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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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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白多义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着明显懵了的观众,都这么崇拜地看着他干嘛呢?这叫人多不好意思啊!

    云烟嘴唇动了动,有几句话想说,却说不出来,只能呵呵地干笑道:“嗯,下棋的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咱们现在先研讨一下,你们这盘棋的得失如何?”

    “好啊。”白多义大大咧咧地答应下来。

    希北风脚步往后撤了一步,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到了一边,站在很是委屈的赵一等身边,仿佛一开始就没有进入过中心。


………………………………

第185章 挨批

    赵一等憎恶地看着希北风,对于后者跟白多义的出手相助,他是一点都不会领情的,毕竟对方本来就不是出于帮助他的心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家伙是跟薄交道不对付,刚好逮住机会就出手对付而已,论起来的话,倒不如说是他帮了这两个人。

    当然了,他是不指望这两个人对他产生什么好感的,大家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好,现在他只希望这次棋艺交流赛之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最好,今天的耻辱,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了,但很显然,一辈子都忘不掉。

    棋到中盘,他就很确定自己能碾压对手了,没想到愣是杀出来一个薄交道,前面的优势转眼之间就会消磨掉,甚至于已经开始稳稳压他一头,惨败的趋势就像历史的滚滚车轮一样,根本不是他这螳臂可以挡住的。

    然而,这个时候,却又杀出来一个希北风和白多义,竟然让他从中脱身,无需面对输了就不下棋的狂言。

    从结果来说,他似乎必须要感谢希北风和白多义。

    但是从出发点来说,希北风和白多义也是彻彻底底地侮辱了他,侮辱了他的围棋,侮辱了他的棋道,虽然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围棋,但还没有到达棋痴的地步,可是如今一看,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到骨子里,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

    虽然,他除了喜欢围棋之外,好像更喜欢权力就是。

    但是,这一刻,他似乎稍微有所明悟,或许只是因为围棋一道,他的天分终究有限,没有办法跟薄交道这种人一样,所以将那一点不甘心变成了权力欲望,希望通过左右这些真正让他羡慕的棋手,来让自己的那一点不甘心有地方宣泄。

    可是,这样毫无办法地让人按在地上踩,明明以为必胜的棋,居然让别人转眼翻盘,心中的不甘心,果然不是那一点权力能抹去的。

    或许,他该试试,再努力一点,即使最后还是失败,至少距离顶峰也能更近一步。

    没错,更近一步。

    他想再一次试试,到底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哪怕是最后在距离顶峰只差一步的地方止步,哪怕那样也许会更让人痛苦,他也要再试一试。

    这一切都亏了今天的事情。

    然而,本身这件事情就是耻辱。

    薄交道,希北风,白多义,他一个都不会感谢的,甚至于,除非哪一天能在棋道上碾压这几个人,狠狠地将自己的耻辱百倍奉还,否则他一次都不想再见到这些混蛋。

    千万不要感谢敌人。

    要感谢的是,被敌人摧残过后,几乎绝望,却还是勇敢挣扎着站起来,再一次发起冲击的自己!

    至于敌人,就是激发自己斗志,用来给自己打败的,用来给自己狠狠踩在脚底下,用来将自己的痛苦百倍奉还的一个东西!

    短短瞬息之间,赵一等似乎涅槃重生一样。

    希北风瞥了眼赵一等,隐约察觉了一些东西,他自然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但是对方精气神的变化还是比较明显的,之前还一副充满怨恨的阴沉模样,现在忽然就想是重新点燃了的火把,虽然恨还是有,而且浓郁得像要把人吞噬,但是却真正的活过来了一样。

    然而,这关他屁事!

    有本事就出招,他接着就是。

    希北风嘴角翘起,朝着赵一等微微一笑。

    赵一等楞了一下,哼了一声就转过头,继续看着中心处的几人。

    复盘开始了。

    不用说,薄交道被喷得狗血淋头,同样的,白多义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毕竟这家伙在外人看来,就是故意下臭棋恶心人一样,至于到了后面落子已经没有实际意义还继续下,更是对大家智商和棋道的侮辱。

    说到这个问题。

    云烟才想起来溜了一个人,没好气地朝着周围看去,虽然看见了希北风,但最终没有开口将他拉出来公开批评,或者说懒得批评。

    本来就是专门用来恶心人的招数,难道还要假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告诉这个小子,回去多看看定式,打打棋谱,别尽在一些已经没有意义的地方落子,下了也没有用的好吧,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将那几步演绎出来,毫无意义!

    显然,这么说,是能够借着机会喷一喷,出一口气,但他老人家也不是没有度量的人,跟一个明显存心跟人不对付的年轻人置气,显得他太没有风度了!

    最关键的是,齐四方正捋着胡须,玩味地看着他。

    “咳咳。”云烟咳了两声,就把结束了复盘,结束了对薄交道和白多义的教诲,回过头重新看自己的棋局,脸上颇为纠结,虽然最终只输了一目,但是齐四方游刃有余,真不是他都能对付的人。

    不过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当即就诚恳地正视自己的棋局,开始和齐四方一起检讨得失,听得周围的许多人云里雾里,只有少数人才能迅速地理解其中的深意,至于其他人只能过后再对着棋谱,和人探讨今天齐四方与云烟两个人的复盘了。

    耐着心看一帮棋坛大佬装逼许久,希北风终于熬到结束,没好气地摇摇头,复盘检讨什么的,还真是够讨厌的,但是想要有进步,这又是很必要的东西,有交流才有进步,除非哪一天到了一定的地步,才能闭门造车出门合辙,否则棋手终究不能少了这个。

    白多义这个时候也解脱了,来到希北风的身边后,打了个眼色,准备拉着希北风赶紧离开,不然丢了这么大的脸,待会回去岂不是要被他爷爷和一帮子老头抓着喷一脸唾沫星子?

    希北风也想立刻走,不过看到夜衣,还是决定留下来,走到后者的身边道:“你还打算请那个薄交道吗?”

    “已经说了,至少也要见一见。”夜衣苦笑道,真心觉得好像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旁边的高夏盛很是纳闷,现在的情况,真去找薄交道纠结,不去找的话更纠结,只能硬着头皮,乘着棋手们开始分流的时候,带着夜衣,以及两条讨厌的小尾巴,找上了薄交道。

    虽然心情不好,而且可以说很差,但是薄交道看到高夏盛的时候,还是勉强挤出了笑容,他固然对许多人很无礼,但那也是他讨厌的人,至于平时哄着他的人,一般还是能获得不错的对待的,高夏盛则属于受到优待的人。

    两个人有点八竿子才能打得到的远亲关系,而且小的时候曾经玩过一段时间,后来虽然各自年纪大了,开始有不同的圈子,见面次数也越来越少,但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能有说有笑,彼此的脾气还是挺对的,所以他才勉强挤出一点笑意。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硬了,转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高夏盛很是头疼,但是却没有表现出心虚的样子,而是淡定地走到薄交道面前,将夜衣介绍给了薄交道,至于后面两个,就仿佛是根本不知道他们跟着一样。

    薄交道虽然生气,但也没有气昏头,更不是傻子,是敌是友能分得清。要说耐性的话他不是没有,下棋的人最不能少的就是耐性,只看他愿不愿意耐心而已。现在高夏盛成功地在他的容忍时间内,用坦荡向自己证明了其问心无愧,他自然愿意相信,高夏盛跟后面的两个人没有关系。

    阴沉地瞥了眼保持了一定距离的希北风和白多义,薄交道对高夏盛道:“高兄见谅,去教授小孩子围棋的事情恐怕是不成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忙请别的棋手过去教授,水平足够应付那些小孩子的。如果有什么好苗子,再送到我这儿也没有问题。”

    “那就劳烦薄兄。”高夏盛笑了笑,很识趣地道:“薄兄应该也有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改日有空再找个地方叙话。”

    “好。”薄交道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很满意高夏盛的识趣,若是换个不识趣的,恐怕现在会喊着请客喝酒,还美其名曰让他放松心情。

    高夏盛点点头,就领着夜衣离开。

    希北风和白多义两个人没有兴趣再打落水狗,只是淡淡地和显然正在忍耐着的薄交道对视一眼,轻轻松松地跟在夜衣身后离开。

    “混蛋!”薄交道攥紧拳头,目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

    走出棋院之后,夜衣回头看着希北风道:“要是北风兄什么时候有空,不妨也过来教一教小孩子棋艺,反正老师不嫌多。”

    希北风笑着道:“你倒是不客气,不过我的棋艺有限,既然那位薄兄请了别的棋手,那我就不去献丑了。”

    “你不去,我去!”白多义兴致勃勃,跟人下棋多了,但是教人下棋,这种装逼得不行的事情,他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干的!

    高夏盛呵呵道:“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刚才的复盘大家都听了,你下得简直烂得不像话,去了也只是误人子弟!”

    白多义哼了一声,正要骂回去,希北风就先替他反驳道:“白兄的棋艺,跟那位薄兄,似乎是不相上下吧?”

    高夏盛楞了一下,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夜衣忍俊不禁,希北风这说法,真是无解了。

    白多义也是蒙了一下,接着就豁然开朗:“什么叫不相上下,他比我差远了,就是他们的馆主云烟都比我差!”

    “放屁!”高夏盛怒声道。

    “呵呵。”白多义问道:“我家齐馆主是不是比你家馆主云烟略强?当然,你也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不相上下!”高夏盛哼道。

    “正好,我跟我家齐四方馆主的棋艺,那也是不分轩轾难分高下!”白多义乐呵呵地道。

    “你胡说!”高夏盛道。

    白多义高深莫测地笑道:“别忙着说我胡说,要知道我跟我家齐馆主那也是下过一盘惊天动地的围棋的,水平嘛,也是不相上下。那你说说,我是不是跟你家云烟馆主,水平差不多?”

    高夏盛怔了一下,随后就明白过来,心中大呼无耻,面上青筋暴起:“你无耻。”

    “事实而已。”白多义淡定地道。

    希北风在一边不禁扶额,这白多义说话也不讲究。

    夜衣嘴角抽搐,看着两只菜鸡互啄,终于还是看不下去,赶紧咳了两声道:“这还是在大路边上,进进出出的人都看着呢,咱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

    “好。”高夏盛一口答应,他也没有脸皮陪着白多义在这里丢人。

    白多义本来觉得这里是客场,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不过忽然想到齐四方和爷爷那帮人都还在,别出来直接逮住了不放,便呵呵笑了一声道:“没问题。”

    夜衣总算松了一口气,给希北风抛了个眼神后,就自顾自地在前面带路。

    希北风无奈,拉着白多义落在后面,低声道:“你是真想去祸害学生?”

    “什么叫祸害?”白多义无语道:“只要他们不跟我下一整盘,就完全不会有问题。对于定式布局残局,我可是有很深研究的。”

    “研究得多深?”希北风没好气地问道。

    白多义自信十足地道:“反正我学习过的,都背出来没问题!”

    希北风楞了一下,稍微有点懵,不过随后一想,这样的话倒是挺符合之前的猜测,这家伙的体内或者说体质怕是有什么问题,既然精神力能够影响到别人,那么比别人博闻强记一点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厉害吧。”白多义眼里满是自豪,笑着道:“其实,我也是背了很久的,只要背下来就不会忘记!”

    “吹牛!”高夏盛忍不住回头道。

    “找个地方过招!”白多义呵呵笑道,动了点小心思。

    “下就下,还怕了不成。”高夏盛立刻答应道。

    希北风无语,白多义这家伙又想和人下棋了,以前还可以说是为了过棋瘾,现在有了他这个对手,还经常约战别人,那就是心里已经变态了。

    “既然想要下棋,那不如到我那儿去下吧。”夜衣无奈地说道,心想着反正看样子迟早要开打,不如在他的眼前开战。


………………………………

第186章 先生

    三个人都同意了夜衣的提议,跟着后者一起去了“孤儿院”。

    高夏盛到了正门口的时候,不禁微微蹙眉,这个地方还是让他挺纠结的,虽然他也觉得做点好事善事还是挺开心的一件事情,但是像夜衣这样似乎是准备将一生都奉献进去,就真的让人高兴不起来了,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沉重,像是一块压在心上的大石头。

    夜衣却不这么觉得,每次看到这一排院子,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欢声笑语,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白多义怎么说也是养尊处优,看到院子的第一反应是觉得院落很普通,虽然原本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但这些个大户人家怎么可能比得上他,地方是挺宽敞的,但也就是宽敞而已,既没有奢华的装饰,也没有内敛的底蕴,再加上从里面传出来的吵闹声音,更像是一处下人居住的宅院。

    希北风这是再次过来,也就没有随便打量,直接就跟着夜衣走了进去。

    一些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孩子见到夜衣过来,顿时就跑了过来,一个个生扑了过来。

    夜衣也将斗篷帽拉下来,在外面他被人称为血衣美人血衣公子什么的,但在这里只是这些小屁孩的哥哥。

    “夜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糖葫芦。”一个四五岁的鼻涕虫嘴里流着口水,眼里放着光。

    夜衣没好气地拿出一方手帕,给这鼻涕虫擦了擦道:“小心牙齿都烂掉,明天再给你们买。”

    “好——”小孩子们很满足地答道。

    夜衣眼里露出柔和的神色,和他们稍微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另外三个人到了自己的小院落。

    希北风这个时候也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你在这里也用我给你起的外号?”

    “名字不过是代号,要不是觉得那个什么血衣什么的太恶心人,我就是直接用也没有问题。”夜衣笑着道:“还是说,你觉得我用你取的外号,需要给你一点润笔费?”

    “不敢不敢。”希北风好笑地道:“就这我还收你的润笔费,我岂不是掉到钱眼里去了。”

    白多义实在受不了他们,只能道:“你们两个这样子有点恶心啊,搞得像是两个娘们一样,太不爽快了。”

    “关你什么事!”

    开口呵斥的自然不是希北风和夜衣,而是眼里跳动着嫉妒之火的高夏盛,他现在才明白那个名字怎么来的,对于希北风就更是厌恶憎恶了!顺带着,对于白多义也更加看不顺眼,心中决心要用围棋吊打对方,然后再乘胜追击,吊打希北风。

    “关你屁事!”白多义爆粗口道。

    “行了,打嘴炮算怎么回事,还是赶紧下棋吧。”希北风悠悠道,让还想对喷的高夏盛被噎住,只能哼了一声。

    夜衣赶紧拿出棋盘,让两个人下棋,总算是让他们都闭嘴了。

    希北风笑了笑,已经料到结果会如何,就和夜衣走远一点聊天。

    高夏盛郁闷至极地瞥了眼走开的两人,再回头看白多义的时候,恨不得生吃了对方一样。

    白多义下棋多了,自然不怕对手施加的心理压力,很是淡定地开始发挥自己的水平,转眼就让高夏盛进入崩溃边缘。

    却说夜衣和希北风走开后,当即就开门见山地再次邀请希北风当老师。

    “这个,围棋,肯定是教不了的。”

    希北风很有自知之明,不过既然夜衣再三邀请,他也还是动了心,便又接着说道:“不过做人做事的一些原则,我倒是可以教一教,虽然我做不到,但起码能让他们知道,怎么样才是对的。当然,我所认为的对的,恐怕跟你所认为的对的,不太一样。如果这样你还愿意让我试一试的话,我倒是挺有兴趣让他们做我的实验对象。”

    虽然希北风说得好像很不靠谱的样子,但夜衣跟他相处过,同生共死过,自是明白这种不靠谱恰恰是对方最靠谱的地方,很有自知之明,好像看清了这个世界,也看清了其自身。当然,其中也包括,希北风很清楚自己无法完全做到自己所认为正确的事情。

    但这又怎么样呢?

    夜衣笑了笑道:“没有问题,只要你愿意来就行,别的不多说,起码多了你这份师生情谊,他们以后也多了一条路。”

    希北风哑然失笑,心说果然这才是夜衣的小心思,不过他倒不介意,如果他自己出了事情,想要寻找人帮忙,恐怕也会不客气的找夜衣,那反过来,夜衣这个时候光明正大地利用他一次,也没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说说笑笑之间,那边的棋局就结束了。

    结果也跟希北风预料的一个样子。

    高夏盛直接蔫了。

    不过说起来脸色肯定是比被搞残的薄交道好很多的,面对白多义这种人,围棋水平越高的棋手越痛苦,简直是在经历一场涅槃重生,几乎可以说是一个美食家无可奈何地在品尝着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一样。

    白多义面无表情,恍若宗师气度。

    希北风满头黑线,这货心里,怕不是虽败犹荣,正在偷笑着。

    事实上,就是。

    白多义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但心里早就风起云涌,恨不得哈哈大笑了。

    夜衣很识趣地没有问高夏盛胜败如何。

    “我,我赢了。”高夏盛想笑,但是嘴角的弧度,更像是在哭,经此一役之后,他是没有勇气再挑战白多义了,甚至于现在就连呆在这里也难受,居然是向夜衣告辞,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

    “哈哈哈——”

    白多义看到对方的背影消失之后,终于哈哈大笑笑不可仰。

    希北风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好歹注意一点儿形象。”

    白多义闻言,当即停住笑声,认真地看了希北风两眼,然后继续笑……

    “没救了。”希北风无语,直接放弃这个家伙,和夜衣走开了一点,谈起关于当老师的事情,说起他要教的那帮学生的事情。

    “那些孩子,多数都还是挺愿意开始新生活的。”

    夜衣道:“但是,也有部分人,困在以前的事情里走不出来,尤其那些亲眼见到亲人死亡,或者是过来这边后,亲人因为其他人的压迫欺压而死亡的,内心里都藏着不小的恨意。我很能明白他们的心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一直都活在过去里,终究不是办法,怕是迟早要酿成大祸。”

    “所以你除了请老师教授他们学识外,也想通过其他的技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希北风琢磨着道。

    “嗯,其实这些孩子,除了少部分是真正的穷苦孩子,大部分原本的生活都不错。毕竟能进城的都是达到平民三万点钱之力的,外面那场大屠杀过后再通过各种手段进来的终究是少数。”

    夜衣无奈地道:“经历了各种磨难的人可能更能适应磨难,但原本拥有美好生活的人,就像是瓷器一样,摔一下就能粉身碎骨。”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惯着自己的人显然是多数。”希北风道:“离了谁太阳都照样东升西落,一个人无论离了谁,他的世界里一样是太阳东升西落,只是他不想好好地继续过而已。”

    夜衣无话可说。

    希北风很明白自己虽然说得对,但毕竟情绪这东西,不是用道理就可以改变的。人,终究是情感动物,能动人的绝不是理本身,能动人的是情。理的尽头,理的根本,亦是情。能深入人心,被人认可的理,说到底乃是情的表达。

    他说的太阳东升西落,一个人离了谁都能活着,这个理的尽头自然也是情,切合生物想求生的本能,顺应了人想活着的情,但这个理必须能真正触动到那个人的心,否则的话说出来也跟废话一样。

    同样一个理,有无数种说法比喻,想要打动一个人,光是理对了方向还不行,得说到人家心坎上去,触动人家的情,才能让对方认了这个理,转过来这个弯。

    这方面说下去,怕不是心理学的问题,希北风可没有那么博学,顶多是套个心理学的名头,掰扯点谁都懂的道理去推销给那些只是需要一点儿关心的人,然后成功收获这些人廉价的感激甚至于爱戴。

    “我们现在可以去见学生了吗?”白多义忽然凑过来道。

    希北风满头黑线,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个家伙去祸害学生。

    夜衣当然也是不怎么愿意的,但是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忽然生了试一试的想法,反正就当做是以毒攻毒好了,当下便道:“那我就带你们去见我这儿最难搞的一帮学生。”

    “多难搞?”白多义兴致勃勃地道,他不相信还有几个人,能跟希北风一样,跟他下一盘棋后还不崩溃的,当然,要是真能找到几个的话,也属人生一大幸事,不过到时候还是要矜持一点,钓鱼就得慢慢钓,否则还怎么整治学生呢?

    “气走了不少先生,我看了也头疼。”

    夜衣无奈地道:“虽然他们身上的钱之力现在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是大少爷,几乎是目中无人,那些出身不太好的先生受不了,出身好的先生又更加没耐性,毕竟他们也是从小这么过来的,气别人也就算了,哪里轮得到别人气自己。”

    “这种学生……”白多义蹙眉。

    “怎么,终于觉得有问题了?”希北风哈哈笑道。

    “不,这种学生……”白多义认真地道:“我喜欢!”

    希北风楞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希望你以后还能这么装逼地说出这种话。这种学生,我不会讨厌,但也不可能面都没见就喜欢了,说不定见面之后,还会被气个半死,至于说会不会讨厌,多数情况下还是不会讨厌的。就是一群孩子。但正因为是一群孩子,才叫人纠结。”

    白多义懵了一下,没想到希北风这么认真,要知道他刚才的认真,其实是硬装出来吓唬人的,此时不禁感慨道:“兄弟,说出你的故事。”

    “故事你个头啊!”希北风无语地道。

    “没有故事,你怎么这么积极?”白多义玩味地道。

    “可能是想逃避一些东西,也可能是想重新上路。”希北风感慨地道,逃避的话自然不用说,想重新上路则是觉得自己不务正业太久,想找一份真真正正的活做做,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把业当成一个关卡来认真通关的话,他这杯子就不要想冲入平民境界了。

    在这方面来说,或许他还得感谢一下夜衣,硬是把他推向了升级打怪的道路,想成为一个平民,如何能没有自己的业呢?

    关于这次当老师,他有一个计划,只要进行到最后,那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他都会跨过眼前的这道关卡,嗯,没错,继续升级打怪。

    如此幻想着,他忽然被一阵脚步声拉回现实中。

    只见一个白发白须的糟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地快步走过来,像大戏里一样愤怒地一甩袖子,以一副几乎是要断绝情义的样子怒声对夜衣道:“公子,你的这帮学生,老夫实在是教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夜衣无奈,也不挽留,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当下就向老头赔不是,并且硬塞了一点精神损失费,客客气气地送着脸色好了许多的老头子出门。

    “气度不行。”白多义品头论足道。

    “你很行?”希北风道。

    “至少比他行,我当年也是气走过好几个这样的老头子的。”白多义自得地道。

    希北风无语道:“这种事情是可以拿来自夸的吗?”

    白多义道:“当然可以,而且,正是因为我有这种行为经历,才能更加理解那些小混蛋的想法,且看我一出手,就让他们乖乖地跟我学棋。”

    “浪子回头金不换。”希北风还能说什么。

    白多义傻傻地笑了笑,仿佛看见自己成为备受敬仰的老师。

    夜衣送走先生后回来,瞧着这发呆的货,只能咳了两声道:“两位先生,是现在跟我一起去看看学生,还是需要回去整理好心情,准备一点能压制学生的东西,待明天再回来授课?”


………………………………

第187章 一生的废话

    “自然是现在就去!”

    白多义大义凛然地道:“他们气走了先生,正是士气高昂的时候,现在刚好去挫一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知道,不是所有的先生都是好老师。”

    希北风朝着夜衣无奈摊摊手,反正有人乐意去碰壁,他也乐得看人家碰一鼻子灰,顺便可以侦探一下敌情,如果实在火力太猛的话,他会考虑换一个班教的,毕竟他是过来求业,而不是过来找虐的。

    他绝不会当那种企图把所有学生都教好的老师,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那个样子,但实际上这是不切实际的。

    除非运气好,碰到一帮智商情商都在线上的温和型小朋友,否则像现在这样过去接手一个炮仗一般的班级,老实说不要被伤到就不错了,能捞两个上岸就捞两个上岸,捞不着也犯不上把自己赔进去。

    学生的人生就是人生,老师的人生难道不是人生了。

    他又不是真正过来奉献自己,燃烧自己,为祖国培育出下一代的好苗子的。

    手上如果有两个好苗子,他会高兴,但如果实在无能为力,他也就是叹一声,然后该吃吃该喝喝。

    没有谁是缺了谁就活不了的,更没有谁是缺了他就活不了的,做人不要太自以为是的好,尤其不要想白多义这样,以为经历过,就能理解了,不,有些事情,即便经历过也理解不了当时的自己脑袋是怎么被门夹了,更了解不了脑袋被夹成了什么形状。

    白多义现在只是把脑袋从门里抽出来而已,真要想了解的话,恐怕得让脑袋被门夹一下,方便彼此更加理解包容体谅。

    简而言之,他十分不看好一厢情愿的白多义能有什么成就。

    夜衣笑了笑,心里也是一样想法,带着白多义和希北风就一起去了学塾,好歹大家是朋友,看在希北风的面子上,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白多义吃太多亏。

    白多义却毫无自觉,抬头挺胸大步昂扬,像一只打了鸡血的公鸡,双眼放着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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