一直在装可爱的古听泉。
希北风备受感动,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个要干大事的姑娘,这是入则孝出则弟的标杆啊,当即便笑着夸奖道:“古同学,你太可爱了。”
古听泉有些恶心地道:“我就是试试老师会不会恶心,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恶心。”
希北风楞了一下,接着耳边便响起众人欢快的笑声,最后只能无奈叹气道:“好吧,你们都这么搞,那我只好给你们一个任务了,以后我第一次讲论语原文,你们就要把白话文朗诵一遍出来,否则的话我就故意拖课,别说无法早点下课,就是准时下课都不行,我还要狠狠地拖到饭堂的饭菜都冷了,再让你们去吃。”
“呃——”众人无语,这么小家子气,也好意思当老师,不过还好并不是什么难事,一个下午一般也就讲那么几则论语,朗诵一遍并不费事情,就是声音传出去后恐怕会被其他讲堂的人议论,不过那又怎么样,谁敢上来说两句试试,保证没有好果子吃!
“子夏这个人就不说,反正第一则论语出现的孔子以外的人,要么县官要么现管要么是财主,不给他们露个脸也不合适。”
希北风笑了笑,道:“咱们还是看正文吧,贤贤易色;看重贤德而不以女色为重;其实这里有点儿犯难,因为我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对于女人要看重她的贤德忽略她的美色,还是想说不要沉迷于美色,要跟有贤德的人多来往结交。根据后文来看,大众的解释是第一种,也即是对于女人,要注重她的贤德而不是美色。但我觉得第二种解释,其实也是说得通的。”
“第一讲妻子,之后讲父母,我觉得这样的顺序,似乎也有些不妥。”解诸这次倒没有直接怼,而是挺慎重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的。”希北风玩味地笑了笑道:“其实,这个大概是咱们这种单身汉的想法,毕竟别说妻子了,就是个女朋友,呃,心怡的人都未必有,或者是没有在身边,感情方面自然会优先父母。所以我也觉得子夏先讲妻子,有点儿让人别扭。但其实,从子夏的角度,和后文的逻辑顺序来说,先讲妻子也没有错,算是由内,或者说由下到上。”
“嗯,妻子,父母,君,这个顺序应该如此。最后才讲朋友,如果子夏第一个说的如果包含朋友的话,跟后面的那一句与朋友交也显得有些部分重复了。”解诸蹙眉道:“但子夏把朋友放到最后,也显得有些古怪。倒真是不知道,他是想从尊卑顺序,还是从亲密关系来排,或者根本就是随便按照比较顺口的顺序来谈,毕竟朋友好像放在哪里都有点儿别扭。”
希北风笑着道:“或许,他也这么觉得,而且谈的时候,更是故意用这个古怪的顺序的呢?这样一来的话,第一句贤贤易色,可以单纯从妻子的方面解释,也可以将朋友包括进去。当然,这个只是我的一己之见,并不是主流看法,很大可能只是过度解释。”
“不过,这么解释,也挺不错的。”解诸难得肯定道。
“说得好,反正大家也不会当真,我这么说着顺口,而且含义更深远更好!那就姑且这么解释了!”
希北风贼兮兮地笑了笑,发现同学们表情古怪,才敛容正色道:“事父母,能竭其力;侍奉父母,能够竭尽全力;这是孝道,除极少数例子,毋庸置疑。事君,能致其身;服侍君主,能够献出自己的生命。嗯,这个事君的问题,显然是文化糟粕,管都不用管,直接当做没看见,呃,也不行,起码咱们得对得起东家给的薪酬。但也就到此为止了,除非你哪一天你遇上了可能再不会遇见的人,产生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否则千万别傻傻卖身给东家。”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知己。”解诸摇摇头道。
“所以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基本不成立,毕竟没有知己不是,不过当他能成立的时候,就显得弥足珍贵了。”希北风一脸严肃。
大家仿佛感受到了他人格的升华,就连明先生都有些刮目相看,总算听到一句不功利的话语了。
然而,接下来希北风却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嘿嘿地笑道:“好歹一条人命的事情,怎么能不显得珍贵呢?但真要计较的话,士为知己者死,这死得也有点傻了点,虽然这里的傻字包含相当程度的褒义,但还是无法掩盖其本质就是傻,顶多是傻得可爱罢了。但傻得再可爱,也还是傻不是?”
噗——
明先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众学生亦是像吃了苍蝇一样。
希北风笑着道:“干嘛都这表情,我可是挺推崇那种傻子的,而且说不定哪一天我也当了傻子,不过如果真当了傻子,也一定是做好了被人笑我傻子的准备,要说傻不傻,这样说起来更傻,但反正都是傻了,不如选一种最喜欢的傻法。”
“……”众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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