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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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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态度,其实有点不要脸。”希北风笑着道:“默默地当沉默的大多数,等哪天自己倒霉了,也希望别人能拯救你,但你心里却很清楚,别人的这种拯救,并不是你一开始所求的,只是别人非要拯救你,那你也就顺其自然地被拯救好了。”
“没错,说句实话就是,这种仁爱的人,我接受其帮助,但并不会承认,我向他索取了帮助。”解诸顿了一下,道:“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还掉这份情的,不过仅仅只限于对方,而不是把这种所谓的仁爱,施加给别人,除非我乐意。”
“有点狡猾,不过还不算什么。”希北风道:“毕竟,这样也好过翻脸不认人,甚至于恩将仇报的那几款人,总体来说,你的回报,也算是推动了仁爱这种价值观的播撒。虽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没有必要如此做,但是有一能还一,已经是对其他人的一种鼓励了。”
“鼓励什么?鼓励多几个傻子?”解诸无语道。
“傻子多几个没有什么不好的。”希北风笑着道:“只不过傻子在做傻事的时候,还是得留一手保护着点自己,不然做了傻事,却反而误了仁义,成为世人抨击仁义的一种例子,那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嗯,所以,说了那么多,还没有正式说跟理想国到底是什么关系?”解诸笑呵呵道。
“什么关系呢?”希北风笑了笑,道:“考虑公平的时候,必然需要考虑仁爱,如果要求绝对公平的话,那么理想国内是什么情况呢?那些一出生下来,就比别人差的人,根本无法在绝对的公平下存活,这些人注定就会被淘汰。”
“所以,根据仁爱的精神,就要给这些其实原本是要被社会淘汰的人,一点额外的补贴帮助,和比较特殊的对待?”解诸道。
“没错,毕竟理想国是一个人的世界,不是真正的丛林世界。”希北风道:“如果任由绝对的公平泛滥的话,跟残酷的丛林世界又有多大的区别呢?出生下来就比别人差,有着某些缺陷,难道就该被淘汰吗?”
“其实,理应被淘汰的。”解诸道:“只是大家怕了。”
“对,怕了。”希北风道:“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后代出生后,不是那个比别人差的人,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一生,不会有哪天突然因为某种因素,而比别人突然差了。到了那种时刻,他又该怎么办?难道是默认自己就该被淘汰?”
“仁爱的必要性就在这里体现了。”解诸笑了笑,道:“但是所谓的仁爱,落到实处,就是对某种人的特殊对待。这在另外一种意义上,就是不公平了。”
“我认为,这样对那些有某种缺陷的人很公平。”希北风道:“理想国,让他们补足了短板,走到了跟其他人一样的起跑线上,并且尽量平衡了双方的速度,不让那些天生就比别人在客观条件上差了点的人,不让那些后天突然就比别人差了的人,玩命跑却跑不过别人,甚至于被别人远远地甩开一大截。”
“但是对于那些原本就没有什么问题的人呢?”解诸道:“明明自己比对方优秀很多,却要因为所谓的特殊照顾,看着对方每次被自己甩开一截后,又被人用了辅助的方式推送上来,这难道不是会气死人?”
“这个想想,确实会有点生气的样子。”希北风笑着道:“但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至亲,或者是你的朋友,或许你的态度就不是如此了吧。”
“呃,也是。”解诸道:“但是这种概率,相对来说比较少,往往那些受照顾的人,其实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最后说到底还不是很气人。”
“其实,气什么呢?最后还不是气你自己。”希北风笑着道:“所谓的帮助,和尽量公平,也只是让你们相对公平地竞争而已。最后的结果,你跑不过对方,甩不开对方,那只能说,如果对方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基本上结果也就是这个样子。你不过是在跟一个跟你一个水平的人竞争而已。话说,也不能说是竞争,毕竟在理想国里,竞争这个词,比较难用上。”
“没有竞争,整个世界岂不是一潭死水?”解诸呵呵道。
希北风道:“只是底层无所谓的竞争少了而已,你想要在任何一个地方获得地位,获得其他人的尊重,必然是需要靠自己的本事。只不过以前投胎也是一种本事,而在理想国里,投胎只要不是太差,那就都是一样的。你想要过普通的生活,那就能非常普通地活着,而且还是活得挺滋润的,但你要是有点上进心,想要做到一流,那自然是需要参加竞争。虽然未必有现在这么残酷,但是说真的,一旦提到竞争两个字,本身就是残酷了。”
“总觉得还是很温吞。”解诸道:“那样的世界,真的还能进步吗?”
“进步肯定是能进步的,但是速度说不好还真没有以前那么快,毕竟以前那么快的前提,是牺牲所有倍淘汰的人。”
希北风道:“这就好比一个人,受了伤,还想跑得快,带着伤,还要跟人家比赛,除非是忽略掉受到的伤,忽略掉这过程中受到的更加大的伤害,否则一边注意伤口一边跑,哪里可能比别人跑得快多少呢?”
“所以,说到底,仁爱,还是牺牲了公平了。”解诸道:“要知道,其他人可是有机会进入到一个新时代的,但就因为要照顾少部分人,要让大多数人不那么辛苦的活着,就让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缓慢进步的状态。”
“但你得到的,却是比以往更舒适的生活。”希北风道:“放慢一点节奏,大家过得开心点,难道不好吗?”
“在野外,跑得慢,可不仅仅意味着饿肚子,还有可能意味着,被吃掉。”解诸道:“危险总是无处不在的,现在过得舒适,说不好明天就有灭顶之灾。为了过得舒服一点,就把自己放到那种绝境之下,实在是不理智,甚至可以说是疯了。恕我直言,少部分有所缺陷的人,和大多数只想过平稳日子的人,等于是在连累拖累极少数的精英!”
………………………………
第263章 新鲜
“说得很好。”希北风道:“那我请问,你能保证你自己一辈子都在精英行列,或者说你的后代一直都在精英行列里面吗?”
“是,这种事情,肯定无法绝对保证。”解诸道:“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选择了将所有人放到一个更加温和的环境里,不仅是在连累少数的精英,也等于是让那少部分有缺陷的人,让大部分好吃懒做想轻松点过日子的人,稀里糊涂走向一条灭绝的道路。”
“所以,你想说,大多数人都是愚蠢的,甚至于人类这个集体,本来就是愚蠢的。”
希北风笑了笑,道:“但是呢,只要人类之中,还有着极少数能够改变世界的精英,就能带着这个愚蠢的集体再往前一步?”
“是,没错。”解诸道:“哪怕我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是精英,更不能保证后代全部是精英,我也觉得牺牲掉我自己的,或者是后代们的悠闲生活是值得的,活得稍微辛苦一点又怎么样,总比以后哪天突然莫名其妙全部灭绝了来得好。”
“话有道理,但这典型的就是因噎废食吧。”希北风笑了笑,道:“你怕未来哪一天突然人类灭绝了,就拒绝人类现在走上一条更加和平,公平,自由,仁爱的道路,难道就没有一点螳臂当车的自觉?”
“这……”解诸差点无语,缓了一会儿,道:“因噎废食的是您吧。怕生活得太艰辛,直接选择了放弃参与竞争,当那绝大部分庸庸碌碌的人,去搭建一个所谓的理想国,等于是放弃了快速通向未来的道路。”
“时代变得很快。”
希北风笑了笑,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他那个年代的人,仿佛懂事之后的每一年都在变化,很快,快得有的时候,连措手不及这种心态都没办法体验,就已经被拉着往前了,而且还是很享受地往前走,每年都有新鲜的东西,一年比一年变化更快。
站在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脑海里却还残留着上个世纪末的景象,跟再往前一个年代的人当然是没办法比的,那些人经历的变化更多,但是相比而言,恐怕流速比不上他所在的那个年代。再往前的人,可能还能慢慢地体验加速度变快,而他出生后,能记事情后,开始懂事之后,所感受的却是加速度已经在急剧增快的一个状态。快到恐怕不知道什么叫做慢。
上个年代的人能感受到是在坐高速,他这个年代的人更快了,相比可能就是在坐高铁,但自己却可能只觉得自己是在坐着城市公交,刷刷地就把风景往后甩,也没感觉有什么感觉。
下个年代的人还要再快,相比就是在坐飞机,但反倒很有可能觉得只是踩着辆单车在路上晃,再到下下个年代呢,也就是现在的这个年代,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在这个时候出生的人,相比以前就是在坐火箭,但很可能大家只觉得就是撒丫子在路上跑罢了。
世界的变化越来越快,很多东西只能在老电影老电视剧里看到,甚至于想到自己曾经也碰过用过这种东西,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个古董货色,居然是以前自己生活中使用过的东西,自己的身边到底变了多少?
平时没有去想过,但是偶尔的时代错位感,还是让人有些恍若隔世的,甚至于可能会觉得有点恐怖,世界的变化那么大,而人,居然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糟糕。
“咳咳。”解诸的咳声响起。
希北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抱歉啊,想到了一些无聊的事情,突然有点走神了。”
“看你好像很怀念的样子?”解诸嘀咕道。
希北风道:“这个念倒是念了,怀念的话,应该还谈不上,相对来说,我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没有什么怀旧的情怀,最好是一天天地走向前,体验更多没有体验过的东西。当然了,偶尔看看以前年代的东西,也会觉得,啧啧,挺不错的。但要是重新拿起来用,呵呵,那还是算了吧。”
“……”解诸无语。
希北风笑着道:“不说这个了,说说时代的变化,确实正因为有残酷的竞争,才让时代的变化越来越快,也让我这种喜欢新鲜事物的人涨了见识,甚至于享受到许多附带的福利,但是相比而言,到了某个程度,就觉得其实应该算是可以。
我当然知道还能更快,以至于出现许多前所未闻的东西,但是吧,站在这个年代,我觉得目前的东西,已经很足够了,再多发展出来的东西,想象不到,也无法猜测会带来什么福利。对比那些虚无缥缈的无形福利来说,更加公平,自由,仁爱的世界,显然诱惑力会更加大一点。”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您就是那绝大部分人。”解诸调侃道。
希北风道:“没错,我自然是那多数人,而且还是那多数人里更懒的一类人。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就像……”解诸琢磨着。
“就像一条咸鱼一样,就像一只废猫一样。”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我也不是所有的时间都这个样子,只不过是希望所有的时间都这样而已。但实际上,呃,我好想很多时间都这个样子,懒洋洋的,有气无力的,不想干活,只想拖着,拖着,拖到天荒地老。除非,真的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去做的。例如理想什么的。”
“您的理想是什么呢?”解诸问道。
“当然是成神了。”希北风笑了笑道。
“神……”解诸满头黑线。
“神经病一样是吧?”希北风道:“确实,有点。”
“不是有点,而是……”解诸干笑。
“而是很多?”希北风道:“算了,不跟你计较。说回正题,面对我这种绝大部分的人,想要偷懒的这份心,反正你等少数精英中,自然会有人愿意站出来帮我们完成梦想的。当然,也需要我们的配合。如果全世界的想要偷懒的人联合起来,那么全世界的人就可以一起偷懒的。”
“不怕被饿死?”解诸道。
希北风道:“现在全世界的物资,完全足够全世界的人使用,如果真的是理想国的话,适度地进行调节,不仅不会饿死,还能让所有人都吃上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的人酒池肉林,有的人饿死冻死热死。”
“付出多的人,或者说祖宗付出多的人,自然就该享受,即便酒池肉林,只要花的是他们自己的钱,那就没有问题。”解诸道。
“没错,即便酒池肉林,只要花的钱是自己的就没有问题。”希北风道:“这话走到哪里都是硬道理,除了理想国。毕竟这酒池肉林的钱,很可能就是通过剥削其他人剩余劳动价值所窃取的。”
“谁也不能证明那是剥削。”解诸道:“其实,所谓的剥削,不过是智力的碾压,底蕴的碾压,而你觉得不能被碾压,或者说不能被统治,更不能老老实实地交保护费。”
“咳咳,智商税。”希北风道。
“这个词不错,就是智商税。”解诸笑了笑,道:“您不满,您不甘,但您怎么不想想,如何好好地提高自己的智商,如何好好地提高后代人的智商,如何让自己和后代人成为碾压别人的那一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成为被碾压的那一个。要知道如今站在上面碾压你,俯视你的人,当年他们的祖先,也想你现在这样,被另外的某些人碾压,甚至很可能刚好是被您的祖先碾压。正所谓……”
“天道好还。”希北风道。
“对,天道好还,天道有轮回。”
解诸道:“人类社会,说到底也是另外一个高级点的自然世界,这些事情不都是正常的吗?反而拒绝这种事情,搞所谓的仁义道德,倒像是给所有人套上了枷锁,当然,这个套也就套了,对社会的安稳还是有好处的。但是有必要搞个理想国吗?自由地竞争,难道不好吗?让这个世界快速发展,难道不好吗?”
“世界确实是在快速发展了,而且大家也只是稍微活得辛苦了一点,但是在你看不见的许多地方,有些人不止是活得辛苦,而是快活不下去了,甚至于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就有人因为一些听起来很可笑,也很可悲的理由莫名其妙地死了。”
希北风道:“例如,流浪汉死在面包店的旁边,连块过期的面包都拿不到手。例如有人在冰天雪地走来走去,因为怕冷,结果最后还是冻死了。例如有人热得恨不得把皮都脱了,最后还是裹着破衣服躺在烈日下长眠了。”
“真是恐怖,但并不是我们,这就是幸福。”解诸道。
“你忘记了,你当初也差点成为这些人了。”希北风道。
“但是,并没有,不是吗?”解诸道:“活着,好好地活着,也是一种运气。做人,连这点运气都没有,不如不做人了。不说混到顶点,最起码也得混个中游吧,就算混不了中游,好歹也得在底层苟延残喘吧,最后沦落到想混底层都混不了,那只能说明那个人要么没本事到了极点,要么没运气到了极点。这样的人,你帮他?”
“理想国,帮。”希北风道:“但我,基本无能为力,第一看不见,第二不愿看见,第三看见了也无能为力,第四说不定我压根就是冷漠的,就好像你说得情况一样,混得那么惨了,还不如干脆就去死好了。”
“所以嘛……”解诸摇摇头。
“所以什么,所以就这样算了吗?”希北风摇头道:“所以,我才希望未来人类世界能进入一个类似理想国一样的国度,最起码不要再出现,明明这个世界的物资足够所有人很丰富地活下去,却还是有人在各种角落里,或者饿死,或者冻死,或者热死,再或者因为缺了点普通药物而死。”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希望有一个理想国来帮你实现,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可笑是可笑了点,如果真的能有那个国度,无论是多久以后,哪怕是千年以后,我都觉得我可笑不可笑并没有多大关系,毕竟已经是连骨灰都不剩了。”
“难道不该是为理想国而高兴吗?”解诸道。
希北风笑道:“如果能活着看见,肯定是会高兴的,但是死了之后,天知道有没有实现,真到了实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呢?当然,要是现在能预见未来真的有一天成实现,现在的我也是会很高兴的。可能不是为了别人,而只是为了自己,毕竟到时候说不准我就投胎过去了。”
“您信投胎?”解诸无语道。
“不信。”希北风笑着道:“所以才觉得,如果有的话,真的还挺不错的。死亡什么的太恐怖了,真希望活到天长地久啊。”
“哪怕寂寞?”解诸问道。
“寂寞了,可以自己了断嘛。”希北风笑着道:“但是不寂寞,却不能选择继续留着,这就痛苦了。”
“好黑暗。”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道:“能选择什么时候完结,那也是对人的一种仁爱,显然老天爷并不喜欢生命,否则的话应该给生命自我了断,选择什么时候完蛋,选择要不要继续活下去,活到天长地久的权力。”
“真活到天长地久,那不就是老天爷了?”解诸没好气地道:“您想得也太完美了吧。”
“所以,老天爷一点仁爱都没有,是个薄情的老爷爷,看着别人生老病死,一句话都不吭。”
希北风道:“面对这样的一个世界,我觉得还是理想国温暖一点,虽然谈不上能长生,但是起码活着的时候,能感受到来自理想国这个概念的善意。至于理想国能存在多久,我觉得很难说,或许到了某一天又会崩溃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东西能长存,但是那样的一段时间,或许也会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幸福自由的时光。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去那样一个世界感受一下,毕竟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随着时代发展,很可能会出现的新鲜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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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浪费
“新鲜吗?”解诸玩味地道:“您不是说过有过几次失败的经验吗?”
“对啊,而且还是惨败。”希北风道:“所以我不承认那是一个理想国,因为那个地方并不能做到我所希望的理想国所能做到的一切。”
“这么一种说法可是有点狡诈啊。”解诸打趣道:“这就好比说,这只白马身上并不是完全洁白的,而是掺杂了几根黑色毛发,你就说那不是一只白马。”
“哈哈……”希北风笑了笑,道:“你这话让我想起一个著名的逻辑问题,白马非马。”
“白马也是马。”解诸没好气地道。
希北风道:“但是白马是指白色的马儿,而马这个词则包括了各种颜色,例如黑色,黄色等马儿,两者所包含的意思并不完全一致,所以白马也就不能说是等于马了。”
“这居然也行……”解诸无语道。
“当然了,日常生活中,咱们肯定要说白马是马了。”希北风笑着道:“严格逻辑总是与日常生活有所背离的,毕竟咱们的沟通只是为了获得一致,所以当两个人传达或者获得的信息对了,那么说的时候说错了,应的时候也应错了,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个跟理想国有关系吗?”解诸道。
“理想国,有理想的理想国,也有很现实骨感,也即是失败的理想国。”
希北风道:“以白马非马类推,便知道,我所说的是理想的理想国,严格意义上成功的理想国,故而跟一般人眼里的理想国,跟那些失败了的,很现实骨感的理想国,其实是不完全相等的。而我这个人又很肤浅,只想去理想的理想国里体验一下,至于那些失败的骨感的理想国,我是敬而远之,避之如猛虎。”
“不是说失败是成功的母亲吗?没有失败,不敢承担失败,怎么可能走向成功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但现在我们所在的年代,并不适合立刻变成理想国,我很清楚的知道,大概有生之年都是看不见的,所以我所谓的想去体验一把,也就跟乞丐想当一天皇帝试试看一样,不切实际,只是一个能拿出来念叨调侃的东西罢了。”
“那您到底还信不信理想国?”解诸问道。
“信,但是也不信。”
希北风道:“说信,是因为我觉得,只有那种体制下,才能让大家获得和平生活,否则早晚还是要闹腾起来的。说不信是因为我觉得有生之年看不见,所以所谓的信,也只是信那个可能性,而不是信现实生活中能看见。相比而言的话,也就可以说是不怎么信,乃至于不信了。”
“那为什么还要说这种可能性?”解诸问道。
“因为我不信了,但说到底心里还是信。”希北风道:“而且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信那样一种逻辑推理,存在着剥削的世界,早晚是要崩溃的,如果不想重复这个过程,那就只能缔造一个没有剥削的时代,或者说是剥削着极少数人的时代。”
“理想国正是剥削着极少数的精英。”解诸道:“他们本该能获得更多的东西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确实有部分人能脱颖而出,但是其他的人都会成为这更少的一部分人的垫脚石,而大多数的人则会成为他们摄取养分的土壤,被他们单方面的进行剥削乃至于形成一种越来越病态的奴役关系。”
希北风道:“而反观在理想国,这部分人,成功的也会享受到很高的待遇,失败的则是有个底线,能获得跟一般平民一样的待遇,乃至于东山再起,反而成功的机会其实更大了。当然,风险是和回报有着一定的相对关系的。他们的风险降低了,那么回报相比旧时代也肯定是相对降低了。但毫无疑问,降低的只是不需要的部分。”
“也即是我所说的浪费了就会开心的部分?”解诸道。
“确实只是削减这个部分,不过也不是完全削减,毕竟随着你的能力越大,获得的东西越多,肯定会达到一个你本人怎么用都基本用不完的状态。”
希北风道:“浪费,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只是一点生活用品的浪费,而对于少数精英来说,求的不过就是个心里快感,浪费的是那些看似有价值,实则一点屁用都没有的奢侈品。当然,不可否认,奢侈品,确实能让人开心起来。”
“精致的东西,没有人不喜欢的。”解诸道。
“理想国里,依旧可以享受到浪费精致东西的快感,只不过相比旧时代来说,能浪费的上限肯定会降低,但即使降低了,基本也是在一个很高的水准上了。”
希北风道:“我认为一定量的浪费属于正常心理,但是超过了一定量,那就是心理扭曲了。理想国也可以说是在讶异这部分病态的心理。”
“以您来看,一定量到底是多少呢?”解诸玩味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眼光界限,有的人觉得买下一个小镇烧了就是浪费,有些人则觉得买下一座城市烧了是浪费,还有些人觉得买下一个国家烧了才算是浪费。不知道您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别说买下一个小镇烧了?就是买下一个小平房烧了,我都觉得是一种病态。”希北风道:“无故地进行毁坏,已经超越了浪费的界限,完全就是病态的心理了。”
“哦?”
解诸玩味道:“那收藏就不是一种浪费了?明明没有展现出那些东西的真正价值,而是全部放在自己的房子里慢慢欣赏,只有自己看得见,只有自己爽,难道就不是一种别样的浪费?其实,完全只放在里面,或者是偶尔拿出来炫耀一下,跟直接烧了又有什么区别呢?难道不是都是完全没有价值的东西了?”
“不,收藏品还可以传承,还可以交易。”希北风道:“只要这些东西不被毁坏,那就可以成为一种流通品,虽然流通的频率比较低,而且间隔的时间也比较长,但这种流通,也相当于是减缓了后来品的生产速度。假如完全毁坏的话,天知道会有多大的收藏品缺口,届时人力物力就会浪费在这些东西伤。”
解诸摇摇头,道:“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确认,老师您真是个穷人。”
“……”
希北风无奈道:“这个我好像早说了吧,虽然我在此刻此刻此地不缺钱,但我一直都是个穷人,思维也很穷人,完全是实用思维。当一个东西有实用价值的时候,我才会去欣赏它的附加价值,精致的东西我也是喜欢的。但是当一个东西的附加价值,超越了它原本该有的实用价值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一种浪费。”
“那书画作品呢?”
解诸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也一样是有些古怪的。毕竟,书画这种东西,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价值,非要说的话就是有个传递信息的价值,可是后来却变成了观赏价值大于传递信息的价值。一般情况下,用来传递信息的都不值钱,反而是用来观赏的却值钱。这又如何说呢?您该不会说,买书法作品和古董画的人是傻子,写出优美作品的书法家和画出古董画作的画家也是傻子吧?”
“这个,当然不能这么说。”希北风道:“文艺的东西,总是要区别对待的,毕竟文艺作品费的人力比较特殊,无法进行量化,而费的物力也相对极少。其价值,完全在于制作者本人和书画作品上面。我认为这不是一种浪费,而是一种个人价值的体现。”
“人的生命和时间是很宝贵的,而书法家和画家等艺术家,花在一个东西上的时间又可能是很漫长的,尤其相对于他们本人的光辉来说,那每一段创作的黄金时期都更显得宝贵,由此也可以说明作品本身的价值,其实已经超出一定的限度。”
解诸道:“反过来,也可以说是,有巨大价值的作品,成为了个人价值的体现,最后又成为了一种收藏品,待在了合适的位置上供人鉴赏。”
“没错。”希北风道。
“那其他耗费物力比较多的作品,或者说出精致的奢侈品,难道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解诸步步紧逼:“甚至于,相对于他们个人价值的体现,那些物质上的原材料,反而显得十分的普通。就像一个最顶尖的书法家或者是画家,用了一种比黄金宝石宝玉还要贵上十倍百倍的纸张或者笔,或者墨水一样的,难道不该都是值得的吗?还是说您觉得这些庸俗的物质,能比那些书法家和画家的精神财富更加宝贵?认为浪费的物力太过多了?”
“不错,不错,都讲到这个地步了。”
希北风感慨地笑了笑,道:“对此,我只能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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