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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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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应该算是要出名了吧?”白多义有些好笑地道。
希北风摆摆手道:“你不是早就出名了,只不过人家没把你的名字和面貌对上号,倒是我,被你牵连,恐怕日后在棋坛,也像你一样,就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见了都要喊打。”
“没事,到那个时候,兄弟我帮你出头!”白多义憋着坏道:“就像今天一样,逼着那人把整盘棋老老实实地下到最后!”
希北风满头黑线道:“能这么干的,也就只有刚下棋的小朋友,而且还得是那种认死理死较真的那种。”
“恐怕就是那种人,都不会死较真到这地步吧。”白多义笑着调侃道:“也就只有北风兄这种人,才能想出这种主意坑人。”
“坑人的人是你,棋又不是我下的。”希北风笑着把责任撇清。
白多义无言以对,只能点头道:“你说得都对,不过我看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趁机滚蛋了,要是继续留着的话,里面的人都下完棋,嗯,就是那两个老头子下完棋,出来兴师问罪,咱们也不太好交代吧。”
“这有什么好怕的。”
希北风笑着道:“第一,咱们没有违反规矩。”
“有。”白多义道:“中途闯进去,插手别人的棋局,这就已经破坏了规矩。”
“两个大佬都默认了,那么就等于没有破坏规矩。”希北风淡定地道:“再说了,先破坏规矩的人,是那个薄交道,估计想看他笑话的人也不少,不会有多少人拿这个来为难咱们的。”
“好。”白多义没好气道:“那第二呢?”
“什么第二?”希北风道。
“你刚才不是说第一,咱们没有违反规矩。”白多义纳闷道:“所以,我想问,第二呢?”
“没有第二了。”希北风好笑地道:“谁说有第一,就一定有第二呢?没有违反规矩,还需要其他什么理由吗?如果非要说第二的话,咱们逼着薄交道把一盘棋真正下到最后,那也是在规则之内,完全合乎规矩的。所以,第一,就已经把全部都包括了。”
“你这……”
白多义想了想也只能道:“好像也是一个道理。”
希北风笑了笑,视线飘得有些远了,忽然看见一道大白天披着斗篷的熟悉身影,不禁咦了一声。
“怎么了。”白多义问道。
“看到个朋友,我去跟他打个招呼。”希北风起身,朝着那道人影走过去。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夜衣才对,此时对方并不是一个人走在路上,身边还跟着一个昂首挺胸,一看就觉得器宇不凡的家伙。
希北风小跑着过去,快到两个人身边,正准备喊一声的时候,斗篷人忽然警觉地回头望了过来,四目相对之后,发现果然是夜衣,当下两个人均是露出笑容,微微点头示意。
站在夜衣身边的男人,望着笑容灿烂的希北风,眼里却像是蒙上一重阴霾。
………………………………
第183章 请
希北风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变化,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走到夜衣身前,笑着问道:“你也是来下棋的?”
夜衣玩味地道:“来棋馆除了下棋还能干什么呢?”
“这,好吧,当我白问了。”希北风无语地道。
夜衣笑了笑道:“开玩笑的,我确实不是过来下棋的,虽然这东西学过,而且也能耐心下,但还谈不上怎么喜欢,不过是陪着老头子打发时间的东西。如果你也喜欢的话,有空倒是可以过来找我切磋。”
“你还挺自信的,就不怕我是绝世高手?”希北风不要脸的打趣道。
“我觉得,应该不是。”夜衣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希北风有点儿被打败了,只能摇头道:“不逗你玩了,你来棋馆不是来下棋,还能是来干什么的?”
“来找个绝世高手,过去我那儿教学生,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挑出几个苗子。”
夜衣笑着道,不过显然也只是说笑而已,接着又补充道:“当然了,就算没有好苗子也没问题,学学棋,练练心性,陶冶一下情操,对于那些孩子来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没错。”希北风差点想翻个白眼,您老似乎年纪也不大,开口闭口孩子的,是不是也太老成持重了。
他俩说说笑笑,旁边的男人眼神却越来越阴沉,终于忍不住开口:“在下高夏盛,不知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希北风转移视线,见青年面上强挤出笑容,皮笑肉不笑,虽然不知道是因何故,但已经完全破坏了之前器宇不凡的印象,让他只觉得是个徒有其表的家伙,不由轻看了两分,应付着通报了姓名。
“还有我,还有我。”白多义的声音忽然响起。
希北风纳闷地望过去,便见这家伙火急火燎地小跑了过来,好像是小孩子要争抢糖果一样。
他却不知道,白多义早已经被夜衣的惊鸿一笑惊艳到了,这时候哪管得着是男是女,直接就先冲了过来,到近前处才赶紧收拾仪容,咳了两声,故作文质彬彬地行礼道:“在下白多义,不知这位,这两位仁兄,如何称呼。”
夜衣微微蹙眉,对于这种觊觎他美色的男人,他向来是没有多少好感的,哪怕现在白多义表现得一副人畜无害傻乎乎的样子也一样。
白多义仍不知道自己是碰了钉子,还腆着脸睁着眼看着夜衣。
“哼!”
高夏盛哼了一声,便将两人姓名一并通报回去,愣是不给白多义一点儿机会。
希北风尴尬地看着出来丢人的白多义,摇了摇头就先跟夜衣歉意地点点头,随后拉着白多义先到一边,没好气地跟这货道:“拜托,夜衣,呃,也就是血衣美人,血衣公子,他的性别是男的!”
“哦……”白多义似乎有点儿失望。
“现在冷静点,别出来给我丢人,不然以后你就继续找其他人下棋。”希北风严肃地道,他知道白多义多少有点儿不正经,但是关于男女性别之事,夜衣还是很介意的,如果不好好先说清楚,哪天闹得不愉快,他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哦……”白多义瞥了一眼夜衣,仿佛又在回味那惊鸿一笑,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其实,是男是女,又有什么不同呢?”
“你……”
希北风惊讶地看着白多义,立刻联想到了不太妙的情况,不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嘿嘿笑道:“你脑子没有烧坏吧,你该不会好那个啥风吧……”
白多义楞了一下,没好气地道:“拜托,我又不是那帮子玩物丧志的公子哥,你我相处时间虽然短,但我能对你下手的机会也不少,如果我真的好那个,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是完璧之身?”
希北风一阵恶寒,只能说,多谢朋友不爆之恩。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单纯欣赏他的容貌,想跟他交个朋友而已。”
白多义说完后,不禁对不信任他的希北风哼了一声,随后缓了一口气后才有些失落地道:“当然了,不是女的,确实是有点遗憾,否则的话,跟你撕破脸,我都要抢。”
希北风满头黑线,深感自己交了个损友,这还没几天,就能当面说出这种想挖墙脚的话,以后找妹子千万不能带到损友眼前,否则玩笑不小心成真,他岂不是要让损友给他加冕,亲手为他戴上一顶绿油油的王冠。
“哎——”
白多义幽幽叹了一声,就认命地拉着希北风返回去,笑呵呵地正视男子之身的夜衣,道:“抱歉,刚才有点儿失态了,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如果不海涵的话,在下只能请你喝酒赔罪了。”
夜衣有些无语地道:“不必,谈不上得罪。”
“既然谈不上得罪,那就是朋友了。”
白多义顺着杆子爬,道:“既然是朋友,那就更要畅饮一番了!”
夜衣纳闷,正想拒绝,不过一边的高夏盛已经看不过眼,直接开口道:“白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还要延请棋手去教授棋艺,恐怕是没有什么时间和白兄畅饮,不如改日再约如何?”
“无妨。”白多义笑了笑,大喘气一般地停住。
高夏盛却是误会,也跟着露出笑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然而,白多义这时候一口气才喘完,乐呵呵地笑着道:“在下正是棋坛高手,请谁都不如请我,索性我就过去当个围棋老师,既打发了时间,又能帮夜兄一点儿忙,简直是一举两得。”
希北风扶额,就这家伙的棋艺,倒不是说教不了学生,教一教还是没有问题的,就是实战的时候简直纠结蛋疼,如果有哪个学生,跟他来一盘练习棋,恐怕就能留下阴影了。
白多义却毫无这种自觉,尤其是经过方或的一番指点后,更加认为,想考验一个人是否真心喜欢围棋,是否真能在围棋一道上有真正成就,必须得先经过他的磨砺才行!
对于这种想法,希北风既同意,又不同意。
同意的理由自不必说,至于不同意,则是因为他猜测白多义的那种奇葩能力,恐怕是身体内或者说本身体质有什么问题,在高强度思考计算中,无形散发出一种能干扰其他人思维的场域,影响了同样高度集中的对手,造成了那些人的失误,当然,恐怕也影响到其自身。
至于他基本不受影响,那是恰好有聚宝盆庇护,虽然还没有到达运用精神力的程度,但是稍微防御抵御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之前帮助夜衣收拾那老虎便是佐证。所以,他才能从容自信地跟白多义下棋。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了,自己才是真·臭棋篓子,而白多义,很可能在挣脱禁锢之后,成为真正的棋坛高手。
但很可惜,这一切都是猜测,所以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开口阻止,以免白多义去摧残那些祖国的花朵。
然而,还没有等他开口,高夏盛就已经抢着拒绝了:“多谢白兄好意,但我之前已经联系了别人,若是这个时候突然换人,恐怕失信于人,所以只能辜负白兄好意了,等哪天,在下设宴赔罪!”
白多义笑着道:“无妨嘛,多一个老师,总是好的。”
“这个,恐怕真的不行。”高夏盛道:“在下请的那人,恐怕不会愿意,有人跟他一起教授学生围棋。”
“为什么?”白多义问道。
高夏盛显得有些有难的样子,但眼底却是闪过一抹讥讽:“因为那个人,会觉得其他的老师,都是在拖他的后腿,影响了他的授课!”
白多义楞了一下,这个时候也清楚感觉到高夏盛的敌意了,不禁冷笑道:“这人谁啊,那么自负!有胆子叫他过来跟我下几盘练练手,比比谁高谁低!”
希北风真佩服白多义,能跟这货下两盘的人,屈指可数,准确来说,也就只有他一个,至于像培养他下棋的白天南,还有一心二用的他们一起下棋的姚悦墨,严格意义上都无法跟白多义下第二局。
毕竟,那恐怕已经不是棋艺的事情了,而是精神力的问题。
就算是能运用精神力的高手,也不可能爆发财气,当一个闪闪发光的金人,跟对面的人下棋吧?
悟空开了超级xx人三阶,坐在围棋棋盘前?
希北风脑补出那个场面,额头上黑线不禁越来越多。
高夏盛笑了笑,眼里尽是鄙夷:“想跟那个人下棋,还真得有几分本事。如果白兄经常在这里下棋,应该是知道薄交道薄兄的吧!我说的那个人,便是他了!”
“他?”
白多义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希北风,两个人一时之间,均是有些面色古怪。
“怎么,终于知道怕了?”
高夏盛笑着道:“不过这也正常,相信这棋馆里的人,尤其是年青一代,应该没有几个人会不怕他。毕竟他的棋风,确实很让人束手无策,跟他下过棋的,没有几个能不被他高超的棋艺打击得心情失落!反正我这个不怎么下棋的,对他就只有佩服二字,是绝不敢想着去挑战的。”
“咳咳。”
夜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希北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高夏盛似乎跟希北风和白多义两个人很不对付,但公事公办,他也不可能因为照顾老朋友的面子,就随便给那些孩子随便挑一个围棋老师。
希北风纠结,白多义肯定是不适合去教围棋的,但请那个薄交道去的话,其实也不合适。普通的围棋爱好者恐怕受不了他那个拽样子,而真正的围棋种子跟着他恐怕以后也跟着一样目中无人!
想了想后,他还是对夜衣说道:“我明白你想给那些孩子找个好老师,不过这个薄交道的话,老实说并不合适,相信你见过他的人,对其有一定了解,也必然会得出跟我一样的结论。说句不好听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又是一番麻烦。”
“这。”夜衣是相信高夏盛,才来到这个地方请薄交道的,但是希北风这么说的话,他也相信其判断,然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时候立刻反悔,说要再调查一番,又有点驳了高夏盛的脸面。
希北风瞥了眼十分不满的高夏盛,心里也明白夜衣的顾虑,不禁笑了笑道:“好了,其实你们现在去请薄交道的话,估计他也不会乐意去教学生了。”
“不可能!”
高夏盛生怕夜衣信了这个邪,信誓旦旦地道:“凭我跟薄兄的交清,这件事情手到擒来,断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是吗?”
希北风玩味地道:“那你尽管试试。”
“你们且等着,我先去找一找薄兄,他说过今天也是会在这里!”高夏盛雷厉风行地走开,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瞥了一眼希北风,眼里尽是戏谑。
希北风无奈摊摊手,这人不信邪,想要去撞墙,他还能怎么说。
待高夏盛离得远了,夜衣不禁问道:“北风兄,为何那么肯定那位薄兄不会来。”
希北风笑了笑,正想开口,却被白多义抢了先,只见对方像是在表现一样,既谄媚又自恋还自得地道:“如果他薄交道现在能心情平稳的答应你们,我白多义连名带姓三个人全倒过来写!”
夜衣对于他丰富的表情并不在意,只是对他说出的话,还是挺惊讶的:“白兄为何这么肯定?”
“我不止这么肯定,我还确定,那个高夏盛过去了,也只能碰一鼻子灰,能不吵起来就算是他涵养好了。”白多义幸灾乐祸地道。
夜衣蹙眉,有些替高夏盛忧心,对方好歹帮过他许多忙,现在自告奋勇地帮他请老师,若是因此而受了辱,他心里也过不去。
“好了,没那么夸张。”希北风宽慰道:“那儿那么多人呢,不可能吵起来,顶多是吃个闭门羹,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是真朋友,这点事情不足为道,如果是虚情假意的假朋友,刚好可以借此划清界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多义佩服地看向希北风,明明知道那就是两条狗,肯定得咬一嘴毛,在这里却能淡定地道貌岸然地讲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这厮简直是不要脸!
………………………………
第184章 人嘛
夜衣选择了相信同生共死过的希北风,心里压根不会去想对方能存着那种蔫坏的心思,于白多义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可是大大的不一样。
不一会儿之后,高夏盛回来了。
面无表情,眉头深锁。
白多义嘿嘿一声笑,道:“高兄,怎么样,可是碰了个钉子回来?”
夜衣微微蹙眉,宽慰道:“高兄不必介怀,或许是那位薄兄忙了些,没有空能教导一帮小孩子,其实咱们也不需要找那么厉害的人物,只要棋艺水平还过得去的,又乐意教导小孩子的就好。”
希北风站在一旁,倒是没有什么表示。
高夏盛却忽然开口道:“北风兄,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请不请得到人,其实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希北风淡淡道。
“哼!”
高夏盛哼了一声,随后望向白多义,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真是很可惜,薄兄现在只是没有时间见我而已,他正在聆听云烟馆主的教诲,等待会有时间了,自然会见我们。”
白多义愣了一下,脸色有点阴沉,高夏盛这是故意耍他!
“咳咳。”
夜衣咳了两声,道:“那咱们找个地方坐坐还是?”
“还是直接过去那边等吧,顺便也可以见识一下薄兄的棋艺也说不定。”高夏盛笑了笑道,虽然希北风没有中招,但他还是有一点点得意。
夜衣点点头,也就听从了他的安排,略带着歉意望向希北风和白多义。
“你们去吧,我跟白兄,还有点事情。”希北风微微颔首,目送两个人去往刚才对弈的主厅大堂。
待两个人走远了,吃了亏的白多义不禁咬着牙道:“看来这个高夏盛,跟那个薄交道的关系还真不错!”
“那倒未必。”希北风意味深长地笑着道。
白多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点什么,不禁哼了一声道:“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看出了高夏盛有问题!”
希北风坦白地笑道:“确实,是觉得他有点儿问题,虽然面无表情,但也说不上阴沉,易地而处之后,我觉得他十有八九是要坑人的。”
“那你不提醒我?!”白多义有些生气了。
“十有八九,又不是百分百确定。”希北风无语地道:“要是我拦着你,然后才发现他是真的碰了钉子,你岂不是又要说我多管闲事。”
白多义想了一下,只能哼道:“你这家伙,好歹说一句,至于信不信就是我的事情了!一句都不说,我真怀疑你不坏好心。”
希北风干笑道:“非要说的话,也确实存了一点小心思。”
白多义闻言,愣了一下,心头怒火不禁跳动,但看着这家伙坦诚地样子,却又真的无法真正发火,只能哭笑不得地道:“大哥,您别耍我好吗?”
“其实,我也没想着真的还就是那个样子。”
希北风抱歉地笑着道:“偶尔,也是需要有这种时刻的嘛。人,不就是这个样子的。时不时地,会产生一些阴暗的心思,例如认识的人突然倒霉一下,发生点什么事情,甚至于自己怎么怎么样。当时我就觉得你可能要黑了,所以就想验证一下。”
“人,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白多义懵了。
“我自己就是这样的,所以人应该都是这样的,毕竟我是个正常人,而且还是个相对好的人,连我都有这种心思,而且还实践了一下,我不信其他人连这种心思都不会产生。”
希北风很是镇定地说道。
“你还是人吗……”白多义欲哭无泪:“咱们以后还能不能当朋友了。”
“能啊。”希北风笑着拍拍白多义的肩膀道:“场子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呃,其实不用找,自然就会回来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就算薄交道愿意跟高夏盛谈两句,肯定也不会再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小孩子玩的。”
白多义想了一下,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希北风笑着道:“我猜薄交道一开始只是碍于人情,顶多是想过去晃荡一下就随便找个人过去应付小孩子了,至于现在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多闲情,恐怕连应付一下都懒!你想一下,别人跟你玩过之后,心情怎么样?更何况这次是大庭广众之下,薄交道受到的打击一定更沉重。”
“咦,有点儿道理。”白多义眉头一挑道。
“刚才不是说在接受云烟的教诲么?”希北风坏笑着道:“你觉得还能有什么教诲,第一个肯定是要批判他的礼仪,第二个肯定是要狠狠嘲讽一下他那盘臭得不能再臭的棋!”
白多义闻言,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高兴地道:“你说得没错,我看他还有什么脸再继续瞎吹,下了那么一盘臭……呃,咳咳,他下的是臭棋,我下的可不是!”
“明白,明白。”希北风笑着道:“现在心情好点了吧?”
“好点了,不过还没有完全痛快。”白多义哼了一声道:“我可不像你,居然想看着身边人倒霉,我要看高夏盛那个家伙倒霉!”
“行了,那咱们现在就去看。”希北风伸手一请道。
白多义道:“去就去,我就不信他不倒霉!”
说着话,他就迈开脚步,希北风无奈也只能跟上,心里也是很乐意看见高夏盛倒霉的,毕竟那个家伙,总让他觉得不舒服,尤其还待在夜衣身边,也不知道是图了什么心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怕不是个什么好人。
然而,他却没有反思自己,在别人眼里,或许也是个无事献殷勤的家伙,并且似乎不分男女,其性质更为恐怖。
大堂里的人已经相对少了许多,原因是能分流的都被分流了,桌子基本都被搬空,只剩下齐四方和云烟两个馆主的一盘棋,以及另外一盘经典的臭棋。
薄交道站在臭棋的面前,脸色阴沉得吓人。
云烟微微摇头:“我把你这盘棋留在这里,你可是不服?”
“服!”
薄交道咬着牙道,他不得不服,他自己也承认,恐怕这辈子都下不出这样的臭棋了,虽然棋面上已经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下出来的,但是那没一个步骤都历历在目,而且也早已经被人记下了。
但即便这样,他心里也是很不甘心的,云烟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专门拿着他的棋局出来批评?
围观者中,高夏盛也没有想到,薄交道居然下出了一盘绝世臭棋,如今正是在被人批评的时候,他作为介绍人,如今在夜衣面前,脸上也无光,或者说根本挂不住,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其实,薄兄的棋艺向来是绝好的,估计今天是身体不太舒服,马失前蹄了。”
“应该是吧。”夜衣也替高夏盛尴尬,对方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介绍的高手,如今竟然被人拿来当反面例子。
高夏盛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是谁说薄交道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多义忽然出现在高夏盛的旁边,脸上一副鄙夷的样子,心中其实正偷着笑。
希北风无语地道:“好歹给人家点面子。”
夜衣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家伙,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好气,不过也无法说什么,只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看着众人视线聚焦处。
云烟看着薄交道许多,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老夫最看好的人是你没错,但若是你的心态一直如此,看着谁都觉得远远不是你的对手,怕是没有成器的一天。”
薄交道的头微微低了下去。
高夏盛望着薄交道狼狈的样子,忽然眼睛一亮,赶忙转头对夜衣道:“看吧,我就说薄兄的棋艺那是没话说的,就是今天发挥失常了而已。”
“心性不行,怎么都不行。”白多义呵呵道。
“你心性就很行?”高夏盛反唇相讥道:“你心性再行,下棋差,怎么脚学生?”
“谁说我下棋差?”白多义呵呵道。
希北风点头赞成道:“没错,白兄的棋艺,比薄交道不差。”
“胡说八道!”高夏盛压根不信。
“不信是吧?”希北风指了指云烟和薄交道:“不信你去问问他们。”
“我去问他们干什么?你们是以为我傻吗?”高夏盛鄙夷地道:“没空陪你们开玩笑!”
“那边,安静点。”忽然,有人不满地道,抬起的手所指的方向赫然是他们数人。
“是是,抱歉。”高夏盛郁闷地道歉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希北风和白多义:“都给我闭嘴,别在这里丢人!”
“闭嘴!”一道声音陡然响起,冰冷中带着冲天的怒火。
高夏盛心中大怒,都道过谦了,还死抓着不放,到底是哪里的混蛋?他转头,望向声音来处,正要破口大骂,不料瞥见是谁人开口后,顿时就懵了一下。
薄交道恶狠狠地盯着这边,高夏盛这王八蛋,居然跟白多义和希北风这俩混蛋混在一起!
“都安静点。”
云烟无奈地道,朝着白多义和希北风招招手道:“你们两个过来吧,正好要将你们跟交道的棋复盘,虽然下得是差了点,但总要多学习才有进步。”
齐四方嘴唇动了动,本来想说不用了,不过还是没有这么说,对于白多义,他真是没什么好说的,这臭棋篓子,待会不要气到云烟就好。
白多义乐呵呵地点头,得意洋洋地看着完全懵逼的高夏盛道:“怎么样,我说我比那薄交道不差吧。”
希北风不想上前的,但是听到白多义这么吹,终于无奈地推着这个家伙走上前,来到了云烟的面前。
“怎么可能。”高夏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直以为见了鬼。
夜衣玩味地看着希北风和白多义,心里正动着是不是请这两个人去当老师的心思,虽然那盘棋毫无疑问是被评论为臭棋,但是能逼得一个高手下臭棋,说明棋艺也不差的啊。
云烟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看着来到眼前的希北风和白多义,眼里并没有鄙夷之色,反而很是认真地审视着两人:“两位小友,棋下得不错。”
希北风尴尬地澄清:“都是白兄下的,我就是在旁边看着棋而已,您夸错人了。”
“没有夸错。”云烟揶揄地道:“那棋局本来不至于那么臭的,全赖你两句提醒,愣是把棋局进行到底,臭成如今这幅老夫见了也头疼的样子。”
希北风就知道叫自己两个人过来不会有什么好事,现在听到这种话,就更加确定一定有问题了,不觉一个头两个大,还好他顶多算是从犯。
白多义这个时候却是完全不怂,甚至很是荣幸一样地道:“不得不说,这盘棋,是我下过的最好的棋了!可惜,不是从头开始下的,而是接手别人的棋。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让我和薄兄再下一盘,相信一定能再创辉煌,在围棋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为后人留下一份值得研究的棋谱!”
希北风扶额,很想立刻走开。
薄交道气得七窍生烟,这简直是在侮辱他!
云烟无语,没想到真遇到个奇葩。
齐四方转头看了一下白天南,眼里的意思很明白,看,你这孙子。
白天南也很无奈啊,不过这种场合,他是不可能跳出来喊,诶,大家好,这家伙下棋这么烂,是我孙子。
这话听着不止像是骂人,更像是在骂他自己。
围观群众一脸懵逼,高夏盛更是觉得日了狗,夜衣则开始打消了请白多义当老师的打算,这请回去不是教学生棋艺的,是教学生怎么脸皮厚,怎么不要脸地吹牛的。
“咳咳。”
白多义有点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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